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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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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雨婷忙劝道:“好了好了,你现在还算在月子里,别哭了,落下病就麻烦了。”

    艳秋又抽了一阵,总算是止住了。

    贾雨婷见状又说:“他那个人,你我其实都了解,和那个柳翠翠其实真的也没啥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是有,你闹了这么久,也该收手了,不然就离婚,总之无论真假,再这么下去会出问题的。”

    “我才不离婚呢。”艳秋擦擦眼睛说“噢,我退出,你好混进来啊,门儿也没有啊。”

    贾雨婷笑道:“切,那个家伙,只有你把他当宝贝呢,谁稀罕。”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说了点其他事情,然后才分手,艳秋也觉得是该把程子强找回来了,孩子的名字还等着他给起呢。

    艳秋把孩子交给奶妈抱着,自己拿了本日历翻。总得找个借口下台阶啊,可日子就这么巧,国内国外的节日近期一个没有,什么生日纪念日啊也一个都碰不上,有的又不敢用,比如特别空勤团成立两周年,这个就不能用。翻了一阵子,也没找到个好借口,最后心一横叫了连个佣人来,一个被派去买菜,另一个直接派到找程子强回家来吃晚饭。打铁要趁热,叫老公回家也不需要什么理由。艳秋此时脑子里乱蓬蓬的,脸上也直烧。

    在焦虑中等了两个多小时,被派去通知程子强的佣人回来了,艳秋急问情况如何?

    佣人答道:“程团长说晚上要摆酒为个朋友送行,所以不能回来吃晚饭。”

    艳秋一听火大,平时死乞白赖要回来,现在请你你不回来,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当下又问:“你知道团长要请什么人吗?”

    佣人很狡猾地回答说:“不知道,不过……”说道这里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去的时候,看见好像是雨柴惠子小姐从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艳秋和雨柴惠子在一起当过兵,也知道程子强平日里喜欢在雨柴酒店里打混,再加上女人特有的敏感,当时就觉得喉咙口又酸了起来。

    第三章 和好如初

    在倭国占领区,所有的华夏人都用尽了自己的智慧希望能够活下去,虽然方法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而在世界上所有民族的种群中,商人阶层无疑是生命力最顽强的一群人,他们能在逆境中求生存,而且其实一部分人还能在不伤害同胞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生活过的不错。

    自从倭国人来了之后,不少饭店酒肆和茶楼,都安排出一部分最好的房间来,依照倭国人的习惯重新进行了装修,不管旁人怎么说,这些地方无论是倭国人还是华夏的情报员都喜欢来。

    雨柴惠子今晚请客的地方档次不低,老板虽然是华夏人,但有传说中岛司令官在这里有股份,因此生意格外的兴隆。

    程子强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在他踏入包房的一刹那,离约定的时间还差3o秒。

    这件包房自然是倭国样子的榻榻米和矮桌,作为装饰品,墙角的刀架上还放着长短不一的三把倭刀。

    “您来啦。”今天雨柴惠子穿了和服,打扮的十分贤淑温情。她这幅打扮在以前未从军时也常常出现,因为那时她还在自己开设的酒店帮忙,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为了今天的约会,她在打扮上比平时花了更多的心思。

    程子强见屋内只有雨柴惠子一人,其他人都还没有来,又见雨柴惠子目光流动,一时也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进来。倒是雨柴惠子十分会做人,为程子强倒上一杯酒说:“他们还没有来,请先进来喝一杯吧。”

    程子强还了一礼,然后脱了鞋,在雨柴惠子的对面坐下了,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雨柴惠子为程子强端上酒杯,程子强一口喝了,是倭国的清酒。本书转载bsp;  清酒的味道淡,像是兑水的白酒,很多人喝不管,但程子强这些年常在雨柴酒店泡,清酒倒也喝得,未果对倭国菜一直不感冒,正如有人说的,倭国菜是用眼睛品尝的。

    喝了几杯酒,程子强又朝挂钟看了一眼,已经离约定时间过去十分钟了。雨柴惠子注意到了程子强的动作,媚笑了一下,低头又给他斟上了一杯。

    程子强有些焦躁。其他人倒也罢了,山本和久保英泰都是职业军人,历来把守时看成一种美德,不应该迟到的。在看雨柴惠子面带桃花,笑容里略带着一丝狡黠,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上次和柳翠翠见面,结果弄出一群爱国青年来行刺自己,这次不会再弄出一群宪兵来吧。

