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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因此为了这个崇高而神圣的目的,为了不辜负那哥哥和姐姐的牺牲,我决定奋发图强,埋头苦干。

    傍晚,我听见对面有门开的声音,应该是倩妮吧,这段时间她总在这个点回来,一个女孩,一上就是一天班,真不知爱惜自己,难道不知红颜虽好但易老啊。

    算了,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我转过头,面前眼及之处,皆是被我蹂躏的皱了吧唧的参考书和把我蹂躏的皱了吧唧的试卷,还有积了一层灰尘的窗台,乃乃的我连烦躁的力气都欠奉。我放下手中的笔,刚才紧握了半天也没在那道题下的空白处写出一个字,真他妈c蛋,我长吁了一口气,颓然得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陷入无边的黑暗中,让思绪向四周飘散。

    以前看武侠小说,有些醉心于武功的狂人们,不但绝情与他人,而且绝情于自己,最常用的方法是刺瞎自己的双目,据说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智更坚决绝坚毅,而感觉也会更加灵敏,用心眼去与组成这个世界的元素交流。要说以前我对这种说法是抱着好笑的态度的话,这会儿我信了,因为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我面前一样:有轻微的“簌簌”的声音,倩妮正在换拖鞋;厨房里又传来“嘶嘶”的声音,水开了;倩妮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打开厨房的门,提着水壶往暖瓶里灌水。然后倩妮的脚步声音越来越近,近到我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跳,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甚至让我忽略了为什么我一直把所有的心都放在倩妮身上。

    “喂,陆寒,你那还有开水吗?”倩妮敲了敲我的房门,轻轻地说道。

    我没过去开门,也没理会她,只是伸手颠了颠水瓶,一口水都没了。但我没有说话,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愿意说话。

    倩妮敲了半天们也没听见我说话,就回去了,我想她肯定会在心里嘀咕,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拎着水瓶站起来,因为我知道没有水喝我会渴,渴了就更不爽了。

    我走到厨房里,倩妮正在给炉子换煤球,厨房本就很狭小,我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她忙活着。倩妮今天穿得很随意,长长卷卷的头发被扎成两束垂在胸前,一脸的恬静,嘴角微微上翘,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样。

    倩妮听见声响,抬起头微微笑,温柔而淡然,那笑容好熟悉,似乎看到了桑的影子。

    “喂,你等一会好吗?”倩妮轻轻说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突然感到很难过,我又想起了桑姐,想起了我曾拥有过的幸福,但现在她又在哪呢,她过的好吗?有没有想起曾经有过一个很任性并且伤过她的小弟呢?

    “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倩妮换好了煤球,从我手中拿过水瓶。

    听见倩妮问我,我赶紧回答道:“没事的,可能这两天太累了。”

    我回答她的时候,她正弯着腰帮我往水瓶里灌开水,领口大开,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窥见她浑圆白嫩的茹房,我扭过头,我并不是什么君子,讲究非礼勿视,而是现在我真的没那个心情。

    倩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春光外泄,她把灌满开水的水瓶递给我,又像很随意的伸手把我的领口弄平,然后走到我身后,扯扯我的衣服,“衣服怎么穿的,皱皱的,这样能舒服吗?”

    我稍稍转过头,看着倩妮放在我肩上的手,手指修长玉洁,染着莹亮色的指甲油,一股沁人心脾的香。霎那间,我的心有一种好像被融化的感动,久违了的温暖,除了桑,一个人在外面的我又有谁的关心。

    我蓦地转过身,发现倩妮的秀眸正注视着我,透露出关切和责怪,倩妮说:“你天天也不出屋,光学习,晚上又熬那么晚,身体能吃得消吗?”

    “呵呵,那我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快高考了呢,对于我们而言,高考就是一切,甚至比命还重要,要是考不好……”我正说着话,突然感到头一阵眩晕,一股湿热的y体从鼻孔流了出来,我用手一摸,顿时满手的血。

    “快仰起头,别乱动,真是的。”倩妮又赶紧堑着脚拍了拍我的前额。

    过了会,血才止住,倩妮瞪着我说道:“以后千万要注意休息,知道吗?否则的话还没到高考,你自己就先垮了,好了,你晚上就别学习了,待回你去租几盘牒子,晚上我陪你看好吗?”

