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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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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听完她的话,突然突兀的笑了一声,随後悠悠说道:“你若说别的,或许朕还能将信将疑一番。既然是这样说,那就是诬陷无疑了。行了,来人,把她们交给太子细细审问究竟是何人唆使,目的为何!一有结果,速速来报!”

    不可能,怎麽会是这个样的一个结果?孟慧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著武帝张口要说。可武帝已经倦了懒得听了。内侍们迅速的将她跟薇薇抬起丢了出去,任掖庭府的人带回内狱。

    严炅出面,却什麽都没有做。只是盯著孟慧咏的眼睛看了一会,随後轻笑道:“好一个忠国的烈性女子,既然你一心要为蜀国报仇,我就成全你的大忠大义。”

    於是他命人写了一篇口供,竟是将孟慧咏的前後所思所想原原本本的写尽。孟慧咏大惊,问:“你怎麽会知道这些?”严炅笑而不答,反而说道:“孟公主,妹喜妲己可并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做得了的!不过,看在你这麽勇敢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确实说对了一件事。”

    孟慧咏瞪著他,渐渐的神色起了变化。突然大笑起来,她身上有伤,这样一笑牵动了伤口,便疼得忍不住哆嗦起来。可就算是这样,她仍旧大笑不止。严炅笑吟吟的,等她终於安静下来後,便将口供递给她,说道:“现在,公主你可以画押了吗?”

    孟慧咏满脸快意的说:“当然,拿笔来。”旁人递上一支笔,她爽快的签字画押。随後看著严炅,似赞美似感叹道:“你果然够狠。若我蜀国之主是你,安能有今天这个地步?”严炅淡笑答道:“你们蜀国太小,我可不放在眼里。”

    孟慧咏冷哼了一声,转身自己回了牢房。严炅看她下去,然後命人带上薇薇。薇薇早就魂不附体,被人丢到堂上也只会不断地磕头。严炅看著她正要发落,突然外面一阵喧哗。随後一阵香风袭来,驱散了刑堂上的阵阵y暗血腥气。严灵一看,原来是恬熙。

    四个手提鎏金百合香炉的宫女小心的簇拥著他走进来。恬熙眼波一扫,看到了地上狼狈的薇薇,身形一转,向她走了过去。

    薇薇趴在地上,呆愣的看著如神仙临世的恬熙。她旁边的严炅先开口说:“你怎麽过来了?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快走吧!”

    恬熙嗯了一声,却只盯著薇薇看。严炅瞧他神色,知道他必然不是要乖乖听话了。叹口气,便命人端了一把椅子过来,再铺上锦毡。对恬熙说:“有什麽话,就坐著说吧。”

    恬熙还没有动,薇薇突然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哀嚎道:“恬熙,救我!我真的什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你去求情,陛下什麽都会听你的,你去向他求情啊。求你了,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吧!”

    她嚎啕大哭的哀告,早有几名内侍呼喝著上前要将她拉开。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抱住恬熙的腿不放。那些人急了,干脆狠狠的掐住她脖子。薇薇因为窒息而软了胳膊,终於被人从恬熙身边拉开了。

    薇薇被他们压制著只能看著恬熙在自己面前站著,却再也无法靠近。她绝望的喊了一声,哀求的看著恬熙。恬熙从头到尾都是冷冷的看著她,此刻被她如此祈求的看著,却再也无往日的怜惜之心。

    他突然开口,问道:“为什麽你要害我?”薇薇呆了呆,呐呐的说:“我是气不过,你…你得宠之後完全都不管我死活。我是又伤心又生气,气糊涂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我现在真的是知错了,恬熙恬熙,求你救救我吧!”

    “气糊涂了?”恬熙重复了一遍,随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薇薇,继续追问道:“这一次是气糊涂了,那上一次呢?几乎害了我性命,害我流产,又是为了什麽怨恨呢?”

