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温湿而悸动的季节,城市如同披了黑巾的美人,细雨使她眼波朦胧,她紫色的轻纱裙裾,因吮吸了夜晚的霓虹而释放出金光。看车窗外,硕大的街灯不断袭来,竟然全是圆型的灯箱广告,它们以街灯的姿态出现,似乎是商业行为在面对诗意的生活时作出了温柔的妥协。雪慧跟王珊从出租车里出来,从幽静的校园到这充满喧哗的闹市,现代生活中缓缓更新的足音清晰可见。宾馆的餐厅是市里数一数二的豪华餐厅,从一楼到三楼全是开放式的餐饮服务,厅中灯火通明,把里面的装饰照耀得金碧辉煌,一只巨大的吊灯从三楼一直到楼下,四周的玻璃片子、珠子闪烁着眩目的光芒,树型的烛台状壁灯,金漆的家具、大理石的地板到处都晶晶发光。三楼的大厅里,枝形状态各异的灯从四面八方、从镶在壁上的镜子里折射着它们的光辉。成千上万雕刻着爱神、女仙、牧羊女的雕像在壁板上嬉戏,在天花板上飞翔,把整个厅堂好像编成一条长而且大的花绳。这里宽敞的窗台上挂着镶金的丝绒帷幕,摆放着很排场的高背椅子。整个餐厅充满着欧陆风情,在一片豪华奢侈放纵当中,到处都能闻到醉人的、奇特的、各式各样的味道,花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一种刺激人的温暖,一种y逸的气氛。当王珊挽着雪慧的臂弯步入餐厅的时候,那些正自顾津津有味埋头品味美酒佳肴的客人,那些正来回穿梭忙碌着的侍者无不眼前为之一亮,纷纷翘首注目把眼光投向了他们。雪惠今夜打扮的太棒了,一袭红艳的缎裙把那雪白的脸庞映衬得红扑扑的,发髻高挽出冷峻与千丝万缕的凛然,令人望而生畏,将女人的潇洒妩媚雍容典雅的气质大大方方地勾勒出来,给人一种喜不胜收的神韵。这款红彤彤的晚礼服象鱼鳞般地闪着黑白相间的小金片,圆润的胳膊裸到肩膀上,xiong前剪裁得很低,在礼节观念下尽量大胆放低,天生仪态万千亭亭玉立,xiong部丰满,臀部略微高了些,但形成了可爱和谐的线条,后背几乎整个敞露着,直把她打扮得十全十美。她挪动着两条如锥长腿,慢条斯理地朝前迈进,她走路时,脚跟稍微使劲,先用脚跟着地接着才把全身的重量移到了脚尖,故意对着地面施加一个额外的压力,彷彿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地板的承载力。她的手也挽着王珊,整个身子一半依偎在她的身中,脸上笑容灿烂,那双眼睛显得深邃动人,好像它的焦点总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的一点的什么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梦幻的感觉。在餐厅中各种充满着欲望、贪婪的目光下,王珊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雪慧,身上尽是眼珠子,一抖落满地都是。”

    她就笑了,两只嘴角含情脉脉地往上翘起,带着一种鼓励人放肆的神气。侍者把她们带到了包厢里,一打开门,雪慧就惊诧得差点大叫,餐桌上堆放着一丛丛玫瑰花,花正在开着,花朵儿彤彤红着,是鲜亮的血液般的艳红。桌上的那丛玫瑰不过是虚应个景儿,桌上的春色延烧到地上去,满地轰轰轰烈烈都是些盛放的玫瑰,那灼灼的红色,一堆堆摧枯拉朽烧着,点缀在房间里的四处。雪慧瞪着眼睛手掩到了口中,一时兴高采烈手足无措,早就在这里恭候着的其他人见了她们两个姗姗来迟,不等她们来到跟前,远远地就说:“瞧你两个,害得我们望眼欲穿。”

    “主人不急,倒是我们这些客人先到了。”

    王珊连连道谦,牵住雪惠的手指着那些人介绍起来。这里的那些客人雪慧都觉得面熟,都是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影视界名流大腕,有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也有气宇轩昂故作深沉的导演制片人,更有千娇百媚的当红花旦小荷初露的纯情少女。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问王珊:“可以开始了吧。”

    王珊朝他点着头,他开了门叫了一声,门外的侍者推过来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随即响起了生日的祝愿曲子来。王珊紧搂着雪慧,在她的耳边柔声地说:“祝你生日快乐。”

    雪慧双手掩面,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但却让王珊记得,一种纯然快乐的情绪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她先是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接着就是一阵欢欣雷动的掌声,一个让雪慧心仪已久的男歌星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对她耳语道:“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切蛋糕了。”

    雪慧双手合着捧到额前,嘴里默默地许愿,却是远方的哥哥雪森能够幸福。她用哆嗦不停的手拿起刀子切了蛋糕,然后惘然无惜地僵硬在那里。王珊招呼着客人入座,拉起雪慧的膀子把她拽到她身边的座位上。她今夜里也是风姿绰约,身上能露出来的部分都露了出来,上身穿着缕金的暹罗薄纱,一只大钻石xiong针齐着xiong口列在她的紧身衫上,这衫薄得把她内里的其它物件显露无遗,她的胳膊、肋子、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掌都涂过油脂,发出一阵惹人注意的难以形容的光彩。一双妙目活灵活现,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倒是另有一种风情。雪慧充满深情地对她说:“谢谢你。”

    王珊就指着旁边那白西服的说:“我只透出个意思,cāo办的却是他。”

    那男子就对雪慧说:“我叫刘铭,希望你能快乐。”

    很快地菜就上了来,圆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深蓝色边的盆子里盛放着色泽各异的食品,银的酒杯和碟子在灯光下发出僵冷的明亮,先上来的是刺身龙虾,这龙虾在饮宴上具有一种独有的排场,它卖相好看又热闹,让主人家极有面子,上来的这龙虾船是最流行的吃法,双桅大船一艘,干冰制造出烟雾缭绕,再加上龙虾的触须、腿和鳌,全部嚣张地伸直,看上去分外张扬。侍者身着黑色西服,打着鲜红的蝴蝶结为他们每人斟满了酒。刘铭举起了杯子,“来,我先敬上一杯,为雪慧的生日。”

    他站了起来文绉绉地说,大家就干了一杯。吃龙虾的附加值一半体现在它肢体的外延部分上,此外龙虾本身那付威风八面的狰狞模样也使吃它的人间接地获得了一种兴奋的体验。那些平日里让雪慧奉若神明看来严气正性道貌岸然的名士们竟也像饕餮之徒一样吃得无所忌惮沾襟带袖。叫刘铭的左右逢源,酬酢自如,这男人浑身魅力,特别的是他那双黑眼睛,视界极宽,不管是他仰脸嬉笑,还是低首啜酒,总有一缕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雪慧的身上,沉静有如一人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那些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大肆八卦,翻出自己的陈年情史供大家借鉴,将圈中人的近况拿来猛火翻炒,也会说些禁忌的话题,发起狠来声音不禁高昂激越,惹得旁边的人伸长了耳朵侧目而视。王珊已离开了餐桌在一旁的沙发跟一个过气了的女电影明星两个人咬着耳朵喋喋私语,那影星一身紧束了的上衣,使ru房原形毕露,大片的肉露出了外面,和玉腿红唇配合起来香艳性感,她们亲密的紧挨着,嘴像织机一样来回穿梭,说得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雪慧发觉她的一只手正置撂在王珊丰盈的大腿上,恣意地很享用般地摩挲不止。“这是我南方的同学,怎么样,够清纯吧。”

    王珊呷上一口酒,一张脸就变得更加粉妆玉琢,红霞萦绕。“真是太可爱了,脂正浓花正香。”

    雪慧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幽然的情挑,很拘谨向她伸出了手,她握着雪慧纤细的小手,指甲在她的掌心上轻挠着,挨过脸颊拥着了雪慧,雪慧也将脸跟她磨擦一下,她就更加放荡大胆,常常乘着王珊没注意时,秋波横溢尽舍春意朝雪慧微笑,甚至香舌微吐吮唇做亲吻状。雪慧知道这些人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群莺乱舞的领袖,床头上的花魁,被窝里的浪蝶。对她的眉目传情流露了欣赏称充的神色感到了不适和窘迫。赶紧别过了脸,刘铭他们轮流地拿其中的一位开涮,出一些可能不能付诸行动的恶毒且搞笑的主意,语言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却往往笑得泪花四溅。曲尽人散的时候,雪慧却再也找不到王珊,她心里明白,她已让什么人给占住了,不然,就是她占住了什么人。刘铭审时度势地表示由他送雪慧回去,他一只手自然地扶着雪慧的肩膀,偶尔拨弄着肩膀上的几根发丝。雪慧有些紧张,预感即将成真的紧张。他开车将雪慧送到了学院门口,再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咧开嘴跟雪慧道了别。路灯突然熄灭了,雪慧的心一下子被一条失落的鞭子抽着,乱了方寸。对着那辆远去了的车子,一种沉闷如重击的感觉降临到她的心头,路灯又突然重放光明,没有吻别也没有再约会,没有爱情倒还有友情,这使她觉得在这空洞的城市里多少会显出了一些脉脉的温情。王珊是在天亮时才回的,雪慧一看就知她整夜末眠,眼圈发黑一脸的憔悴。然后那几天她们总小心翼翼地像在回避着什么,也不提生日那天的事,这使本来雪慧欢喜若狂的心情打了折扣。又到了周末,球场上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激战正酣,由雪慧她们进修班的男生组成队伍迎战低年级的球队。都说她们班里的男生身陷温柔乡里、活在胭脂粉阵中,早已把气力消磨在那些闲月羞花的女生身上,没清打采地做剧烈的运动,但他们想赢也不那么容易。加上围观着的那些女生,她们吱吱喳喳地、指手划脚地议论,声嘶力竭地呐喊,挥舞着手中能够挥动的东西。把那场子里的男人们激活得龙腾虎跃、活蹦乱跳。一个男生投中了一个,得意洋洋地朝着雪慧得意洋洋地一笑,雪慧也对他报以称赏的微笑。却把那双俏目盯着他看,他在他们当中显得粗壮,黯黑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上面闪烁着晶莹的汗珠,那宽敞的xiong脯肌肉发达是女孩子洒野撒娇的好去处,双腿孔武有力,跳跃之间肌肉线条毕现,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虎虎生威。雪慧不禁一阵肉紧,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着。王珊在人丛中找着了手舞足蹈的雪慧,把她拽了出去。“快点吃饭,吃后我们出去。”

    “跟谁。”

    雪慧心中有些感觉,王珊却不说,夕阳已退尽,整个校园也失却了往时的喧哗,对面相视着人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她们跟着那些打完球的一群男女像犁完田的水牛般拖着疲倦的身体懒洋洋地离去。月亮从中天向下窥视,天宇向四周延伸,显得格外辽阔,整个大地沐着银色的光辉,奇妙的空气又凉爽、又闷热,充满着甜蜜的气息。非凡的夜色、迷人的夜色,黑暗中的柳树不动地、灵化似地耸立着,投出庞大的y影,池塘显得安祥而寂静。“王珊,到底谁约你了。”

    雪惠一到了这里,便被这里的湖光山色吸引往。“当然是男人了,等来了你就知道。”

    王珊回答着,一脸故弄玄虚的坏笑。“是什么样的男人啊。”

    雪慧心直口快地问她:“是你的情人还是介绍给我的。”

    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山坡上绿草如茵,开着斗艳争研的五光十色的鲜花如同一大片翡翠上镶着各式各样的奇异宝石。雪慧看着池塘上的荷花,她伸手抓了一片荷叶又在湖里掏了水向荷叶一洒,像无数大小的珍珠落在碧绿的玉盘上似的一粒一粒迅速地滚到荷叶当中,变成一粒滚圆的大珍珠。她正忘情地玩着的时候,发现对着她的一个男人站着不动,眼睛定定地瞪着她看,雪慧忙低头一看,由于蹲着身子那短裙便缩到了大腿根上,内里的小三角裤整个都露了出来,慌忙站直身子,涨红着脸对王珊搭讪说:“是不是那人不知让什么事给缠往了。”

    “再等会儿,他一准会来找我们的。”

    王珊努力向着远处张望。就见一男子急匆匆地朝着她们走来,他迈动两条长腿步伐轻快灵巧,浑身充满活力,不一会儿就到了她们的跟前。真的是刘铭,王珊就娇嗔地说:“嘿,让我们两个女人等你这个大男人你好意思。”

    他连声说不好意思,害她们久等了。“有人真的眼都直了,脖子也歪了。”

    雪慧也跟着叫嚷。王珊就对雪慧说:“说你自己吗。”

    话说到了一半也不往下说,卖了关子直对雪慧眨眼睛。“我认罚,我认罚。”

    刘铭就领着她们走向池边的木桥上,在池子中央错落有致地建成一个个的小木屋,外面看来粗糙拙扑,里面却装饰得富丽堂煌,丝绒的一圈沙发,在不大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面对满塘荷花,心旷神怡。当经过那狭窄的门时,雪慧的臀部不经意地碰到了他,一阵情感的冲动淹没了她,随着整个身子也就挤了过去,一大半的xiong部压向了他,刘铭就给了她一个暖洋洋的笑脸。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绿伞,把湖面遮盖得严严实实。彷彿有人撒了无数支朱红的大字笔,饱满的笔峰冲着爽朗的夜空,偶然看到一颗、两棵盛开的水红色荷花,又像是一个少女含羞地露出红艳艳的面孔笑xiong迎人。刘铭对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各有风韵的两个女人,她们两个在沙发中拥簇着他,挨得是这么地近,一阵似麝似兰的香味直扑过来,教人心神舒畅。王珊往前面的音响上摆弄着,坐在高脚凳上,当她弯下腰时她的喇叭裙下面展开了,露出她的大腿一直到缀着花边的内裤,红艳艳的惹得他目不转睛,这么多年王珊依旧楚楚动人。刚认识的雪慧自有另一番风情,她的美在于艳丽灿烂,触目之间使人惊呼,无不被她的俏丽妩媚所倾倒,她的皮肤白得耀眼,圆满的肩膀和美丽的身材特别丰满可爱,各个部位接合得天衣无缝,笑容窈窕动人,头的形状很好看,额角很有样子,秀丽的眼睛地位也长得合适,身材的线条和姿势高雅大方,柔软的腰肢浑身上下一切都非常调和。“听说你的歌唱得不错,就听你唱吧。”

