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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陈新正不怕新卫军,他本身就是大名鼎鼎的抗倭英雄,赤手空拳打死了三个倭子,又在死囚牢里溜达了一圈的人物,哪里把这些愣头青放在眼里?骂了句伙计不中用,趿拉着鞋就从后面出来了。这一出来可算开了眼界了,往天只见过新卫军打人,可没见过新卫军挨打。店里的客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地上东倒西歪的倒着七八个新卫军成员,哎呦妈呀的呻吟着,个个儿都爬不起来,桌椅板凳碗碟筷子也落了一地。

    “我的天啊,怎么打成这样啊……“陈新正哀嚎了一声,扑过去捡起半块破碗来说:“多好的细瓷啊,糟蹋了。”浑然不管他的一只脚踩在了一个新卫军的手上。那个新卫军挣扎着想抽回手来,又哪里抽的动,于是高喊了两声:“你踩我手了!”

    陈新正这才故作惊讶地把脚又原地捻了半个圈儿才抬了起来。

    这边还没问清原委,那边哗啦一声,从窗户外面又扔进一个人来,胳膊上戴着袖标,又是一个新卫军成员,落地后也呻吟着动弹不得。随后从窗外跳进一个人来,是个身材矮小的外国女子,对着屋内除了伙计和陈新正以外唯一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说:“这家伙想去报信儿。”

    陈新正见那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衣着朴素大方,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又几分斯文像,便上前招呼道:“哈哈,这不是……那个那个……”

    男子说:“王贺。”

    “对对对,老王嘛。”陈新正上前和王贺亲切地握手,还不忘顺脚把一个刚要爬起来的新卫军又给踩趴下了。“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还是那火爆脾气,一来就砸我的店呐。”听语气竟好像是多年的不见的老朋友。

    “他他们谁倭子的间谍……“以个新卫军挣扎着说。

    “我啐你一脸狗屎!这是我的老朋友,我是抗倭英雄,我的朋友能是倭子间谍吗?倒是你们哦,干嘛来我的店里惹事?还打碎这么多东西,我鬼门关都走了一趟的人了,我容易吗我?我告诉你们,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行咱们就是市长那儿,或者吴司令那儿去说说理去!”陈新正张嘴就是一大通话,听的王贺差点没笑出声来,特别是那句:我啐你一脸狗屎!你能啐人家一脸狗屎,那你那嘴岂不是成了狗p眼儿?

    抗倭英雄是惹不起的,这些新卫军只能自认倒霉,讪讪的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可门口那个凶悍的矮个儿洋女人堵住了门口,一个也不让出去。

    陈新正就对王贺说:“老王,你就放了他们吧,这些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其实没坏心眼,只是有点缺心眼儿。等会儿我还得找他们爸爸妈妈赔我的铺子去呐。”

    王贺对着那个洋女人一摆手,洋女人就把门让开了,那些个新卫军小伙子狼狈而逃。

    见那些新卫军走了,王贺对陈新正说:“素不相识的,多亏你帮忙啊。”

    陈新正笑道:“我哪儿是帮你啊,我是帮我自己,我要是再不出来,你还不得把我这房子给拆了?”

    王贺笑了几声,又和陈新正握握手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你。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山水又相逢,我们后会有期吧。”说完带了那个洋女人就要走。

    陈新正在后面喊道:“好汉,留个名吧。”

    王贺说:“不是说的叫王贺了吗?”

    陈新正笑道:“这名字我相信,你相信吗?”

    王贺哈哈一笑说:“你这次可算帮错人了,我真的和汉j啊,间谍啊有点关系呢。”

    陈新正说:“你要真是倭子间谍,打完就跑了,还有空儿和我聊天?”