    薇薇身体像被抽了一鞭样弹了一下,她抬头畏罪的看著恬熙,张嘴想要说,可努力了几次却无法说出一条完整的句子,身体已经抖得筛糠一样,连抬头看恬熙的勇气都没有。

    恬熙静静地看著她,眼里仿佛碎冰崩裂,化成一团郁结的悲哀。他闭了闭眼,身体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也不想再看薇薇了,他说道:“我已经求了陛下开恩,至少能保住你一条命。”

    薇薇抬头,绝处逢生的喜悦让她双眼重新焕发了光彩,她掩饰不住欢喜的问:“真的?”恬熙淡淡的继续说:“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离这两百里外有个皇家尼寺,你去那剃度出家吧!”

    薇薇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过了一会她开始急促的抽喘,一次急过一次,最後终於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11鲜币)第八十章

    众人大惊,恬熙猛然抬头悲鸣一声:“陛下,不~”那侍卫们更是慌了手脚,为首的宋鸿斌更是忙开口道:“陛下, 这?????”武帝粗暴的打断了他,厉声道:“怎麽,难道你们要抗命吗?宋鸿斌,就从你开始。狠狠的c他,做给朕看。”

    宋鸿斌无奈,半跪下来,将恬熙扶起。恬熙脸色苍白,双眸含泪,身体不停地颤抖的看著他,神色满是惶恐。宋鸿斌心里顿时柔软了一块,他半是内疚半温柔的对恬熙说:“得罪了,娘娘!”随後将恬熙抱起,转身回到了自己同伴之间。看到了他们半是紧张半是激动雀跃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一阵难受。

    轻雯早就预知到不妙,从武帝开始发狂时便要想法避过眼前的劫难。可她只是一介小小女官,那里有办法?这时候,突然身边的薄桃轻轻的将她拉了一把,然後低声说:“你在这里看著,我去请救兵!”轻雯不解,只见薄桃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後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武帝跟恬熙身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轻雯诧异的看著她的举动,但是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薄桃去了许久也不见一点动静。轻雯只能看著那群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包围了她的娘娘,看著他们用肮脏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看著他们将他双腿拉开,然後其中一人置身於他双腿之间,娘娘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她几乎也要绝望的喊了出来。

    武帝亢奋的看著恬熙的身体被人侮辱亵玩,呼吸声越发的急促。眼看著其中一人露出狰狞男g,眼看就要抵住恬熙那粉色的媚x入口,他甚至激动得痴笑起来。就在这时刻,外面匆匆进来一人,喊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武帝被打扰了兴致,烦躁道:“不见,不是已经命他监国,诸事自己裁夺吗?还有什麽事拿来烦朕?”说著就要命侍卫们继续。可那侍从诺诺的说:“太子殿下说此事万分紧急,已经关系我大魏的安慰与陛下您。他必须要面见您。”

    话说到这个地步,武帝再怎麽无心国事也不能坐视不理。他只好命侍卫们停止退下。然後看看恬熙,终於命轻雯她们带著他回避。然後才命严炅进来。

    轻雯忙将恬熙扶下去,为他整好衣衫。随後躲到一处暖阁,满怀怜惜的温柔宽慰一直呆若木j的恬熙道:“娘娘别怕,已经没事了。”她连说了好几次,恬熙才终於有了反应。他迟钝的转过头来,呆滞的双眼终於有了些反应。他看著轻雯,声若蚊呐的喊了声:“轻雯?”轻雯忙答应著说:“奴婢在呢。”恬熙一直呆呆看著她,突然爆发的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轻雯手足无措,唯有抱紧他,轻轻的拍击著他的脊背。就像自己幼年哭泣时,自己母亲常对自己做的一样。轻轻的哄道:“娘娘不哭,有奴婢在呢!”

