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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步步算计

    秦湘安慰了佩佩,自己心里却没底。

    孩子的到来实在是太意外了,她宁愿当一只鸵鸟,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沙地里。

    她甚至想,我还没有好好的体会过恋爱的感觉就步入了婚姻,现在又要迎接孩子的到来,未免太早了。

    可她自己也明白,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恋爱脑。否则也不会在被那么多人追求下,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研究。

    她有事业心,又不是全然要求自己投入到事业中。她喜欢享受,并从享受中获得工作的乐趣。

    秦湘知道自己是一个矛盾的人,就像现在她在千方百计给自己找借口。

    “怎么可能呢……”轻轻抚了抚还没有一点弧度的肚子,秦湘好笑的直摇头。

    一定是身体不适引发的错觉,她是不可能怀孕的。

    韩云霄吃过午饭,又冲了凉,这才回到房间里。

    秦湘就歪在一只大迎枕上,手里握着卷不知名的书,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拿起扇子给她扇风。

    秦湘惊了下,见来人是他,又松了口气似的。

    韩云霄眉心便皱起,“吓着了?”

    “没有。倒也不至于,就是想事情身边忽然多了个人,稍稍有一点吃惊而已。”她笑了声,握起他的手问:“这几日是不是都累坏了?”

    “只是些日常操练,算不上劳累。”韩云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无碍,才继续话题。

    秦湘也不想继续把话题放在自己的身体上,也在想办法转移。便说起这几日都没什么新闻,好在她的报纸也不要做什么大事,即便报道些寻常小事也有人愿意看。

    何况,作为周报倒是方便取材。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时代的消息来源太慢了,她想要知道其他地方的消息,有时竟需要长达一个月。

    这种情况下,报纸的功能性也被大大的降低了。

    不过秦湘在开办报纸前,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我这里打算做一期专栏。”

    “什么内容的?”韩云霄也会看杂志,虽然看的不多,也大致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是……”她瞥了眼身侧的男人,软着嗓子撒娇:“我想采访下你手下的士兵,就不知道可不可以。”

    韩云霄不由皱眉,有几分纳闷的说:“他们有什么好采访的?”

    “还不是老皇帝把人扣在京城,不让人离开。那就采访下士兵们的日常,让大家看看他们平常训练有多么辛苦。省的总有人要削减军费,说什么无战事养些闲人做什么。”

    “你也听到风声了?”

    “我又不是聋了瞎了。这么大的事儿总有人要议论的,市井里都传遍了。”

    说起来,这又是老皇帝和手底下几个昏庸大臣做的糊涂事。

    西延大败西狄才过去短短几个月,就有人认为朝廷拨给军队的军费太多,在休战期间该削减军费,一面造成不必要的支出。

    这还真是端起碗来骂娘,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么个道理。

    战争来时,你说士兵不够,又责怪边关练兵不及时,导致西狄士气高昂,连下西延三座城池。

    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卸磨杀驴。

    可他们不仅要杀这驴,还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这些士兵平日里操练也不见得多有成效,等到战场上逼一逼就能大胜仗。没看到甘城苦守数月,最终还是胜了嘛。

    这话看起来是有几分道理,可架不住细品啊。

    秦湘早就想好了,要是报纸上循规蹈矩的报道些日常杂事的,那是真真没什么意思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浪费那个油墨钱了。

    而且这样,读者们也不愿意看不是。

    还是得有爆点,还是得有能够引发热议的话题。

    正赶上后天就要出刊了,这就打起了这件事的注意。

    韩云霄听她解释后,沉思了片刻,答应了。

    “你可不许写的太过激,免得得罪人。”

    秦湘笑呵呵的点头,“我还不晓得嘛,上面那位的心眼儿可没比针别大多少。”

    夫妻俩相视一笑。

    ……

    陈蓉近来的日子看似不好过,可她自己倒是痛快。

    她哪管别人怎么说,反正自己爽快最重要。

    即便那孙氏不怀好意,还请了嬷嬷要给她验身。要对以前的陈蓉而言,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可现在的陈蓉是应了,也让嬷嬷验身。

    等那嬷嬷回说:“回夫人的话,小姐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不等孙氏反应,陈蓉便猛地朝柱子撞过去。62

    哪里想陈大人正带着同僚回府,正见到这一桩,差点被气得当场去世。

    他的同僚从他这儿得了个‘家门不幸’的悲痛消息,回头就把这件事给捅到御前了。

    且不管陈蓉是否被掳,又是否失了清白,可孙氏这做派实在不像话。陈蓉说什么也是陈家的嫡小姐,哪能被人这么糟蹋。

    皇帝也动怒了,在早朝时好好的申斥了陈大人一番。往日只有陈大人弹劾别人,还第一次被人抓住小辫子。这老脸啊,差点都丢尽。回去后,便狠狠的教训了孙氏,又让她给陈蓉赔礼道歉。

    陈蓉触柱倒是没受多严重的伤,但包着头的样子也足够唬人了。

    孙氏哪能不知道陈蓉是故意的,回去后就气得砸了一屋子瓷器。

    “那小蹄子就是故意的!”

