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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39部分阅读

    般没用,还会入得雪娇法眼吗?”

    “姐姐,我,我只是问问而己!”话落,澹台雪娇缓缓低下了头,这便是女人心,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血千叶心中感叹,只温柔的握着澹台雪娇的手,却未有任何言语,此时不需要说什么,说什么也是多余。她忘不了那人,她仍记挂那人,她还爱着那人,这便是事实,眼下最真的事实。

    头车中,假郎中嘻笑的对冷烈说道,“跟着堡主出门,不但有面子,更是人人争抢的宝啊!”

    冷烈不屑轻笑,眉梢轻挑,向车窗外瞟了一眼,很肯定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假郎中笑着点了点头,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几时见过有鸽子腾空而起,进了皇城,如此豪华的车子固然好看惹眼,也无需那般眼神,被人盯看,可不表示他们傻乎乎的不会迎视。

    “等着好了,会有人主动张罗一切的,白吃白喝的事,我冷烈这辈子还第一次享到,也不错啊!”

    “嘻嘻,要不说跟着堡主出门吃香喝蜜呢,不如咱们猜猜,请客的会是轩辕漠,还是正站在风口浪尖上的轩辕驰!”

    冷烈不屑而笑,闲来无事宁可闭目养神,也不去猜那些个无关痛痒的人。时候到了,神鬼们自然会自动自觉的走出来。

    坐着马车观光,有何趣事可言,车上的孩子早就闹腾着要下车边走边看,街上那些个五颜六色的小耍物,早就勾去了瑶儿的心,闹着求着要下车自己走。女人们带着孩子边走边看边买,冷烈与假郎中紧随其后,再后还有别院跟随而来的换了行头的皇家侍卫。

    “小姐,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呢!”春喜靠向血千叶身旁,机警的低语道。

    “瑶儿,不可乱跑,当心摔到!”叮嘱着拖着澹台雪娇看景的小妮子,血千叶仍目视前方,满脸温柔笑意,却轻言回道,“跟着我们的人可多着呢,也不差那些个小鬼。”

    “娘,快来快来,我要这个,这个娃娃好看,跟瑶儿一样,有两个小辫子呢!”瑶儿甜甜的声音,让血千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而此时的天悦,已举步去了对街摆着刀剑的摊子。

    “孩子,小心!”一声惊呼,冷烈未动继续盯着看,急转身的血千叶也未动,冷冷盯看着抱着她儿子的俊朗男子。

    “放我下来,谁准你抱我的!”天悦极不悦的叫道。

    “你这小孩,好生不懂理,我家主子救了你,非但不谢,反而如此无理蛮横!”

    “哼,我又不是没看见那车,我站的好好的,就是等那车过呢,哪个用你们来救!我没怪你们多管闲事,没怪你们暗藏坏心想绑了我,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伶牙俐齿的天悦很是不给情面的数落着,那仆人已面红耳赤起来。

    再看冷家的那对夫妻,默契邪恶的笑自他们嘴角升起,任由天悦在大街上走动,可不表示他们没盯紧看牢,明眼人应该看的出,两个孩子不但在他们的视力范围内,更在他们的羽翼之下,那对好心人何必如此多事。

    抬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可是好心,不用娘亲叫,瑶儿已板着小脸跑了过来,那隐现的火气可是送给街上的那对好心人。血千叶抱起女儿,与冷烈一同朝俊朗的男人而去,不管他是哪个轩辕,这招式的确太烂,想必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也找不出更好的梯子将自己送上去。

    第三十章  结识

    一双黑眸亮如夜幕星辰,两湾剑眉犹如漆刷,虽不及冷冽高大健硕,倒也身形挺拔,满头乌丝用嵌宝金丝冠束于头顶,着一件金白相间褔蝠穿花长袍,束着金丝编就攒福结腰带,面如冠玉,俊朗五官有棱有角,好一个风流韵致的贵公子,更生得一幅极好相貌。不过,与妖男相比,还是差了一截,这普天下能胜过妖男之人,血千叶至今未得见。

    再看其身旁的奴才,一双虎狼眼,五大三粗之形,到也确是个侍卫之样。

    “这孩子甚至有趣,小小年纪怎能独自一人上街,万一有个磕碰,你的爹娘定会心疼不已!”俊公子很是温和的说。

    “笑死人了,你几时看我是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晃荡!”走过来的冷烈不免笑意更浓,天悦的这语气和他的娘亲如出一辙,连那眉梢挑起的张扬劲更像的厉害。