    美女的要求总难以拒绝,而且还是为了我,所以我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天快黑的时候,我到院门口的小店买了袋方便面,付钱时,我又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算了算了,省得爸妈又担心我现在的复习。

    回来在屋里泡面,我听见大姨回来了,她对倩妮说今晚她家有事,就不回来了,叫倩妮明天早上别忘了给林伟和林峰做饭就行。

    望着大姨的背影,我心里暗忖,她晚上不在,那看碟片的时候岂不就我和倩妮两人,蓦然之间,那股压抑已久的青春的冲动让我不由自主地往那里想,而且想得很兴奋。

    简单的吃过我的晚饭后,我就准备出去了,不过我还是先到了倩妮哥嫂的房间。

    “倩妮姐。”我站在门外。

    “进来呀。”

    我走进屋,看见倩妮正趴在床上看电视,头发湿漉漉的,才洗过澡,穿着小小的白色的碎花吊带睡裙,露出赤l雪白的双肩和小腿,我站在门口看着,倩妮有着无限美好的背部曲线,往下则是膨胀起来的臀部,腰部纤细。这让我心里烧得厉害,压抑许久的欲望好像一下子被点燃了。

    就当我迷乱到不能自已的时候,倩妮忽然转过头,眼睛明亮而妩媚,我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大窘,慌里慌张的问道:“呃,那个,倩妮姐,你喜欢看什么样的片子呀?”

    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慌张,她只是微笑,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喜欢看就行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你,你等一下。”说完后,我逃也似得离开了。

    倩妮又转过头趴在床上,听着陆寒匆匆离去的足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感到陆寒真的……,怎么说呢,自己也把握不住那种感觉,反正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自己第一次会在心里想一个男孩,而且是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

    走出院子,我一时还真不知哪里有租碟片的,不过原来听我同学说三里湾那一片音像店挺多,说不定会有碟子租。

    打定主意,我沿着马路一直往北走,快到三里湾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现在才是五月中旬,雨滴到身上稍稍还有些凉意,路上的行人也都加快了步子,渐渐的人和车都稀少了起来,马路两边的店铺也都关门了,黑灯瞎火的,只有偶尔有车经过时,透过车灯才能看见雨是越下越大了,我的衣服几乎都快淋透了。

    人越是寒冷落寞,对爱的渴望就越迫切。

    终于快到三里湾时,我才找到一家租碟子的,屋子不大,但墙上架子上都是琳琅满目的碟片,一时我还真不知该租哪些,就来来回回的选着。

    过了会,一直坐在里面看电视的女老板可能见我捡了半天,却没有结果,就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需要哩。

    女老板神秘的微笑,冲我招招手,我不解的走过去,她压低声音地说道:“我这还有一些激情的生活片,韩国的日本的美国的,人的动物的都有,你要吗?不过价钱要贵一点。”

    女老板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如此的直接,我连忙拒绝道:“不要不要,我想看些搞笑的,你这有金。凯瑞的吗?”

    “有,在那边架子的上面,都是的。”女老板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尴尬,脸色如常地说道。

    我径直走过去一盘金。凯瑞主演的《变相怪杰》,这部片子我早就看过,比他主演的其他几部,比如说《神探飞机头》、《大话王》都要搞笑,我感觉这应该适合两个人在一起看,会比较的轻松。

    从架子上取下碟子的时候,我无意瞥见了钟丽缇的《晚娘》,封面很诱惑人,钟丽缇赤l着光洁的背趴在水面上,被氤氲的水汽笼罩,我被这隐含的性的所刺激,陷入一种幻觉,好像趴在那的是倩妮,心里莫名的冲动,小腹有一种空虚的感觉,那种想得到倩妮的欲念烧得我不住的轻微抽搐,我毫不犹豫的拿下这盘碟子,也许我和倩妮孤男寡女在一起看这种碟子,她也许也会有我这种冲动,但我又感到自己很龌龊,然而这种刺激这种渴望得到的幻想也让我的下t硬的发疼,兼之牛仔裤已被雨水淋湿,更是凸现,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自已,无奈我只能拿碟子掩饰一下,好在年轻的女老板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窘迫。

