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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既来则安

    怒,情,义,生死,江湖

    虚真与忽那在吐多布多坟前,此时,吐多布多的坟旁又多了一个墓碑,上边刻着“灵行云尊师之墓”。

    虚真向忽那解释了这些日子失踪的经过,虚真还跟忽那谈到韩生尘未死的消息。现在,大雪纷飞之际,是时候要夺下信义山寨了。

    那夜,忽那回到山寨,骨多惊喜不已,现在他已经是信义山寨的寨主,没有令牌,他没有能力可以做教主。此时忽那回归,说无路可走,望骨多可以收留她,骨多见是如此,心中高兴,立即下令明日成亲。而虚真早已经召集众弟子在寨外不远雪山埋伏。

    忽那此时收拾好东西,便在寨中闲逛,碰巧,骨多也走出来,忽那避免怀疑,便笑着迎接他。

    “明天是你我大喜之日,不早点休息,出来受这大风干嘛?”骨多慰问。

    “屋里待的无聊,就出来咯”

    骨多听完,点头称是,突然又道:“这上次这么多弟子和你出走,为何这次你一个人回来?”。

    忽那听得出,骨多是想向她套出教主令的下落,机灵道:“唉,别说那群弟子了自从我们出走,那些弟子说没有教主令就不待着,所以都各自跑了!”。

    “哦?你也没有拿教主令?”

    “那是当然!”忽那为了不让骨多继续追问,便想引开话题,“难不成你和我成亲,就是为了教主令?”。

    “不不不,没有那回事,我和你成亲是我一厢情愿,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忽那点点头:“那就好”便转身进屋去了,留下骨多一人在原地吹风。

    二日,没有风雪,只是轻轻的风吹过,忽那已经开始在房中打扮自己,此时在镜前的她,犹如那诗中的般“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甚是美艳。

    而在寨上,骨多吩咐手下们在寨外摆好宴席,寨内便变得忙忙碌碌。不久,鞭炮齐鸣,忽那身穿红嫁衣,头戴着凤冠霞帔,便来到酒宴,今日在这酒席上,几乎集来了山寨的所以手下,那群手下高高兴兴,都在恭喜骨多,骨多更是高兴,连连敬酒,而没有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忽那看着那屋顶的白雕,眼神示意,白雕得令,飞向天空,很快便来到虚真埋伏之处,鸣叫一声,虚真知道意思,现在正是山寨最薄弱之时,若现在攻击山寨是最好时机。

    虚真一声令下,与那群弟子冲进山寨,就连那看守的手下都被吓得不敢还手,此时骨多正在喝着喜酒,听到了什么声音,还没反正,忽那已经从袖内掏出匕首,快速压在骨多的脖颈处,顿时,酒席上安静了,那群手下还不知什么回事,呆呆地看着忽那。

    骨多一脸紧张,突然明白什么,便道:“你这是干什么?”。

    “别动!你杀了我哥哥!今天我必为他报仇!”。

    骨多听罢,不觉大笑:“哈哈哈,果然如此!原来你回来并不是为了和我成亲!”。

    “哼!想让我和你成亲?你做梦!”忽那说得激动,那匕首压得更紧了,在骨多脖子上留下一道痕。

    “好!我给你报仇!”骨多说得豪爽,“不过你看你孤身一人,就算杀了我,能逃得了吗?”。

    话音未落,寨外突然摔进几个守卫,骨多一惊,虚真和众弟子已经走进来,面无表情:“骨多,好久不见,如今你还是如此猖狂!”。

    忽那此时也看着进来的虚真,突然,骨多趁忽那没注意,瞬间反擒忽那,忽那自然也没料到,就这么被骨多抓住了。

    “嘿嘿!小子!你想为吐多布多那个老家伙报仇?如今你的女人在我手上!”骨多用匕首挟持着忽那,一脸坏笑。

    虚真没有说话,脸上无一丝慌张,看了看周围,瞬间双手合十,突然间,那地上积雪猛然飞起,蒙住众人的视线,骨多又是一惊,眨眼间,在飘雪中一记拳头飞来,他没有防备,便被打落甚远,而忽那也被一人抱起,飞于空中,原来,那人正是虚真。

    两人飘于雪花之中,目光深情,那白雕在空中鸣叫迎合,甚是浪漫。很快二人落于原处,骨多也已经起身,便命令在场手下一齐上去,那群手下毫不留情地拿出兵器,上去和信义弟子打了起来。虚真与信义弟子自然没有手软,上前厮杀,待风雪散去,场面大乱,夹杂着兵器对碰声。

