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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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秦和何少说话间,不时的有风度翩翩的绅士上来向她敬酒,夸赞她的美貌和气质。

    周秦每一个人都礼貌而有分寸的应付着,虽然看起来游刃有余,可是她的目光里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眼神显得有些虚焦。

    丁楠冷哼一声:“你之前不是问我李云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么?”

    一听到李云东的名字,周秦立刻显得专注了许多,虚焦的目光一下凝聚起来:“嗯?为什么?”

    丁楠看了一眼何少,冷冷的说道:“你确定真的让我来说合适?”

    何少冷哼道:“哼,周秦,不是我说你,你交朋友也交点上档次的!穿得跟农民一样也敢上这种地方来!”

    周秦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你把他赶走了?”

    何少冷哼道:“我可没有赶走他,我只是告诉他这样的穷酸小子,这里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出入的!”

    周秦面沉如水,脸上看不见半点喜怒,城府深沉得犹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浑然不似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女,她目光只是盯着何少,半天不说一句话。

    这种目光简直犹如寒冰一样,不仅何少浑身发毛,就连一旁最了解周秦的丁楠都觉得这气氛简直毛骨悚然。

    过了一会,周秦忽然一笑,她对宴会里面穿梭的侍者打了一个响指。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侍者当然知道今天晚上这里的主角就是周秦,他毕恭毕敬的对周秦说道。

    周秦指了指何少手里面的酒杯,说道:“帮这位先生收了他手中的酒杯,然后送他离开。”

    何少又惊又怒:“周秦,你疯了?”

    丁楠也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满脸惊恐的拉了拉周秦的胳膊:“周秦,不用把事情闹这么大吧!何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

    周秦冷笑着瞥了一眼丁楠,只把丁楠吓得缩回了手,然后她又目光冷冷的看向何少:“你没听懂我说的话?”

    何少和周秦同样出身官宦世家,他又和周秦自幼一块长大,两家是通家之好,哪里被周秦这样当着外人的面打过脸?

    他羞怒交加,脸上涨得紫红,握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好,好!周秦,你竟然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白脸这样对我!”

    周秦冷冷的说道:“谁对我朋友不尊敬,就是对我的不尊敬,谁对我不尊敬,我就对谁不尊敬!何少,请吧!我就不送你了!”

    何少气得下意识就想摔杯子,但周秦的目光突然凌厉一瞪:“你敢摔杯子搅我的生日酒宴试试看!”

    何少浑身发抖,举起的手便摔不下去了。

    一旁的丁楠赶紧帮他下台阶:“何少,好了,周秦只是在气头上,一会等她……”

    不等她说完,周秦厉声道:“丁楠,你想陪他一块走?”

    丁楠顿时也说不下去了,只好无奈的看了一眼何少。

    何少脸色由红气得发白,他恶狠狠的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扔到了一旁早就汗流浃背的侍者怀中,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周秦,我告诉你,你为了一个小白脸跟我翻脸!我记住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像这样的小白脸,他不入流就永远都不入流!”

    他话刚说完,宴会大厅里面突然间传来了咣当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

    丁楠听着心中一颤,谁啊?居然这么赶巧摔碎杯子?

    这声音吸引得众人目光纷纷看去,这一看却见一个侍者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手中的托盘不知不觉,一点一点的倾斜,上面的杯子也跟着不知不觉,一点一点的滑落……

    “咣当”又是一连串的酒杯砸碎的声音。

    这声音在酒宴中极其刺耳,可所有人都没有再去关注这些酒杯砸碎的声音,他们目光都呆呆的看着门口,一时间酒宴大厅里面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第71章 真的打脸了!

    众人的目光呆呆的看着门口,在门口,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生,衣冠楚楚,气宇轩昂,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孩,穿着露肩的长裙,容貌绝美,气质超群,既大气又性感,既可爱又清纯,这种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女孩的身上,顿时惊艳全场!

