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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捡个军嫂来当当-第11部分

    自个女儿都拢不住。

    欧蕾用手揉了揉眼睛,坐了回去,心里还是有些狐疑,刚刚虽然只是车窗一闪而过,可是她看得真真的就是宋浅语,又想到弟弟说的,那天女儿忽然打电话回来说宋浅语死了,她赶过去时弟弟已经将尸体处理好了,脸部摔得变形了,可是她也不会认错,为了不节外生枝,连告别仪式都没有举行,就直接火化了,摇摇头,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车子在宋氏公司地下停车场停下,欧蕾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一手拎着名牌包,修身的宝蓝色套装,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踩在地上,通身的上流贵妇派头,哪里还能看得出以前那个卖鱼丫头的影子来。

    欧蕾家是沿海一个小渔村,在认识宋氏老总前,她大专毕业后就一直帮着家里卖鱼,后来碰上了去那里旅游喝醉酒的宋氏老总,她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名牌也没有想过攀龙附凤,只是看这人喝得没有了意识躺在大街上,就捡了回去,想着偷偷的照顾一夜,第二天想等人醒了就让他走,谁知却被自个弟弟看到了。

    欧庆华就是个小混混,可是眼光还是有的,看到人家身上的名牌手表就要摘下来拿走,欧蕾阻拦,姐弟俩快要吵起来时,忽然欧庆华眼睛一翻,就对自己说这么条大鱼在这,姐姐干嘛不趁机赖上,那样你就可以脱离这个空气里都是鱼腥味的小村子了,这人看着长得也不差。

    鬼使神差的,欧蕾做了平生第一个大胆的决定,那个晚上她失去了自己的贞洁,而躺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嘴里喊的全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如果说别人的初夜是美好的,那么欧蕾这一生最耻辱的不是在小渔村的生活,而是爬在自己身上粗暴无礼的男人叫着别人的名字。

    她如愿以偿的登堂入室,这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老婆难产而死,才从国外回到了b市开了公司,她难受却又庆幸。

    她欣喜的住进了别墅,穿着华服锦衣,过上小说里才有的上流社会生活,可是她也不安,别墅里的佣人称呼自己为二太太,她不能生气,只能隐忍,直到怀了女儿,她才找了各种借口换了一批人,这样自己才听到了“太太”这句称呼,只是当丈夫听到这声称呼时,第一次,黑着脸走了出去,彻夜未归,后来他们夫妻就开始了相敬如宾的日子。

    她想要替代那个女人,想要自己女儿替代那个女人孩子的地位,使劲浑身解数打电话讨好远在澳洲的老太太,想让珍珠过去陪她,可是那老货竟然严词拒绝,还说什么妾要有妾的规矩,不要痴心妄想。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在宋家人的眼里,她们母女竟然是这么不堪的地位。

    老家伙死了,东西全都留给了宋浅语那个小贱人,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不该把那个小贱人带回来,女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终于在弟弟的劝说下狠下心来换了丈夫的药,不会一下子去,加上相克的饮食,只会使身体越来越虚弱,直至衰竭。

    “哐嘡!”电梯门打开,欧蕾挺直了腰背,目光平和,朝着会议室走去,等地拍下来,宋氏企业就完全不存在了,想到压在心头的阴霾将要散去,欧蕾翘起了红唇。

    宋浅语并不知道欧蕾已经看到了她,她打了车就直接去了b市最大的拍卖行,她需要资金,目前她还不能去国外,她也不想动祖母的那些东西,上一世是她自己太懦弱无知。

    负责人是她昨天就在网上联系好的,今天只要过去验东西就可以了,作为拍卖委托方她是第一次,所以拍卖行为了慎重期间对物品是要鉴定的。

    这次她拿出了空间里的两个春带彩摆件还有一对红翡手镯,按照规定拍卖底价在100—200万元的,按成交价的0.5%交纳拍卖佣金;拍卖底价超过200万元的,按0.2%交纳拍卖佣金,这般计算的话宋浅语只要在按0.2%交纳拍卖佣金就可以了,可是因为是第一次合作,最后谈成的佣金支付比例是0.4%,东西是要拿去国外总部拍卖的,所以宋浅语确认后就只能回去等消息。

