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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龙墓,医闹?

    “主人,局已经设好了吗?”琅琊基地地下实验室里,徐冽看着面前把玩着戮魂刃的桑先生,恭敬地问道。

    “当然,还要恭喜你,结婚了。”桑先生的脸隐藏在兜帽下,看不清楚表,只不过那句话让徐冽心中一颤。

    “不用害怕,喏,这个给你,算是给你的生礼物了。”桑先生看到徐冽脸上那微妙的表,似乎是知道了徐冽心中有所顾虑,挥手抛给徐冽一个小盒子并且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徐冽接住小盒子,看了一眼,开口问道。

    盒子是青铜材质的,巴掌大小,盒上面雕刻着云纹,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但是巴掌大的盒子,想来里面也装不了什么东西。

    “一块被龙气蕴养了几千年的玉,你拿给你的妻子,她戴着,会有好处。”桑先生开口说道。

    “这东西,是……………”

    “我们设的局里带出来的,一座龙墓里的东西,你收着就是,那个龙墓,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启了,到时候,我会帮你在里面取得尽可能多的好处,你需要做的,就是帮我汇聚尽可能多的强者进去。”

    桑先生知道徐冽想问什么,所以直接开口说道,他前段时间,一直带着人在他所说的龙墓里设局。

    “知道了,我会按你说的做的。”徐冽点了点头,桑先生的意志,他违背不了,虽然桑先生不知道徐冽的想法,但徐冽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桑先生不屑于知道徐冽内心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无论徐冽想什么,都没法反抗自己,就算徐冽能够反抗,一只蚂蚁的抗争在他看来也是小事一桩,如果徐冽再次反抗,他会毫不留地杀了徐冽。

    “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再想着反抗,不要做傻事,就算不为你着想,也要为了你的妻子想想,你是个聪明人,我想我应该不用把话说得更明白了吧?”

    桑先生看着突然沉默的徐冽,开口冷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股从灵魂深处升起的寒意让徐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我明白,我的主人。”徐冽声音中带着苦涩。

    “你明白就好,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合作,这源星,迟早是你的天下。”桑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准备随时出发。”

    “是。”

    离开地下实验室,徐冽不由松了一口气,他选择和曦雅结婚,一共有三个原因,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曦雅等了他太久,他怕自己再不给曦雅答复,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桑先生说需要强大的生魂,他这么做,无非也是想保护曦雅,他担心桑先生如果凑不够的强大的生魂会

    拿曦雅的灵魂凑数。

    最后一个原因,是他的心中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些慰藉,从第一次的死城事件以后,徐冽在末世降临以后一直坚持的信仰就已经倒塌了,他需要一个心灵的寄托,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而曦雅就是拯救他命的木板。

    如果没有曦雅,即便徐冽还活着,他也死了,那个真正徐冽,一定会死,留下的,只是一具躯体,一个行尸走。

    “冽,你回来的正好,陪我去一趟医院吧,那边出了点事,有人闹事。”

    徐冽心事重重地回了家,刚到家,就被曦雅拉着急匆匆地朝医院赶。

    “怎么了?医院能出什么事?哪里还有人敢闹事?”路上,徐冽看着一脸焦急的曦雅,有些不解。

    琅琊基地的医院和仓库,是整个基地里保卫最为森严的地方,徐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医院里闹事。

    “具体况我不清楚,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曦雅出声解释道。

    “发生什么事了?!”一到医院,徐冽就看到一群士兵将医院包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由出声问道。

    “城主大人!有人在医院里闹事,一位医生遇害了,目前,那行凶者挟持了一个病人,正在里面和我们对峙。”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走到徐冽面前汇报道。

    “那人为什么杀医生?没有原因吗?医院负责人在哪里?康世福!你人呢!”曦雅闻言,柳眉倒竖,对着那一群从医院疏散出来的医护人员大声呵斥道。

    “我在这里!曦雅大人,城主大人,我在这!”一个中年男人从一群医护人员里挤了出来,朝徐冽和曦雅走来,脸上带着些许慌乱。

    康世福,琅琊基地医院的院长,头顶的头发谢得差不多了,周围一些残余的头发留的长长的,进行着“地方支援中央”,他那凸起的肚子,无时不刻在向其他人展示着自己的主人在末世里也有着不错的生活条件。

    “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会有人在医院里闹事?你这个院长怎么当的?不想干了?”徐冽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康世福,冷声说道。

    “事是这样的,前些天,那人把他哥哥送来了,说是生病了,让我们给治一下,我们医院这边就说先给病人检查一下,好对症下药,可那人死活不同意,没办法,杨医生就给病人开了药,注了一些稀释的强体药剂和营养剂,因为病人看起来很虚弱,说来也怪,那个病人明明是个灵战者,可是体就和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虚弱。”

    “然后呢?”曦雅追问道。

    “过了两天,那个病人愈发虚弱了,我们就说给他检查一下,如果不知道他的病因,我们也没办法对症下药不是,病人的弟弟还是不同意,最后是我们强行要求下,他

    才同意了的。”

    “既然检查了,那就应该知道病因了,也应该能治疗了,为什么还会闹出这种事?”

