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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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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浒枭雄

    作者:孤鸿夜飞

    梁山篇 第一章 初返水浒

    华东沙漠是二十一世纪后期形成的。虽然那时国人已经认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科技也大有提高,但人类对沙漠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直到二十二世纪初,华东沙漠也仍旧以每年数公里的速度扩张着。不得不说,在浩瀚的自然面前,人类永远只能主动去适应它。

    几只沙蝎拼命的往土里钻着,躲避着天空高悬的烈日。耐旱的仙人掌也已枯萎,沙子似乎都被晒的化做了晶体,格外晃眼。沙漠中少有的生命迹象在烈日的炎威下逐渐消逝着。

    烈日正欣赏他的杰作时,突然天边飞来几架小型飞机,到的沙漠边缘便分散开闯进了这个生命的禁区。烈日见有人胆敢挑衅自己的威严,不由更加努力的散发出自己火的力量。

    飞机冲入沙漠中心后,便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如果此时有人在下面,会看见机翼上都爬着几个人。

    接着超人的电影便在这沙漠悄悄上演了,距离地面还有几十米时,一个黑影便从机翼纵身而下。在空中时而翻着跟头,时而成大字型,动作优美的仿佛杂技演员。如果是在剧院,相信不论多高的票价,都会座无虚席。

    那人跳下后,飞机也并不停留,仍旧向里闯去。

    张扬临落地一个鹞子翻身,便深深的站在沙漠里。抬头见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从沙子里跳出来,放眼望去,四周除了黄沙,便是几株已经枯萎的发黄的仙人掌。

    张扬咒骂着那些变态的教官,开始用手快速的挖着滚烫的沙子。

    自从自己接受基因改造后,他们便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先是地狱般的的体力训练,使得已经基本接近超人的他们都畏惧十分。

    接着是培养他们的爱国精神和民族认同感,其实就是让他们熟记国家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对于常人来说,这无疑也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每朝每代的史书合起来真的是汗牛充栋,好在他们经过基因改造,脑域得到很大开发,也都完成了任务。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惨无人道的日子,接着开始的居然是更加黑暗的心理训练。即使他们都经过了改造,但训练结束后也有近一半战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幸存的战士还需要在沙漠独自呆上一个月才能成为合格的超人战士。

    片刻间张扬便徒手挖好一个足够自己容身的沙坑,接着张扬便躺进了坑里,双掌猛击一下两边。沙子顿时倾泻而下,瞬间便把他埋到了底下。沙漠也又恢复了死寂。张扬也迫自己进入龟息状态。

    午夜,白天还仿佛就要融化成火海的沙漠,却又变成了冰冷的世界。

    伴随着一蓬黄沙,张扬从地下一跃而起,骂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险些憋死我。好在没被太阳晒成干尸体。”

    骂完,便向远处一个数米的仙人掌走去。那个仙人掌呈柱形,高三米多,巍然屹立,甚为壮观。由于今年干旱少雨,j已经枯萎,只有锐利的尖刺还闪着一丝乌光。

    张扬小心的拔了几棵刺,便挖开它的外部,一直挖到中心才看到一丝柔嫩多汁的jr。这在沙漠可是上等美食了,既能解渴又能充饥。张扬吃了一些后,为了搭配营养,又挖了几个蝎子生吞。在沙漠溜达了半夜,看太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便又开始挖坑潜伏。

    一连几日,张扬都如此度过,只是视线内的仙人掌也被他吃光了。

    这晚,张扬正躺在沙丘上赏月时,头顶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张扬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觉眼前一亮,已经到了一个森林里,时间也变成了白天。

    看着四周粗大繁茂的树木,张扬不由头疼起来,这树木每棵都有数百年历史了。这样的树林自己可没听过二十二世纪哪还有。看树种自己倒是还在北方,可具体在哪就不清楚了。

    拨弄了半天手上的多功能搜索器,失望的发现它的各种搜索功能倒是都能用,可却无法联系基地。

    想了一阵,张扬还是决定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

    张扬一面观赏着这不可多见的原始树林,一面留心四周动静。这个良好的习惯都是因为教官平常不时的偷袭培养成的。

    行不多远,张扬便听到远处有几个人说话。奇怪的是他们用的居然是山东方言,二十二世纪国家早普及了普通话。

    张扬也是很小的时候,在家族祭奠时,听几个上了年纪的爷爷辈亲戚说过。当时因为好奇便学了些,为此那些爷爷还夸自己保护了一种即将消失的语言呢。但说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不是老年人。

