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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还能再倒霉点吗?

    我跟着出了院子,小木并没有走远,他走得很慢,像在思考问题,我就静静的在后面跟着。

    我想他应该是有事想问我,又不想让他的朋友听到。

    我心里很复杂,这邋遢的男子刚才说我身上带了死气,只有半年能活,可我从没听过所谓的死气是什么鬼?不过那句“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又让我有些忐忑不安,重岭古墓应该就是“不该去的地方”,那“不该碰的东西”又是指什么呢?是禁婆?怪蛇?还是大马鸟?或者是离火珠?

    可这些东西罗小姐他们都碰过,是不是她们也沾上了他所说的“死气”?罗小姐他们可是行家,难道他们也不清楚“死气”这种东西?还是说他们知道如何化解却没告诉我,只为等哪天我发作了用这来要挟我,帮他们做事?

    还有这邋遢男子又为什么一眼看出来了?他也是干倒斗这行的?之前周邦说过,小木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很乱,拿不定主意信不信这人,我跟他素不相识,如果他只是吓唬我的话,目的无非就只想骗些好处,我损失的好像也只是些身外之物,如果是真的,那乐子就大了。

    我见小木停了下来,呆滞的看着星空,忍不住煎熬先开口问:“什么是‘死气’?”

    “致命的气息。”小木回答总是很简短。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沾了死气?”我继续问。

    “用眼睛。”

    “能救吗?”我有些紧张的问。

    小木沉思了片刻,说:“也许能!”

    我松了口气,心想看来我想多了,他应该只是在诈我,那根弦一松,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我想了会又问:“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很怪,你之前见过我?”

    小木摇摇头,说:“认错了。”

    我刚放松的弦又一次绷紧,因为重岭古墓确实有个家伙跟我长得太像了,难道他跟那家伙认识?可转头一想,这不可能啊,那人都死去几十年了,估计眼前这家伙那时都还没出生,怎么可能认识他?

    “你那朋友叫什么?”

    “记不清了。”

    这回答还真是扯蛋,能记住长像却记不住人名,这唬人的伎俩也太菜了些吧。可他又说了句让我如坠冰窖的话。

    “好像姓阳。”

    我脑子“嗡”的一下,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的不可能会是古墓死去那个,两人相差太大了,难道那人不是猜想中跟那些死在古墓中的上批人一起的?还是说那人的后人同样有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

    我现在是相信他了,他没理由知道一个长得跟我一样又刚好姓阳的人。除非他跟罗小姐一伙或者说是相似的人,暗中调查过我,然后查出了我会来西贡镇,让周邦出面引我来此地。

    应该小木不是跟罗小姐一伙的,毕竟我爷爷跟她走了,她答应了我爷爷不再找我,我虽然厌恶她,可还是比较相信她。

    “要怎么化解死气?”我凝重的问,这可是关乎我小命啊。

    “不知道。”

    “你不是说可以化解吗?”我有些抓狂。

    “也许能。”

    你大爷!我忍不住爆粗口,这人聊天怎么这么费劲呢?脑袋缺根弦吧。

    我还想问些什么,他却突然指着我停门口的车说道:“你手机响了。”

    “啊?”这人脑回路有问题,话题有这么转的吗?而且我那车离这一百多米呢,他怎么听得到?

    到海边时我下海游泳,手机扔在后备箱包里,平时很少人联系我,难道是小姑联系我了?可我已经跟我她说过会在这边住两天。

    我半信半疑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果然听到手机铃声,这人耳朵也太尖了吧,这都能听到?

    拿出手机一看,打电话的竟然是大麻哥。

    我刚刚接通,大麻哥说急道:“远娃你总算接电话了,找你一天了,我快到西涌了,你发个定位给我。”

    “啥?什么事这么急?非要大老远找这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书公出事了,你赶紧发定位过来,见面说。”大麻有些含糊其辞,好像不太愿意现在就告诉我真相,什么时候他这驴脑袋也玩起了这调调?

    他说的书公是指我爷爷,我爷爷叫张启书,后辈都尊称他书公。

    我有些发呆,爷爷出事了?到底什么样的事能让大麻专程跑来深圳告诉我?难道……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把定位发给了大麻。

    这该死的大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就算我一下午没带手机,他从老家跑来起码上千公里,而且看来电提示也只打了三个电话,而且是连着拨打的,也就是说他是快到了才联系我。

    西涌是大鹏区的一个镇,西贡镇其实应该是西贡村,近年这一代开发起来才改叫镇,离西涌镇有十几里远。

    没想到大麻来得很快,一路风尘仆仆,跟他随行的竟然是罗小姐。

    车是罗小姐开的,一到她下车就把我往车上拉,我愤怒的甩开,说道:“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朋友在呢。”

    罗小姐警惕的看着小木,小木很淡然站那,只是看着罗小姐和刚下车的大麻,眉头微微一皱,又有些释然。

    “路上慢慢跟你说。”罗小姐轻声说道,只是我明显感觉到她非常的紧张。

    可现在我没法离开,小木说我沾了死气,活不了半年,先别只说我自己了,估计进重岭古墓的都有事,必须得弄明白再说。

    我不肯走,可罗小姐力气极大,用劲把我往车里推,我被推急了,直接喊道:“他说我身上沾到了死气,活不了半年了,你们估计也一样。”

    罗小姐愣了一下,大麻一听跟他小命有关,急忙问:“什么死气?我也沾了?”