    回去的路上,我几乎都在跑着,兴奋只能用疯狂来宣泄。

    到我住的地方时,左右的邻居都已关门闭户,只有倩妮的房门还开着,露出温暖的灯光,我兴奋得跑进屋,倩妮仍保持着我走的时候的姿势,见我回来了,倩妮戏谑的说:“我还以为你被打劫了呢,看看衣服都湿完了。”

    “没事,我现在冲澡去。”我毫不在乎地说道。

    “看你,有现成的热水,干吗非要冲澡呢。”倩妮说完就下床,穿着粉红色的拖鞋去把厨房的门打开,然后把一大壶热水提到我屋里,“要是不够,就喊我一声,有炉子方便,可以再烧点。”

    洗完澡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清爽精神起来,这段时间所有烦心的事都已烟消云散,收拾妥当后,我怀着莫名的激动与渴望,走进了倩妮哥嫂的房间。

    当我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屋里时,我看见倩妮望我的眼睛蓦地亮了一下,也许吧,往日的我总是很污秽和落寞,而现在则是容光焕发。

    “倩妮,先看哪一个?”我走过去轻轻的问倩妮道,我想倩妮刚才可能看到我拿的片子了,所以总感到心里虚得很。

    “随便吧。”倩妮很随意的跪在床上,身体侧往一旁,右手撑着床,长长的头发挽成一个大髻,说不出的慵懒和迷人。

    我打开dvd,我怎么也不敢选择《晚娘》,因为我怕倩妮会认为我居心不轨,虽然我确实就是居心不轨。

    看《变相怪杰》的时候,倩妮并没有我期望的那样兴趣盎然,因为这部片子的看点就是金。凯瑞夸张的脸部表情和语言,要听翻译过来的普通话就没这种感觉,但倩妮对听英语没多大兴趣,所以气氛颇有点沉闷,我开始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借周星驰的片子呢。

    “陆寒,你把鞋也脱掉,坐到床上吧。”倩妮转过头轻轻的对我说。

    我也没说什么,就依她说的做了,坐在倩妮的身边,入鼻尽是她身体散发出的那犹如阿尔卑斯奶糖般郁郁的体香,而且一不小心还会触到她雪白细腻的赤足,不免心旌神摇,害得我的拼命压抑自己已略显粗重的呼吸。

    看到一大半的时候,我瞥见倩妮不停的打哈欠,一脸的倦容,我知道她是在苦苦的支撑着,心里真得很过意不去,于是我对她说到:“倩妮,你困了,现在也挺晚了,那就睡吧。”说完我就欲起身把电视关了。

    倩妮却拉住我的手,歉意地笑着说道:“陆寒,对不起喔,本来相陪你好好看的,但今天上班太累了,现在真的熬不住了,不过你不用关的,你自己看好吗,看完后就替我把外面的门关上就行了。”

    我望着倩妮无限美好的背影,心里非常的失落,心里所期望的都落空了,我叹了一口气,听着倩妮关上自己房门的声音和外面淅沥的雨声,突然感到这个房间因为没有了倩妮而变得寒冷无味起来。

    一个人很郁闷的看完这两部片子后,看看墙上的钟,已十二点多了,说实话,《晚娘》确实挺那啥的,令我感到很烦躁,心里好像有股无名的邪火一般烧得我坐立不安。

    我走过去,把碟子取出来,然后把电视和屋里的灯关了,又轻轻的把门带上,走到客厅里,却发现倩妮房间的灯还亮着,怎么她还没睡吗?中了邪似的,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可能是在这个漫长的雨夜,那种我早已习惯了的寂寞突然让我感到恐惧了吧。

    “倩妮,倩妮,你还没睡吗?”站在门前,我轻轻的敲门问道。但屋里一片静寂,没有声响。我慢慢的推开门,看见一府海棠春睡的美景:倩妮恬然的睡着了,左手还拿着一本书,被子已褪到小腹处,左肩的吊带滑落到肩下,l露出大片雪肤,甚至连淡粉色的胸罩也看得见,我就那么呆呆得站在门口看着,甚至忘了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倩妮突然醒来,她睁开秀眸看见我,却并没感到吃惊,倩妮坐起来,随手拉上被子和吊带。

    “碟子都看完了吗?”

