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l国还在警察总局召开会议的时候，摩戈女士一行坐上了去ys国的游艇。他们的确没有直接去机场，因为航班不是他们想什么起飞就什么时候起飞的，他们的方向也确实是ys国，而且坐的是国际有人，l国富豪米卡先生的游艇……
阳光风和日丽，地中海的海风温和湿润，拂乱娜扎的头发，娜扎两眼通红，揩了左眼角，揩右眼角。
她和她的轮椅一起停留在甲板上。
她手里握着那张李蝙蝠写给她的纸，时而阅读，时而望向远离的贝市。
摩戈女士嘴角流露出笑意。
此时此刻去读这封书信，分明就是一封不告而别的书信。
摩戈女士走了过来，劝慰说：“海风吹久了眼泪，皮肤就会被伤到，皱巴起来快得很，你要是想做妈妈的妈妈，就当我没说。”
娜扎哭道：“妈姆，我不信他就这样走了，还带走两个孩子，他能去哪，带着两个孩子回f国，如果军火没卖多少钱，他都要身无分文了。”
摩戈女士故意说：“他究竟写了什么，让你这么担心？经济问题？呵呵，等到了f国就好了，你不是说他们家族有生意，还有葡萄庄园。”
娜扎冷冷看了她妈一眼。
这是米卡先生的游艇。
米卡先生也在。
米卡也十二分熟捻地劝说：“迷死西利。别再为一个负心人难过，我们去喝一杯，叔叔珍藏的葡萄酒你尝尝，忘了这个人。如果你喜欢，叔叔这边，就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包括那些尊贵的阿拉伯王子们，他们都是人中龙凤，也愿意为你倾尽所有，难道不比一个雇佣兵，别让你妈妈再担心了。”
娜扎轻声说：“谢谢叔叔。”
摩戈女士别有用心地抬头看看米卡，笑着说：“人家摆明遗弃她了，她倒痴情，已经哭了一路。”
娜扎用纸巾擦了一下泪水和鼻涕，很快就又拨打出去电话，关机的，手机是关机的，她又拨，又是关机。
两个可能。
李蝙蝠关机了。
遇到紧急情况，zq局停用了他那张特网sim卡。
要么他是在躲避自己。
要么他出事了。
接下来，她只好打去f国基地，问：“李没回去复命吗？如果他回去，记得立刻给我打电话，让他给我打电话，现在雇主那边还没有确认，不要轻易代支他的酬金。如果他委托你们订机票，也要以需要组合航班为理由，立刻告诉我他的目的地，总之，他的一切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摩戈女士都看不下去了。
时间才过多久，他就算已经回到f国，这时候也到不了呀。
游艇与海鸥一起行驶，这是一段空悬着的航程，娜扎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李蝙蝠为什么突然就带了两个孩子不告而别呢，因为处理军火得到点儿钱，为了黑掉这些钱，于是应得的酬金也不要了？
又或者妈妈又给他了一张支票？
他还是吃收买？
她转动轮椅。
这轮椅还是李蝙蝠给她买的。
此时的l国。
李蝙蝠光着身子正在接受检查，而后穿上一身橘黄色的衣裳，站在身高线上，略显麻木地接受拍照。
正面拍照。
侧面拍照。
存档。
这不是一件好事。
将来一旦回到国内，如果有人扒拉出这些存于l国的照片和身体数据，会不会通过对比，把自己认出来呢。
南希就在另外一个房间里。
她连李蝙蝠的裸体检查都没有放过。
身材是否强壮，有没有美感是次要的，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纹身，这不符合某些标准和可能。
她震惊地问：“纹身呢。为什么没有一处纹身？”
但李蝙蝠就是没有。
而且格外地配合，让怎么干就怎么干，没有挑衅，没有谩骂，没有恶毒的言语和威胁，就像最遵纪守法的公民。
又有人来了。
l国交通部门甚至都骂娘了，到处动用人力，去拍摄他车辆来去的地方，但可惜，l国的天网并不是处处都有覆盖，覆盖的地方也不是每一个都是好的。
医院，商场这些地方还能见到他的车，他的身影，其它地方根本监控不到，对南希来说，毫无用处。
李蝙蝠的手机就肢解在她面前。
他使用的sim卡是特殊记名卡，带锁，存的通讯录调不出来，绑定的号码走的是星链，通话记录l国的运营商查不到。
寻求帮助？
人家f国不可能给你提供任何数据来针对他们自己的盟友的雇员吧。
嫌犯的个人习惯也让人诧异。
手机上没有一条短信，没有一个人名和地名，没有一个不该装却装了的软件，没有一个社交软件。
存在用时下载，过后卸载，一天重置一次手机的可能。
这些原则，做特殊工作的人都知道，但谁能在心理松懈的时候，繁琐地坚持下去呢。
此刻zq局已经作了预防，临时停用了他的号码，打不进来，打不出去，他所用的基本上是个死号。
不是没抓过zq局的人。
特别是两国关系不好的时候。
一个参与办案的老人作为顾问，忍不住站在一旁，判断说：“南希警官。很可能你钓到大鱼了，这绝不是小间谍，没有间谍能如此自律，打一个电话删一个电话，号码记在自己的脑海里，锁在sim卡内，短信也一样，手机每天恢复一次出厂，要么他的任务足够重要，要么他极具自控力,是个大间谍……”
南希没有说话。
手下正在拿着金属探测仪，在李蝙蝠身上扫，找中情局埋下的关于身份证明的芯片。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南希几乎抓狂了。
她气冲冲走出来，直奔办公室。
有人欣喜若狂，因为找到了最新的证据，在赵绘凰遇刺之前，水浴中心要关门的时候，他重新回到水浴中心，游了两仨来回就走了。
这段视频之前的并没有，之后的，安装顶楼上的摄像头，视频毁坏的更多，现在还不知道他回来干什么，审讯的时候，可以针对性问他。
很快，就又有人找到了疑点。
通过视频修复，可以看到，就在暗杀发生时，他从楼下坐电梯上来，似乎听到了枪声，去了安全楼梯。
南希对照了一下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暗杀响起枪声的时候，这是什么疑点，这是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据。
尼玛。
你觉得他那么神吗？
不要说这段视频能证明他没有参与暗杀，连打死杀手的嫌疑也没有了，你能想象吗？他若无其事，悠闲地从楼下走回来，正好听到有枪声，走进去查看一下情况，进去之后，抬手啪一枪打死杀手，再飘然身退？
可能吗？
神仙级青蜂侠吗？
你总有预感他就是有问题。
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
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