    下了车,宋浅语刚要走进胡同,不想迎面从里面出来一个人,那人看到宋浅语先是一愣,然后灰沉的脸色犹如雨后晴天般绽放了开。

    “小姐,真的是你啊?”三十多岁的样子,上身是一件小碎花的圆领短袖,□一条花布裤子,头发整齐的在后面挽着,额头上一块明显的黑斑,好大一块,一直到了眉毛处。

    宋浅语也是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郭姐!”有些哽咽,又有些慌乱。

    “俺就知道那两坏心肠的母女是骗人的,真是造孽啊,这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偏说死了,还搞了个什么墓地,这般折腾不就是为了点钱吗?快给俺好好看看,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了?俺来看了好几次门都是锁着的,心是担着的,老爷那么好的人就走了,小姐又没了踪影。”郭姐一跨步上前,她本身个子就长得高,身形魁梧,这般一拉,宋浅语胳膊一疼,才感觉到了真实。

    ☆、37v十二

    这下子宋浅语那套正在绞尽脑汁想的说辞用不到了,两个人回到院子里,郭姐进去搬了两张小圆凳出来,让着宋浅语坐下。

    从郭姐的讲述中宋浅语才知道,那天自己没有回来,她就一直担心,后来欧蕾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就宣布自己因为老爷过世精神不佳过马路上被车撞了,抢救无效死亡。

    郭姐不相信,闹着要见宋浅语最后一面,可是那两母女竟然说遗体严重损毁,已经火化了,要看就去墓地看。

    就因为这样,郭姐一直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总觉得是宋氏母女使了什么诡计,赶走了自己,后来她也就被赶出了宋家别墅,丈夫被宋氏物流辞退后就去了建筑工地,不想却发生了意外去了,她就回了老家,老家那边婆婆嫌弃自己生的是个女儿,整天闹腾着不行,抢走了补偿金,她实在没办法过了才带着女儿回了b市,想重新找份工作,现在在郊区租着房子,工作也不好找,人家都嫌弃她带着一个孩子。

    叹了口气,宋浅语看着这个直性子的女人,“郭姐你怎么不回来住呢?钥匙一直放在老地方!”宋家这幢四合院门口石狮的尾巴下面有一块是活动的,父亲怕被那两母女知道院子的事,钥匙都是放在那里的,不会带回去。

    郭姐听这话,脸色一红,“俺那时也是这么想的,都把东西搬门口了,可是想到老爷对俺家的照顾,俺不能干这昧良心的事。今天就想来看看小姐回来没有?”两只手搓着,有些皴。

    眼底一红,宋浅语笑了笑,“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了,你就搬进来吧,刚好可以看着房子,工资还是按以前父亲给的算!”在这b市,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记挂自己了。如果郭姐有一点坏心思,开了门,偷了东西去买了,自己能怎么办?

    郭姐也没有推辞,自己的情况心里清楚,带着女儿,长相粗陋,去外面也找不到好工作,难道还要继续回去忍受婆婆的冷嘲热讽吗?“那敢情好,我这就回去搬东西!”

    “我和你一起去吧!”宋浅语忙说,自己今天也没什么事了,秦政不在,东西也拿去拍卖了,就等着投资公司那边的回话。

    “别,别,那地方脏的很,小姐你还是待着,又远,得转好几次公交车呢,这大热的天,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出汗吗?”郭姐慌忙阻止道,自己住的那地又脏又乱,怎么能让小姐去呢。

    “没事,我陪你去,这样快点!”宋浅语回屋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拎着包和郭姐一起去了,拦了辆出租车,直到坐到车上,郭姐才喃喃的说:“小姐,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宋浅语心思一动,浅笑着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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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吧小姐就像那仙女,离得好远好远,现在的你多了些人气,而且变得更好看了,下巴尖了,眼睛黑乎乎的,水灵了。年轻了好多。”郭姐嘿嘿一笑,又说:“俺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反正吧,就是这么觉得的!”

