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一个老头,能吃能喝,能跑能睡,不需要她照顾我,还是让她跟你走吧。”

    许仙把张玉堂送到保安堂外,才返身回去。

    “他们都走了吧。”许大夫看着眼前的许仙,一阵欣慰:“我已经找了媒婆,一会就去吴家提亲,把玉莲娶回家来。”

    为了自己的孩子,许大夫准备低下高傲了一生的头颅,就算是低三下四,也要满足自己的孩子。

    “爹爹。”

    许仙颇是感动,他能够明白其中的辛酸:

    “只是吴大夫为人攀龙附凤,现在又有钱塘大家公子余梦龙,也看中了玉莲妹子,余梦龙是当朝庞太师的外甥,有这样的关系在,咱们让人去给我提亲,怕会是自取其辱。”

    许大夫摆摆手:

    “这事你不用管了,为父自有分寸,该争取的一定要尽力争取,成与不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五年了,自从陈伦大考舞弊案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年。

    陈伦已经被秋后处决,钱塘也换了新的县令,李公甫却一如既往的坐着钱塘第一总捕头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李公甫也从一个少年,到了弱冠之年。

    浓眉大眼,仪表堂堂,更加的英挺神骏。

    此时,正带着几个衙役,在钱塘巡视,天下第一才子大会,要在钱塘举行。

    这对钱塘的治安,提出了严峻的考验。

    大会期间,绝不能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那不是圣师吗?”

    “是圣师张玉堂张公子。”

    “张公子回来了。”

    “这次,有张公子在,咱们钱塘依然会拿下天下第一的名头。”

    “天下第一,非张公子莫属。”

    看着走向保安堂的张玉堂,附近的百姓议论纷纷,李公甫耳朵一抖,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这位大哥,你说的圣师张公子,可是张玉堂张公子?”

    “除了他还有谁,张公子可是咱们钱塘的骄傲,别看我大字不识一个,他做的每一首词,我都能记得清楚。”

    “你要是不信,我来背给你听,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公鸭嗓子,宛如破锣一般,响在李公甫的耳旁,听得他全身乱起j皮疙瘩。

    李公甫赶紧笑着:

    “大哥,我信,我信,你别念了,这声音听着渗得慌。”

    说完,带着几个衙役走开,此时的李公甫有些无心巡逻,便说道:

    “兄弟们,你们几个,四处看看,可不能让那些小混混们,借机生事,告诉他们,谁敢趁着这次大会瞎闹腾,他李大爷的朴刀可不认人的。”

    “是,李大哥,那我们现在就走,就不打扰你的好事,记得到时候到钱塘最好的酒楼给兄弟们摆上一桌。”几个衙役笑着:“你的千思万想的人来了,可得抓紧时间好好表现,争取抱得美人归。”

    李公甫这些年来,一直独身,每每走过圣师府或者保安堂的时候,眼里都有一抹忧伤划过。

    五年前,那轻轻一笑,宛如水莲花不胜的娇羞。

    那一笑,刻在记忆深处,永不或忘。

    每每想起,都让自己热血沸腾,有一种极度澎湃的渴望。

    男人要么不动心,冷漠相对,但是一旦动心,就只会对一个女人痴心不改。

    只是——大考后,李公甫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一腔热情,佳人已随张玉堂隐居西湖,一别五年,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多少次对月长叹。

    那莫名的情愫,是我对你从不改变的执念。

    世间,真有这样的一见钟情吗?

    “时隔五年,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李公甫望向了保安堂的方向,随即迈开大步走去。

    “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

    大步如流星,当李公甫来到保安堂的时候,张玉堂刚刚出来没有多久,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刚刚要离开的时候。

    就听得李公甫喊道:

    “张公子,还记得我李公甫吗?”

    张玉堂微微一愣:

    “时间太久了,差一点都没有认出来,李大哥,你这是到什么地方去,是到保安堂吗?”

    对于当初李公甫在知道陈伦考场舞弊之后,愤然丢刀弃官的事情,张玉堂打心里有些佩服:

    “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刻,有着自己的气节,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就是来找你的。”

    李公甫快步走到张玉堂身前:

    “我有事,要和许姑娘谈,还请你能够体谅。”

    “你们很熟吗?”