    看了看挂钟又过去了十分钟,看来山本等人多半是不会来了。雨柴惠子人很聪明,知道怎么利用机会,倭国人做事说话都是硬邦邦直来直去的,看来雨柴惠子是要摊牌了。

    其实雨柴惠子对自己有好感的事,程子强不是傻瓜当然不会感觉不出来,只是这是一份不能接受的爱。其最终原因诸多,但最重要的是如果娶了雨柴惠子,那么可就真正的是同床异梦了,毕竟雨柴惠子也是个爱国者,只不过身为倭国人她自然是爱她的倭国。

    当程子强和艳秋结婚的时候,有传说雨柴惠子悄悄哭过,是真是假程子强不愿去了解,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雨柴惠子会忘记这段恋情,可从今天的情形上来看,雨柴惠子是要摊牌了。

    “子强君,您的妻子还没有原谅你吗?”雨柴惠子果然难了。她喝了几杯酒,脸颊上泛起红晕,目光越的迷离了,当她身体微倾的时候,和服的领口便敞开了一部分,此时不但是修长的颈部,就连酥胸也露出了一小部分。

    程子强觉得喉咙干,仰脖又喝了一杯清酒,吱唔了几声才说:“华夏女人往往爱你越深,就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过会好的会好的。”

    雨柴惠子哧哧地笑着,又给程子强倒满酒说:“那您到底是属于用情不专还是爱心泛滥的人呢?嘻嘻。”

    这问题程子强回答不了,只得故作轻松地笑笑,然后说:“山本他们怎么还不来?我去柜台打个电话催催吧。”说着借故要起身。

    雨柴惠子一把拉住他说:“请不要走,请……不要走。”

    程子强呆立在那儿说:“我不走,我只是去打个电话。”

    雨柴惠子的脸颊越的红了,她的手没有放开程子强的衣襟,自顾低头说:“山本君他们今晚……不会来的。”

    果然如此,这是个甜蜜的圈套。

    程子强说:“惠子,你放开我,我答应你不走。”

    惠子不说话,也不放手,只把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程子强。

    程子强举起右手说:“我保证不走,我誓。”

    惠子松开手了,程子强也重新坐了下来。

    两人相视而坐,半晌谁也没有说话。可是两人都想打破这种沉寂,于是在一瞬间又几乎同时开口“……那个……”

    话一出口,两人都尴尬地笑了,程子强说:“你先说。”说出这三个字后又后悔,因为在现在的情形下,谁先说话,谁就占据了主动权。

    可天下还真有后悔药吃,雨柴惠子居然答道:“还是子强君先说吧。”

    程子强不愿意在失去这次先制人的机会,他先善意地笑了笑,然后才说:“惠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雨柴惠子脸涨的通红,迟疑的几秒钟突然对程子强磕了一个头说:“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是想带着子强君的爱回到祖国去!”

    程子强楞了,倭国女人还真直接啊。他稳定了一下心神说:“惠子,我一直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实在是不敢,也不应该找情人了。”

    雨柴惠子抬起头说:“请您放心好了,山本君答应帮我盯着您的太太,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程子强一阵晕眩:要是不打仗多好啊,不打仗大家还真是靠得住的朋友呢,可惜了,早晚有一天会刀枪相见的。

    雨柴惠子建成自强不说话,就说:“子强君,请不要有顾虑,我只需要带着您的爱回祖国去,另外……”她又像是开玩笑似地说:“和我约会不用担心有刺客来伤害您,就算是有刺客来,我豁出命去也要保护您的。”

    见程子强还不说话,雨柴惠子以为他已经默许,于是挺直了身子,拉开了和服的系带,原本就宽松的和服顺势滑下,她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穿。

    第四章 和好如初(二)

    程子强当然不是禁欲主义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三思而后行的,毕竟对方是敌对国的女子。

    雨柴惠子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请原谅,我并不是处女。你们华夏人很在乎这个吧……”停顿了一下,可能又觉得此话说的不当,于是又补充说:“不过,子强君在……”