    宋浅语没有回答,安抚似的朝着郭姐笑了笑,看向窗外的眼神有些暗淡,连人都变了,更何况是细枝末梢呢。

    到了地儿,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垃圾味。宋浅语不自觉的用手捂了下鼻子,看到周围说笑自如的行人,再想到方子扬的那番话,她忍着恶心将手放了下来,努力使皱着的眉头平展了些。

    一直沿着巷子走到了最后边,踩着脚下的黑水过去,是一排字自建的平房,很整齐的几绺,每个房子前面都是搭起来的简易厨房。

    走到一扇木门前,郭姐上前拿出装在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锁头,小小的一方天地,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衣服就扔在地下的一个蓝色行李袋里。一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四五岁的小丫头正爬在发黄的棉被里睡觉。

    “春花,春花,起来了!”郭姐上前大手一挥,将小女孩翻了个个,就开始收拾起了床上的被子。

    “郭姐,把衣服带着其他的就不用带了,家里你那屋里的东西都在呢!”宋浅语忙阻拦,她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郭姐脸红着扔下手里的棉被,推了推坐在床上正睁着眼睛犯迷糊的女儿,“死丫头,叫小姐,傻掉了?”又折回去将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叠好塞到包里。

    宋浅语看着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不自觉就走过去,“你叫什么名字?”伸手摸了摸小脑袋瓜,两只辫子朝天扎着。

    小丫头看了眼宋浅语,咧嘴一笑,竟然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咯咯的笑了出来。

    手伸在半空中,不知道这是怎么呢,宋浅语求助似的看向郭姐。

    “小姐,你别管她,那丫头从小她奶奶也不管,性子扭的很,这是偷着乐呢,习惯了自己玩,一会就好了!”郭姐小心的将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也收到了包里。

    无语!果然不到一会,小丫头自个又抬起了头,看了眼宋浅语,又低头,又偷看一眼,忍了好久,终于小声说:“春花,我□花!”脸蛋红红的。

    忍不住就乐了,宋浅语嘴角弯弯。

    带着春花和郭姐回了老柳树胡同的院子里,这座空寂的小院因为又增加了人气多了些生气。倚在柱子上看着春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宋浅语从宋氏公司那带来的压抑减少了很多,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真好。

    “总裁,早上公司接到一通电话,说是您若是对宋氏公司感兴趣的话请和她联系,对方是一位姓宋的小姐!”柳元辰刚进了办公室,秘书就说了这么一条信息。

    挥了挥手让人出去,他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整个b市尽收眼底。柳元辰这家投资公司的办公地点在做繁华地段写字楼的最高层,他喜欢从高处俯视的感觉。

    想到那通电话,不能是宋珍珠,而知道自己对宋氏感兴趣的人并不多,模糊的闪过那天看的的身影,他拿出手机拨了秘书给自己个那个号码。

    柳元辰的电话打过来时,宋浅语刚吃了饭,陪着春花看动画片,接起电话就走了出来。

    “你好!”清清凉凉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样子。

    “你好,我是投资公司的柳元辰!”电话这头的柳元辰整个人都仰躺在高级皮椅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注视着窗外。

    “柳总拔冗来电,不甚感激,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详谈!”宋浅语记得这个柳元辰应该是见过的,只不过以前聚会时父亲给自己介绍了好多人,她都不感兴趣,所以印象不深。

    柳元辰眯起了眼睛,片刻的眩惑一闪而过,习惯性的“嗯”了一声,刚想继续问什么,对方已经果断的挂了电话。

    忘记了放下手机,如此相似的声音,一样的清冷,一样的不疾不徐,再联想到上次看到的身影,他忽然对明天的见面期待了起来。可是他已经拿着照片去问过火葬场的师傅了,虽然面容有破损,可是那师傅很肯定就是一个人,难道真有死而复生。

    柳元辰早早的就到了咖啡厅,想要给来人打个电话,可是他又忍住了,坐在包厢里,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跟随服务员的指引,宋浅语进入包厢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背对着门口,眼睛望着外面,一身铁灰色的合体西服,听到响声,转过头来,嘴角微微轻抿,眼神深邃,一双狭长的眼眉,薄唇,挺拔的鼻梁。

