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大家一商量,觉得从银行中取出一点父母给的学费还是可以交上订金的,可是六个人一千五百块,每个人平均两百五十块,也还是有些负担。

    像我,家里每月给寄来八百块做生活费,勉强还能接受。像老大这样,一个月才五百块生活费,为付房租就用去一半,实在有点吃不消。

    这时候老六说起他无意中听说系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教师正要租房子,不如我们找他们合租,一楼和二楼的房间一共六个,我们一个一间,三楼就归他们夫妻,我们一人一百五十块,他们六百块,占一层楼。顶多我们多做做卫生就行了。

    大家一想都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分头行动,老大去取钱,老六去找那对老师商量合租的事,并带他们来看房子,其余人回宿舍收拾东西。我则负责退掉宿舍,这样多少能收回一点住宿费。

    事情办得很顺利,而就这样,我们六个人从一座凶楼,搬进了一所凶宅,而且浑然不觉。

    第七章 情伤

    故事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电脑屏幕下方一片空白,好像一匹绸缎慢慢拉开,展现在众人面前,却忽然被一把无形的剪刀从中剪断了一样,没有后续的感觉把人心都吊了起来。

    再下面就是无数人的回贴,说什么都有。包大同没有心思看下去,但是奇怪的,他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些期待,这是他之前未料到的。

    他甚至开始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真的有这样一座凶楼吗?那么凶宅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这一切最后证实是编造的,那他可以请这个人到杂志社来工作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这件事纯粹当做一个故事来对待。因为他若有一分当真的表示,小夏和花蕾都会信以为真,这会影响她们的日常生活。

    他会暗中关注这件事,直到真相大白。毕竟这故事是发在网站上的,他的电脑平时虽然用于打电动游戏,但偶尔也可以干点正事。

    “大同,你觉得此事的真实性如何?”小夏见包大同看完贴子的最后更新,把身体仰后,若有所思的坐在电脑椅上轻轻转着,忍不住问道。

    “演义的成份大一些吧。”包大同闭着眼睛,“不过他写得很有代入感,当个故事看挺不错的。”

    “真的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小夏追着问。

    “干嘛不去问你老公?”

    “他知道我看鬼故事,会发脾气的。”小夏无奈的笑笑,转头对花蕾道,“石界怎么说?”

    “他觉得好玩。”花蕾想起石界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还一直抱怨为什么他读大学的时候,不管国内学校国外学校都没出过任何灵异事件,害他的大学生活非常单调。”

    “石界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小夏道,“可是说白了,哪有那么多学校会闹鬼,大部分正常学校吧,偶尔才会有些怪事发生,不然哪有人敢上大学?”

    “石界怎么知道这件事?”包大同突然c嘴。“难道他没事也爱逛我们的网页?真是吃饱了撑地。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无聊啊。”

    “我们的网页是他帮着做的呀。”花蕾忍不住为石界辩护道。“他没收一分钱,从美工到技术,他一个人负责的,还说免费帮我们维护呢。”

    “我没有钱吗?要他来做好人。”包大同莫明其妙的有些发火,“再说他做的网页一点也不好看。我就说嘛,品味这么差的美工实在难以找到。”

    “你饿了吗?脾气这么大。”花蕾也皱眉头,“人家帮忙是好意,而且网页哪里难看了。再说,好几次咱们遇到危急的事,石界都帮过忙,真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

    “知道我饿了,还在这里叽叽叽歪歪。”包大同看花蕾气鼓鼓的,忽然非常不爽,“我要吃虎皮青椒和小j炖蘑菇。”

    他神色中理所当然的神态气着了花蕾,忍不住顶了一句道:“我是你的保姆吗?你说做就做啊。”

    包大同不讲理的点头道,“做我的员工就是要做兼职保姆,不然就别做了,反正你那些水磨功夫小夏也会做,累死她得了。”

    花蕾指着包大同,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实在气坏了。

    她是个爆裂的脾气,但一直对包大同很迁就,只因为心里对他有些莫明其妙的感觉。可是他最近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让她真的感觉心也跟着起伏不定,无法忍耐。

    现在不过是为石界辩护几句,他就抬出老板的架子,真受不了。而且他这话说得如此疏远,她不禁气苦,冷哼了一声,抓起包就往外跑。

    包大同还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气鼓鼓的冲进厨房,见她跑到反方向,不禁愣了一下。

    小夏喊了几声花蕾没喊住,跑过去拧了包大同一把道:“你去追啊。”

    “干嘛追?明天她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这么有把握?”