    男人们惊得呆了,两眼瞪得大大的,即便再绅士的男人也不禁失态,张口结舌,正在倒酒的侍者将酒洒了跟前的男客人一身,而这位男客人却浑然未觉,目光跟侍者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苏蝉,恨不得一口水将这个女生给吞进肚子里面去。

    女人们则两眼放光的看着李云东,心中赞赏不止:这样英俊潇洒,英姿勃发的男生当真是少有,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公子?哎,若我是他身边的那位女伴该有多好!

    面对这众目睽睽的目光,苏蝉一时间有些胆怯,下意识的想往李云东身后缩,李云东手捏了捏她的小臂,低声道:“别怕!”

    苏蝉也小声道:“他们的目光好可怕……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李云东笑了笑:“没事,有我在!”

    苏蝉听见李云东温暖而有力量的话语,她放下心来,笑盈盈的看了李云东一眼,这个时候,小狐狸似乎忘记了自己真实的身份,更忘记了自己修行人的力量,她仿佛真的就只是一个娇弱无力,美貌倾国的贵族名媛。

    周秦和丁楠也在呆呆的看着苏蝉,周秦脑海里面不住的回响着一句话,她下意识的就低声说了出来:“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丁楠听见了,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蝉,低声道:“是啊……”

    南北朝的时候,一位官宦童鞋娶了一名李姓的女子为小三,结果身为郡主的大妇听见了,妒火冲天,带了一把刀便要去毁这位小三的容貌。可当大妇来到小三跟前的时候,却见这名小三正在对镜徐徐梳头,其容貌秀美,言辞哀婉,让这位妒火冲天的大妇也不禁心软惊叹,将手中的尖刀扔掉,抱住小三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醋气冲天的大妇见到了小三尚且如此惊叹怜惜,何况那些臭男人?这得漂亮成什么样子?

    在众人的眼中,这个女孩现在看起来还未脱少女之气,眼眸中依旧有着天然的稚嫩和清纯,若等她再长几年,那又会是怎样颠倒众生的妖孽?

    周秦原本是这个晚会光彩夺目的公主,可苏蝉的出现,一下让她黯然失色。

    之前出言羞辱李云东的何少此时也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旁的周秦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何少,我要是你,就算没人赶我走,我也没脸留在这里了。难不成,一会还等着给人羞辱不成?”

    何少恼羞成怒,面红脖子粗:“他算哪根葱,还敢过来羞辱我?”

    他自以为自己是官宦子弟,寻常人见了他无不是恭恭敬敬,低声下气的说话,哪里有敢主动上来挑衅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云东这个人从来不记仇,因为他有仇当场就报了,李云东目光在场上一扫,看见了周秦和何少在一起,他当下便拉着苏蝉走了过去,真的过来抽脸来了。

    何少看着李云东和苏蝉走过来,他面色很有些不自然,如坐针毡,想走,可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又让自己下不了台。

    李云东对周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何少说道:“这次你还想说什么吗?”

    何少一下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李云东上下打量了一眼何少,将苏蝉拉到自己身边,说道:“我家苏蝉之所以不打扮,是因为怕有些人以貌取人,以衣取人的人自卑!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听的明白吗?需要我再翻译的直白一点吗?”

    男人和男人之间抽耳光,打得最狠的耳光并不是最用力的那一下,而是当着最漂亮的女孩面前抽的那一下,就算是轻轻一掌,那也绝对是奇耻大辱。

    李云东这下结结实实的抽在何少的脸上,当真让他脸紫红得犹如猪肝似的。

    李云东噎得何少说不出话,心中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转过脸对周秦歉然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指你们。不过,今天我和苏蝉本来是兴致冲冲而来,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很扫兴。我之所以带苏蝉回来,就是想让某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省得他以后狗改不了吃屎!”

    何少怒气冲天,一指李云东:“你……”

    周秦冷冷的打断了何少的话:“何少,人若辱人,必自取其辱。这是你自己自找的,我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何少大怒,目光凶狠而y毒的瞪了一眼李云东。

    李云东有金丹元气在身,精气血旺盛得不可思议,再加上他又是少年心性,心气自然极高,哪里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他立刻便一眼瞪了回去。

    李云东这一瞪,目光之凌厉,便是常年习武的人也经受不住,何少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受得了?