    我没有说话,心跳得让我几乎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倩妮望着我,我在犹豫着是否该离开了,因为这样已太不应该了,但我却不愿也不舍得离开,我太害怕孤独和寂寞的雨夜了。

    房间有一种很诡异的气氛,半响倩妮抬起双手把散落的头发拢到脑后,同时幽幽的问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拢头发的时候,我窥见她雪白无垠的腋窝,一丝毛发都没有心里那最后的防线已快崩溃。我喘着粗气嗫嚅道:“我心里很烦。”我听得见我的声音在发颤,就如我的身体一样。

    “你过来坐在床上,我陪你聊一会好吗?”倩妮仍坐在床上,伸出右手。

    我犹如中了邪似的僵硬的走过去,双腿在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有种晕厥的错觉,好像能清晰地感到那保持我理智的心弦正在一丝丝的断裂,又陷入了一个幻觉:她以一种无比妩媚诱惑的姿态躺在床上,而我则赤ll得站在床边,气喘如牛,双目赤红,周身发烫。她优雅的端过那个橘黄色杯子喝了口水,纤细的手指揩去嘴角的水渍,轻轻的弹在我身上,“嗤”的一声白雾涌起,似某种暧昧的信号响起…。。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来到倩妮的床前,伸手紧紧握住倩妮滑腻的玉掌,在最后的理智淹没前猛地扑上去压住倩妮的身体,扯掉她肩上的吊带,疯狂的吻她的嘴唇和脖子。倩妮好像是被吓坏了,身体僵硬了片刻,稍后便拼命挣扎,“陆寒,你不能这样,放手呀。”    我什么都听不见,右手粗鲁的向下探抚摸她的茹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许久日子以来的孤独和烦闷,让自己变得轻松,其他的一切我都已忘记了,正剩下野兽般的本能。

    突然间我感到倩妮不动了,任我肆意的抚弄她的双r和肌肤,我又吻上她的嘴角,却有冰冷的触觉,我停下来,看见倩妮紧闭着双眼,睫毛触动着,泪水顺着双颊无声的滑落。

    瞬间我的头脑变得清明起来,倩妮对我如此之好又那么信任我,而我却做出如此肮脏不齿的事,心中大痛且悔恨,我停下来,颓然得倒在她旁边,后悔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倩妮坐了起来,拉好自己的睡裙,转过头默默地望着我,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倩妮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静静的若死人般躺在倩妮身旁,心中一阵茫然。

    倩妮又躺下来,靠近我,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感受着她那双柔软无骨的纤手和馥郁的气息,刚才的欲念已然全消,如果时间能静止,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陆寒,你比我小,我一直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所以我不怪你,但你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学习的压力太大了?”

    “倩妮,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你原谅我好吗?”我感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哽咽。

    “好了,你先躺着,我过去把大门关上,今晚你就在这睡吧,我陪你说说话,你还小,可别做傻事了。”

    倩妮的话让我羞愧的无地自容,刚才那短暂的美好感觉早已消失,心里只剩下忐忑。

    倩妮穿着拖鞋出去,先到厨房里稍稍洗漱一下,回来把外面的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拉灭了灯,掀开被子睡到我身边。

    “喂,你往里睡些,快掉地上了,被子也不盖。”倩妮转过头轻轻的对我说道,在黑暗里我仍能感觉到倩妮的眼睛若宝石一样富有光彩。

    “没事,我,我不冷。”我有些慌张,而且我确实不冷,我还穿着衣服呢。

    说才说完,倩妮的手就伸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让我往里睡些,又把被子盖到我的身上,我浑身僵硬的躺在那,温暖又沁人心脾的香味撩得我心神不宁,但我已不敢再越雷池半步了。

    “喂,陆寒,你从小学起就一个人在外面上学了吗?”

    “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妈妈有照顾你吗?”倩妮说话的时身体动了一下,让我碰着了她l露的手臂,我若触电似的连忙又往外挪动了少许。

    “没有,家里有很多事都离不开妈妈,再说我又能照顾好自己。”

    “真是大言不惭,你看你自己屋里乱的,衣服也总跟洗不干净似的,有病也不知吃药。”

    “那,那,自己一个人惯了,所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一个人在外面打工,所以我知道其实你挺孤独的对吗?”

    倩妮的话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好想把那些在心里刻意隐藏了许久的不堪和落寞都向倩妮倾诉,但我终究忍住了,自己的东西应该自己背负,这是我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

    “陆寒,其实你不必如此,你本可以过得更快乐些。”

    “我平时过得不快乐吗?”