    王贺复又走回来贴着陈新正的耳朵说:“我叫程子强,那个女人叫凯迪。利恩。”

    第二章 重逢

    这些新卫军个个都是不能吃亏的主儿,虽然狼狈逃出,第一时间却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找人帮忙讨回——不对,应该是打回公道。看小说选更新最快的纯过两条街,但见着前面人声鼎沸的,热闹非凡,原来是一伙儿军人在酒吧里打架,而且个个军衔都不低。

    军人在酒吧打架其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特别是军官,虽然拳脚很重,但是没有把人往死里弄的,往往头一分钟还打的鼻青脸肿,后一分钟又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回营房,所以军人打架除了宪兵,没人管,再说也管不了。而且想到大战在即,这些人都是些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人,别人也就对他们特别的宽容,特别是长城战役之后,华夏军在付出的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击退的倭军的攻势,人们也常见着缺胳膊断腿的军人在喝酒时,身边会摆上一个或几个空杯,这是给死去的战友留得的位子,在这种情况下,及时军人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也会被人原谅的。

    新卫军一见有军人打架,立即计上心头:陈新正是抗倭英雄,那两个贼男女身手又好,恐怕再找些兄弟来也是白挨打,倒不如让这些精力过剩的军人去打,……嘿嘿……陈新正再牛,恐怕也不敢和这些喝醉的军人对着干吧。

    可这些军人个个都不傻,没一个把新卫军的话当真的,甚至有个大个子中校还骂道:“你们这些小p孩都别处胡勒勒去,没见我们这儿正忙呢吗?……”话没说完,思想走神,脸上随即挨了一拳。请牢记  “!你打黑拳啊。”中校骂着转身又加入了战团。

    也许是被这些新卫军冲断了好运吧,中校此番加入战团呈现出了一副挨打像,没几分钟就又被别人从窗户给扔出来了,才落地就看见那几个新卫军还在那儿等着他呢。

    “你们这几个霉星!”中校骂着,在他们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说。

    “长官!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新卫军赌咒誓地说着。

    中校又仔细大量了一下这些新卫军,见这帮家伙个个鼻青脸肿的,却是与平日大大的不相同,就说:“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就陪你们走一趟吧,话先说好,要是人家不是间谍,我就拿你们当间谍给办了!”说着转身又往酒吧里走,被新卫军一把拉住说:“长官!在那边。”

    “我知道!”中校一下甩开新卫军的手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不得找个帮手啊,真是的!”说着又进了酒吧。

    新卫军没等了几分钟,酒吧里又给扔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的中校,另两个都是年轻的中尉。

    “!怎么就不能让人好好的走出来啊。”中校骂着从地上往起爬。

    其中以个中尉说:“长官,这些新卫军的话也信得啊。”

    中校说:“无所谓啦,就算不是间谍,又这么好的身手,好歹也抓了丁回来嘛!”

    此言一出,新卫军们差点昏倒,和着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

    中校随后命令道:“乌鸦!你马上开车回办事处去,把警卫排都给我叫起来。周易!你跟我来。”然后又对那些新卫军说:“你们带路!”

    他们一行人先到了陈新正的小饭铺。陈新正正带着小伙计们收拾残局呢,见新卫军带了军人来,有些心虚。虽说他是抗倭英雄,可自古民不与官斗,而且人家军人才是真正和倭人真刀真枪干过的英雄呢,和人家一比,他陈新正就显的格外的“业余”了,于是只得客客气气的上前打招呼。

    中校看着满地的狼藉,对新卫军说:“唉……你们这些爱国的家伙,把老百姓祸害的不轻啊。”

    面对中校的质问,这些新卫军也是敢怒不敢言,中校拍着陈新正的肩膀说:“来!我们进里屋聊聊。”

    两人进了里屋,就听见噼里啪啦两声,然后就是陈新正的怒吼:“我要去宪兵队控告你!”接着又是一阵劈啪声。

    不多久,中校一个人出来了,对大家伙儿说:“留几个人在等在这儿,等我的警卫排来了带路,其余的人出门儿往左边追!这小子!居然敢跑到这儿来。”

    这群祸害一走,陈新正也出来了,顶着一个乌眼青,一脸痛苦相。有个胆子大的伙计上前说:“老板,这也太不像话了,连抗倭英雄也敢打,我们去宪兵队告他去!”

    陈新正正一股无名火没处,一脚朝这个倒霉伙计就蹬了过去,骂道:“告个p,你知道他是谁不?他是袁世江!我这个抗倭英雄在他面前连根毛都算不上!算我倒霉!你们还不干活儿?都看着我干什么!”

    袁世江他们出了店门,一边搜索一面前进,没多久警卫排的兄弟也赶到了,大家伙儿终于在车站把这俩贼男女给逮着了。

    新卫军个个兴奋不已,心说你们能打又怎么样?能干得过荷枪实弹的士兵不?

    可是那个自称王贺的家伙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慢悠悠地对中校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还想抓我的一回壮丁?”