    另一方面,严炅对武帝说道:“儿臣已经查明,您那日所骑的马匹被人弄了手脚。儿臣审讯了那日负责的人,知道指使之人乃是敖坤一党的余孽,这是他的供词,请父皇过目。”武帝一听,立刻激动起来。连口喊道:“快递过来,快递过来。”

    吉祥忙将一份文书呈上,武帝展开只匆匆阅览了一遍,便狂暴的怒吼一声,将文书撕得粉碎。朝著众人大吼道:“他们竟敢,他们竟敢如此?”满是鸦雀无声,严炅仍旧冷静的说:“儿臣还发现,敖坤与塞外蛮族一直有勾结。这一次的事,也是蛮族资助他们偷偷潜回京城,收买了御马监专人所致。”

    武帝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说,朕只想知道那帮逆贼现在在哪里?”严炅镇定的回答:“事发之前他们便离开了京城,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儿臣已经命人以形绘图,传召各处关卡,命他们严加盘查,誓要抓住他们。请父皇放心。”武帝听了他的话,仍旧不能心平气和下来。他咬牙切齿的喃喃道:“一定要抓住他们,一定要活捉他们。朕定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还在站在这里做什麽,快去查啊!”严炅答应著,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後退下了。

    从武帝宫中走出好远,突然从路边出现一人拦住严炅的去路。薄桃跪在路边恭敬的喊了声:“殿下!”严炅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问道:“他怎麽样了?”薄桃回答道:“受惊不清,刚刚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好多了。”严炅点点头,说道:“好好回去伺候著,若还有事,一定要及时来报。”薄桃答应著去了,严炅看著她去的方向。低声说了声:“好好为了我撑住啊,青丘恬熙!”

    而痛哭一场的恬熙,再一次出现在武帝面前。凄然的对他说:“陛下可知道今日您的所作所为,对您的儿子会是多大的伤害吗?”武帝已从开始的亢奋疯狂中清醒过来,闻言静默不语。恬熙双眸噙著泪花继续坚定不移的说道:“若您再来一次,恬熙只有死在您面前!”

    武帝从头至尾都是沈默,只是下午便命赏赐了大批的奇珍异宝,以及各色贡缎给承欢殿。连京郊的青丘族驻地,也被送去了大量财物。自此以後,在恬熙面前,他便收敛的多了。

    可那一天的事却已经成了一个噩梦的开头。武帝虽然能勉强对恬熙以礼相待了,可他的心智已经扭曲。他变得酷爱观赏此种y邪之事。出身名门,个个身强体壮的御前侍卫们成了他的帮凶。武帝可以就凭一时兴起,便随意指出一名宫女甚至太监,命侍卫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残暴的jy蹂躏,看著那无助的人在暴力践踏下痛苦的呻吟,他的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畸形快感,这种时候他的精神总能处於极度亢奋。

    恬熙对此深恶痛绝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尽力保住每一名可怜的受辱人的性命不被他们摧残致死。看著武帝日复一日的只能为这种龌龊之事而亢奋,他由由衷的为这位昔日的神武帝王而感到悲哀。

    内侍们人心惶惶。武帝已经堕落得只能靠这种龌龊之事提神。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御医们对他的严重伤势素手无策。只能看著他一日日的逐渐衰弱下去。六月酷暑时,当武帝再也无精神摆弄这种荒y游戏时,他也濒临油尽灯枯。在大明湖的莲花微微绽开时,御医们宣告了武帝死期。

    (15鲜币)第七十九章

    恬熙看著薇薇如一袭破衫样瘫倒在地,目光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了。他静默了一会,然後转身就要离去。

    一直在一边旁观的严炅突然出声道:“我以为你会报仇,直接取了她性命。”恬熙身形一顿,缓缓回头来看著他。严炅仍旧是笑得有些邪气的说道:“到头来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恬熙目光一闪,衣摆窸窣声响中,已经直接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说:“她的死活已经与我无关,但是我生活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保护我的族人!所以只要我还在这里,青丘族人就不能死一个,你听懂了吗?”

    他说完这一席话,转身利落的离去。严炅有些愕然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帘。许久之後,嘴角一动,喃喃念道:“青丘恬熙!”

