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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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花心。”

    阿勇叔挠挠头,“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年轻罢了,想必真正爱上蕾儿就会一心一意。从前,先生您——咳咳——再说,您以前也说过,要给蕾儿找个有灵力的,不然如果那事——蕾儿可怎么办?”

    这倒似乎提醒了海三涯什么,他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姓包的小子如果有我提点一下,肯定能成大器。可是他不止是有能力,还陷身在这一行,这会给蕾儿带来危险。我的本意,只想让她平安的生活,有个有些灵力的人能保护她就好。我看——不如我训练一下石界。”

    “那小子莽撞,蕾儿未必喜欢。”阿勇叔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一切是为蕾儿着想,可是牛不喝水能强按头吗?如果真是躲不开,还不如有个强者在她身边。”

    海三涯摇摇头,“容我想想吧,先关着她再说,把她放开,她和那小子私奔了怎么办?这些年我一直追击害过蕾儿的东西,再不想四处找人了。”

    阿勇叔本来还想劝两句,但见海三涯一脸疲惫,不禁同情起自己的老板,“我帮你看着她吧,其实我觉得她不会再跑了,那孩子什么事都会为人着想,不会太违逆您的愿望。您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还有大生意要谈。”

    海三涯点点头,感激的看了阿勇叔一眼,慢慢从另一侧楼梯回到卧房去。

    目送自己的老板离开,阿勇叔关掉了灯,在黑暗中打座。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异,一睁眼就发现外院闪过一条黑影。跳到窗边细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当是没看见,又回去继续打座。

    他答应先生不让蕾儿跑出去,可没说拦着她接待“客人”。

    他微笑着闭目凝神,那边的包大同却费力的避开最先进的防盗措施和符咒结成的灵力网,爬上了二楼的房檐,极轻的敲了敲窗户。

    花蕾正趴在床上哭泣,听到敲窗,看到窗外一条黑影,先是吓了一跳,之后狂喜万分,连忙开窗把包大同放进来。

    两人已经习惯天天见面,这次一周没见,又是在热吻着的情况下被分开的,所以都觉得想念得特别厉害,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在就要走火的边缘,挣扎着停止。

    “我们进展得很快。”包大同哑着声音说,拼命克制全身的血y向某些部位急涌,“干柴烈火。”他补充。

    花蕾有点羞,轻轻打了他胸口一下。

    “我很浪漫吧,这种见面的方式多么中世纪,我可是爬了围墙,又爬窗子。”他又说,“哪想到你老爹这么狠,连电话、网络全给你断了,让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不过听说有个什么故事,就是公主的父亲把公主关到塔楼里,一个穷小子天天爬着藤去找公主,三年后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了两个了。怎样?我们也生一个?”

    花蕾的头垂得更低,感觉心中燃着一团火,并不反对包大同做些什么。

    但包大同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克制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来,是有正事,非常正经的事找你。”他说得很严肃,吓了花蕾一跳。

    “又出什么事了?”她问,“那天我看那血婴好像没有死透似的,难道——”

    “它绝对死透了。”包大同打断花蕾,“它说的怪话只是为了表明一件事,也许它死前明白了什么,但相信我,它绝对已经消失,虽然它的身世还是个谜。不过,我说的事还要重要。”

    花蕾睁着她一双纯真的眸子看着包大同,想不出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这么重要。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洋葱牛r卷?”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

    哦,这个人!真拿他没办法!

    第二章 父爱

    “我父亲——不爱我。”面对着巨大花园中的荫荫花木和随着不同颜色灯光而变幻的喷水池,花蕾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她和包大同正坐在她房间的宽大窗台上,脸朝外,两腿悬空着一荡一荡,让她感觉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你家真大,花园又那么亮,刚才我偷着摸进来,真是不容易。”包大同不理这个话题,却伸手碰了碰花蕾的头发,不经意的微小温柔和不肯表露出来的安慰格外动人。

    “他甚至不让我叫他爸爸,非要叫老头子。”不过积聚在花蕾心头的忧伤太多了,今晚她想宣泄出来。

    “也许他有怪癖。”

    “包大同!”