    话还没有说完,隔壁隔断忽然被打开了,里面居然坐着艳秋,看样子已经来了多时了。

    “山本君!”雨柴惠子吃了一惊,责怪地大喊起来。

    艳秋微微一笑说:“山本君有护士制服的爱好,他此刻正和我的朋友约会呢。”

    雨柴惠子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山本,行动上却对着艳秋磕头说:“对不起,我就要回倭国了,我不过是想带着子强君的爱一起回去。”

    程子强的头一阵晕眩,心说:你还真直接啊,这话也能说的出来。

    艳秋依旧一副稳得起的样子说:“看来我打搅你们了。不过我却不能让你带着自强的爱回去,因为我要带自强回去爱。”说着转头对程子强说:“你是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程子强自然选择了回家,不过临行时对雨柴惠子说:“我很抱歉。”

    艳秋听了语出讥讽说:“你难道还舍不得?”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忙着给孩子哺r。虽说请了奶妈,但是艳秋还是坚持每天哺r几次,因为她听说孩子吃谁的奶就和谁亲。

    程子强一直在旁边傻傻的看着艳秋,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早听说一旦有了孩子,妻子的爱情就被被孩子从丈夫身边夺走,看来此话一点也不假,艳秋一边哺r一边都孩子玩,把个程子强当成了隐形人。

    好容易忙完了,程子强一方面为了打破尴尬,另一方面也确实想抱抱孩子,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可他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因为艳秋转手就交给了奶妈,抱出去了。

    “啊~~~”艳秋伸了个懒腰说:“累死了~~洗澡睡觉了。”然后看着程子强说:“虽然让你回家了,可不证明我让你上我的床。”

    程子强问道:“为什么?”

    艳秋边走边说:“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程子强此刻火气正旺,一个箭步拦住艳秋大声说:“我到底和柳翠翠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做戏也太过了吧!戏做过头了更容易露出马脚来!”

    艳秋有些惊慌,忙掩住了程子强的嘴说:“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啊,生怕不让人听见?”

    的确,虽说这是自己的家,可毕竟是敌占区,隔墙有耳啊。

    程子强盯了艳秋一阵子,艳秋却不敢看他的眼神,最后程子强一转身就走,艳秋忙喊道:“你去哪里?”

    程子强赌气地说:“家里不要我,我去找惠子睡觉。”

    艳秋急道:“你不怕又冒出一群刺客来?”

    程子强道:“我现在是汉j,惠子是倭国人,难不成她还会找人杀我?”

    艳秋冷笑道:“就在前天,有个华夏人喝醉了酒,说要找个倭国国运动,结果做是做了,却被另一群倭国嫖客活活打死了,因为他居然敢c倭国女人,你在侦缉课,不会不知道这件案子吧。”

    程子强道:“确实有这件案子,不过以我现在的样子,恐怕被华夏人打死的概率更高吧,我这叫两害相较取其轻。”说完又走。

    艳秋这下真的急了,冲上去从背后抱住程子强恳求道:“你别走!”

    程子强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说实话吧。”

    艳秋迟疑着。

    程子强见她不愿意说,又故作要走,艳秋这下真的着急了,她说:“你别走……我……我收到姐姐的信了……她的丈夫阵亡了。”

    这事严重的违纪行为,在敌占区的情报员是禁止和家人清有直接通信的,只能间接地得到一些家人的消息,违者会受到严厉的处分,相对程子强来说,艳秋其实比他更专业,这条纪律她是不会不知道的。

    程子强只楞了一两秒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转身抱着艳秋说:“你不是要去洗澡吗?怎么还不去?”

    艳秋把头埋在程子强怀里说:“我不去,等我出来你就不在了。”

    程子强笑道:“我怎么会不在?”

    艳秋道:“被别人抢走啊,被惠子,被翠翠,被姐姐……”

    程子强道:“如果你不胡思乱想那么多,我就有办法让我们一家永远平安地在一起。”

    “真的?”

