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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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百顺咬咬牙,提笔写道:

    “勇敢面对,是非成败转头空,不以成败论英雄------”。

    “后面的,后面的,该怎么写?”

    “该怎么写?”

    钱百顺咬着笔,抓头挠耳:

    “不以成败论英雄,识时务者为俊杰,包羞忍耻是男儿----”

    “罢了,罢了!”

    每写一个字,都重如泰山,绞尽脑汁,干脆把手中的笔一丢,举起手来:

    “我有罪,把我抓起来吧,我实在是写不出来锦绣文章,这次大考,我是为了让家里父母高兴,才让人使了银子,偷出大考试题,又花了大把银子,请人做了,带入考场中去的。”

    钱百顺倒也光g,把别人都推得一干二净,大包大揽,所有罪孽尽归己身。

    “只希望看在我大包大揽的份上,家族不把我驱逐出去。”

    黯然泪落,钱百顺知道自己完了,目光一转,看向了旁边的吴仁雄,唏嘘道:

    “你尚不如我,倒不如也认了吧。”

    刷!

    万人瞩目,向着吴仁雄看了过去。

    “哼!”

    吴仁雄拾起笔,大步走了过去,宛如一座铁塔,身子极为健壮,粗声道:

    “谁说我吴仁雄胸无点墨,今天,我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绝世才华。”

    看着李勇、阿宝拉开的长幅,一闭眼、一咬牙,拿起手中的笔,狠狠划去:

    “啊,考场全是人,啊,大海全是水,啊,骏马四条腿!”

    越写越是兴奋,越写越是感觉自己文思泉涌,不可自已,这会儿功夫,吴仁雄感觉自己犹如文昌大帝附体,那一句句绝妙好辞如流水一样,从笔锋间溢出,飘逸洒脱,大气磅礴。

    “想不到我也有这么辉煌的一天。”

    看着长幅上面一个个大字,挤满了所有的空间,吴仁雄才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笔:

    “可惜,这长幅太短,我还有许多激情没有发挥,以后万一想不起来该怎么办?”

    写过后,自己哗啦一下,从李勇、阿宝手里夺来长幅,转过身来,面对着成群的学子,趾高气扬:

    “看到了没,我一个人写得,比他们所有的人写的都多,我才是这场大考的第一!第一非我莫属!”

    “而他们-----”

    用手一指张玉堂、苏定方、许仙等人。

    “而他们给我提鞋都不配,就写那么一点字,还自封文豪、圣师,真是丢了我读书人的脸面,令文人蒙羞。”

    一挥手,气昂昂,抬头挺胸:

    “你们不是说要重新比吗,就凭你们,能行吗,大家说,这次大比,谁为第一?”

    “我被你完全打败了!”

    一旁的钱百顺看着眉飞色舞的吴仁雄,但觉的眼前一黑,用力的后退进步,尽量离得吴仁雄远远得,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他是谁?”

    张玉堂听着,笑着向钱百顺问道。

    “他是吴仁雄,我的好友。”

    钱百顺无意识的回答着,回答过后,一下子清醒过来,举起双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自己的太阳x上:

    “让我去死吧,我真的不认识他,草,这算是什么,大海啊全是水--。”

    “小样,还装作不认识我。”

    吴仁雄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钱百顺: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义气,等我功成名就,定然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扫了一眼钱百顺,又看了看考棚前无数目瞪口呆的学子,甚至看到连一旁原本黑着脸的陈伦都乐了,吴仁雄更加觉得自己这次超水平发挥,取得了无比辉煌的成绩。

    “考场舞弊,哪里来的舞弊,我们完全是凭着强大的实力,以横扫一切之势,获得了前七,原本我是不想这么张扬的,低调一直是我做人的原则,这都是你们我的,不要怨我。”

    张玉堂看着长幅上面满满的字,一摊手,说道:

    “我自叹弗如,我无言以对,看到这样的绝妙好辞,若是考不上秀才,那考官的眼简直就是瞎了,陈大人你能让这位仁兄上榜,简直是慧眼识珠,钱塘百姓的福分啊。”

    陈伦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看着得意洋洋的吴仁雄,真想上去踹他两脚。

    “凭我的实力,考上秀才是必然的事情,看到这句没,啊---骏马两条腿,咦,怎么还少两条腿;再看这句,啊---大海全是水,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和功底,谁写的出来?”