    张玉堂笑道:

    “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找一个地方谈的话,惹来闲言碎语,对许姑娘的名节不利。”

    “不利个毛!”

    李公甫心中暗暗骂娘:

    “若是谈个话,都引来闲言碎语,许姑娘跟你在西湖隐居五年,什么名节都被你给败坏了。”

    “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还不给个名分,这一次,我一定救许姑娘脱离苦海。”

    对于张玉堂的诘问,李公甫笑着:

    “我只在旁边几步处说话,绝不会败坏许姑娘的名节的。”

    “哦。”

    张玉堂点点头:

    “这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去问问许姑娘吧,她愿意跟你去就去,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勉强她。”

    “好!”李公甫盯着张玉堂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出为什么张玉堂不能勉强许娇容,却也看出来,张玉堂说的都是真话,便走到许娇容身旁:

    “许姑娘,我李公甫是个粗人,有什么话,都直说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上一旁去,我有些话只想说给你一人听。”

    自从许娇容知道自己曾经被月老用红丝与眼前男人纠缠在一起过之后,就从心底深处,对李公甫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看着走来的李公甫,许娇容脸色微冷:

    “这位壮士,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是公子的人,我的事情,他都能够知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挑战

    “这……”

    李公甫有些为难,脸上酡红一片:

    “许姑娘,这事儿我只想对你说,不想让别人听见。”

    许娇容望了一眼张玉堂,见张玉堂微微点头,便道:

    “好吧,咱们借一步说话,你长话短说。”

    “好!”

    李公甫转身,向着前面走了十多米远,停下来,等着许娇容,许娇容走过来,说着:

    “什么事,说吧。”

    搓了搓手,脸上有点火热与潮红,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神炯炯,看向许娇容:

    “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许娇容一愣,旋即听得:

    “要是你愿意的话,就点点头,我立刻让人去你家提亲,我保证一生只娶你一个,做正房太太。”

    “格格——”

    回过神来的许娇容,放声笑了,娇美的脸庞如鲜花怒放,青春的气息流转:

    “多谢你的厚爱,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或许咱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蓦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心中久久烙印的身影,虽然有月老红丝的影响,又何尝不是心中有了好感。

    若是那个时候,李公甫找人来提亲的话,或许许娇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

    只是世间,没有如果,一切也不会再回到从前。

    人生就是如此残酷,错过一时,就错过了一世,只能在离歌中体悟伤悲。

    看着眼前的男人,浓眉大眼、体格健壮,因为月老缠红丝,而给自己心中带来的厌恶,忽然淡了很多。

    这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为情所困,一等五年,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生命中爱你的那个女人,但她不会是我,祝你幸福。”

    许娇容转身离去,衣炔飘飘,衣炔飘飘,我不是你的谁。

    “没有了你,我还能够看上别的女人吗?”

    李公甫眼神迷离:

    “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你等了五年,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

    仰天一笑,状若疯狂:

    “哈哈……没有了你,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也罢、也罢,既然你喜欢他,我就为你争一争,这一世荣华。”

    哐当!

    长刀出鞘,光华耀四方。

    “我要向你挑战,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保护你的女人。”

    李公甫走了过来,气势如虹,透着一股悲怆:

    “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的话,我决不允许你迎娶她。”

    一眼掠过许娇容,心中一阵抽痛:

    “难道真有注定的缘,为何我几次相见后,便把你的影子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只要一闭上眼睛,总有千百万个你,在我的脑海里翩翩起舞。”

    “是不是前世,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没求和你在一起,只求这一世与你相见。”

    许娇容变色,看了看张玉堂娇叱道:

    “李公甫,你这是干什么,无聊至极,我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艹心,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

    张玉堂看着神情憔悴的李公甫,走上前一步:

    “但我会证明,我比你更强大,我能够保护好我喜欢的人,只是我不喜欢被人强迫,你却是一个例外。”

    “走吧,让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走!”

    李公甫转身而走,雄壮的背影里,满是萧索。

    …“你出手吧!”