    包大同点头。“这丫头心软,就算是争吵,冷静下来也总会为对方想,所以她总会原谅别人。”

    说到这儿,猛然觉得花蕾的好处,不禁有点后悔平时总是调戏她,欺侮她。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他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好,但只有对花蕾例外。

    为什么对她要例外?真是奇之怪哉。

    小夏在一边冷眼旁观,见包大同脸色古怪,心中隐约明白点事情。不过是夸了石界两句,大同的反应就那么大,这明显是吃醋,很说明了问题。

    而且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当互相有了初步的感觉,总是会变得不理智。像大同和花蕾,前一秒钟还好好的,说吵就吵了起来。

    当初她也这样过,不过她老公阿瞻不喜欢争论,所以吵不起来。但她和老公能成就姻缘,好友万里帮了不少忙。

    也许,花蕾和大同的事,需要她的援手,不能让他们再顺其自然了。

    想到这儿,她拍了下包大同的肩膀道,“你这人,知道花蕾有这么多优点,也不见你行动。这年头,这样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很少见了,虽然脾气急一些,不过对你可是很软的,放弃了,后悔都来不及。你成天陷在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安定下来,成家立业吧。来,长嫂如母,我来帮你。”

    “诶诶,你虽然嫁给了阿瞻,可是比我年纪小,别摆出老成的模样,不适合你。”包大同避开越凑越近的小夏,“再说了,我是不结婚的,你别害花蕾了。”

    “不结婚?”小夏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着打听到巨大八卦的兴奋,“你是——在那个方面有毛病?不能啊,谁不知道你是道教情圣,每个女人都对你很满意。要不,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想玩乐而不想承担责任。不不,这也不像你。外人看你吊儿郎当的,可我了解你,知道你是有担当的男人。那为什么?”

    “别八卦了。”

    “啊,难道是情伤!”小夏惊叫一声,“可是——你这样的人不会有情伤吧?白痴怎么会有情伤?你又不是万里!”

    包大同听她这么说,好像他是少根筋的动物似的,气不打一处来,“切,情伤还分人吗?万里的伤算什么?老子伤上加伤,十几年恢复不了。”他说得活泼,可眼神却黯淡了下来,说不清的痛楚蕴含在眼底。

    “那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心理疏导一下?”小夏感觉自己触到了包大同的痛处,有些内疚又有些好奇。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从来是开朗而温暖的,和万里不同,他是如此阳光,好像心里存不下y霾似的,谁会想到他也会伤心呢。

    不过这样也好,假如让花蕾触摸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或者她是可以看到幸福的一对的。有个作家说得好:做母亲和做媒是女人的基本欲望。

    而她,两种欲望都很强烈。

    第八章 神秘人

    第二天花蕾没来上班,包大同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也没去找她。

    不是他不想哄哄她。事实上昨天他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对花蕾是过份了一点,虽然一提到石界他就心起无名火,但他不该迁怒花蕾的。他在花蕾家附近转悠了半天,终究拉不下面子去找她,只想着等她回来,一定要对她好一些就是了。

    然后他去几间大学逛了逛。

    如果小七的故事是真的,到各个大学调查一下是必要的。不过那故事中没有说出学校的名子。而北郊有个大学城,包括了五、六间大学,还有不少小型专科学校,要挨个看一遍,还真不是轻松的体力劳动。

    按照故事中的描述,出事大学的建筑比较奇特,两层的七号楼夹在两栋高大的楼之间,门口还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可是他转遍了大学城,也没找到这样的学校。