    刘铭把话简递给雪慧,满怀深情地飘了她一眼。“我唱得不好,还是让王珊先来。”

    雪慧推着王珊的肩膀把她往前面推说。“噢,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刚见面就好得叫人不敢相信。”

    王珊调侃着地对刘铭说。“不相信什么。”

    雪慧听不清楚就急着追问。“不像是刚认识的倒像是一对久了的情人。”

    王珊说着就见雪慧挥动着拳头扑了过来,赴紧躲闪着把个人扑进了刘铭的怀间,雪慧也就压了上去两个人连同刘铭便扭做一堆在那沙发上交股缠臂。挣扎中两个女的裙子都掀了开来,四条晶莹的大腿在乱蹬乱踢,刘铭乘机将手伸进王珊的裙裾里,沿着大腿抚摸直到尽头,触到了一块暖暖湿漉的地方,那手便停了下来,按着、揣着、揉搓着,王珊顿时心慌意乱如同触电般一颤,整个身子便僵住了动弹不得。雪慧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想叫唤嘴却堵在刘铭两腿中间那隆起的一堆,只能使劲扭动屁股。刘铭就见到她白花花两片肥厚的肉。经过一阵混乱的骚动,三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解脱开来,不知是喧闹着的缘故或是两个女人心怀鬼胎,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如同池中艳丽的荷花。王珊还呐呐地说:“是又怎么样,瞧把你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你说是便是。”

    雪慧赌着气就勾住刘铭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吻并说:“这下你可信了吧。”

    “看你发骚。”

    王珊叫嚷着还手舞足蹈地欢呼。“我发骚你怎知道,我肯定没在你面前发骚的。”

    雪慧回敬她。“别闹了,不是说要唱歌吗,谁先来。”

    刘铭就对着她俩说。“我来吧。”

    雪慧自告奋勇地上前拿起了话简唱起来。她唱得很专注,整个人都融进了歌曲中,随着歌曲节奏的变化,脸颊因激动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她的青丝一般的头发贴着鹅蛋脸,秋水一样的清澄大眼睛似乎要穿透墙壁,xiong脯微微起伏着,身子也随着歌声的节奏而略略摇动,在她不高不低的白玉一样的鼻子下那不厚不薄充满血气的嘴唇发出美丽的嗓音,委婉处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像软软的挽不断的丝,好似一阵微风轻轻地掠过那沉醉的月光下的荷塘。刘铭不失时机地把王珊拥进了怀中,嘴对着嘴就是一阵急促地碰撞着,看着雪慧整个的背部曲折玲珑、线条毕现,唱到高亢处整个身体都跟着拍子提了起来踮起了脚尖,见曲子快要结束了,雪慧双手背放着并拢膝盖微俯了身体:“给点掌声鼓励鼓励吧。”

    刘铭才将手依依不舍地从王珊的裙底里面抽了出来,顺便拍打着巴掌。两个女人各自拿出自家的本领吃奶的劲,努力把歌唱得更娇柔更动人,无不竭力展现出自已娇俏迷人的一面。对着两个争芳斗艳的女人刘铭就欢欣雀跃频频猛灌着啤酒,而一双眼珠子却左右顾盼目不遐接。这边一个灿烂的笑脸,眼光中春情荡漾,诉说着无限的蜜情柔意。那边就过来一个热烘烘的身子挨得近呼,挪动间浮光波影、露肉披臀,把个起起伏伏的身子展现出来。一个食而知味,意犹末尽,举手投足间无不想着再亲芳泽、再续前缘。一个暧意暗结、心香流动,眉目言语中如饥如渴、极尽挑逗,恨不得立即两情缱绻、肉帛相见。乘着雪慧上厕所的时候,王珊急急地扑向刘铭,两个人立即口舌相濡,一只手便在他的裤裆慌忙地摸索,那急迫的样子有如饥饿的婴儿寻找母亲的ru头。“我受不了了,整个人快软塌了。”

    她嘴里唯唯呐呐地说:“快摸我,用劲地。”

    刘铭立即粗暴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揉搓,她就挺起身体迎凑着,ru罩如象就要脱落,裙底的裤子也就被扒悼了一半。刘铭觉得手掌中粘腻腻沾着液汁,还没等王珊放开身子享受这销魂的时刻,那高跟鞋走在木板桥的声音伴着雪慧长长吐出的一口气便进了来,王珊只能任由那衣衫不整ru罩脱落,连那裙底的裤子也无法提起,就这样双腿夹着正襟危坐,这动弹不得的样子倒像个窈窕淑女、端庄妇人。“到我家吧。”

    王珊亲热地搂刚刚进来的雪慧说。雪慧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对男女间的情事更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她眼角一睇,已知好友粉脸赤红衣衫狼籍,知道自己刚开的这一会儿,他们两个准干了好事。“我去干什么啊,你们去吧。”

    雪慧说。“不怕的,一起去,我家大着呢。”

    王珊执意地说:“我可见不得你孤家寡人尽伤情。”

    刘铭就急着推掇她们动身,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奥特,很快地就到达了郊外的一幢别墅里,黑暗中雪慧也看不真切,只是记得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雪慧又有了些黯然的失落,跟王珊相处这么久了,原来对她竟是一无所知。王珊熟悉地开了灯,静悄悄的别墅顿时就热闹了起来。雪慧站在门口上,惊讶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布置,不觉瞠目结舌,脸上充满肃然的神情。宽大的客厅里铺着猩红的地毯,雪白的墙上贴满了黑白和彩色的大幅照片,全是王珊穿着各种衣服,取各种姿势的造型,照片上的她身姿绰约体态缥缈,风情万种,气韵飞动,曼妙绝伦。其中有几幅她穿着很少很透,玉体横陈,妙处几一览无余,甚至隐约可见羞处萎靡的乱草。在灯光下客厅的景致越发显得轻佻。几张沙发悄然独立零乱无章,彷彿有种不可言说一说就破的妖冶风情。王珊边走边扔掉手袋,踢去脚下的高跟鞋子,还一边对着雪慧比划着:“你尽管参观,看中哪房间就住着。”

    雪慧边走边看,在楼底下巡视了一圈,睡房全都在楼上,她在楼上随便开了一房间,里面倒收拾得一尘不染,一丝不乱,但墙上却挂着王珊和刘铭大幅的结婚照,两个人亲密无隙,脸上都充满着幸福。在学院里,倒看不出王珊竟是已婚的,雪慧真弄不明白,越发觉得这个亲密的朋友像谜一般使人迷惑。雪慧从楼梯下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像遭电击一样,畏畏缩缩地把眼睛挪向别处,充满着惊诧还有羞涩的红晕像一张网似的将她的脸笼罩住了。他们两人竟然在沙发上就簇拥到了一块,刘铭只脱得剩下上身的体恤了,一个白皙的屁股正跌荡起伏地划出美妙的弧线,长手长脚地跳跃着,像只汗漉漉白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某种单调的图案重复吐丝。王珊抬头注意到了雪慧,她身上的衫子也没脱,火红的颜色在灯光底下柔滑漫舞,她就双手推起了伏在她身上的刘铭,脸上并没羞意地雪慧说:“过来啊,还想喝点什么。”

    雪慧撩了撩一绺脱落的长发,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即然他们那样肆无忌惮,她也就豁然大度地在他们面前坐下,对着这一对下体光溜的男女,她不禁觉得可笑了。王珊过来挨着她:“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

    雪慧见她一脸的妖媚,又扒在她的耳根上说:“随便你,要是愿意,我把他让你也行。”

    再偷眼睇着刘铭一根粗硕的yáng具怒发冲冠,被即将展开的故事挑逗得湿润而生动,从他那熊熊燃烧的眼睛里,想像一个健硕雄壮的男人怎样面对她那充满着欲望张开了的大腿会做出怎样的动作来。王珊伸直了懒腰,从地上拾掇着内裤就上楼去了。王珊刚一离开座位,刘铭过来将雪慧搂进了怀里,两只口就碰到了一起,一切力气都用在吮吸,不知不觉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探索搓动,刘铭的手如蛇般滑进她的裤子里,触摸之中就是湿淋淋的一大片,他奋力将软得有如一根面条的她抱进房间的床上,开始剥着她身中仅有的小玩意,白珵珵的一个曲折有致的躯体就显露出来,便把她的两条腿举了起来立于床边猛地一戳。雪慧已不是那个不谙风情、不识人道的纯情少女,男女间个中滋味早已是尽情享用过,现今也识得怎样取悦男人,一经沾到边上就大呼大叫,激发着刘铭征服女人的欲望,狂抽猛送、颠莺倒凤,她已是满脸红罩乌发纷乱,摇头直叫饶求怨。刘铭雄风不减埋头苦干,只是气喘不止,看着雪慧像虫一样蠕动,嘴唇抽搐双目翻白,猛然间一声惊呼便如死般地窝着动弹不得,刘铭还不曾泄漏半点,那东西坚硬如铁地撑在里面,但也未敢辣手摧花,眼睁睁地地欣赏胯下女孩欲仙欲死不能自恃的娇态。好一会儿她才张开眼来,迷茫中有点羞涩无声地朝着他笑了笑,但还是没了力气动弹身子,一双俏眼却水汪汪地滴溜溜,皮肉如同漂过般无形地透出一种亮光。刘铭急切地叫着:“你觉得怎样。”

    雪慧娇弱地摇着头:“我爽得要死,饶了我吧,我没力气再玩下去。”

    房子里的卫生间就开了,王珊从里面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嘴里娇嗔地说:“还没等我就开始了,真不够意思。”

    第17章

    王珊只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床上仰卧着的刘铭点燃着香烟叼在嘴角上,十足的一个恶棍的形象,躺在他身边的雪慧腰际间只盖了条毛巾被,像完全还末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刘铭变过姿势再次缠住了她,把烟雾喷进她已经缭乱了的发丛里,钻进她乌黑发髻的烟雾变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雪慧的肌肤像象牙般地白洁光滑,浑身上下了无瑕疵,那一对ru房盈盈一掌弹性十足地左右颤抖着,十分招人喜爱。刘铭见王珊已到了床前,翻过了身体又压到雪慧身上,再次发疯地挺动yáng具进入雪慧的私处,她只觉得一阵充实饱满的挤迫,随即而来的又是酷畅尽致的爽快,他有着普通男人难以匹敌的精力,雪慧从他的身上体验到了真正的男子汉的滋味。王珊也扯脱去了浴巾爬行到了雪慧身旁,双手猛地一扑就握捻着雪慧娇嫩的一对ru房,她干渴的嘴唇贴附到了雪慧的脸颊上,雪慧清晰地感觉到了粗重的喘息。雪慧先是一阵惊怵,xiong腔里不禁哆嗦了一下,王珊老练娴熟的抚弄很快就让她转化为沉迷,那女性纤细柔和的手掌摩挲起来竟另有一种风味,酥麻很快就传递到了全身,她的嘴唇不由得微启叽哼着了。王珊不失时机地紧贴着她的嘴唇,而且焦躁地递送过去舌尖,她先是紧咬牙齿拒抗着,刘铭又是一阵子疾猛的撞击,快意如同潮水涌动,一波波潋滟漫延开来,她一下就吸纳着伸过来的舌头,而且激动万分地吮咂不停。王珊的上身已压到了雪慧身上了,她不安地颠簸着把个屁股高耸挺立起来,雪慧见着刘铭腾开了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根乌黑的假yáng具,一下就插进了王珊的y道里,能觉得王珊整个身子爽快的颤动。看着王珊娇滴滴摇头晃耳的媚态,雪慧不禁也搂紧了她的身子,刘铭见着两个女子惺惺相惜交股搭臂的样子,马上就让开了位置,雪慧只觉下体一阵空虚,张开的大腿就猛然搭到王珊身上,两具雪白娇柔的胴体互相磨研起来。王珊的身体猛地一顿,竟调了个头,她温湿的嘴巴一下就凑到了雪慧的那一处高阜丰隆的地方,她用纤细的手指掰开了那层峦叠嶂的花瓣,舌尖就在那肥厚的唇间舔舐着,迅速地她找到了雪慧那突起的y蒂,一条舌灵巧活泛按摁研碰,雪慧刚刚沉抑下去了的情欲又让她挑逗了起来。她手伸去握那根插在王珊y道的假yáng具,强劲的震撼使她的心里一阵荡漾,拽着那假yáng具来回抽送一番,就把王珊送上九天云端上去了,一双汪汪的大眼睛仅成一条缝隙,嘴唇嘬做一圈唬唬吐气,一下也把雪慧感染了,屁股不由自主好像不适般地轻摆着。王珊意会到她的空虚,将自家俬处中的那一根东西拨出来,湿淋淋地送进雪慧的肉缝里。雪慧极夸张地大叫着,但让那如真一般的gui头震荡得一下就换做欢呼了,整个身子孤立无助地摇晃起来,双脚胡乱地蹬踢更把腰身悬空腾跃。在一旁养精蓄锐的刘铭见已到了时候,挺起粗悍的yáng具就拨开王珊那处地方缭绕着的乱草,猛然一戳尽根陷没了进去,耸动起屁股欢欢不迭地抽送。王珊一边摇晃着屁股迎接着他的冲击,一边并没忘记双手在雪慧那一片湿漉漉的地方磨研,更不时将那一根假yáng具摆动一下,雪慧已是腰塌身软四肢瘫废,一张嫩白的粉脸汗珠麻密,乌灼的瞳子沉没到了眼角,空出很大的一片眼白。王珊不禁一阵心荡,挣脱了刘铭把雪慧簇拥在怀,嘴唇紧贴就觉得到雪慧口中如饥似渴般的吮吸。刘铭也把那根东西给拨出来,把自己那暴涨欲裂的yáng具挑插进了,一顿疾风劲雨般的纵送,把体内蓄备很久了的jg液狂泻而出。雪慧就像是让人剔去了筋骨一样松软地瘫在那里,任由下体那些jg液流渗到了床上,刘铭也滚到了一边,自顾喘着气还沉浸在欢快之中,王珊见一张大床狼籍一片,自己也懒得拾掇,挨到了雪慧身旁,搂着她一下就进入梦中。隔天将近中午,雪慧第一个睁开眼,她搬开了王珊架在她腰际间的大腿,王珊茂盛的y毛撩拨得她肚皮发痒,刘铭的手臂勾紧着她的脖颈,她悄悄地缩退着脑袋,一个晚上胡天胡帝的y乱,她的大腿顶端的那地方白渍斑斑。见他们两个还熟睡着,就自己在卫生间洗漱一遍,随便地找出刘铭的圆领体恤穿上,这白色的体恤宽敞肥大刚到大腿,她拎起粉红的内裤,把它扔到了浴池里,雪慧总是无法穿着已经脱下了的内裤,那样整天心里都会很不舒服的。她踮着足尖悄没声色地从睡房里出来,就下了楼。外面又是一个炎阳高照的大热天,雪慧不禁四下张望着,这才发现别墅比昨夜见到的更是富丽堂皇,看来刘铭真的好不简单,王珊也独具慧眼。蝉在远端的杨树上吱吱鸣叫,沾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石阶通向神秘的花园,城市边缘的豪宅幽深莫测。她走出门外,绿油油的草坪开着一朵朵蓝花,彷彿是微笑的眼睛,树隙中透下来的阳光象黄金一样闪耀着,蓝得多么明净的阳光,似乎比天空更蓝。一个水波荡漾的游泳池,待她走近了,才发觉游泳池一半露天而另一半却掩映在楼房下面,四周是绿翠翠的各种植株,猩红的天竺子缀满绿叶枝头,灿若红豆,冷艳的水仙相继开放,洁白芬芳清香四溢,吉祥草细柔如兰,装饰着庭径,万年青阔大肥厚的叶丛中,花蕊红艳如玛瑙。雪慧心旷神怡地找了张沙滩椅,恣意地将身体绷了个笔直,双手挽着长发撩拨着。王珊睡眼惺忪地不见着雪慧,猛地腾起身来,也把刘铭弄醒了过来,刘铭就趴到她的怀中,嘴唇一下就叼着她的ru头,用舌尖打着圈儿卷弄着,王珊有些心不在焉,扳着刘铭的脑袋说:“你还没够啊。”

