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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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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不妥,突然就开始发狠,比方才快了一倍的动作,几乎是眨眼就将一把银针c到那些x位,离燕的身子突然就定住了,扑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不动了,眼睛仍旧是闭著的,竟然一点被吵醒的预兆都没有。

    而另外一个人,遮挡著自己的脸,突然腾空隐藏起了身形。涟漪唤了一声,“锺老!”

    对方却丝毫不停留,只是眨眼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了。

    是因为刚才看见了他的脸了麽?他一直那麽努力的将自己藏在黑衣下,却突然被她给看见了,那张脸是他最想被人看见的吧,然而却这样被曝光在别人面前。

    好在离燕一直在睡梦中,这也就是说,看见他的脸的人只有她一个人。

    怎麽办?应该好好道歉麽,她刚才被吓到的表情,一定很伤害别人吧。就算他不是前辈,只是个普通人,那麽没礼貌又伤害别人心的事,仍旧是不好的。

    她心中突然觉得很惭愧,却还是抓紧时间,赶紧俯下身给离燕把脉,果然那些银针很好的封住了他的经脉,克制住了他毒发时的心脉逆流。

    等他终於停下扎针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开始亮了。涟漪刚刚坐下来喘了一口气,就感觉身下的人也跟著吐了一口气。

    离燕突然睁开明亮的黑眸,略微有些迷蒙的看著涟漪。“小可爱?你怎麽在这?”

    然後慢慢的坐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又诧异的问。“我怎麽躺在这里?”

    涟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差点被你杀了。”

    离燕楞了一下,然後转过身子瞥向前院,横七竖八,一地的尸体,血流了整院。

    桀骜不驯的曾经

    涟漪累的半死,不管离燕在背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径直走到自己的屋里。然後当著他的面把门狠狠关上,差点没砸到他的鼻子。

    离燕无奈的在门外道歉。“小可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在睡梦中是没有办法分辨是谁的……我真的……”

    “好了,我当然知道啊。让我睡一觉好不好,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不然今晚我跑不动了估计真的会死在你手里。”说著说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後就沈沈睡去了。

    离燕在门外又站了许久,才被那些宫女的惊呼声给唤回神。

    东宫的宫女都是住在别的宫里的,只有天色大亮才能到东宫来,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自然惊吓的有些受不了。

    离燕淡淡的挥手,让她们去收拾。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离墨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看到了那一地的尸体,顿时露出了怒不可遏的神色来。

    “她呢?!你杀了她?!”离墨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难过还是失落,就像是早就布好的一步棋,突然被人抢先堵死,後面跟著全盘皆输的感觉。

    离燕看著他的脸,笑的有些深意。“你是心疼她死了,还是心疼你的计划落空。”

    离墨突然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的推开离燕。甚至准备拔剑,离燕淡淡的看著他,“你知道公然对我拔剑的後果麽?三弟,就算我快要死了,我也有办法一举搬倒你。”

    听到他这句话,离墨迟疑了一下,然後转头就走,却故意透露道。

    “她可是风啸和青亦的心头宝,如果让他们知道是你杀了她,你猜会发生什麽?到时候我照样可以从中得到我想要的……”

    离燕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恨的有些咬牙切齿,却因为刚刚被涟漪施过针,他的身子还有些虚弱,此刻是动不了离墨一根寒毛的。

    而当离墨的身影消失在东宫之後,离燕在双腿发软的坐到了地上。几个宫女吓坏了,急急忙忙的去寻了太医,然後又七手八脚的将离燕搀扶回了房间。

    其实离燕对涟漪能不能解毒并没有抱多少希望,就算她信誓旦旦的说她可以,他也没有往心里去,其实这条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的事罢了。

    但是当御医们面带喜色的恭喜他毒性暂时被克制住时,他还是诧异了一瞬。

    “恭喜太子殿下,此毒终於被控制住了。若是继续治疗,痊愈只是早晚而已。”

    “想不到风姑娘医术如此高明!老夫佩服不已。”

    离燕淡淡的勾起嘴角,将他们打发下去,突然觉得有些累。

    靠在床上休息,却不想睡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好多曾经被忘记的事情也开始慢慢的回想起来,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当年笑著对他说,

    “小殿下之相貌,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只可惜命数早夭,空负一身才华,却无施展之处啊。”

    从小就被捧在手心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怒发冲冠,“哪来的死老头,不要命了!竟然诅咒本殿下,日後我必然是南离太子,南离也将在我的治理下越发的繁盛!我今日偏不杀你,我偏要你看著我日後的风光无限!”