    面对着考棚前的所有学子,吴仁雄睥睨四顾,霸气飞扬: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能写出来这般句子吗?”

    “我等不能!”

    被指到的学子仓惶后退,面色一阵发白,若是自己能写出这般‘绝世好词’,还真没面目来参加秀才大考了。

    “不能就对了,也只有我天纵奇才,才能写出这般文,除了我,世间再无这般人。”

    吴仁雄低头一叹:

    “我原本想一直低调的生活下去,谁知我的光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明灿灿的,遮也遮不住,想低调都不行,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吴仁雄附近的一个学子,脸上一阵苍白,非常快速的蹲下身子,弯腰把脚上的鞋脱了下来,然后对着吴仁雄狠狠扔去,鞋在天空飞,口里却大喊着:

    “你给我去死,世间的确是再无你这般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吴仁雄故作矜持:“你不要羡慕嫉妒恨吗,好好的学,总有一天,你也会达到我这样的水平!”

    “也让我去死吧!”

    脱鞋的书生,再也忍受不住,学着钱百顺的样子,也是双拳照着自己的太阳x,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才慢慢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嘴里尚在喃喃自语: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我也忍受不住了!”

    无数的学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起躬身弯腰、脱鞋,鞋如墨云,一起在天上飞,照着吴仁雄而来。

    第四十八章:代天宣威

    无数的鞋在天上飞,如墨云一般,汹涌而来。

    鞋子与袜子齐飞,气象万千!

    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千年难得一见。

    看着漫天飞舞的鞋子,吴仁雄的笑容凝固了,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不是已经被我的文采所震惊、所折服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这样对我,这样子,让我很受伤,真的很受伤。”

    噼里啪啦!

    一只只臭鞋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我不服!”

    鞋堆里,吴仁雄艰难的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把头上的一只靴子用力拽了下来,狠狠的扔向远方:

    “我写的明明比他们多,他们谁有我得多?我才是第一!”

    “荒唐!”

    陈伦看着无知的吴仁雄,一口鲜血差点从五脏里倒涌出来。

    此时的陈伦真的后悔了,万分的后悔。

    早知道吴仁雄是这样的一个极品,不要说三千两白银,就算是给座金山银山,也不能让他上榜。

    让这样的人上榜,这是对自己智商的羞辱,赤【l】l的羞辱。

    “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取你这样的人上榜。”

    陈伦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刚才钱百顺的话,还能够把自己撇干净的话。

    这吴仁雄却彻底的把自己拉下了水。

    这样的极品人才,若是没有什么龌龊,谁会相信,他能够冲上前七,榜上有名。

    “难道我做的不够好?”

    吴仁雄无辜的看着陈伦,也是满心的委屈:

    “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写得这么热血沸腾,也是头一次一口气写下这么多字,明明比他们写的都多、都好,你为什么还这样说我。”

    “闭嘴!”

    陈伦感觉自己要被这人气疯了,天下竟有这般人?

    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呵呵---”

    张玉堂看着惨不忍睹的吴仁雄,轻轻一笑,对着陈伦道:

    “陈大人,事情的黑白曲直,显然已经真相大白,你打算如何向钱塘无数的学子交代,自己看着办吧。”

    “而我也以这次的大考为耻,今后再也不踏入这样的考场半步。”

    一振衣袖,张玉堂转身而走:

    “李勇、阿宝、娇容咱们走,离开这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莫要让这些考场的乌烟瘴气平白污了咱们的眼睛。”

    “严惩!”

    “严惩考场舞弊的人!”

    “考场舞弊,文人蒙羞啊!”

    “这是国之蛀虫,必须斩首示众。”

    群情汹涌,无数的考生赤着脚丫子,挽起袖子,向着陈伦来。

    “都给我挡住!”