    “嘿,有了新情人可别冷落老公啊。”

    刘铭嬉皮笑脸地说。王珊脸上也暧昧融融地回应:“那你更要收敛,别随便就浪费你的精气。”

    “先声明,你别把雪慧占着不放手呵。”

    刘铭对妻子说:“我看她不像你那样的人。”

    “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也别太在意的。”

    王珊说,见刘铭沉默不语,接着说:“雪慧涉世末深,你可别吓坏了她,别弄得大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看出来了,你动真情了。”

    刘铭用手探到了她的胯下,滑腻腻地已是洋溢一片,笑着调侃她:“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吧,就让你先玩。”

    王珊就亲咂着他的脸颊,嘴里欣喜若狂地说:“谢谢老公了。”

    她从床上蹿了下来,拿着浴袍披上后,回头对刘铭说:“还得劳驾你,别忘了给我们弄点吃的。”

    王珊像挣脱牢笼的鸟儿飘然下楼,她在泳池边找到了雪慧,太阳光淡淡地照在她的轮廓动人的脸上,她的身上有一种春草般自然芬芳的气味。她一双手从背后蒙住雪慧的眼睛,嘴里却憋不住咯咯地笑着,雪慧转过头来,王珊跟她对视了几秒钟,激情瞬间刺激着她的全身,她觉得心里怦怦地跳动着。在蓝色的一汪水边,两个女人亲吻到了一块,头顶上的是一片清亮的天,轻风拂脸,阳光像一片蜜糖一样用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裸露的肌肤。雪慧还是有些拘束,舌尖逃逃闪闪的一直在退缩着,这越是撩拨起了王珊急不可捺的情欲,她劈叉开一双腿跨到了雪慧的大腿上,一条臂膀就勾住了她的脖子。雪慧只觉得光洁的大腿上触电般的一阵骚痒,王珊下体的私处粗硬的毛发试擦得浑身颤抖,王珊的大胆炽热使她惊慌失措,她窘迫不安地不知该做什么,她分不清与同性的女人这一道暧昧的界限如何越过,唯有努力放松起身体,带着一丝期待一种忍让木讷地僵着身体。阳光透过树隙,倾泻如注,磷光倏闪,整个水面青幽幽地涌动着,把斑斑驳驳的光影投射在她们的身体上,看来极不真实。雪慧从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她扬起脸对王珊说:“能下水游泳吗。”

    王珊对她微笑着,那笑容如同不知名的花朵盛放在春天里:“怎么不能,我可懒得去给你找泳衣的。”

    见雪慧犹豫不决充满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王珊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脱衣服吧,这里只有上帝看得到的。”

    雪慧将体恤脱掉,扑通一下跳下了水中,一阵温柔透明的力量把她托起了水面,她只哈了口气试了一下水,就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像一条美人鱼。她的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王珊痴呆地看着,眼神如一匹丝绒一样柔滑轻软地铺展开去,水中光滑白皙的她双腿鱼尾一样灵巧地摆动着,两手向前舒展,合并地动作着,展腾间双腿中间那一绺毛发如同黑色的水藻摇曳着,ru房上有两只粉红色的眼睛暧昧地冲着她眨动。像雪慧这样,对于y柔的女人是一种不幸,而对于阳刚的男人来说则是个刺激。王珊的身体在沙滩椅上轻轻地晃动,天哪,她喉咙里咕哝一声,好像要从椅子上掉下来,于是想起了她昨晚床上的销魂,想起那一园梨花般的雪白,想起那关不住的春色,便忍不住一阵阵猴急,她掀去了身上的浴袍,双脚一蹿也跃进了水中,从下水的地方开始,她双手像一蝴蝶般扑腾着轮番飞起,扑打着水面,这是极漂亮却有快速极费力气的姿态。雪慧坐在泳池边沿,脚尖若无其事地拍击着水面,双手挽着长发用发夹松松绾住,几颗小水珠在她的xiong脯上闪着折光,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她看到了王珊轻盈地像蝴蝶般地掠过水面,来到她的跟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厚颜无耻,让王珊看她赤裸时的眼神让她有种本能的满足。雪慧伸去小腿让王珊抓着,然后收缩回来从水中将她拽到池边,王珊的手没有扒到池沿却抱到了雪慧的屁股,把脸挨贴到了她的大腿,嘴里喃喃不止地说:“你真是个不同一般的女人,你是可爱的宝贝,你把我折磨得好苦。”

    她说着这些话一下打动了雪慧,一瞬间她浑身凝固着了,有电流穿过体内的感觉。接着,王珊的舌尖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虫爬蚁走舔着雪慧大腿的内侧,雪慧鼓胀的如花蕊般的那地方感到了她潮湿而温暖的嘴唇,肉体的喜悦随即而来,灵魂湿漉漉地飞翔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珊总能准确无误地揭示出她最细微最隐密的另一面,了解女人无一例外总是女人。雪慧远远的见到刘铭出来了,马上溜进了池中。刘铭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宽松的沙滩裤来到了泳池,手里还拎着一大瓶香槟和两个晶莹剔亮的玻璃杯,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着池里的两具胴体。就见雪慧慢慢地浮出水面,踩着水,捋着黑绸的头发拢向脑后,抹一下脸,就扬手高喊着王珊过去。王珊游得轻松自如,不断地变换着泳姿。两个人且游且停,打水仗,说话,开玩笑。她间或又会撒撒娇,鱼一样地在王珊怀里乱撞。这么玩着玩着,王珊的气力越来越足,一次次地潜入水底,在水里把捻着雪慧的私处,逗引着她哈哈地大笑。日近中午,树叶上的蟑儿,从酣梦断续中发出几声短吟,胶粘的、迷糊的,好似醉人的梦呓。两个女人玩累了,才湿漉漉地从泳池中爬起来,雪慧就那体恤套了进去,贴着她的身子那衣衫全湿了,湿了的体恤贴在身上薄亮如纸,把她的一个身子的起起伏伏明白剔透了出来。她回过头来,猛然觉察刘铭一双眼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荡着,慌张地把身上的衣衫扯了扯,脸上怯怯地涨红了起来,其实那只是女儿家的本能,刘铭为她的那种娇柔的羞意大笑着,既敢明目张胆地光天白昼在水中裸泳,又惧怕男人贴附到她身上的目光,像雪慧这样的女人,真是无可理喻。“你们该饿了吧。”

    刘铭边说边打算将目光离开雪慧那诱人的微笑和浑圆的屁股,见她赤着足在草地上胆胆怯怯地举步维艰,踮着脚步战战兢兢双臂如大鹏展翅平衡起摆摇着身子,xiong前没了束缚的两陀肉球颤抖着,就将自己脚下的拖鞋踢给了她。王珊披上浴袍也不系那带子,任由着带子拖曳到了草地上,到底是玩累了玩疯了,坐到了椅子上还在喘着气。雪慧是口渴了些,端着酒杯仰起脖子大口地喝着,灌得猛了些,嘴里咳嗽着不停,王珊放下了酒杯,一边将眼盯着刘铭一边将手放到了雪慧的后背上,在那里轻轻地拍打,然后趁机将手放到了她敞露的大腿上。雪慧为她的放肆举动而吃惊,她害怕王珊当着刘铭还有更大胆的妄动,赴忙夹紧大腿将不着底裤的那地方隐蔽了起来。王珊显着有些窘迫,把脸转到了刘铭那边:“你为我们准备了午饭了吗?”

    “我这就去。”

    刘铭说着就离开了,空旷的庭院上弥漫着嫩草、绿叶和不知名的花香,雪慧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绿色的香味,见刘铭蹭蹭地猛跳几下的背影,就欢快地跑进了房子里。当王珊靠过来吻着她的脸颊时,她开始颤动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已接受了王珊这种颠倒男女位置的充满情欲的亲吻,某种沉重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了,突然她开始热烈地拥抱王珊,丰满富有弹性的ru房紧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红唇正贪婪地寻找她的嘴唇。她的手从王珊敞开的衣领上抚到了她的xiong前,揉按着她突起了的如花蕾一般的ru头,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大腿顶端,拨弄着那里茂盛如乱草般的y毛。她们迫不及待的相互抚摸着,舌头如疯子一样交相缠绕寻欢作乐。当她们正在共赴欢乐达到极度的兴奋时,刘铭端着食物在一边安静地欣赏着这一幕,彷彿对此情此景很是享受。他知道王珊撩情逗欲工媚入骨的本领,像雪慧这样的稚儿怎禁得起如此的调拨戏谑。果然,雪慧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一个身子挪了过去双腿劈开着投入王珊的怀里,阳光下的她,那些敞露了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像凝着一层亮亮的水珠,不小心一碰会渗出清爽爽的水汁来。他的下体不禁腾地涨硬了起来,把那沙滩裤撑着如同帐篷,又怕王珊正当情欲炽热的时候,冒然加入又要惹得她不快,干脆他褪下裤子一头扎进了泳池里,他飞舞着双臂在水中游了几个来回,把那一池水搅动得波涛汹涌浪花飞溅。终于两个女人经过了一阵激情之后,她们四目相望温情脉脉地分享着桌上丰盛美味佳肴,王珊用银匙把虾肉喂到了雪慧的口中说:“我都等不及要到床上去了。”

    雪慧朝着泳池那边一望,眼里迅速掠过一丝迷乱,王珊就没回头大声地叫唤着:“刘铭,你怎弄的。你将那乌汤煲成什么样了。”

    说完还狠狠地将汤匙扔到了汤盆中,溅出了一些汤水来。雪慧听着觉得她竟有点无理取闹的样子,随即知道她的无名火怎么升起的,就凑到她的耳朵边说:“干嘛呢,我们上去吧。”

    刘铭无奈地弓起身子,到了桌子跟前面对着她们剩下的冷汤残羹。望着她们勾肩搭背,活蹦乱跳地朝楼里而去的背影,只好无可奈何地独自叹了口气。雪慧终于明白王珊为什么放弃雅致华贵的别墅而住进了学院,也弄清楚了以前她为何起着大早跟那些年轻的师妹们打网球。她们亲密无隙的关系也让班上同学做为笑料逗乐过,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女人跟女人更容易让人信服,从小就缺乏母爱的雪慧很容易便接纳了王珊,她的成熟丰娆她的轻柔婉约她的火辣辣性格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发像雪慧这样女人的依赖和热情。学院里几乎每周都有一二次舞会,有时是校方在节假日时组织的,有时是学生会那些无聊的家伙安排的,但统统局限于校内的师生,有些一点肥水不外流的意思。班里的同学很早就通知她们参加,因为多次舞会进修班半大不小的那些同学都让其它班级的小师弟小师妹嘲笑冷落过,早就憋足着劲要讨回公道,让那些小瞧她们的不谙风情的弟妹们开开眼界。雪慧犹豫不决地对着王珊。她们在一起,雪慧宁愿让她做决定。她有着得体的举止、老练的交际和镇静的谈吐,这些足以使她处于一个放松和安定的境地,雪慧甚至希望抛开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统统扔给了她,王珊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在争芳斗艳各尽所能的舞厅里,雪慧仍旧穿着她一身蝉翼纱的素白长裙,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呢。投进了舞池中央,她便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动起来。她的身子忽起忽落,愈转圈子愈大,步子愈踏愈颠躜,那一阵“恰恰”的旋律好像一流狂风,吹得雪慧的长发飘带一起扬起,她发上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衔在她的发尾横飞起来,她飘带上那朵蝴蝶兰被她抖落了,像一团紫绣球似的滚到地上,遭她踩得稀烂。当曲子换成慢四步舞曲时,舞厅上面的灯光很视时务地昏暗下去,雪慧和王珊组成了一对,她还是伏在王珊的肩膀上,软沓沓地让她带下来,王珊一只手扶着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雪慧的xiong脯毫不设访地贴在她的身上。王珊紧紧地按住雪慧的腰把脸贴过去,两个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磨蹭着,一对舞伴紧贴成这样看来过于色情,但对于两个女人,大家的眼里又当是另一回事了。当王珊把雪慧带到了大厅的角落时,几乎不改变位置只是扭动腰而已,就在原地磨磨蹭蹭。雪慧的面颊开始发热,可以感受到手心发出的汗渍了,这时她让嘴唇贴紧王珊的耳朵悄声说:“请听我说不要生气,我小时便幻想着有个姐姐,此时我的心情就像在姐姐的怀抱里一样。”