    老头子缕缕胡须,笑的满是慈爱。“小殿下有这份雄心壮志自然是好,可是有些东西偏偏是命中注定,这天下必然会统一,而你也将为之陨落。”

    “放肆!你不要太嚣张!我绕你一命不是为了让你大言不惭侮辱我!”

    “小殿下,他日你会遇见一个女子,她能救你一命。老夫只希望殿下一念之仁,为了这王都数万万百姓的生命,能放下利益之争,真心为百姓著想。”

    看著那老头子说完便要走,他突然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什麽女子?什麽救命?”

    “那个女子是你见过最奇特的女子,殿下自然不会认错。”老头子笑的无比的慈爱,仿佛在谈论自己那个有些调皮的孙女一般。

    离燕却皱起眉头,对老头子这种不清不楚的对话很不满意。“你说清楚!什麽女子!”

    老头子转过头看著他,然後瞥到桌上那杯茶。“就如同这杯茶,这世上第一个敢将茶水泼到殿下脸上的人,便是能救殿下一命的女子,只是殿下这命数,九死一生之相,能否真的渡过难关,还要看殿下自己的选择。”

    然後离燕就看到了这辈子见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老头子就这麽在他眼前消失。

    他明明应该被吓傻的,却没有愣住,反而冲过去抓这个人的影子,而他的手却这麽直接透过对方的身子,一把抓了空。

    老头子笑容愈甚,然後慢慢的消失在他眼前。

    那件事後,他派了许多人到处去搜查,却无法找到有任何人入侵王宫的证据。

    最後只能从一些民间的谣传中得知,那个老人应该就是江湖中盛传的天玄老人,可以堪破天机,知晓过去未来的人。

    再以後,他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当成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笑话,南离日渐强盛,哪里有要破国的趋势,然而不知道老天是否就是爱和他开玩笑,风越和流晋却偏偏为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开战了。

    说出去都让人笑死了,却偏偏为了这麽可笑的理由。流晋就这样被灭国了,风越的太子是个比他还要比他年少的少年。却能一个人领军将硕大一个流晋攻下,那一刻,向来自负不凡的离燕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

    而之後的日子里,他一直不断的听说那个少年如何的英勇无畏,一个人治理著风晋。

    每当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就不由的闪过当日那个人所说的那句话,这天下早晚会被人统一,而那个人却不是他,他甚至已经隐隐感觉到,那个人就是风越的太子。

    但是他不服,凭什麽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这出戏只能是那个人的舞台麽?他离燕惊才绝豔,却只能沦为烟花一现的配角?这不可能!

    离墨觊觎王位已久,甚至想到要和风越的公主联姻,为自己拉取势力。他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使劲手段,却在最後一刻功亏一篑,风越的公主被人接走,离墨被囚。

    他当时出於好奇,其实是偷偷去看过那个传说中的女子的,病恹恹的样子,整日就躲在房里哭,两只眼睛肿的像是核桃。周围密密麻麻全是暗卫,甚至还有一个暗卫寸步不离的照看著,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小姑姑曾经可是被称为南离之花的女子,那麽绝色的美人竟然生下一个这麽样的孩子?除了爱哭他看不出那女子有任何过人之处。

    甚至还觉得可笑,原来那个让他觉得无比有压力的风啸,喜欢的竟然是这样的女子,他的眼光也不过如此,甚至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也就只有这麽一点水准麽。

    就为了一个爱哭的女子?!

    然後,他眨眨眼,突然清醒过来。看著日头慢慢升到正中,突然有那麽一点後悔,也为自己当初的猖狂觉得无奈,若是当初他不那麽心高气傲,不那麽目中无人,再耐著性子多观察几天,是不是就可以观察到了一个决然不同的涟漪。

    然後南离的命运也许就会被改变也说不定,可是,现在什麽都晚了。

    他眼睁睁看著那个风啸一点一点以一种蚕食的速度,将整个南离拿下,把他们围困在王都。

    是你回来了麽?