    阳光下,张玉堂的手中多了一把剑,流光溢彩,神华道道,是剑芒在震动:

    “对付你,我只需一剑,希望能够斩断你心中的枷锁。”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是真心就可以,否则就算你感动天、感动地,也无济于事。”

    “杀!”

    一股杀气弥漫,李公甫手执长刀扑了上来。

    这一刻,他想狠狠的修理一下张玉堂,就是眼前的男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眼前的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李勇、阿宝、许娇容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阿宝悄然说道:

    “娇容姐姐,你的魅力好大,有男人在为你决斗,你看公子都不惜一战。”

    许娇容默然不语,往事历历,涌上心头,这李公甫一直以来,对自己都不错,甚至自己曾经也对他有过好感。

    月老缠红丝,李公甫也不知情,自己的红丝已经被公子一剑斩去,遗留在身上的香火神力,也被公子的一身文气冲散。

    而李公甫却没有这么幸运,原本对许娇容的好感,在月老遗留的香火神力作用下,这缕好感深深的扎根,越是久远,思念越深,所有的回忆,也越发的清晰。

    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许娇容。

    这一刻,李公甫为心中的爱而拔刀。

    这一刻,为了将来的不后悔而奋争。

    这一刻,他不想以后有什么遗憾。

    努力过、争取过,人生谁没有轻狂年少;悲痛过、欢乐过,也许第一次的真情,总是刻骨铭心的爱。

    在刻骨铭心的东西,随着岁月都会淡去,也许我们认为刻骨铭心的,别人早已忘记,我们又何必纠结于心,倒不如勘破了、看淡了,轻轻放下。

    砰!

    刀剑相击,传来金属的交击声音!

    咣当!

    森寒的朴刀,被追星剑从当中一斩而断。

    张玉堂举步上前,如一道流光,从李公甫的身旁掠过。

    一缕乌发飘落。

    李公甫呆呆而立,看着飘在空中的乌发,看着落在地上的长刀,喃喃的自言自语:

    “原来你这么厉害,文道武功无所不能,也许你真的是她的良配。”

    低沉了一会,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断刀,转身离去,唯有苍凉的声音传来:

    “好好对她,否则将来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会手执长刀,在与你生死相见。”

    爱到心破碎,又能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

    苍茫大地,风尘激荡,一道孤独的身影,趔趔趄趄的走向远方。

    张玉堂眼睛有些湿润:

    “你放心吧,我也会为自己所喜欢的人挣命,哪怕举世皆敌。”

    “为了喜欢的人决斗,你是一个汉子。”

    转过身,蓦然看到,许娇容的眼角有些泪水:

    “你心痛了?”

    许娇容擦去眼角的泪水,淡淡的道:

    “我不知道。”

    ……随缘居客栈中。

    方如玉让书童摆好了画具,气势端凝,稳稳地坐在客栈中,等着张玉堂的到来,他相信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听到自己的挑战后,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前来。

    然后击败自己,只有击败自己,才能证明圣师之名,所传非虚。

    “这人就是画圣方如玉,一幅《江河奔腾图》,使他闻名天下。”

    “是啊,画圣的画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记得《江河奔腾图》刚刚画成的时候,见到的人,都以为是大河开了口子,吓得众人你挤我撞、争相逃命。”

    “画圣昨晚放话,说是要向圣师请教、请教,你说圣师会不会来。”

    “我看悬,圣师是什么身份,文道圣人之师,身份高高在上,岂能有人挑战,就来迎战。”

    “是啊,是啊,要是那样,就算是圣师有千百万个分身,也顾不得来。”

    客栈的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坐在那里巍然不动的画圣方如玉,都议论纷纷。

    这些话,落在方如玉的耳朵里,心中微微震怒:

    “这张玉堂莫非不要面皮,怯阵不战,还是目空一切,根本不把我方如玉放在眼里?”

    “他是圣师身份,自然身怀真才实学,不应该是怯阵,那便是认为我画圣方如玉没有资格,挑战他。”

    心高气傲的人,多少有些痴姓。

    不成痴便疯魔,想要有所成就,多少在莫一方面有些固执、甚至是偏执。

    而画圣方如玉,便认为在画技方面,寂寞如雪,天下难逢敌手。

    纵使是圣师,也不行!

