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夏煊在剑顶阁的选拔中,拔得头筹,不负所望的坐上了阁主的位子,华东君助他捋顺了阁中各项事务。
一切安排妥帖之后,便带薛子初去了江左去江清等人会合,然后准备一同前去南疆。
正是冬末初春的时节,岱山上尚且已经是树发新芽,万物复苏的模样,江左更是已经柳绿花红,春意盎然了。
再入临江城,薛子初乐得轻松,拉着华东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俨然一副回归小女孩儿了的模样。
“姑娘,新到手镯看有没有喜欢的,挑一个吧。”
再有人突然冲出来,薛子初似乎好像也不必如从前那般要时时保持警惕了。
巧的是,这个小贩儿,还是当初她随旭风他们来城里时遇到的那人。
而当初旭风随手选了一个硬塞给她,最后还是华东君付的银子。
不过,那个镯子却是在救程锦时碎掉了,想来,着实可惜。
于是,她随手挑了一个,对华东君道:
“公子,我喜欢这个,你买给我好不好?”
华东君闻言,看着她点了点头,便直接取出钱袋,付了银子。
如此干脆利索的生意,小贩儿喜闻乐见,连忙堆着笑道:
“这如今这般爽快大方的公子可不多了,姑娘你可是好福气呢。”
闻言,薛子初眉眼一弯,道:
“是呢,能遇上公子这般好的人,我都不知道上辈子是做过多少好事呢。”
这般不谦虚的姑娘,小贩儿也是难得碰到,于是他呵呵笑着继续道:
“不过姑娘生的如此清丽脱俗,公子也是好福气。”
如此,只见华东君则对小贩儿点了点头,也道:
“看来我上辈子也做过不少好事。”
“呃…呵呵…”
只见闻言,小贩儿顿时无语,继而打着呵呵退了下去。
若不是见他们均相貌不凡,大抵在心里吐槽了一万遍了。
华东君拉起薛子初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边走,边道:
“下次见他,再买一个。”
薛子初道:“哦,为何?”
华东君:“话说得好听。”
听了这话,薛子初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公子,你觉不觉得其实我说话也挺好听的?”
华东君:“所以呢?你想要钱?”
薛子初:“嗯,想要。”
华东君:“不给。”
薛子初:“为何?我太穷了,一点钱都没有。”
华东君:“你有我就够了,不需要有钱。”
薛子初:“……”
虽然脸上故意挂着不满,但心中却已经默默的乐开了花,她的公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
“哈!薛姐姐!”
刚到江左盟府邸门口,旭风便窜了出来,只见惊喜的大呼了一声,张开怀抱向薛子初奔了过来。
而还未抱到人,便被华东君挡在前面一把推了回去。
“喂!冰块脸!你干什么推我!”
旭风十分不悦。
华东君则撇了他一眼:
“以免你冒冒失失,撞到人。”
旭风则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事儿真多!”
继而探着头对着薛子初笑嘻嘻道:
“薛姐姐,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华东君则淡淡的皱了皱眉,如此,薛子初则是无奈偷笑,她的公子不仅可爱了,占有欲也更强了。
她便走上前对旭风道:
“呵呵,姐姐自然是记挂着你了,你怎么样,近来有没有闯祸啊?”
旭风则挑了挑眉:
“当然没有,我最近表现的很好,学了很多东西,宗主总是夸我呢。”
“嗯,此事我可作证!自从他身边多了两位良师益友,再没闲着了。”
纪辰也从门里跨了出来,继而对华东君和薛子初分别行了礼。
“薛姐姐,东君公子。”
“嗯。”
华东君也向他点了点头。
薛子初笑笑:“那这几日我需好考考他才是,哦,对了阿辰,你们宗主呢。”
纪辰道:
“宗主和两位先生在府内恭候多时了,快些随我进去吧。”
闻言,双双点了点头,华东君便拉着薛子初走了进去。
…
两月不见,薛子初似乎是胖了些,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江清则是十分满意。
不过,这段时日传去岱山的书信经常有去无回,为此,他对华东君颇有意见,忍不住还是要说上几句。
“华东君,你再回岱山的时候,记得找我要两笼鸽子。”
闻言,华东君瞥了他一眼:“为何?”
江清道:“从我江左飞去岱山的鸽子总也有去无回,我估摸着,应当是你们剑顶阁的鸽子不够用。”
听了这话,华东君则动了动眉角,继而道:
“好,那便多谢江宗主了。”
江清哼了一声:
“怎么数日不见,装傻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此话一出,薛子初也才反应了过来,她便是立即解释道:
“兄长,信我们是一一回复了的,只是不曾想,鸽子回程经过山下的村庄被捕猎者抓去了,我们也是这几日才发现这件事。”
“哦?”
黄粱微诧:“还有人敢捕猎剑顶阁的鸽子?”
薛子初:“山下平民并不知情。”
生桑:“可有其他异常之处?”
华东君:“我暗中探查过,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应当没有其他。”
“那便好。”
生桑道。
便听江清继续:
“行了,那无事,便商议一下,何时去南疆的事吧。”
继而,他转向薛子初,问道:
“你想何时出发?”
薛子初稍稍想了想,道:
“那便后日吧,再晚一些,南疆的天气怕是就要炎热起来了。”
她还记挂着,天气太热,疤痕容易痒,华东君身上那么多伤痕,若是再晚一些,怕是很难熬。
如此,众人便就都点了头。
…
三日后,一众人浩浩荡荡,出发去往南疆。
路上,总爱闯祸的旭风被看的紧,尽是吵着无聊了。
纪辰则明白,旭风他心里,其实更多的的慌张。
于是他便喊着旭风一起跟鞋子初走在一起。
“薛姐姐,既然路上如此无趣,不若,你给我们讲讲以前的事吧?”
“以前的事?”
薛子初诧了诧,继而继续道:
“好啊,如果你们想听,那我便给你们讲讲,不过从哪里开始呢?”
旭风:“就从你当初跟着宗主一起去岱山学艺开始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