    这一场y谋,最後就这样落幕了。孟慧咏为主谋,被判凌迟。而前蜀王族全部受到牵连,孟旭等人被腰斩弃市,其余人等没收家产流放三千里。行刑时,严炅亲自监刑。武帝亲自在城楼上观看刑。

    孟慧咏被赤身绑在刑架上,神色却毫不慌乱。当她看到武帝出现时,扬声大骂道:“暴君,毁我家国,你不得好死!死後永不得超生!今日我死了,我的魂魄也会化为厉鬼,日夜盘旋在这里,看你们还能嚣张几时!终有一日,我会看著你们灭亡,看著我们曾经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千百倍的报应到你的後代头上。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哈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凄厉大笑。那一番言论弄得在场的人脸色大变,都偷偷窥探著武帝的神色。

    武帝脸色发黑,大喝道:“炅儿,你还在等什麽?”严炅遥向城楼躬身表示得令。随後来到刑架前,看著笑声渐止的孟慧咏。她目光狰狞的看著他,凌然道:“动手吧!”

    严炅笑了笑,却突然说道:“别忙,在这之前我还有句话要提醒你!”孟慧咏不解其意,下意识的问了句:“什麽话?”严炅稍稍动了动,突然傲然的笑了,他朗声说道:“不管你以後会看到什麽,但是你首先看到的,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在我手里建成!”

    孟慧咏先是有些怔怔的听他说话,待到完全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她突然疯狂了,抬头,对著武帝喊:“暴君你听著,他……”严炅眼疾手快的一把扼住她的喉咙,随後对旁人说:“堵住她的嘴,免得再发诳语污了陛下的耳朵。”

    下人答应著忙上来用污布堵住了孟慧咏的嘴。她只能眼瞪著严炅,徒劳的挣扎著!严炅再也不屑看她一眼,转身抛下一句话:“行刑!”

    孟慧咏被凌迟,她身边的侍从也遭受了灭顶之灾。由上至下,包括教习女官,嬷嬷们一共五十七人全部被武帝下令杖毙。朱贵妃奉旨施刑,招後宫妃嫔观看。恬熙坐在她右首,默默的看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顷刻间便在眼前消逝。看多了,人似乎就会开始麻木了。

    那事过後,宫里再度恢复了平静。武帝仍旧常常来承欢殿,但是彼此的交媾再无任何调情嬉闹,纯粹只是宣泄欲望的过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了个盼头,终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弃他的责任,离开这个地方。跟著他所心爱的人,去一个更加宁静祥和的世外桃源。

    快五月的时候,武帝出事了。自从那次中毒之後,他精神一直不太好,常常会不自觉的恍惚。於是一次骑马时发生意外,他从马上摔下来还被踩伤。等到太医们赶来时,却绝望的发现,武帝的脊椎受了伤,导致他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身上更是还有几处严重内伤。太医对此素手无策。不到一天功夫,武帝便开始发烧,并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

    事情发生後,恬熙马上赶到他身边,昼夜不分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著他。即使曾经怨过他,即使已经心有所属,他仍然记得武帝对他以及他族人的恩惠,以及自己当初的誓言。

    可是武帝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脾气愈发暴躁乖戾,他极度厌恶每日不断的汤药,多次将它直接泼出去。恬熙几乎每劝他吃一次药便要换一次衣服。每日从武帝宫中清除的碗盏器皿更是数不胜数。这些都并不算什麽,可当武帝发现,他完全死掉的下半身已经连累得他完全无法人道时,他彻底的崩溃了,然後愈发的疯狂。

    那一日,武帝又一次突然发火将汤药泼到了恬熙身上。恬熙已经习惯了,仍旧是好言宽慰著他,手里拿著吉祥重新送上的药汁,想尽力让武帝饮用一些。可武帝一双烧红的眼,却最终将目光落到了他被药汁打湿而变得通透的胸口。毫不犹豫的,他开口命令道:“脱衣!”

    恬熙愣了一下,忙笑著说道:“陛下,您还龙体未愈??????”一个狠狠的耳光,将他的脸打得偏过去。武帝又开始躁怒道:“朕命令你脱衣,现在!”

