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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决一雌雄(20)

    争叫一无将,无论本来采用自然叫牌法还是精确叫牌法,这个叫品的含义都一样;都是16—18个大牌点,敌方开叫花色有止张,本身可能没有好的长套。

    李铁如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唐飞叫一黑桃,然后李红星争叫一无将。

    此时,他的头脑略微恢复一些清明;忽然有些记起这副牌了。

    如果没弄错,这副牌是他做三无将定约,超额一墩完成。

    不过,他记得,那应该不是最后一副牌啊?

    他还是不够清醒,闭室是先打第九副到第十六副,闭室的第八副牌,序号就是第十六副。

    接着,老孙无力应叫,pass。

    小金子应叫二梅花,看到他的这个叫品,李铁如微微摇摇头;感到这个叫品不如亚峰那副牌的选择,李亚峰应叫叫品是,扣叫二黑桃!

    正想着,唐飞pass;吕红星看了看、想了想,居然也pass!

    此刻,小金子目瞪口呆,随即就面目狰狞,有点怒不可遏。

    老孙余光一扫,迅速pass!

    就是说,小金子叫了二梅花,随后三个人都pass,叫牌过程结束,二梅花居然就成了这副牌的最后的定约。

    小金子出离愤怒了,脏话都冒了出来:“你特么怎么能pass呢?”

    其他人也都很惊愕,呆呆地看小金子。

    吕红星同样迷惑不解:“你这,不是逃叫啊?”

    就是说,他没认为同伴是逼叫,以为同伴就是想要打二梅花呢。

    小金子都要哭了,“什么特么的逃叫!打特么多少年桥牌了你?连斯泰曼你都不懂?”

    吕红星当然不可能不懂斯泰曼。

    小金子实在是有些口不择言,他真急了眼。

    他是心高气傲的人,第一轮输了,他已然有些接受不了。

    第二轮虽然赢了,却十分恶心,竟然是靠诈叫才赢的!

    这第三轮,一直也没能占到丝毫便宜

    老白拿着计分表,一直也不言语,也不动笔真正核算。

    但小金子直觉,本方第三轮也肯定是没领先。

    最后这副牌,再丢掉一个局的话,显然就又是大败。

    小金子崩溃了,开始了不管不顾的骂人模式。

    老孙对他们毫无同情,他认为,上一轮己方吃亏大得多。

    关键是,这轮他们只不过是同伴两个人自己出了问题,与本队毫无关系,他们若输,那根本是水平问题;反而上一轮,还是应该本队赢才对。

    小金子这样,实在是有点素质差,输不起。

    他估计,小金子一定不会再坐庄,认真打那个“倒霉”的二梅花定约,于是和稀泥地说:“干脆就算二梅花打成了,老白算分吧。”

    他这是故意催促老白,看了那么久,到底是输是赢,还不给个痛快话吗?

    老白轻声说:“你们赢了,应该是赢十几分。”

    实则他只凭眼睛看着估算,就早已经算明白了;之前十五副牌,是围联队领先十个点。

    输了是一定的,最后这副牌,小金子和吕红星无论如何也已经无能为力,即使没那个误会,也是败局已定。

    最后一副牌,设计院队输了300分,合7个点,围联队一共赢了17个点;最后成绩,是围联队以二比一的比分战胜了设计院队。

    李铁如极了,老孙烦透了,俩人先向众人告辞,出去坐六路公交车回家。

    李亚峰和唐飞意犹未尽,暂时还不想离开。

    路上李铁如意犹未尽地说,小金子怎么那样啊?不算那副牌,他们也已经输了。

    老孙心里说,这你就不懂了吧?

    他说,小金子就是直性子,人倒也不坏。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小金子与自己很近似,所以他对小金子绝对不反感。

    小金子无疑也是一位典型的学霸,生平可能只是在清华大学上大学的几年里,只能谦虚谨慎;现在回归现实社会,他当然不认为,区区承德市还会有多少人比他强,尤其是他最喜欢的打桥牌这个项目。

    “学霸“在网络用语中的含义与其本意不同,意为“学界中的霸主“,一般用来指代平时刻苦钻研,认真学习,学识丰富,学习成绩斐然的一类人。

    具体说就是对在学习期间,刻苦学习而学习成绩好,名列前茅,所起的尊重或打击性的称号,是学渣的反义词。

    学霸不是考满分的人,也不是一天只顾闷头学习的书呆子,而是真正为梦想而坚持的人。

    通俗一点讲就是第一学习厉害,第二热爱学习。

    不过,学霸只是代表了过去的成绩,老孙和小金子这二位学霸,现实中都不能算是很顺利。

    老孙甚至可以说是经历很坎坷,如今居然只能窝在家里整天玩网游。

    小金子虽然是单位大拿,但他的单位只不过是一个个体小私企。

    张文友之所以敢于藐视小金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起码,张文友认为,自己通过一段时间努力,打桥牌就可以快速超过“老金”。

    李铁如他们喜欢称小金子,另外有些人喜欢叫他“老金”。各有口味不同。

    有一次,李铁如的同学王维明,忽然想起了问他:“你现在是不是还打桥牌?”

    李铁如回答,经常玩。

    王维明接着问:“那你认识不认识老金呀?”

    李铁如明显一愣,想了想,自己认识一个“老金”吗?

    想了半天,摇摇头,说不认识。

    王维明急了,明明老金还常说,他们总说一起玩桥牌呢。

    强调地质问道:“老金,金明文,你居然说你不认识?”

    李铁如明白了,“哦,我错了,当然认识他。可是,我习惯于叫他小金子,你一说老金,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有些姓氏,怎样叫没什么大关系,不认识姓李的、姓张的、姓赵的;老李、小李,老张、小张,老赵、小赵,仿佛都没什么好坏,只是年老年轻的感觉不一样。

    有少数姓氏,感觉就不一样,比如说姓孙;老孙还好,小孙就有些怪怪的。

    比如说姓白,老白一般般,小白吗

    强如打桥牌的老白,年轻时,总是低眉顺眼地站在老祖(树春)、老宋(万里)、老马(建平)和大方等老牌手身后,一边看人家打牌,一边伺候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