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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捡个军嫂来当当-第16部分

    “面容之美是下等,心灵之美才是上等!”不知怎么的,就顺嘴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不过还是谢谢!”苗乙有些自嘲的笑了下,回了自己的角落。

    宋浅语吃着菜,施恩雅搬了自己的椅子坐到了她跟前说自己听到的八卦。

    “听说方教官在追求张希?”眨了眨眼,施恩雅看着宋浅语,她觉得这方教官是喜欢宋浅语的,怎么就去追求张希了呢?

    宋浅语听到并不意外,“哦”了一声,方子扬喜欢谁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何况她觉得张希还是挺配方子扬的,两人都那么喜欢算计,这才有趣呢。

    施恩雅失望了,这反映不是自己想要的,太平淡了点,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张希娇滴滴的打着电话进了宿舍,还很得意的朝着宋浅语这边看了眼。

    她顿住了嘴,朝着宋浅语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逗得宋浅语差点笑出来。

    周六这天早上,宋浅语洗好了衣服,就要回老柳树那边。原本昨天下午就要回去的,只是施恩雅要参加系学生会的竞选,让自己无论如何要给她去加油,宋浅语闹不过她,就陪着去了,早上那家伙倒是好精神,很早就起来跑去参加什么老乡聚会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张希昨天就没有回宿舍,而苗乙一般也是周五下了课就没了踪影。

    走到站台前,宋浅语刚要打车,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她还没有开口,电话那头就响起张希急迫的声音,“宋浅语,你快过来军总院这边!”

    宋浅语不觉有些心烦,这张希又想干嘛,“有事吗?”良好的修养促使她不得不询问,倒有些羡慕雅雅那粗放的性子了。

    “你还是过来吧,我一时也说不清!”张希矫情着就是不说。

    “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宋浅语冷冷的拒绝,她让自己过去自己就过去,这人脸倒是摆的挺大的。

    张希忙说道:“别,你男朋友在这里,我看到他陪着一个女孩子在医院,还是在妇科!”语气里带着古怪。

    宋浅语轻笑了下,“哦!你想让我过去看看?”很轻的调子,就像是羽毛般划过空气。

    张希一顿,明显没有想到宋浅语竟然会这么冷静,她心有些乱,可是想到方子扬答应自己的条件,牙一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怀疑我,可是这次是真的,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骗,来不来你自己决定!”

    “好,我现在过去!”既然有人喜欢策划戏给自己看,自己也得配合不适,想到自家那个呆子十有□是着了人家的道了,宋浅语就有些气,得去接回来,自己家的人只能自己算计,不是别人可以肖想的。

    宋浅语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医院门口台阶上,一身白色吊带裙的张希,不得不叹一句,还就得这种人装小白花才能楚楚可怜,换做雅雅和自己,做红花可以白花却是不行的。骨骼纤瘦,一张脸小巧玲珑,再配上一副随风要倒的表情,真是人见人怜呢。

    “浅语,你来了?”张希迎了上来,双眸垂了垂,薄薄的雾气凝固,慢慢聚集成眼泪。

    这是神马情况?同情?“人在哪?”宋浅语装作语气不好的样子,人家不是想看吗,那就接着演。

    “哦,恩,我带你去!”张希错愕了下,马上提起裙摆,殷勤引路,心里惴惴不安,低着头偷瞄了下宋浅语,没有表情,应该是生气了吧。

    秦政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一脸惨白的李艳华,医生怎么还不过来,连个护士都没有,都怪自己刚一着急,就抱着李艳华上了出租车,忘记叫其他同学一起来了,要是有别人,自己也好去找医生啊,病床上的人面容苍白,衬着那飘忽不定的神色,莫名的感觉有些诡异。

    其实躺在床上的李艳华也是心里颇不平静,藏在被子里的手抓着手机,就等手机震动了,按照指示办事,可是她想到秦政这人平日里对自己还不错,她又不想,可是没有办法,自己能考到国防大学是那个人出的力,现在他竟然敢不要自己,以前的种种,她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方子扬已经答应了,这次事成后会帮自己要一个交代,手紧紧抓着手机,额头上冒着虚汗。

    ☆、54v二十九

    张希趁着宋浅语不注意,按下了号码,直到电话被挂断,她紧张的心才松了一口气,进入电梯按下按钮时,因为手心里汗太多,拿在手里的手机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她心虚着赶忙捡了起来。