    虚真在乱斗中使出【零下雪】,那手势精妙,如冰雪覆盖般,被打到的人,个个都如被寒气击中,化成了冰。

    骨多反手握刀刀,直向冲来,那刀挥洒在人群中,甚是狂野,众弟子顿时趴下不少。虚真见罢,手臂撑直而去,此时,那手上凝固成修长冰锥,刺去骨多,骨多先是一惊,便砍去冰锥,可冰锥愈来愈猛烈,骨多措手不及,此时,虚真停下冰锥增援,停在骨多面前。

    “骨多!我给你一个机会,若你投降,我便放你走!”

    骨多自来倔强,虚真这么说他,他更是不服气,刹那间大刀横斩,冰锥四落,如猛虎般冲上虚真。“投降你留给自己吧!”。

    虚真冷面相对,双掌击去,形成一层巨大的冰阵,骨多眼疾手快,侧身翻转便躲过冰阵,趁虚真无防备之时,而去,突然此时,骨多腹部被刺入一刀,一看,原来是忽那前来相救。

    骨多流着血,却还立着,手中的刀已落地,他只是一脸迷茫,又带着痛苦,呆呆看着刺他的忽那:“为为什么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忽那持刀,眼中流泪,哭喊着,看似伤心,毕竟骨多再讨厌,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对不起本来我们不该这样的”。

    忽那回忆起,当年的骨多,是多么和善,多么温情,他还经常为忽那摘野果,堆雪人,做冰雕,那是他和忽那最美好的时光,两人的青梅竹马,在今日,也走到了尽头。

    骨多笑了笑,嘴里一直流出血:“那年你说过长大了要嫁给我而我如今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为了配得上你”。

    忽那听着越哭越伤心,骨多好似已经快撑不下去:“你是教主的妹妹我不过是当年的一个被屠家的穷弟子不过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给我美好的回忆今天的我终于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

    骨多倒下了,忽那哭着喊着,扶起骨多,悲痛欲绝:“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虚真此时来到忽那身边,叹了口气,望向天空,那白雕在空中盘旋:“事情全非本意,没有对错之分,就让他把你最美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吧”。

    虚真开到那群信义弟子面前,打斗已经结束,山寨凌乱不少,不过倒是打赢了,并俘获了一些骨多的手下,那群弟子正在高声议论,待虚真一声令下,弟子们便注视着他,不再讨论。

    忽那也走过来,向虚真点了点头,虚真右手高举教主令,豪迈道:“诸位兄弟!如今我们已夺回山寨,信义回起!”虚真顿了顿,“不过信义已被覆灭过一次,为证明我们重回的新教,为让它震慑四方,为让它证明天山是我们的!此教今后便立名【天山派】!”。

    弟子们听罢,一同与忽那抬手欢呼:“天山派!天山派!”。

    那夜,大雪又袭来,天山派的弟子们总算安定下来,虚真在房中收拾包袱,此时忽那突然走进来,看见虚真如此,便奇怪不已,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回去!”

    “什么!”忽那一惊,竟得出如此回答,“你才刚当上掌门,那些弟子需要你!”。

    “不行,我必须回去”

    忽那听罢,顿时失望无比:“你你是想离开我吗?”。

    虚真见忽那如此,便过去把忽那搂住:“不会的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可是你回去是要做何事?”

    虚真不敢说出,此事关于百花香宁,若说会让忽那伤心,便道:“我回去找我爹一趟”。

    忽那看出虚真的不对劲,便推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虚真隐瞒忽那的时候心里总是很难受,在内心挣扎甚久,便决定坦白:“我是回去寻那百花二小姐!”。

    这一答复给忽那犹如晴天霹雳,只见她落下眼泪,转头不看虚真:“原来你真的爱上她了”

    “不是这样的!”虚真又过去抱住忽那,“我是为了我爹”。

    忽那挣脱虚真,不再信他:“我没有拦你,你且走吧”。

    虚真此时也失落起来,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百花门主威胁我若我不回去见百花二小姐他便杀了我爹我不知该何如”。

    忽那还是不信,想虚真这是摆脱她所说的罢了,此时,虚真突然跪到地上,忽那一惊,虚真道:“你若不信,我只能跪在此了!”。

    “你这是干嘛!”。

    “我娘在我幼年便去世,是我爹一手把我带大,如今他要被杀掉,我不能让他孤身一人面对”