    徐冽脸色难看,按康世福的说法,应该是没问题了才对,可是现在一个医生死了,那行凶者还挟持了另外一个病人。

    “问题就出在检查以后,我们发现病人的五脏六腑衰竭的不成样子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一般,这,就算是水系灵战者也回天乏术了啊,可是病人的弟弟硬说这是杨医生给他哥哥注的那些强体药剂和营养液害的,可这两样东西对人体都是有益无害,又怎么可能把一个人,而且还是灵战者的人的内脏弄成这样呢?”

    康世福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委屈,他自己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继续说!”

    “然后病人的弟弟就隔三差五过来闹事,也不给住院费医药费,就是一直闹,还扬言如果他哥哥出事我们一个都别想活,我们医院上下都是提心吊胆的,可就算是这样,杨医生也依旧在全力救治病人,可那病人的弟弟就是不依不饶,我们也想过让他带他哥哥离开,可他不同意。”

    “直到今天,他来到医院,把杨医生杀害了,事发生的突然,我们谁都没想到,那人也是灵战者,杨医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逃得了,那人杀了杨医生以后,就挟持了另外一个刚从杨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病人,至于我们,则被士兵疏散了出来。”

    康世福说完事件的经过,脸上有着悲愤,但他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小雅,你在这里,安抚一下那些医护人员,我去去就回。”徐冽眼神冷得可怕,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医院大门。

    走到案发现场,徐冽先是看了一眼那倒在血泊里的医生,她还很年轻,脖子上,一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没有血液流出来了,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和不解,或许她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救人,最后会被自己所救治的病人的家属夺去命。

    看到那血泊里的尸体,徐冽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对着尸体鞠了三个躬,随后抬头看向那个正挟持着已经吓得混过去的病人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看起来很颓废,明明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眼中满是暴戾。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杀害这个无辜的医生?”徐冽冷声问道。

    “我叫什么不用你管!她是庸医,该死!”年轻人叫嚣着,不过捏着病人脖子的手扣的更紧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徐冽形一闪,那年轻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一股巨力传到他的双臂之上,被他挟持的病人瞬间脱离了他的控制,他的后,站着已经处于爆

    发边缘的徐冽。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那年轻人被徐冽治住,立刻就慌了,赶忙连声说道。

    “我叫孙文斌,是和我哥一起来到琅琊基地的……………”

    经过这孙文斌的交代,徐冽总算得知了他的世和整个事件的始末。

    孙文斌和他的哥哥孙文博是第二批来到琅琊基地的幸存者,这兄弟两个都是灵战者,所以很好地生存了下来。

    来到琅琊基地以后,孙文博就加入了琅琊基地的军队,而孙文斌惧怕出去拼命,害怕自己会死在感染者或者变异兽口中。

    当初琅琊基地的战事很频繁,很多人出城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孙文斌贪生怕死,不敢出去,所以就一直躲在家里,而孙文博为了自己和弟弟能更好地生存下去,也为了保护琅琊基地这片全华夏为数不多的净土,与感染者和变异兽战斗着。

    孙文博和孙文斌都是金系灵战者,唯一不同的是,孙文博很勇猛,凭借着金系灵力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孙文博一次次在与感染者和变异兽的战争中大放异彩,他的实力,也迅速提升,直到他出事前,他已经是一个中队的副队长了,实力也达到了战将境巅峰。

    孙文博经历的最后一场战争,是徐冽突破战王境时的那一次,感染者和变异兽联合攻城,外城被几个穿山甲钻了进来,孙文博当时就在不远处带着队伍进行短暂休息。

    他发现这一况后,也顾不得休息了,灵力恢复了没多少的他,带着还能做战的队员就冲了上去,牵制住了几头穿山甲,和从洞中涌出来的感染者和变异兽。

    也正是因为孙文博悍不畏死地牵制,才给了其他队伍过来进行压制和绞杀的机会。

    最后,徐冽突破战王境了,外城的感染者和变异兽也被灭杀干净了,可孙文博却废了,他得双腿,自膝盖以下,被一头变异兽咬掉了,丹田也受了伤,只是侥幸留了一条命。

    残废以后,孙文博就退伍了,待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全靠孙文斌照顾,琅琊基地依旧按照孙文博以前的工资水平给他发生活补助,总的来说,两兄弟子依旧过得下去。

    可孙文斌不光胆小,他还赌,每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没事就跑去和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然后就是赌博。

    原本以孙文博一个中队长的工资水平,养活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可孙文斌每个月拿到哥哥的工资以后,不到十天就花个精光。