    宋浅语瞥了一眼,嘴角勾了下,“你这身体可真够虚的,连手机都拿不稳,怪不得能在医院呢,今天可多亏你了!”意味深长的一眼,那后面的话就跟惊雷似的炸在了张希的脑海里,她惊愕的看着宋浅语,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隐隐觉得这次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强忍着心头的惊惧,微有些颤抖的说得:“是啊,我从小到大身体就不太好!”等电梯门一开,迫不及待的就跳了出去。

    “这要是病了,就得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貌似关心,可是含义深厚,宋浅语扫到张希走在前面的脚步踉跄了下,一双猫眼细眯了下。

    躲在病房里的李艳华收到信号,眼睛有了些光彩,装作吃力的想要起身,她想秦政应该会过来扶自己一把,可是秦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他好看的眉毛皱着,这医院看着挺大的,怎么半天护士说去找医生了,还不来呢?

    “秦政,你先扶我一把,我躺着难受,想靠会!”李艳华白着一张脸,眼睛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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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政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准备扶李艳华一把,顺便将病床摇起来下。

    等到秦政往过来走时,李艳华暗暗祈祷快推开门,快推开门,老天好像听到了她的祈盼,秦政刚微弯着腰,伸出手那门就开了,电闪雷鸣间,李艳华一横心,两只胳膊直接缠上了秦政的脖颈,秦政一个不防备,就倒在了一起。

    宋浅语嘴角边的笑容越发的深了,猫眼眯着,微歪着头看着。

    秦政推开李艳华起身,刚想斥责她到底想干嘛,一转脸,就看到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容的宋浅语,恍惚明白了什么,怒瞪向李艳华,可是她却又是一副惨白病容,期期艾艾的模样,眼睛里端的是脉脉含情,深情无限,顿时气结,手伸出去,僵在了半空。

    “浅语!”忐忑的叫了声,偷眼敲了下宋浅语,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看到自己脚上刚好穿的是上次小媳妇买的鞋,当时买鞋前说得话历历在目,现在他倒是有些难堪,尽管自己是无心的,可是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宋浅语一看秦政这样子,微叹了口气,这呆子,看到床上那人和身边的张希都是一副得逞看好戏的样子,她倒没了那份气性,“出去等着去,一会我们一起回家!”直接将秦政撵了出去,女人的事还是女人来解决来得快些。

    秦政看了眼,不敢有异议,就出去了,刚一出病房门,他原本低垂的眼睛猛地睁大,表情凌厉了起来,方子扬,看来你还是放弃了兄弟情义,目光一凛,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病房里的三个女人,秦政一出去,宋浅语就顺手关上了门。

    “过去坐吧,不是身子虚吗,虽然这是医院,晕倒可以马上解决,可是我也不忍心你这娇滴滴的美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万一再出现个脑震荡什么,我可养活不起!”气势逼人,宋浅语现在是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了。

    张希脸色很不好,她没想到宋浅语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竟然不生气,还很淡定,现在摆明了就是一副要找事的样子,再想到上次文艺汇演完操场上的那一幕,小心肝颤了下,紧了紧手里的手机,寻思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方子扬。

    “怎么呢?这装病也装完了吧,这位同学不自我介绍下,我好像还不知道把我男朋友按在床上的人是哪位呢?”宋浅语眼眉充满了笑意,戏谑的说道。

    “你,你怎么呢这么说呢?”李艳华神色凄凉的看着宋浅语,张着嘴巴,脸色更加白了,接着轻摇着头,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宋浅语挑了下眉,挑剔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子,口吻颇好的说:“我说错了?”然后马上露出一副恍然大语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想着剧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首先我一进门看到秦政倒在病床上,就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给秦政一巴掌,然后羞愤的转身而去,最后呢,就是一怒之下和秦政分手。那这样的话你们俩是谁准备接受秦政呢?”咯咯笑着,心情很不错。

    “你胡说!”“你胡说!”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发出,还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宋浅语耸了耸肩,接着抬起手,“啪啪”的拍了几下,“两位要想演戏,下次拜托策划的好一些,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是电视剧里学来的吧?想证明什么,眼见为实?我要是真照着剧本走,才是愚蠢之极”

    “你?”半天,李艳华才发出一个字,事情怎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明明自己设计的好好的,还和方子扬打了包票,任何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都会气急败坏的分手的,更何况方子扬说了这宋浅语是个高傲的主。