    “真的。”

    几个月来,程子强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硕大的泥潭中全身而退的方法。

    人不能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因为那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程子强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所蕴藏的真理。

    “我曾经想挽救我的祖国,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曾经想帮助那些女孩子,可我只能让自己陷入泥潭;现在我想保护我的家庭,这应该在我的能力之内吧。”程子强这样想着。

    他是个战士,并不擅长做间谍的工作,当初这样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到了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向南,向南,一直向南。倭国不是口口声声要在亚细亚驱逐欧罗巴势力,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不如主动申请去东南亚一带工作,稳定后再想办法去欧洲,这样就能摆脱这个烂摊子了。可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让一家人都去。如果仅仅是自己去问题不大,可带上艳秋和孩子就难了。对于华夏人,倭国还是有戒心的。几乎所有被派往外地工作的华夏人都不能携带家属赴任,这里多少有点人质的意思,如何能带上艳秋和孩子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难的。华夏太大了,这样一切可能性都变的复杂起来。

    可不管怎么说,程子强又回到了温馨的家里。

    雨柴惠子于第三天启程去中港,并从那里乘船回倭国,临行时程子强还是特地去为她送行。

    “真是对不起啊。”雨柴惠子对着程子强鞠躬致歉,然后转身上了车,这一幕的景象在程子强的脑海里镌刻的很深,因为雨柴惠子没能活着看到战争结束。

    第五章 乱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程亚元给孙子起了个名字叫丛德,程子强对此颇为不满,抱怨道:叫丛德不如直接叫从良吧。可抱怨归抱怨,最终还是屈从了。

    艳秋自从生了这个孩子之后,好像一下子把夫妻恩爱的那档子事也生了出去,自身体痊愈后,一门心思和爱意全给了儿子,对丈夫不免冷落,偶尔几次也不过是随即应付,匆匆了事。好在程子强此时也忙的不得了,一方面要应付倭国,特别是那个对他知根知底的情报官田中,另一方面华夏方面的情报工作和挖心战术还要继续实行,最后还要为自己和家人找好退路,这三件事情的系统整天在脑子里搅来搅去,生怕一不小心给弄串了,从而惹出滔天大祸来。如此一来,对两口子床上那点事儿也好像不怎么上心了。有时候久保英泰和山本约他出去出去鬼混他也不去,对此山本颇为理解地说:“子强君命苦,就约会过两次,结果一次被刺杀,一次被老婆抓……”

    久保英泰补充说:“是啊,用一句华夏俗语说,这就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

    这其实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贾雨婷也来凑热闹。

    一次接头的时候,贾雨婷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活脱脱一副风尘形象,与她平日里塑造的清纯小护士形象相差甚远,真个成了百变娇娃了。

    “我被山本那个倭子睡了…………花样真变态!”贾雨婷说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说的是别人。

    程子强这些年连咒骂贾雨农的心气而都没有了,只是默默不语。

    见程子强不说话,好像是要故意气他似的,又说:“我说你啊,有时候就是太死板,当初让我做你情人你不干,这下好了,便宜了小倭子。”

    程子强这才说:“你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贾雨婷道:“哪里怪了,反正是让人干,不如让自己人干啊,况且我又不讨厌你。”

    程子强长叹一声,走了。他想起了特别警视厅最近接的一个案子,一个华夏嫖客因为嫖了倭国被一群倭国嫖客活活打死。看来在有些思想上,双方的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在这次见面一周后,贾雨婷被捕了。贾雨婷了一名倭军高级将领,并且借这位将领带她出席一个酒会的时候窃取情报被当场抓获。

    田中是个非常能干的情报官,他对付犯人用刑的时候不多,他另有办法,而且非常有效。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被捕后,按照行规,贾雨婷先被倭军情报部的小喽啰们轮了一遍,有些意志薄弱的人在这个阶段就招了。而一般也只生在这个阶段,因为在之后的刑讯中,一个好端端的人会很快变成一堆会呼吸的血淋淋的r块儿,任凭多么变态的人都会失去兴趣。

    田中对部下这种行为是很反感的,这并不是处于善良,而是因为这种行为是不荣誉的。但是他也不制止这种不荣誉的行为,一来这事因为惯例,二来是因为这种手段能打击一个人的精神,三来可以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奖励。