    “好吧。是他不好,行了吧?”包大同伸臂揽过近在咫尺的花蕾,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也许不会感觉那么沉痛,“不过你可以小点声吗?虽说你的卧室和你老爸的卧室距离很远,又面朝两个方向,可他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设结界,那相当于报告他:喂,包大同在这儿,快来给这小子来一下子。告诉你,上回他打我那一下,让我麻了三天。”

    他说得沮丧,居然把花蕾逗得笑了起来,轻快柔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听来格外清晰,也格外欢畅。

    “他不爱我。”笑过后,花蕾又觉得心情沉重,于是再度重申,似乎是要说服自己。

    “除了不让你叫他爸爸,他怎么不爱你?虐待过你,饿过你,还是打过你?”包大同本不想在这良辰美景夜说这些,但又知道不给花蕾解开心结是不行的,于是问道。

    花蕾摇摇头,“那倒没有。可是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冷漠,这应该算情绪上的家庭暴力。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小时经常生病,十八岁之前很少出门,一直卧床。可是他很少来看我,整天忙碌,甚至——他很少抱过我。发烧的时候没有摸过我的额头,病得快死的时候,也没有握着我的手哭泣。那时候生病真的很难受,却并不怕死,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要不是怕我妈难过……”

    “幸好你没死,不然我们在这一生就无法相遇了。”包大同把花蕾拉开了一点,眼神闪闪的看着她,语意如此浪漫。那一瞬,花蕾很庆幸,又很害怕。

    假如,这一生没有遇见他……

    “可这都不能说明他不爱你。”包大同话题一转,“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病得这样厉害,是需要很多钱去看医生的吗?他是要赚钱的。如果不是当初的努力,今天的他也不会这样富有。又也许,他知道你的身体不好,怕你将来受苦,所以拼命积累财富,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最良好的生存环境呢?”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应该体谅父母。”花蕾苦恼的摇摇头,“可是——你不明白,他对我总是在拒绝,拒绝我的接近,拒绝和我做感情交流。那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具体的某件事情。”

    “我相信,你们父女之间一定有误会。”花蕾语气中隐含着挫败感与伤心。包大同想劝解她,却无从劝起。毕竟他们父女之间的事,外人一般很难理解。

    而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他的朋友阮瞻。

    阿瞻和阮伯父之间的相处情况更加残忍,阿瞻生来就被父亲视为克制魔气的工具,为了割断父子天生具有的亲情,他父亲居然从小就把他送人。

    花蕾不是这种情况吧?话说,那天和血婴搏斗时,为什么她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是不是天生拥有辨鬼神的能力,却被她老爹给封印了呢?她又为什么身体不好?是因为无法承受这能力,还是因为其他的秘密?

    不,不可能!阿瞻那样的情况太特殊了,花蕾绝对不会是这样。再说,从海三涯的态度来看,对花蕾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你看到他在得知你失踪后的焦急,就不会这么说了。”包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先不要下定论,好多事我们并没看清楚真相。比如我老爹吧。”

    “包伯父?”花蕾迟疑的问。心中有几分喜欢,因为这是包大同第一次和她说起他家的事,这是否意味着她正在走入他的心灵呢?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呢?

    “我那老爹可不像你爸爸那样帅,很有风度的样子。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且是很狡猾那种。他总是有许多事做,还是时时要云游四方,自从我懂事起,就拿我当自由放养的羊一样,随便给点吃的就任我自生自灭。每回他走,就给我留下一些修炼的科目,如果他回来时我完不成,就逃不了一顿打。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年纪小小的我,要修炼那些驱鬼御魔的玩意儿,当他不在身边,却遇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被吃掉?我从来也不觉得他有多爱我,总认为他是随便敷衍一下父亲的职责罢了。直到——他死。”说到这儿,他的声音轻轻的哽咽了一下,“在他离开的那一瞬,我才知道他是非常爱我地。只不过他不许自己表现出来。因为他要把我锻炼成可以独自面对一切的男子汉。也许,我在修炼时召来恶鬼,他一直是隐在一旁的,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帮我,心里会很难过,可是他却自己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我想,那也很难。”