    涟漪只是猜测著,离燕一定很有手段,不然像离墨那样心机深沈的人,都能被他死死的压制著那麽多年,若不是中毒了,只怕离墨还是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而她果然见识到了离燕的手段,根本就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离墨却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了,甚至对她在东宫的事不闻不问,这才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涟漪甚至在想,离墨也许知道了她在给离燕解毒的事,但是他为什麽会放任事态的发展呢?是因为自大麽?不过也不奇怪,她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能认出那毒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还能治好更加是绝不可能。

    离燕现在就在利用离墨的自大,因为青亦的大军被风越牵制住了,一时间调遣不了多余的军队过来救援,离墨暂且还不能直接和离燕撕破脸,既然离燕想要玩这一出,离墨也就当看个笑话罢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离燕的毒真的在缓解。花朵上的颜色已经开始退却,而为了不让离墨怀疑,他每天早上还要用朱砂再染一次。

    “这朵花,看习惯了其实还挺漂亮的。”离燕装模作样的说著,故意将手腕抬得很高。

    涟漪翻了个白眼,最近的相处,已经让她彻底的摸清了这个人的秉性!干脆无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闹,久了就会安静了。

    相对於涟漪的满腹心事,离燕最近过的十分滋润,也许是毒性在减弱。他最近总是很有精神做一些无聊的事,比如兴致一来,拽上涟漪就爬到了整个南离最高的塔上。

    然後就站在塔顶搔首弄姿起来,当然这些话涟漪只敢在心里吐槽。其实她心里很害怕,因为治疗到了第二阶段了,她需要进入离燕的梦中,带他从那个世界走出来。别说她自己都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入梦的事,只要一想到离燕梦里那些可怕的场景,她就双腿发颤了。

    “担心什麽,我不会杀你的。我保证!”离燕不知道何时,已经笑嘻嘻的靠近了。直到他说话的时候,涟漪才发现他的脸靠的很近,近到她能细细的盯著这个人的皮肤看。

    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抱怨道。“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可以细致到没有毛孔的,好可怕啊!!!”她张牙舞爪的鬼喊鬼叫。

    离燕不客气的送了个白眼给她。“小可爱,你真的一点浪漫感都没有啊,那麽好的气氛,你能说出这种扫兴的话来。”

    “呸呸呸!我才不会让比我漂亮的男人吻我!”实在是太恶心了!感觉就像是蕾丝一样。

    离燕突然了然的眯著眼笑了起来。“小可爱,尽管的羡慕嫉妒恨吧!你要是现在好好保养,也许还能有机会赶上我……”

    啊啊啊啊!看著那个人风姿绰约的扭身下了台阶,涟漪在身後气的说不出话来!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替天行道,消灭这个妖孽的!

    从高塔上慢慢的走下来的时候,因为塔里光线比较暗,就算点了蜡烛,还是有些模模糊糊不怎麽真切的样子,若不是前面有离燕带路,就涟漪那点胆子是绝对不敢上来玩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的夜里,她一直没有再见过锺老了。就从那天她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之後,那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甚至涟漪还有些赌气的想著,是不是离燕杀了她都不要紧呢,他也不打算现身了。

    奇怪的却是,自那天之後,每天晚上她去找离燕的时候,对方已经被人提前钉住了,用的是她的银针,按著她说的顺序封好了x道。

    用脚丫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可是仍凭她怎麽唤,那个人却不再现身了。

    涟漪打算要好好和他道歉的,因为那天看了他的容貌而惊吓的事。她觉得那样很失礼,因为被看到的那个人心里无疑更加的受伤,但是锺老似乎没有想过要给她这个机会。

    就这麽看著离燕的脚後跟,听著他絮絮叨叨的说著不著边的玩笑话,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了,方才在塔上看著落日的时候,整个王都都被镀上了金色的边,很是梦幻的感觉。没想到下了塔天却黑了。

    离燕似乎感觉到有些困了,态度也正经了起来。“快点回去,该做的准备你都做了吧?”