    “你这家伙!”中校骂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闹这么大阵仗,亏得是我来抓你,你这……”

    “王贺!”王贺好像是提醒说。

    “对对!王贺!”中校说着吩咐手下“先把这个家伙和那个婆子都抓起来带回去!”

    王贺也那个洋女人也不抵抗,任由警卫排的兄弟带出车站上了车。这伙新卫军原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可没想到这么平平淡淡的就收了场,有点不甘心地对中校说:“中校……”

    这是中校好像才想起他们似的说:“瞧我,把你们给忘了,你们这次还真没弄错,这俩却是是个大间谍,我找了他们很久了。对于你们的行为我要大大的表彰。这样吧,后天我们就要开拔走了,我准备在火车站给你们举办一个授奖仪式,你把你们的同事啊同学啊,都叫来,我要给你们一个风光的……哈哈哈……”

    新卫军们喜出望外,爱国了这么久还没受过什么奖呢,全是戳着脊梁骨的骂。这下可算扬眉吐气了。忠贞的爱国行为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些新卫军似乎忘记了伤痛,个个都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第三章 在办事处

    “哎呦啊,你这是怎么搞的啊,好像比我在医院看你时还糟糕。请牢记  ”看着程子强身上的伤口,袁世江啧啧叹道。

    程子强正由华夏军东四省办事处的军医处理伤口,听了笑着说:“小半年儿的丧家犬似的逃命,能活着就不错啦。”

    袁世江颇有感慨地说:“说的也是,顺便告诉你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你从黑水湖逃走后不久,黑水湖地区游击队就全被倭子打垮啦。”

    看着袁世江幸灾乐祸的样子,程子强笑道:“你到底是站在哪儿头的啊。”

    “我站在明白人一头儿的。”袁世江愤愤地说:“都共和这么多年了,还搞封建主义株连那一套,我就是看不惯呢。”

    “非常时期,也怪不得他们。”程子强说。

    袁世江依然愤愤不平:“这世道就是容不下人,要是你还在黑水湖,游击区肯定还在,现在好了,那湖面上现在全是倭子的汽艇在跑了。”

    程子强想起王书平和邹半仙来,若是没这两个人,他程子强的命运还是个未知数,于是问道:“游击区五大队的队长和参谋长怎么样了?”

    袁世江说:“不知道啊,不过三大队的大队长王路涛被打死了,韩天那小子和草头蛇倒是逃出来了,目前在凤三公子哪里。呵呵现在内斗的厉害啊,就收容这点残兵败将,东四省到有两个办事处了。亦文这儿一个,凤三那儿一个。”

    通过和袁世江的攀谈,程子强了解了目前的情况。请牢记  东四省的华夏军战败后,被迫退入关内。华北和中央军的力量被投入战场,此时双方已经在正式宣战,爆了长城战役,倭军的攻势被遏制,华夏军甚至还收复了一部分东四省的失地。对于中央政府来说这件事喜忧参半,忧的是倭军占据了华夏大量的土地,喜的是独立性最强的东四省势力被倭军打的唏哩哗啦,一败涂地,作为一只独立的政治势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东四省的凤帅虽说有五子四女,但都不成气候。其中据称是最能干最有血性的凤三,也只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只是他的其他兄弟实在是太无能,他才被凤帅的一帮老部下拥戴者,在华北望京城设立了办事处,招募残兵败将,意图打回老家,东山再起。

    另外以个办事处就是郎亦文设立的。虽说东四省的华夏军一败涂地,但却促成了郎亦文的威名,虽然他最终也是败落,但是大家都很理解他,他一个2o几岁的青年,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打到最后弹尽粮绝,被迫解散部队实在不是他的错。又有好事的记者分析战例,现郎亦文从未打过败仗,有战场消防队之称,虽然他的装备也是东四省军队中装备最好的,但是他最后在粮弹耗尽,技术兵器全毁的情况下,还苦苦支撑了一个星期,这就不能完全用为武器论来解释了。所以他又有东四省长胜将的美称。而外界传言,他是凤帅的私生子,此时反倒成了好事,因为凤帅的子女实在不成气候,如果有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常胜将军,实在是为东四省的华夏军捞回不少面子。当然了,凤三对郎亦文自然是不感冒的,人人都把郎亦文比作赵子龙转世,而他凤三最多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了,其实比那还惨,他根本就没人扶。同样是办事处,同样的收容残兵,他的门前就门可罗雀,郎亦文那儿却人潮汹涌,不平衡啊……因此当韩天和草头蛇加入凤三门下的时候,居然受到了上宾般的招待。