    “大同,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花蕾抚了抚包大同的脸,“对不起,是我任性。非要说父亲的事,才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伤心吗?”包大同微微一笑,“我老爹走了,我当然伤心。可是今天回想起从前,却只记得他的好处,他给我的那些快乐,肃然也感激他给了我生命,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孝顺他。花骨朵,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要用心体会才行。我老爹的死,是我永远面对的痛与遗憾,我不希望你也这样。所以,好好了解一下你老爹,或者你们父女的关系就会改善许多。你就没有想过吗?他做的所有事也许都是为了你。也许你不是个普通的人,他只是想保护你。”

    是这样吗?花蕾茫然的看了看包大同,看着他真诚温暖的眼睛,不禁疑惑了。父亲从小时候对她偶尔的温柔和爱怜,也一点一点涌上心头。

    “也许他是个好父亲,这样冷漠对我是有苦衷的。”花蕾喃喃的道。

    “对嘛,要从好的方面想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优点。但是请注意但是——他要关你到什么时候?你不在,我吃不下饭。你看,我都瘦了。”包大同拖着花蕾的手,抚摸他的脸。

    第三章 交友留言

    花蕾苦恼的摇摇头,“他好像很生气,不许我出门。我想强行出去的话,他当然不能打我,可是我不想气他。他虽然长得很年轻,也挺帅的,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订的标准,五十岁还算是中青年,何况他不到五十岁。”包大同莫明其妙的有些妒忌,“再说了,他有我帅吗?”

    他的话总能让花蕾破涕为笑,情绪一下子好转过来。

    “你们帅的不同。话说我老爸还真吸引人,如果我不是他女儿,或许会爱上他哪。”她故意气包大同。

    包大同也不知道是真上当,还是故意逗她,“你这话让我绝望,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跳楼算了。”说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把她拉下楼,但实际上却是往自己怀里带。

    花蕾忍不住轻笑个不停,忘记了他们是私会,不能惊动别人。

    而就在上一层房间的阳台上,海三涯静静的站着,把他们的对话全听在了耳朵里。

    唉,女儿大了!他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包大同地劝解和女儿不经意流露出的对他的感情,还是让他心软了下来。要不,就放女儿出去吧。可是不行,这回那个冤家对头离得如此之近,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他不能信任任何人,也不能把花蕾交到任何人手中。

    包大同——是不错的,可是他离危险太近,如果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不如嫁给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不过,假如那东西要寻仇呢?没有保护的女儿,自己哪应付得了!

    想来想去,他无比烦恼,听女儿还在和包大同喁喁私语,本想下楼去制止,终究还是没去,只打算着明天要加强守卫,再不能让那小子随随便便就跑来。

    而当他们三个人在海家巨大的别墅里为父子亲情,为爱情而挣扎或者坚持的时候,在市区的一间网吧内,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正在兴高采烈的和一个女孩视频聊天。

    那女孩很漂亮,不过也可能是角度、化妆和光线的关系,她的胸部非常丰满,如假包换。视频过程中她曾经扯下裙子的吊带,露出大半胸部给他看,很诱人,让他瞬间欲望上升。

    这女孩想一夜情,他看得出来。因为她非常主动,当时他才到网吧,不知怎么电脑上弹出一个陌生的留言,说:你想和我约会吗?

    他以为这是某些交友网站的广告,随手打了个是,没想到对方就开始问他的年龄和身份。他当然不会说实话,但视频时对方看到他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于是两人越聊越热乎。后来各种暧昧、甚至色情的话都说出了,然后约定过了十二点就约会。

    约会地点是个陌生而偏远的地点,已经出了市区,他也曾经疑虑过,因为听说过很多起以网友之名提出约会,而后遭到抢劫,甚至杀害的。不过,那女孩子太诱人了,他决定冒险,而且正因为感觉危险,他也觉得特别刺激。

    夜,有些燥热,一如他年轻的心。

    他在一家夜店的厕所里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叫了出租去了那家名为“春天”的旅店。一路上,司机絮絮叨叨,大概是因为整天开车很寂寞的缘故,他听得很不耐烦。