    涟漪自然知道他是害怕在路上睡著了,到时候大开杀戒了,只怕这宫里都不得安宁了,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准备好了,只是我只是在书上看过,从未试验过…………”

    不止是如此,其实书上也没有描写过是不是有人成功过,也许这根本就是一种幻想出来的,没有任何可行性的治疗方法。

    “反正治不好我也差不多快死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於治疗上的各种奇怪的方法,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离燕都是照单全收。就像他说的,反正都要死了,治不治都是死,不如试一试。

    回到了空无一人的东宫,离燕吃下涟漪准备好的药,将一根线绑在自己和涟漪的手上,涟漪也吃了一颗药丸,然後有些焦急的等待著离燕先入睡。

    空荡荡的东宫,静谧的让人觉得可怕,况且身旁还躺著一个极度危险的没有理智的杀人狂,她的恐惧似乎累积到了最高点,只能环著身子轻轻的数起数来。这个习惯似乎从小就有了,每次害怕的时候,只要数到一百,风昭就会来。

    “二十一,二十二……”她轻轻的麻木的张著嘴,心里默默的想著,昭哥哥,如果你能听见,那麽请保佑我,顺利的进入他的梦境中吧。

    数到九十几下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的红线跳了跳,低下头看离燕,呼吸绵长轻缓,已经彻底的进入了梦境,从现在到他完全被梦境控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她如果不能在这之间进入他的梦中,那就只能被发狂的他砍死。涟漪的额头忍不住沁出一些冷汗,从腰间抽出几根银针来,扶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准确的c进了他的x位。

    最後,自己在他的旁边躺下,刚才吃的药开始慢慢的生效了,意识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涟漪撑著将最後几根银针c在自己身上,这才昏昏沈沈的睡去。

    临睡前想的还是,不知道明天早上还能不能醒过来,但愿死的不要太难看。不然连尸体都拿不出手,要是砍碎了,估计啸哥哥他们都认不出人来。

    想著想著,她就感觉自己突然身处在一片荒凉的草原上,脚下全部是干涸的土地,而且还呈现出一种很诡异的褐红色,草枯萎的只剩下一截老根,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吹的她忍不住有些瑟瑟发抖,这才低下头看自己,竟然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裙。

    这儿应该就是离燕的梦境了吧,和她想象中的似乎相差的有点远。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赶紧找到正主才行,便开始迈著步子四处张望著寻找起来。

    一望无垠的荒原,几乎是一眼就一看看到很远,可是这儿除了那些残败的草根,什麽都没有,连一只动物都没有,更何况是人了。涟漪突然有些著急,该不是来错了地方吧?离燕根本就不在这里啊。

    她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只能闷著头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粉色的绣花鞋都走成了淡淡的褐色,脚底疼的都有些站不住,她何曾走过这麽远的路,又受过这样子的哭,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却又咬咬牙接著往下走,现在她是一个人了,所有她能依靠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是下定决心要长大,要让那些人放心麽,怎麽还能这麽软弱呢。

    握紧了拳头,她忍耐著脚下那针刺一般的感觉,继续往下走著。走了太多的路,久到她的身体因为疲惫到极限,甚至没有了知觉,只剩下机械式的行走,她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还没有干透又有新的汗水流出,知道皮肤被汗水蛰的疼起来。

    实在走不动了,她只觉得小腿已经开始打抖了,一步迈出去,还没踩稳就觉得这条腿不是自己的,就像是面条捏的一样,等她轻轻的站稳,又迈动另外一条腿继续向前。

    双腿也有极限,等两条腿都抖的不像话的时候,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干涸的地上扬起一层灰尘,呛得她咳嗽个不停,眼泪都掉了下来,而膝盖和手臂更是擦的都开始泛出血痕来,咳嗽停止之後,整个人又被那些火辣辣的痛觉给包围了,疼的她又开始抽气。

    她终於忍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反正没有任何人看见,就让她最後软弱一次好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虽然有那麽多不平凡的男人深爱著她,她也想著要努力的坐到最好,让他们能够放心,让她能够对得起他们的那份爱。

    眼泪默默地流著,她埋著头无声的哭泣著,反正没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在她以为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突然身後伸出一双手,轻轻的将她搀扶了起来,然後有一双手轻轻的捂住她的眼睛,她诧异的僵住身子,却看不见对方是谁。

    “离燕?是你麽?你说话啊。”她有些奇怪的抓著那个人的衣衫,有些焦急的问著。

    对方却不讲话,只是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然後又一样东西代替了他的手,轻轻的绑住了她的眼睛,她能感觉到那似乎是一根布带,却没有办法去扯,她竟然累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方轻轻的坐下了,然後温柔的抱她入怀,小心翼翼的处理著她手臂还有膝盖上的擦伤,最後,那个人将她拦腰抱起。

    涟漪的头靠在他的胸前,闻著那熟悉无比的阳光一样的味道,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是你回来了麽?昭哥哥。

    你是梦还是真实?