    何少立刻躲闪目光,心中又惊又骇的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最后羞怒交加的看了一眼周秦,咬牙快步离去。

    李云东看了一眼何少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他转过头对周秦说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想,这个酒宴我还是不适合再呆下去了。”

    周秦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旁的丁楠见状立刻笑道:“李云东,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周秦为了你把何少都得罪了,你居然转身就想走?就算我们肯放你走,你回头看看,这里的人也不肯放你走啊!”

    李云东扭头一看,发现这大厅里面的人,年轻男人的目光们大多向苏蝉身上瞟去,而女人们和年长的男人们的目光则向自己身上看来,一个个眼睛放光,只想跃跃欲试的上来攀谈。

    李云东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云东,你可算来了!”李云东扭头一看,却见冯娜和程程笑着走了过来。

    见到这两个女孩,李云东顿时笑道:“你们也来了。”

    冯娜和周秦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笑道:“不仅是我们,周秦还邀请了克丽丝那些人。”

    说着,冯娜一指大厅的一个角落,李云东果然看见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那帮老外都聚在一起,一边畅饮一边交谈。

    这些老外显然经常参加这种交际酒会,因此显得十分熟络,时不时的在他们的地方便发出一声大笑声。

    李云东的目光向他们望过来的时候,克丽丝和约翰等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李云东的目光,也向他看来,两边人目光一碰,克丽丝哼的一声扭过头,不再看李云东,而约翰则举了举酒杯,向李云东表示敬意。

    李云东心中暗自发笑:还是约翰比较厚道,就克丽丝这表现还想拜师呢,她做梦!

    周秦发现李云东这时候已经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散开,对李云东一笑,说道:“李云东,玩的开心,想吃什么去主桌拿。”

    然后周秦对李云东身边的苏蝉也点了点头,便施施然离开。

    李云东看着周秦优雅而潇洒的离开,暗自嘀咕:这女生怎么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常人?倒像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一点也见不到她的真性情!谁要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只怕要被管的死死的,倒八辈子霉!

    冯娜走到李云东身边,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低声道:“怎么样,现在知道啥叫名门闺秀了吧?”

    李云东看着周秦挥洒自如的在各个宾客之间交际应酬,往来相迎,不由得感叹道:“是啊,她到底是啥身份?”

    冯娜低声道:“我刚刚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某个副省长的女儿。”

    李云东暗自乍舌:“有这么深的背景,到我们大学来读书干什么?”

    冯娜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公主党的太妹有自己的打算?”

    李云东忽然想到:“那这样说,我刚才得罪的岂不是太子党的?”

    冯娜哈哈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说道:“怕了吧?”

    李云东也哈哈大笑起来,不置可否,一旁的苏蝉拉了拉李云东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大爷,你光顾着说话,你家小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李云东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苏蝉还没吃晚饭呢,他一拍脑袋:“我竟然忘记了!”

    他对冯娜笑着说道:“我和苏蝉先去吃饭,一会再和你们聊。”

    冯娜笑道:“现在还没吃饭?你们该不会刻意不吃饭,留着肚子现在吃大餐的吧?”

    李云东呵呵一笑,对她一竖大拇指:“你真了解我!”

    李云东和苏蝉来到主桌跟前,只见这是一个长足有十几米的长方形餐桌,餐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美味,有蛋糕甜点,有j鸭鱼r,有炒菜佳肴,有煲汤美味。

    苏蝉看得眼睛都花了,口水好悬没有流到桌上来,她伸出手便要去拿一只烤j,李云东赶紧用手一打:“笨蛋,先拿一个盘子,然后旁边有夹子,用夹子将你想吃的菜夹到盘子里面!”

    苏蝉看着这一桌琳琅满目的食物,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大失所望的说道:“你不是说可以任由我吃么?”

    李云东哭笑不得:“白痴啦!你夹到盘子里面的都是你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苏蝉一下来劲了,两只眼睛直冒光:“真的?”

    李云东这时候已经自己夹了一个j腿放到盘子里面,已经大快朵颐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道:“假的,我都骗你的,这些东西都有毒,你在旁边看着我吃吧!”