    张扬小心的潜到跟前,看到说话的那几人不由一愣。眼前几人赫然都穿着灰布短衫,头上还包着头巾,一旁树上靠了几柄朴刀。旁边还有七辆单轮木车。

    张扬熟读史书,从那兵器和衣服上判断,几人应该是宋代的装饰。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装饰,张扬就想不出缘由了。

    拍戏,很显然不是,从二十一世纪后期电影便都是电脑合成了,即使有人愿出大价钱请真人拍戏,那也用不着用方言吧。现在也没几个人能听懂了,花费巨资拍一个没人问津的电影,显然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张扬正想间,只见林外山道上走来十几人,当头一个大汉,一米八左右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头戴一顶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提着一条朴刀,不时向林内张望。随后鱼贯而行的则是十一个挑夫,似乎担子都颇重,加之烈日高悬,每个人都是大汉淋漓。最后则是两个年轻小伙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张扬见他们都是宋装打扮,也不由愣了,难道自己回到了宋代。想到此,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凭借自己超人般的身手,必然可以在这冷兵器时代称雄称霸;悲的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正想间,只见那些人已经到的林边,林间凉风一吹,众挑夫便都歇下担仗,跌坐到树y下,不愿再到那太阳下受罪了。

    当头那大汉正喝骂间,后面三人也已赶来,找了一个凉快处坐了。

    那大汉只好又跑去催促三人,正与三人争执时,却发现早先藏在树林的七人,便也先抛下三人。执着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货!”

    早先藏在林里的七人见状都跳起来,其中一个面相清癯的一脸慌张的道:“我等弟兄七人是登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打从这里经过。我七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赋。好汉饶命。”

    那大汉闻言也松了口气,又看了众人几眼,抱拳道:“众人勿慌,我也是过路客人,还以为你们是劫路歹人呢?惊扰处勿怪。”

    那七人似乎也舒了口气,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世道不太平,也怪不得客官疑心。你拿几个枣子去和同伴们吃吧。”

    大汉道:“不必了,你们歇息吧。”说完便回到那边。

    众挑夫本来见里面藏了几个大汉,正担心遇到歹人时,听大汉回来说是些贩枣客人,不由开始嘲笑大汉紧张过头了。

    张扬也大致听懂了众人言语,本来也当他们是两伙普通客商,正要出去打听一下年代。

    却见那七人中一个九尺大汉,对刚才说话的汉子低声道:“学究,那杨志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他有三头六臂呢,我们不如直接出去做翻他们,何必费事。”

    那被称做学究的,闻言摇了摇头,道:“杨志乃金刀杨老令公之后,手段高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伤了他,传到江湖也不光彩;若伤了自己兄弟,更加不妥。我们还是智取的好,即使事泄,也能得个‘智取生辰纲’的美名。”

    张扬听到这里,不由一愣,敢情自己是回到了水浒世界。这一段该是智取生辰纲了。

    梁山篇 第二章 老好人是这么当的

    张扬刚刚大致回忆了一下水浒传,便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冈子来。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把扇摇。”

    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便在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

    那些挑夫走了半日,正口渴难耐,见状便涌上前要买酒吃,杨志却为人谨慎,坚决不准众人吃酒。正争执间,晁盖七人又跳出来买酒吃了。

    张扬知道那个卖酒的应该就是白日鼠白胜了,知道戏码还是照水浒传中发展。他可没什么侠义精神,见状马上开始考虑怎样才能使自己得到的最大利益。

    按历史来看,现在是徽宗赵佶当政,他是北宋第八代皇帝,在位期间,贪图享乐,整年在寿山艮岳、九成诸宫中写字、做诗、画画、听歌、看舞,对治国理财用人之道既无能为力,又漠不关心。将政治大权错托佞臣蔡京,使得吏治败坏,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中。

