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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法庭上

    华盛顿特区,参议院武装力量委员会,武装护甲防务计划的听证会。

    “史塔克先生,让我接着刚才的话题,史塔克先生?请转过身来。”在台上,一名穿着军装的议员正敲打着锤子,让托尼不要再和后面陪审座上的佩珀调情。

    昨天是“starkexpo”、也就是史塔克博览会的宣布仪式。托尼穿着刚刚完成的mark4号在大众面前登场。自从公开了自己的“钢铁侠”身份,托尼的人气节节高升,就连史塔克工业的股票也一路涨停。

    为了更好地巩固史塔克工业的地位,董事会与托尼一致决定,自1974年后,再度召开史塔克博览会,聚集来自各个国家、公司,世界上最精英、最聪明的人们来分享他们的资源、共同的远见卓识。

    而在离开宣布仪式现场时,托尼接到了传票。所以,他现在才会坐在这里。

    “好的,亲爱的。”托尼转过头,诙谐地回复,引起了一阵笑声。

    议员放下锤子:“请不要东张西望可以吗?”

    “妥。”

    听到托尼答应,议员重新拿起手里的报告:“你是否拥有一件专属于你的武器,安东尼·史塔克先生?”

    托尼装作认真的样子:“没有。”

    “没有?”

    “这得看您如何定义‘武器’这个词汇了。”

    议员放下报告:“‘钢铁侠’,你的那身盔甲,史塔克先生。”

    “我的‘钢铁侠’可不是武器,议员先生,那可能并不符合您对于‘武器’的认知。”

    “那么史塔克先生,你的认知里,你的钢铁战衣是什么?”

    “是一副义肢,一副高科技义肢,议员先生。”托尼狡辩着。

    议员被托尼的话气到了:“那是武器,史塔克先生,一件高科技的武器。”

    “议员先生,我们真的有必要在意‘武器’、‘钢铁侠’这些东西的定义吗?你真正应该在意的是我们美利坚公民能够安居乐业而不是在这里”

    “我真正在意的是你能否将‘钢铁侠’上交给美国的人民。”议员打断了托尼的话。

    托尼扶着额头:“那可伤脑筋了。”

    看起来,一副颇为苦恼且非常抗拒的表情。

    “史塔克先生,你是想选择自己占有‘钢铁侠’拒绝上交吗?”

    “这你想都别想,议员先生。我就是钢铁侠。”托尼放下了手,双眼直视着议员,“我和我的战衣是一体的,我交出战衣就是交出我自己,这无异于贩卖奴隶或是卖金()铜铁。”

    全场哄堂大笑。

    议员咬咬牙,强忍着怒意说:“听着,史塔克先生,我不是专家”

    “卖银专家?您当然不是了,您可是参议员啊拜托。”

    不得不说政客的脸皮确实厚,即使托尼这么说,老狐狸还是能沉住气:“我不是武器方面的专家,史塔克先生。所以,我们找来了一位。”

    从陪审团里走出了一人,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大背头梳得油光锃亮,胳肢窝夹着副公文包,走起路来神气又臭屁,正是贾斯丁·汉默。

    “武器专家呢?我怎么没看见?汉默先生能请你别抢其他人的位置好吗?”托尼看见了汉默坐下后,一只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挥舞。

    “贾斯丁·汉默先生就是我们请来的武器专家,也是军方目前主要的军火供应商。”

    托尼一手捂住口鼻,像是不想跟汉默呼吸同一片空气似的:“我进来时就注意了汉默,我还以为是散会后找他来表演独轮车助兴呢。”

    “我的确没有你那么有才能,安东尼。”贾斯丁勉强地笑笑。比起议员,他的演技不够到位,“或许我不算天才,算不上武器专家。那么最称得上这个称呼的是谁呢?”