    苏蝉见李云东吃的满嘴是油,哪里相信李云东的话,她气得直跺脚,哇哇大叫道:“你这个大骗子!气死我了,居然敢偷吃!”

    第72章 属于我的笑容

    李云东和小狐狸嬉闹惯了,他吃得嘴巴里面塞得满当当的,一边笑,一边嘟囔的说道:“废话,这么多人看着我吃,这叫偷吃吗?”

    苏蝉伸出手一把抓过一只整个儿的烤j,一口咬了下去,却见李云东在一旁跺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猪啊,不是跟你说过要放在盘子里面才可以的吗?你自己看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你,你好意思啊?”

    苏蝉嘴巴里面正咬着烤j的肚子,她眼珠骨碌一转,看了看四周,果然许多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苏蝉俏脸一红,哦的一声,面红耳赤的将烤j又放回了餐桌。

    李云东险些晕倒,他努力将嘴里面的食物咽了下去,又拍了拍胸口,哭笑不得的说道:“拜托,你都咬了一口了,别人还能吃吗!”

    苏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却见李云东拿着夹子,一脸正色的将她咬过一口的烤j整个儿夹到了盘子里面,一副助人为乐,救济天下的嘴脸:“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苏蝉一开始还真以为李云东是在帮她,感激得两眼目光流动的看着李云东,如同教徒在看弥撒救世主,可过了一会,她发现李云东一边吃,一边偷偷的发笑,她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了,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等李云东飞快的啃完一个j腿,将骨头扔在盘子的一侧,苏蝉这才醒悟过来,她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你讨厌,抢我的东西吃!”

    李云东一边吃,一边哈哈大笑,他背对着苏蝉,用p股拱着苏蝉扑过来的身子,一边护食一边加快消灭食物的速度:“谁让你以前也抢我的东西吃来着!”

    这少男少女在宴会上旁若无人的说笑打闹,只把周围的人都看得呆了,这些人都是一个个出入上流社会的上层人士,刚才还在揣测这是哪里来的一对金童玉女,太子公主,可谁想到他们竟然如同顽童一般嬉闹?

    冯娜用手挡在自己眼前,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对程程哀叹道:“千万别说我认识他们!”

    程程倒是艳羡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才是真性情,比那些什么时候都装模作样的人可爱多了!我现在越发的觉得,有这样一个男朋友,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冯娜指着她,笑着说道:“你发花痴了吧?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你!”

    程程一脸奇怪的看着冯娜,反问道:“娜娜,如果你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哪怕以后就算不能和他结婚生子,但当你容华不再的时候,当你寂寞孤独的时候,你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快乐的点点滴滴,哪怕这些快乐是肤浅的,可笑的,幼稚的,你难道就不会心中怦然而动,嘴角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吗?”

    程程转过头,艳羡的看着苏蝉和李云东,说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永远的爱情,所以我觉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句话才是爱情的真谛。如果你曾经拥有过一段最真挚的感情,哪怕它再短暂,你也比其他人那些白发如新同床异梦厮守一辈子的人要幸福得多!”

    程程的一番话说得冯娜呆在了原地,冯娜苦笑了起来:“这个世道有这么多的小三,都是你这样的思维培养出来的!”

    程程一仰头发,得意骄傲的说道:“我不拜金!所以,我可以挺直了腰杆鄙视她们!”

    冯娜摇头笑了笑,眼睛里面却流露出深思的神色,她幽幽的说道:“可是,如果有哪一天,你失去了这段真挚的感情,等你回想起来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伤,你又怎么办?”

    程程笑道:“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哪有不曾完结的爱情?迟早会完结失去,那早晚又如何?”

    冯娜微笑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爱情哲人!”

    程程笑容里面显得有些感叹:“我是看了他们以后,才有所感叹的。”

    说着,两个人此时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投向了李云东和苏蝉。

    苏蝉跟李云东抢了一会烤鸭,发现自己不仅抢不着,还被李云东趁机吃了不少豆腐,她又气又饿,想转过头去再去抓一只烤j,却伤心的发现,长桌上已经没有烤j了,刚才那是最后一只!

