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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梦与现实

    齐若萱点点头,正想说话,突然指着龙一凡,满脸惊恐,指尖抖动,“一,一,一凡,你的腿,腿怎么少了一条,还有手,手,怎么也少了一支,龙一凡,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龙一凡看着齐若萱的脸色表情,不像是假的,他赶紧左右手一摸,再摸摸腿,松了一口气,手脚都在。如果齐若萱的表情不是假的,他自己的手脚也都没有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龙一凡两只手同时抓住齐若萱道:“萱萱,萱萱,你仔细看看,我的两只手不是好好的么,你是不是太困太累了,造成大脑产生幻觉。”

    齐若萱两只手颤抖地在龙一凡身上这摸那摸,感觉到他的两只手和一双脚都没事,才放心的扑到龙一凡怀里,“一凡,刚才我看见你的手和腿没有了,吓得我要死,原来是我看花了眼。”

    龙一凡感觉到怀里的齐若萱真情实意和害怕,抱着她轻轻拍打后背,安慰道:“没事了,可能今晚的月色太过惨淡,加上这几天又净出些怪事,前几天你又出现被拐那事,精神一直处在紧繃的状态,产生一些幻觉也是有可能的,要不我们今晚不跟踪了,先回去休息吧。”

    齐若萱在龙一凡怀里,抬看了看天空,疑惑地道:“今晚没有月亮啊,何来‘月色太过惨淡’一说?”

    龙一凡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光虽然是暗淡了些,可这么大的月亮挂在天上,怎么回没有月亮呢,“你好好看看,这么大个月亮挂在天上,怎么你没看见?再说,如果没有月光,刚才你怎么看得清我的手和身体脚呢?”

    齐若萱一想,“对啊,我明明能看清你,就像白天一样,一凡,天上真的没有月亮,不过你看空中飘着的是什么?细柳技,还是刚发芽的,现在不是秋天了吗,难道秋天柳树也会发芽?”

    龙一凡发毛了,全身毛孔紧缩。坏了,这地方绝对有古怪,天空这么大的月亮,齐若萱说没有,那天上挂着的是什么,再听她说,天空飘着细柳枝,还长着嫩芽,现在是秋天好吧,叶子都快黄了,不是齐若萱中邪那就是他自己中邪了,两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龙一凡不想在这呆下去了,抱起齐若萱朝村里的跑去,一路狂奔,速度比什么博比特世界百米冠军快多了,很快就到了柳清清家门口。

    这会齐若萱在龙一凡怀里直叫唤,“快放下我,颠死我了,刚才就已经吐了,这会你还想我吐啊。”

    龙一凡放下齐若萱,说道:“怎么样,现在还是没有月亮?还有细柳?”

    齐若萱抬头看了下天空,“咦,真有月亮啊,真像你说的够惨淡,怎么你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跟踪村长的吗?”

    还跟踪,那里太过古怪,明明没有少手少脚,齐若萱却说少了,明明他能看见月亮,她就看不见,还有牛力三更半夜跑出村干什么?为什么会跪拜柳树,这三棵柳树有什么来头?还有齐若萱说看见发嫩芽的细柳,他怎么没有看见?那种被偷盯的感觉为他和齐若萱都有?这一切都彰显着奇怪之极。龙一凡想得脑袋都快炸了。

    “一凡,你陪我上个厕所,憋了这么久,刚刚被你那么老远颠着,现在真的憋不住了。”

    “啊!”屋里突蟾传来一声尖叫,是席慕云发出的。

    龙一凡和齐若萱急忙推门进去,找来一枝手电筒,这是席慕云的,龙一凡那只还在村长家里,打开手电,只见席慕云蜷缩在床上的一角,紧紧地抱着被子,身体像个筛子,抖个不停。柳清清和柳洋洋也被惊醒了,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龙一凡出声问席慕云,“怎么回事了,做恶梦了吗?”