    “为什么大晚上的去那边?”司机问。

    “会女朋友。”他心不在焉的答。

    司机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讲浪漫,可是也不用黑灯瞎火往那儿跑啊。唉,早知道去那儿,我就不载你了。”

    男孩很疑惑,但是满脑子春情的场面,只觉得路程的漫长实在难耐。

    司机见男孩不说话也不好奇,有些挫败感,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那边是城郊结合部,那家旅店是专门为过路的长途司机服务的,听说不是个好地方,而且——还听说闹鬼!”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战,手一打滑,车子差点冲出车道。

    “那地方很邪门的,好多货车到了那边就会翻倒,我朋友就经历过一次。”他继续说,“那时我朋友开运输车,到那儿的时候车子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手似的,结果翻车了。好在我朋友命硬,只受了皮外伤。他从车中爬出来,正准备打电话给交通部门的时候,正对着那家‘春天’旅店。当时看到好几扇窗上贴着大白脸在看他。当时他吓坏了,后来想想可能是房客在观看他翻车的情况,脸色之所以那么可怕,是过路车灯照的。可是后来他和警察调查翻车事件时,那家旅店的老板说,那天旅店中连一个客人也没有。你说,这多可怕。”

    “后来呢?”司机说得言之凿凿,男孩终于有了一丝兴趣,但他却只当故事听。

    那女孩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一定是不想让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而越是这样的地方,感觉越是刺激。

    “后来我朋友就不做长途运输这差事了,改为跑出租,而且绝不出市区,半夜也不拉客户。”

    “这么胆小!”男孩斥了一声,其实心头也是有些发毛,可是“色”字当头,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想到那女孩温热的r体,前面就真是鬼店,他也要去。

    “年纪轻轻的,去那肮脏地方干什么?”司机继续劝,“如果真是女朋友,干脆带回市区算了,现在的连锁酒店也不贵。这样,你只要付单程的车钱就好,我免费拉你回去,反正那地方遍远,我也拉不到返程客人。”

    “大叔,您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不是我爸爸化的妆吧。”男孩自以为幽默的说着,“你拉客人收钱,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天生的y阳眼,不怕这些事的,我倒想来两个恶鬼,让我也除暴安良一下。”

    这话,让那司机闭了一会儿嘴,半天才说,“年轻气盛,总是会做错事。可是有事错不得,不然脑袋就没了。你这孩子,不听人劝,也随你吧,反正我只是个司机。”

    接下来,两人不说话了。

    男孩只觉得车厢内空气混浊闷气,稍稍打开了下车窗透气,没想到一缕寒风直吹了进来,噎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接着就觉得有些冷,不禁抱紧了臂。

    司机不说话,好像有点生气似的闷声开车。过了不知多久,春天旅店终于到了,男孩付钱下车,发现那旅店不过是个二层的灰色砖楼,不禁有了点退意。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一夜情,说不定床不干净,也许他应该带上那女孩回市区去。

    他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做出决定要返程,但一回头,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旅店之中,而那远去的司机却在冷笑,“有天生y阳眼吗?为什么看不出他是什么?这小子,真是找死!”

    第四章 从没给过机会

    二零八室,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没有灯,据说是坏了,男孩只好摸索着墙壁走。漆黑一片中,远远有一线光明,是从门缝下面照s出来的,好像一把雪亮的长剑把黑色切成两半。可也正因为这光明与黑暗的对比,衬得走廊尽头更加深幽,似乎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男孩有些犹豫,怕万一是放白鸽一党可怎么办?可是就在这时,他感觉走廊两侧的房间中有人喁喁低语着说话,听不清是什么,只觉得语速很快,而且是好几个人同时在说。

    他刚才没问老板这里的入住率如何,不过从他在外面看的时候,好像全楼都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住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又好像发自他的心底,产自他的幻觉。这让他忽然起了一身j皮疙瘩,快步跑向那一道光明,似乎那是他的唯一救赎。

    “小芙?”他叫了一声,那是他约会的女孩在网上的名子,至于她的真实姓名,有谁会在乎。

    “杨过?”房间内传来一个女声,听来干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使男孩联想起枯骨或者枯木什么的。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走廊感觉太可怕了,四周看不透的黑暗让他紧张,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