    事实上,这种宴会餐桌上的烤j更多的作用是摆设装潢,有且只有一只,甚至这里绝大多数的菜肴也是摆看的,只有极少数肚子的确饿了的人才会拿一点东西吃,哪里像李云东和苏蝉这样,真的把餐桌上的东西当正餐吃的?

    苏蝉一看,烤j没了,嘴巴一撇,她觉得自己被李云东欺负惨了,顿时眼泪便在眼眶里面打转儿。

    李云东笑得肚子里面的肠子都快断了,他连忙哄道:“傻丫头,除了烤j,这里还有很多比烤j好吃的多的东西啊!你自己拿盘子夹着吃嘛,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我绝对不跟你再抢了!”

    苏蝉将信将疑的看着李云东,那模样很有点将这桌上的食物全部都护住不让别人吃的架势:“真的?”

    李云东伸出小手指:“拉勾?”

    苏蝉不解,但也学着李云东伸出小指头:“什么拉勾?”

    李云东笑着用小手指勾住苏蝉的小手指,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李云东笑道:“好了,快去吃吧!”

    苏蝉见李云东真的不再跟自己抢,顿时眉开眼笑,之前李云东欺负自己的事情也忘记了,她咯咯笑道:“你真好,这么多吃的都让给我!”

    李云东看着苏蝉欢呼一声扑向餐桌,哑然失笑的摇起头来:“怎么跟五六岁小孩似的!这一身衣服白买了,还以为她能长大一点!”

    他又吃了几口烤j,觉得肚子里面不再闹饥荒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用餐桌一角放着的餐巾纸擦了擦嘴。

    他刚擦好嘴,周秦便走了过来,满脸微笑的看着他:“吃完了?”

    李云东哈哈一笑,也不觉得脸红难堪:“吃完了,肯定出丑丢脸了,倒是让你见笑了。”

    周秦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大丈夫应该有大丈夫的真性情,赤子之心才是最难能可贵的!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也不见得就真的男人到哪里去。”

    李云东自从向周秦表白过以后,在几次跟她打过的交道中一直觉得周秦这个人冷若冰霜,城府深沉得吓人,很难接近相处。

    但周秦的这一番话倒让李云东很有点对周秦刮目相看的感觉,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你知道不知道,你流露出笑容的时候,比你绷着一张脸的样子好看一万倍!”

    周秦一愣,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美貌的人太多太多,她都已经听得腻烦了,可她这时候却觉得李云东这一句不像是夸赞的夸赞,却胜过了之前所有的赞扬。

    她目光从李云东脸上一扫,耳根微微有些发红:“真的?”

    周秦城府再深沉,她也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此时娇羞脸红,眼波流转的模样,倒是让李云东忽然看得一呆,心中怦然而动。

    周秦撩了撩耳际的发梢,对宴会大厅旁边的阳台指了指:“介意到那里去聊一会吗?”

    李云东点了点头:“当然。”

    两个人走到阳台上,远离了大厅的热闹和喧嚣,周秦背靠着阑干,姿态有些慵懒,神色间也没有了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阂和冰冷,她笑着对李云东说道:“你刚才说的当然,是当然介意,还是当然不介意?”

    李云东笑道:“当然是当然不介意。能和你这样的美女聊天,那应该是男人乐此不疲的事情。”

    周秦微微偏了偏脑袋,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李云东的眼睛,像是要分辨他的内心真假:“那你身边有了苏蝉这样的女朋友,也还吃着碗里面的,看着锅里面的吗?”

    李云东哑然而笑:“这可是两回事。难道我有了苏蝉这样的女朋友,我就要从此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吗?而且,我也只是和美女说说话而已,又不是和她们发生了什么。”

    周秦笑了笑,她忽然一下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她不知怎么了,躁动不安的心中涌出一股冲动,她耳根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如果上一次你向我表白,如果我答应了,你还会和苏蝉好吗?”

    李云东看着周秦,神色罕有的认真:“人能一生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吗?”

