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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退兵

    南宋一代目正文卷第五十六章退兵四太子金兀术的战船遭到了宋军的重点照护,很快就被击沉,金兀术无奈弃船而逃。

    金兵纵使是精锐之军,可在长江之上,依旧不是宋军的对手,金人虽然是渔猎民族出身,可对于水战,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金兀术脸色阴仄,本人更是抱着小木船逃回了岸边,还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卫士死死的护着他,侥幸逃脱,没有葬身鱼腹。

    最凄惨的是站在浮桥上的铁甲将士,很多人水性虽然说不是很好,但能勉强游一会儿,穿着几十斤盔甲套上个铁王八壳子,如何能成?

    金兀术派出去的一千甲士几乎全军覆没,各部兵马也是折损严重,最终能逃回岸上的金兵,不足四五成。

    宋军取得的水面上的优势之后,并没有纠缠,而是居高临下从容射击,驱散岸边的金兵,从容的形成了压制。

    韩世忠的舰队可不是长江采石矶水师的那一支舰队可比,这一支风帆舰队毕竟是由海船组成,海船吃水深,而且体积巨大,除了不太灵活之外,在长江之中几乎没有弱点。

    大军一溃千里,再无敢战之心,金兀术也是沮丧无比,阿里沉声道:

    “四太子,不可在此渡江了,咱们没有和宋军对抗的水师,强行渡江不过是徒增伤亡,需得想些法子才是。”

    金兵直接退了数里,然后才在旁边结营扎寨,这一战已经让金兵伤筋动骨了,十万大军也不够他们这样祸害呀。

    金兀术也是追悔莫及,明明那狗皇帝马上就唾手可夺,近在咫尺却功亏一篑,暗暗咬牙说道:

    “宋人果然是好算计,在俺嘴边挂一块肉却不让俺吃,俺怀疑咱们老早就中计了,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宋军的包围圈,必须早点跳出这个圈子才是。”

    讹鲁仆心疼的直掉眼泪,这一次出兵就是他的损失最为惨重,毕竟他的大军作为先锋已经全部投了进战场,手下的兵马折损得太严重了,悲声道:

    “四太子,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俺们一定要血债血偿,拿狗皇帝的人头祭奠俺兄弟们。”

    金兀术也是郁闷的说道:

    “唉,俺也是不解,宋人是如何料到我们进攻的路线?

    阿里将军前日大败采石矾守军,本该当时就突破了采石矶,却遭到了赵构小儿反击。

    今日也是如此,俺们也快拿下狗皇帝了,可宋军水师却突然杀到,导致咱们功败垂成,此事必有蹊跷,俺怀疑咱们这里有细作宋奸…”

    金兀术的声音愈发的压低。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汉军营,阿里却是板着脸说道:

    “不可瞎猜测,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不可互相猜测以免乱了军心。

    此事就算是真的有,咱们也当无事发生。”

    金兀术顿了一下,附合道:

    “俺也是这个意思,小心一些就是,千万别到军中乱传。”

    在座的将领郑重的点头,降兵毕竟还要为他们所用,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全杀了,肯定会引起人心动荡,咱大金国的主力又有多少是纯女真人呢?

    可惜,猜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种下,就会顽固地生根发芽,根本就不好根治。

    金兀术掏出了地图,言道:

    “宋人皇帝肯定是早早的得了消息咱们要在此处进攻,那咱们就来个声东击西,直接掏了他的老家。

    阿里,俺留下一万兵马给你,你就负责在此重新修建木筏造浮桥,每日多多生火做饭。

    然后扩建营帐,打造水师战舰,做出一副决战了姿势,不过,万万不可渡江而战。

    除非俺那边得手了,宋军带着主力回援,你再派兵马追上去,小心翼翼的追击就是。”

    阿里点头,言道:

    “大帅,你永远可以相信俺,俺必不负重托。”

    讹鲁仆:“俺也一样…”

    金兀术微微扼首,对于这一名老将,他还是放心的过,帐中这些千户万户都是打老了战的人物,自然是用的放心。

    以阿里为首一群人就是有些刺头不服管教,而他在军中的威望远远不如他二哥宗翰,所以他才有些败不起。

    金兀术一指地图,言道:

    “咱们大军奔袭此处,定可一战而胜之,尔等不可在军中胡言乱语,万万不可泄露行踪,违令者拔队连斩,都给俺管好自己的嘴。

    汉军,辽军那边就暂且不要通知了,让他们听候军令就是。”

    “是!”

    ……

    南岸宋军大营,赵旧已经脱下戎装,换上了常服,卸下盔甲之后也感到一阵轻松。

    赵旧在吴瑜吴娘子的服侍下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期间自然是少不了动手动脚,吴瑜却真的是在气头上,没让赵旧得逞。

    吴瑜过了许久,才徐徐说道:

    “官家,臣妾今日若是晚来了一步,那官家可知道这天下该是什么后果?

    若被金人所俘金兀术挟天子以降江南,天下大业崩殂。

    若陛下身死。

    大宋再无正统名分的皇帝,彼时金国在扶持一两个傀儡皇帝,那大宋就岌岌可危了。

    官家自然是可以撒手人寰,可您肩上挑的可是大宋江山,于公便成了天下的罪人,于私也对不起一家妻女老小,臣妾…”

    吴瑜说着说着就已经是梨花带雨,垂泪不已。

    赵旧还能如何,只好一把搂住了吴瑜吴娘子,小心的安慰着道:

    “小娘皮,是哪家的郎君惹你生气了,小生可不依,如此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美人,怎能不怎能被人冷落?

    这是受了谁的欺负?本公子帮你教训他。”

    吴瑜狠狠的拿着赵官家的衣袖,擦了一下鼻涕眼泪,这才狠狠的说道:

    “奴家可不敢,他沧州赵家家大业大,在朝中更是有权有势,恶仆走狗不少,公子还是省省心吧。

    不过,奴家已经请了李相公和太后做主,想必这个恶徒必定会被绳之以法。”

    赵旧板着脸道:

    “好你个小娘皮,先前念你年幼无知放你一马,奈何你居然还拿着宰相和太后来压朕。

    士可忍孰不可忍,本公子自幼就学得了擎天一柱,武艺独步于天下,棍法出神入化,能大能小,今日便让你好好领教一下本官加棍法的奥妙。”

    赵旧上去一套棍法三连,吴瑜大呼冤枉,求饶不止,声音宛若,杜鹃啼泣。

    赵旧最终还是说服了吴娘子,夫妻冰释前嫌,如胶似漆,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