    恬熙嘴角被打破了,他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看著武帝一副不可违逆的神情,他深吸了一口气,无视屋里众人的目光,开始宽衣解带。大衫,曲裾,中衣,底裙,到裹胸。他不曾停歇,最後将自己一丝不挂的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底。

    武帝的浑浊的双眼烧的通红,他沈声命令道:“过来!”恬熙微垂著眼睑,说了声:“是!”抬腿弯腰上了床。轻雯忙带著几名宫女将床前的重重帷帐放下。

    不多会功夫,里面便传来动静。不再是撩人心弦的妖媚呻吟,而是包含著痛苦的低低哀叫。动静越来越大,而恬熙的哀鸣声也越来越高。屋内众人无一个敢大喘息,轻雯双眼含著泪,却无计可施。

    突然恬熙一声惨叫,随後身体被武帝从帷帐低垂的床上推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候在床外的宫女们听到动静,忙将外层的几重帷帐拉起。便看见他狼狈的趴伏在在床前,武帝正把床上帷帐疯狂的扯下,将床上他能拿到的所有东西纷纷砸到仍旧赤身l体,身上却带上了无数伤痕的恬熙身上。

    恬熙如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兽,颤抖著身体承受著他种种。屋里无一人敢出声,眼睁睁的看著武帝对他施暴。轻雯咬著唇,泪水夺眶而出。待武帝终於找到一柄玉如意,挥舞著它狠狠的打到恬熙的背脊上,每落下一处,便是一处青紫。

    恬熙咬牙挺著,再不肯发出一声。武帝打了近十下便没了力气。他趴伏在床沿喘著粗气,狂乱的眼神仍旧盯著恬熙微微颤抖的身体不放。突然,他奇异而突兀的桀桀笑了。随後抬头问道:“今天在殿外值班的御前侍卫有几人?”

    吉祥忙回答道:“回陛下,在殿前有十名侍卫正在保卫陛下安全,随时听候陛下差遣。”武帝满意的点头,随後看著吉祥:“去,把他们都给朕招进来。”吉祥愣了,看看仍旧一丝不挂的恬熙,犹豫了一下。

    就这一下,已经激怒了武帝。他将手里的玉如意丢了过去,骂道:“怎麽,现在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吉祥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一下,额头被打出一片青紫来,玉如意也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再不敢迟疑,忙答应著去了。恬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没多会功夫,多名精壮男子便跟著吉祥走了进来。即使满室珠围翠绕,金碧辉煌,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他们仍旧第一眼便看到了恬熙那满身的伤痕都无法遮掩其白皙妖娆的身体。他们忙移开视线,口里喊著参见陛下,头却死死的埋下。他们常年跟在武帝身边,自然知道这是後宫第一宠妃──狐媚恬熙!是他们连丝毫觊觎之心都不敢起的尤物。

    武帝看著他们,神色越发的疯狂。他开口道:“你们几个,上前来。”那几个侍卫听言上前了几步,武帝不满意,命他们再上前来。他们犹豫了一会,终於再往前走,一直走到恬熙身边这才被武帝叫停。於是,尽管他们拼命躲避,目光仍旧不可避免的看到恬熙的一部分身体,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因天性使然,不禁都激动起来。

    武帝的双眼因亢奋而透著不正常的精光。他指著仍旧在地上颤抖的恬熙,对那群侍卫命令道:“朕命令你们,狠狠的给朕干死这个贱人!干死这个贱人!”

    (13鲜币)第八十一章

    身体逐渐走向衰亡,武帝却奇迹般的恢复了往昔的神智。他逐一召见了诸位重臣对他们给予勉励,并让严炅伴在一旁。望他们能继续以国之栋梁的身份,支持辅佐著严炅。当著他们的面,武帝充满著期许与感叹的看著自己的继承人。细细的叮嘱著他诸多国事。最後又特特提到并强调,要他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兄弟子侄。要永持手足骨r之情,决不能让同室c戈的惨剧发生在他亡後。

    这一切严炅都神色肃戚的应承下来。武帝做完了这一切,终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黄泉来客的到访。於是,他的病情迅速的恶化下去。赶在他快要完全失去清明意识前,他命人将遗诏拟好。准备待到他离世之前,颁发出去。