    轮爆过后就是正式刑讯了。不到24个小时,贾雨婷身上就没有一块好r了。

    贾雨婷的被捕对于程子强等人来说是一场灾难。

    因为在外人眼里,贾雨婷与程子强是相识的,并且有人目睹过两人曾经在一起喝过茶,另外贾雨婷和程子强的妻子潘小楼(艳秋)是朋友,经常有往来,因此,即使是程子强这样有一定身份的汉j,也免不了被监视和传讯。

    最倒霉的是山本,虽然他是倭国人,但是由于和贾雨婷有过关系,也被停了职,在确认他没有牵涉泄密和叛变后被一直命令调往前线去了。如此一来:“飞蛾”间谍网受到了空前的威胁。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贾雨婷特别空勤团的身份没有暴露,不然程子强的嫌疑就更大了。

    田中对程子强对倭国的忠诚度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他一向认为像程子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汉j的,只有一点他想不通,那就是程子强为什么会离开军队来从事自己根部不擅长的谍报工作呢?

    中岛虽然很相信程子强,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军人,对程子强只说了一句“皇军是不会亏待他的朋友的,请尽力配和调查。”然后鞠了一躬就算是进到了朋友情意,此时程子强除了暗地里骂几句之外也没什么办法。

    田中对程子强夫妇还算客气,除了问话外没有深没别的举措。但是没有以前自由了,随时都有人跟踪着。直到第四天田中才安排程子强夫妇观看审讯。

    当面对刑床上那堆血r模糊的人性r块时,程子强夫妇必须表现出适度的行为来,太刚强和太恐惧都不行,太刚强会被人怀疑,太恐惧会被人利用。好在程子强夫妇搜训练有素,表现还算适度。

    “哇……”艳秋吐了,难怪她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皮r焦臭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艳秋吐过一阵后窃窃地问田中,看上去眼睛都不敢抬。

    田中冷笑着:“程太太,你的朋友现在是倭国的敌人。如果您知道什么或者她以前曾经对你说过什么,请你现在告诉我们,这样她也可以少受些苦。”

    程子强怒道:“这太不人道了!”

    田中对程子强说:“噢?子强君觉得不人道吗?”说着话,他的目光故意转向那堆人性r块儿。

    程子强看了刑床上的贾雨婷一眼,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哪里还认得出来?他稳定心神转向田中说:“她既然是你们的敌人,我自然没办法,保不了她。可你们太不人道,我太太还是哺r期,你怎么可以让她看这个?”

    田中耸耸肩膀说:“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两全的,我虽然是你的朋友,可也必须为国尽忠,有些事可以放一放的。再说你不是有以两个很不错的奶妈吗?到也不怕因为你太太受惊吓回了奶。”

    程子强捏着拳头说:“我真想揍你一顿。”

    刑讯室里的人大多是田中的心腹,对程子强不像其他人那么尊重,见程子强出言威胁他们上司,便都聚了过来,有些还拿起刑具准备做武器。

    田中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然后笑吟吟地对程子强说:“你会有机会揍我的,但不是现在。”

    第六章 死

    自从成为汉j以来,程子强不止一次地和倭国人打过架,但是他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以前打架多少带点胡闹的意思,至多是军人间的互殴,现在要是动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程子强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把耳朵堵上。”程子强对艳秋说。艳秋照办了,不但堵上了耳朵,还闭上了眼睛。实际上无论真假,眼前的景象都让人冷汗直淌。

    程子强扶着艳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把艳秋搂在怀里。艳秋也把头深深地忘他怀里藏,彷佛那里是一座无法攻陷的堡垒。

    “不许闭上眼睛!”一个小特务叱喝道。

    “嗯?”程子强用鼻子一哼,眼中精光闪现,那个小特务的目光和这到精光一接触,立马就败下阵来,心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又怕自己一时胆怯的表现被同伴现耻笑,于是夸张地挺了挺胸膛,抓起了一支鞭子,做出一副要殴打程子强的样子,可他的手还没举起来,就挨了田中一个大嘴巴。

    “八嘎!”田中骂道,他是个知道进退的人。程子强目前还不是犯人,不能的太狠。

    行刑开始了……

    (很黄很暴力,俺自己反低俗,表骂我,反正就算我打出来也是)

    程子强和艳秋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在严酷的刑罚下,在旁边观看的人有时需要有更坚强的意志,特别是这些刑罚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艳秋的腿已经瘫软了,一路上她都依偎在程子强的怀里。其实程子强也觉得有些站立不住。