    “你!”看到熟悉的身影,柳元辰惊呼出口,不过在看到宋浅语只是打量了自己一下,就再无表情后,他努力使自己激荡的情绪缓和下来。

    “你是谁?”他双眸阴沉了下来,心里牵肠百转,如果不是她,这个如此相似的人是谁?他又打量一遍,可以确定只是长得相似而已,若说宋珍珠和她有三分相似,那么眼前这位就有九分相似,同样清冷的气质,高高在上的表情。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一致的目标,你想要宋氏,我想要宋珍珠母女不好过。”宋浅语走过去坐了下来,挑了挑眉。

    “我问你是谁?”柳元辰不依不饶,他急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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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开口,宋浅语望过去,竟然在柳元辰的眼里看出来挣扎,懊悔,她心里一凛,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遗漏掉的。

    一样倔强的表情,柳元辰看到了宋浅语眼里的沉思,他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她,不想说绝对不会开口的,他在赌。

    “若是柳总没有合作的意思,那我就先走了!”半响,宋浅语拎着包,站了起来。

    柳元辰脸色一变,忙说到:“等一下,宋小姐是吧?你想怎么合作?”他脸上的表情挂上了平日里精明的商人样,心里却是想留下她,即使只有那么一会。

    宋浅语眼角一扬,又转身坐下了。她找柳元辰,她这两天找人调查了所有对宋氏感兴趣的公司,相比较之下柳元辰手腕高超,背景不容小觑。

    柳元辰看到这样的她心情根本就平静不下来,太像了,虽然这个人明显年轻了好多,大概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可是刚刚眼角扬起的动作又是一模一样。记得有次聚会,他站在一边看着她和自己的父亲说着什么,最后应该是父亲答应了她什么,那时她也是这个表情。

    宋浅语说了大概的意思,柳元辰眼里只有她一张一合的樱唇,清凉的嗓音挠着自己的心,他努力的将手握着藏在桌子底下,才能控制住不去上前抱住她,明明只是相似,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就是她。

    ☆、38v十三

    宋浅语说完,想了想,没有任何遗漏后,她才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到时有什么问题柳总给我打电话,钱到帐了我会马上划到你们公司的户头上!”轻抿了下放在面前的咖啡,已有离开之意。

    柳元辰心下不舍,可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他心里放心的就是只要她还需要用到自己,就会来找自己,现在他倒是希望宋氏公司维持的时间久些,不要那么容易就垮了。

    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手心里有着微湿的汗意。

    宋浅语礼貌的一笑,并没有伸手,正色的回了句:“合作愉快,柳总先忙,那我先走了!”转身推开门而去,她出钱,他出力,很公平的事。

    柳元辰自嘲的看了看自己伸在半空的手,放在桌面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烦躁的挂断了电话,以前觉得应付方雪茵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可是这会他实在没这闲情逸致。

    见完柳元辰后,宋浅语的生活又进入了正常轨道,教春花识字,弹琴,等着开学的日子,这种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平淡得让人心里舒适,这个季节的b市太阳每天都是火辣辣的晒着,慵懒的躺在摇椅上,翻着古书,比在大街上汗流浃背的要舒适很多。

    秦政也没了音信,宋浅语想起要打电话时,打过去就是一个机械的女声回答着“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祁县那边,她只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小姑和秦红,报了平安。

    这天,她刚教完春花弹琴,就接到秦政他妈打过来的电话,说是人已经到b市了,现在在秦政二叔家,让自己过去。

    拦了辆车,宋浅语坐到家属院楼下,就看到秦政他妈正站在一个树荫下,搭个手望着自己。

    脚步不由的加快了起来,再次见到竟然有几分亲切,宋浅语心里有些莞尔,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让秦政母亲满意过,可是这个有些粗蛮的农村女人,在外人面前又很维护自己。

    “浅语啊,快上去吧,伯母看着你怎么瘦了呢?”秦母抓着宋浅语的胳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下了这么个结论。