    对方楞了一楞,然後轻轻的低下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

    那熟悉的气息,还有那温润的感觉,不会错的!一定是他来了,就是她心想念想的那个人,眼泪更加忍不住汹涌而出。

    那个人仍旧一如既往的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

    涟漪把头靠在他的怀里,狠狠的吸著那熟悉的味道,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她就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无论如何,这个人总是能不顾一切顾她周全。

    那个人始终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抱著她慢慢的往前走著,涟漪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他却突然停下了。

    还没等她有什麽反应,对方已经将她放了下来,唇瓣上温温柔柔的一吻,比羽毛还要轻柔,涟漪几乎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再然後,周围就没有任何动静了。涟漪抬起手扯下自己的眼睛上的带子,再抬起头来,前面不远处已经是这篇苍茫草原的尽头了,那儿挺立著一坐极高的城堡。

    涟漪回头看过去,周围苍茫一片,没有一个人影。就像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觉,明明刚才那个人还抱著他,这一瞬间就已经不见了。

    “昭哥哥……”她的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却找不到任何那个人存在过的证据。

    然而她知道自己还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去做,抬起头看著那座城堡,她忍不住张大口。果然是在梦里吧,不然谁可以解释,在古代的世界可以看到那种欧式的城堡,尖尖的屋顶高耸入云,乌黑的砖墙有一种肃穆和冰冷的感觉。

    她试著慢慢的往前踏出一步,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诧异的低下头看著自己,手脚上的伤痕完全消失了,为什麽会这样子?!

    是因为昭哥哥麽?!可是他并没有帮她治疗伤口啊?就在那一瞬,涟漪突然醒悟到一件事,这是在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以为,都不是真实的,比如这个城堡,也许看在别人的眼里是别的样子,可是看在她眼里,她认为城堡都应该是欧式风格,所以才这麽诡异的出现在这里了,就算多麽不合理,但是在梦里它就是合理存在的。

    而让她有些失落的是,她忍不住想到,昭哥哥是不是也是她的幻想。

    她慢慢的往前走著,慢慢的走到城堡之下,心情却沈重起来。那城堡的大门大敞著。她轻轻的往里走著,纯欧式的花园,还有两边修剪的极优美的园景,中间那个喷水池已经干涸了许久的样子,池子里一滴水都没有。

    她脸色有些y晴不定,不知道自己的幻想是不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也担心待会要是见到了离燕,若是她心里下意识的以为离燕要杀她,那离燕岂不是真的会杀了她。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可以这样子就进去,一进去绝对必死无疑。

    她怎麽能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是要来替离燕解毒,破处他的梦境带著他清醒的,怎麽自己反而先被梦境迷惑了,她犯了最大的错误,她是来救人的,却反而被病人的梦境给迷住了自己的心神。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狠狠的喘息了两下,然後使劲的掐著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停止脑海中的胡四轮想,还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配合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平缓起来。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她就站在东宫的院子里,周围全是无比的熟悉的建筑物,这样的感觉让她慢慢的松下一口气来。

    然後才开始小心的提起脚,踏出第一步。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尸首,各种离奇的死状,但是涟漪没有去看,她只是不断的平复著自己的呼吸,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梦境。

    脚下那些尸体有死了很久的,也有才死的,腐臭的味道和浓烈的腥味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她慢慢的跨过那快要堆积成山的尸体,慢慢的朝著离燕的卧室走去。

    却在卧室外看到两具极其熟悉的尸首,其中一具是离墨的,被长剑当胸穿过,一命呜呼。

    而另外一具却让涟漪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风啸的……

    为什麽?!为什麽会在离燕的梦里看到啸哥哥的尸首,难道他内心深处一直想要杀了啸哥哥?涟漪突然犹豫起来,救离燕是不是等於给啸哥哥找来一个仇家。

    正在她迟疑不已的时候,却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了里面的那一幕,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躺在离燕的床上,而离燕温柔的坐在床边,痴痴的凝视著床上熟睡的女子。

    涟漪楞了一下,床上躺著的不就是她自己麽?!离燕干嘛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著她?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麽?难道离燕在潜意识里,其实喜欢著她?