    他不禁自嘲的笑笑,看来他和众多网友一样,被这个故事,和故事的作者小七言之凿凿的语气欺骗了。这也许就只是个编造的故事,亏他还大老远跑来。

    花蕾的车子开走了,他没有车,坐出租车又不方便,只好借骑小夏的女士小摩托。高大的身子凌驾于小巧秀气的车上,不伦不类的逛了一下午。偏巧今天还特别热,属于初春里很罕见的天气,搞得他疲劳而狼狈。

    整个大学城有一条主干道,两侧是不同的大学。一条条横向的小路把不同的校园分割开。各大学都没有门牌号。全靠校门口的招牌来区分。招牌上的字围了玻璃管子,看样子晚上是会霓虹灯闪烁。

    包大同行驶在主干道上,一边向前,一边再度注视路过的学校,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当他在一个小路口的时候,车子一下子熄火了。

    他骑得正快,感觉“咯凳”一下,差点摔倒。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忽然感觉有些异常的气息。习惯性的耸耸鼻子,心里莫明其妙的产生了古怪感。

    大学城这边的路是比较偏僻的,学生们这个时候都在校园里。非放假时间,就算大白天也没有几个行人路过,偶尔会有汽车或者校园班车慢腾腾的驶过去,“突突突”的声音就像就要挂掉的人在苟延残喘,听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

    而此刻,就在街对面,有一辆豪华的私人轿车就停在路边,车型罕见、漆黑锃亮、保养得极好。只是车窗玻璃上有深茶色贴膜,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不过包大同觉得车里有人。因为他感觉到了,还感觉到车中人在审视着他。

    他有些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模样太狼狈可笑了,车里的人正在很有优越感的嘲笑着他吧。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高级的车出现在这里呢?是某学生的家长,还是哪位无良且无聊的富人来泡女大学生呢?

    虽然感觉有两道目光如刺一样扎在他的身上,包大同还是决定不予理会,不慌不忙的重新打火,驾着那有些超负荷的小车离开了。

    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学城的主干道上,车内的人才收回一直凝视他的目光。

    “就是他吗?”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神秘出现的中年男人,长得清秀斯文,偏瘦,不过眼神却给人以莫测之感,看模样像一个成熟而成功且有文化气息的富翁。

    “没错。”面貌普通、身材普通、气质也普通的司机头也不回的答,眼光连后视镜也不看,显然对车后座上的男人极其恭敬。

    “我仔细调查过,还跟踪过他几回,他就是包大同没错。”末了,司机又强调性的加上一句。

    中年男人一笑,神色中有些轻蔑和失望,“我还以为有多不起,灵力不过尔尔,居然连这点障眼法也看不破,庸才!”

    “也不是啊,先生。”司机依然头也不回地道,“他的灵力和法力都是被封着的,而且从他们的杂志看,他也破解了不少灵异案件了,无论是实力还是脑筋都是一等人才。”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司机自然聪明的保持沉默。过了好半天,那个在包大同眼里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以真实的姿态出现了。

    七号路!

    学校虽然没有门牌号。但那些与主干道呈垂直角度的小街都有标识,从一到n,按顺序写明一号路、二号路……n号路。

    而刚才包大同车子熄火的地方正是七号路口。不过因为标牌比较小,还是那种灰石头雕刻的,看着是很美观,但不特别注意就很难被发现。何况今天的太阳很足,晃得人眼花。

    七号路的尽头有一间比较小的学校,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电子工程学院,黑漆漆的两层楼,门口有棵大槐树,才是春天,已经绿叶满冠。

    树干上挂着一个秋千,绳子是铁锈一样的红色,又像是血迹干了许久的颜色,衬着树干上方两个奇怪的树d,好像是一个老人流下了两行血泪,很是不吉利的感觉。

    “不知道他的封印解得开吗?”半晌,那个中年男人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司机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不过车内的沉默很有压力,那司机最终还是忍耐不住道,“应该是可以解开的。我不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但是他最近总去一家叫铁窗的酒吧,每回都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他的法力却确实在恢复,也许是什么怪方法吧。”

    “还酗酒吗?”中年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司机的话,轻蹙了下眉,“这地方的邪气虽然被门口这棵树的春意压制住了,我也施了一些障眼法,但他丝毫没有感觉,真是废物!”