    “你的父亲,霍华德!霍华德·史塔克!”汉默像是话剧表演到了高潮部分,声音拔高。

    汉默拿着话筒,喋喋不休地开始演讲,烦得托尼拿起了手机开始无聊地浏览网页。

    不得不说,贾斯丁·汉默做军火商确实屈才了,他应该去做大领导,每天演讲就行的那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脱稿说出那么多废话的。

    “天佑‘钢铁侠’,天佑美利坚。”终于,汉默完成了他的演讲。

    托尼的下巴从托着的手掌上滑落,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终于结束了,我都睡了一觉。”

    史丹参议员敲了敲锤子,法庭上恢复了肃静:“下面请詹姆斯·罗德斯中校进入会议室。”

    罗德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那是他应要求为托尼和“钢铁侠”作的威胁评估。由罗德来写这份报告,无论是军方和托尼都满意。

    “中校,能否请你朗读你所作的《钢铁侠武器完整报告》中第五十七页的第四段?”史丹议员对罗德说。他这一招看似正常,实则有失偏颇,是故意找罗德报告里对托尼不利的部分,断章取义。

    罗德似乎想说服议员朗读完整部分,但是,参议员拒绝了他朗读其他部分。

    无奈下,罗德开始念稿子:“由于他并不属于任何确定的政府部门,‘钢铁侠’对国家安全及权益具备潜在威胁。”

    “但是议员先生,‘钢铁侠’总体的利大于”罗德还想说什么,被议员打断了,命令他不要说话。

    “议员先生,你求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出任国防部长。”托尼替憋屈的罗德回敬了议员。

    议员没有生气,而是指挥人开始播放影像,并让罗德解说。

    他声称那是其他国家正在模仿托尼的钢铁战衣准备投入军用。这招一出,几乎是在明示托尼如果再不交出战衣,那就是在资敌,是在坐视美利坚的军事地位受到威胁。

    托尼用手机随意的操控几下,轻易黑入了议员提供的放映设备:“伙计们,让我瞅瞅这里。”

    他手指在手机上一敲,在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欢迎,史塔克先生”的字样。

    “啊哈,我还真是熟练。你们的屏幕归我了。”托尼笑笑,在手机上一滑,“我想,这个应该是朝鲜。”

    屏幕上的照片被托尼换成了视频,之前议员所说的那个被用于军队的机器人动了起来,刚走一步就摔倒在地,机枪胡乱扫射把拍摄者打死。

    议员感觉不妙,赶紧命令人关掉屏幕。

    “这个是,伊朗。”

    一架模仿托尼的钢铁战衣升空,与议员提供的照片一模一样。但是紧接着,升空的钢铁战衣身体一个不稳,控制不了飞行,一头撞回在了地面上,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撕碎。

    贾斯丁·汉默赶紧站起,去找电源。他想起下一个是谁了。

    “哦,这不是汉默嘛,让我们看看他的表演。”

    视频里,汉默正指挥一个人穿着机甲活动身体,可以自由抬腿,看似很正常。但是下一步他让机甲转身,结果机甲下半身没有动,上半身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机甲里的人发出惨叫。

    汉默终于找到了电源,一把拔下,屏幕变黑了。

    全场陷入沉默。议员一而再再而三地弄虚作假,他说的话已经没有了可信度。

    “大部分国家要想造出来,大概还要个五年十年吧。汉默工业,二十年。”托尼不忘讽刺汉默工业。

    贾斯丁急忙解释:“那个驾驶员活下来了,他活下来了!”他可背不起人命。

    托尼站起身,这时,即使是之前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议员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们一再要求我交出战衣,想也别想,我帮了你们大忙,没有第二个人能研究出钢铁战衣,我垄断了它!”说着,心情不好的托尼背对着议员,离开了法庭。

    与其继续跟这帮盯上战衣的饿狼扯皮,托尼觉得还不如回家继续实验寻找替代钯元素的物质。虽然因为克里斯那个奇怪的瓶子让自己没有姓名之忧,但托尼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