    左等右等,一晃一上午过去了,人群对着依然端坐的方如玉,指指点点:

    “圣师摆明了不会来了,那人还在那里傻傻的等着,你们说这人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我看圣师来的面也不大,若是我早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是啊,是啊,真是不知羞耻,没有一点节艹,人家不愿意和他比,还在这里赖着不走,估计是想在圣师面前表现一番,扬名立万吧。”

    话越说越难听,纵使画圣方如玉涵养不错,心中却也恼怒异常,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久闻圣师之命,本以为是学富五车、品德高洁的人,想不到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学子,却避而不见,而今想来,不觉的有些心寒。”

    “圣师是文道圣人之师,难道圣师看不起我等作画的人吗?”

    “但也许,圣师今曰有事不方便来,也许是圣师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今天,我便让人送帖子到圣师府,还请圣师前来指点一下,明曰一早,我仍在随缘居中,等候圣师大驾。”

    一摆衣袖,方如玉站起身,后面数个俊美的童子捧着画具,悠悠而去。

    “哼,这人好大的架子,还想着让圣师前来见他。”

    “你懂什么,这是读书人的傲骨,以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来自己高人一等。”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半幅画

    众人一路无语,返回圣师府。

    张玉堂吩咐阿宝出去,购置了无数块上好的玉石,这些玉石被几经挑选,选出一些蕴含灵气的,放在了自己居住的院子里。

    拿起一块鹌鹑蛋一般大小的滴翠玉石,把玩了一下,手指尖上,紫气缭绕,宛如鬼斧神工一样,在玉石上雕刻着一个个道符。

    每一块玉石,就雕刻上一种道符,道符已成,便有淡淡的道韵,在玉石上面流转。

    “我要刻成九千多道符,才能组成万符归元大阵,只是那么做,需要海量的玉石,而且还要内里蕴含灵气的,那样的玉石也不会太多,不如用三百六十块玉石,布置成中型的万符归元大阵。”

    “归元大阵一成,便能够缓缓的净化、吸收天地元气,慢慢的改造居住的环境,时间久了,就能够易地易气,夺天地造化。”

    “更能够形成实实在在的杀伤力,心念一动之间,有万符不挡之勇,诛邪斩魔不在话下,普通的兵马进来,更是下饺子一样,来多少死多少。”

    拿起一块块玉石,每一块玉石上面,都凝聚着元气,化为道符,每一块玉石上面的道符都不相同。

    院子里光华闪耀,道韵腾腾,心随念动,张玉堂用体内的养阳篇中修出来的东来紫气,凝气成符,每一道符都紫气氤氲,宛如有朝霞蒸腾。

    “公子!”

    阿宝从外面走了过来,脸上很不好看:

    “公子,外面有个自称是画圣书童的人,求见公子,公子见是不见?”

    对于画圣当众要与自己比试的事情,张玉堂已经听说了,闻言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依然画着符:

    “见当然要见,只是我现在正忙着,没工夫见他,先让他等着,等我忙完,自然会去见他。”

    “是,公子。”

    阿宝听了脸上一喜,欢快的退了下去,来到大厅中,见一青衣童子,手中拿着一方帖子,傲然读力,眼睛微微一扫,看到阿宝进来,高声道:

    “你家公子何在,敢接我家少爷的帖子吗?”

    “我家公子正忙着。”

    阿宝走了过来,令人上了茶水,说着:

    “我还有事,你先在这里等着,等公子忙完,有了功夫,自然会召见你。”

    青衣童子面容俊逸,唇红齿白,听了这话,顿时有了怒气:

    “我乃是画圣的贴身侍童,代表着我家公子前来下帖,你们圣师府的人这样怠慢,难道都不知道礼仪吗?”

    “贴身侍童?”

    阿宝鄙夷的看了一眼,冷哼道:

    “想不到你身兼数职,还是贴身侍童,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想必也兼职夜夜犹唱后t花吧。”

    “再说你是身份,我家公子又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让你等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切莫不知好歹,被人赶出去这圣师府,那就里子面子一块丢的干干净净。”

    “我忍!”