    房门虚掩着,光亮正是从房间内透出的。

    至于他的名字,是他随口乱编的,因为对方的名字让他想起《s雕英雄传》中的郭芙,所以他说自己是杨过。不过想想真奇怪啊,自从遇到这个女孩,他的想像变得丰富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房间内只开着床头灯,并不太明亮,这就显得透出门缝的那道强光有些怪异。不过也许是黑暗与光明对比的关系,那名叫杨过的男孩对此没有在意,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牢牢被吸引在了浴室之中。

    浴室就在一进房门的左边,迎面就是梳洗台,因为门开着,所以里面的情况让人一目了然。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一下的,似乎很爱惜她那头及腰的长发。可这不是吸引男孩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她光l的身体,除了脚上一双及膝的古怪绿袜,她什么也没有穿,曲线美好的背影有些令人恐惧的诱惑感。

    她的皮肤非常白,更衬得那头长发黑森森的,似乎有生命似的。

    男孩不安地看看镜子,女孩镜中的脸和视频中一样漂亮,不过年纪似乎不小了,肌r看起来不太有弹性,也有些皱纹,丰满的胸部被长发挡住了,隐约中感觉尺寸虽然大,却有些下垂。

    男孩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以前自己找的女人都是十四到十八岁的少女,还真没上过年纪大的熟女呢,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看到他在浴室门边转悠,女人对镜子一笑,“上床等我。”

    他真不喜欢她的声音,可是她笑得极其诱人妩媚,让他对后来的事情有些期待,于是乖乖脱衣上床。

    他年轻的身体有些等不及。不过叫小芙的女人也没让他等多久,稍过了一会儿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男孩在今晚第二次有些失望,“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他直截了当的说。

    女人一笑,“我怕你还没有准备好。”

    “这有什么准备的,女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过来吧,你会满意的。”他伸出手,但又缩了回去,皱紧了眉头道,“你身上有药水味。”

    “哦,我是护士,我没告诉你吗?”

    男孩摇了摇头,很不喜欢那刺鼻的味道,不过他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可惜这个女人只围了条浴巾,如果她穿着护士服,说不定他更有兴趣。

    见那女人坐在了床边,他顺手捏了她手臂一下,只觉得她又湿又冷,第三次感到失望。怪不得这女人如此饥渴,一定是平常没男人要她,所以才跑来一夜情的。

    他有些厌恶,但那女人的笑有如强力c药,让他不想放弃。

    “来吧。”他一拉女人,她没动,于是他第二次拉的时候用了些力,有些不耐烦。

    女人甩开他,力量大得吓人,“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别和我说这是你第一次玩一夜情哦。”

    “当然不是第一次,找我的女人可多呢。”男孩有点恼怒了,想很快办事,好确定他这一趟来是不是值得,“快来吧,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我保证你不会喜欢的。”女人突然来了一句。

    男孩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到底来不来?如果没想着和我做一炮之友,何必在网上勾引我呢?”

    “我不能半途后悔吗?”女人好整以暇。

    “耍我啊!”男孩看来不太能控制情绪,明显发怒了,“你说后悔就后悔吗?本少爷不许你后悔!既然来了,你怎么也得让我睡一次!你看你穿的那德行,你这老女人摆明是勾引男人上床的!”

    女人并不害怕他的愤怒,只微笑道,“我就是全l体,也不成为你强迫我的理由。至于其他人,也许她们只想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未必就是想和你上床。你把暧昧统统当成是承诺是你的事,可你没权利自作主张,否则这就是qg。”

    “qg怎么了?有些女人就是犯贱!”男孩真生气了。

    虽然他只有十八岁,可是长得高且壮,制服一个女人绰绰有余。于是他跳起来,拉住女人,粗暴的把她按倒在地,扯去她的浴巾。

    女人奋力挣扎,却不喊叫,这更刺激了男孩的欲望和凶气,拼命掐住女人的脖子,一秒、两秒……

    只这么短的时间,女人却完全不动了,似乎死了一样。或者说,她的身体就像一具死尸。

    男孩头脑发热的愤怒之后,有些未浮上心头、却又很清楚的惊疑,不禁大声道:“臭女人给我起来,这点力道死不了人,你别装了。”

    女人不动,男孩突然恶念丛生,跳下床,从衣袋中找了一把小刀,在女人的臂上划了一切。

    没有血!没有血流出。

    男孩很惊愕,俯下身看女人的脸,却见她突然张开双眼,眼睛如同两颗圆炭,一点白眼球和反光都没有,身上的皮肤又湿又软,泛着可怕的气味。

    “我死之后,他们把我泡在一种溶y里,血流光了才会给学生们解剖用。”女人“好心”地解释。

    死?解剖?!