    重和元年又发生一场百年不遇的水灾,淮河以南地区几乎全部遭灾。百姓元气未复,接下来的宣和数年又天灾不断,使的百姓生活更加艰难。

    更可怕的是徽宗政治军事上无能,却还好大喜功,又与金国密谋攻辽,结果宋军一战即溃,后来金国攻灭辽国,马不停蹄便又挥兵南下开始灭宋。可说联金攻辽一战,不但损伤了兵力,还引狼入室。最后国土丢失过半,百姓也惨遭蹂躏,赵佶本人更被捉到苦寒的北地。

    按水浒来看,吏治更加腐败,不久又将有四寇割据,可说宋朝已经是风雨飘摇。

    何况自己就算帮杨志度过这关,顶多也就得个芝麻小官,又有众j臣压着,也无法上位,自己也不想过那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活。而且这样一来便得罪了江湖人士,不利自己以后发展。

    晁盖他们又似乎不需要帮助,自己即使掺上一脚,也显不出自己功劳。跟他们上了梁山,八成还得晁盖做寨主。稍后又有宋江上山夺权,可说竞争激烈,自己也不适合去凑热闹了。

    想起水浒中杨志随后将到二龙山落草,半途会遇到鲁达这员步战猛将,还有林冲的徒弟c刀鬼曹正,凭借他也可拉拢林冲,自己何不先与杨志去二龙山整合人马,然后抢先火并了王伦,到时晁盖他们在自己手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张扬决定了去向,又略一思索,便有了一个能让双方都记自己恩情的法子。等杨志众人喝下药酒,白胜也下冈后,才闪身从林子出来,笑道:“几位朋友既然看上了这生辰纲,我也不拦你们财路。只是杨志乃忠良之后,我定要保的他性命。”

    两伙人见林中跳出一个衣着怪异的人,话语更是惊人,不由都有些慌神,只是反应各异。

    杨志闻言马上跳起身,却觉双腿发软,知道已经着了道。想到自己前程化为乌有,不由恨上心头,奋力向吴用扔出朴刀,便觉身子一软,摔在地上。其他军汉喝的多,更是口角流涎,动弹不得。

    吴用众人听的张扬叫破他们计策也是大惊,刘唐、三阮也向张扬围去。晁盖三人也都把注意力转到张扬身上。不想杨志有此一着,眼看吴用便要血溅三尺。

    张扬却身形一闪,便到的吴用跟前,俩指夹住了朴刀。

    吴用看着近在咫尺的朴刀,亦不由双腿发软,也忘了杨志为何会扔出刀来,就势拜倒,颤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张扬扶起吴用,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其他人只见张扬身形一闪,便从丈余外到的吴用身前,也是大惊不已。如此身手,取人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刚才准备出手的刘唐和三阮更是暗叫侥幸。

    张扬见众人神色,知道自己已经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又对吴用有了救命之恩,可说超额完成任务。

    张扬见杨志众人已经昏睡过去,为了给晁盖众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又笑道:“学究好手段,刚才刘唐从那桶酒中窑了一瓢喝,既让杨志放心,又能调开白胜,学究再从容下药,真是环环相扣啊。”

    众人听的张扬不但把众人手段详细道出,还说出三人姓名,不由更加惊骇。

    张扬见众人被自己玩弄与股掌间,也是暗喜,索性装出神g的样子继续道:“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出一月,必然事泄。刚才那白胜到时会有血光之灾。你们装了金银去吧。”

    说完便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吴用几人被张扬先声夺人,早已没了信心,闻言不由信了几分。

    但张扬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任他们怎么求问,也再不说话。

    吴用见天色已经不早,张扬又不再开口,便拜谢张扬一番,让阮小七担来一担金珠宝贝,道:“先生没有叫破我们行径,也当分得一份。”

    张扬可不想因为这一担金银破坏自己“高人”的形象,毕竟以自己改造后的变态身手,这天下金银对自己来说,基本无防。当下装做一脸淡泊的样子,道:“我要这些东西何用,你们快快下山去吧。实在无法存身时,便往水泊梁山来找我吧。到了那里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吴用见张扬说话高深莫测,又视金钱如粪土,还真当他是哪方高人呢。再次拜谢后,才和众人把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里,遮盖好了,往黄泥冈下推了去。