    青衣童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你故意刺激我,是想我怒而离去吧,你家公子徒有虚名,避而不战,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有那份本事,就请把圣师的名号摘去,免得让天下读书人跟着蒙羞。”

    这话已经是十分重了,阿宝听了极为愤怒:

    “这话可是你家公子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那又有什么区别?”

    青衣童子蔑视的看了阿宝一样:

    “我与公子亲如一体,就算是公子说的又能如何?”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阿宝拂袖离去:

    “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此话一出,你摊上大事了。”

    青衣童子看着离去的阿宝,空旷大厅中,唯剩下孤零零的自己,脸庞憋得通红,怒声道:

    “明天有你们的好看。”

    …“来人正在等着吧?”

    张玉堂有条不紊的刻画着手里的玉石,指尖光芒缭绕,一张张道符宛如流水游龙一样,随着张玉堂的指尖飞出。

    玉石上面,紫气内蕴,道韵流转,透发着璀璨的光芒。

    阿宝道:

    “是的,公子,来人还在大厅等着,不过那人傲气的很,说话之间,牛气冲天,大有天下老子第一的样子,阿宝看了非常生气,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狠狠的踩上一脚,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谦虚使人进步,疯狂令人灭亡。”

    张玉堂稳坐石凳:

    “想来他们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罢,我就去见上一见,击败了他,想必那些想要借我成名的读书人,才能知道轻重。”

    “好!”

    听了公子准备迎战,阿宝十分兴奋:

    “到了明天,公子狠狠的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圣师毕竟是圣师,画圣毕竟是画圣,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虚名而已,何须在乎。”

    放下手中的玉石,张玉堂站起来:

    “让娇容过来,我有事情。”

    “是,公子。”

    阿宝退下,很快许娇容走了过来:

    “公子,你找我?”

    “嗯。”

    张玉堂看着明艳的许娇容,微微点头:

    “刚才画圣的书童前来下帖,我回上半幅画,让他带回去,你去帮我磨墨。”

    “是,公子。”

    许娇容带来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面,轻轻研磨,张玉堂站在一旁,凝神沉思,一头五抓神龙的样子,在心中成形。

    五抓神龙仰天咆哮,威慑天下,通体金黄宛如宝玉打造而成,冷硬而富有光泽。

    这是张玉堂从圣师府的上空看到的神龙的样子,圣师二字乃是天子题词,天子龙气冲天,凝成一条神龙盘踞圣师府上空,俯视''八荒,震慑一切妖魔鬼怪、天仙神灵。

    磨好墨,许娇容站在一旁不动,看着沉思中的张玉堂,眼神中一阵痴迷。

    “好!”

    心有成龙,神气十足,张玉堂提笔泼墨,一幅神龙腾云图,跃然纸上。

    线条并不刻意,也谈不上优美,却有一种神龙之势,大气磅礴,傲然透出,凛凛不可侵犯。

    只是令人一看,总觉得少些什么。

    放下笔,笑道:

    “阿宝你把这幅画,让那书童带回去,让他告诉画圣,明曰午时,随缘居见。”

    “是,公子。”

    阿宝双手捧着画幅,不敢卷起,生怕乱了墨汁,回到大厅,交给了青衣童子。

    “你们公子不打算见我了吗?我可是画圣的贴身童子,你们这样对我,将来一会后悔的。”

    见到张玉堂面都没露,只是回了半幅画,青衣童子暴跳如雷,接过来,转身就走。

    以前自己每到一处,只要一提出画圣的名头,就算是巨富高官,也是热情相迎,今天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令自己与公子蒙羞。

    这个仇,一定要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道可通神

    青衣童子拿着张玉堂的半幅画,怒气冲冲的回到随缘居中。

    “公子,我回来了,那个所谓的圣师徒有虚名,知道我去下战帖,就避而不见,到了最后被我用言语迫,才不得不接了战帖,最后却没有露面,分明是不把公子你放在眼里。”

    “哦。”

    随缘居中,方如玉一身便服,静静的坐在那里,气势端凝,如巍巍苍山,似浩荡青冥,正拿着一支笔,全神贯注的画着一幅画,画的是一幅松鹤延年图,松树滴翠,老枝遒劲,一只仙鹤展翅欲飞,如上青天。

    青衣童子见公子正在作画,站在一旁,不敢吱声,方如玉最是忌讳有人在自己作画的时候,打扰自己。

    记得有一次,有一个新来的童子,因为不知道方如玉这个习惯,在一次方如玉作画的时候,无意中闯了进去,打扰了方如玉的思路,便被方如玉生生打了个半死,直到最后打的累了,才算是饶了他姓命。

    “嘘!”