    当男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差点吓破胆。他想跑,可是那女人突然缠上他,四肢如最坚韧的藤条,把他牢牢绑住。

    “求求你,放过我。”他哀求。

    “那三个女孩也哀求过你,可是你没有给她们机会。”女人冷沉沉地回答,然后收紧四肢,直到不断激烈挣扎的男孩归于死寂。

    第五章 第二起谋杀

    一周后,一个女孩逛了夜市回来,路过一间网吧。

    她平时不爱上网,可今天不知怎么,似乎心里有一个魔鬼引诱她似的,让她很想上网逛逛,哪怕在网上买一件衣服呢?

    最近她确实赚了一些钱,属于外财,要全花光才痛快。

    她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打开一家服装网店的页面,点开了一条漂亮的裙子。照理,电脑上应该出现放大的服装图片,还有详细介绍。可是却莫明其妙的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只有一句话:把钱还回去!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她们的事吗?为什么让她还钱?

    她惊疑地向四周看看。见网吧中的人都沉浸在虚拟世界里,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聊天,也有视频的人,店老板坐在门口的柜台边打盹。

    没有人注意她,可这句话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还是根本就是个恶作剧?

    她试图关掉这个页面,连试了好几次,可屏幕显示就是没有反应,一定是病毒!她想着。最近这种恶意病毒很多,肯定是网吧遭到攻击了。至于那句话,也肯定是巧合。想来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会心虚起来?

    但无论如何,这件怪事影响了她的心情。所以她起身离开,只觉得饥肠辘辘,打算去吃点宵夜。一出门,正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司机似乎正要离去,她连忙拦下。

    “要去哪儿?”司机从反视镜看她。

    她说了个地名,那是距此不远的美食街,通宵营业的,那边的兰州牛r拉面非常地道,她很爱吃。以前舍不得,现在这样轻易得到了钱,当然可以挥霍。

    “大晚上的,女孩子单身一个人不安全,还是回家吧。”那司机很多嘴。

    “我给你钱,要你去哪你就去。”饥饿,让她的态度生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头几天,有个小子要去郊外的春天旅店,我就说那边闹鬼吧,他不信邪,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掐死了。”司机继续说。

    刚才的病毒事件一直困扰着女孩,所以她对司机的话感到非常厌烦,差点跳下车重叫一辆。可是从车窗往外看,过往的车辆虽然很多,却奇怪的没有空载的,于是她只好忍耐着,听那司机继续唠叨说,“人哪,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好,做了错事,改了就行了,如果执迷不悟,就和那小子一个下场。”

    “你说够没有?”女孩火了,“这么爱说话,在家办个免费聊天节目就行了,好多人会找你诉苦,我没话和你说。”

    司机嘿嘿的笑了,让女孩莫明其妙地感觉后背发凉。“这个主意不错。”他说。“不过年轻人总是觉得世界在他们手中,不懂得珍惜最后的机会。”

    女孩不想理他。但无意中在后视镜中看到他的眼睛,黑眼球相当少,好像是在翻白眼似的。但在一片白中却有一个黑黑的点,看来可怖。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用力眨了一下,再看后视镜中,还是那个平凡庸俗的大叔的脸,没什么特别。

    但她还是感觉有些怕,往窗外一看,正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食摊,热气腾腾的锅里也不知道煮的什么,从远处就闻到了香味,引得她肚子像贴紧了一样饥饿。

    “就在这儿停吧。”她忽然说,随手拿出一张大钞,“这个给你,不用找了。”

    “你确定在这儿停吗?还有五分钟,美食城就到了,”司机缓缓停车,接过钞票问道。

    “不用了,这挺好的。”她打开门,感觉那香味更加诱人。

    “要我等你吗?”