    周秦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在这一刻,少女的城府和伪装被李云东一句话击得粉碎。

    她想用笑容来保护自己,可她心里面直发酸,这种酸楚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挤出一个笑容来。

    在以往,这是她非常擅长的事情,可今天,这一招不灵了。

    李云东看着周秦笑了笑:“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笑一笑,真的。”

    说着,李云东便要离开。

    周秦看着李云东的背影,忽然说道:“如果我只愿意对你多笑呢?”

    这个平日里冷静而极具城府的女孩已经乱了方寸,李云东回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秦,目光又是怜悯又是怜惜:“那也不是属于我的笑容,我的笑容,在哪里。”

    李云东一指餐厅里面的方向。

    周秦顺着李云东的手一看,顿时脸上神情变得十分精彩,想笑,又有些不愿意笑,忍了好一会,突然扑哧一下扭过脸去。

    李云东见她展颜一笑,心中暗自有些惊艳,他也回过头去,心中暗自嘀咕:周秦笑什么?

    他这一回头,顿时两眼发直!

    只见苏蝉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的食物堆积如山,足有半人高,她每走一步,盘子里面的食物便晃荡一下,像是要倒下来,周围的宾客们无不色变,纷纷躲开,唯恐殃及池鱼。

    可苏蝉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双手端着盘子,不停的左顾右盼,像是在找餐桌。

    可这种宴会,哪里有正儿八经的吃饭餐桌啊!大多都是随手拿个小盘子取点甜点,站着就吃了!

    苏蝉找了一会,忽然发现一个侍者推着一辆下层摆放着各种酒水的餐车从跟前经过,她大喜过望,咣的一声将餐盘往这餐车上一放,然后很自然的从这侍者手上接过餐车,并且笑道:“谢谢你啦,我正愁找不到放的地方呢!”

    这侍者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浑然不知到自己该怎么办!

    在阳台上的周秦看着李云东气急败坏的冲到苏蝉跟前,一边对侍者笑了笑,一边将小丫头拉到一旁,低声训斥着什么。

    苏蝉被李云东训得脑袋头抬不起来,可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着,目光半点没有离开不远处的餐车,似乎唯恐别人抢走了她的食物。

    周秦被苏蝉滑稽可笑的神情逗得实在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可笑了一阵,忽然笑声渐止,笑容也慢慢寂寥了起来。

    在她的视线中,李云东跟苏蝉说了些什么,最后苏蝉对着李云东邀功献宝一般嘻嘻一笑,那笑容纯真而可爱。

    周秦知道,这是只属于李云东的笑容,而自己的笑容再灿烂美丽,却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

    第73章 练气的最高境界

    已经是深夜,周秦坐在阳台上,面前搭着一个画架,借着天空的月光和房屋里面照出来的灯光,在聚精会神的画着画。

    回到家,她脱下了在酒宴中穿着的华贵礼服,穿着一件居家的休闲长衫,长衫衣摆一直垂到腰间腿根的附近,只稍稍遮住了臀部,她雪白的长腿交叉叠放着,大腿上面放着一个颜料盘。

    女孩正在画着一副油画,一对少男和少女在草地上追逐着一对蝴蝶,在这幅画上,蝴蝶为前景,少男和少女为后景,画已经接近尾声,周秦正在用颜料对边边角角进行着最后的涂抹。

    画画是周秦众多特长和才华中的一项,但是相比其他的技艺,周秦更喜欢画画,因为只有在画画的时候,她才能够投入自己的全部身心,忘记周遭一切的不快。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幅画是永远画不完的,除非画者自己不想画完。

    当周秦最后一笔将这幅画画完之后,她一下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又回到了现实世界,巨大的失落感和空虚感骤然袭来。

    她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酒宴上那令她刻骨铭心的一幕。

    “当时为什么就一冲动说了那样的话呢?”周秦用雪白的牙齿咬着鲜红的嘴唇,娥眉微蹙。

    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这个男生太优秀?还是因为他太独特?

    如果论优秀,周秦见过许多比李云东要优秀一百倍的男人,年纪轻轻便创下了偌大的基业;如果论独特,周秦也见过比李云东更特立独行的男人,不仅有个性,而且极具才华。

    可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冲动呢?

