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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狱殿堂(上)

    古老的红墙,由天然的石料堆积而成,经久岁月过后,它的颜色依旧鲜红如新。

    这里,云雾缭绕,清风微拂,凉爽亦清净。

    在古红墙内,有一座方形寺庙,高达数千平方米,青砖琉璃瓦,漆黑木制梁,在它的四角,分别挂着四个大钟,看上去沉重而寂静。

    罗洲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其中,他从地上站起,望着眼前的绿树小道,幽静无声,感觉清净舒心。他身体的疲惫,顿时消失大半。

    罗洲四处望去,那里还有欧阳念恩的影子。记得在之前,他沿着悬崖上行,陷入昏迷,隐约听到欧阳念恩叫他,有人拉着他上行……

    “念恩妹妹,你在那里?”罗洲大声叫到,开始寻找欧阳念恩。

    他一路向前走,绕过一处水渠,在不远处,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

    “一帆,见到你们太好了。”他心中顿时大喜,三并两步向前去。

    当罗洲走近时,见他们三人疲惫不堪,昏迷未醒,相比前些天,人都瘦了一大圈。特别是邓一帆,整个人脱像,犹如难民一般。

    “一帆,醒醒。”罗洲走到红墙边,见邓一帆坐靠在那里,现在毫无反应,不免有些心疼。

    罗洲担忧起来,立刻试探他的鼻息,才舒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总算活着。”

    “你都没死,我死不了。”邓一帆突然开口,吓了罗洲一跳。

    随后,他睁开眼睛,苦笑道“太累了,几天几夜没休息,有些虚脱。”

    罗洲笑着推了邓一帆一把,结果他直接向前边倒去。吓得罗洲急忙拉住他,也苦笑道“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比杨灿还不如。”

    邓一帆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我背一个,扶一个,还拖着行李,才勉强到达山顶,心里绝望却不能表现出来,能活着就不错。”

    “傻,你又不是大力士,也该让他们锻炼一下。”罗洲不悦到。

    他和邓一帆的感情最好,如果他在,不会让邓一帆那么累,杨灿始终需要人照顾,他不在时邓一帆会很辛苦。

    罗洲想到在荆棘林那么辛苦,邓一帆也没累成这样,他又道“上山难道比荆棘林还难走?你是人,又不是神。”

    “他们已经不错了,这段路比荆棘林毫不逊色,杨灿累晕倒几次。走一千个石阶,回头才发现只走出一步,越到后面脚步越重,无法形容。”

    邓一帆摇摇头,见罗洲的衣服都已经破损,手和手臂也伤痕累累,人比他们精神,他便放心了。

    邓一帆虚弱不堪,罗洲便不再问,在旁边坐下来。他决定不去找欧阳念恩,相信她有实力自保。他还是先照顾眼前三个难民。

    “c罗,你一个人怎么出来的?没见到俊逸和念恩吗?”邓一帆闭着眼睛轻声问,虽然无力起身,心里还在担心他们。

    罗洲打开背包,拿出一袋饼干递给邓一帆,见他没接,便道“先担心自己,吃点补充体力。”

    这几天,罗洲也是省吃检用,所剩下的食物不多,两人慢慢吃起来。

    “我进了一个通道,里面纵横交错,不知转了几天,出来就是悬崖,崖下是死亡河,我发现佛钟在悬崖上面敲响,就扒着悬崖往上爬,中途太疲惫,差点掉进死亡河。”

    “念恩从河里跃出来救了我,我们一起上悬崖,只是后来我晕过去了,醒来发现她不知去向,我便看到你们。”罗洲深深叹气。

    邓一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c罗,你让我很吃惊,一个人也能找到出路,我原本最担心你,看来我想多了。”

    “你本来就想太多,担心太多。念恩和俊逸,一人顶我两个,我们能出来,他们一定行,你就放心吧!”罗洲道。

    “c罗,你就只关心一帆,也给我一块,饿死了。”杨灿突然出声。

    邓一帆笑了笑,随后罗洲道“四弟,你是饿醒的?”