    不错,程子强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一生杀人无数,见到的死人更多,可是如此的折磨一个活人确实闻所未闻,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了,更何况受刑的人曾经是自己的部下、同事了。

    扶着艳秋上了床,程子强正想去看看儿子,却被艳秋一把拉住,梨花带雨地说:“别……别走……我怕。”

    程子强安抚道:“不要怕,我不会让那种事情落到你身上的。”

    “可是……”艳秋张嘴还想说什么,程子强及时地轻轻掩住了她的嘴说:“什么也别说了,好好休息。”说着话,目光落到了床头的电话上。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程子强依然相信家里已经被安装了窃听器,这情形,即使是作为两口子在床上说话也不安全了。

    好容易让艳秋睡着了,程子强这才得了机会去奶妈哪里看儿子。

    小丛德笑着,完全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苦难,这让程子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家人从这个漩涡中拯救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子强就跑到中岛那里大吵大闹,要求调离,反正那意思就是田中和他,中岛只能留一个。结果被中岛一顿臭骂给骂出来了。程子强回来后当即写了辞职信递交上去,又被撕了个粉碎,然后又事一顿臭骂。程子强也不敢那么多,干脆窝在家里一心带儿子。

    中岛这个人向来是公私分明的,违背原则的事情,再是什么理由也绝不违反。虽然白天把程子强骂了一顿,晚上又换上便装来请程子强喝酒,说了好多安慰的话,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后来喝醉了,也了不少对田中的牢s,大致意思是早知道田中是这种秉性也就不费力调他来了,但是随即又肯定了这人的工作能力,又劝程子强多配合田中的工作,要顾全共存共荣的大局。

    程子强暗道:真配合了我就成真汉j了。

    再次对贾雨婷用完刑后,宪兵队的医生向田中报告说:“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在用刑犯人会死的。”

    田中是个讲求科学的人。早先宪兵队并没有专门为犯人配置的医生,田中来了之后认为有这个必要才增加了这个编制。为犯人配置的医生可不是给犯人看病的,每个被抓到宪兵队里的人,在被审讯前都要先经过体检,看这个人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多重的刑罚而不至死亡。

    事实证明,田中是对的。配备了医生后,犯人们更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而宪兵队也很少有打死人的事情了。

    “给她治疗。”田中命令道:“用那个药,请务必计算好剂量。……另外每天仍要刑讯一两次,不用太重,知道疼就可以了。”

    田中口里的那个药是毒品。

    毒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药品。像贾雨婷这种被酷刑折磨的人,能用上一点毒品,确实能减轻疼痛,并且能让自己舒服许多。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毒品也更容易上瘾。这正是田中的狠毒之处。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身受重伤的人,对毒品的依赖远高于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上瘾的得不到毒品了,那种感觉更比受刑难受上几倍,多少钢铁一般的汉子没有被酷刑打败,却被毒品打败了。

    田中最喜欢用这种方法获取情报,不过毒品很贵,不到最后关头他轻易不使用。

    他也很佩服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坚持到现在,不过能不能过毒品这一关就很难说了。

    “能不能救救她?至少让她少受点罪?”自从现家中被装了窃听器之后,程子强夫妇在卧室里都不能自由说话了,艳秋只得用贾雨婷好朋友的语气来向程子强传达信息,这些话属于人之常情,还比较安全。

    “我有什么办法。”程子强手一一摊,尽管没人看见他的动作表情,可他还是把戏做足了。“中岛司令官也不愿意帮忙,田中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把自己在东四省的老婆孩子岳父都杀光了,他自己那些手下看来也受不了了,你没注意用刑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手都抖了吗?。”

    “我当时闭着眼睛的……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艳秋问。

    “唉……”程子强长叹一声,在床沿上坐下了,手指在艳秋手心里画了一个v字。

    艳秋顿时面露喜色。

    程子强又说:“我和中岛司令官在雨柴酒店喝了大半夜的酒,我狠狠地告了田中那个王八蛋的状,可看来没啥用处啊…………唉……要是内田没死肯定就没这档子事儿了。”