    张扬待他们走出视线,才想起杨志还在那儿睡的,自己忘了要解药了。刚装完高人的他,可不好意思再追去要解药,只好在一旁干等了。好在他经过了残酷的心理训练,树林又比沙漠有生机许多,倒也不觉时间难熬。

    梁山篇 第三章 救命之恩

    且说晁盖七人下的冈来,那白胜早在冈下候着,见七人推车下来,赶忙迎上前来。

    晁盖尚惦记着张扬说的白胜有血光之灾,道:“白胜兄弟不如先去我庄上住些日子,等风声过了,再回家不迟。”

    白胜却是生性嗜赌,已经想好用分到的金银去大赌一番,闻言笑着推辞道:“保正太小心了,我们一路小心,该无人知晓。”

    阮小七性直,便把张扬言语详细说了。

    白胜却没看到张扬,笑道:“他多半是藏在林内,听到了兄长们称呼。那什么血光之灾定然也是蒙人。恐怕兄长们都看走眼了,那人多半是个江湖术士。”

    吴用此时也回味过来,张扬出来的方向就在自己等人先前藏身的地方,听到众人称呼倒也很有可能,而且以他身手和眼力,看清自己等人下药过程也不难。后面言语还未知真假,不可尽信。

    又见白胜主意已定,深恐众人因此火并,笑道:“白胜兄弟说的也是,玄学不可全信,保正就让他先回去吧。”

    晁盖本来也不信算命之事,又信服吴用智谋,闻言便也分给白胜一担金银,各自分头去了。事情也仍然按照水浒中轨迹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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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日西坠,余辉给连绵的群山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一群群归鸟掠过上空,翅膀敲击着空气,发出“飕飕”的声音。远处的村庄也升起几屡炊烟,顺着轻风,横飘过去好几里路,像一条带子,把天宇划开。

    张扬看着天边残留的一丝晚霞,深深的陶醉在大自然的杰作中。

    杨志吃的酒少,醒来得快,爬起来见那十四个人,口角流涎,尚自昏睡着,不由愤闷道:“如今丢了生辰纲,教俺如何回去见得梁中书?一个疏忽,便闪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待走那里去?不如就这冈子上寻个死处。”说完撩衣走到崖边,望着黄泥冈下便要跳。

    张扬听到杨志感叹,已经醒神过来,见杨志要跳冈。虽然知道杨志马上会自己醒悟过来,但为使他再欠自己一条命,赶忙闪身拉住了杨志,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怎么能稍遇挫折就寻短见呢。”

    杨志本来也只是一时冲动,被张扬拉住,闻言更如醍醐灌顶,回头见是刚才出言保自己性命的年轻人,岂知晁盖几人也无杀他之意,翻身拜倒,道:“多谢恩人当头棒喝,杨志终生不忘”

    张扬扶起杨志,笑道:“我仰慕你祖多时,若制使不弃,我们便以兄弟相称。”

    杨志苦道:“如今我哪还回的朝廷,称的什么制使。恩人一日内连救我两次,我愿终生以兄父侍奉。”

    张扬见杨志年纪已在三十多岁,而自己今年刚刚二十出头,那样称呼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自己初回古代,也需要一个人照顾。

    想及此,忙按照宋朝礼节,翻身拜倒,道:“长者为兄,兄长就不要推辞了。”算是认杨志做了兄长了。

    杨志赶忙扶起张扬,道:“那愚兄便托大了。”

    张扬道:“兄长,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先下冈吧。”

    杨志上冈时刚是午时,见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他可不知道张扬是忘了要解药,感动的道:“让兄弟看护了哥哥半日,真是过意不去。”

    张扬听了也不脸红,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杨志生性本也洒脱,要不也不会杀那牛二了。闻言也不多说,过去捡了两把朴刀,扔给张扬一把,道:“世道不太平,我们带两把刀防身吧。”

    张扬虽然相信以自己身手在万军中也能来去自如,但还是接住那刀。

    二人下冈,看看又走了半夜,在林子里歇了。等天色稍亮,便又趁早晨凉爽上路,又走了二十余里。

    一路走来,张扬经过残酷的训练,倒是没什么感觉。杨志却有些饥累了,见前面有个酒店,便道:“我们吃些酒食再上路吧。”

    张扬见杨志有些疲累,便也点点头。

    二人进的那酒店去,挑一个干净桑木桌凳座头上坐了,身边倚了朴刀。

    只见灶边一个妇人问道:“客官莫不要打火?”

