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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生财有道

    吴贵笑了笑,倒没出声,心道,也不知道这鲸三奶奶拿出这个阵势来,是个什么意思,也想插上一脚吗?道,“这束成其实是王短腿自个儿寻来的。”

    晴雯那边支棱着耳朵,大略听明白了些,惊得小脸都白了,这么来钱吗?怪不得与哥哥才分开两月多,都能买得上房子了,就是太惹人眼红了,急忙拉了鲸三奶奶的袖子,道,“姐姐……”

    鲸三奶奶那边安慰晴雯道,“你不用担心,就是没有咏哥儿这一出事儿,都不用我家帮扶,你哥哥都不会有事的。”

    等晴雯情绪安稳了些,鲸三奶奶道,“你这哥哥聪明着呢,那王府的管事才寻上王短腿,便被王短腿唆使着转了方向,说不得也是你这个哥哥注意?”说完,似笑非笑地斜了吴贵一眼。

    吴贵忙道,“这个倒谈不上,那是人家忠顺亲王家的管事,眼光高远。”

    见晴雯一脸迷糊,鲸三奶奶道,“王短腿对忠顺亲王家的管事说,他这煤球生意,又脏又累,不但容易被人仿去,分薄了利钱,还日日被坊里的腌臜气,污了口鼻心肺,倒不如直接垄了这上面的石炭生意来。于是那些人家便把目光转向石炭去了,倒是没人再来赚他这媒坊了。我这里问一句,你刚才说,这护官符还有一明一暗,明的是四王八公十二候,那么暗的就是这些亲……”

    吴贵点了点头,“坊间流言而已。”

    一时心照不宣,鲸三奶奶跟着笑了笑,“倒是个聪明的,不过还是会有那起子眼红的,明着暗着来谋算的。”

    吴贵见晴雯呼吸跟着都紧了,忙嘿嘿一笑,“我早放出话去了,咱们不准备垄着这些生意,街面上不管谁家要做,尽管仿去,必不拦着,以后这生意各凭本事。眼下虽说街上做这个多了,光景虽算不上多好,倒是稳定下来了,月月也能分些银子来。”

    “那王短腿、束成能愿意?”

    “王短腿没什么意见,每月能分上不少银子,已经很满足了。束成吗?我另许了他一件事,他便息了心。”

    鲸三奶奶乜斜着眼,嘴角弯弯勾起,心里想的是,看来这小子,脑子里装着不少东西呢,也不知道许给束成的是什么好处,一时倒是羡慕起束姨娘来,人家虽是乡野出身,倒是家庭简单和睦,又有些浮财可用,想起自家境况,不由暗暗叹息。面上不显,嘴上斟酌道:

    “本想着让家里也占上一份子,不多,几厘就成,以后好给你做个腰子,多少能照顾你一下,不承想,你自己倒解决了。”

    晴雯听了,笑道,“哥哥?多好的事,就答应姐姐吧。”

    吴贵心道,这才认了半日的姐妹,这丫头倒一发投身过去了。

    鲸三奶奶忙拉了晴雯,笑道,“晚了,就是你哥哥答应了,我也不答应了,这生意他自己也能照应的来。”又转过脸对吴贵道:

    “不过呢,如果以后你再有什么好的主意,体面些的,不是这么……呵呵……这么和煤球一样脏黑的生意,也别只紧着他裘家,也跟咱府上言语一声。用好听点的话说,我家来给你做个牌面;用丑话来说,其实是咱家虽说贵,却也缺财。和他们贾家一样,也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说完,鲸三奶奶大笑起来,越看吴贵,越觉得这小子闪闪冒着金光。

    吴贵听了连忙点头,“京中复杂万分,我家只兄妹两个,未免势单力薄。晴雯难得入了姐姐的眼,吴贵日后便厚颜攀了姐姐的势,如有了生财的法子,定然回报姐姐。”说完,吴贵心下才明白,这才是谢家的目的吧。

    鲸三奶奶连道几声好,说完站起身来,叹道,“你救了咏哥儿,本该是咱们回报你的,不想倒是我家生了龌龊之心,还不得不借起你的力来。”

    吴贵心道,好话丑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便要解说两句。鲸三奶奶见了,忙伸手止了,道,“多官尽管放心,咱们日久见人心,我谢家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跋扈无行的人家,也做不来仗势欺人的事。”

    鲸三奶奶说到这里,脸色黯淡,很是叹息了几声。然后又对吴贵道:

    “好了,今日就说到这里吧,既然你说不打算做商户,咱们日后慢慢商量,到时必然遂你的意。你还要在府上多留些日子,倒是晴雯跟了贾家老太太,常日里难得见上几回。”

    说罢,鲸三奶奶才对晴雯道,“妹妹去我那院里坐会儿,咱们说说女儿家话去。”说完便牵了晴雯,走向门口,门外的冯嫂子听声,忙打起了帘子。

    鲸三奶奶却停下步子,回过头来,狡黠地眨了眨眼,笑道:

    “忘了告诉你,家祖便是齐国公,讳翼,家兄威镇将军陈瑞文,我也是你刚才嗤之以鼻的,四王八公家陈家的人,姐姐叫陈芷,可记牢了。”

    啊!吴贵听后,先想起这京内护官符上,关于齐国公家姻亲的事儿,倒是语焉不详,听了鲸三奶奶的话,很是吃了一惊。

    鲸三奶奶说完,见吴贵口呆目瞪的样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牵了晴雯的手,唤过丫鬟头前开路,意气风发地走出耳房去了。

    ……

    未时末,贾家诸人便要辞了去,晴雯一时恋恋不舍,临行前悄悄找来,把最近学着缝制的荷包,赠给了自家哥哥。

    送走了贾家人,接着裘老夫人也要回去,弄的束成愣是没机会和吴贵说上几句话,便护着老夫人、束氏也回裘府去了。

    第二日,定城侯府越发热闹,来的都是谢家的嫡亲眷属,鲸三奶奶陈芷的兄长,齐国公之孙,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还有谢家的大姑爷,柳老封君的亲侄男,理国公之孙一等子柳芳,也都陪着自家的老太太,相携来看咏哥儿。

    难得鲸三奶奶非要提携吴贵,吴贵便不得不跟着磕上几个头,得了些赏赐。

    到了后几日,谢家姻亲故旧,往来不绝,吴贵也跟着疲惫不堪,想辞了去,谢鲸倒没说什么,鲸三奶奶还是不准,还说,这度气活人的法子都没传呢,怎好早早回去。

    吴贵心道,哪是在意什么度气活人的法子,该是想着他能不能吐露个聚财的法子,才是正理。

    荣国府日后连揽讼放债的事都做,吃相也那么难看,吴贵眼下虽是个小商人,眼见的很有几分手段,想来这谢家必然也不愿放过他。

    拘在谢府上,一时身不由已,又见年关将至,心下焦急万分,也不知道许二哥几个,找到房子没有,这还等着做火锅或烧烤大排档呢。

    一时心中愤愤然,吴贵便恶向胆边生,要不然,把那什么三酸两碱的肥皂献出来,捣鼓捣鼓,倒是能做的出来,他可是跟着外婆做过不少实验的,这红楼里的香皂,好像是澡豆、猪胰子、鸡蛋清混合各种香料做的。这要是做出来,嘿嘿,惹人眼热下,必然坏了他谢家。

    不过这鲸三奶奶,殷殷切切很是用心,日日使人问候饮食起居,就差硬逼着人家月桂陪床了。

    弄的吴贵一时也硬不了心肠,再说,这也不过是他心下腹议,胡乱起些顽笑的念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