    “后天咱们就回晋西省去,亦文从都筹了军饷也要回去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哥儿三总算又团聚了。你现安心养好伤,然后咱们好好练练兵,再回去打小倭子王八蛋。”袁世江和程子强意外相逢,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时凯迪在旁边c了一句嘴,把袁世江的好心情全破坏了:“程,你不是说不再为华夏打仗了吗?我们不去丑基尼开农场了?”

    “咋?”袁世江说“心灰意冷了?……唉……其实也不愿你,谁遇到这事儿也觉得难办,再怎么着也是亲爹啊……而且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是有家难过,报国无门呐。”

    程子强不答话,袁世江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就说:“咱不说那不开心的了,咱在晋西省设立了大本营,后天咱们先回去,你把伤养好了,身体养的棒棒的了,咱再说是走是留还不行?那儿还有不少老朋友呐。”

    程子强有些心动,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凯迪,凯迪一耸肩膀说:“我在华夏人生地不熟,你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哈哈,就这么定了!”袁世江高兴地说,样子像是捡了金元宝。

    虽然后天就要启程,但是乌鸦(吴亚)和周易这程子强的两个老部下还是抽时间来探望一下,当初惨烈的一战,侦察群损失大半,这两个家伙因为被程子强派走保住了性命,可跟随程子强一起完成任务最后阶段的兄弟当时只幸存了两三人,作为职业军人,乌鸦和周易心中一直比较愧疚。

    虽然有了比较完善的医疗条件,但是由于精神上一下放松下来,程子强反而衰弱起来,体温也一度升高。这也算正常的病理反应。可袁世江却急得不得了“这上千里地逃出来都没事,要是死我手里了,我怎么跟亦文交待啊。”

    程子强笑着骂道:“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咒我啊。”

    虽然有时口无遮拦是袁世江的缺点,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草包的家伙,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天份的,他手中又有些权利,第二天就给程子强弄了一份假证件:

    王贺,第一装甲突击集群摩托化步兵上尉。

    弄好了证件,库房里有的是各型号的军装,从内到外,一身三新,又找来办事处包办的裁缝改了一下,到第三天部队要出的时候,程子强(王贺)上尉的全套行头已经齐备了。稍带了凯迪也弄了一套,原本袁世江是准备给她一副军官军衔的,可是凯迪却固执地只领了一套军士长的军衔,弄的袁世江半天明白不过来。

    第四章 南下之路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摩肩接踵,人声鼎沸。请牢记

    南下这天整个火车站成了欢乐的海洋,其热闹程度过了历次南下的规模,主要是因为今天抗倭英雄袁世江,要表彰一批新卫军。其实城里的新卫军成员大多是家境较好的孩子,肚里有粮,兜里有钱,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精神头闹腾?他们的父母也都是有点头脸的人物。再说新卫军的名声历来不是很好,只是依仗的抗倭的大局势,人们对其敢怒不敢言而已。这次有抗倭英雄表彰他们,可以说是对他们从事的抗倭事业的一种肯定,因此全城的新卫军成员差不多都来了,差不多有一两千人,再加上家长和看热闹的,把个火车站挤了个水泄不通。

    这次南下的主要人员有两种,一种是东四省被打散的华夏军,此时被办事处收容,去南方重新训练整编,还有的是从东四省的流亡群众中应征入伍的新兵。

    “你真的要表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爱国贼啊。”程子强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调侃袁世江说:“怕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袁世江嘿嘿一笑说:“啥也瞒不过你啊,你就瞧好吧。”

    表彰仪式迟迟不开始,直到临开车半个小时的时候,袁世江才一步三晃地走上了站台上临时搭建的台子。他先清了清嗓子,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磕磕绊绊地先背了一通报纸上的大道理,足足拖了十来分钟,最后才把话题转到新卫军上来,依旧是一通套话,讲得台下的人瞌睡连天,但是他最后几句话却让所有的人都睡不着了:“……为了表彰新卫军的高尚情c挤爱国人情,我决定给予他们最高的荣誉,加入华夏军,为国效力!”