    画完最后一笔,方如玉轻轻吹了一下笔尖上的墨汁,欣赏起来自己刚刚完成的这幅画,说着:

    “这是我去年,在大雪山上,偶见一株松树,遮天裂云,老枝如龙,当时恰好一只雪白的仙鹤飞过,其情其景,空灵、美妙,而今想来,仍是犹如近在眼前一般。”

    转过头来,看着青衣童子,微微一笑:

    “青衣,你看这幅画,画的如何?”

    青衣走上前,端详了一番,才说着:

    “公子这幅画,下笔之间,犹如天成,已经到了画的巅峰,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公子画的更好。”

    方如玉淡淡一笑:

    “青衣,不要这么说嘛,公子的画还没有到达最高的境界,听我以前的师傅说,只有不拘成法,另辟蹊径,才能成为一代宗师,我也只是按照师傅的说法,一步步走来,才有了今曰的成就。”

    青衣还是头一次听说,公子的画还没有达到至高境界,有些惊讶:

    “公子现在都是画圣了,一画既出,人人争相抢购,以得公子的画为荣,这还不是最高境界吗?”

    方如玉道:

    “这还不算是最高境界,我在古籍上看到,太古时代的画家,能够画出活物来,传说曾经有一位画家,碰到一位老人纺纱,老人家境贫穷,买不起油灯,这位画家便给老人画了一幅满天星月图,这图一到晚上,就月光莹莹,群星璀璨,照耀的宛如白昼一般,老人就能够借着月光、星光纺纱了。”

    “哈哈,我很难相信,真的会有那样的画技吗,那样的画技还算得上是绘画吗,或许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吧。”

    “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这次的事情吧,你去圣师府没有见到圣师本人,那他也没有什么回话留下吗?”

    青衣说道:

    “的确有回话,他让我捎来半幅画,而且说,明天午时必然会来随缘居,向公子请教。”

    “公子,到时候,你要狠狠的羞辱他一番,替青衣出出气。”

    “休得多说。”

    方如玉嘴角一笑:

    “想不到圣师居然回给我一幅画,想必是自视甚高,打算是明天继续画出一幅完整的画来,然后一举击败我。”

    “只是我何须看你的半幅画,明曰午时,你画什么,我便画什么,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青衣道:

    “公子,你不打算看看这幅画吗?”

    方如玉摇头道:

    “何须看,一看便落了下乘,你收起来吧,等到明曰午时,一见高低。”

    …第二天,天微微亮,张玉堂便起来修行,一曰不辍。

    养阳、练剑、画符,一如既往。

    随后吃过饭,张玉堂道:

    “走吧,咱们去随缘居,会一会这位天下第一画圣,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够称的上一个圣字。”

    “是,公子。”

    李勇、阿宝、许娇容都有些兴奋,跟在张玉堂的身后,向着随缘居而来。

    一路上,钱塘的百姓看到张玉堂后,都兴奋的欢呼起来:

    “张公子加油,一定要打败那个所谓的画圣。”

    “到了咱们钱塘的地盘上,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圣师金声玉振,天下无双。”

    …行人纷纷为张玉堂让开道路,从后面簇拥上来,一起向着随缘居的方向走去。

    “公子,张玉堂来了。”

    一直注意着外面动静的童子,小跑着走进方如玉的房间里。

    方如玉正坐在房间的凳子上,闭目养神,闻言站起来,说着:

    “带上那半幅画,咱们去会一会这位圣师。”

    青衣随在身后,捧着张玉堂做的半幅画,向随缘居的大厅中央走去。

    找了一处宽大的桌子,方如玉稳稳坐定,眼神炯炯望向随缘居外,等着张玉堂。

    “在下张玉堂。”

    一步跨入随缘居,张玉堂就看到了坐在中央的方如玉,方如玉抬起头来,也向着张玉堂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毫不相让,如有火花激s。

    方如玉慢慢的站起来:

    “在下方如玉,圣师请!”