    “不准欺负我哥哥!”瑶儿的叫嚣,令冷烈和血千叶着实有些意外,他们的宝贝是有些小脾气,今天可头一次见其这般气势汹汹,小兽已知道如何啮起尖利的小牙。瑶儿的喊声,自然惊动对面主仆二人,使其相继看向来人。

    “娘!”天悦乖巧的叫着,跑回了血千身旁,重回爹娘羽翼下,小兽收起了那一身的利刺

    “这位朋友对不住,都是小儿无理,刚才真的谢谢这位朋友了,是我们太粗心了!”冷烈抱拳回礼,甚是客气的答谢着,再看那贤惠淑德、温柔娇媚的女人已将儿子揽回了身边,悄声询问着

    亲和的笑意在俊男脸上扬逸,举手之劳何须客气,对于天悦的无理非但没有丝毫责怪之意,竟然大加赞赏,小小年纪不惧不畏好胆魄。人家既然本着仗义出手又不与小人计较,那对夫妻也已谢过,大家本是路人,得此一事萍水相逢,既然了结就该各走各路。冷烈自然不会顺了对方的心意,跟其套什么近乎或是万般答谢。

    可在算计之人心里,既然好不容易撞上,又怎能让大鱼从手边游走。俊男身边的侍卫轻哼,甚至不悦的提醒,他家主子那身衣服今天才上身,若不是为了救那无理小儿,又怎会被车子刮脏,一声谢谢就能抵过他家主子金贵的衣服,真是简单,救人反到客气的很,被救的谢过一声便转身就走,这人心真是不如往昔。

    手快的血千叶赶紧扯住要上前理论的天悦,小家伙定是觉得委屈的厉害。

    “娘!”天悦仰起头锁着好看的剑眉,委屈的叫着。

    女人疼爱的抚着儿子皱起的小眉头,温柔轻语,“乖乖的,娘知道!”

    得侍卫提醒,冷烈赶紧后知后觉的看向俊男那的确被刮脏的衣服,面有歉意再声感谢,有意将俊男从上到下再次细打量过后,明显稍思片刻,看那光鲜华贵的衣料,精湛的绣工,还有金丝编就的福结,如此非富即贵之人,怎么会要他们赔的几个小钱,相反,赔钱反道显得他们没诚意。冷烈举目四看,远处的望月楼倒是个答谢的好去处。

    血千叶心中暗笑,她家男人还真是会引路,这去了自己的地盘,如鱼得水啊!俊男可不会知道这望月楼是冷冽的第二张脸,原因无它,望月楼不同于冷家任何的金当酒楼之类,印着冷家显眼的标志,望月楼的后台老板可是位江湖漂流客,人称孤傲公子。

    俊公子脸上笑意更加亲和,未为犹豫之色,侧过身,一个“请”字,意欲与冷烈同行。

    “冷爷!”跟随而来的进军声音洪亮不是恭敬的叫着,仅此二字其意深浓。

    冷烈不过回头看了眼,未言语,目光重落回俊公子身上,但见其面色亲和嘴角扬笑的看着禁军。好张笑面俊容,却有着不能违抗之势,那禁军倒也无畏,可离其最近的血千叶可看的清楚,禁军的额头渗出汗珠。

    “夫君!”女人柔情似水的轻唤着,冷烈朗声二小打破沉默,招呼着俊公子继续前行,吩咐着禁军继续跟随,这顿酒他必是要请的,禁军不再言语,低下了头,脚步虽沉却跟的甚紧。

    相貌皆为上品之人,被热情的伙计客客气气迎进了气派更奢华的望月楼,两小儿头次进如此华贵之所,不免睁大眼四下张望,面对楼中客人投来的打量眼神,非但不扭捏更无丝毫惧意。

    青白理石地面,四根巨壮的红漆原著上依雪炎特色绘制着雄壮气魄的万马奔腾图,店中清一色的红香木桌椅,通向二楼的金漆木梯以红毯铺就,琉璃、翠玉摆件随处可见,或摆于柜上,或装饰于墙柱之中。就连客人用餐的碗筷,皆因所上菜品不同,依客人喜好不同,配有瓷、木、玉、银、金,很是讲究。