    司机没有答话,有些不同意这看法,但不敢违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又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如果他以现在的法力解决这件事,或者我会对他刮目相看。”

    “那小子倒是挺能耐的。”司机开动车子,心里想着。

    第九章 勉强算可造之才

    包大同脚步踉跄的从铁窗酒吧出来。

    那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他泡在里面的时候,因为女人多,他的麻烦也多。唉,真的和广告中说的一样,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不过他来铁窗可不是为了泡妞,而是为了喝酒。他每一次都要几杯“三种不同的红色”。那酒很烈,后劲更是强,所以尽管他酒量相当不错,却总是在醉熏熏中离开。

    什么“三种不同的红色”,起这么诗意的名子干什么,直接叫“三碗不过岗”不得了,反正也够贴切。

    他想着,继续往前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抱住了街边一棵小树才稳住身体。他苦笑一下,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他又没什么办法。因为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他每天修炼也无法解开的封印,却总能在醉后释放一点。

    这是什么路数?为什么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那么怪呢?为什么别的酒不行,非“三种不同的红色”不可呢?不知道酒精刺激了他身体内的哪根神经。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这是他从上回破解“禽兽”案件时偶然发现的。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他解开封印方法的原因。因为太荒诞了,而且肯定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夜已经深了,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在铁窗所在的小街上不好拦到出租车,他只好慢慢走到前面的大街上去。这段距离大约有三百米,平常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醉得比较严重的关系,觉得路很长。而且越走越黑,总看到前方一片亮光,车来车往,可就是到达不了。

    又走了几步,他开始觉得奇怪,不过被夜风一吹,他酒气上涌,感觉脑子里又热又涨,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只是机械的向前。略一抬头,就见前面有个白花花的东西。细一看是个女人,站在路边似乎等着什么。

    就算在昏黑中,就算已经醉眼朦胧,包大同也看清这女人是个美女,面庞五官深刻,白皙的皮肤,黑色长卷发,似乎是混血儿。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很危险的。何况她穿得有点暴露,白色长裙怎么看怎么像是内衣,匀称的四肢和少半丰满的胸部都暴露在了人眼前。

    她不是做那种做“夜班”的职业吧?!

    包大同想,脚步停了一下,想走开,不过又一想,就算她是特种职业者,一个女人呆在这儿还是危险的,不好扔下她不管,于是他脚步虚浮的向那女人走了过去。

    “你要带我走吗?”他还没说话,那女人问。

    包大同一愣,然后勉强点点头。

    也算是带她走吧?他不是想买她,不过也确实要带她离开这个对单身女人来说比较危险的地方。

    女人一笑,美得无法形容,伸臂抱向包大同,“你真好,我们去我家吧?”说话的同时,丰满的身体也紧紧贴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叹了口气,想拉开她。

    看来这女孩真是做特殊夜间职业的,可她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非要做这种工作?而且还是站街的流莺?唉,这个世道,真是没眼瞧了。

    “小姐,我对你没兴趣,请放开我。”他尽量保持口齿清晰,以免发生误会,“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才想把你送到人多的地方的。”

    那女人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你真好,我们一起走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姐,请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包大同有点不耐烦。

    他是喜欢女人,而且这女人也相当漂亮,可是他不喜欢这种事。看来人真的是不能多管闲事,看,现在麻烦来了吧?她怎么就死抱着他不放手,而且越来越紧,让他疼痛起来。

    他抓紧这女人的手臂,再度尝试拉开她,却感觉入手坚硬而冰冷,而且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端。不是恶臭,是一种淡淡的臭味,就好像被保存的尸体,虽然没有腐烂,却还是有异味一样。