    席慕云目光散乱,抱着被子说不出来话来,齐若萱见状,爬上床上抱着她的身体出声安慰:“慕云姐姐,别害怕,龙大哥在这里,恶梦没什么可怕的。”

    龙一凡也跟着道:“是啊,慕云,别怕,你勇敢点,怎么说你也是记者无神论者,区区恶梦还能吓倒你?到底做了什么恶梦,跟大家说一说。”

    席慕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开口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龙一凡有些哑然,一个梦就被吓成这样,这可不像昨晚上的她啊,她讲鬼故事的时候也没见得这么怕过。

    “梦境很奇怪,也很真实,开始的时候我感觉还是在这张床上睡觉,后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于是就飞了起来,一直飞到村口的大柳下。”席慕云继续讲道。

    龙一凡道:“你白天调查照片对大柳树有很深的印象,再加上你这些天,脑海也想着照片上怪异事件,做这些梦也是正常的,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席慕云看了龙一凡一眼,知道这家伙是在安慰她,道:“你先听我讲完:我飞到那里后,就变成了中间那棵大柳树立在那了,然后我就有种感觉,我能够看到别人,我而别看到的我依然是那棵大柳树。过了一会,我看到村长过来了,莫名其妙的对着我下跪磕头,完了他就往左边小路走了,再接着我就看到你们两,龙一凡背着萱萱鬼祟祟地走过来……”

    听到这,龙一凡混身冒汗,后背发凉,他和齐若萱刚刚的所做所为竟然出现了席慕云梦中,这,这太不可思议,太古怪了。就像她亲眼看见一样。

    齐若萱听到这里直接吓哭了,紧紧抱着席慕云,“慕云姐,你别说了,你的梦就是我和龙大哥刚才做过的事,我就说我们怎么总感觉有又眼睛在看着我们,原来是你化成树在看着我们,这里太古怪了,我们走吧。”

    柳清清和柳冰冰一直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着龙一凡三人煞有其事,也是急得直打转。

    这时候龙一凡反到镇定下来,他是男人,有责任稳定局面,对四女道:“你俩先别害怕,清清冰冰,你们也别着急,有古怪也要把事情一件一件讲清楚。”

    为了安全起见,龙一凡咐吩柳清清把门关紧,所有人都集中到一张床上,然后对席慕云道:“你接着讲。”

    席慕云见大家都坐一起,安全许多,开始道:“我看到龙一凡背着萱萱走过来,待龙一凡放下萱萱后,就听得她讲‘一凡,这棵柳树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先是照片的事,现在又有牛村长跪拜,我怎么感得这树上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密秘,而且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偷偷盯着我们。’听了这些话,我以为萱萱发现了我,本想说话,可我就说不出来。接着发生了更为恐怖的事情,龙一凡的一条腿和一只手突然没了,萱萱也吓得说话打结,指着龙一凡很害怕的样子……”

    听着听着,龙一凡混身发冷,全身仿佛置入冰窑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到,明明是现实中发生的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席慕云的梦境中?那如果不是做梦,难道是传说中的神游体外?还有为什么她们两个都说他缺胳膊少腿,还能看到春天的细柳枝?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切正常呢?

    龙一凡不敢相信这些事情,但又不得不信,认真对四女道:“事情严重了,这里到处透着离奇古怪,我把情况向大家从头说明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于是龙一凡就把从发现牛呼切‘人腿肉说起,然后回来找大家商量却遇到齐若萱门出解手,之后两人返回牛力家确认情况,再到跟踪牛力,来到古柳下的一切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当其他三女听到‘人腿肉’时一脸疑问时,龙一凡和齐若萱费了好多口舌才讲清楚,结果,她们三人一阵往外跑,吐了个天翻地复。个个面色苍白。

    最后当事情经过讲完之后,后半部和席慕云梦境一模一样,她更加害怕了,刚开始下以为只是做了一人很真实的梦,现在却是知道,梦境和现实完全同步,超出了对世界的认识,同时也超出了所有人能够接受的认知范围。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惧。

    柳清清完全没想到这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是无比熟悉,现在发生了这些他们都无法认可的事,一时之间也是无法接受。

    最后还是龙一凡决定:“大家都别害怕,也别惊慌,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救的地步,我们可以明天一早赶回镇上,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如果同意就举手。”

    四女全部举手,全票通过,看来她们都害怕了。

    “那好,既然都举手同意,那么咱们也不管他什么古怪柳树,人腿肉,怪照片的,天一亮我们就收拾东西走人,清清,冰冰,以后你就跟着我别再回来了,我会让你们上学,过正常人的生活;萱萱,你也给家里打电话,回去好好读书;还有慕云,你就安安心心坐在办公室上班,别再调查什么怪异事件了。”

    几女同声说“好”柳清清更是一脸柔情的看着龙一凡。

    四女加上龙一凡不敢再分开睡了,五人挤在一张床上凑合的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