    “和着最高荣誉就是当兵?”台下新卫军极其家长们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整日里在街上游荡的缺胳膊断腿的伤兵形象,那可真是印象深刻啊。看小说选更新最快的顿时哗然。爱国是一回事,可是拿命去爱国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出来的了。

    有人提出质疑,袁世江马上眉毛一拧说:“怎么?难道为国效力不是最大的荣誉?这么棒的小伙子,不当兵可惜了。”

    自然没有人敢说不是,可是也总不能就这么斯里糊涂的就当兵去吧?最起码,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袁世江可不管这么多,手一挥,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那名多当兵的来,一通枪托皮带,跟驱猪赶羊似的就把先前排的整整齐齐,要显出新卫军风貌的家伙们往车上赶。一时间哭声、咒骂声、抗议声不绝于耳,把刚才的欢呼声全给代替了。混乱中不光是新卫军有好几百人给弄上了车,就连他们的家长,看热闹离得太近了的百姓也殃及了不少。真不知道这一天整个望京城有多少名流挨了枪托皮带,至此,袁世江落下了强盗将军的美名,至死也没再踏入过望京城。不过对于别人称呼他为强盗将军,他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此时只是个中校,根本不是什么将军。

    “放肆放肆!我是县参议院!你们放开我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头,结果一个上士对着他嘿嘿一笑,很是礼貌地把他也塞进了火车。

    还有人要抗议要卧轨,结果也是没用,火车准点从望京城火车站开出了。有不少老百姓听说新卫军被抓了壮丁,都高兴的欢呼雀跃,这帮家伙打着爱国抗倭的旗号,没干过什么正事,扰民的事情倒是做过不少。不过被殃及抓上火车的老百姓还是高兴不起来的,毕竟深陷其中了。

    程子强见到这一出闹剧,笑着对满头大汗的袁世江说:“你呀,这抓壮丁的脾气总是改不了啊。”

    袁世江憨笑道:“嘿嘿,这帮家伙,整天说自己爱国,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爱到什么程度。”

    程子强道:“那恐怕你这祸闯的不小,一路上你都别想清净了。”

    袁世江说:“这个你放心,我早有主意,能不停车的地方尽量不停车,量他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多大能量,越往南,他就越拿我没辙。”

    袁世江果然成熟了不少,早吩咐下去手下到后面车厢进行身份甄别,结果先带过来男男女女2o多个家长,包括那个参议院。在等他们跳着脚抗议完了之后,袁世江先是道歉,然后又说既然你们的儿子已经入伍了,就是军队的人了,如果实在因为身体或者其他原因需要退伍的,就回去开证明来吧。

    这些家长又是一翻抗议,袁世江也不搭理,派人把他们赶到另一节车厢单独看管起来,有水无食的熬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在一个小火车站借着三分钟加水的时间,把这些家伙都赶下去了。同时还有一批被错抓了的百姓。

    剩下还有不少错抓的百姓,有的是没路费回家,有的决定留下来当兵。袁世江对那些愿意留下当兵的百姓大大夸奖了一翻说:“瞧见没有,这才是真爱国的。”然后把他们编入老兵队,吩咐士官好好照顾着,吃喝睡全按现役士兵对待。

    那些纯粹的新卫军就苦喽,一天就开两顿饭,每顿就是两桶稀汤汤,吃不饱还光撒n,男生还好说,女生被n憋的直哭,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其她姐妹的掩护下轮流方便,从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一路上袁世江的电报机几乎被打爆了,可除了郎亦文的电报外,其余的他一概不予理会。

    郎亦文得知程子强平安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即日就赶回晋西,兄弟相逢之日不久矣。对于袁世江抓壮丁的行为,郎亦文并未过多的责怪,只是让袁世江自己把握好。

    一路上也有途中军方人员赶来说情的,甚至有一位能量大的还调动了宪兵,不过全被袁世江糊弄了过去,除了十几个新卫军逃跑成功以外,其余的四百多人被一直拉到了晋西。

    就是逃跑的那十几个人也没落着什么好,他们辗转近一个月才回到家中,已经形同乞丐了,另有三个在跳车时受伤,落下终身的残疾,两人失踪,直到抗倭胜利后才寻回一个,原来是被一个山民所救,当了入赘的女婿,拖子带女回家时,一口山地土话,全没了昔日新卫军英俊青年的影子。还有个一直没能找回,也不知道是在那个山坷垃喂了狼了。