    这情况让他酒醒了些,低头一看,这女人l露的后颈上有一块青色的斑痕,形状像一张咧开的嘴,正是尸斑。

    “跟我在一起,你会爱我的。”女人,或者是女鬼,再或者是女尸喃喃的说着,手臂像钢条一样勒住了包大同的腰身,把他腹腔内的空气全挤了出来。

    不能呼吸让包大同的意识变得敏锐了。他两手施展出两个电火花,击在这女人的后背上,但她只是一激凌,手臂松了些,似乎被震了,却感觉不出疼来,也不怎么害怕似的,继续保持着抱姿不动。

    但这松动已经够了。包大同用力挣脱钳制,一下跳到两米以外,身手虽然还是不太灵活,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干什么了。

    “妖孽,死都死了,还占着身子出来魅惑男人吗?”他单手一指,指尖捏诀。

    那女人受他威胁,没敢靠近,只悲悲切切地哭求,“我一个人好冷、好孤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难道我不够漂亮吗?你来,你来,我什么都给你。”她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因为包大同的威胁仍在。

    “留恋美貌是没用的,已成枯骨,就祈求来世吧。”包大同有些怜悯这不安的灵魂,但心下却又刚硬,绝不能允许她祸乱人间。

    今天倘若不是他,别的男人这时候早就死了吧?虽然招妓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不过好歹是条性命,不能因为一时之错而丧了命。

    那女人没再说话,而是垂着头,看起来好像是倾听什么似的。过了几秒钟,猛然抬头,忽然不顾一切的向包大同扑来。

    “借地五方——”包大同念起五行禁法。

    他使用这法术和小夏使用可不同,小夏是随便学来防防身,唬唬人的,他施展此法时配合了法力和灵力,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不过——但是——大概,他喝得太多了,此时虽然还算清醒,但却想不起咒语了,法力、灵力和他虚空画出的符都集中在指尖,但他却忘记下半句是什么了。

    一团黑影兜头砸来,带着风声,给人感觉很沉重。敢情这女人是僵尸?!

    包大同一闪,极其狼狈又极其勉强的躲过这一击。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下。尽管如此,上回在“禽兽”案件中被狗灵抓伤的手臂再度挂了点彩。

    这疼痛刺激了他的神智,在那女人第二次居高临下的扑来时,终于想起了咒语,“借地五方,移三山,镇!”

    他注意过,这条小街上有一家店正在修缮,门口堆了不少沙子水泥,这时候用五行禁法之土术是最好不过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指尖也弹出驱魔驭鬼之力。一时间,平地卷起了狂风。那女人眨眼间被平移的沙堆埋在其中,而且被法术制得不能动弹。

    他一跃而起,想彻底治服那女人。但沙堆突然四散,似乎里面有火药爆炸了一样,害他急忙后退,而那个女人则直冲了出来,跳着向小街的另一头跑去。其速度之快,其脚步之沉重,其姿势之怪异、其突然变得勇猛,而且能够逃脱法力限制的行为都让包大同感到特别奇怪。

    而远处,一辆豪华轿车中的中年男子正用世界上最高级的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的道,“能力还是很差,不过应变快,不好色,勉强算可造之才吧!”

    第十章 鬼屋探险团

    “先生点拨一下这小子吗?”司机感觉他老板语气中虽然有一丝厌恶,但也有愉快隐含其中,因此笑呵呵的问。

    “看他的造化了。”中年男子放下望远镜,似乎很累,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你知道,自从那件事后,我不再多管闲事,活着也只是为了能让那件事有个终了。开车吧,时间长了,那小子会发现的。他真的非常敏锐,虽然被封印着,可是道法很正宗啊。”

    司机“嗯”了一声,启动了车子,而发动机的声音终究是引起了包大同的注意。

    他皱皱眉,感觉很古怪。

    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可是看不到车的影子。虽然他离路口的距离比较远,但他视力很好。再者,小街也比较黑,从暗处看光明处本来就应该清楚,不可能连车影也看不到。难道汽车还会隐形?或者有人施了什么障眼法吗?