    微微弯了弯嘴角,“阿姨,没有啊,我这几天吃的好着呢!”尾音禁不住有些上扬,确实自从郭姐来了,每天是里里外外的收拾的很妥帖,又换着法子的做菜给宋浅语吃,她昨天进空间泡泉水时就觉得自己有肉了。

    秦母瞪了她一眼,“一个人跑来,能吃的好什么!你要是听话考到省城的话,还可以经常回家,现在这么远,我和你叔这次过来,坐了好久的火车呢,要不是老二媳妇非让我们来,要不我才不来遭这个罪呢!车多人多,从火车站出来没憋闷死!”有些责怪的意思,唠叨着眼神里也含着一些傲气。

    宋浅语浅笑着,并不接话,接触过这么多次,宋浅语就觉得秦母是个话多的,遇到什么事都能说说,可是也不记事,就是嘴上厉害心里软和的那种。

    宋浅语和秦母一起进去,就看到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坐着秦父和一个稍显年轻些的中年男子,另一边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还有一个一身水蓝色长裙,梳着梨花头的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不过两人都是眼色不善的看向自己。

    有趣,看来叫自己过来是别有用心啊!

    “来来,这就是你二婶,那边那位就是你二叔,这是秦政他对象,宋浅语,这孩子啊,考上了b市的传媒大学!”秦母语气是掩不住的自豪。

    “大嫂,这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这二叔二婶叫的有点早了吧?更何况这人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来我们家看看。这世道啊,乡下孩子来了大城市,还不准变成什么样呢,每年传媒大学那么多新生,我们家冉佳也是今年的新生!”楚青梅语气不虞的说着。要不是自己姐姐出主意让秦政他爸妈来看看冉佳,比较下两个孩子,倒是就可以让秦家找借口退了亲事,自己才不会自找麻烦,让老大两口子上门呢。大哥还好,就这大嫂,典型的无知村妇,咋咋呼呼的,让人受不了。

    秦母尴尬的一笑,扯了扯宋浅语,坐到了沙发上。

    “说什么呢,怎么和大嫂说话呢,没让过来是我的意思,秦政要去特训,还不准人家好好处处了,姐和姐夫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聚少离多。更何况佳佳那是转学,又不是今年的新生!”警告的看了眼自己老婆,秦护国没有好气色,就赵冉佳那事,还好意思提出来,在原学校出名了待不了了,这才托关系转了学校。

    楚青梅眼睛一瞪,刚要发火,就被坐在一边的赵冉佳握住了手,轻轻的安抚着,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小姨,你不是说要给秦阿姨买几件衣服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楚青梅一个赵冉佳的眼色,明白了这是佳佳自己要讨好秦母呢,点了点头,客气的对着秦母,“那大嫂我们走吧,去大商场给你买几身好衣服,你看佳佳这孩子多孝顺,我就说了一句,她竟然记到现在,这要是谁娶了她当媳妇,可是享了大福气了!”楚青梅转头看向赵冉佳是盈盈笑意,一眼都不看宋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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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母挑剔的看了眼坐在自家弟妹身边的女孩子,早上来就一直秦阿姨,秦阿姨的叫着自己,听的她就腻得慌。

    乍一看吧,长得很好,□的,就是有点太好了点,听说还是弟妹姐姐家的孩子,家世好,人又长得好,看上了自家儿子,笑话,她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别人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可是也知道娶了这样的姑娘肯定不得安生。

    自家是找儿媳妇呢还是找尊佛爷供着呢,浅语这丫头长得是单薄点,可是话少,不招人烦,饭也做的不错,起码不用担心儿子以后饿肚子吧。要是真按弟妹的意思娶了这位主,别过日子了,喝西北风去吧。