    “唉,不备足银子还真是不敢进啊!啧啧,看看,就那桌用的那套白玉包金杯,少说几百两啊,不品菜,光看杯也能饱眼福,开眼了,真是开眼了!”假郎中的定力可没两小儿来的稳,所经之处无不感叹不止。

    “咦,好香呢!”瑶儿终开金口,小鼻子不停的追寻着浓郁的香气,那小模样甚至俏皮可爱。

    “嗯,是香,还股子酒香,醉鸭?又不太像啊!”天悦细细品闻了起来。

    “不是呢,这个更香,我都饿了呢,娘亲,瑶儿的肚肚在叫呢!”瑶儿娇声娇气的说道,玉葱小手摸着小肚子,那默契的夫妻不觉疼宠而笑,就连俊公子都轻笑出声。

    假郎中摇头轻叹,到底是冷家的孩子,这般富丽堂皇的所在,竟然比不过只鸭子。

    “将来我们也开个这样的酒楼,光站在里面,就眼明心亮的。”假郎中说的雄心壮志,引的俊公子洒脱之笑。言明,天下间最奢华贵气的酒楼,非望月楼莫属,明知这里是个大把撒银子的去处,还是有达官贵人不讲钱财到此会友宴客,图个气派,显个面子,更为寻个安静的所在。以冷家的财力,一旦效仿,定会过之而无不及。

    “公子怎知我家夫君姓冷?”血千叶好奇更不解的问道,眼神中无不在说,他们由始至终从未自爆过家门,俊公子只笑不语,眼中不再如先前清透,意味深浓起来。也无需俊公子说什么,望月楼大掌柜满脸热络笑意,直奔俊公子而来。

    “亲王,你可有些时日没来望月楼了,您快二楼戏雪阁里请,戏雪阁小人可一直为亲王备着呢!”

    “曲掌柜的生意还是这般红火啊!”俊亲王亲和回道。

    “看您说的,这望月楼的生意全托列为爷捧场,若不是列为爷罩着小的,小的这个大掌柜早就被东家踢了。”

    “这满京城的掌柜之人,就数着曲掌柜的这张嘴值千金。”

    “嘿嘿,小的也是靠这张嘴吃饭不是,不过小人可谨记着呢,热心迎客,诚心待客,列为爷心里才会记得望月楼的好啊!”

    “嗯,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对了,你们东家可有来过?自有望月楼起,本王就未见过你们那个神秘的东家!”

    “唉,别说您了,就连小的也难见尊颜啊,亲王您可是大忙人,有时东家来时,亲王正忙于重事,故而总是错过,再说,这望月楼可不止雪炎一家,东旭、月夕都有,听说东家意思还要在赤烈再开家,这钱啊,是越多越想多啊!”

    “本王觉得孤傲公子可不是那种喜财之人,如此俊杰,本王甚是想见见,等下次,你家主子来了,无论如何也得叫人告知本王一声。”

    “是是,亲王您放心,下次见了东家,一准给您留住,不是小人在背后叫东家坏话,那些个好名声都是江湖上吹嘘而已。”言道此,曲掌柜很是神秘的靠向俊王爷,小心谨慎的说道,“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东家就是飘忽不定的神秘情种,现在指不定是在东旭或者月夕会佳人呢,都是男人,咱也不敢说什么,您说说,要想讨女人欢心,不备足了银子能行吗?哈哈,小人的啰嗦话,您啊,听听就算了!万一让东家知道,小的背后说他坏话,嘿,我这个大掌柜可就风光不起来了,也不能再服侍列位爷了。”

    “曲掌柜信不过本王?哈哈哈,就算本王要告黑状也得见到孤傲公子才行啊!”

    曲掌柜四十来岁的人,那活跃机灵的样子可绝不输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粗壮的身子恭敬的跟在俊亲王身旁,对真正请客的主,却爱理不理。

    “让开!”

    “哼,主子用餐,你跟我就在门口守着。”

    “那是你,我家主子可命令我保护贵客!”