    他甩甩头,把重新涌上的酒意压了下去,发现自己离铁窗酒吧的大门没有多远。从行走的时间看,绝不可能停留在这里,显然有人不仅施了障眼法,还设了结界,让他一直在原地转悠。

    再想想那个女僵尸,好像是听从什么人的招唤似的,不是无缘无故出现。还有,刚才他有强烈的被窥伺感,和下午在大学城的遭遇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在盯着他。

    为什么?是要对付他还是怎么着?或者,是什么人在试探他吗?

    他想了想,脑海里仍然空空一片,于是他干脆不想了。他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脾气。既然他做了这一行,得罪的人或者恶灵都不在少数,有人要找麻烦或者寻仇也是正常。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费脑筋的。

    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车回家,他的头沉得很,本想马上就睡的,但却不知是什么念头促使他打开了电脑,点了一下小七的凶宅贴子,居然发现他更新了。

    但更新的章节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写着:鬼故事开始,恐怖的事从今天发生!后面是一串省略号。因为用的是巨大的红色字体,那符号就像一滴滴的血,淋漓着,洒满半个屏幕。

    “故弄玄虚。”包大同自言自语了一句,关掉了电脑,随即又自嘲的笑笑。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也陷在了这个很勾人的故事里,很期待小七会编些什么出来。

    “那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倒在床上时,他想,“平常那样气她都没事,这回居然发这么大脾气。三天,再等三天,如果她还不出现,就去她家抓她。”

    而就在包大同睡着的几个小时前,也就是黄昏时分,花蕾正和其他七个人站在一座小山脚下,犹豫着要不要在天黑前翻过山去。

    他们是一个自助旅行团,要进行探险活动。但是这个探险有些奇特,不是探索自然界,而是进行灵异探险,俗称鬼屋探险。实际上,他们中的人,不是不相信有鬼怪的,就是寻求刺激的新人类。进行这项活动的开始,他们的潜意识中就觉得出事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才敢来。

    “那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说,“加把劲今天就能到达。”

    “以前可没说过要爬山。”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立即反对。

    “这也不算山哪,一个小土包而已。”另一个年轻男人说,“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如赶快翻过去,否则天色一黑,我们不是要留宿在那边那个又脏又破的家庭旅店里,就是喂了山蚊子。”

    “我也赞成快翻山。”一群人中唯一的老者开口了,“既然是鬼屋探险,就干脆住到鬼屋里,大白天进去逛逛有什么意思,也违背了我们组团的初衷。”

    “您老就不怕?”石界c嘴道,饶有兴味的坐在一边。对团队如何做出决定,一点没有参与感,似乎无论怎样,他都奉陪到底。

    “不如我们少数服从多数吧,这才叫民主。”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女孩说,“同意翻山的人举手。”

    老者、男孩、年轻男人和女学生举起了手,只有那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和一个身材矮小得不成话的,也就是一个侏儒没有举手,当然还有花蕾和石界。

    “难道是平分?”女学生道,“早知道我们应该保持单数,这样表决才有意义。”

    “我们开始时是单数啊。”石界再度c嘴,“有二十一个人之多,不过半路都打了退堂鼓,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了。不过,我即不是赞成,也不是反对,我是弃权,我想我朋友也是这个意思。”他看了一眼花蕾,后者不置可否。

    “既然是弃权,那就是四对二,翻山!”男孩有点急脾气,看到表决结果,连忙道。

    当时他们组团时说好了,有任何事都要民主表决,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要绝对服从。所以那女人和侏儒无奈,只好跟随着前面的人整装出发。

    花蕾默默的跟在队伍后,石界陪着她。

    包大同平时总是逗弄她,她都忍了。可是前几天他那么不讲理,她可真是气着了。或者说,是对他的不满集体大爆发吧。

    她气得跑回家,莫明其妙的哭了一场,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不过还是盼着包大同来找她。哪想到那死男人根本没来。她找到石界出来喝一杯,结果听石界说,“零杂志网站”上的常客们正在准备进行鬼屋探险,问她参加不参加。

    零杂志网站设有秘密房间,是为注册用户们私聊些秘密话题而准备的,是比较人性化的服务。在秘密房间中聊天,非邀请人员是不知道内容的。但做为网站的工作人员,有了源代码的他们可以随时进入。