    昨天刚下车弟妹就拉着自己亲热的说了意思,她还想着以为是这两口子关心大哥大嫂叫着来玩玩呢,谁知道人家这热情是别有所图的,怪不得大家都说无利不起早。

    晚上躺在床上,她就和自家男人商量了,说了弟妹的意思,其实她对于宋浅语这个儿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觉得吧父母早逝,身子单薄了些,现在弟妹一分析,儿子毕业的路那么难走,她就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谁知自家老头就说了,官当多大才是头,秦政要升职,要过好生活,自己努力去,父母生他养他,难道连以后都得替他操心着。媳妇他自己选的,那就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做了高门女婿,就跟二弟一样,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表面看着风光,还不是得看妻子家人脸色过活。

    秦母一想对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凭什么送给别人去,还得受气,这下就坚定了宋浅语这儿媳妇不错的念头,早上看到赵冉佳这黏糊劲,就催着老头子打了电话把宋浅语叫了过来。

    秦母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挽着宋浅语的胳膊,“那就按弟妹说的吧,不过这钱还是我自己出吧,来的时候秦红姐几个给了我钱了!”

    楚青梅虽然笑着,心里却不屑的很,你以为商场里是跟你逛农贸市场一样啊,一百块钱买好几件衣服。

    “看来秦姐姐她们很孝顺阿姨的哦!”赵冉佳却是应和道语气甜丝丝的讨好。

    谁不喜欢听着人说自己儿女孝顺,秦母一听这话就笑了,刚想接一句,马上想到自己得坚定态度,绝对不能被糖衣炮弹给打倒,一脸正色的转头,“要开学了,一会伯母也给你买几身衣服,都是大姑娘了!”对着宋浅语笑容满面。

    情形这么半天宋浅语早就看明白了,倒是有些意外赵家的选择,这些高门大户最讲究的便是能力,能让人家这么费劲心思,看来秦政那呆子确实不错,心思一转,马上也是语笑嫣然的说:“阿姨,听你的!”别人不待见自己,宋浅语不会上赶着去讨好,即使是秦政的二婶也不值得自己去这么做,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傲气。

    楚青梅开车,秦母拉着宋浅语坐到了后面,赵冉佳咬了下嘴唇,心有不甘的坐到了前面。

    车子一直开到国贸地下车库,熄了火,四个人就下了车。

    走在前面的楚青梅和赵冉佳对视一笑,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走在后面的秦母缩了缩脖子,迟疑了半天,用手捅了捅宋浅语,示意她低下头。

    宋浅语早就感觉到了秦母的局促不安,她弯了弯嘴角,看来这赵楚两家的女人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了,低下头,看着秦母。

    “浅语,你说这的东西会不会很贵啊?”秦母忐忑的看了眼周围富丽堂皇的装饰,这哪是商场啊,盖得跟宫殿一样,一点都不热闹,静悄悄的。

    “没事的阿姨,别担心哈!”轻笑了下,和缓的说,这可是b市顶尖的购物场所,下面几层还好些,上面都是些国际名牌和定制工作室,普通人买件衣服能顶家里好几个月的家用,谁会打肿脸充胖子跑这里来啊。幸亏拍卖行已经将钱划到了自己的卡上,除了付给投资公司的那部分,还有一大部分,要不今天还真得出丑了。

    看着楚青梅和赵冉佳走进christian lacroix,宋浅语心里一叹,女人啊。

    “秦阿姨,你快来,这可是法国的著名时装,纯手工制作!”赵冉佳受到楚青梅的示意,脸上挂着笑,从另一边扯着秦母的胳膊,将她拽到了一排衣服前面。

    秦母嘿嘿的笑着,有些勉强,这衣服自己能穿吗,还是什么名牌,肯定不便宜。

    “就这件吧,我看很适合阿姨,我带你去试试!”赵冉佳从一排衣服里选了件黑白条纹拼接的无袖v领衫。

    秦母迷迷糊糊的就被赵冉佳拉去了试衣间。

    楚青梅满意的笑了,然后挑剔的看了眼宋浅语,轻蔑的说:“宋小姐先坐会吧,这试衣服要好一会呢,佳佳今天是专门抽空陪着我大嫂来买衣服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看,这里的衣服可不便宜哦!”