    “这是望月楼,难不成你还怕我家王爷对你的贵客有所图,别忘了,是你的贵客要请我家王爷。”

    一路护卫冷烈的禁军与俊亲王的护卫在门口争执了起来,禁军怎会不认得俊亲王,就因为认识,故而将冷烈一家盯的死死的,更要时刻跟在其身边,听听这位不知是轩辕家哪位的会说些什么,亲王再大,也大不过禁军效忠的皇上,尤其这种时候,火药味何止浓郁,简直一点就着。

    “唉呀唉呀,不就是吃顿饭吗?还能闹出人命来不成,我做主了,你们两个都在门口守着,我们早吃也早些出楼赏景去,真是些死心眼!”假郎中推开挡路的两人,一家五十大板的数落着,禁军再如何恪守本位也得因时而异。

    待房门关合时,再看戏雪阁中,俊亲王一人独自面对一群陌生客,可这正是他所要的,机会来了自然要好生把握,否则,一旦错失,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时,又或者是否还有。既然说出主家姓冷,俊公子毫无拖泥带水,自报家门,想必众位从曲掌柜的话里已然知晓他的身份,他就是雪炎亲王轩辕驰。

    澹台雪娇瞬间抓住了血千叶的手,好在两人并肩而坐,更有餐桌做掩护,否则,就冲澹台雪娇这明显的动作,笑热不知心是否冷的轩辕驰就会好生寻思一番。

    “嗯,妹妹尝尝这茶,甚是不错呢!”不理会男人们言辞的血千叶,单手细心的为澹台雪娇斟上香茗送在其手边,无奈,另一只手仍被澹台雪娇紧握着呢。

    女人其意轩辕驰不懂,两个小儿不懂,冷烈跟云儿哪个不清楚。澹台雪娇与轩辕殇的关系,就连那个鬼郎中也悟出了八分。澹台雪娇微抬头,朝血千叶展颜轻笑,藏于桌下的手缓缓松开,双手端杯,轻泯一口,细细回味,一声轻叹便是对香茶最好的评价。

    轩辕驰对于女人间的你来我往不过划过几眼,继续着与冷烈说着男人家的大事。

    “未想到王爷是如此爽快之人,我冷烈生平就愿结交心胸坦实之人,我家小儿今日可做了件好事,成就了我与王爷的一面之缘。”冷烈很有兴趣的说着。

    “我与堡主怎会只有一面之缘,今日相识,那可成就一生的朋友。来,我先敬堡主。”话落,轩辕驰举杯迎来,冷烈随即跟上,玉杯发出悦耳脆音,杯中酒香越发散逸开来。

    把酒言欢好不痛快,冷烈自然不会去细究轩辕驰的有意结识,更不会揭穿其矛盾之语,亲王开心,他这个请客的人更开心。

    “就是这香味,哇,果然不是醉鸭呦,哥哥,我说对了呢,是,是,是什么?”瑶儿惊喜过后,歪着头没了主意。血千叶不禁笑出声来,这丫头的确是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别说,这雪炎还真实有货,还有||乳|猪这种美味。

    “是猪,竟然还有这么小的猪啊,能吃吗?”被浓郁的香气吸引的已垂涎欲滴的天悦怀疑的问道,瑶儿也是一脸的困惑。

    “能吃能吃,这可是好东西,外脆里嫩,又香又软的,就是不知这望月楼的厨子手艺如何,我先尝尝啊!”假郎中已持筷朝片好的||乳|猪而去,再看两小儿的表情,眼最轻均随着假郎中而动,尤其看到假郎中那极是享受的样子,那一大一小很默契的抿着小嘴。

    “娘亲?”瑶儿拉着血千叶的手娇气的叫着,女人细心的为两个馋猫布起菜来,就连一旁心不在焉的澹台雪娇也一并照顾着。对于男人间的话,她可一句没漏下。

    “离开?”冷烈含笑问道,一幅甚是不解的表情。

    “是离开,这是我这位朋友给的忠告,冷家本是生意人,何苦被牵扯到乱局之中。雪炎,不安稳!”轩辕驰黯然伤身的低语着。

    既然知道冷家是生意人,又怎会逃出乱局,又怎会不受乱局拖累,冷烈更好心提醒轩辕驰,冷家在雪炎的产业可不只一个两个酒楼。

    轩辕驰沉默片刻过后,很是郑重甚至可以说有些严肃的说道,“那就置身事外,不理不问,千万别将火引到自己身上,祖宗创下的产业守之不易,毁之举手间。有些事决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有时我们亲眼所看也会是假的,更何况只听那些个有心人说三道四的呢。轩辕驰真心要结交冷堡主这个朋友,才会用那般灿伎俩与堡主结识才会如此坦诚相谈。”

    话已至此,多说非但无意,反而会让人觉得那是别有用心,身居高位迎风接语的轩辕驰怎会不知这个道理,酒过三循,未待菜上齐,以有事要处理为由,带着先前的侍卫离开,临走时更当着禁军的面,拍了拍冷烈的肩膀,希望下次能回请之。

    “冷爷!”待轩辕驰主仆走下楼梯时,禁军语气很重的喊着,只止两字,却是在有意提醒,他这位冷烈可是皇帝陛下的客人。

    “你家主子今日可回别院?”冷烈不答反问。

    禁军稍思片刻,严肃回道,“定回!”