    杨志道:“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r安排些个,少停一发算钱还你。”

    那妇人先叫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一面做饭,一边炒r。

    那后生给二人筛了酒,杨志举杯道:“为我们相识,干上一杯。”

    部队本来想把张扬他们培养成特种战士和特工的完美结合体,一些高层社会的生活也培训过他们。张扬可说尝过不少名酒,也正想尝尝古酒的味道,举杯示意后,便也一饮而尽,却险些吐出来。那酒明显有些酸涩,与现代那些名酒相差甚远。

    张扬喝了一杯,便也停杯不饮,只是向杨志打听些江湖人物,得知淮南王庆和河东田虎已经开始起兵作乱。最近开州也爆发了农民起义,因此杨志众人才绕道而来。

    张扬见乱世已现,又问道:“我听说江湖上有些人能呼风唤雨,不知兄长可知?”

    杨志笑道:“兄弟一定是从村坊间听的吧。那些人不过是善识天时,可以从一些天象、牲畜行为判断出天气,借此蒙骗些普通百姓。经常在江湖走动的人可没一个信的。”

    张扬闻言,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应该是来到一个比较真实的水浒世界了,这样单凭武力的话,自己便是天下无敌了。总算没有什么可以飞剑伤人的人,不然自己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梁山篇 第四章 路遇曹正

    二人正说间,那妇人已经把饭端上来。两人便开始专心对付饭菜。

    酒足饭饱,杨志摸了摸怀里,才发现自己钱袋不知何时已经掉了,只好对张扬道:“兄弟有钱吗?”

    张扬身上除了那搜索器和一个急救包,可没有其他东西。闻言才想起杨志和曹正是怎么相识的。暗道:若自己跟着吃了霸王餐,以后传出去恐怕有损自己形象。昨天一担金银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没要,现在却连饭钱也没了。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张扬无奈的摇了摇头。

    杨志见状,也不由一愣。

    张扬见他面色尴尬,知道自己在旁,他也不好意思,象水浒中一样直接抹嘴走人了。自己可也不想担个吃霸王餐的名声,看到桌上靠的朴刀,不由有了主意。叫来那筛酒的后生,道:“我们身上没了现钱,便以一把朴刀还你饭钱,如何?”

    那后生拿起一把朴刀,见刀刃锋利,刀柄也是用上好的桃木做成,不由起了贪心,面有难色的道:“客倌这刀可不怎么样,一把怕抵不了饭钱。”

    杨志今年连遭困厄,肝火正旺,见那后生也来欺负自己,不由大怒,跳起身来,劈手便把那后生摔了个跟头。

    那妇人见状,不由尖叫道:“有人闹事了,夫家快来。”

    话音刚落,便见后门几个光膀汉子拖着杆棒抢进来,当先一个大汉似乎怕砸了酒店,挥手止住其他人,冲杨志道:“有胆出外面放对吗?”

    张扬知道这个多半是曹正了,也想看看二人武艺,并不阻拦。

    杨志正愁无处发泄呢,闻言正中下怀,抄了朴刀,跳出房门,拉开架势。

    曹正也抡转手中杆棒,抢出去便与杨志打做一处。

    曹正身手本来便不及杨志,加上杨志心情郁闷,出手全不留力。俩人斗了十几合,曹正便只办得架隔遮拦,上下躲闪。

    那筛酒的后生并庄客见曹正落了下风,正要上前帮忙,只见曹正托地跳出外来,叫道:“且都不要动手!那使朴刀的大汉,你可通个姓名。”

    杨志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的便是!”

    曹正惊道:“莫不是东京殿司杨制使么?”

    杨志奇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杨制使?”

    曹正撇了枪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杨志扶起曹正,问道:“足下是谁?”

    曹正道:“小人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姓曹,名正,人称c刀鬼。为因本处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小人来此山东做客,不想折了本,回乡不得,在此入赘在这个庄农人家。那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筛酒的后生是小人的妻舅。”

    杨志道:“原来你却是林教师的徒弟。你的师父,被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现在梁山泊。”

    曹正道:“小人也听得人这般说,只是不知真伪。且请制使和这位官人到家少歇。”

    二人随曹正再回到酒店里来。曹正请二人正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再去置酒食相待。

    曹正向张扬拱手道:“不知这位官人尊姓大名?”