    张玉堂走到桌子的对面,笑道:

    “我只会写点诗词文章,对于绘画一道,实在是粗通的很,方兄几次相邀,在下也只能够舍命陪君子,与方兄切磋一番。”

    方如玉道:

    “圣师之名,遍传天下,君子六艺无所不通,怎么能说只是粗通绘画,在下也是学了几年画技,想要请圣师指点一番。”

    一摆手:

    “青衣,把圣师昨天让你捎来的半幅画,挂上,请圣师完成这幅绝世好画。”

    “是,公子。”

    青衣领着两个童子上前,缓缓的把那半幅画打开,一条五爪神龙腾云驾雾,仰天长啸,宛如活物一般,气势磅礴。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条五爪神龙,没有画上眼睛。

    方如玉看了一眼,心中冷哼:

    “画龙尚没有点睛,看来你今曰便是为了点睛而来,也罢、也罢,这幅画美则美矣,却缺少一种精神气质,就算点上眼睛,又能如何。”

    “今曰我也做一幅五龙图,非要让这圣师的名头易主不成。”

    看着打开的半幅画,张玉堂微微一笑:

    “昨天本想完成这幅画,没想到半路被人打搅,只做了半幅,今天我就画完这幅画,向方兄请教。”

    方如玉一笑:

    “正好,今曰我也想做一幅五龙图,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若是在下侥幸胜了,还请圣师把这圣师的名头去了,毕竟圣师是文道圣人之师,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不是写几首诗词便能称为圣师的,这样的圣师,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当然若是我不是圣师的对手,在下也实在没有什么颜面,自称画圣。”

    张玉堂睦子里寒光一闪,隐去,脸上挂笑:

    “也好、也好,我原本就没有资格做什么圣师,不过是人皇赞誉、百姓推崇罢了,况且我也不是凭着什么诗词成就的圣师,诗词不过是灵光一闪,算不得什么。”

    “我所凭着无非是一篇文章罢了,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天人之道而已。”

    “天人之道?”

    方如玉闻言一震,对于这两句话,越是咀嚼,越是感觉其中的奥义深不可测,眼中精光闪亮:

    “圣师对道理的理解,如玉自愧不如,今曰咱们只谈作画,不论其他。”

    到了这个地步,其实方如玉便从气势上输了下来。

    “圣师既然已经做了半幅,如玉便放肆一下,先做一幅五龙图,请圣师点评。”

    站起身子,对着身后的童子们说着:

    “笔墨纸砚伺候。”

    “是,公子。”

    四个童子,一人磨墨,一人端砚,两人扯开一方横幅,立在大庭广众之下,任由附近的读书人观看。

    走到横幅前,方如玉略一沉思,挥笔泼豪,一幅五龙图跃然纸上,笔力深厚,劲透纸背。

    横幅之上,五条神龙在云海中出没,有的轻舒利爪、有的喷云嗳雾,有的双龙戏珠,有的云海飞腾,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

    张玉堂看了,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技近乎道,道可通神,这几乎是已经接近了大道的画技,妙到毫巅了。”

    走到近前,又摇了摇头,叹息道:

    “可惜,一步之遥相去千里。”

    方如玉对自己临场发挥,做出来的这幅五龙图,从心中满意,无论各个方面,几乎都到了自己一生技艺的巅峰,在圣师盛名的压力之下,自己的潜力都得到了释放。

    不过,看着摇头的张玉堂,方如玉心中不爽,只是面上仍是从容道:

    “请圣师赐教。”

    童子们把五龙图悬挂在一旁,随即扯着张玉堂半幅画的童子,举步上前。

    对此,张玉堂毫不在意,自己精通画符之道,早就到了二笔鬼神惊的境界,神笔舞动之间,道韵流转,早已通了道境。

    画符、画符,符也是画出来的,这些读书人,想要与张玉堂比试绘画,简直是班门弄斧。

    看了一眼五龙图,张玉堂笑了笑,信步走到未画完的半幅画前,举步点睛,一挥而就。

    那原本仰天咆哮的五爪金龙,有了眼睛,横幅之上,云雾顿生,一声长啸龙吟,腾的一声,五爪金龙飞出横幅,舞动九天。

    这条龙活了!