    “那到时候再说吧,吃饭!”冷烈很是洒脱的一句话,人已重回包间,此时热情的曲掌柜亲自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叫着喊着上的楼来。

    房门再次关合,禁军仍被留在了门外,自然还有鹰卫相陪。

    “曲义见过主子!”曲管家恭敬的声音。

    让假郎中的手停在了半空,嘴半张着看着冷烈,看着血千叶,最后“啊”的一声,明白,全明白了。澹台雪娇自然也是震惊不已,天悦惊讶之余越发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亲爹,瑶儿倒是满不在乎,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甜甜的糖花。

    待夕阳西下之时,出来了一天的众人已乘着马车打道回别院,曲义的禀报让冷家夫妻对整个乱局重新看过,轩辕驰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事,即便是自己亲眼所见,那也未必是真,更何况听有些人转述,无论谁对谁错,这终究是雪炎的家事,与冷家无关,与雷鸣更扯上关联。只要心怀不轨的人别将危险扯到他们身上,他们的原则正如轩辕驰所求,找个安稳的地方站着看,或是赶紧哪来哪去。

    倒是澹台雪娇可没进城时那般淡定,玉颜上尽是担忧焦急之色,血千叶感叹,这小女子真是把轩辕殇那妖精爱进了骨子里了。

    “大事当前,女人只能站在男人的背后!”血千叶也不知自己是从哪听过这句话,对澹台雪娇应该有些用处,未想到澹台雪娇的反问,到让血千叶哭笑不得,无法应对了。

    “姐姐呢,一旦此等乱事将烈哥哥牵扯到了其中,姐姐会站在烈哥哥背后,乖乖的看着等着,甚至以泪相待吗?”澹台雪娇满脸愁容,声音有些悲苦的说道,见血千叶不语,其接言道,“姐姐定然不会,姐姐的本事雪娇见识了,所以雪娇才敢赌定,姐姐定会挺身而出,为烈哥哥为两个孩子支起一面天地。姐姐,雪娇也不能啊,雪娇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都在啊,他可以对雪娇无心无情,可是,雪娇却忘不掉往夕他对雪娇的一言一笑,对雪娇的好啊。他是雪娇在雪炎认识的第一个男人,也是雪娇这辈子最后一个男人了,我,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我不能不理不管,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眼铮铮的看着有人在背后算计他,要害他,姐姐,我该怎么办啊,姐姐,你帮帮雪娇吧,烈哥哥只听姐姐的,只要姐姐同意,烈哥哥一定能帮他。”

    “雪娇!”血千叶一声重斥,打断了澹台雪娇的哭求,见其紧咬双唇眼中滚泪,血千叶紧紧掐着澹台雪娇的双臂,此时容不得她心软,要不然代价便是伤到她最亲最爱的男人孩子。

    “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是皇帝,是偌大雪炎的国主,兄弟间的争夺暗战,由古到今何时停歇过,你就出生于皇室,其间的阴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若需要我们这些外人帮忙才能坐稳那把龙椅,他这个皇帝还不如不当,就此下位,找个安生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帮的了一次,能次次替其守着那把冰冷的椅子吗!雪娇,轩辕殇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看的透的,他太深沉,就好似他的那双蓝眸一般,你是他的女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他是何种人,他喜什么厌什么,千万别帮了倒忙,让自己伤的更深。”

    “姐姐,我,我怕啊!我真的怕他出事,怕再也见不到他啊!他如何伤的我,我没忘,我真的没忘,可是,我就是犯贱,犯贱啊!”

    “小姐,小姐,求求你,别再跟自己扭着了!”

    这叫什么,主仆二人抱头痛哭?就为了那个妖精,他知道吗,他会愿意知道吗?