    “你这淘气的妹妹。”

    王珊让雪慧的言语一下击中了心脏,她喘息着说,嘴唇开启着等待接吻,并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但雪慧没有吻她,却用双手搂住王珊的脖颈让她停止了跳动。“好啊我的雪慧妹妹,我就做你的姐姐吧。”

    王珊的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战栗,她喘息着把雪慧那一头湿润而又柔软的头发揉乱了。她让自己的耻骨擦着雪慧,下腹部一阵痉挛,雪慧只是故意轻吻一下她的额头。“不行,再吻得激烈些。”

    王珊踮起脚尖把打开的嘴唇贴上去,一开始雪慧只是轻吻下她的嘴唇,接着似乎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绪,把舌头深深地伸进她的嘴里四处搅动。她的牙齿轻咬着王珊的嘴唇发抖,她用右手抓住王珊的头发,左手抚摸她的腰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王珊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全身发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你是个坏妹妹。”

    兴奋得脸上出汗的王珊嘀咕说。两人总是一并躺到床上,几乎是老套子,总能让两人激动。雪慧趴在她的身上:“好舒服啊。真想睡它几天几夜,让你摸摸我的背脊,拍拍我的屁股。哄一哄我。真恨不得把筋骨抽尽了,全身松松垮垮地粘在你身上,就这么粘着你。”

    她便在雪慧的身上抚摸起来,抚摸着她的胳膊、背脊、她的屁股。王珊的手指在她的屁股沟徘徊着,把摸着,范围也跟着渐来渐大,骚痒了的雪慧不禁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致地倾凑着她,她的嘴唇就吻着雪慧的腮帮,说着柔绵肉麻的情话,像呵护孩子。她的手指又顺着屁股沟摸到了雪慧高阜的地方,盘绕着她那里稀疏而卷曲绵丝般的y毛,雪慧饱满鼓胀的那地方让她着迷,把握到手里丰盈饱实,娇嫩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花瓣微启里面含霜带露,引着雪慧又是一阵颤栗的挪动,把身上的薄被扭到了一边。王珊怕凉了她,扯起着被子遮盖到她露出的背脊。她这时又翻过身来,仰躺在王珊身上,她便爱抚她的ru房,她的小腹,她的大腿。抚摸着她的肚脐眼儿,那是一轮柔和的满月。王珊抚弄着雪慧的身体,把自己也弄得灼火遍体,她把雪慧的手拉过来探进睡衣里,扶着那对鼓蓬蓬的ru房,雪慧在那里揉搓片刻,却卸掉深窝在肩膀上睡衣的吊带,滚出了肉呼呼两团好肉来,雪慧沉埋下头,用那满嘴津液的嘴唇嘬吮肉球上的樱桃,王珊的心中一晃身子也为之一震,顿时畅快不绝。她扒过身体在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粉红色的震荡器,雪慧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怪异的微笑,看来既y荡又快活,那东西双头如同真的yáng具,勃起得非常厉害,也大得吓人。雪慧屈起了膝盖,紧扳着自己的一双肉肉大腿,膝窝直顶到了ru房上,把那一处如蚌一样打开,丰肥腻滑的花瓣层峦叠嶂红白娇艳,王珊手捻着那根东西的中间,把一头拱拱钻钻地送进了雪慧的那地方里,雪慧顿觉得一阵饱胀的充实,快乐随而传递至全身,她自吐出一口气,哑着嗓门闷哼。眼见着王珊将自己肥白的屁股凑了过来,手握着另一端拨开她那里的乱草就往里面戳,手一颤,那东西已尽头冒进,再一颤就尽根吞纳了,这边她的腰一款摆,那一端雪慧的里面就是一顿颤抖,也就跟着执腾不止。王珊面向着雪慧半踞半跨撺上坠下,一个身子如飘荡在水面的葫芦,一会儿沉一会儿浮,一会儿左荡一会儿右腾,那东西中间那一节却极其柔软,也牵带着左冲右突地在雪慧的里面猛拱。雪慧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着,好像轻柔的火焰的扑腾,轻柔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的内部溶解,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好像钟声一样,一波波地顶峰造极,她躺着,不自觉地发出狂野细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后,便是歇斯底里的嚎叫,整个灵魂飘荡了出去,在云端久久地飞翔。

    第18章

    眼下已立过了秋,可天气丝毫没见凉的意思。接连几场大雨都是旋下旋停。待放晴了时,依旧焰腾腾一轮白日,晒得地皮都起皱,巷子上的水泥道尘土像热锅里刚炒出的面,一脚踏上去便起白烟儿,焦热滚烫,灼得人心里发紧。巷子里的人一拉开大门便皱眉头。谁家缺德,竟在那十分洁净的巷子里撒下了一溜黄沙石子,还有那斑斑点点的水石灰。但此刻午后时分,栉比鳞次的院厝房舍的门虽然都开着,街上却极少行人。巷子中央吴四家铺子,横街搭着彩条布,吴四和三四个街坊邻里袒xiong露腹地坐在门面里吃茶打扇瞎聊胡侃着。“哎,你们听说没有?”

    暴牙李一手挥扇,另一手搓着瘦骨鳞峋的前xiong,把一条条黑腻腻的汗巾捏在手里摆弄着,口中说道:“雪森就要娶亲了。”

    “这有什么奇怪,没娘的孩子早成家。”

    一直半躺在竹凉椅上闭目摇扇的吴四听得噗哧一笑,用扇指着那一堆灰土垃圾再接着说:“大兴土木哪,这小子这几年有钱了。”

    “傻子家里昨晚父子打了一仗。嘻嘻……我去瞧时,已经热闹过了,两父子赤条条的,浑身血葫芦一样,张寡妇搀着自己老公的对儿子骂,一锅老汤都翻泼到院里。哎呀呀你没见,张寡妇那对大白nǎi子、还有裤子扯到大腿根儿……”

    暴牙李说着,似乎犯了馋虫般啯地咽了一口水。“到底啥事啊,阿炳刚是衣锦回乡,怎就招了傻子了。”

    有人说。“老李,你很该上去拉拉架,就便儿把鼻子凑到大腿根闻闻香……”

    暴牙李打趣道。“罢罢,我可不敢沾惹,瘦得精价,搁得住她折腾?倒是老吴压上去,肉山叠肉山,才压出味道呢!再不然就是咱们三儿,一身横肉丝儿,满是横劲,准保打发那女人眉开眼笑浑身舒坦!”

    坐在门口晾风的三儿用扇子拍了暴牙李的脑门一下笑道:“我又没招惹你,说我干嘛。老吴,这次炳叔回来,可给你不少钱吧。”

    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年张炳穷途末路心生漂洋过海要过番捞世界时,是吴四卖掉了手表自行车凑起一笔费用资助他的。吴四摇晃着脑门:“大恩何得言谢,你们没见到那天他到我家跪在地上朝我磕头,这就足够了。”

    “不信不信,那天你不是直追着问阿炳有多少行铺吗。”

    暴牙李一句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吴四也笑得浑身肉打颤儿,半晌才坐起身来,用手抚着厚得叠起的肚皮,也不免皱眉惋惜。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叹道:“真的看不出阿炳发达了没有,这次回家也没大箱小裹,看来在外头真的混得不怎样。”

    “就是嘛,前街有家华侨回乡,光是搬东西三轮就叫了好几车。”

    有人跟着说。暴牙李就放低了声音:“能回来就不错了,阿炳可是偷着过去的,现在怎就没人追究了呢。”

    赵丽却从雪森的红漆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硕大的一西瓜,“这是雪森后院井里冰的西瓜,今儿这天热得邪门,正好吃西瓜解暑,快取刀开了。”

    三儿喜得一跳老高,一溜烟儿去了。几个人破瓜大嚼,舔嘴咂舌,满口满肚皮淌瓜水、贴瓜子儿。正自得意,斜对着的侧门吱呀一响,出来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四方脸小眼睛,面皮倒也白净。大热天儿还穿着件印着红绿斑澜的衬衫,下身却着一条宽大的短裤,显得精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老吴见阿炳出来,呵呵笑着起身,打着瓜嗝,让道:“屋里也没多凉快呐!您穿这么齐整要出门?来来来…吃瓜吃瓜……井水冰了的,森凉,又沙又甜。““泰国也这么热,可是有冷气。”

    其他的人拾掇方才吃过的瓜皮,赶苍蝇扫地,没话找话地和阿炳攀谈套近乎。阿炳一看见旁边的赵丽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好爽净,好标致,一身月白色的短衣长裤,脚底一双没绊的塑料拖鞋,一头乌油油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儿,一双杏仁大的白耳坠子却刚露在发脚子外面,净扮的鸭蛋脸,水秀的眼睛,看上去竟比他在泰国的另一个老婆还俏几分。“哎哟!”

    阿炳惊得从老吴刚让出来的躺椅上跳起身来,“哪有让女的站着的,来你坐。”

    两眼已笑得弥勒佛似的眯成一条缝。“不客气的,你坐,你是贵客。”

    赵丽把脸绽开着风情万种般冲阿炳说。但又常常给他看得发了慌,活像只吃了惊的小兔儿,一双眸子东窜西窜,似乎是在躲什么似的。张炳这次偷着毫不张扬地回到家乡,绝不是因为他以前偷渡的缘故,都那年月的事了。时下政府鼓励他们过来投资,所到之处待若佳宾,他是省城里的那些头头脑脑请过来的,在省里他一口就许下了几个亿投到了核电站里,打发走了身边的那些跟班的随从,他怕惊动当地的官员,悄然地独自回到家乡。那天快近傍晚的时候,张寡妇忽然发现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上结了果子,两只淡黄色的镶有红彩的石榴就悬挂在窗外,伸出手就可以摘到。她很惊奇,那棵石榴树从来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张寡妇就是一阵心燥意乱,但凡偷情的男女最忌石榴,意喻珠胎暗结,何况她又是跟亲生的儿子刚做了那么回事,裤裆里还残留着傻子黏稠的jg液。傻子总是那样随心所欲毫无忌惮,午饭后她刚刚困了一觉,突然就觉得下身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傻子已爬上床来,扒去了她的裤子。她迷糊之中张开了大腿,就让儿子那根硕大暴胀的yáng具插了进去,那东西总是很快就挑起她的欲望,只这么抽插几下,她那地方就流渗出汪汪的y汁出来,连同身上的汗珠一并印到了凉席上。傻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强悍得每一次都像要拆散她的骨头一样,趴在她的身上如御苦役一般地埋头蛮干,大汗淋漓尽致随着每次的纵送挥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刚从井里捞起了一般。在傻子的穷抽滥送中她那地方的发痕骚痒变做爽快的酥麻,里面深处也汇聚着一般洪流正审时适度地要夺腔而出,一个身子紧绷着欲拒还迎地等待着儿子再一轮的攻击。那一根yáng具不知疲倦,依然迅猛地进进出出,把她的肉瓣磨擦得渐渐肥厚起来,一阵舒心悦肺入骨入髓的快意猝不及防地猛然袭来,她的肉瓣不禁一顿痉挛的收缩,沉闷在xiong腔间的一般怨气随即呻哦起来,y道深处那般涨憋得好久的y汁也渲泄出来,一条魂儿也好像离开了躯壳升腾而起,飘荡在云端里。傻子那一泡jg液射出来后,也就不顾她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惬意的回味中,掰开了她紧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蹿起身下床。她怔怔地望着离开了的儿子那赤裸的后背,这时她又见着了窗外那树上的石榴,最后果断地抓起剪刀,探起身来穿好了衣服,拿起剪子剪掉了两只石榴。她听见两只石榴坠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一口老缸的积水中,扑通一声,声音显得空洞而绵长。傻子显然很生气,他大声地嚷嚷着:“你为什么要剪掉它。”

    “我也是喜欢那两只石榴的啊,你不剪它们最后也会掉枝的。”

    张寡妇只能好言劝说着儿子。傻儿仍然不依不饶地说:“为什么不留在枝上让我看几天呢?”

    傻子赌气般地摔门出去了,她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挠得难受,正想温起水来想洗澡。这时,她家的门就咚咚地山摇地动地擂打着,张寡妇还以为是抄电表的,待开了门她见到了阿炳,她二十多年前流落南洋的丈夫,面对这个在她的记忆都淡去了男人,她突然有一种哭泣的欲望,那是久别重逢伤感的悲哀。她忍着从xiong腔慢慢上涨的呜咽声,以背部抵御阿炳敏锐的目光,幸好院子里的幽暗掩盖了颊上的泪水。张炳见昔日就并不崭新的院落现在更是破败不堪,长满了低矮的杂草和沿墙攀援的藤蔓,晾衣绳上挂着一些浅色的女人的衣裳,唯一让人想起往事的是那株石榴树底下缸缸罐罐摞在一起,或者孤单而残破地倚在墙角,缸里盛着陈年的污水和枯枝败叶。那一扇木门曾经修缮过,上面有新上的油漆,门栓也厚实紧密,一闭上去就将院子和外面严格地隔离,也将她们母子清净枯寂的生活和嘈杂尘世划了一道界线。阿炳在客厅里端坐着,接过老婆兰芽递过的毛巾:“怎不把院子修缮一番,我不是每月都寄钱来吗?”