    艳秋此时已经放下心来,程子强已经接着和中岛喝酒的机会把相关消息传出去了。

    第七章 死(二)

    绝大多是情报员不会象后世的oo7一样,每一次任务都是一翻的枪林弹雨,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不会开一枪,他们所做的不过是传递一下消息而已。可就是消息的传递偏偏就能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而他们平日里的表现则和普通的芸芸众生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聚德是个和尚,却不是一般的和尚,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先是个倭国人,其次才是和尚。

    十年前,聚德和尚从倭国来到华夏学法,辗转来到石头城近郊的广德寺。广德寺原本是个古寺,可近年来香火衰败,聚德和尚租下了一处破败的院子作为自己的临时禅堂。对此广德寺也有僧人不满,因为佛教传到倭国之后多少有点变种,广德寺僧人因此觉得聚德和尚不是禅门正宗,不过毕竟都是出家修行的人,彼此倒也能相互包容。

    石头城内也有不少倭国人,他们或是经商,或者求学,还有的是浪人,这其中不可避免地安c了倭国的情报员,但觉大多数倭国人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

    两国交战后,华夏情报机关把在华的倭国人大多数关进了集中营,没被关押的日子也不好过,上街买个菜都会被热血青年围攻,人命也出过几棕。聚德和尚作为倭国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的禅院里也躲进了不少避难的倭国人,每天两顿稀粥算是把命吊住了。

    和尚也爱国,不管是倭国的和尚还是华夏的和尚。广德寺的和尚自然是爱国的,昼夜诵经为前线将士祈福不说,还决定做点实事,这第一件就是把聚德和尚赶走。多亏了广德寺的方丈佛法深厚,制止了手下这种爱国行为,还告诫聚德和尚,少出门,莫出声。时间一长,前线战事紧张,和尚们也就加紧诵经祈福,可惜的很,佛法挡不住炮弹,石头城终究还是陷落了。

    倭军进了石头城大肆屠杀起来,前些日子受了华夏人欺负的倭国人这下有了劲头,于是加倍地报复了回去,有的依仗着地形熟就给自己的子弟兵带起路来。

    倭国人对佛门弟子还算比较客气的,除了开头几天之外,后来对各处寺庙还算无犯(秋毫自然是没有的,偶尔开枪打死个把出门办事的和尚也不算什么大事),因此相对的说郊外各处的寺庙相对安全,于是无数的难民涌入了寺庙,广德寺也不例外。

    开始的时候,聚德和尚的禅院没人敢进去,毕竟已经被倭国人杀的怕了,可随着人满为患,清净空旷的聚德禅院的吸引力越的大起来了。(石头城陷落后,聚德禅院里的倭国人都已经离去参与屠杀抢劫去了,因此这里此时这里就变的空空荡荡的了)

    广德寺的方丈壮着胆子去求聚德和尚。聚德和尚沉吟良久才叹道:阿弥托福,种善因,得善果,却不知我种下的是什么。”

    “自然是善果,自然是善果。”为了救人,方丈也豁出去了,聚德和尚是倭国人,他如果肯出面庇护,自然比自己有效的多,因此他决定放弃自己的尊严,语气中也巴结起来。

    自己庇护过的同胞中,有些后来参与了石头城的屠杀。这件事情聚德是知道的,因此他才出了这样的感慨。最后他决定有条件地庇护华夏人,条件是:避难的华夏人必须誓若度过了此劫,今后无论两国谁胜谁负都不得虐杀对方的国人百姓。

    方丈见聚德松口,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谈妥了条件,方丈负责安排人手调度,聚德和尚穿了最好的袈裟,拿了禅杖,坐在山门前高耸佛号,整整两天两夜水米未进,还真的就把企图上山屠杀找花姑娘的倭军挡在了山门外。当然后来有倭军翻过破败的院墙做了几件坏事,却不是聚德的错,他虽然会念经,却不会分身术啊。

    现在广德寺的方丈已经让贤了,聚德成了方丈,在倭军的帮助下,整个儿已经变成倭国庙宇了。在修缮庙宇时,民工根本不用动员,因为里面不乏曾在这里避难的人出于感激之心前来报效的,更大的一个原因是,此时大规模的屠杀虽然已经没有了,但是倭国人还是经常拿华夏人练练刀枪,可如果能帮助广德寺就不同了,做了广德寺的民工,倭军是不加伤害的,说到底,这里还是个避难所。再后来,庙宇修饰一新,又有不少人做了广德寺的皈依弟子,原因还是一个,怕死。