    张希身子侧坐在床沿上,整个人摇摇欲坠,眼泪在眼圈上挂着,控诉的看着宋浅语,半天,装作被人误会的样子,“宋浅语,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是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看到就马上通知了你,其它的真的不知道!”张希现在顾不得其它了,得先把自己给摘出来才是。

    宋浅语不耐烦的皱了下眉,自己实在没有心思再和这两个惺惺作态的女人说下去了,猫眼一寒,目光想冰刺般射了过去,“张希,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那副样子太丑了,就别再做下去了,我怕忍不住会想吐。拜托你们,别看电视剧了,误人误事。”

    又看向明显震惊了的李艳华,“张希,你下次要做这种通风报信的事,麻烦纯熟些,别手忙脚乱的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还有你,真要有什么,也住不起这环境幽雅的vip病房吧,若真是家世了得,病房怎么会这么安静,连个护士和医生都没有。”扫了眼摆设精致的病房,啧啧叹了口气,这人演戏还真舍得下血本。

    “你难道没有一点怀疑,我不相信!”李艳华神色狰狞了起来,不可能,她一手策划,绝对万无一失,怎么可能会出纰漏。

    宋浅语冷笑了下,从高处俯视着已经坐在了病床上的李艳华,“秦政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完了想到进门时看到的情景,嘴角一扯,“下次被我看到有人用脏手动我的人,事情可就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

    “你敢?”李艳华忍不住就出声,一个没有背景的乡下丫头,凭什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呵呵!”宋浅语发出一连串轻快的笑声,然后,顿然停住,眼睑微动,眼眸里是无数的冷光“我不敢?你是不是以为无权无势的人当真不能拿你怎么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才更无所顾忌,下次再算计秦政,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瞥了眼颓败的两人,收敛了情绪,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艳华脸上一白,心里忍不住就颤了下,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又是这种感觉,为什么她就老要被别人威胁,垂下的眼里尽是不甘,听到旁边张希的动作,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过去。

    “都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要不是你一开始就让她怀疑了,这事早就成了!”李艳华满脸的不屑看过去,恨不得把张希给撕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张希纤细的身子微颤着,两只眼睛红红的,满脸的委屈,幽幽的声音,趁着这副可怜样,端的是楚楚可怜,惹人垂怜。

    李艳华一看,越发气了,“行了,别摆出你那副做派,给谁看呢,别想着方子扬会进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躲都来不及呢,还会来这里,你不会以为他真的对你有意思吧?未免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人贵在自知之明!”冷哼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张希伸出自己纤白的手指,“你,你,”唰的起身,柳眉倒竖,樱唇大张,“你以为你自己比我好多少,别忘了这计谋可是你想的,这般拙劣的计谋,也就只有你这种人才想的出来,难道你不是有自己的盘算,是义务出演?”拍平了裙子上的褶皱,拿着包包往外走了两步,又转头,“我要的可不是方子扬!”浑不在意的走了出去。

    李艳华看着关闭上的门,骂了句“小贱坯子”,心里却是暗琢磨着不知道方子扬还会不会做答应自己的事。

    秦政跟在宋浅语后面,畏头畏尾的,“媳妇,你听我说!”心里早就把李艳华骂了千万遍,他一直对李艳华印象还不错,他们那一区,考到国防大学的女生只有李艳华是个农村的,平时看着人也好,性子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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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刚在校门口登记了出来,就看到李艳华忽然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的靠在了一个一起的女生怀里,那女生求助他让他帮着送去医院,当时事情紧急,他也没有多想,就抱着拦了出租车来了医院,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一出。

    心里懊悔死了,可是宋浅语自打从病房出来,就用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着自己,你说这要是打啊骂啊,他都可以受着,可是这般连话都不说,确实让他不知所措。

    ☆、55v三十

    这样走到医院外,秦政猛地停下了脚步,“媳妇,你等我一下!”说了这么一声,就朝旁边的小花园走去。

    宋浅语跟在后面,走到一棵樱花树旁,便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草丛边,秦政和方子扬面对面站着。

    其实所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方子扬就在医院,他想的是等宋浅语哭着跑出来时,自己可以借机出现,然后安慰她。女人在伤心的时候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容易被人攻下心房的时候。