    “才来那几天,听你说话,感觉你是一个挺外向开朗的男孩子,但有一天下午,你坐在门口看书,我在屋里望见你有半天都茫然的看着天,眼神里都是孤独和迷惘,那时我才知道你的欢乐都是你刻意表现出来的,因为你对人有很深的戒心,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内心,所以你有朋友但仍孤独,对吗?你妈妈每次来,我都和她在一起聊天,知道你家里对你期望特别高,所以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

    倩妮的话让我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簌簌落下,从桑走后,我就没在别的女孩面前流过泪,我侧过身,搂着倩妮,我真的渴望找到一个温暖的归宿。

    倩妮并没有拒绝我的亲昵的动作,反而轻柔的抚摸我的头发,我把自己的一切都深埋在倩妮的胸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倩妮拍拍我,我才从迷蒙中醒了过来,听见倩妮在我耳边说道:“好了睡吧,明天你还要学习呢。”

    我说好,倩妮帮我把被子掖好,此时也许有一点了,外面还有淅沥的雨声,温度也下降了不少,但如此更显得这间小屋的温馨和舒适。

    我躺在一旁,倩妮朝向我睡着,长长的头发正触到我,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倩妮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睡着,吐气均匀。我不停得来回抚摸她的发丝,倩妮的头发保养得很好,她洗一次头发都得一两个小时,所以触手顺滑,而且有清香的洗浴y的味道。

    过了会,我已不满足光这么抚摸,我把手指深深地c进去,像一把梳子似的来回在她若海藻般的柔发里穿梭,最后停留在她的头顶处,用敏感的指尖去轻轻得触弄倩妮娜更敏感的头皮,我不知倩妮是否睡着,但她的呼吸却慢慢粗重起来,我又大着胆子凑上去,有牙齿轻轻的咬住她柔软的耳垂,含住耳垂的顶端,用舌尖轻轻的若羽毛般的扫过,我只感觉倩妮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还有轻微的喘息声,此时我也忍不住了,刚才已熄灭的欲念好像“腾”的一下又炽烈的燃烧起来了,我一翻身,压住倩妮的身体,吻住她的嘴唇,我不知道怎么接吻,只是凭着本能,感受唇尖甜美的滋味。

    倩妮并没有拒绝我,反而双手也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激烈的响应,让我感到快要窒息,屋里只有“呼呼”的喘息和我剧烈的心跳声,我迫不及待的扯下倩妮肩上的吊带,把睡裙褪倒胸下,又把裙子的下摆掀起,随手扯下她白色的内k,只是解胸罩的时候,却费了半天劲。

    “哎,你轻点。”倩妮使劲推开我,坐了起来,右手伸到背后,轻巧的解开胸罩的挂钩,“笨蛋”,倩妮嗔怪道,虽然没开灯,但凭借着外面微弱的光,我还是能看到倩妮胸部的美丽,倩妮又跪了起来,把睡裙脱掉,褪掉左手的橡皮筋把一头长发扎住,然后静静的躺下,洁白赤l的身体就在我的眼前,我无比艰难的喘了口气,把衣服脱掉,慢慢把倩妮的腿打开,跪在中间,在黑暗中看不到倩妮的眼睛,只听得到她的心跳,只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倩妮伸手握住我的手,把我慢慢地拉倒在她的身上……

    就在我快要爬上巅峰的时候,倩妮原本火热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她的双手紧紧地搂住我不让我动,过了会,倩妮又突然推开我,哭着说:“我不想这样了。”

    纵然心中有千百个不乐意,但我也不得不离开倩妮那令我忘魂的身体。

    倩妮坐起来,拉亮床头灯,我的眼睛一是适应不了,连忙又手遮挡一下,待适应后,我也坐了起来,只见倩妮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下t,背对着我,“嘤嘤”的哭着。

    我望着倩妮光洁的背和因哭泣不住抽动的削瘦的双肩,不知该怎么办,过了会,我才挨过去搂着倩妮,倩妮却晃动肩膀不让我碰她,我心中一片茫然失落,看来倩妮刚才只是情迷一时,对我她还是不屑的,要不她怎会如此。我说对不起,倩妮哭得却更厉害,我只有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墙上我们的背影,两个人,却都是一个人的孤单,难以排遣。