    按说聚德和尚让倭国的佛法在华夏光大了,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功果是血r积累而成的,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于是日夜诵经赎罪,庙宇里的日常事务都丢给了几个弟子。

    这些弟子当中原本有不少是广德寺的原有弟子,现在虽然还在广德寺做和尚,却已经换了门厅,恨不得念经都用倭语念,毕竟和尚挨了枪子儿也是必死无疑,念一千遍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也没用,沾上点倭气对健康有好处啊。

    除了这些原班人马,还有些新收的弟子,他们有的是倭国人,但大部分是华夏难民,为了避祸而出家的。这其中也有人才。中信和尚就是其中之一。中信和尚三十出头,据说家人都在屠城的时候遇难了,因此看破红尘。

    中信出身书香门第,人很聪慧,能半通不通地说几句倭语,读读倭语版的经文,又为人忠厚,别人说什么他都说是,除了自己功课,各项庙里的勤务也样样做得,因此时间长了,上上下下都喜欢他,连那几个正宗的倭国弟子也是。聚德见他勤勉,就让他做个知客,处理些杂务。

    广德寺现在香火旺盛,无论是倭国人还是华夏人都喜欢来,虽然各自的目的不同,但是都制造了广德寺的繁荣景象。

    这一天广德寺又来了一位香客,是个年轻的倭国人,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但目光浑浊,神色惶恐。拜佛烧香之后,问知客的中信和尚:“请问,聚德大师今天还是没有时间吗?”

    中心和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倭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便说:“山崎先生,我家师父轻易不会客的,他老人家正在清修。”

    “啊。”尽管早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山崎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异常失望的神色。

    中信看着山崎那副失望无助的样子,微笑着说:“不过呢,浸染山崎先生这么诚心,我倒是可以为你想想办法的。”

    第八章 死(三)

    多亏了中信和尚的一张巧嘴,山崎先生如愿以偿地和聚德长老见了面,离开广德寺的时候,山崎好像轻松了许多,看来聚德长老的佛法还真的可以渡人。

    后来山崎先生又来了三五回,可也之见到了聚德长老一两次,不过也渐渐的和中信和尚熟了起来,最后居然也成了朋友。

    山崎先生出生在倭国一个破败的武士家庭,不过山崎自幼胆小善良,十五六岁了都还不敢杀j。就因为这一点遭受同伴的耻笑不说,连他的老子也大为光火,豁出了脸皮把他送进了宪兵学校,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真正具有武士之魂的人。

    平心而论,通过几年在宪兵学校的学习,山崎先生有了长足的进步,无论是智慧还是胆识都远远过寻常人,可惜的很,战区的宪兵队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就能待的地方,那是只有魔鬼才能生存的空间。山崎先生吃不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受刑人那血淋淋的样子,耳鼓膜都快被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震破了。他有时候都奇怪这么惨绝人寰的场面他的同僚们是怎么承受下来的,而且有些人甚至把折磨人当成一件可以津津乐道的事情。

    虽然骨子里厌恶自己的工作,胆识为了不给家族丢脸,山崎还是咬牙忍受着,表面上还得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时间一长,山崎先生的精神受不了了,如果不是时常去广德寺接受教化的话,他可能造就精神崩溃了。

    贾雨婷被刑讯的时候,山崎先生大多数时候是在场的,因为刑讯任务恰巧被分到他这一组。一方面是被这一场残酷的刑法而震撼,另一方面也对贾雨婷的顽强十分的钦佩,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山崎产生了要帮助这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一把,但只是想想,一直没有付诸实施,因为通敌可是个大罪名,不单是自己,连国内的家人也会受到连累的。但是这一切却因为他再次区广德寺而生了改变。

    “什么?死了?!混蛋!!” 田中暴跳如雷,抡圆了手臂对着医生就是一连七八个大嘴巴。医生每挨一下还答应一声“哈衣!”军队里有这种规矩的倭国军队算是独一无二的。

    田中打够了才问:“是什么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