    宋浅语盯着她看了下,点了点头,淡漠的说:“既然买不起就不用看了!”优雅的转身,走到一边的待客沙发上坐着,拿起放在玻璃桌子上的时尚杂志翻着,独留楚青梅在那黑着脸。

    ☆、39v十四

    christian lacroix服装典型的风格是高贵豪华,灿烂夺目,所有的高级时装是纯手工精制而成、表里一致,讲究高雅精致。整个设计凸显了女人的个性和品味,而且每一款新装的布料、剪裁、刺绣都是高难度的,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宋浅语觉得秦母并不适合这个品牌的衣服,一个整天与土地为伍的女人,即使她很粗糙,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衣服在于舒服,而不在于价格和品牌,社会地位和穿衣打扮息息相关,即使这些衣服买回去也不过是压压箱底,日子无聊时拿出来乐呵下自己的眼睛。

    赵冉佳急于讨好秦政的母亲,想要展示自己的优势,宋浅语觉得有些无聊,秦政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不是物件,相处下来,宋浅语觉得他实在可是也目标性很强,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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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冉佳忙着给秦母找衣服试,宋浅语就这么坐着看杂志,楚青梅终于忍不住过去拉着赵冉佳说了什么,只见赵冉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宋浅语,这才对着店员说:“就这些吧,刚刚试的都包起来!”

    “先别急,这还没讲价呢,包起来干嘛?万一价格不合适!”秦母从试衣间里刚出来听到赵冉佳的话马上大着嗓门出声了。

    “讲价”,这两字一出,除了秦母,所有人都一愣,紧接着赵冉佳在看到那个店员怪异的眼神后,微显不自在的说:“阿姨,这里是明码标价,不能讲价的!”

    “咋不能讲价,买东西哪有不能讲价的?你这孩子一看就是不会过日子的,万一被人糊弄了怎么办?我还没见过不能讲价的东西呢?”秦母不乐意了,原本自己就是被这女娃子推着试的衣服,又不是很喜欢,竟然还不能讲价。

    赵冉佳彻底脸变了,看向自己小姨,楚青梅也是一脸的尴尬,旁边那两个店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脸上挂着可疑的笑容。

    宋浅语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走到了秦母面前,挽住秦母的手,“阿姨,这规定啊是不能讲价的,不过可以打折!打折和讲价差不多,你看一件衣服,明码标价这么多钱,打个折,就少了些,不是跟讲价一样吗?”耐心的解释着,音色清亮,入耳很是悦耳。

    “我就说吗,这买东西总得讲价的。”秦母模模糊糊的懂了一点,没有全懂,小声的嘀咕着,看向赵冉佳的眼神就是不认同了,这姑娘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

    憋了一早上的火,赵冉佳即使有再好的修养也撑不下去了,拎起包头一甩的就出去了,楚青梅赶忙神情不悦的说了句:“大嫂,你可真是的!”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我又没说错话!”秦母不明所以然,眼看着店员抱着那么几个大袋子,头忽然有些晕了起来,还真得自己掏钱啊?

    “这些衣服还要吗?”站在收银台那结账的店长忽然走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服务微笑,眼睛看向宋浅语。从这些人一进来她就一直看着,前头两位倒是以前来过,可是也不是熟客,所以她便没有过来。

    “那位小姐已经走了!”其中一个店员黑着脸说,意思是付钱的人走了,这衣服肯定是要不了了,店长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

    “包起来吧!”别人的小动作宋浅语都看在眼里,按理这些衣服并不适合秦母,她不建议买的,可是刚才赵冉佳都让店员包起来了,自己再不要的话,不止这些店员心里不屑,可能连秦母心里都会留有疙瘩吧。

    “浅语!”秦母手抓上宋浅语的手,有些迟疑,看着很贵的样子,眼巴巴的看了眼门口,自家弟妹没有回来。

    宋浅语笑了,“没事的阿姨,我去付钱!秦政不在,我给你买!”宋浅语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卡,刷卡,签字,一气呵成。不等秦母看到,就把卡单和卡塞到了手袋里。她可怕老人家知道了价格,受不了。

    秦母接过宋浅语拿在手里的几个袋子,肉疼的看了看,“这么几个袋子,不便宜吧?”要是自家弟妹买,她可没这么心疼,可宋浅语是自己儿媳妇,钱省下来是给自己孙子的,现在买了这么一堆看着好看没多大用处的东西,她能舒服吗?