    可是他没有等来张希报喜的消息,而是等来了秦政责问的电话,并警告自己别走,就在医院旁的小花园里等着。

    现在,花园已呈现出初秋的淡黄,日头没有夏天的那般炙热,黄|色光照在两个人身上,两个从一入校便惺惺相惜的男人面对面站着,方子扬阴柔些,秦政刚硬些。

    这般对视的目光中却是蕴含着无数的内容,秦政一直想着若是方子扬后悔了,自己可能还愿意将他当兄弟,可是没有,这一刻,方子扬看着秦政的眼里满是不屑,寒光阵阵,就是没有歉意与悔过。

    “方子扬,你什么意思?”秦政脾性也被激了起来,一双鹰目不甘示弱的瞪过去,全身的气势顿起,隐隐凌驾于方子扬之上。

    “秦政,你不觉得你应该冷静点吗?”方子扬眸光淡淡的,扫了眼不远处的宋浅语,今天的她是一件月白色荷叶边衬衣,下面配着一条很简单的长裤,半高的高跟鞋,衬得身形亭亭玉立,如莲似锦。

    秦政嗤笑一下,“冷静?”犀利的眼神嘲讽般的看了眼到现在还对自个小媳妇恋恋不舍的好战友,“对于整天就知道觊觎我媳妇的人,你说我怎么才能冷静?”

    方子扬那双狐狸眼长长的一跳,嘴角绽放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媳妇?你们领证了吗?有法律规定不能对朋友的女朋友展开追求吗?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能不能认为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算账,只不过是因为你的不自信,你害怕她被我抢走?”

    不等秦政说话,方子扬越发的自得了起来,“哦,不过这也难怪,现在的女孩子哪个找你男朋友不是要房要车要存款,怪不得我们的全能战士也会焦急呢,即使你拿再多的全能在b市要买房子还是天方夜谭,就我们那点工资,你能养的起娇滴滴的她?”若有似无的扫了眼宋浅语,身子微微前倾,嘴凑到秦政的耳边,“若是你现在说了分手,也许我会对你这个媒人另眼相看下!”

    “你妄想!”秦政放在身边的拳头猝然举起,朝着方子扬的面上就是一拳,“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火气突突的冒着。

    方子扬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摸了把鼻子,看了眼手心里的血,黝黑的眸子一沉,赤目相对,“好,好,这可是你说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就是这般对你手足的?这样的兄弟我方子扬不要也罢!”

    秦政收回了手,一点后悔都没有,“这句话我送给你,这般不地道的兄弟,我秦政也消受不起!好自为之!”转身,一点留恋都没有。

    方子扬整个身子都靠在一棵小树上,眼睛望着秦政越走越远的背影,嘴巴紧紧的抿着,无法开口说任何,这一刻,其实他清楚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可是他无法回头,望着不远处只是盯着秦政,一眼都不看自己的宋浅语,他苦涩的低下头,没有办法,无法回头,这只能是命中注定的劫。

    打方子扬秦政并不后悔,可是离宋浅语越来越近,他反倒有些惴惴不安了,自个小媳妇平日里就是个温和的人,今天先是看到自己扑倒在别人身上,现在又看到自己这般暴力的一面,会不会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

    “媳妇,我,我!”秦政“我”了半天,就是无法继续下面的话,他难道要说他错了,不能吧?他没觉得自己打人是错的,可是好像前面那件事就是自己的错,刚刚还很硬的拳头,现在比棉花还软。

    宋浅语从秦政打了方子扬一拳头后,一早上的气顺了很多,现在看着这般模样的秦政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那般凌厉的气势呢?这般绵软,真的是刚刚给了方子扬一拳的人吗?

    “你很好!”最终,宋浅语还是忍不住表扬了一句,毕竟好的方面要表扬,这样小孩子才会再接再厉。

    “哦?啊,媳妇,你夸我了?”秦政猛地眼睛一亮,整个人像个炸了毛的小猫咪般凑到宋浅语面前,讨好的笑着,“你不怪我打了他?”还是有些忐忑啊!

    宋浅语扫了他一眼,心里纳闷自己平时对秦政也是很好的吧,怎么好像有些怕自己的样子呢,转身,往前走了两步,才肯定的回答:“虽然拳头解决问题有些粗暴,可是有些人也只适合用拳头来解决,干的不错!”

    秦政一听,爽歪歪了,没事了,看了眼自己刚揍了方子扬的手,说了句,“兄弟,多亏你了!”

    上前要抓着宋浅语的手,谁知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媳妇,你还在生气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不是才夸了自己吗?