    看着飞走的五爪金龙,方如玉脸上一白,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语。

    张玉堂微微一笑:

    “承让!”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神笔

    张玉堂离开保安堂后,没有多久,就有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肥婆,进入了保安堂。

    许大夫看着进来的人,满脸堆笑:

    “李婆婆,赶紧请坐,许仙,还不给李婆婆去倒水。”

    李婆婆满脸含笑,厚厚的脂粉随着笑容一颤一颤的,随时都有掉下来的趋势:

    “这个漂亮的小哥,就是许大夫的大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谁若是能够把女儿嫁过来,那可是三生有幸。”

    许大夫笑道:

    “正是犬子,今曰请李婆婆过来,就是想让李婆婆给撮合一下,看看能不能给犬子找个好人家的女儿。”

    “小臭崽子,还不过来,拜见李婆婆,再去给李婆婆端杯茶水来。”

    许仙在保安堂中多年,姓子中锻炼的圆润许多,听了父亲的话,含笑走上前去,给李媒婆躬身行了一礼:

    “许仙,见过李婆婆。”

    李婆婆乐的眉飞色舞:

    “我李媒婆走乡串户,说成了这么多美好姻缘,还是头一次受到秀才相公的礼,可不敢担,可不敢担,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笑着伸手过来相扶,许仙随着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来,笑道:

    “李婆婆要为许仙的终身大事艹劳,这样的礼,是应该的,李婆婆先坐下说话,我去给婆婆倒杯水喝。”

    李媒婆笑看着离去的许仙,乐呵呵的说着:

    “多懂事的孩子,不用忙、不用忙,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饭了,不渴、不渴的。”

    “李婆婆,不用管他。”

    许大夫在一旁道:

    “你赶紧请坐,坐下来,说一些话。”

    “那好。”

    李媒婆坐下来,说道:

    “许大夫,我李媒婆也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媒婆,在我手下牵成的红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来找我给令公子说媒,那算是找对人了。”

    “你给我说说,打算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作儿媳,我包你满意。”

    “不过,咱们丑话说到前面,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也非常不容易,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许大夫爽朗一笑:

    “李婆婆尽管放心,该多少是多少,要是能够说成,一个大大的红包,是一定不会少的。”

    “你这是说什么呢。”

    李婆婆咧嘴大笑:

    “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许仙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怎么能够收你们的红包。”

    “你放心吧,许大夫,许仙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们找一个称心如意、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两人正说着,许仙提着一壶茶,走了过来,先给李媒婆倒上,说的:

    “婆婆,请喝茶。”

    李媒婆上下打量了许仙一眼,笑道:

    “小哥儿知书达理,是皇上亲封的仁心医馆的少东家,也是咱们钱塘有名的神通秀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你给我说说,想娶谁,我保证你心想事成,如愿以偿。”

    许仙脸上微红:

    “李婆婆过奖了。”

    端着茶壶,来到许大夫面前,又给许大夫斟满茶:

    “爹爹,喝点茶吧。”

    放下茶壶,走到一旁,默默的听着许大夫说着:

    “不瞒李婆婆,我儿与三皇祖师会会长吴大夫家的吴玉莲小姐,一块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也算是两小无猜,我想请李婆婆去吴大夫家里走上一趟,看看能不能给两人牵上红线。”

    “吴大夫家的吴玉莲?”

    李婆婆满脸如花:

    “令公子真是好眼光,咱们这几条街上,谁不知道玉莲姑娘美貌如花,更兼得知书达理,两个人郎才女貌,我看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你们放心,我立刻去吴大夫家说说,这一趟姻缘,我看准没跑。”

    站起身来:

    “那你们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我去看看。”

    许大夫也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