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圣这澡洗得奇奇怪怪的。
身体被温热的水球包裹，新奇的体验刺激无比，耳朵里还不时传来门外宁铉的大笑声，心里还在不断怀疑师傅到底是不是在偷看……
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表。
……
很快洗完，换好衣服，走到门口，打开门，唤了一声：
“师傅……洗好了。”
说出口感觉有点变扭，不过宁铉也没给他多余想象的空间，径直进屋来，右手又是一挥，那个已经有些浑浊的水球陡然飞出门外，差点砸到跟在后面进来的洪崖。
只见宁铉又打量了一番张小圣，回头对洪崖道：
“老夫还以为灵觉出现问题了，不会错的！真的二层了。”
洪崖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小圣，微微点头。
张小圣听的一愣，什么二层了？
嗯？
自己炼气二层了？？？
所以说……
下品灵石支撑不住了？
是了！
刚才身上的污渍就是师傅说过的进入炼气二层后，灵气开始淬体洗髓，排出的杂质了吧！
不是自己不干净了！
是更干净了！
张小圣兴奋地想大喊，可是师傅和师叔在此，不敢过于放肆，只能控制着不让内心的澎湃溢出。
我炼气二层了！
“为师不在这几天，你是如何修炼的？细细道来。”
宁铉此时已经平复下来，问道。
他很好奇，以张小圣的资质是如何做到三天之内到达炼气二层的，他最初以为，一个大周天要两天，十个大周天怎么也得大半个月才行。
哪知张小圣修炼的第二个大周天只用了一天多一点，因此他才跑去找洪崖借测灵盘，看看是不是当时出错了，其实张小圣资质是很可以的。
情急之下他都忘记了张小圣第一个大周天可是整整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又怎么可能是测错了。
其实回来的路上，他也是想到了，不过借都借来了，再试试也无妨。
可进门以后发现张小圣气息强大了一些，虽然，对于金丹期来说，炼气九层的气息也是微弱不堪，但是相比之前自己离开之后，张小圣确实气息强大了，是炼气二层的气息。
宁铉以为自己灵觉出了问题，感应错误。自己仅仅离开三天，张小圣就突破到了炼气二层，待看到胳膊上毛孔排出的杂质后，才敢确信。
这才有了在外面大笑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怎么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呢？
张小圣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交待的，就是修炼了三个大周天，然后和包知行吃了两顿饭，还有自己用碎了一块下品灵石。
他此时也隐约猜到应该是功法的问题了，看来五行神诀带给他的还不止是功法运转速度提升了一倍，而且对境界提升也有帮助。
也没必要刻意压抑内心激动，反正自己进入炼气二层了，如何激动都不为过。
宁铉听完之后，和洪崖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神里似乎有相同的两个字：
就这？
二人都是奇怪，以张小圣的资质，怎么也不应该三天之内就突破到炼气二层啊……看来还是用测灵盘检验一下吧。
至于用碎了一块下品灵石，二人都没在意。
上品灵石对于他们来说可遇不可求，但是一块下品灵石，只怕连“呵呵”都不配吧。
张小圣看着宁铉拿出熟悉的测灵盘，只不过这次操作的人不再是洪崖，而是宁铉亲自上阵。
把掌心贴在测灵盘凹槽里的石头上，张小圣心里也是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师傅说淬体洗髓灵根契合度还会有所增长，但是具体增长多少，这个谁也说不来。
期盼的是如果自己得灵根契合度能有所增长，那自己得资质就能好上一些，不知道涨的多不多。
又有一些忐忑，怕自己得资质压根不会变化，也怕师傅他们会看出自己功法的问题。
……
一刻钟后，宁铉和洪崖又是对视一眼，宁铉只想骂娘。
什么鬼？？？
“金灵根契合度9%。”
“木灵根契合度7%。”
“水灵根契合度7%。”
“火灵根契合度16%。”
“土灵根契合度7%。”
张小圣看了还有点高兴，水灵根契合度从4涨到了7，土灵根契合度从6涨到了7，其它三个没变化，倒是感觉……好像整齐了不少，有三个灵根都是7%了。
自己灵根总契合度从42%涨到了46%了。
灵根契合度涨了，自然是好事。
可宁铉此时心情却是没有像刚才那么高兴，洪崖也是表情丰富。
张小圣本来还在雀跃，看见二人表情不对劲，不由问道：“师傅，是不是弟子资质还很差，你别担心，弟子会更加努力修炼的。”
宁铉摆摆手，道：“你资质差，我是知道的。”
张小圣脸上一怔，心里想着，我安慰你你却怼我？
只听宁铉继续说道：
“炼气一层只是引灵入体，完成一个大周天，算是检验能否真正修炼。到炼气二层开始，进入淬体洗髓的阶段，才算开始为修仙之道打基础。一直到炼气五层，才算淬体洗髓结束，这中间每次提升境界，灵根的契合度都可能会增长一些。”
“当然不是绝对的，有可能涨的太少，测灵盘都测不出来，也有可能涨的很多，不过炼气二层到炼气五层，一共有四次机会，再少的也能涨个几点。”
“那师傅，我这个涨了四点，算是多还是少。”张小圣赶忙问道。
“若论单次来说，绝对不少了。若是四次都能增加4点，总共增加16点。16点很高了！”