    就在这时,严炅突然来找他。神色古怪的问:“父皇准备将沁妃赏给严灵?”提到严灵,武帝的神色便不同往常了。他长叹一声,说道:“这是他这辈子最有勇气的一次。也算是朕对他最後的补偿了。”

    严炅的神色越发的古怪了,他看著武帝,说道:“父皇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武帝不解的看著他,严炅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狐媚只会服侍帝王。他与传国玉玺一样,永归皇者所有!”武帝神色一僵,随後强笑道:“不过是件适合拿来消遣的小妖精,怎麽能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皇儿你也糊涂了。”

    他说完笑了几声,可严炅没有笑。他仍旧看著武帝,话语不容置疑:“父皇,儿臣知道狐媚自然不能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但是儿臣更加知道,此事不在狐媚的价值究竟有几何,而是拥有他的意义。天下人都知道狐媚只会服侍帝王。您将他留给了严灵,那天下人会如何看他,如何看儿臣?甚至,如何看待儿臣继登大宝?”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撇开这些不提,父皇认为,就算儿臣不计较狐媚被他所有。您觉得,拥有了狐媚,严灵的日子能够安宁太平的了吗?莫忘了,他可是全天下男人都渴望染指的对象。儿臣可以念著骨r之情不计较。但是别人可就未必了。”

    武帝的脸色越来越灰白,待严炅说完後。他惨然一笑,看著严炅说:“你说的对,是朕糊涂了。”严炅笑了笑,说:“您不糊涂,您只是心疼您的儿子。”武帝看著他点点头,说:“看到你,就知道我大魏後继有人,朕就可以放心了。”严炅微微一笑,鞠身退下。

    武帝呆坐了一会,随後命人去叫了恬熙。随後直接对他说:“朕改变主意了,你必须留下来,服侍下一代的大魏皇帝!”恬熙大惊,忙问:“为什麽陛下?您明知道?????”“朕什麽都知道”武帝烦躁的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但朕更清楚,你不能待在他身边,除非你想要成为他的祸害。”

    恬熙完全不能理解,说:“陛下您为什麽会这样说?”武帝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道:“为什麽?朕以为你心知肚明。不错啊,真不愧是狐媚。居然能将朕几个儿子都勾引住了。”恬熙脸色一变,说:“陛下您在说什麽啊?”武帝冷冷的看著他说:“太子来了,告诉朕他一定要你。朕若违了他的意愿将你赐给灵儿。怕是待朕黄泉之後,灵儿将遭灭顶之灾。朕是想补偿他,可不是想害他。”

    恬熙浑身仿佛失了力气,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天哪!”武帝目光森森的看著他,说道:“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麽,就自行了断。免得日後成为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罪魁祸首。要麽,就自己去告诉灵儿,你不会跟他走。让他彻底的死了这份心。”

    恬熙目光绝望的看著他;心里已经一片崩塌。武帝看著他继续说道:“好好想清楚,若是後者,你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刻,起点作用。看在灵儿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 尽力为他周旋。将来他若有事,能保他周全。也不枉他对你如此痴心了。”说完,他看恬熙仍旧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说:“朕现在不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承欢殿,恬熙昏昏沈沈的走进寝殿。是不是乌云密布雷雨将至,天气燥闷的原因。为什麽他这麽的难受,几乎快要窒息了。恬熙如游魂般独自走入寝宫,全然没有注意到四周静悄悄的,殿内竟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回来了。”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沈闷,恬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眼一看,从暗处走出一个人来。严炅!!

    看到他,恬熙心头燃起了怒火。他厉声喝道:“你来做什麽?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严炅一步步的向他踱过来,嘴里优哉游哉的说:“一下给我提出了这麽多问题,怎麽的也该听一听我的回答啊。为什麽又要对我下逐客令呢?你的性子这麽急,这样不好,不好。”

    两个不好,说的意味深长。他看著恬熙的目光更是别有涵义。恬熙被他这样一看心里就下意识开始发慌,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可是转瞬间他重燃怒火,这让他拥有了足够的勇气,怒视著严炅大声质问道:“是你让陛下改变了主意不放我出去吗?”