    对于弟弟的做法,孙文博也很看不惯,他也劝告过孙文斌,让他拿着钱在基地里做些生意什么的,可孙文斌根本不听,以前孙文博还好着的时候,孙文斌对他言听计从,如今他残了,实力也开始不断倒退,孙文斌又

    哪里肯听他的。

    这种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孙文博终于是忍不住了,跟队里反映了这个况,队里的队员气不过,上门将孙文斌结结实实地教育了一顿。

    那之后,孙文斌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恢复了老样子,不仅如此,他还在孙文博的食物里做手脚,将一些变异树木的汁液掺杂在里面给自己的哥哥吃。

    那些变异树木的汁液,对人体有害,有轻微的腐蚀,不过味道很香,而且顶饱,基地里一些吃不起正常食物的幸存者偶尔会吃。

    可孙文斌是每顿都给孙文博吃,就是为了省点钱好拿去挥霍。

    一开始,孙文博凭借灵战者的强大体质还顶得住,可是时间一长,他也不行了,那些变异树木的汁液腐蚀了他的五脏六腑,他也一天比一天虚弱。

    孙文斌眼看孙文博一天比一天虚弱,不由慌了神,孙文博可是他的摇钱树,如果孙文博死了,那他以后的子就不好过了,因为琅琊基地里止灵战者使用灵力欺负其他幸存者,他就没了依靠实力去抢去偷的可能。

    万不得已之下,孙文斌带着孙文博来到了医院,想着抢救一下。

    可当他听说医院要检查的时候,他慌了,如果一检查,他之前做的事很有可能就露馅了,所以他坚决拒绝了医院的检查,让医生直接医治。

    后来,孙文博的况一天不如一天,孙文斌也急了,自己的摇钱树马上就没了,还在医院欠了一堆医药费,所以他想讹诈医院一笔,一口咬定是杨医生没给孙文博好好治。

    他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医院不但不赔偿,还要让他带着孙文博离开。

    孙文斌哪里肯甘心,气急败坏之下,他对杨医生下了毒手,反正在他眼里,孙文博一死,他就要过猪狗不如的子,虽然他本就猪狗不如。

    “所以,这就是你杀害一个尽心尽力救治你亲人的医生的原因?”听到孙文斌说完,徐冽彻底忍不住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饶,饶命,我,我知道错,错了,给我一个,一个机会!”孙文斌被徐冽掐住脖子,脸涨得通红,两条腿在半空中拼命的题动,两只手使劲想要掰开徐冽的手。

    “饶命?你知道错了?给你机会?你可曾饶过杨医生的命?伤害她的时候你可知道自己错了?你可给过她机会?”徐冽说着,掐着孙文斌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后者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我不会就这么容易让你死的。”徐冽看着孙文斌,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就这么举着他朝医院外走去。

    “出来了!”

    “城主大人抓着杀人犯出来了!”

    看到徐冽出来,周围一阵动。

    “肃静!”

    徐冽大喝一声。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盯着徐冽和他手中已经半死不活的孙文斌。

    “我很难过,因为我今天听到了,医生被病人家属杀害的坏消息,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救助自己家人的医生狠下杀手,现在我看到了,你们大家也看到了,就是这么一个垃圾!”

    徐冽说着,将孙文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孙文斌咳出一口鲜血,子也痛的蜷缩在了一起。

    “这种垃圾,贪生怕死,空有实力却不知道帮助他人!虐待自己的兄弟!只顾自己享乐!因一己私利,残害他人!所以,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今天,我在这里立下一条新规矩,从今以后,凡是无故在医院闹事者,无故伤害医护人员者,就是他这个下场!”

    徐冽说罢,一挥手,一股旋风凭空出现,将孙文斌的躯抛向天空,接着,徐冽手指轻弹,无数虽然透明的风刃形成,扭曲的空气让下方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密密麻麻布满整片天空的风刃。

    接着,所有人都看了无比血腥的一幕,孙文斌,被乱刃分尸,但他的血,却没有一点掉下来,全部被风刃绞成了虚无。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ps:这些天,一直都在关注杨文医生被病人家属谋杀的事件,真的很气愤,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好医生会被那种垃圾杀害?又为什么那么几天的时间这件事都没有被报道出来?我们在过平安夜的时候,一个医生,一个女儿,一个母亲,却永远的离开了,被一个残忍的,没有任何人和良知的畜生“割头”,他的家人,甚至对此无动于衷。

    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而且我在网上看到,居然有人叫好?这都是什么心态?非要以后看病只能百度才好?鲁迅先生说的或许没错。

    诚然,这世上也不是所有医生都是好的,但我希望,所有好医生,所有良医,都能够好人有好报,而不是做了那个救了蛇的农夫,也希望所有好人,都能够好人有好报。

    “从那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要紧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鲁迅《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