    周秦忽然间一阵心烦意乱,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冲动,就不会被拒绝,不被拒绝,就不会觉得这么羞辱难受。

    他是在报复自己以前拒绝过他么?

    周秦忽然间想到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嘛!

    可究竟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呢?

    周秦苦苦的思索着,但除了这些让她纠结的问题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魔魇一般纠缠着她:自己到底喜欢这个男生什么?

    是少女体内荷尔蒙的冲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愈发烦躁的周秦突然站了起来,从阳台上走进了房间,她一走进房间,便发现一个中年人正站在房间里面静静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周秦有些愕然,但很快冷漠而平静的打了一个招呼“终于忙完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目光从女儿身上落到了她的画上面,脸上流露出赞赏的神色:“画的不错。”

    周秦这时候已经取过了一把裁纸刀,哗啦一声将画布给切了下来,然后又撕成了几半。

    中年人愣了:“为什么撕了?不是画的很好吗?那蝴蝶很传神啊!”

    周秦冷冷的说道:“再传神的蝴蝶也不可能飞出这个画框!”

    中年人苦笑道:“你还在埋怨我啊?跟何家联姻的好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从小就聪明懂事,应该知道,你身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是躲不过去的。我听说你今天把何少给气走了?唉,少年心性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很成熟了,想不到也会做这样的小孩子事情。”

    周秦抬起眼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这个中年人,眼神陌生得简直就像一个路人,她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中撕碎的画布,一片一片从阳台上扔了出去。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和苏蝉回到家中的李云东关上门后,一脸无语的模样看着苏蝉,一言不发。

    苏蝉则低着脑袋,鼓着腮帮子,时不时的大着胆子偷看李云东一眼。

    “好了啦,我以后不会了啦……”苏蝉被李云东看得受不了,一把拉住李云东的手,撒娇道“谁让你饿我那么久!”

    李云东一副败给你的模样,说道:“居然一个盘子里面堆那么多,你怎么想的出来的啦?真是受不了你,又没人跟你抢!”

    苏蝉立刻嗔道:“有,你就跟我抢!”

    李云东瞪了她一眼:“还顶嘴!”

    苏蝉立刻低下头去,嘟嘟囔囔的说道:“本来就是的嘛!”

    李云东忍不住笑道:“这下好了,你以后出名了,打扮得跟公主一样,结果这公主是饿死鬼投胎!”

    苏蝉见李云东笑了,她便趁机顺杆往上爬:“我才不要当什么公主,我要当我们家大爷的小妞!”

    身边有这样一个撒娇发痴的丫头,李云东哪里还发得出脾气,他用手指点了点苏蝉的鼻尖:“你呀你,真拿你没办法,以后别干这种事情了,知道吗?真丢脸!”

    苏蝉一皱鼻子,扮了个鬼脸:“五十步笑百步!”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李云东去洗了澡,换了件睡衣,坐在客厅里面乘凉发呆。

    新居的客厅和餐厅是连在一起的,房间总共有两个阳台,一个阳台在客厅的旁边,一个阳台在餐厅的旁边,因此两边阳台的窗户一打开,房间便十分通风,尤其是到了晚上,夜风从两边刮过,其舒爽之处丝毫不用开开空调也凉爽无比。

    李云东洗了澡,坐在宽敞的客厅里面,只觉得夜风徐徐,他不由自主的便学着苏蝉以前坐着的姿势,盘腿而坐,然后脑海里面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来。

    “以后自己就算是卡奴了……”李云东想起银行卡里面欠的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暑假是必须要去打工了,不过好在马上快毕业考试了,考完就放假了,也没多长的时间。”

    李云东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苏蝉来历如此古怪,举止如此怪异,他都能忍住不问,可见其性情有多么的随遇而安,他欠了一p股的债,倒一点也不着急,更不c心自己能不能还上这笔钱。

    但就是这样的性格,最适合修行,因为修行首要就是能够静心静气,要是换了其他人,因为欠了一p股债便思量不停,焦躁不安,那还修个p的行?