    第五章 晋西军政长官

    两天三夜,终于到了晋西永安城,下了火车,早有华夏东四省集训处的卡车来接,于是一大路车队浩浩荡荡,兼带着新卫军哭爹喊娘的声音穿过城市拉到了荒郊野外的营房。请牢记

    路过城市的时候,车队减,又有几十个新卫军成员跳车逃跑了,亏得饿了这些天,还有这些力气。原来他们在街上看到了新卫军的旗帜,这新卫军可是全国性的青年组织啊,顿时他们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以为天下新卫军是一家,结果永安城的新卫军组织还真的热情招待了他们:先是一顿臭揍,然后把他们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袁世江,甚至连打掉的牙也送了回来,真个是热情周到啊。

    事后袁世江y笑着对那几个倒霉蛋说:“你们祖上积德啊,一般的说,新卫军抓到了逃兵直接送宪兵司令部的,而宪兵司令部一般都是要请逃兵吃枪子儿的。……嘿嘿……类似的勾当诸位在望京城也没少干吧……”

    这些新卫军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常言道:要想公道,打个颠倒。有些事搞别人过瘾,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才能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痛苦。

    不过袁世江毕竟是个“善良”的人,对于实在不愿意当兵的新卫军成员也不勉强,不过要家里人交付了巨额的征兵费、运输费、伙食费、住宿费后才能由家里领回去。对此程子强笑话他:“你当土匪比当兵有天赋啊。”

    袁世江厚着脸皮不以为耻地说:“这帮家伙平时口口声声说爱国,现在不让他们去死,只是让他们出点钱而已,总统都说了: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再说要重整军队哪样不得花钱啊。”

    先不提袁世江如何的当绑票的土匪,在他们到达的当天,郎亦文也从都石头城星夜赶回来了。见到程子强狠狠地抱了他两三分钟才松开,程子强笑道:“将军,你弄疼我了。”

    郎亦文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毕竟年轻,虽说是最年轻的将军,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经历了这么多,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看小说我就去  退入关内后,稀里糊涂的人家就把他和凤家姐弟分成了两派,那个凤三也真争气,处处和他过不去,以至于东四省的军队实际上分裂成了两派,郎亦文毕竟阅历少,官场上根基浅,处处步履维艰,如果不是在东四省战场上有常胜将军的美名,民间的声望很高,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撤退的时候我派了人去接你,可一直没有消息。”郎亦文说。

    程子强淡淡一笑说:“他们尽职了。”

    这是袁世江c嘴说:“好了好了,快进屋谈吧。子强身上有伤呢。”

    当晚不免又摆下酒宴,大吃大喝一翻。

    现任的晋西军政长官朱汉之与凤帅交往甚密,这也是他愿意在自己的地盘内收容东四省参军的原因之一,可是对于郎亦文和凤三的关系却调节不了。按说虽有郎亦文是凤帅私生子的传闻,但凤三毕竟是正牌,可是这个正牌又偏偏没什么本事,性子爆裂不好驾驭,而郎亦文虽然年轻却骁勇善战,而且对他这个长辈也颇为尊重,他两下相较,觉得谁也慢待不得,只能两下打和牌而已。

    原本郎亦文是很有礼貌的,每次外出前回来讨教,回来后第一时间也会来拜会他,可这次从石头城回来后,居然破了这个规矩。朱汉之身为一省军政长官,自然不会像表面上那个老好人一样的看上去那名好耍,在华夏官场上混,谁没一点手段?于是他调动自己的眼线查了郎亦文到底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拜会他,得出的原因居然是迎接一位叫王贺的军官,军衔不过是个上尉。

    朱汉之又使人打听那个叫王贺的上尉的情况,居然几乎找不到资料,只是模糊的听说王贺是郎亦文的第一参谋官,而且还是郎亦文和袁世江的战术老师。

    “如此说来,也是个人才了。”朱汉之心中默念道。

    在接风宴上,袁世江喝的高兴了,也不顾军容,脱的光了膀子为郎亦文:“亦文,你这次去石头城,要了多少编制回来啊。”

    这一句问到了郎亦文的伤心处,他喝下一杯就愤愤地说:“我好说歹说啊,人家呢,说话客气的很;可就是不松口,只给了一个旅,好像我一辈子就只能当个旅长似的。”

    “妈的,这不是欺负人吗?”袁世江骂道:“凭什么凤三那个窝囊废就弄到了一个集团军,咱就才以个旅,当初在寿春如果不是子强……”

    郎亦文打断他的话说:“王贺!在这儿得叫王贺!!”