    “不贵,阿姨,我们再去逛逛别的吧!”宋浅语挽着秦母的手,走的方向却是和赵冉佳刚跑出去的方向是相反的。她可以肯定,赵冉佳和秦政二婶肯定站在那边偷着瞧呢,就等着她们付不出来钱去找她们。

    “小姨,她们走了,怎么办,她们朝那边走了!”赵冉佳咬着嘴唇,眼里有些恼恨,这是一个拐角处,可是很清晰的观察到从店里出来的两人。

    楚青梅心有不甘,望着拎着袋子的两人目光闪了闪,自己那抠门的大嫂什么时候舍得花这钱了,这几件衣服没有好几万下不来吧,她不会想到是宋浅语付的钱,毕竟就自己大哥大嫂那种农民出身,能找来什么好的儿媳妇。

    “你要是再忍忍的话,能是这么样吗?”责怪的看了眼,楚青梅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冒然出来错过了什么。

    “小姨,我不出来难道在那丢人吗,到专卖店买衣服还讲价,她那以为是买白菜呢?都怪你和妈,出的什么馊主意,找这么个活宝上门,全身上下土的掉渣,我忍着土腥味使劲讨好,还得不了好,怪不得人家说农村婆婆最是事多。”赵冉佳刷的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轻蔑的说着。

    楚青梅叹了口气,“佳佳啊,你想你那事出了,真要嫁个高门,肯定得受气,你也说了秦政挺好的。你要是嫁了,他就攥在你们家手里,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倒是还不是你说了算,公婆不在身边,不用伺候着,自己想干啥干啥。”赵冉佳的不甘做小姨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毕竟佳佳那是闹到了明面上,很不好看。

    “行了,我知道了,我可不想再讨好这老太婆了,既然她们愿意逛就逛去吧,我要在秦政身上下功夫。那女的又不是很出色!”撅了撅嘴,赵冉佳绝对不承认自己从打第一眼看到宋浅语就嫉妒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还有犹若凝脂般的皮肤。

    楚青梅也是松了一口气,可以早点让这两人回去了,自家的空间忽然□来两个人,她总是感觉不适应,看来又得从学校实验室多拿些消毒水回来了。

    宋浅语带着秦母去了下面几层,东西普通点,可是比较适合秦母,挑了衣服给秦母,秦家老爹,又给秦政的几个姐姐分别买了东西,想了想,还是给宋奶奶,宋老头,宋家小姑也买了礼物,让秦母顺便带回去。

    “浅语啊,这花了很多钱,你怎么过活啊?我留些钱给你吧!”坐在出租车上,秦母说,看着抱着的一大堆袋子。

    宋浅语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爸妈给我留了钱!”简单的一说,看着秦母鬓角泛白的发际,心里一软。

    秦母也不知道这宋家老大给女儿留了多少家底,就没再问,不过紧接着说了一句,“那我就把钱攒着,将来给我孙子!”一脸笑眯眯的。

    脸一红,轻微有些不自在。宋浅语觉得秦母这人现实,可是又有些可爱,自从她说了这整栋大楼都不能讲价后,她每次进去买东西,总是先问店员,“你们这打折吧?”如果打折就进去,如果不打折就拉着自己出来。

    将秦母送回去,赵冉佳已经离开了,只有楚青梅在客厅里收拾着,看着两人回来,抬头一下,就又忙了起来,宋浅语就借机告辞了,她可没有留下来吃饭的准备,吃一顿饭事小,消化不良事大。

    回到老柳树胡同,就看到柳元辰正在自家院子里陪着春花玩,她纳闷的问了句,“你怎么过来了?”自从第一次谈完,柳元辰又借着公司的事找自己吃了两次饭,即使再迟钝,她多少是明白了点他的意思,只是人家也没明说,自己不好拒绝,宋浅语便疏离了起来,毕竟她有了男朋友,来往过多不过是徒惹人非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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