    “我不攒点钱,将来我们孤儿寡母的指望谁啊。”

    兰芽的手指拨弄着榫形的窗栓,她申辩的声音很低沉。阿炳不禁抬头瞅她一眼,在快要昏暗的余光中,那年他走时还在坐月子的她瘦得如同一身骨架子包裹着皮一样,现在却显着富态般的丰润,她的侧脸真的蛮好看。雪白的面腮,水葱似的鼻子,蓬松松一绺溜黑的发脚子却刚好滑在耳根上,衬得那只耳坠子闪得白玉一般。阿炳就猴急地搂住了她不放,双手在她的衣衫里揣弄不止,在她xiong前两团白皑皑的肉峰揉搓着。兰芽娇喘地说:“别在这,说不定儿子就回来。”

    两人一齐进了房里,这间大房间被昏黄的夕阳映照着,显现出一种古典的繁琐的轮廓。笨重的红木家具环绕四壁排列,镜台上的座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北墙上挂着阿炳已故的双亲的发黄的遗照,照片下面就是那张庞大的红木雕花大床,夕阳乍亮时兰芽看见一只老鼠从床底下窜出来,最后消失在墙角不见了。阿炳迫不及待地除却了衣裤,按倒兰芽就在床边行起事来,她肉嘟嘟丰满饱实的身体让阿炳感到陌生,也是这些陌生感诱惑着他更加张狂,就是那一团黑呼呼的须胡也跟以往不同,阿炳刻不容缓地挺着yáng具进迫,一经戳入就觉得她里面温热柔软,已涓涓涔涔地渗出好些y汁来,他便恣意地在她里面挥舞撞击。兰芽刚刚沉闷了的欲火又让他给点燃起来了,跟傻子不同的是阿炳更懂得取悦女人,yáng具如鸟啄食一样点点戳戳,时快时缓面面俱到,一双手像和风拂柳般在她的身上抚摸,甚至手指按压在她肉瓣顶端那浮现的肉蒂上,没一下就把她挑逗得浑身发抖。兰芽的样子好怕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一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阿炳奋力撞击,忽然间,兰芽好像发了疯一样,整个身子腾起紧贴住阿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她的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样,屁股悬空着疯狂地筛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扣住了阿炳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揿到她xiong上,好像恨不得要将阿炳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阿炳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瘫痪在床上,四条细腿直打战,显得十分柔弱无力。当兰芽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忽然拚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趴到床中央,闷声着呻吟起来,兰芽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阿炳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天气很热,巷子里就显得更热,即使偶尔有点南风,吹到这就被墙挡住了,其他的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太阳落山后都端出竹椅到门口去吹风,傻子漫无日的的在巷子里子游荡着,见雪森家中进进出出好多人,便跟着进去凑着热闹。雪森上班去了,只好让赵丽照应着,一帮朋友哥们撬方砖,凿墙壁,拉来大量的黄沙石子白石灰,把个小天井堆得满满的。他们都是利用假日拚命地干,而且干时一丝不苟,弄得满屋像个巨大的垃圾堆。赵丽穿一件红花白底的睡衣裤,衣襟上的两朵白兰花把她的xiong前衬托得更加高耸,她在雪森那儿里里外外地巡望着,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倚门眺望忙碌的人,傻子就在她旁边的沙堆上垒着沙子玩,一双眼睛尽在她的身上睇视着,不觉嘴里竟流出好些津涎出来。便有一饶舌的老太太慌慌张张过来在赵丽的耳旁悄声说:“刚有一油光白面的男人进了张寡妇家,随即门就关严密了起来。”

    两女人还在嘲笑地窃窃私语着,傻子却猛地一溜烟就往家里去,果然,大门紧闭着,他车转身就往赵丽家跑,往她家的后天井那墙头奔去,他刚攀上墙根,紧接着他听见女孩的一声惊叫,从赵丽家的洗漱间窗户里看见女孩僵立在里面,满脸惊恐地看看他。傻子看见浑身濡湿了赵丽的女儿小妮赤裸的身子,上身浑圆的曲线轮廓兀然暴露在他眼前。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小妮突然交叉双手遮住了xiong口,而傻子的蛮横肆意的表情也变得慌乱,小妮冲着他就是一顿粗言秽语的叫骂,傻子第一次听到小妮吐出这种粗鄙的词语,而且女孩红润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挑衅的表情,这使傻子感到惊愕。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就攀越过墙头跳落到自己的家里。从窗户朝里望去,椅背上挂着张寡妇那件枣红上衣,她那双绣花拖鞋却和一双珵亮的黑皮鞋齐垛垛的放在床前。张寡妇和一男人都卧在床头上,她只穿了一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xiong口上,她仰靠在床头,紧箍着男人的颈子,男人赤了上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来,他两只手臂好长好细,搭在张寡妇的肩上,头伏在她xiong前,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浓发里。傻子的脸变得好怕人,白得到了耳根了,眼圈和嘴角都是灰的,一大堆白唾沫从嘴里淌了出来。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上排牙齿露了出来,拚命咬着下唇,咬得好用力,血都沁出来了,含着口沫从嘴角挂下来,他的xiong脯一起一伏,抖得衣服都颤动起来。傻子嚎啕一声就撞进了房间里,他喘着粗气从床上拽住了阿炳,阿炳光溜溜的身子让他无从下手,他抓紧了他的头发,就把阿炳拽下床。阿炳狼狈不堪地寻找着衣服,傻子还是不依不挠地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张寡妇也随便披上件衣棠,鬼哭狼嚎地打开了门朝巷子大声呼喊着来人救命。巷子里的众人冲进来了,紧紧地抱住傻子不放,阿炳让他打蔫了,他耷拉着脑袋,鲜血从鼻孔淌到地上。兰芽气急败坏撒泼哭闹着用劲在傻子的身上拍打,嘴里叫着扯着:“傻儿子,他是你爸。”

    阿炳不顾鼻子里的血渍,找着了他的衣服穿上,见傻儿子还横眉瞪眼地对着他,他没发怒心里还有些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兰牙是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母亲,就像是禁围了的领地,当然绝不容其他人染指。阿炳在泰国穷困潦倒的时候,遇见一位高僧,高僧给他推算命理时断定他将来一定发达,因为他的命中有贵人相助。阿炳追问再三,高僧最后对他说:你的命克犯子嗣,如果有一个心迷智弱的儿子,那就是你的贵人。尽管阿炳在泰国已是三房四妾,但总没有生育,差人到内地上探听,果然,儿子竟是个弱智儿。他让傻子过来,仔细地端详起来,长大了的儿子有点像他,只是比他更高大健壮。兰芽在厨房里做起饭,却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们两个男人的对话,惟恐傻子说出些有伤体统的事来。饭做好了,她过来对阿炳说:“你跟他废话啥啊,他根本就不懂的。”

    却是常常用眼角的余光扫瞄他俩,她手脚麻利地做好一碗元宵,往阿炳面前一放,也不说话,退到一边继续用隐蔽的眼光扫瞄,双眸里忽明忽暗。然而阿炳老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点不对劲,不知怎么的,兰芽一径想狠狠的管住儿子,好像恨不得拿条绳子把他拴在她裤腰带上,一举一动,她总要牢牢的盯着,要是儿子从房间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她的眼睛就随着他的脚慢慢的跟着过去,儿子的手动一下,她的眼珠子就转一下,阿炳刚才还觉得兰芽的眼睛很俏的,但当她盯着儿子看时,闪光闪得好厉害,嘴巴闭得紧紧的,却有点怕人了。阿炳中午吃了一肚子西瓜,晚饭后又汲了两桶井水冲凉,当时觉得挺痛快,待吃过晚饭,便觉肚子里龙虎斗,五荤六素乱搅,吃了两块生姜,仍然不顶事,只好一趟又一趟往雪森家的厕所跑。好在雪森家的两扇黑漆大门卸落下来油漆,还没装上去。到了半夜里,他躺下时就咬着牙挣扎着吃了药片,又让肚里翻江倒海地闹腾醒了,强忍了半个时辰,脸都憋青了,急切中只好起来,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穿衣起床直奔雪森的后院。在水井旁的刚砌好了的厕所中来了个长蹲。阿炳觉得肚里松快了些,提起裤子仰头看天,天墨黑墨黑的,原来不知从什么时辰起已经y了天。一阵凉风袭来,阿炳不禁打了个冷噤,便听到远处大街上车轮子碾过路面似的滚雷声。他挪动着又困又麻的两腿回到了自己的家,突然从院子里屋传来“啪”地一声,好像打碎了什么东西,他藉着一隐一闪的电光,蹑手蹑脚地蹚过在凉风中籁籁抖动的花木杂物,潜到窗下,坐在桂树下的石条上。“你这冤家,每次都弄得人成仙了一样。”

    突然,阿炳听见自家女人悠悠的怨语。他心里觉得奇怪,呆了好一阵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忍不住起身,在石条探起了脑袋,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残月幽幽发着青绿的光,显得有点森人。周围深沉的静寂使他能够清楚地分辨出里面重一声轻一声的喘息声,这呼吸声饱含着凶猛的精力。阿炳觉得无限的惊惧,加上黑暗使他的心一下冰冷了。他睁大着眼珠,几乎连毛发都直竖起来。屋里的床上,两具精光赤裸的身子纠缠到了一块,她的老婆把一条大腿盘绕到了男人的腰间,阿炳见到了朝他这一面白生生的屁股,两瓣肉蛋高隆掰开着,中间那裂缝晶莹剔亮流蜜渗汁。看得出他们刚经过一阵如火如荼的纵欲,她的一只手还在男人的胯间捋着那根yáng具,男人那一根在她的手掌心正像冬眠的蛇一般软瘫沉睡。女人意犹未尽的继续摸索着,一个身子往后一滑,溜到了床尾后面,经历了一阵情欲洗礼的她越发像朵花园子里刚开的芍药了,好新鲜好嫩的模样儿,细细的腰肢,头上簪一大串闪亮的珠花,两个脸颊的红晕如同胭脂涂得鲜红。她用嘴叼起了yáng具,津津有味般地吃着亲着吮咂着,那根东西渐渐涨大了,撑得女人的腮帮鼓鼓地快要暴裂一样,女人眉飞眼笑地腾起身来,手扶着那柄yáng具沉腰一坐就挫顿下去,随即柳腰轻摆屁股磨筛,把个身子扭得左倾右斜上蹿下委。阿炳看得双眼都直了,大张着口通身冷汗淋漓,竟像石头人样僵立在窗外,大气也不敢喘出来。骑坐在男人肚皮上的她显然没了劲儿,她趴到了男人身上两个肩膀抖抖地颤动,男人那根青根盘绕的yáng具还一大半插在她那里,好小子,那一根粗硕巨大的yáng具让见多识广的阿炳也感到了惊诧,他把娇小玲珑的兰芽搂抱个紧实,就势翻过个身体,就将她压到了下面,这时阿炳的眼睛就更忙,又要看兰芽,又要看那个男人,看着看着脖子上的青筋就暴突出来。就见男人把双手臂撑放到了床上,一个身体摊开着只有屁股在起伏,他陷腰展胯猛然地几个起落,就将身体下面的女人爽得鬼叫狼嚎一般,嘴里y言秽语骂娘哭爹狂叫不停,身子跟着他展腾扭摆,耸起屁股迎凑不止,两腿中间那一处让阿炳看个真切,一片黑呼呼的毛发让y汁润湿得纠结一绺一绺的,更有奶白色的汁液源源不断地渗出,嫣红桃白的肉瓣翻启吐放,尽致地吞噬着男人的那yáng具。突然,兰芽紧扣在男人脖颈上的双手一松,悬起的屁股重重摔落到了床上,阿炳的心中也不禁一晃,情知那是女人成了仙的时刻,男人也是一声惊呼,屁股努力一挺,双臂紧托在女人的屁股下面,阿炳好像感到他浑身欢畅的抽搐。男人刚才那一声惊呼让阿炳差点昏眩了过去,男的分明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他一个人瘫软跌坐到了冰冷的石条上,两条腿哆嗦不停,不知长在谁的身上。屋子里顿时又是一阵沉寂,阿炳此时看得连肚子疼也忘记了,忽然一道明闪划空而过,凉雨飒飒地飘落下来。他的心中不禁惊叹:想不到今晚跑茅房让他瞧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场乱伦情欲,又觉心头有点内憋,浑身像火烧般地滚热起来。透过浓重的黑云打了一个闪,把天井照得雪亮,几乎同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震得老房上的尘土籁籁落了,阿炳一扬脖子,摇着脑袋晃掉头上的尘土,天空旋即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只那倾盆大雨没头没脑地直泻而下,狂风呼啸中老桑树枝桠发癫似地狂舞着,湿淋淋的树叶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第19章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巷子里的人家种植于门前窗下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打成残枝败花,但灼热粘滞的空气却是被洗干净了,出入于巷子里的人们重新穿上衬衫和长裤,持续了一个夏天的萎顿精神也便焕然一新。赵丽还窝在被子里,昨晚一夜风流到天蒙蒙亮时才回的家,累得一挨着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赵丽做为雪森家的远房表姐,如今又是亲上加亲的大姨子,自然对于雪森的婚礼有做最后一次视察的责任,经过这些天的修缮置弄,里面当然是蛮好的啰,下面地板闪亮,上面彩色的纸带飘荡,红绿灯光,喜气洋洋。外走廊上开了三盏灯,灯光把庭院照亮了一半,使得那些花木扶疏半明半暗。明处枝叶繁茂,暗处深不可见,好像他们的庭院是广阔无边。她的两个女儿也来锦上添花,把大人们用剩的红纸条做成小花缀在树枝上,像农村的姑娘春天祭花神,纸花在灯光的照耀下,以假乱真。夜深了,赵丽支走了一对女儿,赵丽觉得自己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无法抑制从心里喷发出来的欲望。她醉眼朦胧中看着雪森站在布帘旁边,无言而关切地注视着她,赵丽的一双眼睛是能勾魂的,她只要眼睛向你这么一乜,只要你是男人就会魂不附体。两个人真够疯狂的,也许都知道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或是那张新床,上面的锦被华盖撩拨起了她欲望,她一连数次高潮涌现。这时她只着ru罩内裤光赤着身子倚窗观望外面的巷子,等待那辆披红戴绿的嫁妆车经过,但嫁妆车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耽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听到远处有鞭炮声炸响,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今天早晨牵挂的就是这样热烈持久的鞭炮声。她精心地打扮着自己,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长裙曳地虽然端庄高贵,却又像是年少的女学生,和她的身份不配;旗袍坎肩显得素净典雅,却又缺少活力显得琐碎复杂。最后决定穿一双白色软木响底的高跟鞋,肉色长简丝袜,上罩一条湖绿色西装套裙,使得白色的鞋和绿色的裙形成柔和的对比;上身穿一件白缎、敞领、带花边的短袖衣,又使得上下的白色归于统一。不施脂粉,唇边却抹得十分红艳。一头蓬松的长发用条红色的丝带拢在脑后,既有年轻的淡雅,又有鲜艳的魅力。有一辆三轮的嫁妆车过来了,东西堆得太高,把顶蓬都掀开了,大小五件电器,六条崭新的被子,好像都是真丝和软缎。再后面就是新娘的车子,虽说现在已没有盖头蒙脸,但三轮的顶蓬也遮得严实,赵丽听见雪森家门口的方向有鞭炮声稀稀落落地响起。雪森家门口挤满了前来赴宴和看热闹的人,所有过路的人和车辆都必须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欢乐而无所事事的人群。赵丽穿梭躲闪着从人堆里经过,院子里大群老娘们小媳妇正扎做一堆对装饰一新的雪森家品头论足指手划脚地议论。这工程一结束,东西买齐,走进去一看,真是满屋生辉。抬头看,黑呼呼的屋梁和椽子不见了,白色起伏的钙塑天花板,枝形的吊灯亮晶晶的;低头看,破碎方砖不见了,淡黄色的白水泥上划了格子,像拼木地板似的。双门冰箱放在厨房里,双缸洗衣机放在天井里,彩电和音响放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宽大的弹簧床,一套组合柜,连被子都是新的,眼下流行的结婚装备应有尽有。扬伟也很早就来了,他代表他的家里向雪森表示了祝贺。扬伟现在已是一家金融机构的经理,正是少年得志风华正茂时刻。这么大的新鲜事儿扬伟是不能不到场的,雪慧这个暑假回不来的,多次致电要他一定要参加。赵丽的两个宝贝女儿小妮和小婉当然也要来,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两个人都像是骨头轻得站不稳,老是伏在人家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他看见赵丽在天井的临时搭就的厨房里搬着碗碟,就走过去了。“来啦?去喝杯喜茶吧。”