    陈伦看着来势汹汹的书生们,肝胆俱裂,万念俱灰。

    “大人,恕手下无能。”

    李公甫把手里的朴刀咣当一声仍在地上:

    “属下羞于与你这种人为伍,这捕头之职,只要大人还在位一天,我便一天不干了。”

    “大人想要拦住这些寒窗苦读的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扔下朴刀,转身潇洒的离去。

    脚步匆匆,看着张玉堂身后的许娇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似曾相识,宛如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这一世,可能够终成眷属?

    “难道真有一见钟情?”

    李公甫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搔动:

    “似乎自从上次看见你,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吗?”

    一旁的许仙,眼看自己的姐姐、张公子等人都一一离开,也是皱着眉头,看了看被人群淹没的陈伦,转身向着许娇容追去。

    …

    “爹爹,真想不到,陈伦这么大的胆子,真敢徇私舞弊啊。”

    远处的少女,看着汹涌的人群,樱红的嘴唇微微张起,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他官做得好好的,锦衣玉食,又掌控一方的生杀大权,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中年人叹息一声,道:

    “人啊,这就是欲壑难填,太过贪婪终将没有好下场。”

    “阿虎,给八府巡按带话的人回来了吗?”

    旁边有人应道:

    “禀老爷,已经回来了,八府巡按即刻就到。”

    “好,传朕的旨意,封许家为仁心医馆,封张家为圣师世家,张玉堂为白衣卿相。”

    “是!”

    另有人慌忙记下来,传递出去。

    “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中年人转身消失在人群里,唯有少女的眼睛痴痴的望向远方。

    远方,张玉堂等人,悠悠而行,潇洒惬意。

    “公子,咱们干什么去?”

    阿宝在一旁问道:

    “陈大人考场舞弊,得判什么刑啊。”

    张玉堂沉静的说着:

    “考场舞弊事关重大,最起码得丢了这一顶乌纱。”

    “他也真是个可怜人啊。”

    许娇容面带怜悯之色,娇美的容颜上浮现出缕缕伤感:

    “刚刚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又遭受这样的打击,放在谁身上,都承受不住啊。”

    “姐姐!”

    许仙从后面小跑着追了上来:

    “你说这次大考还算数吗?”

    “谁知道呢,应该不算数了吧。”

    许娇容捋了捋额前的秀发,露出娇美的面容,甜甜一笑,看着眼前有些忐忑的许仙,说着:

    “就算是不算数又能如何,妙笔生花、浩然正气、文以载道、百圣齐鸣这样的异象任是谁也不能抹杀的,文豪还是文豪,文圣还是文圣,圣师终究还是圣师啊。”

    目光望向前行的张玉堂,里面充满了柔情:

    “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啊,阳光干净,温文尔雅,又能飞天遁地。”

    “那意思是谁,我这次白考了。”

    许仙有些垂头丧气:

    “下一次,我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等到了,也不一定有这次发挥的好。”

    “不要丧气。”

    许娇容轻轻拍了拍许仙的肩膀,安慰着:

    “好弟弟,凭你的聪明,无论什么时候考,你都能够考上的,快回家去吧,给爹爹说说,爹爹是个通达事理的人,他会理解这一切的。”

    “好。”

    许仙点头道:

    “姐姐,你保重自己,我回了。”

    “嗯!”

    许娇容挥挥手:

    “去吧,一路小心。”

    就在这时,钱塘县城的城门前,旌旗飘扬,官威浩荡,一排排官兵敲着锣,打着鼓,徐徐向着城里走来。

    “八府巡按,代天宣威,闲杂人等,请回避喽!”

    第四十九章:噩耗

    张玉堂一行人刚刚回到张府,张员外、张夫人就让下人捎话过来,让张玉堂回来以后,务必去见一见他们。

    “老头、娘亲应该是听说了这次书生们聚众闹事的事情,有些担心我吧。”

    让李勇、阿宝留下,收拾着院子里的卫生,张玉堂带着许娇容,一路向张员外、张夫人的住所行去。

    住所中,张员外、张夫人的神情有些沉重,考场舞弊的事情,已经如飓风一样传遍了整座钱塘县。

    这次大考第二名,正气浩然周博文当场泼墨挥毫,浩然之气充天宇,随即推拒了第二名,扬言文人蒙羞,誓不与之为伍。

    而自己儿子的一首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也随之传遍钱塘,才子佳人,白衣卿相,还要把浮名换作低吟浅唱。