“这就意味着你可能从一个普通资质的人晋升为天才资质的，若你本身是天才资质的，可能会跨入绝世天才的行列。”
宁铉说了顿了顿，又道：
“只是你基础太差，就算增加16点，也只是从太差变成没那么差……”
张小圣听了有些丧气，还以为五行神诀能将自己的资质大大改善呢，原来只是从太差变成没那么差……
只听宁铉又道：
“而且……”
张小圣一听这个而且，觉得事情怕是还没这么简单。
“而且你灵根契合度最高的本是火，若是16点都能提升在火属性灵根上，那么也有32%的火灵根契合度了，这样也算可以了，毕竟单属性能超过30%，对于我们五行宗来说也是比较少见。可你增长的4点却是在本身最差契合度的灵根上，这……”
宁铉看着张小圣期望的目光，有些不忍说出口来。
洪崖叹了一口气，接着宁铉的话道：
“这其实跟没涨也没什么区别了。我们五行宗修炼五行诀虽然避免了五种灵根同时修炼容易冲突的问题，但是也大大降低了修行的速度。”
“别人修炼一种属性的灵气，我们相当于花费五倍的时间修炼五种，但是对于太低灵根契合度的属性，修炼了也作用不大，所以还是其中一种灵根契合度越高越好，或者有两种都比较高，这样也容易配合。”
“若是像你这样，虽然三种灵根契合度都是7，但是修炼了也作用不大，远远不如将这4点提升至火灵根上，你明白了吗？”
张小圣点头，有些黯然。
自己还以为……
唉！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看来五行神诀只能提升功法运转的速度，而不能对灵根契合度有什么增益，也是，自己不能太过奢求，毕竟功法运转速度已经提升了一倍了。
知足常乐，修仙一途不能急功近利，就算灵根契合度不涨，自己就不修炼了吗？
不会的。
张小圣暗自给自己打气。
宁铉看到张小圣本来有些失落，却很快变为积极，心里也是安慰了不少，本来自己对张小圣期望不大，但是他几次给了自己不小的惊喜，导致现在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了。
不过……
修炼快倒是真的！
对啊！
灵根契合度变化不大，说明资质确实不行，当时也没有测错，可为什么修炼大周天会这么快呢？
进入炼一层以后，整整快了一倍。
还有！
怎么才三个大周天就突破到炼气二层了？
这种资质怎么也不得十个大周天吗？
这已经是差到极限了好吧！
第一个大周天用了两天半，刚一接触修炼必然颇耗心神，再加上完全不进食不进水，时间再久一点，大周天还没运行完估计就得猝死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宁铉和洪崖传音交流了一番，二人皆是无法解释。
不由又同时看向张小圣。
张小圣早看见他们嘴唇微动，毕竟自己也是见过不少大佬的人，知道他们在传音交流，应该是不适合让自己知道内容，所以他也不太在意。
想来这两位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歹意。
交流无果，宁铉又是皱眉。
洪崖劝道：
“四哥，我看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小圣的资质就是如此，本不用报太大希望。”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张小圣一眼，似乎在说“原谅师叔的直白”。
张小圣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再说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只听洪崖继续说道：
“修炼速度直接加快一倍，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小圣比较适合五行诀？不然也没有别的解释。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修炼的快总是好事，你应该乐观一点。这个速度快相当于灵根契合度总和70%的弟子了吧？”
“至于淬体洗髓，这个灵根契合度涨在什么属性的问题上，你也不用纠结了，就算不涨，难道还不修炼了吗？”
“涨了总比不涨好，虽然对于战斗中没什么大的帮助，但是灵根契合度总和增加，也多多少少能增长一点吸纳灵气的速度，加快一点功法运转的速度。你说是吧？”
宁铉哪能不知这些，只是任何一个师傅，都希望自己的弟子更出色，尤其是张小圣给了他那么大的惊讶之后，自然下意识希望张小圣的资质能更好一些。
张小圣此时才更深刻的感受到，师傅并不只是为了应付宗主和内门大长老的要求，而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弟子，希望自己能够有更好的资质，走的更远。
只是系统的事情，张小圣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心里感动之余，也有一丝歉疚。
宁铉高兴张小圣修炼速度增快，却担忧灵根契合度增长不能如愿。
洪崖高兴宁铉走出困境，却又担心他过于担心张小圣资质问题，陷入另一个极端。
张小圣也高兴自己突破了炼气二层，高兴五行神诀的效果，却又也担忧自己真的会像师傅和师叔说的那样，难得的灵根契合度增长的机会却涨在了无用的属性上。
三人俱是喜忧参半陷入沉默，久久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