    赵丽嘴里招呼着,手却不停地在忙着什么。扬伟就从裤袋里里拈出一个红纸包,放在一只碟子上。“你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赵丽佯嗔道,“让你别送礼,你还是送了,反倒让我难办了。”

    扬伟摇了摇头,他看了四周围一眼说:“真热闹。”

    赵丽朗声笑起来,“结婚喜日就要这份热闹,你去雪森的新房玩玩吧,新郎新娘都在里面呢。”

    扬伟走到新房的门口,看见里面人更多,喧哗的声音也更其热烈,他又折身离开了。早早的阿炳就敲开了吴四家的门,两个人一起到了街上的茶楼叹早茶,阿炳对他说马上就要回泰国,老吴劝说着再缓几天,不然至少也该饮了雪森的喜酒再走,都是街坊邻里的。阿炳托他送上一份厚礼,而吩咐着老吴,他在银行里替他存上好大的一笔钱,让他随心所欲的支配。阿炳说出来的数目大得老吴不相信,阿炳没有偷渡过番时有个绰号大炮炳,在这附近的三街六巷尽人皆知。说这话的时候阿炳让浓重的烟雾从嘴角喷出,横隔在他们两人面前的烟雾固执的翻腾着,飘在他们的脑额四周。老吴知道阿炳有难隐的苦衷,宽厚地说:“老弟,如若你信得了老哥就说,家里我会帮你看顾的。”

    阿炳心慌意乱又不吐不快的,最后还是把老婆和儿子的事和盘托出。他的话音显得缓慢无力,老吴听着有些像是喃喃自语,混失在茶楼周围五六个年轻人狂笑声里。老吴支着耳朵努力听得仔细,他也有点惊奇,但随即放慢着口气说:“你要是让我拿主意,就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让它变成灰,家丑不可外扬,何况她一女人这么多年也不易。”

    其实这巷子里也并非圣洁之地,在那一片黑压压的大屋顶的下面,免不了有人欲横流,那些吃饱了的狂蜂浪蝶,本来就要寻花问柳,突然发现有一朵无主的鲜花就在身边,便大献殷勤,各显神通,有的得手,有的也未成功,与其来了个外人,一时之间把个巷子附近闹得沸沸扬扬,翻天覆地,倒不如,老吴这么想着但不敢说出口来。老吴接着说:“毕竟你儿子是傻了的,他可不懂人情世故的啊,这怪不得他的。”

    阿炳弹去香烟头上一段惨白色的长灰,颓然靠在椅背上,再也没有话了。从巷子里拐个弯,就是城市的一条大街道,那真是热闹的去处,临街的一骑楼上,三儿轻快地走进他精心装修的盥洗间里,他要打开煤气热水器洗淋浴,在天顶玻璃和三面大镜子的折射下淋浴,这是三儿在梅萍家时每天起床后必需的一道仪式。台式音响里是目前流行的电子琴音乐,三儿的心情因为音乐和沐浴而变得舒畅,四面镜子里反映出了一个男人优美耐看的裸体,宽肩,长腿,肌肉线条分明而不显粗蛮,三儿喜欢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得出的结论几乎都完美无缺。三儿一边淋浴一边挥舞着拳头对镜中人说话:“你不错,你真他妈不错。”

    三儿淋浴完毕在身上喷一点儿男士香水,只是一点儿,香水的香味强度必须维持在若有若无的界限上。梅萍还没进卫生间就已掀起了睡裙的下摆,雪白的肚皮看起来光洁而平坦,毫不隐讳两腿间黑绒绒的一片。她坐到了抽水马桶上解溲,手却绕过三儿的屁股抚摸着他胯里的那根yáng具。三儿让自己侧过身去,他宽肩厚背,浴衣敞开露出xiong部紧实的肌肉,腹部扁平。在梅萍看来,他就是男子汉的化身。她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把手指送到了她的嘴唇,指关节以上全送进去了,他搔了搔她的下颚,她感到脸都变得火辣辣的,ru房有些饱胀,她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他。“还想要吗,不行了的,我要赶去参加雪森的婚礼。”

    他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xiong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梅萍懒洋洋地挺起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梅萍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她确实喜欢这个玩意儿,三儿跟她这么多年了,只要他吹个口哨什么的,她准会凑过来,来时还扭着她漂亮的臀部。三儿将她揽进了怀里面,她向上旋着身子,他们的嘴揉和在一起,相互拥抱着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梅萍气喘吁吁地一面紧贴着他,一面用她的指甲戳三儿的背部。两个人纠缠到了一堆,相拥地出了卫生间,三儿边亲吻着她边说:“好了,你也快要迟到了。”

    说着,他脱去浴衣拎过衬衫。他回过头时见梅萍双腿扩张着端坐在床沿上,随即改变了主意把衬衫扔掉在地,过去把她的上身放在他的鼻孔前。她总屈服于他的任性,任他摆布,有时,甚至超过她自己的欲望。三儿狠狠地将yáng具捅插进去,并奋力扳开她的大腿,梅萍一个身子往后一仰,凑高着屁股迎接着他的撞击,这个姿势是她最沉醉觉得最具冲击力的,并能一下就能把她带向情欲的顶峰。“别停下,别停。”

    梅萍气喘吁吁地叫唤起来,身体也随着掀起腾跃,眼前这男人的粗硕的yáng具在她里面搅得她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快感如潮起浪涌从小腹一直漫延扩散,席卷全身,她觉得里面一阵阵抽搐,y道在紧绷地收缩,从子宫深处一般酸麻动人心肺的y液渲泄而出。这滚烫的汁液也感染了三儿,他总能准确地把握住她的需要,只见他沉腰将那yáng具紧抵在她里面,任由那柄东西暴胀伸展,然后才欢快迭迭地送出他的jg液来。梅萍让他激射的jg液袭击得一顿昏眩,脑子里短暂的一阵空白之后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心里想着,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男子,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她抚摸着三儿有了些汗水的屁股,柔声地对他说:“快穿衣服吧,别耽误了。”

    “真的是善解人意啊。”

    三儿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说。梅萍腾起身动情地搂抱着他的脖子:“不要离开我,立新,你也结婚吧。”

    立新是三儿的大名,三儿一时愣住了,梅萍随即接着说:“不是跟我,我让红春嫁给你。”

    三儿立新赶到雪森家时,见扬伟孤独地呆在一处,雪森家里蚂蚁般的人群和乱哄哄的气氛都使他不适。他不知道该坐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他的内心再次充满了孤独的感觉,整个雪森家没有一个适宜于他的地方。以前他就甚少到雪慧家里,不知道为什么雪慧很少同他交流她的哥哥,他跟雪森既不亲近也没隔阂,属于平淡泛泛的交情。终于等到了开席的时候,桌子摆在花厅上天井中,红布蒙面盘碗都张贴着红色的双喜,雪森双臂平展起来招呼着客人入席,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随便了,都站在圆桌的四周看着,看得馋涎欲滴,却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须规矩点。赵丽过来开着玩笑推掇着众人,大家一阵哄笑,笑声会使人变得随便,一个个抢占座位,拿起酒杯,老吴要喝白酒,暴牙李要喝白兰地。扬伟脱掉了那件十分好看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动作灵活点。三儿把脖子里的领带拉拉松,好像那抽紧的领带会妨碍食物的下咽。白兰地打开了,白酒也倒满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三双纤手搬上来了。厨师是外头请来的,很会做菜,也见过大世面,那几只梅花形瓷盘里的冷菜是红黄蓝白,五彩缤纷,衬得红木圆桌像一个花坛似的:熏鱼,羊糕,油爆虾,白斩,干切牛肉,卤猪肝,香菜肚丝,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还有红通通的山楂糕,又酸又甜让人见了垂涎欲滴。一经端起了酒杯,这里就变热闹了起来,三儿端起杯子对着扬伟连干三杯,暴牙李就笑着说:“三儿你是怎的,专拣软柿子还是跟人家有仇。”

    其实三儿从见了扬伟的时候就横竖不顺眼,还不是仗着他家老子才把这巷子里的一朵鲜花采摘了去,三儿从不曾对雪慧有过任何幻想,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有他的个子他的相貌还尚有可言,但其它的一切三儿都配不上。扬伟就感到两耳轰鸣,透不出气。这真正称得上是乌烟瘴气了,喝酒的人几乎都会抽烟,烟雾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花厅里,没有通风设备的后堂里油烟纷飞。喝酒的人都在谈天说地,每个人都想提高嗓门让别人听见,结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轰鸣,谁也听不清谁讲了一些什么东西。酒徒们就欢喜这种氛围,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开河,不用担心后果,因为谁也听不清楚谁讲了些什么话,或者是谁也不想听清楚谁讲了些什么东西。扬伟觉得头有点发晕,xiong间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他在后面的卫生间里,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得肚子里面搅动得难受,不觉踱到了新房里,里面桌子上摆放着一对红蜡,蜡烛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桌子上横放着一碗汤圆和几碟剩菜。赵青独自斜靠在婚床上,她穿一件雪白的无袖绸缎的婚纱,上身绷得很紧,故意把一对ru房突在外面,头上还扎着白色的纱巾,斜压在波浪式的长发上面,见扬伟过来,赵青笑了笑,掩着嘴,腰肢微微摆动,目光闪灼而顽皮,另有一种妩媚。“看你喝多了,要不,到雪慧的房里躺着。”

    赵青柔声地对他说。外面就有人吵嚷嚷着要雪森陪着新娘过来敬酒,就在那房间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声,喧嚣的大合唱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赵青从小就容易喜欢热闹,也很容易就绽放出笑脸来,到了后来,她的欢笑会由各种契机引发,无法止住更无法控制。赵青的脸因此也像她姐姐赵丽一样,经常是笑意融融的,眼睛的褶皱里布满了晶莹的水花,那其实是笑出来的眼泪留下的痕迹。像今天这充满着幸福的日子,赵青是不甘于作循规蹈矩的新娘子,她意气风发地走出房间,定要跟他们斗一番酒量的。她出去的时候,雪森让人灌得一张脸赤红紫亮,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赵青急忙过去到了他跟前,手抚着他的xiong口爱意切切地询问有没有事,雪森苦笑着,指着几桌子人说不出话来。赵青不禁豪情万丈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了酒。她双手抿着嘴,来者不拒地接连长饮,而且款款风情笑得前俯后仰,两只腕上几个扭花金镯子,铮铮锵锵地抖响着。她巡回了一遍果然现了醉态,东歪西倒地做出了种种身段,婚纱的一边的肩带滑落到了手臂上,半边ru房也暴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赵青也感到了众人的目光,自顾了一下,反而显得更神气。那也是一个开放时期,传统的穿着打扮正受到冲击,胆大的企图吓死胆小的。喝到了三儿的这一桌上,她跟三儿较为熟悉,也没那么的客套,接着干三杯下肚,喝到了最后竟弯下身去,用嘴将那只酒杯衔了起来,然后又把杯子当啷一声掷到地上,大家笑嚷着醉了醉了,一张嫩脸娇红欲滴,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可对三儿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吴四虽然年近花甲,这时也喝多了几杯,竟胯下腾起伸展一下,昏睡多年的那物事竟也抬起头来。倚老卖老地喝退了还要敬酒的那些年轻人,挽扶起赵青往新房里去。眼见雪森也醉醺醺陪着同事在上客厅里说话,身上压依着一俱温香软玉的身子,到了新房里面又见扬伟早已醉倒到了新床,浑然不觉地呼呼喘气。老吴色胆包天地就在新娘的ru房摸了一把,赵青竟还骚骚地笑着挥手将他的手臂拍落,一来是不敢,二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有所为,吞咽着垂涎,只好把她也摊放到了床上,自己溜出新房来。从一个小巧玲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到现在的新媳妇,还沉浸在新婚快乐的赵青艳得像沾霜带露的花朵,她每次经过巷子上街时,巷子上都有几个男人的目光灼热地追逐她的背影,以致她走路时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沿着路边房檐下走,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目光。她有点惶惑,有点惊喜,更多的则是犹如芒刺在背的不适应。她的脸忽红忽白,当她走过老吴小铺时,她的眼神是一只惊慌的小鹿,阳光一无遮拦地直泻在她身上,人们注意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出雪白的光泽,就像又薄又脆的蜡纸。距离市场百多米时路就让摊档占住了,只留着仅供两个人通过这么狭窄的地方。都是些郊区的菜农,他们见缝插针地、随意地把菜或水果停放,cāo起枰来就做起了生意。市场的管理者得逢上节日或是上边有人检查时才出来整理一番,其它的日子就任由着他们自由放滥,只管收缴管理费。既已缴上管理费他们就更无所顾忌,认定那已是合法的了,敞开心xiong、放开膀子把那水果皮子、烂菜叶子撇得到处都是,被人足和车轮踏来碾去,隔夜遗留的几粒泡得发胀的米饭和一些发黄的秽物,静静地散发出焦霉的馊味,这种腐烂的腥臭味儿让人觉得邪门,到处都是苍蝇围住垃圾堆嗡嗡乱飞。进了市场愈加热闹,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气。摊头上起劲的吆卖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叫人脑袋发胀。各种食品、用品堆在狭小的过道上,各种不同的货物都在固定的地方摆滩设档。这一片是数不清的干果,海参、虾米、鱿鱼,还有五颜六色的罐头食品,色香俱全的调料瓶子,油盐酱醋一概俱全、酸甜苦辣应有尽有,香菇肥大宽厚,柿饼裹着满身白霜,玻璃瓶中装的是花花绿绿的糖果、饼食。走过去就是菜摊,青翠的、嫩绿的、红的、白的各式时疏瓜果,有就地坐摊的、有提篮担筐的。最为热闹的应是中间的肉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野味档前高挂着、鸭、免子,海鲜滩中的生猛海鲜剖开着血水淋漓,池子里游着龙虾、各种鱼类活蹦乱跳,竹篓中螃蟹横行霸道,甲鱼在探头缩脑。女鱼贩子的手又红又粗,尽是盐巴,大理石的台面上流下带着腥味的水渍。吆喝声、叫卖声在市场上空喧嚣,喷香的、诱人食欲的气味在市场上弥漫。在她的后面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同时她的臀部就有什么东西顶着,不是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是有意的骚扰,还在挪动着。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穿着工商管理的服装,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头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面孔刮得精光,微微可以看见涂了过多的香蜜粉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赵青的侧面过来,扮装着擦身手臂却在她xiong间挨了一下。这人怎么看着如此的眼熟,赵青也不愿多想,她让地摊上一老太婆新鲜的蔬菜吸住了眼球。“老太婆,你可有缴管理费。”