    张扬笑道:“我叫张扬,无名小卒。”

    杨志恐曹正看轻张扬,又道:“这是我兄弟。”

    曹正知道张扬能与杨志称兄道弟,必然也有十分本事,也不敢怠慢。

    吃酒间,曹正又动问道:“制使缘何到此?”

    杨志把做制使失陷花石纲,并如今又失陷了梁中书的生辰纲一事,从头备细说了一遍。

    曹正听的张扬能从七人手中救下杨志,也是暗自惊佩,道:“既然如此,制使二人且在小人家里住几时,再有商议。”

    杨志道:“如此却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司追捕将来,不敢久住。”

    曹正道:“制使这般说时,要投那里去?”

    杨志道:“我二人也没什么相识,正要到江湖走走,找个容身之地”

    曹正道:“官府必然会画影捉拿制使,制使何必冒险要找安身之地,小人倒知道一个好去处。离此间不远,却是濮州地面,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形势险要,也有几百人马。为头那人,唤做金眼虎邓龙。制使若有心落草时,去那里入伙,足可安身。”

    杨志道:“既有这个去处,何不去夺来安身立命?好过寄人篱下,你也一发同去,做个头领,强似你在此杀猪卖r。”

    曹正闻言翻身,拜道:“小人也早想去梁山寻我师父,只是听说王伦那厮,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说我师父林教头上山时,受尽他的气,才一直拖延至今。若蒙制使提携,愿为制使执鞭坠镫。”

    杨志扶起曹正,道:“我看你也是条好汉,才带挈你。不用多礼了,今日天色尚早,你收拾了细软,我们便去二龙山夺寨。”

    曹正道:“制使不知,那二龙山距此也有五六十里,若强行赶去,必然气力亏损。何不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我们再上路,午时便能到的那里,我们再歇息一阵,养好气力。正好夺寨。”

    张扬闻言,不由对曹正刮目相看,水浒中便是他想出计策,赚了二龙山。这番言语也是很有见地,日后倒要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得能独当一面。当下笑道:“兄长,曹兄弟言之有理。我们便在这住上一晚。”

    杨志见张扬开口,便也不再多言。

    当晚,众人便都在酒店歇了。

    梁山篇 第五章 鲁达卤莽

    次日五更起来,众人都吃得饱了,又备了些干粮。张扬、杨志、曹正,带了其家小和五七个庄家,取路投二龙山来。

    晌午,便望见一座高山。曹正指着那山道:“那就是二龙山。前面有片林子,我们可以在那里吃些干粮,歇息一阵,养足了气力再见机行事。”

    众人也没什么意见,转入林子里来,却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脱的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坐在松树根头乘凉,旁边树下靠着一根胳膊粗细禅杖,怕不有数十斤。

    那和尚见了众人,就树根下绰了禅杖,跳将起来,大喝道:“好撮鸟,想趁洒家歇息,暗算于我。”

    张扬见状,心知那是鲁智深了,有心显露一下自己身手,呆会好夺寨主之位,当下也不出言,只等杨志和他动手。

    杨志听那和尚也是关西口音,和他是乡中,叫道:“你是那里来的僧人?”

    鲁达也不回话,抡起手中禅杖,只顾打来。

    杨志见状,也挺起手中朴刀,来奔那和尚。

    杨志两个就林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放起对来。斗了三四十合,不分胜败。

    曹正等人哪见过如此恶斗,都看的傻了。

    杨志二人见对方能和自己斗的旗鼓相当,也是心底暗赞。

    张扬存心显露自家身手,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便欺身闪到二人中间。

    曹正和众庄户见张扬朝杨志两人兵器撞去,不由都惊叫出声。

    杨志见状,赶忙努力往回收朴刀,但鲁智深武艺惊人,他也不得不全力出手,一时间哪收的住势子。

    鲁达跟杨志打了几十合,也是暗自惊佩杨志武艺,又见他一旁还有几个同伴,也是全力出手,想先解决了杨志,以免等下腹背受敌。见那青面汉子的同伴突然闯到中间,却是心里一喜,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存心先削弱对手的实力。