    “又来,能不能换个称呼,都五年了。”杨灿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不停,头痛欲裂。

    罗洲走过去,递给他一袋饼干,拍拍他的肩膀,道“习惯了,我们会慢慢改。放心吧,四弟。”

    杨灿肩膀一斜,整个人都跨了,实在没力气支撑罗洲手上的力度,他苦笑道“哎!算了,我也习惯了,你们高兴就好。”

    当!一声佛钟,震耳欲聋,从寺庙里一角传出来,让他们忍不住捂住耳朵,它的回响都难以忍受。

    “啊!”袁圆大叫一声。从昏迷中惊醒,人已清醒大半,看到另外三人,便放松心情。

    她抬眼望去,眼前的情景,令她错愕。

    随后,她惊喜道“这是佛钟敲响的地方,我们已经到东狱了吗?”

    邓一帆和杨灿这才仔细看周围的环境,他们真得已经到达东狱,只是若大的古寺,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c罗,你有到处看看吗?这里有没有人?”杨灿问道。

    “还没有,等你们休息好,我们一起去。”罗洲看着前面的古寺道。三人不约而同点头。

    古寺南门,历经几天几夜,伍俊逸最终到达古寺。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内走去,鞋子在地上留下一窜脚印,身上的汗水不曾干过,人已濒临崩溃。

    他道“枯株围古寺,长觉莫寒增,坐听吹风雪,吟移照佛灯。果然适合修行,这是她不回家的原因吗?”

    古寺是一座正方形建筑,屋面峻拔陡峭,四角轻盈翘起,玲珑精巧,气势雄浑。

    它的檩木梁封砌在山墙中,青漆红门,在正南方向,八门敞开,佛灯长明。

    望着前方的大门,他加快脚步,犹如踩着浮云,腿脚早已经失去知觉,当他跨上南门最后一处高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

    他的身体即刻飞出去,滚向最下面的台阶。他发出一声闷哼,抬起头向上望去,一个清雅的女子站在上方。

    她一身白色素色,盘着道姑发鬓,手握拂尘,面容素静,没有一丝表情,俨然一副远离红尘,不问世事的姿态。

    “你不该来。”女子淡淡地道。声音缓慢而低沉,神色平静,眼神淡漠。

    “知道我是谁,对吗?”伍俊逸苦笑道。

    尽管眼前的女子,已经退去贵气,着一身素衣,她的样子十几年来,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眼神再也没有浓浓温情。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鉴于往日情面,不罚你擅闯东狱大殿,就此速速离去。”女子淡淡地道,缓慢转身,准备离去。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不想知道十几年,我们怎么样了?”伍俊逸大声道。

    他从地上爬起向上冲去。既然他来了,这件事必须问个究竟,那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他有权知道。

    女子停下来,转身时手中拂尘轻挥,他再次被打飞出去。

    咚!又一次摔在远处的台阶上,原本已经精疲力倦,此时更是遍体鳞伤,感觉五脏六腹在裂开。

    他苦笑着,抬头向上望去,见那依旧淡漠的目光。她的眼神,没有心疼,没有痛恨,连厌恶都没有,感情如此苍白。

    “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到底是谁?是你控制着伍家,控制着爸爸吗?”

    伍俊逸撑着身体,一次次试图站起来,他的目光没有恨,只有疑惑和无尽的悲伤。

    女子见他又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向她的方向走来,他的脚在地上拖出很长的痕迹,那是汗水和血渍的溶合。

    “过去之事,无须多言,如果你再进,往日情份便不再有,好自为之。”女子仍旧淡然,对于她来说,眼前事都是身外事。

    “还真是无情啊!往日情份?十几年前丢下我,便没有情分了吧!那你告诉我,爸爸在那里?”伍俊逸一步步向前,声音变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