    只是她和小夏对人家私下说的事情没有兴趣,因此从来没有看过。但石界这人是比较八卦的。所以不仅看到了别人聊天的全程内容,还当做一件好玩的事,积极参与了进去。他是见过灵异事件的,不过他胆子大得很,又好奇心重,也没多想就决定加入团队。

    花蕾本不想去的,也不想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但一来包大同断定这件事是胡编的,她很相信他。二来她要和包大同和老头子赌气,因此也加入了,很想让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为她的失踪而着急上火。

    而如果他们不在乎她,她死她活也与他们不相干。

    他们当时组团时是二十一人,但越到后来,临阵脱逃的人越多,最后只剩下了八个。看来想做个标新立异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个有灵异现象的学校,而是小七他们后来搬到的那所凶宅。

    地址是他们通过小七的贴子和偶尔的聊天内容推测来的,他们决定在鬼屋住上三天,看看究竟能出现什么怪东西。

    不过让花蕾不舒服的是,这八个人为了称呼方便,也为了恶搞小七讲的鬼故事中搬到凶宅的人物名子,也按照年龄顺序把称呼改为了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花蕾和石界因为是朋友,所以扮演了那对年轻的老师夫妻。

    至于老二和老八,因为早就消失在了故事中,所以没人在意。

    第十一章 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因为是按年龄排列化名的,所以老大当然是那名老者。

    他是退休的体育老师。虽然有六十一岁了,但长年锻炼的身体非常健康,一点也不像老人。他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想要以科学观点教育年轻人,所以对组团探险相当积极。

    老三是那位衣着考究,即使在爬山时都举止优雅,因而显得不合时宜的女士,三十二岁,未婚,相貌和职业收入都是上等,不过神色间总带点厌恶的气息,不太讨人喜欢。她参加探险团的目的不明,也许是为了刺激,也许是想尝试新鲜事物,毕竟鬼屋探险是非常前卫和先锋的。

    在这一点上,老六,那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倒是与她有些相同,虽然这两人看来很不对盘。这男孩是个富家子弟,辍学在家,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是出来没事找事的。他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很瘦,身着奇装异服,整个人看来像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而且总以为天下属他独特唯一,别人全都不理解他的“哲学痛苦”。

    老四是一名青年作家,在文学界也算小有名气,一向以标新立异着称。别人反对的,他都赞成,别人赞成的,他都反对。也就是说,他一肚子全是草,对事物根本就没有立场,只要能让他显得与众不同的事他都会去做。

    老五是那个大学三年级女生,本来是政治系的,偏偏对神经化学很有兴趣。她觉得鬼怪现象和人类的神经系统有关系,因而狂热的进行灵异事件研究。也是这次组团行动的发起人。

    老七是一名侏儒,在网上时谈锋很健,但现实中很少说话,喜欢躲藏在一边听人家说。大概是一种极度自卑的表现,只有网络才让他觉得自己正常。他加入鬼屋探险团的目的是想证明自己比正常人更能接近真相,也更勇敢。他加入的时候,老四和老六(青年作家和富家子)极力反对。但是老三和老五两个女人认为,侏儒也有人权,正常人应该帮他实现梦想,所以带上了他。

    他的年纪应该在青年作家之上,不过他不肯透露年纪,个子又只有一米不到,所以被称为小七。

    剩下的两个人,就是顶了年轻教师夫妻名分的花蕾和石界。花蕾开始时分不清这么多人的代号,还是石界教她一个简单的办法,三五是女人,男人不着四六,老人是老大,小矮人小七。

    这样就简单多了。几个人也在多半天的时间里迅速熟悉了起来,直到来到了这座小山包才闹了分歧。

    不过所有的山都有这类属性,看着不高不远,但走起来就知道什么叫长途跋涉了。他们是下午到达的北郊的村子,在村子里打听了一些事后就跑到山脚下,然后就是那番争议和表决。尽管这小山因为山两侧的居民经常走动而修建了一条直通到山顶的石阶。但等他们爬到半山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得加把劲,不然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出不了山。”作为老大的退休体育教师抹了抹汗道。