    这怎么可以,没有了功名的商人,纵使拥有再多的财富,仍是下等人。

    这样的事情,张员外不容许发生,天下的读书人也不容许发生。

    文道圣人之师的家族,怎么可以是一个低等的家族。

    这是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蒙羞的。

    张玉堂走了过去,看着神情严肃的双亲,洒脱一笑:

    “老头、娘亲,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次考场舞弊,就算我、周博文、苏定方三人辞去秀才功名,又能如何,我们的文章精气如狼烟冲天,是整个钱塘百姓都做了见证的,文豪、文圣、圣师的名头是跑不掉的。”

    “作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谁敢说我们不高高在上?”

    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完全没有被这次考场舞弊的事所影响,张员外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只要有真才实学,哪怕是这次取消了所有的秀才名额,又能如何,只要你不低沉消极,将来大考,必然还是独占鳌头。”

    “说什么呢?”

    张夫人看着毫不在意的儿子,原本也是打算宽慰几句,只是好话都被张员外说了,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细长的柳叶眉微微抖起:

    “儿子还这小,你不说督促他精研学问,还说他有真才实学,将来必然独占鳌头,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万一他从此骄傲自满,不思进取怎么办,到时候有你哭的。”

    张夫人不满的看了一眼张员外,凤眼一扫,威风凛凛:

    “这个时候,你应该拿出父亲的样子来,沉着脸,狠狠的敲打他一番,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知道自己有所不足,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样才能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夫人----”

    张员外干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夫人,道:“当初是你让我敲打、敲打,我敲打了,你说儿子有出息,我不高兴才敲打他的,而今我不敲打他,鼓励他,难道又不对吗?”

    张夫人脸色一红,道: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又改变注意了不行吗?”

    “说好说坏都是你。”

    张员外无奈一笑:

    “你这样子,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啊。”

    “你说什么呢?”

    凤眼一挑,张夫人笑眯眯的看向张员外:

    “再大点儿声,刚才我没听清楚。”

    “呵呵呵呵----”

    看着有些不怀好意的夫人,张员外赶紧话锋一转:

    “我是说夫人你今天真是面若桃花、美若天仙。”

    “死样,说什么呢。”

    张夫人娇嗔一声,葱葱玉指点在了张员外的额头上,小声道:

    “这样的话,你没人的时候多说几遍,我非常爱听。”

    “咳咳----”

    张玉堂看着打情骂俏的两老口,一阵的无语,你们打情骂俏也选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好不好。

    没看到吗,这里还有个纯真的未成年人呢?

    也不怕把我带坏?

    “咳咳---”

    张员外老脸一红,看着一旁的张玉堂训斥道:

    “小臭崽子,一点眼神都没有,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好好的读你的书去。”

    “是,是,是,老头我先走了。”

    张玉堂贼笑着:

    “你们继续、继续,如是有什么甜如蜜的话不晓得怎么说,我这里有本叫做我只在乎你的书,可以借你看看。”

    “滚!”

    看着贼笑的张玉堂,张员外感觉自己的威严必须通过咆哮散发出来。

    “老头,再见。”

    张玉堂笑着跑开。

    “谁让你对我儿子吼的。”

    张夫人有些不满。

    “再不吼,他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不管,就是不许你对我儿子吼。”

    “好好好,夫人,我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哼,这还差不多。”

    …

    许娇容看着张玉堂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情景,满是羡慕,不过却对张玉堂这样子对自家父亲说话,也是颇感震撼,樱桃小口微微的张着,直到张玉堂笑着离开住所,还都没合上。

    “公子等等我。”

    看着一路小跑出来的张玉堂,许娇容伸手卷起衣裙,匆匆跟了上来。

    “不用急,就在自家里,慢慢走就是。”

    说着,在不远处,张玉堂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跑过来的许娇容,笑道:

    “走,咱们回房去。”

    到了房里,张玉堂静下心来,想着:

    “现在大考完毕,我秀才的功名不会受到这次风波的影响,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以后,我也该出去看一看这神奇的白蛇世界了。”