    “娘?”瑶儿轻声的叫着娘亲,小手更朝躲在云儿怀里的澹台雪娇指了指。

    “乖,没事,姨姨被人欺负,所以才伤心!”血千叶只能如此解释,瑶儿乖乖的倚在娘亲怀里。

    “光哭有什么用?坏人反而更得意,打一拳就还十拳,咬一口就还十口。哭坏了自己,坏人可不会可怜。”天悦说的轻淡,可那股子狠劲霸气扬扬撒撒而出,血千叶无奈摇了摇头,她儿子的确说的对,可是,那也得看坏人是谁,而那个孩子嘴里的坏人,今天是不会轻易放他们夫妻的。

    第三十一章 乱起

    憋在心里的郁结终于得以发泄,平静下来的澹台雪娇羞愧的看着血千叶,但见其柔笑回之,澹台雪娇的玉颜上泛起了尴尬红润,缓缓将身子靠向车窗,纤纤玉手挑起车帘,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品味着断肠人在天涯。

    落霞余晖映照下的郁葱山林美幻炫丽,被镀上金红之光的马车奔跑于青石路上,未等车子停稳,别院总管焦急的声音清晰入耳。

    血千叶了然微笑,轩辕殇回来的还真是准时。澹台雪娇微闭上眼,深深吸气,待重新睁开时,眼中的混沌隐去,淡然随之溢出,云儿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一声轻微哀叹。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主楼,澹台雪娇对血千叶展颜而笑,温柔更贴心的说道,“姐姐去吧,想必他一直在等着烈哥哥跟姐姐呢,我会帮着春喜照顾好孩子们的!”

    血千叶点了点头,自然不会说些客气之语,那反而显得生分,叮嘱云儿照顾好澹台雪娇,叮嘱春喜服侍两个孩子早些休息,一番细心叮嘱安排,血千叶才肯安心的放人。看着澹台雪娇落寂的背影,血千叶一声长叹,无奈摇了摇头,玉手被突来的大掌温柔的包裹着,女人自然不必看那敢有此作为的是何人,那刻骨融心的感觉,非她的男人莫属。

    血千叶闪动的美眸仍目送着那群朝后院而去的人,身子轻柔更以习惯的依向身旁的男人,轻声细语道,“这便是情的残忍,心爱之人就在我们身后的厅堂之中,别说想见她,就连提都未提过,叫她情何以堪。轩辕殇真就这么无心无情?你这头冷硬霸道的狮子都有痛改前非的时候,轩辕殇能吗?”

    男人有力的铁臂绕上女人娇柔的腰身,灼火的气息冲击着女人耳畔,“又开始胡说八道的,他怎能跟我比,而她又怎能跟你比。我现在的确发现你是开始反常了,对于外人,以前不过说说便罢,现在还进到心里去了。不是我心狠,只是这种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我能做的,只是替澹台方旭保护好他妹妹的周全而已,至于情劫,我帮不了,你也不准把自己给缠进去,两个孩子够粘你的了,再多了他们,那我呢!”冷烈抱怨了起来。

    “真是的,也跟你宝贝女儿学会闹腾了,你被我牢牢的绑在心里,刻在骨头里呢。”血千叶娇斥着身旁讨糖吃的男人。

    冷烈满眼红星星很是肯定的追问道,“真的?”

    “哼,不信拉到,你才是那个越来越粘人的主呢!”

    “我当然要死死的粘住你,这样我们下辈子就还是夫妻,生生世世永远是夫妻,因为我们粘死在了一起,谁都分不开我们!”冷烈柔情满目,很是无赖更坚决的说道。

    女人白其一眼,拿腔使调的说道,“下辈子还和你做夫妻啊?”

    不过一句话,让冷烈双眸泛起危险的光彩,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只能做我冷烈的女人,谁敢巴望,只有死路一条!你眼里心里只能是我,敢看那些野男人一眼试试。”

    面对霸道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血千叶不分场合竟然美滋滋的给了身帮男人一个响吻,男人的叫嚣瞬间化成一池春水,将女人温柔包围,这对夫妻险些惊掉看客的下巴,非善类,非善类也!