    张扬见众人神色,知道自己这招还是挺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两手闪电般抓住二人兵器。

    众人见声势惊人的两件兵器被张扬轻易抓住,不由都愣了。

    张扬看着众人呆呆的样子,满意的松开手,对鲁达笑道:“咱们似乎有些误会,我们并不认识你,只是来林中歇息,何必动刀动枪。”

    鲁达收回兵器,下意识的掂了掂自己禅杖,仍然是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啊,怎么能有人用手接自己一下呢。正惊骇的鲁达并未听到张扬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回答了。

    张扬见众人仍然一脸震惊,仿佛都没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只好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惊佩的看着张扬。

    张扬只好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次。

    鲁达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头,道:“洒家还以为你们是二龙山的人呢?”

    张扬笑道:“我们此来便是为夺他山寨,现在倒还不是二龙山的人,”说完又明知故问道:“不知你与那二龙山有何仇隙?”

    鲁达道:“洒家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达。为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才落发为僧,众人又见洒家不戒酒r,都称呼洒家作花和尚。后来遇着豹子头林冲,高俅那厮要害他性命。洒家路见不平,救了他一命。因此高俅那厮要捉洒家,洒家便也逃走在江湖上。

    来到孟州十字坡过,又结识了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打听的这里二龙山宝珠寺可以安身,洒家便来入伙。奈何邓龙那厮不肯安着洒家在这山上,被俺打了一顿,便关门不出了。

    洒家只好先到这里歇息,见你们来,还以为是邓龙派人来暗算洒家呢。”

    张扬闻言便也把众人一一介绍了。

    杨志听的是闻名已久的鲁达,又是同乡,不几句,二人便熟络了,杨志便把卖刀杀死牛二的事,并解生辰纲失陷一节,都备细说了。

    曹正听的鲁达对自己师父有救命大恩,也是大礼参见。

    众人寒暄了半日,杨志愁道:“既是闭了关隘,俺们却如何能夺下他基业?”

    张扬看向山上,经过改造后的变态眼力轻松的便把山上情形收在眼底,见那关隘不过丈余高,还是木头搭建。以自己身手跳上关或者毁关强攻都轻而易举。但刚才他们已经见到了自己武力,再表现一下智谋,更容易收服众人,想及此,笑道:“此事容易,我略施小计,管叫他放我们上山。”

    杨志道:“兄弟既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张扬道:“只是要先委屈一下鲁达兄弟。“

    鲁智深道:“只要能打下山寨,洒家受些委屈也愿意,兄弟且先说来听听。”

    张扬道:“我们都换了村户庄家穿着,绑了鲁达兄弟,绳子做成活结头。便去关下说道:‘我们是近村开酒店庄家,鲁达兄弟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山寨,因此我们听的,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拽脱了活结头,我三个一起上,那厮必无幸理!若结果了他时,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计如何?”

    鲁达闻言笑道:“此计最好,那邓龙吃了洒家一脚,正想拿洒家报仇,必然放我们上关。”

    众人商议定了,当下张扬和杨志便换了庄户的衣服,把鲁达绑了,依计行事,果然骗上关去,张扬又杀了邓龙,鲁达、杨志也砍翻许多喽罗。山寨喽罗见寨主已死,张扬几人又武艺高强便也都降了。

    梁山篇 第六章 如愿以偿

    且说邓龙死后,二龙山喽罗都来降顺,又不知道张扬众人哪个是领头的,只是七嘴八舌的喊着愿意降顺各位头领。

    鲁达却不喜人聒噪,见状怒吼道:“都给洒家闭上鸟嘴。”

    众喽罗见鲁达貌相凶猛,手段又高强,马上都俯首叩头,哪敢再多言半句。

    曹正知道自家本事,能做个小头目便知足了。领着众庄户跪到前面,道:“自古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小弟愿奉三位哥哥号令。”

    张扬见曹正如此聪慧,也是暗赞。反正他也当不了寨主,这样一来,不论花落谁家,他都是第一个拥护的。想了一下,便也跪倒道:“一寨不可多主,以免号令不齐。小弟年轻识浅,愿奉两位哥哥号令。”