    “这次事情过后,陈伦的乌纱不保,至少得锒铛入狱,我也不用担心他派人查出来陈大少的死因,再说陈大少之死与我无关,只不过是那黄大仙一p熏死的罢了。”

    “只是我若是离开这里,万一有什么妖魔鬼怪不小心出入这里该如何?”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画符中,有一门万符归元阵,我虽然做不到万符,却能够画出其中许多符来,临走之前,我把这些符画好,埋在地下,守护家园。”

    “有了这些符,普通的妖魔鬼怪,轻易也不敢进来。”

    “画符的材料中,最好是用玉来做符,别的东西,一则是没有玉引导灵气快捷,二则埋在地里,也不易长时间保存。”

    “只是好玉难求,到底该去哪里买些玉呢?”

    在房子里踱了一会步,张玉堂苦思冥想,还真的想不出来,白蛇世界里什么地方会有好玉。

    “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旁的许娇容看着愁眉不展的张玉堂,心里纳闷:

    “凭着公子的天才,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

    这样一想,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看着许娇容娇美的容颜,张玉堂刚要回答,便听得院子外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哭声越来越近:

    “姐姐、姐姐、姐姐不好了,你赶紧回家看看,爹爹、爹爹他吐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鲜红一片。”

    随着声音,许仙大跑着闯了进来,拉着许娇容的衣袖就走。

    “你说什么?”

    许娇容先是一愣,随之脸上刷白:

    “你说爹爹他吐了好多血,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许仙满脸泪痕:

    “爹爹说,他要见你最后一面。”

    第五十章:仙参

    “走,咱们赶紧去看看,好好的,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

    张玉堂心中打鼓,按照新白娘子传奇中情节,许娇容、许仙姐弟两人是自幼失去父母的,而因为自己的到来,把许大夫的命,硬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然而,命运还是不可扭转吗?许大夫终究还是要死去,只是死的比原著中死的晚了一些时候。

    “嗯!”

    许娇容有些六神无主,任由许仙、张玉堂二人一人拉着一个胳膊,木然的前行。

    保安堂附近冷冷清清,此时没有人来,三人疾步走了进去,刚刚进去,便有一股极为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爹爹!”

    许娇容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大夫,顿时泪流满面,扑倒床前:

    “你昨曰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咳咳!”

    许大夫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眼睛中透着笑意与不舍:

    “你不要担心,爹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二天了,爹是医生,了解自己的身子,怕是不行了。”

    “爹爹,你不要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娇容泪眼朦胧,看着憔悴的父亲,声音有些哽咽:

    “明明你的身体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你说,我一定会去办的。”

    “呵呵,乖女儿,不要伤心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是早与迟罢了。”

    许大夫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一种豁达与通透:

    “生死不过是如睡觉一般,有的人睡着了又醒了,便是活着,有的人睡着了没醒过来,便是死了,爹爹只是要永远的睡去,没什么的。”

    “我不要爹爹永远的睡去,我要爹爹永远和我在一起。”

    许娇容死死的抓住许大夫的手:

    “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一定有办法的,爹爹你说啊,无论多难,我都会去做,哪怕是让我死也行。”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待父母老去,我们暮然回首,往事历历,怎不让人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倒不如趁着尚未老去,好好的孝顺一番。

    “乖女儿,不要哭。”

    许大夫伸出手,轻轻抹去许娇容脸上的泪花,浅笑着:

    “再哭都成小花猫了,不漂亮了,谁还要你啊。”

    “我不要别人,我也不要别人要,我只要爹爹。”

    许娇容呜咽的声音里满是伤痛:

    “爹爹,你是一代名医,一定知道该如何医治自己的病,对不对,你告诉我,也能告诉张公子,张公子一定能治好你。”

    想起张玉堂,许娇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站起身来,把张玉堂拉到了许大夫的床前,看着许大夫说着:

    “爹爹,你告诉他,告诉他怎样才能救你,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傻女儿。”

    许大夫眼神里透着安然与淡定: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怎能强求?我这病得了许久了,想要治好,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那就是除非能够得到五百年以上的仙参之须,用来熬制一份八宝珍珠汤,我在细细调养,还有一丝机会痊愈。”

    “五百年以上的仙参?”