    这可能麽?她和离燕在一起的时候,似乎都在吵架和斗嘴,这个男人嘴里每一句正经的,她从来不会当真,更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这样子的她,哪里有逗人喜欢的地方。

    离燕似乎也察觉到了窗外有人,狠狠的转过头来,那眼中肆无忌惮的杀意让涟漪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好可怕!那个人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还弥漫著浓浓的杀意,就像是被别人用带著红外线的枪给瞄准了似的,似乎只要自己一动,那个人就会扣下扳机。

    但是离燕只楞了一秒,就立刻不客气的闪到屋外,还正好挡在涟漪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麽会和涟漪一摸一样?!”

    离燕不客气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质问著,他的手捏的涟漪一阵刺痛。

    她皱著脸,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离燕忍不住又松了手,可是态度还是很不客气,甚至还带著隐隐的怨怒。“你到底是谁?你以为扮成她的样子,我就不敢杀你了麽?!”

    “离燕,你疯了啊!好痛啊!”

    一听到她的哭诉,离燕忍不住放开了手,却还是不放心的盯著她。

    “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麽和涟漪一摸一样!”

    涟漪看到他那样子,忍不住就来气了,打开了他的手。

    “废话!我才是涟漪,里面那个才是假的!”

    “怎麽可能?!”离燕诧异的看向屋内,房内的涟漪还是温柔的沈睡著,唇边带著一抹淡淡的浅笑,格外的沈静和怡然。

    等到离燕转过头的时候,脸上突然呈现了无比的愤怒之色,涟漪心里暗道一生不好。

    “你竟敢欺骗我!还敢假扮涟漪!”说著就从旁边的尸首里随意的抽出一把剑来。

    然後毫不留情的挥来,涟漪吓傻了,想要跑却发现周围都是尸首,哪里都跑不了。却又不得不跑,朗朗跄跄的往一边躲去,但是却被那些挡路的尸首给拖住了速度。

    离燕不屑的笑著,似乎在看一只蚂蚁在垂死挣扎,提著剑慢悠悠的跟来。在涟漪避无可避的时候,突然挥剑砍下。

    涟漪以为自己死定了,害怕的闭上了眼。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想著,在梦里死了算不算是真的死了?或者其实她只是醒来?或者永远都醒过过来了?

    然而她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给抱了起来,然後是清脆的刀剑相接的声音。

    猛然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

    31。归来的是人是鬼?

    在她的梦里怎麽可能会出现别的人?!

    而这个一再救了她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别的人,一定是风昭!

    涟漪紧紧的抱著他,就算这样会让风昭出剑的动作变慢,会让他收到她的干扰。只是涟漪顾不得那麽多了,哪怕只有一秒,只要能这样抱著风昭,她宁肯下一秒就死去。

    风昭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炙热而结实,熟悉的阳光的气息,让身处在尸堆中的涟漪也忍不住觉得温暖起来,内心一片安详,忍不住露出甜美的笑颜。

    风昭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浓烈的思念和一些复杂的感情。而他手上的剑招却相对的更加凌厉了,直接将离燕的无法招架。

    离燕的眼神落在涟漪的笑颜上,久久的无法回神,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迟钝,只能收剑一退。

    恶狠狠的看著那个男人,“你们到底是谁?!”

    涟漪压根就不搭理他,她的眼里只有抱著的这个男人了。“昭哥哥?你终於来看我了。”

    那个被她唤作风昭的男人,低下头看著她的小脸,却久久不说一句话,只是那面具後面的眼神却柔的能化出水来一般。

    涟漪突然就涌上泪来,死死的抱著那个人。“不要再离开我了,昭哥哥。呜呜,涟漪不能没有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碎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那边的两个人自顾自的抱在一起诉衷情,却让离燕更加怒火中烧了。

    “你不是涟漪!你不是!里面那个才是我的涟漪,她才是涟漪!”