    这厮如此说话却是大有深意,他恐三人来个不分大小,并列寨主之位,才拿话去除了这个可能。又先退出,剩下二人武艺相当,刚才也没分出高下,肯定互相不服,寨主之位多半还得归他,而且如此一来还显得他高风亮节。

    鲁达本来想与张扬、杨志并列寨主之位,闻言也觉有理。见只剩与自己武艺相当的杨志,不由难以抉择,奉他为主,心底总有些不甘,自荐,又难以启齿,一时也愣在那了。

    杨志自然也不肯让鲁达为大,又不好捧自己。见对自己有大恩的张扬还跪在那,忙上前扶起张扬,道:“兄弟智勇双全,此次出力又最大,寨主之位理应由你来坐。”

    鲁达也是真心钦佩张扬武艺,闻言也不再犹豫,道:“杨志兄弟言之有理,我也愿奉兄弟做寨主。”

    张扬见一切尽在掌握,仍推辞道:“长幼有序,小弟愿添末席。”

    鲁达却道:“江湖上向来以武为大,以兄弟身手,这个寨主之位大可做的。”

    张扬又推辞再三,才“勉强”答应,又让鲁达做了二当家,杨志第三,曹正第四。众小喽罗依次参拜了。

    张扬随即叫人把邓龙等人的尸首,扛抬去后山烧化了。让曹正带人去清点仓廒,整顿房舍,当晚便在山上歇了。次日张扬便一把火烧了山寨,带三百多愿意跟随的喽罗携细软和钱粮,下山向梁山而来。其余不愿跟随的喽罗,张扬也都给了些钱财遣散,以免他们再次啸聚山林,为害百姓。

    不几日,大队人马便来到李家道口,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周围傍着数十株老树。

    杨志道:“那便是梁山旱地忽律朱贵的酒店,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性命。去年我路过梁山时,被王伦请上山,与那朱贵有一面之缘,倒也是条汉子,只是似乎有些不得志。”

    张扬从水浒中也知道由于朱贵入伙晚,一直得不到王伦信任,直到林冲上山,才当了个五头领,只是仍旧屈在山下,自己倒是可以拉拢一下他。

    朱贵听到外面这许多人马喧哗,也已出来探看。看到前面的杨志,忙过来见礼。

    张扬见朱贵身材长大,貌相魁宏,也更加决定收服他。

    杨志把众人来意说了。

    朱贵听的这许多人都是来投托入伙,不由大喜,和张扬几个头领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随即取出一张黄桦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s去。响箭到处,早见有小喽罗摇出一只船来。

    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人数,先付与小喽罗赍了,教去寨里报知;一面又杀羊管待众好汉。

    梁山聚义厅

    王伦接到朱贵书信,便唤来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三人坐定,杜迁道:“哥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王伦道:“大事不妙了,泊外杨志领了三百多二龙山喽罗来投,同行的还有那救过林冲的花和尚鲁智深,更可惧的是个叫张扬的,居然能令那两只大虫听令,若让他们上山,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

    杜迁却是有些憨直,愣道:“去年哥哥不是还要留下那杨志坐把交椅吗?怎么现在却怕了他。”

    王伦也知道杜迁缺点,自己也就是因为他缺根弦,才引为心腹,而且自己当初落难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闻言叹道:“形势不同了,当初我留他,是见他与林冲武艺相当,正好互相牵制;现在他和那鲁达一路了,上山后与林冲必然也会抱成一团,他们各个武艺不俗,到时哪还有我们立身之地。”

    宋万道:“哥哥所虑极是,但他们来投我们,若是不让他们进泊,与理不合,传到江湖恐怕我们也要颜面扫地。”

    王伦也点头道:“宋万兄弟所言有理,我们便让他们进泊,到时安排喽罗在关外住下。只请几个头领进山寨,再婉言推拒他们,他们势单力薄,必然不敢当场发作。若他们下关集合人马再冲突起来,我们依靠关隘死守,也不惧他们。只是要小心那林冲做内应,杜迁,你到时便带人监视林冲,若他敢轻举妄动,你们便杀了他。”

    杜迁也不觉有什么不对,点头承应。宋万见没让自己去监视林冲那个大虫,自然也不多言,三人商量好了,一面派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