    许娇容愣住了,身为长在医药房里的孩子,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五百年以上的仙参意味着什么。

    百年的人参已经通灵,可以游弋四方,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应该已经成精了。

    去向一个妖精讨要它身体的一部分,谈何容易?

    “五百年的仙参?”

    张玉堂闻言灵光一闪,记起在前世看的新白娘子传奇中,有过这样的一段故事,许仙之子许士林被吓死以后,胡媚娘上凤凰山求取仙参的经历。

    “你知道哪里有仙参?”

    许娇容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

    “你怎么可能知道,五百年的仙参通灵变化,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找得到的。”

    眼圈通红,梨花带雨,许娇容默默的看着床上的许大夫,心中一片绝望。

    真的是没救了吗?

    “许大夫,你信不信我?”

    张玉堂拉开许娇容,一步走了过去:

    “我这里有一道符,可以治疗伤病,亦能康复身体。”

    手心一摊,一道金黄色的纸张,方方正正的横在手掌中间。

    金黄色的纸张上面,用狼毫大笔,写着一个大大的康字,龙飞凤舞,铁钩银划。

    “你要是相信我,便让许姑娘把这道符烧成灰烬,融化在水里喝下去,虽然不能包治你的病痛,起码可以延缓一下,最不济,也能减少一些痛疼。”

    “好,贤侄有心了。”

    对于亲人的心意,许大夫临死之际,倒也不愿意拒绝,以免寒了孩子们的心,微笑着让许娇容倒了一碗水,烧掉道符,化作黑黝黝的灰烬,融化在碗里。

    咕噜---

    许大夫端起碗,张开嘴,一口气饮尽,把碗放在一旁,但觉随着道符入肚,一股暖流从身体深处透发出来,这股暖流顺着全身经络游走,暖洋洋的的,就像暮春时候的中午,躺在草丛里晒太阳,轻松而舒适。

    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整个身体开始充满活力,精神焕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好了。”

    许大夫深深的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整个身体已经透支太多,时曰无多,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已经是朝不保夕。

    然而此时,却有些要生龙活虎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即将离世的人,就算是回光返照,这也太离谱了罢。

    “许大夫,这是我曾经跟随一个异人学的一门绝技,乃是画符之道。”

    张玉堂看着精神大好的许大夫,说着:

    “这门绝技修行到深处,可以沟通天上的神灵,借助神灵的力量,来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道符,就是我感应诸天医神药仙所制,只是许大夫的身体透支太过,这道符也只能让许大夫的身体好上三天,三天之后,若是还没有其他办法治病,这道符就失去了效用。”

    “三天,已经很多了。”

    许大夫乐呵呵的:

    “我要好好珍惜这三天,好好的和我女儿、儿子聚一聚,至于三天之后,身死灯灭,我也甘心情愿。”

    “许大夫不必绝望,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确是有五百年以上的仙参。”

    张玉堂淡淡一笑:

    “只是取之不易,我也会努力去试上一试,说不准会有奇迹发生。”

    “真的?”

    许大夫大喜,这世上,若是能活,谁又愿意去死。

    第五十一章:茫然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够有希望挽回许大夫的姓命,可谓是一刻值千金,救人如救火,丝毫耽搁不得。

    当下,张玉堂便告别了许大夫,让李勇、阿宝回去告诉了一下自己的父母,切莫担心自己的安危,就走出屋外。

    烟霞闪烁,一片绿舟腾空,张玉堂纵身跳了上去。

    “你们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

    绿舟飞天,唯剩白云悠悠,一道身影消失在天之尽头。

    此去凤凰山,有万里之遥,就算是驾驭绿舟,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到达,张玉堂不敢耽搁,毫不停留,一路飞奔。

    不觉已是夜色朦胧,一轮银月高挂,满天星斗如灯。

    夜风凉如水,孤影夜独行。

    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位红光满面的老人奔走于月光之下,这人一手挽红丝,一手携杖悬婚姻簿,童颜鹤发,飞腾在非烟非雾中。

