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要回老家去几天。”
高母疑惑的看着他，“这好好的，怎么想起回老家了？再过几个月一起回去过年不好？”
高明内心苦笑，亦是无奈得很。
他贯通任督二脉，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期间不能受到丝毫打扰。
在家肯定不行，老妈眼皮子底下藏不住，有些东西他又不想这么早暴露。那除了让更多人提心吊胆，并无多大用处。
所以高明只能自己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城里肯定不行的。一但突破成功，真气激荡之下，情绪难免失控，若是搞出一声仰天长啸咋整？
扰民不说，还可能引起有心人注意。
从先前的征兵力度看，现在的政府肯定发现了什么，正是紧张的时候，可不能跳出来刺激某些人的神经。
真要引起注意，即便一时跑掉了，可城里遍地摄像头，很容易就被找到自己身上。
所以，高明觉得自己还是回乡下比较好。
不过回答母亲的问题，自然不能这样说。
“我那战友又送了几个蛇胆过来，放着恐怕就坏了，到时候浪费，就想着外婆身体不好，给她送一颗回去补补。”
高妈点点头，笑着道：“那你去吧，你小的时候还在外婆家住了那么些年，这会儿是该回报的时候了。只是……”
她又有些迟疑，“外婆身体不好，你那蛇胆药效比人参都强，会不会虚不受补？要不直接给外公，外婆就算了，万一吃出意外……”
后面的话不好听，老妈没有继续说下去，高明却是明白意思，无非是怕好心办了坏事，到时牵扯不清。
他想了想，回道：“我会注意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只给外公了。”
老妈又道：“你那还有多的话，顺便也给大姑、小姑她们送点儿吧，这些年对我们家都挺照顾的。”
高明点点头，赞同道：“我尽量都去一趟。”
暗自盘算一番自己的存货，好像还够用。
想到蛇胆，他又问：“对了妈，那蛇胆药效经过两个月差不多也完全发挥了，你近期什么感觉？”高明虽然平时也有关注，但时不时也会询问一番，免得出什么意外。
“都好！”高妈满意极了。
“我以前颈椎痛的毛病都好了，每天精力旺盛，感觉怎么都用不完，就像力气都涨了一截，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对了，边疆那边这种蛇是不是很多，好不好弄？如果好弄的话或许也可以做成营生手段。”
“妈，没了。”高明感到无奈，这老妈是搞上瘾了。“当初我们发现的时候就不多，后来都被整绝种了。那边传来信息，这是最后几条了。”
“唉……”老妈失望的叹息一声，“你说你们就不能搞个那什么可持续开发……书都白读了！”
“……”
高明能说什么？
只能口中称是，埋头扒饭……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上了回乡的汽车，中午过后到了县城。
作为内陆地区的县城并不大，出了车站之后高明也没拦车，直接步行去了大姑家。
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路。
先前就打过电话了，知道她正好在。
按响门玲，就听到里面拖鞋噼啪的声音。
开门。
“大姑妈。”
“高明，快，先进来坐。”大姑一脸喜色，帮他拿了拖鞋。
“你姑爷上班去了，表姐嫁人后，家里就我一个人……”
她陪着高明坐在沙发上唠叨着，“对了，你吃饭没有？”
“刚到，还没吃。”
“那你娃儿不说？”大姑妈一脸埋怨的起身，“还跟我客气咋的？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高明看着电视，没等多一会儿，大姑就端着一个大腕出来。
“煮了点醪糟，你先吃着垫垫肚子，晚上你姑爷回来弄点好的。别看他平时不进厨房，那是懒，其实比我会做。”
高明笑着附和道：“姑爷确实会弄吃的，特别是鱼汤，那滋味儿……”
“是吧！”大姑听高明赞同她的说法，也是高兴，两人说说聊聊就是半下午。
姑爷下班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招呼。
晚上也没享受到他的厨艺，而是喊了几个相熟的，一起去了饭店。
“这是你张叔叔，李叔叔……”
喝酒那自然是少不了的。
高明看得出来，姑爷是想尽量多介绍些人给自己认识，算是扩展人脉，对未来有好处。
可惜他志不在此。
若这个世界一直平静下去，他或许也会向大多数人那样学着去专营，可明知道未来不会平静，高明自然有其它想法。
第二天，留下两颗蛇胆，告诉大姑用法之后，他便坐车往镇上去了，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到了外婆家，就她一个人在。
外公这时在乡下，还没来。
舅舅、舅妈都在市里工作，表弟也在那边读大学。
表妹大学毕业，已经跑边疆当老师去了。
一番寒暄，高明为外婆把了把脉。
看他有模有样的，外婆笑问道：“什么时候你也学医术了？”
高明自然没法说实话，只得瞎编，“当初在军队学了些急救，后来在监狱无聊，就又看了些相关书籍。”
外婆是老年慢性病，多种并发症，便是大医院专家都没办法，自然不信他能看得好，却也无所谓。
既然外孙想看，那就看吧。
高明于是通过真气、内劲、心灵启示等多种手段探查，结合二把刀的医术下结论。最后不得不放弃治疗好外婆的想法。
他觉得华佗来了也没用。
外婆的病很多，可以说浑身都是，从肝到胆、从胃到肠、从心到肺五脏六腑就没两个是好的。
就是这诸多疾病互相牵扯，治疗这个那个就加重，治疗那个的时候另一个又出状况，整一个恶性循环。
怪不得医生说，能活到现在都算运气。
这么多疾病在身，外婆是承受了很多疼苦的，今天胃疼，明天又肝疼，后天恐怕又是心脏……
也不知她老人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样过了几十年。
是的，拖着这样的身体，外婆奋斗了几十年，将三个孩子拉扯大。然后又带孙子孙女，还有高明这个外孙她也照顾了一段时间……
当然，年青时候病情肯定没这么严重就是了。
高明现在蛇胆都不敢给她吃，怕真的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