    倩妮突然转过身,一脸的泪痕,眼都哭肿了,头发凌乱的沾在脸上,说不出的憔悴,倩妮止住哭泣对我说道:“现在都两点多了,你回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学习,天一亮,我嫂子她妈就会过来,要是看到了不好。”

    我默默地注视着倩妮,然后穿好衣服,要说些话但又不知到底该说什么,最后,我只轻轻的在倩妮额上吻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回到我的小屋。

    二第二天直到十一点多,我才从昏沉沉的梦境中醒了过来,昨晚从倩妮那回来后,我就一直陷在这个梦里,梦里的景象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远处火山爆发出的熔浆映红了原本铅灰色天空,荒凉的沼泽一直蔓延,而我一个人孤独的踟蹰着,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坐在床上望了望墙上的月历,今天是五月十五,离高考还有二十二天,幸好,时间还长。

    我踢啦着拖鞋,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对面倩妮的屋子锁上了。想起昨晚的事,有种很不真实地感觉。

    不知为何,倩妮不在,让我感到一丝解脱,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怕见到她,昨晚的我太肮脏。然而我又非常想她,恨不得立马见到她,毕竟已和她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总之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在我心里纠缠不休。

    今天是个大晴天,昨晚下雨的痕迹早已不见,只有几片落叶粘在青石板铺就的过道上,我站在门口,仰起头眯着眼,阳光很刺眼,强烈的辐s一波波的打在我身上,我脸没洗,牙没刷,双眼肿肿得,一幅颓然不知所措的衰样,在阳光下有种发霉的感觉。

    中午到九中那边吃饭,虽然天气很好,但是因为“非典”,大街上显得比较冷清,本该美好的五月份却有着残秋的那种萧索。

    九中旁边原来有很多家小饭馆,不过仍坚持营业的极少,在“非典”的y威下纷纷败下阵来,好在我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店仍开着。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店里,阿姨见到我,笑着对我说:“好长时间没来了,还跟原来一样吗?”看起来她仍记得我,真的,我都不知有多长时间没往这边来了,好像是自从桑姐不辞而别后,我就一直逃避,因为我怕来到这里,睹物思人,又会想桑姐,毕竟曾经沧海过,如今却只剩桑田。

    我坐在那发了会呆,阿姨就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端上来了,照样是两个荷包蛋,我向阿姨笑笑,眼前却突然浮现了去年冬天我和桑姐一起在这里吃面的情景,还有那个冬日下的雪人,顿时,对桑的思念充塞了我整个心房。

    “阿姨,原来那个理发的女孩这段时间回来过吗?”

    “喔,你是说那个和你很熟的女孩吗?早些时候,好像一两个月前吧,一个男的开车带她来过这里,和我说了几句话,咦,怎么了?面不好吃吗?”善良的阿姨间我面色突然间变得很差就连忙问我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做的面真的和我妈做的味道差不多,好吃。”

    听见我这么说,阿姨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吃过饭后,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可能刚才阿姨的话让我的心变得难受,久久难以释怀,我试着说服自己,既然桑姐已经有了归宿,我又能给她什么呢?说到底,现在的我仍是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别说车子房子,我连请她吃顿像样的饭的能力都没有。

    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我沿着冷清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象着那些流浪歌手的浪漫,流浪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这是一份洒脱和独自享受寂寞的幸福。高一的时候,韩寒的《三重门》很火,我很羡慕,我羡慕他的个性羡慕他敢对抗传统以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我却做不到,因为我已不完全是我自己,我不能完全为了自己活着,我还要为了我的理想、我的家庭、我的高考活着。做为一个在城市上学以寻求出路的农村孩子的代表,我承载了太多,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不是说想个性就能个性的。

    为别的东西活着,或者就是像我这样活得很累的人的命运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当我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时,一抬头才发现都已经到了西郊了,该回去了,虽然我不愿回去,我的小屋此时仿佛一头邪恶的兽,等着吞噬我,那些试卷、参考书,一切都让我感到厌倦、无力和恐惧,但我却不得不回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下午,诺诺和黎子都过来了,她俩坐在我床上,我坐在椅子上,一起讨论这几天复习时所遇到的问题,遇到分歧时,她们最后总会以我的意见为准,感觉到她俩对我的信任和信心,从不怕挑战的我却真实地感到害怕,五月三日那个还信心满满大力赞同留在校外复习的我,现在却是忐忑不安,我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我这么做是否会耽误她们,毕竟如果不是我的坚持,她们肯定会老老实实的留在学校里。