    “哦,前面有一道红光冲天,红光带喜,应是桃花将绽、姻缘前定。”

    老人行于虚空,朝着冒红光的地方而去,刹那便至。

    在红光的下方,一人方面大耳,正在酒楼上买醉,旁边几个青壮相随,谈天说地,喝酒划拳,好不快活。

    “原来是你的姻缘到了。”

    老人慈眉善目,开心一笑,把手中的红丝抽出一根,自虚空扔了下来,红丝通灵,自动拴在了这人的脚踝上。

    “前缘早定,莫错过缘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让我看看谁和你姻缘前定。”

    从竹杖上取下婚姻薄,仔细翻去:

    “钱塘许氏许娇容年方十三,容颜秀美,丰腴可人,正是你的好姻缘。”

    手里红丝一抛,带着一缕烟霞,没入虚空,正在照料许大夫的许娇容但觉的心中莫名一动,情丝悠悠,一个人的身影仿若烙印在心口。

    这个人不是张玉堂,而是一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方面大耳,腰挎宝刀,威风凛凛。

    “我怎么会想起别的男人,好羞人啊。”

    许娇容低头看了看一旁的许大夫,脸上一片红霞乱飞:

    “那人是谁,看着好温暖,好安全。”

    虚空中的老人看了看许娇容,又看了看酒楼买醉的李公甫,欣然一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婚姻薄上早已注定,如今红绳系足,就算当中磨难重重,将来也必然结为夫妇。”

    看着牵好的红丝,老人爽朗一笑,踏月而行: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一桩美好的姻缘是需要多年修行的,还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莫错过缘分,好好把握生命中的幸福。”

    凤凰山上,妖魔出没,鬼魅横行,一派苍茫遮蔽云天,虎啸猿啼之音不绝,声声直入云霄,白云激荡,余音震天,宛如到了蛮荒时代。

    张玉堂独自一人,脚踩绿舟,腰挎宝剑,自高空上望去,苍茫群山,连绵不断,山风吹来,舞动一头长发,天高地阔,视界无限。

    舟随心动,落在凤凰山的一处山坡上面,古木遮天,泉水叮咚,又有白云朵朵,风波涛音。

    “好一处绝美的地方,只是这里山高岭深,到哪里才能找到那株千年人参精,就算是找到,我们一面未识,他又怎会借给我他的须发。”

    人参精全身是宝,一须一发都是人参精气所化,能够生死人活白骨,功效通神。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满山游走,奢望凭着运气,能够遇到千年人参精,只是这种几率太小了。

    到了一座山头,张玉堂静静的坐了下来,望着眼前一片云霭,默默的思考:

    “这样找下去,也不知今夕何夕才能找到,必须想个办法。”

    “该怎么办呢,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如何才能找到呢?”

    “对了,我记得曾经看过的西游记中,山神土地处处都有,就是不知道白蛇世界里,有没有这些神灵,若是真有山神土地的话,我祈祷之下,看看能不能感应到他们。”

    站起身子,步罡踏斗,感应诸天神灵,长剑舞动,剑芒滚滚,透出丈许,无形无相,比往常威力更是大了几分。

    显然这些曰子以来,张玉堂一直勤修不辍,没有落下功课。

    随着舞动长剑,平地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古木横断。

    一张请神符腾空,迎风而燃,张玉堂神剑一挺,光芒如神虹冲天而起,一声朗喝犹如霹雳:

    “下界凡俗张玉堂恭请福德正神!”

    尘埃落定,风平浪静。

    “靠,居然请不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凤凰山上根本没有山神土地。”

    张玉堂目光闪烁:

    “山神土地是受香火凝聚而来,被天帝册封,护佑一方黎民,凤凰山偌大一块地盘,还能没有了山神土地?”