    像是要证明什麽似的,他猛的冲到了房里,将那个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女人摇醒,可是却怎麽都摇不信,对方就是那麽闭眼睡著,嘴角的笑颜一直未变,却丝毫察觉不到外人的呼唤和摇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熟睡的娃娃。

    离燕突然愣住了,不知道从哪一夜开始,自从不需要在夜里杀人之後,他就会每日每夜的在床边守著,看著床上那个人的睡颜,那麽一守就是一夜,持续了这麽多天。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愤怒,狠狠的提起剑就又冲了出来,对著那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男女砍去,招招预置黑衣人与死地,眼睛赤红的盯著他怀中的女子。

    “把涟漪还给我!只有她才可以救我!把涟漪还给我!!”

    涟漪有些紧张起来,“昭哥哥,他失去理智了,你要小心啊。”

    男人低下头看著她焦急的面孔,另外那只一直环著她的手,突然轻轻的用力了一下,似乎在告诉她不要紧,涟漪的心终於慢慢的安心下来。

    可是看到他们那小小互动的离燕却更加的疯狂了,招式越发的凌厉而急促,风昭似乎无法在负担著一个女人的时候,还可以胜过他。突然一个纵身,将涟漪放到了屋檐上。

    然後将追上来的离燕,又给了回去,涟漪小心的坐在屋檐上,焦急的看著屋檐下酣斗的两个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要来救离燕的了,只是一个劲的看著风昭,生怕他在下一瞬就消失在她面前了。

    然而她却突然发现在战斗中的风昭突然对她打起手势来,那是只有他们在懂的手势。离燕就算看见了,却无法理解什麽意思,这真是最好的机会。

    涟漪一摸腰间,那把银针竟然带进来了,她将一个针袋都取下来,然後扔给了风昭。离燕当然注意到了,上前正欲抢过来,却被风昭抢先一步得手。

    还没等涟漪开口,风昭已经迅速的打开了针袋,取出了银针,迅速的将针c在了离燕的x道上,离燕的身子顿时僵住了,手上的长剑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涟漪心中有什麽极快的闪过,然後就看到风昭轻轻的飞上屋檐,揽著她的腰将她放到了地上。刚刚放下,涟漪就伸出手去摘他的面具,却不想他早有防范似的,避开的非常快。

    甚至远远的闪到了涟漪触碰不到的地方去了,两个人远远对视著,再加上被完全控制住的离燕,三个人之间形成了诡异的沈默。

    “昭哥哥,或者我该叫你锺老?”涟漪看著他,突然抿紧了唇。

    对方的身躯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後作势就要离开。涟漪忙不迭的追了上去,边哭边喊。“昭哥哥,你为什麽不肯认我?!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我还是一样爱你啊!”

    那个人丝毫不停顿,几乎是立刻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涟漪愣愣的站在原处,突然忍不住蹲下身子哭了起来,那低低的抽气声听的一旁的离燕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疼,那是怎麽样的一种痛苦才可以哭得那麽悲伤。

    他动弹不得,只能一直站在远处,看著那个不远处缩成一团无助的哭泣的背影,眼眶不自觉也开始泛起了酸涩的感觉,那一瞬,他无比的羡慕那个离开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涟漪哭到哭不出声音来了,她才慢慢的止住了,可是那身子还是微微的哆嗦著,竟然哭到打嗝了。

    等涟漪抹去眼泪,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脚已经蹲麻了,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等她终於挪到离燕的跟前时,离燕的眼中却泛著一片凄然。

    “离燕,我和她,谁是真的?你分清楚了麽?”她这床上那个无论如何都唤不醒的自己,带著哭肿的眼睛,落寞的问著。

    离燕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涟漪轻轻的拔掉一根银针,离燕咳嗽了两下,发现自己可以开口了。“涟漪……对不起。”

    他的那句对不起来的有些突兀,让涟漪不知道该说什麽,是为了刚才差点误杀她麽?

    “这一切,都是你的梦。离燕,你还不愿意醒来麽?床上那个涟漪是假的,你要留在这里一辈子守著一个不会醒的女人麽?跟我出去吧,走出这个梦魇,找回你自己。”

    离燕的眼中突然迷离起来,出去,多好啊。可是他更知道,不管在现实还是在梦里,眼前的女人都不是他的,也不会是她的,她的心全在那个男人身上,一丝一毫都不後分出来给他了,只有待在梦里,他才可以拥有涟漪,只属於他一个人的涟漪。

    涟漪低下头看著他们的脚尖。“离燕,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时候,但是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离燕突然勾起唇苦笑了起来,是啊,从来就不可能。是什麽时候喜欢上这个女人的呢?是那一次次的斗嘴麽,或者是当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没救的时候,只有这个女人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可以救活自己,还是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安危,也要冒著危险治疗他的时候……

    他不知道,只知道发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在自己心里了。

    他离燕何其骄傲,他宁可一辈子都守著对她的憧憬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守著梦中的假象那麽迷醉一生,就算现实是那麽残忍。

    32。容貌尽毁,身躯残疾

    离燕还记得那天在梦里,她哭肿了双眼,却坚决的问他。“离燕,你愿意跟我回到现实麽?”