    女孩摆了摆手,可不愿意再和这位怪里怪气的司机大叔同车了,反正她饿得厉害,恐怕要吃一会儿,到时候一定有计程车路过,再找一辆就好了。

    她扔下司机,跑到街对面的小食摊上去,正见到一对老夫妇正在煎一种饼子。油锅滋滋的冒着烟,饼子被煎得金黄黄的,煞是可爱,让人看着就有食欲。而除了他之处,五张小桌边坐了三个人,奇怪的是,他们都是老人。

    也许是附近老人院的吧?她又猜测。

    偷眼一看,老人们统统吃的是那种金黄色的饼子,喝着金黄色的粥,香气就从他们搅动的碗里和咬得脆响的饼子上发出的。

    “老板,给我也来一份这种饼子和粥。”她开心的叫了一声,那司机给她带来的不快,减轻了许多。

    “真的要吃吗?”老夫妻的老头问了一句,因为一直低头煎着饼,所以眼周被附近的路灯照得出一片青黑,看来非常y沉。

    “当然要。”他还以为她不付钱,于是又拿出一张大钞,放在桌子上。

    “嘿嘿,我们的钱。”老太太吱了一声,显然为赚到钱感到高兴。

    老头子没说话,只把饼子和粥放在一个托盘里,等着老太太给女孩端到桌边。

    女孩是真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张口咬到饼子上,却发现这饼子并没有想像中的香甜,而且又冷又硬,根本不是煎过的,她刚才咬得用力,牙齿隐隐作痛,口腔中有微咸的味道,显然牙齿被咯得出血了。

    为什么感觉这饼子像金属物?凉而坚硬,表面光滑。

    “好吃吗?”老头子问。

    “好吃个p,把我的钱还给我,这饼子明明又冷又硬,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顾客是上帝懂不懂,看来你是想被我举报吗?说你食品卫生有问题。”她说得激动,不小心碰到了粥碗,烫得她差点跳起来。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烫?我——我一定举报你们!现在把钱还给我!”

    “那是我们的钱,你拿不走的。而且你花了钱,就该吃东西啊,要不要我喂你?”老头子y沉的说,同时一抬头。

    女孩吓了一大跳,差点被脚下的椅子绊倒。太恐怖了,她今天晚上别是撞邪了吧?这老头的眼睛和那司机一样,大片眼白,中间一颗非常小的黑点,好像在一块豆腐上,滚了一滴墨水。

    “我不要钱了,我走了。”她惊异的跳起来,忽然发现这个地方极其陌生。

    “还是先吃了东西吧。”老头y森的一笑,女孩这才发现那三个吃东西的老人和那个老太太已经前后左右围上了她,她走不了了!

    “救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呼救已经无效。

    几个老人按住了她,强迫她吃掉了所有的饼子,一大锅热粥也倒在了她的头上。

    第六章 第三起谋杀

    五个年轻人吆喝着走进了一间大型网吧。

    他们的手臂上都刺着青,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银饰,统一穿着宽松牛仔裤,黑色紧身t恤,外面罩着的黑皮夹克无意一掀,能看到他们别在后腰上的短刀。

    网吧老板看到他们,脸上连忙堆起笑容,寒喧了两句,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信封。看来厚厚的,如果是钱的话,应该不少。

    五人中为首的那个掂了掂信封的份量,语言客气但神态傲慢的说了些什么,就带着其他人向外走去。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台电脑上闪烁着美丽的光,好像是什么新鲜游戏似的,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老板,我们弟兄几个在这儿玩玩,不会介意吧?”为首的人叫道,同时横了附近几个正玩得开心的人一眼,那些人不敢招惹他们,乖乖站起,换到别的电脑去玩,让出一排位置。

    “随意随意。”老板摆出很荣幸的样子,之后还召来卖饮料的小妹,给这几个人送点饮料和烟。当他背转身去时,却暗暗咒骂。

    “杀千刀的,这些人为什么不死,老天太没眼了!”