    宋浅语暗笑一句,这个呆子,今天要是不治治他这不谨慎的毛病,谁知道以后还得惹什么事。没好气的说了句,“一码归一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好好反省吧,等意识到错误了再说!”

    秦政憋了半响,面色微红,踟蹰着说了句:“我,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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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浅语翻了个白眼,这呆子反应倒是挺快的,“说来听听!”眼睛却是看向车道,这会搭车不容易,她得看紧了,赶快离开这地方。

    等了半天,也不见秦政吭声,一转头,只见他垮着一张脸,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看着这样的秦政,宋浅语一时间颇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他这样做的本质是没有错的,只不过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已

    叹了口气,“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自己傻不兮兮的一个人抱着人家往医院跑,有嘴都说不清,还有她让你去妇产科就去妇产科,护士安排你住哪个病房就住哪个病房,还能清醒的知道自己进哪个科,这说明人还没有到走不动道的地步,又不是断胳膊断腿;还有那病房,就你身上那点钱,加上你都不够住vip的。”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语气好像有些太严厉了,刚好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秦政摸了摸鼻子,他怎么知道,这种事是第一次好不好?跟着进了车里,额头上微微渗着汗,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怎么还会有下次呢?”

    宋浅语顿时一阵气结,这个呆子,拿出手帕还是忍不住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没变,转开头,看着车外。

    两个人回了老柳树胡同,郭姐做了饭,刚吃正准备休息会,秦政就接到赵冉松的电话,让两个人出去玩。

    相约在电影院门口,两人刚从车里出来,就看到赵冉松竟然和施恩雅站在一起。

    “你们两个?”秦政纳闷的看了眼,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宋浅语当然心里也有疑问,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从那两人站得距离就可以看出发生了什么,亲密距离在45厘米以内,属于私下情境。现在施恩雅就紧贴着赵冉松站着,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赵冉松有些尴尬的说:“我们决定处着试试,家里那边我会努力的!”眼睛虽亮,可是到底没有多少底气。

    施恩雅忙说:“都是我的主意,是我缠着他的,不努力的话怎么知道能不能在一起,我觉得恋爱这是主要靠两个人自己的意思。”微微有些羞涩,毕竟自己这几天一起对宋浅语强调着她绝对不会再找赵冉松这只臭猴子的,她也是怕越晚知道浅语越生气,这才让赵冉松约了这两人出来。

    宋浅语就这样看着施恩雅,没有说话,她心里有些复杂,施恩雅是个单纯的孩子,很多事根本就不知道有多严重,她是不想这个孩子受到伤害的,可是现在看来是阻止不了了。

    “你们俩去买票吧,我们女孩子说说话!”施恩雅心虚的指示着那两人。

    赵冉松也知道施恩雅这是有话要和宋浅语说,拉着秦政去了售票口。

    “浅语,你别生我的气,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决定的,你看这刚一开始就通知你了!”施恩雅上前,抱住了宋浅语的胳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无辜。

    宋浅语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我没有生气,这本来就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施恩雅明显不相信,嘟着嘴,“你都没个笑脸!”不依道。

    “雅雅,这条路既然你选了,我不会生气,只会支持你,只是希望该有的冷静还要有,最主要的是在你们俩的事双方家里还不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和他发生什么,这种事,吃亏的只是女生!”她能做的只是让雅雅受到最小的伤害。

    施恩雅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虽然“恩”了,可是却没怎么当回事,现在情侣间哪有那么单纯的,更何况谁还在乎这个啊。

    宋浅语当然看出了施恩雅的敷衍了事,不过也清楚自己一下子说得太多雅雅心里会有芥蒂的,这种事得慢慢来。

    四个人看了电影,又一起吃了东西,赵冉松和秦政回了学校,施恩雅因为学校还有事就回了学校,宋浅语去了胡同附近的花店订了束百合花,准备明天和秦政一起去父亲墓前时用,有些事,总要讲清楚的。

    ☆、56v三十一

    昨天宋浅语就叮嘱过秦政一定要早点从学校出来,这是第一次自个小媳妇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很郑重,所以早上秦政请好了假就打车到了老柳树胡同。

    宋浅语只带了一壶父亲喜欢喝的茶,又去花店取了花,两个人就打上了车。

    “师傅,去华侨陵园!”一上车,宋浅语就报出了目的的。

    一听是去陵园,秦政心里奇怪,不过他还是没有问,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掌握了自个小媳妇的性子,她要是愿意会自个说出来,要是不愿意,你问也白搭。