    袁世江压低了声音嘟囔着说:“在这儿都是自家兄弟……嘿嘿……反正当初不是子……王贺上尉%……他凤三早就死的比他媳妇儿还惨了,呵呵。”

    程子强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有喝酒,说话不如他俩大套,便笑着说:“一个旅用好了比一个军还管用。”

    袁世江笑道:“这话我爱听!哈哈。”

    郎亦文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总是做的老成庄重,今天都是自家兄弟在场,说话也放肆狂放了不少;他一把扯开脖领子说:“现在子强来了,别说一个集团军,就是两个集团军我也敢要。”

    几人正狂放间,就听外边有人高喊:朱司令长官到——尾音儿拉的特长,明显是给里面的人报信儿呢。刚才几人虽然醉歪歪的,但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职务又比他们高出一大截,难免有些慌乱,郎亦文还好说,扯开的领口几下就扣上了,袁世江光个膀子半天也套不上去,这是朱汉之已经进来了,见此场景笑道:“别慌,别慌,你们这些娃娃,呵呵,年轻就是好啊,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还闹的疯!”

    郎亦文整好军容敬礼说:“才从石头城回来,没来得及拜望长官,却劳长官……”

    话没说完就被朱汉之截住说:“唉……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你就如同叔侄一般,不是正式场合的时候,这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就免了吧。直接叫我朱叔叔好了。”

    回头看见袁世江,他那儿手忙脚乱的衣服还没套进去,朱汉之捣了他一拳说:“老是毛手毛脚的,你这次又给我惹祸不小啊,下次手脚做干净点……”

    又左右回顾了一翻问:“怎么不见唐丹那姑娘?世江啊,人家姑娘从东四省一直跟你到这里,丹心一片,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

    袁世江讪讪地说:“她今晚在通讯室值班……”

    其实朱汉之根本就没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换句话说,就不是为这件事来的。他最后把目光定格到程子强身上问道:“这位兄弟眼生啊,好像以前没见过。”

    程子强立正敬礼说:“上尉王贺,今天才刚刚归队!”

    郎亦文忙上前说:“朱叔叔,他陷落在敌后小半年才撤回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哦?”朱汉之上下打量着程子强说:“你看上去很壮嘛,伤哪里了?”

    程子强解开上衣,朱汉之也是军队里打滚儿起来的,知道轻重,一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重伤啊,怎么不去医院?小伙子,你不要命啦。”

    程子强说:“长官,这伤是寿春反击战时落下的,一直现在敌后,没条件治疗。”

    朱汉之道:“你说的到轻松,亏你这时候还站得起来。别仗着年轻硬挺,老了你就知道麻烦了,马上去医院。”

    郎亦文想上前阻止,朱汉之埋怨道:“你们也是,他这么重的伤还不给他治,还让他在这里喝酒?到底是年轻人啊,不知轻重。王贺上尉,马上去医院治疗,现在就去,坐我的车。”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映如何,带了程子强就走,郎亦文和袁世江也不知朱汉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想不出如何应对,只得眼睁睁的让他把程子强带走了。无奈之下,只得又派车跟在后面,以防不测。

    第六章 住院

    朱汉之一上车立刻就改变了和蔼健谈的样子,沉默着不说话。看小说选更新最快的程子强也不主动搭讪,两人就这么一直干坐着。直到快到了医院,朱汉之才长叹了一声,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华夏的株连恶习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程子强心中一凛,心道:“这老家伙还真贼啊。一定知道点什么了”还没想好怎么应付又听朱汉之说:“不过王贺这名字也不错啊,挺大众的名字,好多东西其实都是约普通越好的。”

    程子强一听,猜出朱汉之没有恶意,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嘛。”

    朱汉之笑道:“如果我这里也容不下你了,你怎么办?”

    程子强也笑着说:“回丑基尼开农场了,还能去哪儿?”