    赵青正在地摊挑拣蔬菜,那人也跟着过来蹲下身去趾高气扬地大声叫嚷着。蹲下去的赵青,一只脚屈膝支撑着一只脚斜放着几乎跪向地面,薄薄的裙子便向上缩撩到了膝盖上,露出了松软、丰腴的大腿,已至大腿纵深的顶端。青年的眼光闪亮着,不是两只同时发光,而是一会儿这只,一会儿那一只,彷彿有一颗顽皮的小火星活泼地从一只眼跳到另一只眼。“从早间就来收了,你们哪有不要钱的,收少了还不行的。”

    老太婆嘴里头唠嗦着,从身上把那皱巴巴的收费单据展给他看。赵青就在他的对面蹲下身,先是探着身子问那菜的价钱,那衣领又一次敞开了,那可爱的、光滑的、白晰的ru房又显了出来,就见对面的一双眼睛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恰如两只小鼠的尖嘴钻出洞来,眼光细小锋利象锥子一般刺人。他张大着的嘴差不多快拉到两边的耳朵底下,这色迷迷的一付y秽样子让赵青想起医院那个让她一针筒击在yáng具的男人。这时赵青觉得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好像有嗡嗡的幽灵之音,如同见到一个如圣烟一般的朦拢鬼影,赵青也不顾老太婆急切的招呼,慌不择路一般挣扎起身穿过市场,来来往往的两条人流不断地分散而又不断地聚拢,有如船身前进的激浪一样不断消失又不断产生,赵青在浮动的人流中几个忽闪便离开了市场。而那人却如蚁附膻一般紧跟着她,在市场外面人少的地方他竟挽住了赵青的胳膊,赵青的心头一冽接触到他的目光,像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势欲发,他对赵青说:“再这么玩了下去,不定玩出什么事来。”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中你想干什么。”

    赵青带着哭腔说。他将她的身体又揽到怀中,yy笑着说:“我总是忘不了你,再玩一下。”

    赵青挣扎着想甩脱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很大只是从他的怀中退出一些距离,那人恶狠狠地说:“要不,把咱俩的事告诉你老公。”

    这时,有些喜欢闲事的人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他使劲地拽着赵青,将她带到了市场角落的一间破房子里,这个像杂物间又像库房的地方堆放着废弃了的条桌椅子,破箱烂柜一类东西,刚刚进去他就把赵青急着搂住了,一张嘴流着口水往她的脸上凑,手忙脚乱地便把一具躯体从上往下,从下往上恣意的逗弄,但觉滑不溜手、冰清玉洁、曲析起伏、玲珑彻透,该起时珠润玉圆手掌经过之处丰盈饱满咄咄逼人,该伏时盈盈一掌娇嫩欲滴。他的一双手便像那浪荡花丛的蜜蜂上蹿下跳左右采获,有如那戏水寒鸦恣意撩拨刻意逗弄。然后便逼不可奈扒了赵青的裤衩把个头埋进她的双腿中间,探出一根舌头在那地方来回徘徊舔弄。等他站立起来时,已将自己的裤子褪到了脚下,按着赵青的脖颈对着一把椅子便扒了下去,裙子让他掀至腰间,把那白得耀眼的屁股翘了起来,只见乱蓬蓬的一块地方暗香流动,看得他三分魂飞七分魄散,那根细长的yáng具挥戈便残戮、仗剑就急刺。挑入赵青那地方的瞬间,赵青的那里已有了感觉,里面温热流蜜,随着他努力的纵送,那姿势有如驾驭脱缰的烈马跋山涉水飞驰在一高低不平崎岖的河道和陡峭的隘道。赵青开始扭动挣扎,在他看来竟有点像是在曲意奉迎,那肥白的屁股跟着、扭着、摆着、摇着,好像在大风暴中的一条小帆船,随波起伏,颠沛流漓。这更使他兴致勃发情火炽热,也把那根yáng具舞弄得更加生猛有力。在外面市场嘈杂声中发出了娇滴的声浪和呵呵的呻吟跟着男人牛喘的吁声、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椅子咯吱咯吱摇晃声交相辉映。他用全部的体能和犹如溃堤般的热情把每个瞬间仔细品尝,用急促、简单、蛮莽而又呢狎的动作把那个醉了的身体引向毁灭性、不可抗拒的高潮。

    第20章

    三儿立新家里只有两间半房子,三儿当然排行第三,老大老二都娶妻生子,各占去了一间房,三儿就只有剩下的那半间了。整个家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一股灰扑扑的瘴气,尘土,馊味还有女人内裤的怪味,在这家里,每个人脸上都有种晦气或怒气冲冲的表情。三儿的半间屋里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套过时了的家具,墙上有挂历和几张俗气的泳装照,隔壁的收音机放得咚咚响,薄薄的墙壁震得直晃,三儿失眠了,他咬枕头抓床单,怎么也睡不着,闭一千遍眼,红春就一千遍在他的眼前晃悠。红春在三儿不经意间长大了,人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仪态却越发冷峻,她见三儿只是睨他一眼,越往后眼皮抬得越高。那一年红春才十八岁,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高中差半年就毕业正好赶上厂里招人,梅萍觉得她再读下也没多大的前途,干脆让她弃了学业进了工厂,就安排在车间里记帐。红春梳着两条齐肩的小辫子,平日里变出好多的花样。长了一只小虎牙,笑起来楚楚动人,在车间里常跟男的打趣逗玩,他们也都惯了,有时竟疯做一团。看来她母亲梅萍是跟她说了和三儿的婚事,从那时起红春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家中遇到了三儿,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羞涩的神色,那天三儿从她母亲房里出来时,无意中见她赤脚趿着拖鞋,三儿就逗她,说她的脚丫子比一般人大,她满脸通红,娇羞之状十分可爱,此后她和三儿彷彿意会在心,你无言我无语,却脉脉含情。三儿正在车间里干活的时候,见车间主任龇牙冽嘴白沫飞溅地把厂里的领导逐个骂个遍,一打听又是夜班加餐的钱发不出来,三儿就从他手里接过工资表说我去试试。就有旁边的其他工友挤眉弄眼的掩起嘴偷笑,三儿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了这大半天的活三儿真该出去透透风,扔下手里的工具就往厂里的办公大楼走。梅萍在财务室里正跟人吃着茶聊着闲话,她穿了一身净黑的西装套裙,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贵妇髻,半面脸微微向外,莹白的耳垂露在发外,上面吊着一丸翠绿的坠子。她一见三儿就笑意融融搬了椅子递过茶杯,又吩咐出纳给三儿的车间发了薪水,瞅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很暧昧地悄声说:“我晚上煲了汤,你过来吃吧。”

    一双美目却顾盼生辉地在三儿的身上睨视个够。三儿也好多天没上她家,他知道这女人需要什么,便乘没人时在她肥厚的屁股揣了一把,妇人就乐得直打颤,眼睛里就有许多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出来了。三儿现在清楚梅萍是懂吃的,她到底以前是见过世面,有过经验,知道三儿欢喜吃什么样的东西。三儿长得高大仪表堂堂,而且胃口好,又是饿煞鬼,在家中都是蹭着他哥嫂吃的户头,所以梅萍便把鸭鱼肉,浓油重糖的菜肴向上堆,什么炒丁,炒鱼片,炒肥肠,炒腰片,然后便是母油鸭,胖鱼头,四喜酱肉,青菜狮子头,还有什么八宝饭和炒三泥,最后还有一只沙锅。好在这些菜肴并非是一齐上,而是吃完了上只菜梅萍便起身下厨,第二只热炒又上了台面。梅萍出来时见红春替自己挟了一只虾子,半路上三儿伸出筷子来,拦住了,他从她的筷子上接了过去,筷子碰见了筷子,两人相视一笑,梅萍不禁端着菜盘子竟发起呆来,心里像是打翻了厨房里上的调味架子,酸甜碱辣什么味儿都有。又见红春常在家里穿着睡衣走动,那些睡衣又轻又薄,里面隐约可见,露出白嫩光洁的玉腿,有时坐在沙发或椅子上,大腿也叉得大胆。他是实在诱惑太多了,还非得钉着他,简直需要提溜着两只ru房在他眼前摇晃。吃罢了饭,三儿知道梅萍急于和他单独地说话,他激动地想着她那即将到来的火势劲儿,也是不能推诿的,这么些年的跟她在一起,三儿一眼就能察觉出她对性爱的要求,此刻他站在卧室门口,回头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这种渴求。她已很激动,已按捺不住,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开头了。梅萍凝神地望着他,为她的英俊倾倒。三儿那壮硕的身姿和多情的眼睛让她心颤,从他的目光中,她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三儿在脱掉外套,正在解领带,从梅萍那黄中带绿的薄绸睡裙中,正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气息和性感,他的眼光扫了一下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中波动起伏的身段。三儿体内就热血沸腾,他色迷迷地走向她,把领带套在她的脖子上,搂过她饥渴地热吻起来。“真想你。”

    她喃喃的声音低沉发颤,他强壮的手臂搂住她,两个人的嘴唇如胶似漆地吻个不停。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门,她已经直接在他的怀里解开他的裤子,粗重的喘息使他犹如一只饿狼,梅萍迫不及待的欲望使他惊愕,他挺起身来拥起她紧紧地搂抱起来,她的一双大腿紧勾着他的腰际。他顶住她的小腹狂热地吻,她也动情地回报,连自己的脉搏都能听见。“亲爱的,”

    她耳语着:“不在这儿,去床上。”

    他们走到床边,飞快地脱掉衣服,她掀开被单跳上床,他靠着她躺下亲吻她那热烈发烫的嘴唇,摸着她的ru房,移动着逐个亲咂着ru头。三儿的慢吞吞调弄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她双手握住他涨挺着的yáng具急促地说:“不,我想立刻。”

    三儿翻过了身来,跪在她高跷着的大腿中间,挺起yáng具就直插了进去,屁股稍一用劲,那东西尽根陷没进了她的里面,“来吧。”

    她抽动大腿催促道,他使她高兴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立刻用力动起来,她气喘嘘嘘放荡地叫着:“噢噢,真好,妙极了,太棒了。”

    三儿狂风骤雨般地一阵砸落,结实的屁股起伏不停地跌荡,她叫着疯狂地搂着他,三儿就整个身体覆盖了她,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托起她的屁股,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欢畅迭迭,梅萍充满爱怜地拿过枕巾急忙为他擦干身体,三儿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瘫软下来倒在床上。梅萍显然是意犹未尽,她跨上了三儿的身上,手扶着他还硬直矗立的yáng具,把白晰的屁股摇摆了一下,就轻易地将那根东西吞纳了,他们紧贴着合为一体,三儿放松自己供她享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长发飞舞身子直打颤。“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

    她更加用劲地摇动着,身子俯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肩膀,“噢,我的妈啊,噢噢。”

    受到梅萍狂热激情的感染,与这热情并发的人儿相聚的兴奋,使他猛地射出一股激流,发出一声滑稽的粗犷的吼声,惹得她大笑起来,她整个身子伏下去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铁环,过好久才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属他所有。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爱恋愉快和相互的关心之中,随后裸身并排躺在床上,回味无穷。“太舒服。”