    李云东没心没肺的想着,不由自主的便进入了小周天的运行状态,这已经是他日常的功课了,不用小丫头提醒,李云东回到家便会自觉的进行。

    小周天的运行状态最是让人容易睡着,过不一会,李云东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体内的气息在自动的流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云东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他刚要睁开眼睛,便听见苏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睁开眼睛,继续运气,尝试着观察感觉气息在你体内五脏六腑运行的感觉。”

    李云东心中疑惑,但他依旧保持着对苏蝉的绝对信任,立刻照做。

    李云东不知道怎样才是尝试着观察感觉自己的气息,但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体内流动的气息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个奇妙的境界和状态。

    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容器之中,四周是各色各样滚动的气团,自己在这些气团中间来回游走。

    这种感觉极为奥妙,李云东甚至一下觉得自己的身子空空的,仿佛身体都不存在了,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似的。

    李云东猛的一下睁开眼睛,惊讶而惊喜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苏蝉被他突然间中断气息的举动吓得脸色煞白,立刻检查李云东体内的气息流动,但好在炼气已成,并没有什么事情,要换了其他一般的修行人,这立刻就是走火入魔的祸事。

    苏蝉忍不住怒道:“你疯了?怎么能突然间这样说话?”

    李云东很少见苏蝉发火,他讪讪的说道:“那该怎么样说话?”

    苏蝉用手指了指李云东的胸口位置,说道:“虽然说中丹田是管气的地方,但是人体藏气的地方却有很多个,其中很主要的一个地方就是下丹田。你体内的气息大多从这里出发,然后流向其他经脉,所以你必须要让这些气息再回到丹田,你才能够收功说话!这叫有始有终!”

    李云东见苏蝉说的极为认真,他便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李云东自己对于练气这种事情一直有些将信将疑,内心深处总是将这种东西跟封建迷信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谁让以前那些招摇撞骗的气功大师那么多来着?

    但苏蝉既然教自己练,那李云东便也跟着练,而且他也慢慢从这之中体会到很多的乐趣。

    李云东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我刚才感觉到我自己好像整个人都不存在了,只看见四周一团又一团颜色各异的气,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是有什么幻觉了吧?”

    说着,李云东脸上流露出既兴奋又有些担忧的神色。

    苏蝉解释道:“这是练气的最高境界,张三丰张真人曾经说过,习武和练气一样,都是将精化为气,将气化为神,再将神化为虚的过程。”

    李云东一脸讶然:“张三丰还说过这种话?什么叫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

    苏蝉说道:“精化为气,这是练气的主要功课,指的是将你体内的精元练化为精气,气化为神,便是指将你的精气练化为精神,神化为虚则指的是将你的精神转化为可以用于神通的真元!”

    李云东一头雾水:“什么精气、精神、真元?你网游玩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精气和精神不是一回事吗?”

    苏蝉爱玩爱闹,却没有什么耐性,她心中暗自有些抓狂,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之前练气就是精化为气的过程。刚才感觉到那一团一团的气息,便是练气练到了最高境界后,你看到你体内五脏六腑的情况。”

    李云东吃了一惊:“什么,看见我体内五脏六腑的情况?可我看见的气息是五颜六色的,什么颜色都有。”

    苏蝉说道:“那就对了,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提出‘五脏杂病论’,第一次指出人体五脏的归属和颜色。其中肾是黑色的,心是红色的,肝胆是绿色的,肺是白色的,脾是黄色的。因此你看见的五颜六色的气团就是你体内的心肝脾肺肾!”

    李云东愣在了原地,他呆呆的看着苏蝉,眼前这个小丫头举经数典,信手拈来,说起这些东西当真是如数家珍,哪里还有之前在酒宴中娇憨痴傻的模样?

    “她的师傅怎么尽教她这些东西,日常生活中的东西反而一点不教?”李云东脑海里面不由自主的冒起一个念头“莫非,她是一个佛门或者道门的子弟?”

    想到这一点,李云东忍不住哎哟一声喊了出来,心里面扑腾乱跳:要真是这样,那小妞岂不是要变成尼姑或者道姑?大爷我要当秃驴或者牛鼻子?

    第74章 五气朝元!

    听见李云东的惊呼,苏蝉不解的问道:“你喊什么?”

    李云东哈哈一笑,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