    我说:“他只说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具体什么还不清楚呢。”

    “这位小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也沾上了?”大麻急忙问小木。

    小木点点头,说:“没他重。”

    “那我还能活多久?”

    小木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叫我把衬衣脱了,我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着他解开扣子。

    “有火吗?”小木说了声,大麻急忙掏出打火机递给他,小木叫我躺下,浇了些白酒在我腹部,然后在上面盖了五六层纸巾,用白酒浇湿透,用打火机“咔嚓”一下就点着了。

    我心里有点毛毛的,但想了下酒精燃烧不至于立马烧伤我,就忍着没动。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腹部越来越热,我都有些忍受不了了,小木把烧着的纸巾抹掉,指着我肚子说:“等你气海也出现了这东西,离死就不远了。”

    又对罗小姐说:“你也一样。”

    我低头一看,我肚子上竟然出现一组红色纹络,这纹络如同火焰般,我用手擦了擦,这东西好像就长在身上似的,根本擦不掉。

    “那赶紧给我烧一烧,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大麻急着连忙脱衣服。

    “酒很珍贵,运动时身体产生热能一样会出现。”小木站起来喝了口酒,又说:“你们碰的应该就是离火珠了。”

    我跟大麻二人互相对视,看来小木真的不是在吓唬我们,普通人怎么会知道离火珠?

    “你是谁?怎么知道离火珠?”罗小姐死死的盯着小木,她这语气好像知道身染死气,果然这婆娘不是好人,瞒着我太多事了。

    “我是谁?我是谁呢?”小木像喃喃自语,脸痛苦的扭曲,这不太像装的,莫非他精神有问题?

    然而罗小姐趁小木失神,骤然发难,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掌中多出一把匕首,往小木喉咙处插去。

    这狠辣的劲头根本不是在试探小木,是往死里干啊,我这个外行都感觉出罗小姐动了杀心。

    罗小姐的身手我深有体会,连禁婆都差点被她干掉,这叫小木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小木很轻松一手捏住罗小姐刺过去的手腕,匕首离他喉咙就差几厘米,却再难刺前一分。

    罗小姐提脚踢向小木腹部,小木另一只手随意就拍开了那脚,侧身顺手一扯,罗小姐直往前栽去。

    “你大爷!”我只来得及怒骂一声,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罗小姐直接扑我身上,刚才我躺地上还没起来呢,这下被她压了个结结实实。

    我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罗小姐倒下时一手按在我胃上,这下受到外力撞击,“哇”的一下吐了罗小姐一个正脸。

    罗小姐尖叫一声,随手就一大巴掌扇过来,我郁闷得要吐血,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还有王法吗?

    罗小姐刚想挣扎坐起来,被恶心得喉咙处发出“噢、噢”的干呕声,身后的小木一脚踏她背上,刚撑起上半身的她又一下子趴了下来,这下我直接被迫跟罗小姐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惊恐中下意识张开嘴,罗小姐呕吐出来的污秽/物直接从她嘴里吐到我嘴里,呛得我咽了好几口,这感觉别提多恶心了,我宁愿吃陀屎。

    旁边的大麻都不忍直视的扭过头去,干呕起来,就是小木自己都一阵反胃,强行镇压了回去。

    罗小姐挣不脱,小木又不说话,就这样踩着她。

    “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呢?你们互相伤害能不能放过我呢?”我无力呻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像每次遇到罗小姐我都过不顺,难道真是命里犯冲?

    小木也许良心发现了,终是收回了脚。罗小姐起来后也不敢再对他动手,显然她自己意识到斗不过小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真特么比窦娥还冤。

    我胡乱把衣服脱下来,当作毛巾把身上污秽擦掉,从车上包里重新拿了换洗的衣服,冲进院子。

    左马还坐在那,周邦还躺在那,见我狼狈的进来,愣了一下,说道:“进门左边。”

    我也没打招呼,急冲冲跑进去。

    刚进洗手间,气呼呼的罗小姐从后面拽住我胳膊把我拉了出去,抢过我衣服就把门反锁了。

    “别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把门拆了,小爷跟你来个鸳鸯浴。”泥人还有三分气呢,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罗小姐在里面恶狠狠说道:“你敢进来信不信我把你那东西切掉!”

