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
被红酒模糊了视线的张澈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他感激顾怜没错，因为有了顾怜，他才能够获得自由，也恰恰因为她，自己减少了许多麻烦。以小鲜肉的情况，倘若没有顾怜，如何能够在资本家的压迫下生存？他倒是考虑过和顾怜极限一换一，但不现实。你以为影后是省油的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澈在小区楼下找了大半个小时。虽说没有找到顾怜，但发现小区内多了几个陌生大汉。
幸亏自己没有一换一的想法，否则会死的更难堪。
感激归感激，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压抑着的怒气再也忍受不住——彻底爆发了。
“我确实疯了。”看到张澈怒火冲天的模样，顾怜心中一颤，但并不后悔，刚才电话是顾长青秘书小林打过来的，她没想到张澈居然瞒着她做了那么多事，收购快看网、收购科技公司，写小说制作游戏，与湘江电视台达成合作关系等等。
他想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事？
一直以来张澈的人设——乖巧，听话，懂事，偶尔口嗨无伤大雅。
顾怜从来没想过张澈会利用她做了那么多的事。
你错了张澈，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很清楚了。
顾怜深深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张澈，随后一言不发地拿出手机放在桌上，戴上墨镜走了。
望着顾怜的背影，张澈擦掉脸上的红酒，目光挪向了顾怜的手机。
手机屏幕里赫然是他和小仙女在星城某会所的照片，偏偏拍的还是小仙女骑在他身上招呼的时候，不仅如此，往下翻一张张他和萧芷樱、小仙女亲密照片被这个微信叫小林的家伙曝光了出来。
怎么？
这个时空也有第一狗仔？
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张澈拿起两人的手机追了上去。
由于现在是午餐时间，又是大热天，街上没有什么人影，大概因为两人都戴着装备，加上这里是hd区不是cy区，好像没有群众认出来。
“妈的，你给我站住——”
顾怜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张澈，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顾怜？影后？顾长青的妹妹？”张澈舔着嘴唇，上面仍然还有残留的红酒，顾怜真的疯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侮辱他，打人不打脸，被泼时的接受不能和泼了后的无地自容，让他又是一阵心寒加愤怒。
心想前些天甚至还用心良苦买了条项链准备赔礼道歉，呵呵，太天真了，从一开始她就是在利用自己，一念及此，张澈扔掉了那些顾忌和温柔。
这样的张澈让顾怜有些不知所措，只见他步步紧逼，眼神好像眼镜蛇，她被死死的锁定住，几乎把她逼到死角。
“告诉我，我在和谁说话？”张澈的声音好像当初复仇都市对戏时的大师兄，不带一丝感情。
“你你别过来。”顾怜伸出手顶着张澈，整个人仿佛溺水状态，一直挣扎着。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张澈早已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小奶狗。
他俨然有了反抗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顾怜心中逐渐无力，原来这把武器已经锋利到几乎可以伤到自己了。
看到顾怜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澈面无表情，眸子里仍然冷冰冰的。
顾怜抬起头盯着张澈，他的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
随后猛地回过神。
他明明利用了自己，还敢如此得寸进尺？
“滚。”
被反将一军的顾怜扬起手臂伸出手掌准备一耳光让张澈清醒。
无比清醒的张澈怎么可能让顾怜得逞，一下握住了她的莲藕似的玉臂，伸出腿顶住了她不断挣扎的身体。
到现在还想着动手？
张澈手中用力。
顾怜吃痛，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我命令你放开我，马上滚。否则——”顾怜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
“否则怎么样？”张澈眼神平静，心中却怒火难消。
行动被限制，顾怜沉默了，张着嘴，不停呵着气，红润的嘴唇变得又紫又青。心想如果张澈铁了心要对付自己，独自一人的她根本没有应对之策，眼睁睁地看着张澈发狂。
见顾怜似乎服软了，张澈眼神逐渐玩味，左手挑起顾怜如玉般光滑的下巴，手指头微微用力，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我在和谁说话——”
他是谁？
他是张澈啊。
是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啊——
为什么——
顾怜脸色苍白，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张澈，而是站在幕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哥哥——顾长青。
不可能——
张澈怎么可能会有顾长青的人设？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叫人如何相信？
“回答我。”张澈咄咄逼人。
“滚。”顾怜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是害羞，而是愤怒，而是无力。
“除了滚你还会说什么吗？”
“张澈我警告你，我耐心有限，你已经触及我的底线了——”
啪。
到现在还敢嘴硬？
顾怜抓狂，“张澈——”
啪。
“你敢？！”
啪。
顾怜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张澈似乎没有看到一般，“我来替你回答，你是顾怜，一个自取其辱的可怜虫罢了。”
听到张澈的话，顾怜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唰的一下，从头冷到脚。尤其是面对张澈那双似乎能看穿她一切伪装的眼睛下，她更加无地自容。
身后火辣辣的疼。
顾怜眼眶红了，心中竟然莫名涌现出一股被征服的快感。
“小林是谁？他为什么发给你那些？他刚才在电话里又和你说了什么？”
“放开我。”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哥吧？”除了顾长青，张澈想不到还有谁会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怕了吧？怕了还不快松开手——”
怕了？
张澈笑了。
是。
刚穿越那会儿。
因为没人跟他玩。
确实怕。
但是现在——已经有人主动找他玩，譬如郭川譬如萧芷樱再譬如湘江电视台。
还怕吗？
张澈眼神满是戾气，“怕？我怕个毛。”
顾怜难以置信地望着棱角分明的张澈，凝视着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神，不自觉后退半步，心中只有畏惧。
曾几何时，张澈就是这样畏惧自己。
只是几天，角色突然互换，自己竟然会畏惧他？
近在咫尺的欣赏着顾怜的美，张澈再也忍不住了。
右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整个人往前压。
张澈那张脸不断在眼睛里放大，顾怜呆呆的，似乎忘记了抵抗，无力垂下手。
没有拍过吻戏，不可能拍吻戏的顾怜，大脑宕机，随后剧烈挣扎着，疯狂的张嘴咬着张澈。
张澈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反而更加用力。
“张澈——我记住了。”顾怜冷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张澈不管顾怜什么心情，舔掉鲜血直流的上嘴唇，右手还是保持托着她后脑勺的动作，把顾怜往前一托，紧靠着自己，居高临下地道：“千万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