    朱汉之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你的路还长着呢,可别轻言放弃啊。”

    到了医院,朱汉之给程子强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带会客厅沙的那种,根本就是师长的待遇,程子强也不客气,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谢谢就算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朱汉之如此的厚待程子强必然有所意图,既然是有意图,他早晚都会说出来的。

    才安顿下没几分钟,郎亦文和袁世江就赶到了,朱汉之笑道:“真是兄弟情深啊,难不成我还能把王贺上尉卖了不成?”

    袁世江一见病房的排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赞道:“我挂中校衔了,都未必进的来啊。”

    郎亦文笑道:“不是未必,是根本进不来。”然后转身对朱汉之说:“朱长官如此厚爱,小侄真的感激不尽。请牢记  ”

    朱汉之哈哈大笑说:“王贺住院,你感激什么,咱们还是快走吧,这医院里医生最大,我都得听他们的,哈哈。”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无非是叮嘱程子强要好好养伤一类的话,就都走了。

    这些人一走就过来一个板着脸的小护士,拿轮椅推了程子强就去体检,程子强才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走,结果那小护士硬邦邦甩过来一句,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程子强顿时哑口无言,没办法,这里是高干病房,人家护士一天到晚什么高官没见过了,还在乎你这个小小的上尉?

    不过负责体检的医生见了程子强的伤对他倒是敬佩不已,刺刀伤只有短兵相接过的军人才会受上,这里是军医院,医生也算是老军人,因此才有这种敬重。然后医生又询问了他的伤是怎么来的,程子强三分真七分假的说了一通,医生又赞叹了一翻,叮嘱小护士好好照顾他,第二天再会诊制定治疗方案。

    小护士在推程子强回病房的时候态度好了不少,倒不是有了医生的叮嘱,自古美人儿爱英雄,身受这么重的伤还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是女人都会有点感觉的。

    程子强住进高干病房,很是引起了一阵s动。先这里虽然是军医院,却只接待军官,小兵是别想进来的。而程子强以一个上尉军衔,又由朱长官亲自送来,住进高干病房,又怎能不引起旁人的猜测?

    由于晋西不是前线,因此医院里就没什么战伤的人(其实就有有前线下来的基层官兵也大多去了普通军医院)。而高干区的人都是高军衔的,不过大多是些没实权的军官,还有有以前在军阀混战中下野的小军阀,把医院当疗养院住的。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对待失败者也是很宽容的,但是和上面的道理一样,小兵甭管你是缺胳膊断腿的,也别想享受这些礼仪。

    这些人其实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在医院混日子而已,他们是实权没有,可倒也受尊重,大钱拿不到手,可各类津贴补助也不少,吃饱了没事干,翻闲话也是一天之中重要的议题。

    对于程子强的来历,大家普遍的猜疑是:他可能是某位中央级官员的公子,不然怎么能住进高干病房?怎么能由朱长官亲自送来?可是程子强身上严重的刺刀伤又没办法解释,虽说据说是在关外受的,可是关外除了凤家,谁在中央也没这么大势力,况且随着东四省的失手,凤家的势力早已日落西山,更何况凤氏兄妹的去向他们折哦摸的遛熟,并没有王贺这一类的人物。要说是中央某人的公子也说不过去,要想立功,随便在哪个部队挂职好了,用的找到关外去挨刺刀吗?而且也和他们所知的公子哥儿对不上号。也有好事者过来打探消息的,可程子强虽然也是以礼相待,可是一提起官场上的事,他却一问三不知,大家伙儿也弄不清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后来待的时间长了,新鲜劲儿一过,大家对他也就没兴趣了。由于军衔资历相差太远,这些人有什么活动也不屑于叫上他,而程子强本人也落得个清净。

    如果说高级军官们对程子强只是好奇之后变得冷淡的话,那么护士的态度就是好奇之后变的恶劣了。还是那句老话,她们什么高官没见过啊。

    高干病区的护士也分两类,一类本身就是高官的子女亲戚,在家待得无聊了,想弄身军装穿穿,有的去了通讯部队,有的就来到医院护士。这类护士往往都是技术不怎样,长的也不怎么样的主儿,原本在家就是眼睛朝天的人物当然不会把程子强这类人物放在眼里了,得罪了人也不怕,反正有爹娘老子在后面镇着,干上不了几年,干烦了人家还回家当大小姐去。但是另一类护士心态就复杂多了。

    每年军队的护士学校都要招一批平民女子入学,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