    听得我双腿一软,感觉某个地方凉飕飕直冒冷气,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我以为女人洗澡都很耗费时间,都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罗小姐很是利索,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

    她穿我的衣服明显大了一圈,t恤扎在裤腰里,裤管卷了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我已没衣服换了,只能冲洗完后把裤子上蹭到的污秽擦掉,上衣也没穿,还好现在天气炎热,倒也不冷。

    等我出去时,他们已在车上等了,我也不清楚我洗澡这短短几分钟罗小姐他们聊了些什么,小木竟然跟我们一块走。

    我问罗小姐到底要去哪?我开车跟后头也好有个谱。

    哪想到罗小姐直接把我车钥匙扔给左马,把我推进了车里。

    一车四人,并不拥挤,小木坐在副驾驶,换成大麻开车。罗小姐调出导航,我看到竟然是去保安机场。

    从这到保安机场几乎贯穿深圳,走高速也要三个多小时。

    在车上罗小姐要了我身份证,说传给朋友办理登机牌,我们到了就直接走。可谁也没想到小木茫然的说没身份证,这家伙妥妥一个黑户啊,到底什么来头?

    罗小姐一脸黑线,如果是我估计会被她直接扔下车,可过了会儿她竟然重新安排路线,导航去了东莞。

    前面半个多小时她都一打在打电话,跟好几个人通话,听着是在安排路程。

    等她打完后,可能见我真要急眼了,就把事情原由告诉我了。

    那天我爷爷跟她去了广西罗家,罗小姐的长辈接见了我爷爷,具体谈了些什么罗小姐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谈完后她父亲就安排了一伙人带着我爷爷走了,随同的还有吴教授、阿杰、大辉和大头。

    回广西后罗小姐一直在家,直到三天前,突然收到一份加过密的电报,是罗小姐父亲发给她的,这次行动是由她父亲罗正华亲自带队的。

    密报上说他们此次遇到了危险,折损很大,但总算找到了那座传说中的水城,可惜进不去,需要一组密码打开水城,而根据他们的推测,很可能陕西古墓里有,要罗小姐前往寻找。

    我听到这里大怒道:“敢情你诳我帮你盗墓去啊,你大爷的不是说我爷爷出事了吗?你什么时候能痛快点?”

    我真是越想越气,罗小姐这副操纵别人的自负让我特别反感,直接撂话道:“我就奇了怪了,我什么尿性你不清楚吗?我是有力气帮你挖盗洞还是有本事替你跟鬼斗?为什么你就老想拉我下水?是不是看中我的血?来来来,我现在就给你放两斤。”

    我是真想不通,我去了又对她没什么帮助,怎么就不肯放过我?

    罗小姐皱着眉头,似乎想生气,但看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叹了口气说:“张远,我并没有骗你,而是有些事不能告诉你,最起码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也跟你说过你染上死气,这点我也是回家后才知道的,并没有想瞒你,而且吴叔阿杰他们都沾上了,来源确实就是那颗离火珠,而我们中只有你能碰,也只有你拿在手上的时间最久,沾上的死气也最浓。你爷爷也是发现了这点,才同意跟我走的,他就是希望能找到化解你死气的办法。同样我爸爸也一样,为了化解我身上的死气才会被迫下地,而现在他们被困住了,我们不去救他们,也许他们都会遇难。”

    说到最后,我看到罗小姐眼中都冒出了泪花,可我不会轻易信任她了。

    “既然他们被困住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发定位,我们直接过去救就是了,还绕个圈去陕西干嘛?还发电报,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用这玩意儿?”我直接说出了疑惑,电报那东西我只在抗战电影里看过,如果早已是网络时代,电话视频多直接方便。

    罗小姐听后做了个深呼吸,似乎在压制怒气,强迫自己冷静后说:“现在网络是很方便,可并不是任何地域都覆盖到了,很多古墓建造的诡异的地方,通信设备根本用不了,而最原始的无线电波或者卫星信号比网络信号发射要有用得多。我爸既然叫我们去陕西古墓,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时间有限,耽搁一分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本来我也是要去的,可我爸做了两手准备,他在为我们争取时间。”

    我越听越糊涂,什么叫争取时间?你们盗墓的挖了东西就跑,还做什么两手准备?

    “那为什么你们找到了西涌才告诉我?找到我又急匆匆走又是为什么?既然赶时间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我直接到你指定地点集合不更省时间?”

    罗小姐看了眼前排的小木,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可能有另一批人盯上了,如果他们提前找到了你,你也许会很危险。”

    很危险?看来不止只罗小姐调查过我,还有其他人也暗中盯着我?真是帮操蛋的家伙,我全身上下有几斤肉自己还不清楚?就算我有个牛掰的太爷爷又怎么样?他又没把盗墓技巧传给我,找了不也是白找了?就算我是至阳之体又怎么样?没我这点血你们就不盗墓了?我是不是可以开个买血店?谁想盗墓都可以来买几两血备上。

    难道我身上有某种自己都没发觉的闪光点?其实我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的盗墓奇才?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