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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战开始

    远处,一股长长的队伍洪流袭来,骑兵带过的劲风肆虐八方,吹起阵阵黄沙漫天倾卷。

    张道真一身戎装,腰悬三尺剑,手提三石弓,站在一处比周围高出不少的营帐之内,发号施令。他的身侧同样是身披铠甲,手拿长剑的练霓裳。

    “各部所在,立即就位,防御敌军!”张道真灌注真气的声音传遍四野。原本列阵以待的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散开阵型,在大营前方组成方阵,紧守营门。

    方阵的最前方是七千弩兵,接下来依次是盾兵、射手、神机营、步兵。而在大营背后,炮兵也已经准备就绪,严阵以待。

    等到野猪皮靠近,看到这么多士兵,也愣住了,被中军紧紧围住的精悍老头道:“怎么回事?邸报上不是说只有三万吗?一万被我们引到了吉林崖。怎么会有这么多?难道是我看错了?”说完,还揉了揉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旁边一个头顶一撮老鼠尾巴,和老者面貌及其相似的青年道:“阿玛,您没看错,他们的却是有那么多人,咱们该怎么办?”他就是努尔哈赤之子,黄台吉,那个老者就是后金的努尔哈赤,俗称野猪皮的那个人。

    那老头,迅速镇定下来,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是想撤兵,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说完,眼神发狠,咬着牙道:“为今之计只有硬拼了,中原蛮子,向来是懦弱不堪,就算人多又怎么样?我后金的勇士无数,此战必胜!”

    话语喊出,身边的几个青年似是打气,似是鼓励,一同道:“此战必胜!”声音竟传到中军周围。士兵也是齐声道:“此战必胜!”一时间,战意冲天,杀气四溢。看到士气可用,野猪皮努尔哈赤又问道:“对面打的是哪路旗号?我怎么没有见过?”

    此时的后金部队,距离张道真的大营不过两里的距离。黄台吉打马上前,走到最前,仔细眺望,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那面旗帜,旗帜黑底红字,写着一个大大的耿字。

    黄台吉回到队伍,对野猪皮答道:“回阿玛,那是一面耿字旗。”

    “耿字旗,没听说过,不管他是哪路人马,在我面前,都是渣。继续前进!”野猪皮没有在意,以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斗让他无所畏惧,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他深深坚信这句话,并且,已经付诸于行动。

    双方军队的距离不断靠近,张道真紧守阵营。他可没有那么傻,放弃固守的阵营去跟他们打白刃战。那他弄炮兵,神机营干嘛?

    三里,两里!距离越来越近。双方战斗一触即发。

    看到野猪皮的到来,张道真的手搭上腰间的长剑,久违的热血再次沸腾,沉寂的真气调动。蓦然,一道清亮的剑光闪过,长剑出鞘,张道真举剑指着野猪皮,大喝道,“弩兵准备!”含着浑厚的真气的雄音传遍四野。前排的弩兵齐齐蹲下,掏出腰间的弩机,瞄准,准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此刻,张道真的脑海已经放空,心无杂念,他不在去想其他的事,什么事情都无法干扰他。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打赢这场战争。

    野猪皮拔出长刀,嘶吼道:“进攻,给我上!”军令刚刚下达,前方的骑兵就开始缓缓加速,随后开始冲锋。

    八百步!七百步!六百步!速度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强!

    “噗通!噗通!”冲在最前的建虏从马上飞出去,摔倒在地,胯下的马前蹄陷落,止不住去势,也向前栽去。一时间,建虏的哀嚎声,健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

    见到这种情况,努尔哈赤喝道:“不要惊慌!继续冲锋,只有这一段而已。大金的勇士,冲啊!”

    随机,他也催动胯下战马,带领中军冲锋,前面的本来就是他放过去的炮灰,用来探路而已。

    即使那些人明白自己等人不过是去探路送死的,可还是不得不去,没办法,这就是战争。

    随着距离的接近到了三百步的时候,张道真终于动了,手里的长剑向前一指,喝道:“放箭!”

    嗖!准备多时的弩兵扣下手中的弩机,数千支弩箭朝着天空射去,随机划过一道有优美的抛物线。不用瞄准,直接射击,一轮射完,接着又连续射击两轮。随后退后,让盾兵上前,射手紧跟在盾兵后,拿下背后的长弓准备着。

    金兵见到一共上万支弩箭朝着他们的阵型射来,原本整齐的队形一阵慌乱,有几名士兵更是摔下马。努尔哈赤见到此状,赶忙怒目喝道:“慌什么?拿出牛皮抵挡。”说罢,周围就有几张缝合在一起的牛皮搭在头顶,将他们几人严实的盖住。这时,金兵也稳住阵型,拿出牛皮遮盖。

    经过抛射的弩箭,去势凶猛,犀利无比。箭锋划过阵阵破空声,朝着下方的金军射去。往往牛皮挡得住一两只箭矢,但挡不住数十只,很快就有牛皮被射穿,躲在下方的金军被射的人仰马翻。不要怀疑,古代的牛皮的却是坚韧,但是那是经过油浸泡,然后经过加工的。

    这些野猪皮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牛皮可以抵挡箭矢,刀枪难入。殊不知没有经过加工的牛皮也仅仅是比皮革稍微强上一点罢了。但是也不是没有用,也有相当的一部分人躲过了箭雨。

    随着这轮箭雨过后,他们去势不减,仍旧冲锋在前,前方残存的人逐渐靠近张道真的阵型。

    四百步!三百步!越来越近!

    不知何时,张道真手上的长弓已经拉弦搭箭,箭头泛着冷光,弓身弯成满月。心里计算着距离,等到差不多了,张道真大喝一声:“放箭!”声如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盘旋。

    随着话语吼出,手上一松,羽箭破空,直奔阵前的一名将领。那将领脸上的狞笑还未消失,就看到一支羽箭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惊恐的眼神浮现,还不等他做出反应,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一抹血花溅出。

    羽箭在穿过他的身体后,仍是劲力未消,去势汹汹,一连射穿了六七名士兵才余力消散,把前排的阵形都击溃了一部分。此时,阵营前排的射手齐齐射出手中的羽箭,千箭齐发,接着又是蓄力射出一轮。然后就退出阵前,让神机营上前。

    这可不是弩箭造成的效果能比的,射手蓄力的箭比之弩箭更甚,加上距离近,杀伤力绝对不俗。冲在最前的金兵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但阻挡不了后面的马蹄,就像是集体赴死一样,他们迎上了羽箭。一时间,摔落在地的身体被后来的马蹄践踏,成为一滩肉泥。

    但金兵面不改色,仍旧继续冲锋,血色的战场就是如此残酷,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在这战场上回旋。野猪皮神色未变,仅仅是不复之前的轻视。这个敌军将领,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

    这两拨箭雨对他们至少造成了七八千人的伤亡,但是后金有六万多人,这一切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接下来,就要上头汤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张道真在心里默道。

    ps:可能会让你们失望,我战争场面写的不好,也是第一次写。请各位朋友见谅一下,原谅下作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