    山雨欲来之时,这冷家的小夫妻不但笑得自在,更旁若无人的亲亲腻腻。

    夫妻同步,脚刚迈进门槛,此时无需血千叶提醒,握着女人右手的男人已然被鬼戒突然的冰冷击中,厅中只有两人,正位上的轩辕殇,侧位的国师寒柯。

    轩辕殇那精致俊美的脸上仍是挂着诱人的笑意,至于湛蓝双眸中流动的东西,因为距离关系故而看不清楚。寒柯的表情如同他的姓一般,严肃不苟一丝笑意,有些微怒的看了眼冷家夫妻,光凭寒柯露白的表现,足可知他们今天结识的新朋友,厅中人已然一清二楚,专点了他们夫妻两人进来面圣,也是真意所在。

    主人家不问,他们这被传来的客人自然没有多言多语的道理,他们得谨记着,但凡皇帝都有一个坏毛病,君颜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啊!更何况在其身边还有个高深而越来越让血千叶心情起伏的寒柯,鬼戒可不是在闹着玩的乱折腾一气。

    冷烈自来熟的牵着女人的手自找位置落座,寒柯端起茶碗,轻吹了吹,浅泯了口,待品够茶中滋味后,寒柯淡淡的问道,“堡主今日玩的可尽兴?”

    尽兴?何止尽兴,该见的不该见的全见了。冷烈也摆出了他自己招牌的笑脸,好一番谢过陛下的精心款待。

    “哈,堡主尽兴,我主自然也高兴。”寒柯仍是清清淡淡的回应着,手不觉再次抚上那翠绿扳指,话锋毫无征兆急转,“陛下今日上朝听政,却没见到亲王轩辕驰,陛下巡查民间之时,他到是日日上朝议事,陛下御驾回宫,他倒告假了,不知何种因由啊!”话落,像是没事人似的,寒柯再次端起了茶碗细品了起来。

    冷家小两口不免心中讥笑,何必问的这般费事,不就跟轩辕驰见了面,饮了酒,有何难开其口,明里有禁军陪护,暗里定是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好,轩辕驰的府邸也在轩辕殇盯视之内。

    “冷烈今日不是见到了亲王,更与其去了望月楼把酒言欢,亲王贵体是否有恙,冷烈可不是那种会看人气色的郎中,故而不甚知详,因亲王对我的小儿伸出援手,故而冷烈为表谢意,特在望月楼设了答谢宴。不知陛下与国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冷烈的回答从峰顶直泄山底,脸上笑意不减,语气依然和气。

    一道清朗之笑过后,轩辕殇金口才开,不打圆场,更不是解释什么,直接,又是一个直截了当的主,他们轩辕家的兄弟这点上还真是像,关键时刻毫不拖泥带水之意。事已至此,无需隐瞒什么,冷家夫人有句话让他这个九五之尊细细想来,甚至是有道理,世事无常,变幻太快,今日所看所想,已与当初离开赤烈,离开洛村之时截然不同,人的变数,大局的变数,一切皆在不停的变幻着,言语之间,轩辕殇别有深意重重的看了眼令人最想象不到的人,若不是由她之变,他的算盘也不会彻底重新来过。轩辕殇不会明说,可大家心如明镜,此时的女人非但不是一代君王拿来威胁冷烈的棋子,相反,她会是冷烈最好最强有力的帮手,一旦与冷烈夫妻闹翻,结果只会是雪上加霜。

    “替朕遏止姑苏家!”那俊美妖冶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严肃威严,更不容反驳的霸气。

    “姑苏家?”冷烈话落,突然笑了起来,轩辕殇严肃依旧,寒柯不满的锁起眉头,身旁贤惠的女人乖巧的坐着听着。

    “堡主所笑何意?”寒柯的话虽是轻淡,那神情已有所波动,血千叶心中暗想,此老儿的定力并非高深莫测,她家男人不过笑笑而已,堂堂国师大人竟然有些烦怒之意,这可不应该,还是人家皇帝陛下来的沉稳。

    冷烈终肯收起痛快的笑意,将那对主仆依次看过,“陛下此意,不知姑苏彦可知?有会如何想法?”

    “彦自然知晓!”

    对于轩辕殇的回答,冷烈甚是不解,“姑苏彦可是姑苏一门中的俊才,让我们姓冷的外人来遏止,为何  不让姑苏家的人亲自来处理,那岂不是更加稳妥!”