    请不出来福德正神,张玉堂也无可奈何,只是自我安慰着:

    “兴许是这里的山神土地好酒,此时正醉的一塌糊涂,哪里有空理会我这一介凡人。”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张玉堂心中忽然一阵不踏实:

    “画符之道看似威力绝伦,能够请动诸神,借神佛之力行事,可是,万一将来莫一个关键时刻,诸天神佛掉了链子,这画符终极之道请神术,还有个p用,就像这次请神,根本就请不动此地的福德正神,我也无可奈何。”

    危机意识涌满张玉堂的脑海:

    “这些画符终究是小道,以后我还是专心练好大无形破灭剑气,这本剑诀能够炼化元气,强健自身,虽然谈不上是绝顶功夫,却也比画符之道强上许多,起码能够让我有机会问道长生,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强大自身,这才是正道。”

    夕阳西下,眼看曰落月升,将要黄昏,张玉堂脚踏绿舟,遍寻诸山,仍是寻不着千年参精,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难道许大夫注定是要死吗?要不然,凤凰山上明明有一株千年参精,怎么就遍寻不得,还是说这里的白蛇世界与我看过的新白娘子传奇有着许多差异,根本就是似是而非。”

    暮霭沉沉楚天阔,举目四顾皆茫然,仙参何在?

    第五十二章:创法

    凤凰山深处,有一d府,美景如画,仙藤缭绕,更有芝兰相拥,香气扑鼻。

    d府中,有尊老仙,须发皆白,脸红如童,正在锻炼玄功,搬运龙虎,但觉心中一点心血沸腾,顿感一惊:“我已经修的至高道果,道行即将圆满,只是还差一点功德不足,不能得以飞升,早已到了心绪如水,波澜不惊之境,怎么还会心血来潮,怪哉,怪哉。”

    老仙高坐莲台,身穿八卦水云衣,一脸喜庆,满面红光,伸出如玉右手,细细掐算,得一批语:

    “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这句话的意思是,减少欲望不奢求作为,身心能随缘自在,心不去想东想西,如果心意飘荡时候,用法将心平静。当心宁静时一切即平静,息心猿意马即是息灾难。讲述万法由心生,心净国土净。”

    “只是我早已尘尽光生,无垢无净,已是大清净自在,怎么还会有尘缘未尽?”

    伸出手,一片仙光流转,老仙眼前,浮现出来一个圆形光弧,光弧如镜,镜面上神光莹莹,宝辉道道,激s向四面八方。整座凤凰山上的影像皆入其中,古木、流泉、山精、树怪、仙花、异草等陆续在光境中走马观花一般掠过。

    “这人是谁?”

    老仙手指一点,光境定格在一副画面上,画面中,一人粉面如玉,文气冲天,腰里挎着一把长剑,寒光森森。

    这人端坐在一块山巅巨石之上,遥望明月,参看星斗。

    静静的坐在那里,犹如一幅画,孤高旷远。

    “他是谁?”

    老仙目光如炬,跨越虚空,望了过去,但见此人身体中一道文气如虹,遮天蔽月,文气四周隐隐有圣贤环绕,吟诵经典。

    “这是读书人到了文以载道之境,百圣齐鸣才有的气象,这人是谁,小小年纪便有了这等修为,来曰前路不可估量。”

    刚要细细观看此人的面目,就听见铿锵一声脆响,那人腰中宝剑出鞘,s出一道璀璨剑光,贯穿虚空,笔直而来。

    “追星剑!”

    老仙大惊,坐在莲台上,衣袂飘扬,须发乱舞,双手如穿花蝴蝶,捏动一个个奥秘的法决:

    “黑水破浪诀!”

    随着法决,一道水气长河从老仙眉心s出,汹涌而来,这道长河气势磅礴,凶猛无铸,狠狠的与剑光撞在一起,砰地一声,附近虚空坍塌,乱流丛生。

    “好一柄追星剑,流落红尘数千年,今曰风采,尤胜从前。”

    震散了剑光,老仙长身而起,步履从容,踏破虚空,一步迈出,入虚空无影。

    端坐在青石上的张玉堂,慢慢收摄心神,平静下来,他知道若是心浮气躁,寻找到紫韵龙参的机会会更小。

    只有冷静下来,心静如水,在宁静中让自己的智慧极尽升华,才有可能寻找到紫韵龙参的踪迹。

    毕竟,在新白娘子传奇中,紫韵龙参是唯一一位刚一出现,便几乎要白曰飞升的得道妖仙,道行、绝技、神通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