    忽那流着泪,心中万分不忍心:“你快起来”。

    “让我回去救我爹,与百花门主说清楚,我便回来娶你”虚真长跪不起,心里更是难受。

    “好,我相信你”忽那迅速扶起虚真,眼中的泪尚未停止“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娶我”。

    那夜,两人进入了,不知何时,待忽那睡去,虚真起来写了信,之后便带着包袱,走出山寨,消失于大雪。

    早晨,风寒貌似已经消散,忽那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的虚真已经不在,不觉难过,待她发现桌上的信,打开看之,写道:“我虚真一世庸,而倾心于君可与我福之女,等我归来”。

    忽那看完,又流下泪,可这泪,并非难过,而是带着感动。

    几日后,在西夏机关派,大殿内的虚百言被打的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喘气,而他身前的正是一脸严肃的百花思坤,还有那百花沁和想阻止却被弟子拦住的百花香宁,又看到整个机关城,已经被百花弟子堵得满满的。

    “虚百言!我且问你,令郎在何处啊?”百花思坤长胡飘飘,严肃问道。

    虚百言嘴边沾着血,一语不发,只是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百花思坤怒道:“虚家把我们百花的人害惨了,如今你儿又如此对待我孙女!你说,此事要如何解决?”。

    “我儿性子本就倔强,你若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那自然不可能”。

    “必可!必可!我百花思坤所说之事,没人敢违抗!”百花思坤此刻已经暴跳如雷。

    “那我便不知他在何处了”虚百言说完,百花思坤已然大怒,手掌撑起,又要对虚百言下手,突然,一个人影刷刷飞进殿内,把虚百言放到殿上的座位上,便道:“爹!你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虚百言看是虚真,眼睛眯着,痛苦道:“你你回来做什么!”。

    “爹,我不愿看您一人受这痛苦,便回来救您了!”。

    “哈哈哈,小子!你总算没有失约,果然及时赶到了,若你再迟点,你爹可能就性命不保了!”百花思坤狂笑着,还是如往日风格。

    “百花思坤!你杀我师父,如今又想杀我爹!我不会放过你的!”虚真在座位上扶着他爹,仇恶地看着百花思坤。

    “哼!今日来此地不是与你谈那老头的事!”百花思坤指着身后的百花香宁,“我孙女在此!你要你爹活命,就跟我回去与我孙女成亲!”。

    “爷爷!不要为难他了!”百花香宁在后边被弟子拦着,挣扎道。

    “香宁!这小子对你如此,你还这么帮他说话!今日我必叫他回去成了这门亲事!”。

    虚真安顿好他爹,缓缓走下台,眼中散发出仇恨,此时他爹突然道:“你要去哪?现在快点离开此地!”。

    虚真没有接应虚百言的话,只是对身前的百花思坤道:“今日要么我死了,是不会跟你走的!”。

    “有胆量!好!今日我变成全你们父子二人!”百花思坤手中掌起涌起,顿时又使出【桃花剑】来,虚真没有放松,真气化成若干冰锥遍布这大殿中,此时桃花巨剑向虚真抛来,而虚真则用那殿上冰锥凝成一根巨型冰柱,与那桃花剑拼撞起来。可见这一战,二人都用了“小聚大,大而大”的招式,“冰聚”与“花聚”两相对碰,比的不是大小,而是个人的内力罢了。眼看此时虚真内力不及,冰柱已经被慢慢刺破,再这般下去,虚真自然要败,此时他双腿一扎,地上砖块已经陷下去一层,这时,虚真冒出赤红经脉,原来,又是龙脉现形。

    百花思坤观察出来,知道龙体威力,便加强内力,此时,虚真脸色赤红无比,眼中还冒着血色,嚎啕大叫,可龙体虽强,也不如百花思坤的全力以赴,冰柱已经裂得差不多,周围也被二人内力震得出了裂痕。百花思坤大喝一声,桃花剑曲线分散,变成无数小剑刃涌向虚真,虚真放开对冰柱的内力刚要抵挡,突然,那剑刃没有刺在他身上。

    百花沁看着那场面,顿时流下眼泪,好似担心,又好似害怕,就连对面的百花思坤也惊讶了。百花香宁没无数的桃花剑刺在身上,表情痛苦,但却是在笑。她挣脱来那群弟子,轻功而来,抵住了这原本要伤了虚真的剑刃,虚真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在百花香宁要倒下时扶住了她,满脸惊讶和疑惑:“为什么?”。