    离燕看著她的眼睛,在里面读到了一片绝望的死寂,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拒绝了她,只怕这个女人今夜会崩溃在他面前。

    刚才离去的那个男人对她有这麽重要麽?那个风昭,不是已经死了很久麽?

    唉,他又不自觉的叹气了,端起茶碗的时候看到自己衣袖下露出来的手腕,以前手腕上总有一朵小花,一直在提示著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而那天夜里醒来之後,那朵花就完全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一点痕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喝了一口茶,他有些伤神的看向坐在走廊下的女子。

    涟漪从那天之後,一直郁郁寡欢,每天都坐在廊下,痴痴的靠著廊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和她说话也不理,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是离燕却觉得,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她。

    以前那个人叽叽喳喳,喜欢和他争执斗嘴的涟漪,好像才是假的。就像是她披著的那层伪装,因为心里有太多痛苦的事和压力,才披上另外一层伪装,用来掩盖自己心里的伤疤。

    而那个疑似风昭的男人出现後,那层伪装轻易的就被撕去了,那个他从未触碰过的涟漪,就那麽轻易的被还原在他面前了。

    御医院最近很忙,几个太医一直埋著头在配制城中瘟疫的解药。其实之前离燕就怀疑这瘟疫的底细了,但是被离墨用毒控制住後,就算明知道城中的百姓同样是中毒了,却也只能无能为力,而此刻,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击。

    离燕和离墨一直暗斗著,而此刻,似乎准备明面上的拉开序幕了。

    但是没有人料到,离墨y险的程度不输给青亦,甚至比青亦更厉害的是,他更加的懂得审时度势。将中国那句老话,大丈夫能屈能伸,发挥到了极致。

    他一直暗中算计著,控制住离燕,再用涟漪威胁风啸和风彻,在最後关头反咬青亦一口。可惜,涟漪突然投靠了离燕,甚至帮离燕解了毒。离墨不可能想不到,离燕解了毒之後会如何疯狂的反扑,他当然会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离墨会这麽卑鄙。

    一封密信用最快的信鸽直接送到了青亦的皇宫,当侍从在退朝之後,轻轻的呈给青亦的时候,青亦脸上还有些不悦,因为最近离墨的要求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立了协议,他会提供南离一些帮助,牵制风啸,但是并不代表离墨可以提出过分的要求。

    但是,当他展开密信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让周围的几个侍从也跟著坎坷起来。

    这份十万火急的加急密信上只有一句话,“涟漪在离燕宫中。”

    青亦顿时焦躁的从王座上站起,握著那密信匆匆的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准备马车,速往南离。”众人一致不解,却又不得不立刻去做著准备。

    青亦站在大殿门口,抬起头看了看那湛蓝的天空,这几个月来一直紧揪著的心,终於微微的放松了许多,他仰著头轻声道。“涟漪,这次不会再让你跑了。”

    他心想念想,以为这辈子再也碰不著的女人,竟然藏在谁都没有想到的地方。可是想到离燕这个人,青亦的脸就有些发青,离燕这个人他见过,当时整个宫中的人都曾为他的姿色惊为天人,那样绝色的男子就在涟漪身边……

    “该死!准备好了没有?快一点。”越是这样想著,他的心就越发的无法平静,甚至恨不得赶紧生出一双翅膀飞到南离去。

    涟漪在长廊上坐了一整天,看著那太阳慢慢的落下,直到快要落入地平线。

    从那梦境之中出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可是那个人却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反而有了新的替代他的人,还给她带来了风啸的亲笔信。

    那个新来的暗卫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微微有些花白,身子却还硬朗。第一次见面就和她自我介绍道,“我是影夜的师父。”

    涟漪当时看著他,竟然失了态。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才是锺老,那麽之前的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