    我已经感觉到远离学校独自复习是多么不明智的决定,犹如无头苍蝇般没有方向。然即使如此,我也不敢把这些告诉她们,而且我还要装做一幅成竹在胸的假象,我是她们的支柱,只有我才能给她们信心,我也决不能让她们背负过多的压力。

    一下午过得挺快,就在讨论问题和斗嘴中过去了,我看到她俩都很轻松快乐,没有一些紧张压抑的样子。难道她俩像我一样,都在伪装,都怕自己的沮丧会影响到其他两个人吗?我的心一阵触动。

    休息的时候,我放歌听,因为彼此都很了解,所以我放的歌她俩都很喜欢,当梁静茹的《勇气》在小屋里回旋时,诺诺轻声地跟着唱,我望着她,她也会意的微笑。

    “你们好像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笑得好暧昧耶,让我一个劲的起j皮疙瘩”黎子嘲笑诺诺道。

    但这次诺诺却出奇的没有反击,因为这首歌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每当听到这首歌时,心头总会涌起一股温暖。

    那是去年冬天,月考后,学校放了两天假,第一天早上才五点多,天还黑着,我正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突然被“嘭嘭”的敲门声敲醒。

    我一问是诺诺,月考的前几天她就没来上课,老班说她病了。但现她却急着找我,难道出了什么事。结果我慌慌张张的只在内衣外面套上褂子裤子就开门了。

    那天的温度是零下五度。

    诺诺一见到我就哭了,我看到她的嘴唇都冻紫了,一边心疼的吼她“傻丫头”一边把她拉进屋。

    “你昨天怎么不在,我等了你一晚上。”诺诺好不容易止住哭,就开始责怪我。

    “我昨天和满满他们出去玩了,再说我又不知道你要过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诺诺低下头不说话了,沉默了会,又开始哭了:“陆寒,你知道吗?我都快疯了。”

    “到底怎么了?”

    “我好怕,我现在学什么都学不进去,心里乱得不行,也不想上课,但是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

    “丫头,不哭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好吗?”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没用,我还是怕,妈妈又带我去找老班,他说你从小就在外面上学,很独立很坚强,所以叫我过来找你。”

    听了诺诺的话,我心里不禁苦笑,我的老师同学朋友都是这样认为,但是他们又有谁曾真正走进过我的内心,又有谁抚慰过我的伤痛和脆弱。

    但我还是竭尽所能的劝导诺诺,即是我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直到把诺诺逗笑了。

    末了,诺诺很奇怪的问我:“陆寒,你怎么了,一直再抖。”

    “没…没事。”我单衣薄裤的坐在床上,实在是冻得慌,不哆嗦才怪呢,但是人家大姑娘在这,我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脱掉裤子再穿棉衣吧。我忍了。

    结果诺诺没事了,我发了两天烧。

    “明天就像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什么滋味,充满想象;希望是偶尔拨不通的电话号码,多试几次,总会回答……”又一次听到fourlove的《一千零一个愿望》,想着希望和明天,我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转过头望着黎子和诺诺,发现她们也都沉默着,失神的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那里有一只鸟儿孤独的飞过。

    傍晚我出去送走黎子和诺诺,走之前,她俩叫我出去逛逛,说到晚上大街上才会热闹点,我以身体有点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她俩也没有勉强我。

    他们走后,我到院子旁边的一家卖盗版vcd光碟的店里随便转了转,又想起前年的冬天,我和满满、小威、老肥、苗子几个到湾仔音像店里戏弄那个叫钱婷的小姑娘的事,不仅莞尔,真得有点想哥几个了,也不知以他们的德性,被关在学校里怎么能憋得住。

    见我在店里瞎晃悠了半天就是不卖哪怕一盘带子,那个一直坐在昏暗角落里像个幽灵般的老板很不满且鄙夷的瞟着我,好在我也是看得懂眼色的人,在老板下逐客令之前就已走开。

    我站在夜幕下的马路旁,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这个城市虽大,但属于我的却只有我的那间小屋的方寸之地。