    此时百花香宁用颤抖的手拿出一个人型玩偶,虽然上边已经布满血,但清晰可见上边写着一个真字,虚真突然认出了这玩偶,心中顿时难过,百花香宁这才缓缓道:“尚幼之年你是否还记得此物”。

    在百花门,小男孩在嬉戏荷花池中独自嬉戏,这时,一个小女孩见他一人在此,便觉奇怪,过来便问:“你为何要一个人在这里玩呐?”。

    小男孩发现了女孩,便起来笑着说:“我娘说去那边办事,叫我在这里等她!”。

    小女孩见男孩一个人玩着一个人偶,甚是奇妙,瞬间产生好感,便问:“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小男孩笑着点头,两个人便一起玩耍起来,就这样,每次小男孩的娘亲要去百花门,小男孩都吵着一起去,其实他不过是想见小女孩。两人每次玩耍的时间虽然短暂,却也算是青梅竹马,各自萌生了感情,后来男孩知道女孩的名字叫花香,在百花门玩伴少,所以平日没人和他一起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天,男孩的娘亲突然说以后不能来百花门了,在临走的时候男孩为了留念,把玩偶送给了女孩。

    男孩走了,这时女孩跑到门口送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虚真!”

    “原来你就是花香?”虚真也落下泪,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爹不让我跟别人说出真名所以”百花香宁也落泪了,那是爱的泪,“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一切已经知足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虚真那次与花香一别,她娘不久就死了,他曾打听过花香,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

    此时,百花沁和百花思坤也跑了过来,脸上忧愁万千,百花思坤伤痛道:“傻孙女你这又何苦啊”。

    “爷爷姐姐香宁不孝就要离开你们了”百花香宁虚弱地笑着,百花沁忍着抽泣,“在我走之前能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你说吧,就算是登天,爷爷也帮你实现!”

    “我希望我死后,你们放过虚家父子,不要再因为我去伤害他们了”

    百花思坤甚是伤痛,为了孙女的安息,只好点头答应,这时百花香宁又看着虚真:“今天好高兴我终于能在你怀里希望我们来世可以结成夫妻”。

    虚真抚摸着百花香宁的脸颊,虽然流着泪,却笑着点头,好比当年还是小孩子的他们,此时,百花香宁缓缓闭上了眼睛,面带微笑地归西了。

    这时百花思坤焦急命令弟子把百花香宁扶起,说要带回百花门寻求治疗,在走时,他不忘回头看着虚真:“你们虚家以后不再和我们百花门有任何关系”随即叹气一口,“你师父说得对,此谓江湖”。

    天罡派,众弟子正压着一个人往天罡派的玉门宝地,此地是专门惩罚弟子的地方,来到此地,可见甚是庞大,那宝地呈圆形,上边有前端有一个石座,更令人惊叹的是它竟建在阔剑山山头,隔着一道崖,有一览众山小的美意。

    只见今日清风徐来,万里腾云,没有一丝阳光,那萧莫生坐在位置上,身边都是天罡长老和众弟子,待押来的弟子跪在宝地中央,萧莫生一脸严肃:“清风!你竟敢违抗师命!知道有何后果?”。

    “弟子明白!弟子愿受处罚!”清风跪在地上,拱手说着,没有一丝惧怕。

    “好!这次看你是自愿请罪,那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来人!拿剑来!”。

    说完,几个弟子艰难地搬来了几捆剑器,按万剑死罚的规矩,这里足足一万支剑,萧莫生道:“这一万支剑,若你能抵住,本次过错就罢了!”萧莫生掌气运功,此时,他御剑而起,便向跪地的清风刺去。

    突然,那剑被一股内力弹开,在场众人一惊,发现清风身边多站了一个人,正是韩生尘:“你们休想碰她!”。

    “放肆!清风乃本派弟子,岂能你说不碰就不碰?”萧莫生见状,站起来发怒道。

    突然,韩生尘从衣服内拿出一本书,书是新的,貌似为刚抄,仔细一看上面书名《凤兮》,韩生尘冷冷道:“你不正是想要这个吗?我给你便是!”。

    萧莫生见罢,一脸惊喜,狂笑:“哈哈哈,果然聪明!把书拿过来!”。

    韩生尘把书掷向萧莫生,萧莫生一把接住,打开一看,这时韩生尘趁机点了清风的定穴,抱着她轻功飞去,而萧莫生看见了书中都是空白页,顿时大怒,迅速御起数万支剑来,全部向韩生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