    “夫人,四小姐和以前不同了,咱们不能用以前的办法了。”

    孙氏咬咬牙,恶狠狠的说:“等风声过去了,看本夫人怎么收拾她!”

    陈蓉可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典范,孙氏前脚被陈大人禁足,她后脚就给孙氏安排了另一桩好戏。

    孙氏不是把自己的儿子看的跟眼珠子的是嘛,她就从这个她一直不喜欢的弟弟身上下手。

    小小的人儿,才一岁的年纪,话还说不利索呢。

    哪曾想有一天,府中的下人带着小公子出门,这小人儿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名男子喊着:“爹爹。”

    这下可把陪着他的乳母吓坏了,抱着人拔腿就跑。

    纸包不住火,陈大人回府就知道了。他年纪一大把不像年轻人那么沉不住气,回头就让人去查了。

    一查,还真查出不少东西来。

    就比如,那天小公子喊着爹爹的那个男人竟与小公子的样貌有八分相似。又比如,这男人与孙氏的弟弟曾是同一家书院的。又比如,这男子曾经多次去往孙家……

    查出的事一桩接着一桩,一个个怀疑的念头就在陈大人头顶泛绿。

    终于,他坐不住了。

    几家医馆的大夫被秘密请到府中,离开时都闭口不谈。

    孙氏不知道为什么老爷非要把小公子带走,不过她人在禁足,小公子被抱到老爷那儿教养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然而,她这禁足等来的就是一纸休书。

    后来,陈大人被戴了绿帽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来小公子竟然不是陈大人的种,而是孙氏和外面的姘头所生。因为陈大人年纪大了,生育能力不行,为什么除了孙氏府中就再无其他女子怀孕?

    孙氏被赶走了,府中再无女主人。陈大人到了这把年纪,也懒得再娶,干脆就让陈蓉管了家。

    这下外人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不说孙氏是不是和人偷情,把她赶出府这件事绝对和陈蓉脱不了干系。

    陈蓉开始管家后,大刀阔斧的将以前的糊涂账都清算了一遍。

    她恩威并施,短短时日就迅速的掌握了整个陈府。

    等到她头上的伤口结痂,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

    正午的阳光炎热,陈蓉逛了一会儿,便找了家馆子。

    这馆子不是别处,正是西京有名的酒楼——一茗居。

    “这馆子比京城的任何一家酒楼还要气派。”白竹抬头看着一茗居的装潢,不由感慨道:“这么久没回来,京城没变,西京可变得太快了。”

    陈蓉也不无感慨,更多的则是惆怅。

    公子把她赶走后,她就再没公子的消息了。说来可笑,她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了,居然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晓。

    就连小公子,她也仅仅知道他叫瞳儿。瞳儿究竟是大名,还是小名都一概不知,更别提姓什么了。

    她在家里待这么久,就是想来西京碰碰运气。

    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了。

    好在西京有趣的东西太多,倒是稍稍的缓解了一下陈蓉心中的焦虑。

    “是啊,咱们这么久没回来,一切都变了。”她吐了口气,饮了口香片。“连人心都变得那么快,何况其他呢。”

    白竹忧心忡忡的安慰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总是这么憋着,对身体也不好啊。”

    陈蓉苦笑着说:“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心里只有他,哪怕只是为奴为婢也甘愿。可他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要把我赶走。唉,他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事到如今,我能做什么?除了怀念,别无他法。”

    白竹替自己小姐不值,那公子有什么好的!她家小姐这样好,他竟然还不肯领情,反倒对个妇人献殷勤。

    说来也奇,那公子过于神秘,怎么查都找不到人。没想到那妇人也同样神秘,就像融入湖中的水,眨眼就没了踪迹。

    正想着,陈蓉便问:“让人查的如何了?”

    白竹回神,忙说:“回小姐的话,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这女子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简直是毫无痕迹。”

    陈蓉眉心一拢,神情也多了几分不快。

    “罢了,今日不提她,先吃菜。”

    饭菜的味道实在是鲜美,陈蓉的心情这才转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