    不待寒柯接言,轩辕殇挥手打断,他要亲自说明白。

    “姑苏一门在雪炎的地位分量,好似冷家堡对于雷鸣。朕能稳坐于朝堂之上,击碎他们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可是民心,朕却不能一手掌控之,朕更不是暴君昏君,将百姓绑之杀之,雪炎没有百姓,也就不再是雪炎了。百姓真正在意的不是那把金灿灿的椅子上到底所坐的是何人,百姓要的是雪炎太平,要的是安居生息。雪炎太平这等大事自有朕这个皇帝去处理,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生息这其中便牵扯出姑苏家,一旦姑苏一门倒向轩辕驰,有意阻断雪炎所有百姓生息之需,百姓没饭吃、没衣穿、没地种甚至无家可归,就算朕再如何的坐稳朝堂,又有合何用,朕能杀的了办事不利的庸臣,能命手中大军杀光被激怒的百姓吗?朕不能,决不能!放眼天下,有何人有这个气力财力与姑苏一门斗上一斗,只有雷鸣的冷家。”

    “陛下希望我夫君如何做!”血千叶在轩辕殇稍缓之时,严肃更郑重的问道,暂且不提轩辕殇对澹台雪娇如何的无心无情,光凭他将百姓与朝堂,与他之间的关系看的如此通透,光凭他的那句没了百姓,便不再有雪炎,轩辕殇确有可取之处,最起码他想到了,而轩辕驰让冷烈一旁乘凉看热闹,想必就是要用姑苏一门这把利剑,搅乱朝堂之外,激起民怒,惹怒百姓,到时候民乱,雪炎乱,朝堂之上皇帝绝对会坐不住,可是,轩辕驰一流可否想过,为了他们的目的,代价是不是太过,百姓是不是太无辜。

    轩辕殇笑了,笑的妖冶,笑的愉悦,只有他知道,他等的就是冷家那个看似温柔贤惠的女人开口说话。若是女人将此事放在了心里,那他们会十拿九稳的得到冷家的一臂之力,此女可非那些名门贵妇小姐,她在冷家的地位,她在冷烈心里的地位,她的本事,她的魄力,放眼天下间兴许真的就只此一个了。

    “姑苏一门求乱,冷家就要保稳。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朕的暗卫来报,姑苏家已开始屯粮屯盐,屯集他们所有能掌控住的东西,待时机到了,只要轩辕驰一句话,他们便会将所屯之物彻底掐死,后果即使朕不说,两位也可想象的到,无需三日,雪炎必乱!”轩辕殇直接了断的说道,寒柯的愁容中带出明显的恨怒之意。

    “乱臣贼子,其心当铢。”

    听着寒柯那恨恨的八个字,血千叶藏于袖中的右手不觉握起,鬼戒的冷意更甚,而寒柯的扳指绿光正闪烁着。

    “咦?”血千叶一声娇呼,满是好奇的看向寒柯,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国师的扳指竟然会发光?莹动的绿光,甚是好看呢,定是宝贝吧?”血千叶语气轻柔的问着,冷烈心中暗笑,可别怪他家女人找准时机,这可是寒柯自己送上门的,那扳指的绿光确是明显了些。寒柯的手为之一抖,本要即刻收回之时瞬间又停了下来,因为一旦收回只会让有心人更加心疑,扬扬撒撒的干笑数声,寒柯带着扳指的手抬起,展现于厅中人眼前,再看此时的扳指根本无丝毫异常,与平常无异。

    “这扳指的原料倒是块上好的翠玉,却非极品,与夫人腰间的那个翠玉挂件根本不可同比。不过对于老夫来说,这师傅所传的扳指确是宝贝啊,一直戴在老夫手上从不曾离开过。那绿光到不足为奇,可能是翠玉本身的质地所致,在有光的地方特别是火光的地方,便会看到扳指发出莹莹绿光。”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凭国师仙颜,定是哪位神人所赠的法宝,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呢!”血千叶有些失望的说道。

    “长生不老?哈哈,不过使人痴想,真要活那么大的岁数有何用处,不过多受磨难罢了!”

    “国师难道不想长生不老吗?那有何不好,看尽世间变幻,尝透人生百般滋味,受磨难之时,不也同样品味甘甜吗?”

    “哈,夫人想的真是简单啊,这人世间有多少甘甜可尝?你们不是呦怎能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国师是长生不老之人?”血千叶的话紧追而出,光凭寒柯那语气,还有那身道骨仙风的样子,甚是让人想知道,老爷子到底贵庚,只是人瑞吗?

    寒柯忽然一改先前,此时笑的痛快淋漓,更是边笑边摇着头,可是血千叶的心却在收紧,鬼戒为何突然变暖?

    轩辕殇很合机宜的将话题再次扯回正途,一番恳谈,冷冽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冷家毕竟是外人,不会帮皇上,更不会帮亲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