    看着窗外的景色,时光忽然慢了下来,b市的华侨陵园位于景色秀丽的阳山风景区,依自然山体之势精心布局,亭台、楼阁、湖水等园林景观,并选植各种名贵花木绿化园区,做到季季景不同,三季有花、四季常青,当然,精心的服务,需要昂贵的价格来购买。

    当时父亲去了以后,这块墓地是自己唯一争取着为他选的。父亲身上商人的部分很少,文人的气质却占了一大部分,喜好书籍多于金钱。这也是宋氏企业一直没有做大的原因。

    当时她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墓地环境雅致,多了些世外桃源般的避世氛围,父亲肯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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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进b市,这里是自己渴望来却又不敢来的地方,她害怕父亲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为什么懦弱的连自家企业都无法守护。现在,欧氏已垮,欧庆华携款潜逃,正在追缉中;宋珍珠不知所踪,欧蕾就像无头苍蝇般挺着大肚子到处求助,一切好像都按照自己想要的正在进行。

    天气静好,万里无云,到了陵园门口下车,秦政就用空闲的一只手抓着宋浅语的手,明显感觉到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雾当中。

    “怎么呢?手这么冰凉?”秦政眼神里是丝丝的担忧。

    宋浅语鼻头一酸,用手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没事,我们去买香烛吧!”

    陵园入口处便有售卖祭奠用品的商店,两个人挑选了最好的香烛用品,宋浅语表现的有些过分的安静,秦政只是牵着她的手,时刻关注着她。

    拿出准备好的干净毛巾,将整个墓碑擦拭了一遍,跪在墓碑前,摆上香烛和百合花,将茶壶和茶杯拿出来,沏上了茶,磕头。

    这个过程宋浅语没有让秦政帮忙,他只能安静的跪在后面,看着她,墓碑上的人也姓宋,而他在立碑人处看到了宋浅语的名字,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和立碑人的名字相同,而且埋于此的人也姓宋!”没有回头,宋浅语双膝依然跪着,腰杆直了起来,看不到表情。

    秦政没有回答,很多事情就摆在眼前,他无法违背心里说自己不好奇,不疑惑,除非自己是一个无知小儿。

    宋浅语低声笑了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声音多了些无奈与凄凉,眼睛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到底,直到父亲死之前,她都是有些怨愤的,因为父亲在母亲死后还不到两年就娶了别人,尽管祖母不承认那个女人;更因为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整天陪在自己父亲身边,她虽然没有承认压在心底的嫉妒。

    宋浅语的声音很轻柔,她采用了第三人称的记叙方法,讲述了这个有些离奇的故事,说完,胸腔便涌起了一些苦涩,她蠕动了下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吐出那句“你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惶恐不安,手紧紧的握在身侧,从来没有过的,重生在宋家,她不怕,因为她只当自己是寄居;碰到郭姐时她也不怕,因为她不心虚,她始终相信那院子就是母亲留给自己的,而郭姐不管怎么样,只是外人。可是现在,说完了一整个故事,她问不出来那句话,她怕秦政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事,她怕这份感情到此为止。

    秦政很震惊,作为一个读了这么多年书的未来军官,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比电视里演的鬼神附体还要让人难以置信,如果换做别人,他肯定以为是那个人编了故事骗自己玩,可是宋浅语的性子他很清楚,就因为清楚才隐约觉得这是很可能就是真的,根本不用宋浅语说那个女孩子其实就是她,眼前的墓碑,还有来b市后的那些事,都是很好的佐证。

    祁县的宋父他当然知道,县里的老师,救人而死,已经去了十几年了。

    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纤瘦背影,身上藏着那么多的秘密,秦政忽然觉得自己是心疼啊,没有丝毫的芥蒂,是真的爱了。

    移到宋浅语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抵着她瘦削的肩头,低沉却又稳重的嗓音清晰的吐出,“我想不管她到底是谁,男孩子喜欢的是她身体的那个灵魂。佛语也说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相者,红粉骷髅,白骨皮肉。皮相不过是虚无的,我们终日相处的是那个鲜活的灵魂。”