    孤独的我徘徊了半天,突然间想起倩妮,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已不辞而别的桑姐外她是唯一曾关心我的人,而且如今我们还有了一层更亲密的关系。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强迫自己放下所有杂念,尽量把所有的心绪都放在复习上,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独自复习已经十多天了,也一步步的按照自己所定的计划进行,重点放在数学和理综上,把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的课本有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但谁知这样有没有效果呢。

    八点多的时候,我打开门看看,对面的屋子还上着锁,心里有些纳闷,往常这个时候倩妮早已经下班过了呀。

    直到十一点二十左右,我才听见倩妮说话的声音,不过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孩,这让我既高兴又有些失望。我想出去,但是却犹豫不已,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倩妮。

    过了会,有人敲我的房门,我的呼吸顿时紧促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无比紧张的打开门,倩妮正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前,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削瘦的肩上,我的身影遮住了大部分的灯光,这样反而更衬托出倩妮脸部曲线的柔和与妩媚。

    倩妮直直的注视着我,她很平静,就好像我们之间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但我还是感觉到倩妮的眼神里流露出很复杂的情感,那时想掩饰也掩饰不住的。

    倩妮见我手足无措很尴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喂,傻了你,你昨天借的碟子还还不还了。”

    我接过碟子,但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倩妮见我半天都不吭声,就白了我一眼,说,好吧,那我回去睡了,你也别熬太晚了,别为了学习就什么都不顾了。

    说完倩妮转身回屋了,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倩妮的背影,直到她关上门,听见她在屋里上锁的声音,我才失神落魄的回去继续我未完成的事业。

    三回想一开始的那几天,我都是严格按照自己的计划学习,每天早上六点钟必须起床,读英语和听英语听力,但是却感觉没什么进步。所以今天我就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来,反正就这样了,有点自暴自弃了,当然我心里明白这种倾向是很危险的,必须要尽快找到复习的突破口,以避免越陷越深。

    中午倩妮从店里回来了一趟,因为大姨又过来了,倩妮要把钥匙给她,然后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也没说话就走了。

    感觉倩妮和昨晚不太一样,好像突然间变得很冷漠,甚至还不如以前,难道倩妮真得就如此不在乎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吗?难道在她心里我真得如此的卑微吗?

    我有时感到她关心我,但有时却感到她对我很冷漠,如此强烈的反差令我在矛盾中辗转,不知所以,越想就越烦躁,突然间神经质的笑,把手中的参考书仍得远远的,高考,滚你妈的,老子厌倦了,我把录音机开得震天响,和着哈狗帮愤怒的声调撕心裂肺:……蔡依林,;徐怀钰,sunk……

    正在宣泄情绪的我,忽然听见外面的大铁门好像动了一下,又有邻居说话的声音,我赶忙闭上嘴巴又以最快的速度关上录音机,毕竟,在邻居们的眼里,我还是一个乖孩子的,所以我不能如此的癫狂。我静静站在屋里没有动,仔细地倾听外面的声响,在确定邻居们走远了后,我才自嘲似的走到门后面,捡起那本被我扔的书,仔细又小心翼翼的拍拍沾上的灰尘,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小心,没摔坏吧?”我这人很迷信,要是参考书生气了,这门我还能考好吗?但是瞬间我又清醒过来了,为自己感到悲哀,这算什么?神经病??我颓然的倒在床上,尽量不去想与学习有关的事,因此我的眼前很自然的浮现了我第一次见到倩妮时的情景,去年的秋天,那天阳光明媚,她穿着纯白的和蓝色背带牛仔裤,头上戴着天蓝色的棒球帽,长长的黑发扎成一束马尾,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看书,午后的阳光洒下金黄色的光辉,笼罩着她的脸蛋,沐浴在一片宁静中……我又想起了我们以后的交往,在一起听歌,帮我洗衣服,一起坐在绚烂的晚霞下谈天……在幻想中我沉沉睡去,逃进另一个世界,如果能洗尽我此生所有记忆的话,我也是一个简单又快乐的人。

    晚上的时候我出去到人民路的邮电局买了份《参考》,然后到雪菜饭馆点了份五块钱的雪菜r丝,吃了满满的两大碗米饭,爽,委屈自己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