    严炅满不在乎的回答:“是啊!”恬熙听他这样爽快的就承认了,胸口几乎被气炸了。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因激动而格外闪亮。他连番怒诉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已经夺走了他的一切,难道现在连我你都不放过。难道你就这麽恨他吗?”

    严炅本来面带微笑,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他逐渐近了恬熙,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那些不是一定该属於他的。他的一切都是握在父皇手里,父皇现在不愿意给他,是他自己无能。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从来都不配我跟他计较。”

    “住口!”听到严灵被人侮辱,这让恬熙更加愤怒,他恨恨的瞪著严炅,骂道:“你这恶徒不配提他,更没有资格与他相比。”“没有资格?”严炅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他一声怪笑“为什麽没有资格?就因为他只会吟风弄月的惺惺作态,除此之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听到严炅如此的侮辱严灵,恬熙怒极反笑,说道:“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严炅咄咄相的追问他。恬熙张嘴发了一声,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个让他心神不定的男人。想来想去,索性只甩出了一个词:“龌龊!龌龊!龌龊!”

    严炅的脸色第一次在恬熙面前变得铁青。他咬著牙重复了一遍:“龌龊?”恬熙毫不示弱美眸一瞪,再一次强调道:“没错,龌龊之徒!你连为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若是天边月,你就是一滩泥。”

    这话说得实在是过火,严炅终於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怒道:“你竟敢这样说我?”恬熙一抬下巴:“有什麽不敢的?还有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严炅气到了极处,反而看起来冷静了下来。他冷笑道:“你居然如此的袒护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麽,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恬熙冷哼一声,说道:“他给我的东西,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懂。”

    严炅突然笑了,剑眉一扬,缓缓道:“是吗?那我也告诉你,我能给你的东西,是他一辈子都给不了的。”他紧紧的盯著恬熙,一步步的向他近。无形的迫力让恬熙有些慌乱了,他忙退後一步,喝道:“你要干什麽?”严炅盯著他,回答的简单有力:“干你!”

    (9鲜币)第八十二章

    恬熙吓得面容失色,强作镇定厉声道:“你敢!”严炅冷笑道:“为什麽不敢?”人已经上前就要搂住他。恬熙急了,一拳打过去,口里骂道:“你个疯子!”严炅受了他这一拳,然後冷笑道:“这麽轻的力气,你这是要跟我调情吗?”

    恬熙急了,大喊:“快来人啊!”喊了几声都没人应。严炅嘲笑的说:“你可以再大声一些,不过我担心你待会就没力气叫了。”恬熙提著裙子就要跑,可是他马上便被严炅抱住腰推了回去。他慌乱起来,狼狈的半躺在地上,看著严炅居高临下的冷冷打量著他。一咬牙,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还没说话,严炅已经嗤笑一声,嘲讽道:“你还算不得真正的女人呢,干什麽学女人做派学得这麽全?”

    恬熙顿时又羞又恼,恼羞成怒下也不慌了,赌气干脆摔了簪子然後爬起来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打严炅。严炅点头说“这就对了”,无视恬熙的花拳绣腿,两下就制住了他。然後,“呲~”的一声,他徒手撕开了恬熙的衣裳。

    恬熙惊叫了一声,然後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居然让他一时挣脱了。恬熙立刻转身就要逃走,可惜忙乱之中慌不择路,最後被一面墙拦住了。

    墙上连一道门都没有开,唯有一扇扇用镂空黄梨木和大块流光琉璃装成的窗户。恬熙跑到窗边,看实在是无路可逃。咬咬牙,推开窗户他就要跳窗逃走。严炅大步一跨,便走到窗前,恰好抓住了恬熙已经爬上了窗台的腿。向後一拉,恬熙便一声惊呼被他拉了下来。

    恬熙急了,转过身来对他拳打脚踢。严炅不言不语,只快速的扯下恬熙腰上的繁复腰带,然後迅速的抓住他乱挥的双手绑住。恬熙被他制住了双手,更加著急了,干脆抬腿踢他。严炅索性将他推到靠著窗户,然後将他翻过身死死抵在窗边,身体紧贴上去。