    “你,”宋浅语惊诧的回头,心里的忐忑不安提了起来,她模糊知道了秦政话里的意思,可是想更加肯定。

    秦政跪到了她的旁边,转过身子两个人面对面,低下额头抵着宋浅语的额头,眼神很坚定“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讲的这么清楚,再加上从你来b市后的那些举动,我已经对号入座了。小傻瓜,整天自己一个人承受着,不累吗?”喟叹一声,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摸宋浅语的头发,光明正大的蹂躏了一番。

    宋浅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抬头,入眼的那张已经熟悉了的面容含着温暖的笑容和宠溺的眼神,眼眶一热,“我以为!”哼唧着没有说完,整个人都埋在了秦政的胸前。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当法海,化身正义之士降妖除魔,还是以为我是许仙,容易受人蛊惑。虽然我现在算是三无产品,可是我也会尽我全力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秦政搂着宋浅语,掌下温热的气息让他心里一动,就算是妖精也值了,多少人想要自己这样的福气呢。

    “去,就知道贫嘴,这是在爸爸墓前呢,快放开我!”扭捏的推了秦政一把,宋浅语羞涩的退了出来,转过头,正色的介绍道:“爸爸,这是秦政,我今天带他来看你了。你不要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时间来看你,以后我会经常来的。害你的人已经没有好日子过了,你会不会开心一些?”

    想了下,又说了句,“如果你碰到这个身体里的女孩子,帮我谢谢她给了我栖身之所!”虔诚的一拜,示意秦政该他讲话了。

    秦政少了刚刚的嬉皮笑脸,神情肃穆,虎目圆睁,“伯父,我会好好替你疼爱浅语的。大话好话我没说过,就觉得吧,男人疼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自个媳妇得自己疼。以后我要是做的不好了,你尽管来找我喝茶!”

    “咳咳!”听了后面那句,宋浅语忍不住笑咳了出来,刚刚那些阴寒的气氛一扫而光,整个人明媚了起来。

    秦政瞪了她一眼,“我和我老丈人说话呢,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肃静!”

    宋浅语翻了个白眼,还来劲了这人。看着秦政一般正经的磕头,再磕头,将茶杯里的茶洒在了墓碑前,重新倒了新茶在杯子里摆好。

    从墓地出来,宋浅语整个人轻松了很多,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消散而去,这才是新生的感觉吧?笑着看了眼陪在自己身边的秦政,庆幸自己没有选错。

    想到他那句“三无产品”,一副好学生样的讨教道,“什么是三无产品?”

    “无车无房无存款!”

    “哈哈,”宋浅语一听发出一阵笑声,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笑完,绷着脸,逗趣道,“很形象,非常适合你!”不等秦政反应,就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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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坏媳妇!”感叹下,追了过去。

    因为下午还要大扫除,秦政将宋浅语送回老柳树胡同,就回了学校。

    过了几天,柳元辰给宋浅语打电话,让她有时间的话出去一趟,以前的宋氏大楼有人想买。刚好这天下午没课,自己又没有参加社团,就和施恩雅说了声,去了约定的茶楼。

    雾凇馆是b市一家很有名的茶楼,说是茶楼,其实更像是茶苑,地址就在老柳树胡同,距离自家院子不远的一座四合院内。

    茶楼的包间不多,只有七间,所以得提前好久预约,预约客人的名字会以金子题写在银杏叶上,宋浅语报上姓名,接过写着自己名字的银杏叶,暗道怪不得名声能做这么大,室小可是细节却很到位。

    跟着领位推门入内,迎面的小院里种满了草木花卉,还有各得其所的金鱼、鹦鹉在那里闲然自适,颇有鸟语花香的意境,透露出主人别有情趣。

    到了“碧螺春”厅,领位按下了门铃,里面的人才从里面打开了门,掀开拿到黑色的幕帘,入内,眼前豁然开朗,竹青色的竹席,一室茶香。

    柳元辰正和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男子坐在竹席上,面前的地桌上摆着两杯茶水,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淡淡的古琴音。

    看到宋浅语进来,柳元辰眼睛明显一亮,自从上次被方雪茵拖走,自己就没有再见过浅语了,“浅语,你来了,快过来坐!”柳元辰招呼道。

    宋浅语朝着正在打量自己的中年人一颔首,矜持的走过去,轻轻跪坐,背颈部保持平直,眼睛平视。

    那中年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宋浅语,有些激动的说:“像,真像你母亲!”原本放在身侧的手伸在了半空,想要抓住什么。

    “你认识我母亲?”宋浅语面色变了下,声音里多了些颤抖,手也动了下,很小的时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