    这五个人是当地涉黑的团伙,虽然警方已经注意他们好久了,但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而那些报过警或者当过证人的人,事后都遭到了严重的报复,犯罪嫌疑人又抓不到,就算关他们十天半个月,出来后照样为害于民。

    跟他们斗争吧,时间和精力上又赔不起。所以附近的商户都采取了忍气吞声的办法,拿点钱打发他们,落得个清静,否则他们会想尽办法捣乱、伤人,生意更不好做。

    而这几个人却不知道店老板心中所想,一坐在电脑前开始进入一个最流行的网络游戏,在游戏中也组成团伙横行霸道,玩了个不亦乐乎。

    但是他们的老大却没有参与。因为他的电脑像死机了一样,怎么也关不掉一个页面,就算他重重拍打显示器,踢主机机箱,看得那老板真r疼,照样还是关不掉。那是一个黑底白字的页面,像是牧师协会的公告,又像是讣告,上面只有一行字:罪恶是苦海,回头是岸。

    最后他一赌气,决定不玩电脑了。而且那黑底白字让他感觉很晦气,于是他带着他的手下,打算去本市最有名的迪厅,找几个小妞好好玩玩。

    可惜今天诸事不顺。因为他们六人乘的汽车忽然无法启动了。在街边拦计程车吧,又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很胆小怕事,让他们见了就想欺侮。

    “一辆车载不了这么多人。”司机看了看他们说。

    “老头子,给你一刀,你倒说说载得了吗?”他们中的一个威胁。

    “可是——我这种车,最多只能坐四名乘客啊。”司机显得很为难,“超载如果被警察逮到,会扣分的。”

    “不会超载的。”他们的老大忽然说,“只要有一个放在车后厢里就行。”

    “可是老大,谁进车后厢啊?”一个问。

    那老大y险一笑,朝愕然站在一旁的司机一努嘴,其他四个人立即明白了什么,恶意的哄笑着,快手快脚地把司机塞入了车后厢,然后那老大坐在了驾驶位,其余几个挤进了车里。

    “年轻人,这样是不对的。以为自己有力量,遇到更有力量的人怎么办?为恶,会有恶报的。”车子开动不久,车后厢中传来司机的话,听语气,他还挺平静的。

    “难道你是死牧师?少来说教。”其中一人不耐烦的叫。

    开车的老大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刚才看到的那句话,和这司机说的差不多。不过,也许那是什么宗教网站吧。这些信教的人疯起来也够可以的,居然攻击其他网站。这司机也许是信教的,那么这种强迫别人思想的行为算善还是恶?

    而且,他也不管自己做的是善是恶,只要过得舒服就行了。

    “为恶害人时,有没有想过当自己是弱的一方会怎么想?弃恶向善吧,会避开横祸的!”那司机继续说。

    “我们只是把你放在车后厢里,没有把你扔在那儿,也没抢你的车,我们多善良啊。”又一个人说,然后车厢内一片大笑之声。

    几个人又笑骂了一阵,那司机却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老家伙,老家伙,有没有死?”一个人问。

    回答他们的是死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车内突然有了些寒意,寂静得不同寻常。

    “不会死了吧?”一个人说。

    “哪会那么容易死。”另一个人答,可是又不那么确定,问第三个人,“不会的,对吧?”

    第三个人茫然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第四个人,“最好别死,发生了命案,我们就不好脱身了。要不,下去看看?老大你说呢。”

    那老大一直觉得今晚不顺,而且有古怪的感觉。所以依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几人一起向后车厢走去。打开一看,人没了!

    “跳车跑了?难道连车也不要了吗?”一个人抓抓头说。

    “可是我明明锁上车后厢啊,怎么能自己打开的。”又一个人说。

    “车一直开着,他怎么可能跳车,而且我们还不知道。”第三个人说。

    “再说他跳车干什么,我们不过是用一下他的车,到地方自然会放了他呀,他年纪也有些了,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第四个说。

    “今天真他妈的邪门了,我早上梦到那个还不起咱们钱,结果跳楼的那个人,一脸白白红红的,还对着我笑,非拉我走。刚才在网吧,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