    他一直走在最前面,年纪一把却给年轻人带路。

    “不是小山包吗?”老三(女白领)轻蔑的扫了一眼老四(青年作家)。

    老四眉毛拧起,才要反驳,排序为老五的、研究灵异现象的女生c口道,“小七搜过电子地图,现在是上山,可能会累一点,一会儿下山就容易了,快走吧,吵嘴也不能缩短路程。小六,加油!”说到最后四个字,她忽然高呼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因为此时的山寂静极了,她的声音远远的荡了出去,回音袅袅。

    老六闷应了一声,努力爬上石阶。

    一队人中他最年轻,可是却落在了最后面,本来断后的花蕾和石界不仅走在了他前面,就连年纪一把的老大和侏儒小七也把他甩在了后面。可见这孩子锦衣玉食惯了,身体外强中干。

    花蕾一向心软,见那男孩走得辛苦。但因为他为人嚣张,旁的人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于是放慢了脚步等他一下。

    又走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到山顶了,身后却还没有跟近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

    就见老六很艰难的走着,四肢很僵硬,似乎身上有千斤重担。再仔细看,他的肋下穿过两只手臂,明显不是他的,而是有什么从背后抱着他,而他的腿后,还有两条腿在动。

    一瞬间,花蕾的心脏猛的冲进大量血y,使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石界就走在她前面,立即转过身来问。

    花蕾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指着老六的方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山风凉嗖嗖的,吹得她每一根汗毛全竖了起来。

    “要我拉他一把吗?不过我建议不要。这种孩子应该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用着老爸的钱,还天天嚷嚷着人生痛苦。”石界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异常。

    花蕾很意外石界的反应,壮着胆子再看,见老六哪来的四臂四足,外观非常正常,虽然还是走得辛苦。

    是她眼花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蓦然看到老六走得近了,似乎一下子跨越了多级石阶。他身上也确实是四臂四足。而且走得近了才看清,他自己的双腿悬空着,是后面出现的另两条腿在走路,不像是他背着什么,倒像是有东西在背后抱着他走,他的表情恐怖可怕,似乎是在拼命挣扎。

    而抱着他的东西,只有四肢,没有躯干和头。就像是老六的身上又长出两保胳膊两条腿一样。

    “你看看他。”她又拉了一下石界,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离开。

    可是她明明看到这怪异现象,石界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只说,“你真心软。好吧,我帮他。”

    “不!”她一把拉住石界,死抓着他不放手。因为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能看到什么,石界却没反应。

    石界看她紧张的样子,温柔的拍拍她的手道,“唉,小可怜,你一定有什么坏联想了吧?伯父做这一行,对你多少有些影响,不如你嫁给我,我们去国外好了,远离这些。”

    他半真半假的说,花蕾却没注意到,惊恐的盯着老六走得快了些,经过她身边,终于跟上了队伍。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身上的多余手足消失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蕾总觉得他身上有血r味,而且他双肩背的高级运动包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真的眼花了吧?

    花蕾紧张的巡视着石阶周围,看到山顶的树丛中有一条白影子慢吞吞走着,然后消失了,似乎是在前方带路。

    长发,是个女人!更惊的,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

    为什么?

    第十二章 进屋了

    花蕾慌忙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指南针似的东西,拧开后面刻满咒文的盖子,伸出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认真看那个罗盘,只见上面金黄色的指针纹丝不动。

    她松了一口气,再度看向远方。

    昏暗的暮色中,四野寂静,群山悠远,虽然有些y森神秘的感觉,却并无异物。浅白的月亮也已经升起,衬得天空无情的冰冷着。

    真的是她眼花了吗?她又没有特殊的能力,怎么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再说,这个“定灵针”没有反应,证明山上并无魂体邪物。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幻觉?

    “怎么了?”石界注意到了花蕾的异常,也看到了她手中之物,低声问,“你又拿了伯父的什么东西?”

    “这是定灵针,如果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