    就算这样恬熙也不老实,嘴里骂著混蛋便抬起被束缚的双手从耳旁向後击去。严炅也不多话,抬头看看窗框上方,一拳将窗棂上的琉璃敲碎,然後提起恬熙的双手,将束缚恬熙双手的腰带栓到了窗框上。生生将他吊著绑在了窗前。

    到了这一步恬熙真的是无计可施了,他背对著严炅看不到後面的情景,只能慌乱喊著:“你不要发疯了!”却感到紧紧擒住他腰际的虎口少了一边,还没回过神来。裙子被撩起,随後,媚x被一样炙热物事抵住。他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那物事携一股强势凶猛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的刺进了媚x。

    “嗯啊~~”恬熙仰头痛呼一声,与此同时,天边一阵闷雷,转瞬间暴风骤雨从天而降,落到了地上。豆大的雨点穿过窗户,打在了他脸上,身上。没多久恬熙半身都被大雨淋湿,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身体变得冰凉,於是深埋在体内的那一柄r刃透过敏感y乱的媚径带给他的感觉格外明显。

    万幸每日早晨必须做的浣洗媚径的工序因已经是他的习惯,并没有因武帝的病倒而停止。媚径没有因为r刃的强闯而入受伤,甚至靠著残留的一点浣洗精油,润泽了久未逢甘霖滋润的媚径。帮助r刃顺利的全部进入到深处。

    那r刃在媚径之中做了短暂停留,然後开始反复进出。开始是缓慢有力的,渐渐的,r刃越胀越大,而严炅抽c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後来几乎让他产生了自己下身要被撑破的错觉。从武帝病倒以来已经许久未有承欢交媾的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这种粗暴。终於忍不住惨叫起来。

    严炅对他的痛苦置若罔闻,仍旧紧紧掐著他的腰,驱使著壮腰狠狠的在他中抽c。後嫌这样不够方便,索性放了他的腰,改从他大腿内侧分开双腿,将他下身提起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掌中,继续对那销魂媚x进行残忍而富有技巧的侵略。

    恬熙一声声的惨叫呻吟著,衣服已经全被瓢泼大雨给淋了个湿透。一阵风吹来,带走他的体温。胸前一片冰凉,寒意激起一阵战栗。後背却因为贴近严炅的胸口,反而还存有了一些暖意。就这样冷热煎熬,他终於受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严炅感觉到了,他没有说话。短暂的停下了抽c,双手捏住恬熙衣襟的两侧,用力一撕。三两下功夫,恬熙轻薄飘逸的夏裳在他手里化作了一块块布片。严炅甩开布片,一双猿臂从後绕到恬熙胸前,将他紧紧的揽在自己怀里。被冰冷雨点打的晕头转向的恬熙昏沈中,只感觉到自己被严炅纳入温暖的怀抱中。无数炙热的吻落到自己的脸上身上,驱走了寒意。

    他该挣扎的,该尖叫怒骂或者哭泣的。可是这怀抱真的很宽广温暖,让他不自觉的开始贪恋起来。仍旧在发抖的身体向後靠,期翼严炅能为他驱走所有的寒意。

    严炅却将r刃从恬熙媚径中拔出。随後利落的将他翻转过来,改为正面对著自己。然後将他抱至窗台上半坐著,一双胳膊从他膝盖弯穿过提起。把他摆成面对自己大开双腿的姿势,这才狠狠的又一次攻入。

    恬熙又一声闷哼,可这一次少了几分痛楚,多了些暧昧。冰凉的身体短暂离开严炅的温暖後怅然若失,现在终於再次回归忍不住欣喜。他仰著头,无视大雨仍然在他背後肆虐,随著严炅的有力抽c,仰面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

    (9鲜币)第八十三章

    突然,严炅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严灵,他能这样对你吗?”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恬熙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著严炅,他目光里除了强烈的情欲,还有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