    三儿气促声紧地说。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红春是无法抑制住自己想偷窥的念头,就在母亲梅萍急着上了三楼卧室时,她就坐立不安地不知所措,她听到梅萍的喘气,放纵吁吁的呻吟,她更警觉地听着她弄出的声音,叹气吟哦,像是很痛苦极了,她忍不住自己踱到了卧室门口,踮着脚尖慢慢地把头转向里面,就着外面透进的微光,看到他们隐约的身体。母亲梅萍仰躺卧着,双膝弯起两腿分开,床单抛在了一边,她赤身裸体正在干得酣畅爽快,红春既窘迫又兴奋,她不敢转眼地盯着,她被三儿那男性的胴体他身上的曲线和两腿间依稀可见的茸毛所迷住,两手不禁地抚摸自己已经涨痛着的ru房。待到梅萍爬上去男人的身上,她的热血一下沸腾起来,梅萍正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一个光身的男人肚子,她在他的耳际吃吃地笑,红春十分激动大睁着眼,她又看到母亲肥厚的屁股放肆地筛摆着,她很舒服,她的叫声和呻吟声充满快感,也让他们兴奋,梅萍喘出的粗气在她听来如同锯木声,突然那男人挺直身体震颤着,达到了高潮,梅萍的手指抠进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呻吟。红春轻轻地喃语,抚摸她着自己的大腿也呻吟着开来,咕哝着急促气喘心跳不已,头向两边摆动,身体弯曲成孤形,她努力着支撑起发软快要瘫倒的两腿,手伸进睡袍和内裤里,她摆弄着自己,体会到一阵快感。三儿不知到底在梅萍身上倾泻了多少次,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赤裸着搂抱到一起沉睡了,他醒来时只觉得窗外炎阳高照,床上床底下狼籍一片,像浪潮卷过了的沙滩。梅萍上班时看来也很急促,顾不得收掇一番,他从地上找出白色的棉浴袍披上,三儿今天是中班,他可以从容地洗个热水澡。让温热的水冲涮一番的三儿精神抖擞起来,就觉得肚子饿了,经过二楼红春的房间,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想起红春也跟他一样上中班,一想到就他跟红春在家里,三儿不禁一阵猴急。透过窗户遮掩不实的窗帘,三儿窥着红春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红春梳一下头发,再梳一下头发,一边不住手地将挂在梳子上的落发捋下来,然后她灵巧地编起了小辫子,将一缕一缕的黑发絮入那些条黑蛇也似的发绳之中,随了如梭日月的来去,如箭光y的拖带,黑亮的发绳如蚕口吐出的丝线,越来越长。三儿循着地悄没声色地进入她的闺房,只见红春坐在窗前勾抹挑滑地梳理。她穿着紧绷绷的相当透明的印花长裙,领口开到ru沟,她那俊俏的瓜子脸,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丰满的上身随着纤指移动轻轻晃动着,阳光若隐若现地透进房间,看着她令人神醉魂销。三儿此时欲火蒸腾,便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她身后,猛地双手一抱,将她搂在怀里。红春吓了一跳,起初摆着头向后看,但三儿的头紧紧贴在她后背上,任是怎样转动脖颈总是瞧不见头脸,却一手捞住了三儿的头发,她不禁大吃一惊,急挣身时,恰似铁箍般箍住,哪里挣得脱,口中低声严厉地说道:“你这人怎这样,要作死么?再不滚,我一嗓子喊出来,看不剥了你皮!”

    三儿一手伸到她xiong前,一手又要插到她裙裾下面,口中含糊道:“乖乖小宝贝,真是可人儿……”

    红春真的急了,反手便用指甲乱抓。三儿急闪时,腮上已被抓出血痕,双手一松退到一边,抚着腮道:“你手好狠,抓痛我了。”

    三儿自讨没趣,讪讪地说:“给弄点吃的吧。”

    红春见三儿的脸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心里也有了些不安:“谁让你这样,活该。”

    说着红春咚咚地走上楼梯,突然她一个跄踉身子一扭她就忙蹲下去,三儿就听见在呻吟,揉着自己的脚踝,三儿伸过手去扶她,她推开了三儿,但上楼梯还是没有了力气,她还是把手搭到了三儿的肩膀上,软沓沓地依偎着,三儿一只手扶住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她的xiong脯毫不设防地贴在三儿的身上。三儿将她搀扶进了房子里置放到了床上,拉过红春的脚,她趿着的拖鞋掉落了下去,三儿感到了他的手在颤抖着,她的脚也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小脸憋得珵青煞白。三儿揉搓着她的脚脖子,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看起来也不碍事的,三儿的手从脚脖子一路往上抚摸,红春腿上的肌肤光滑细嫩,三儿尽情地享受年青紧绷的肌肤,那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带来的温暖,她的头发飘散出迷人的香气。当红春挣扎起身子时,发现自己下半身空无一物,她望着三儿,他的手里正拿着脱下了的内裤,红春不禁一阵昏眩,发现他浴袍里面也一样赤身裸体。他低唤着她的名字,然后从上面往下压过来,立刻四片嘴唇粘在一起,三儿以亲吻的方式将红春的睡衣褪至xiong脯上面,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上一路摸上去,终于碰到了障碍物,是横置在光滑后背上的布带带,他觉得怀里的身子在扭动着,怂恿一般让他解脱那带子,三儿解她的ru罩手法很老道,一下红春一对充满着弹性的ru房就蹦了出来,让三儿那么爱不释手地一抚弄,那ru头就尖挺着发硬。三儿那青筋暴胀的yáng具看在红春眼里让她的心里发怵,那么硕大的一根东西怎么容纳得下啊,红春心有余悸地打量她早已赤裸的那一处,y毛还稀疏萎靡柔软贴服地覆盖在高阜的肉瓣两侧,一条裂缝微启嫣红泛着水色。他注视着红春,骤然强行进入,一阵揪心裂肺的疼痛让红春哭叫一声并缩退了自己的屁股,一向怜香惜玉的三儿这时却粗野鲁莽了起来,他的大手抱紧了红春的屁股,腰肢那么用劲地一耸,就将一根粗硕的yáng具硬是挤迫了进去,红春抱着枕头喘息,一脸的恐惧,额间有豆大的汗珠流渗了出来。三儿印象最深的是他明晰地意识到小姑娘在这方面不行,他自己觉得还没那么作为,让一阵辅天盖地狂热的浪潮减色不少。其实三儿才只挤进了半根,他抵在她的那里轻轻地挪动着,待到里面有些温湿的水渍,三儿再加大把劲,这下子就尽致地沉陷了进去,低头一看红春那地方让他撑得饱满暴涨,两瓣肉片高高隆起,他轻轻地纵送一下,发现她现在不哭喊了,而且在他的抽动中还有些轻微的颤动。三儿这才放心大胆地纵送,红春看来是尝到了甜头,她的双手把着三儿支撑在床上的手臂,一个屁股也笨重摇摆起来,总是跟不上三儿抽送的节奏,三儿觉得很好笑,但后来她还是克服了,终于能把握着三儿进退的步骤,凑起身子耸动起来,这又使她在这事情的结尾十分出色。三儿是让红春里面的紧咬一下泄出了jg液的,在她那里一阵急促的抽搐中,三儿就觉得头皮一麻,那种爽快竟有些异样,他的jg液是让她吮吸一般地迸射出来的。当他一下觉得轻松了时,曾想立即下来,但红春还是死死缠住他好一会。三儿眼睛发直地盯着这只刚了出炉的小面包,无疑地她还没有完全成熟显得有点消瘦,但这绝不掩饰她像她母亲那样长腿细腰的身胚,三儿知道再假以时日她一定出落得比她的母亲更加丰腴性感。红春热气腾腾地心满意足地挪着有点发木的身子擦着被褥,她不知怎样处理那些从她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就这样由着那些汁液渗流到了床单上面,三儿清楚地看到那东西夹杂着丝丝的血渍。三儿跟红春暗渡陈仓没几天就让梅萍瞧了出来,梅萍是何等女人,在男女间的y秽事情她是眼睛里掺不着沙子的,她背着三儿时狠狠地数落了女儿一顿。梅萍的这股无名火起真使红春不能理解,红春觉得特别的委屈,她觉得母亲梅萍真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性点灯,她伏在桌上,哭得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下一次跟三儿偷着干那事后她就要三儿跟她结婚,这让三儿很为难,三儿除了人高马大空有一付好身架别的一无所有,家里的哥哥顾及自家的老婆孩子还照应不过来,哪还曾想着三儿成家立业的事。这时他们两个裸着身子并躺在三儿那半间房里的床上,三儿是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脱光了红春的衣服,一听说红春提起结婚的事,三儿的满腔热情一下就冷却了,低落的情绪让他的yáng具也跟着像煮熟了的面条软沓沓不听使唤。红春掀开被单,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上,坐了一阵,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头低垂,黑色的长发掩住半边脸孔,尽管房子里没有开灯,但隐约还能看得见她弯曲有致的身子轮廓,隆起的ru头,雪白的xiong脯,光滑的腹部,她弯曲脚趾,瞪着自己的腿。红春是清楚三儿正烦恼着什么,她朝三儿侧过了身子说:“你去跟她说,就在我们家里结婚吧。”

    三儿随着红春转过的身子,清晰地看到她大腿顶部那柔软驯服的y毛,以及湿润了的那两片肉瓣,红春手抚摸着三儿的头发体贴地对他说:“反正我知道,我们结婚了还是摆脱不了她,但也只能这样,等将来我们发达了,就离开。”

    她的奇异的,像孩子似的脆弱的裸体,这一温柔懂得事理的说话,更显出跟她的年龄极不相称来。只见三儿将她一个身子拉落到了床上,热烈地吻,然后挟过棉枕头垫到了她的屁股下面,爬到了她身上。那根东西此时也张牙舞爪般地粗大起来,三儿只一捅就准确无误地插进了红春的那地方里,随着便肆意地猛抽滥送,面对着这个兴奋的男人,红春在他还没完毕之前,觉得自已已不能自持了,子宫深处一汪y液喷射而出,让枕头垫高了的那地方得到终极的快感。而她的裸体和她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三儿炽热的情欲。在一种狂野的燥动中,三儿摇摆着起伏的腰部继续撞击下去,而她呢,用着毅力和牺牲精神,努力承接着他英武地挺直在她的里面的yáng具,直等到他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号而得到了他的最高的快感的时候。三儿翻落下疲倦了的身体然后躺在她身边,手臂将她紧搂到一起,红春听着薄薄的墙壁那边,女人放荡的声音:“咱三儿好威猛,那个女人跟他真是好福气啊。”

    又有男人恶狠狠地叫喊着:“别那么大声的穷折腾,别人还要睡觉呢。”

    夜是多么恬静呀。三儿鼓足了勇气向梅萍提起了跟她女儿的婚事,三儿审时度事地选择着这晚饭之后她们家里最温馨闲逸的时刻显然别有深意。梅萍正戴着眼镜在专心地追看着言情剧,红春在厨房时洗涤晚饭的盘碗。“好啊,你们看得办吧。”

    梅萍回答得很干脆,但口气却是冷漠淡淡的。三儿知道红春在厨房里正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三儿端过一杯梅萍喜欢的莱莉花茶,转身时慌乱中不知绊着了什么,三儿就在梅萍前滑了一跤,尽管他立刻就爬了起来,但滑倒时的狼狈模样无疑已让梅萍尽收眼底,三儿觉得他的心在滴血,他不能原谅这种斯文扫地的过失,不能原谅那绊倒了他的地上矮凳子,更不能原谅那个神态冷却的梅萍。幸好那些滚烫的茶水没泼着梅萍,只是将她的裙摆濡湿一片,梅萍站起身来抖落衣服上的水渍,这些日子三儿情绪低落,梅萍发现他的下颏破天荒生出几根忧郁的胡子,他的衬衫也出现了三天未换的奇迹。梅萍还是觉得有些心疼,既然婚事是她先提起的,但心里那一股酸溜溜的感受又在不知不觉地冒起,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好多:“你到我房子来,我跟你说个事。”

    说完就自顾朝楼上她的卧室里去。客厅到过道的喇叭形的顶灯放射着数道昏黄的光芒,把梅萍那细挑的身影,袅袅娜娜地推到那楼梯上去,红春从厨房里望着三儿屁颤颤地跟在母亲后面的身影,不觉愣怔怔地待在那里,嘴里哔哔剥剥地咬着她的手指甲,涂过蔻丹的红指甲咬断了好几片。楼上上一阵难耐的沉默,细听着还有鼻子粗重的喘息,随后梅萍一声放纵的大笑,“你知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三儿说:“我只知你已非常激动了。”

    “我没有的,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

    梅萍娇柔地说,听着不像个四十好几的女人声音。“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冲动了吗。”

    他调侃地说。又听见梅萍低沉的说:“我想如果你放开我,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三儿就一阵嘲笑地说:“我倒要检查看你到底怎样的状况。”

    梅萍就一阵欢呼:“你又弄湿了我了。”

    随后红春就听着她说:“我要洗个浴。”

    “随你的便,你做什么都会使我产生快感。”

    这是三儿的声音。“粮仓院里的母也会使你产生快感的。”

    梅萍的声音听着怪怪的,有些嗲里嗲气。三儿说:“那当然,只要它漂亮,惹人疼爱。”

    “你知道我是不需要的,现在我就没有和你做爱的念头。”

    她的声音充满挑逗。三儿显然急了:“我也没特别强求,别再跟我胡扯,快把衣服脱掉,干你想干的事情。”

    “你可是最不懂浪漫情调的人。”

    梅萍的声音有些叹息,随后就一声惊呼。只听见三儿狠狠地说:“这里就是你所需要的一切浪漫。”

    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啪啪啪撞击声,只听见她那一阵一阵,摧毁了肺肝放肆的呻吟声,而且还有听着故作惊讶的大呼小叫。红春知道他们正在一个神秘的洞穴里弄出让人销魂的乐事,她不禁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她感到了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她的xiong脯硬了起来,对磨擦它的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一股暖流不觉间弄湿了她的内裤。半夜里红春似睡非睡地感觉一个人影溜了进来,她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立新。”

    红春大惊失色。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的ru房上,三儿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红春我多么想你啊。”

    红春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他脱去她的睡衣,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xiong口燃烧。红春在三儿的揉搓下甜甜地笑了起来,她现在越发懂得男女的这种事是极富于情调的,一般都不是直接就交合,总是要烘云托月的亲吻抚摸,铺陈出一些气氛出来。她让三儿极舒服地躺下,却把自己的身子伏在他的肚皮上,然后,她在三儿的小腹那里亲舔了一遍,三儿的毛发浓密粗厚,扎得她的嘴边脸颊有点骚痒,一根yáng具矗立就像铁塔一样让她怦然心动,这东西总是给她带来欲仙欲死的欢乐。她深情款款地把那东西从根部到头顶舔舐个遍,而且在那流出一点晶莹的液体的洞眼吮吸了一下,见那东西勃涨得厉害,她就扩张了大腿跨坐上去,虽然她的那一处早已濡湿里面骚痒着,可是她的体位不行,把屁股挪动了几下也总不得法。她无助地看了看三儿,还是三儿一手扶定yáng具一手掰开她层叠的肉瓣,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沉落,当那肉瓣含着了gui头的时候,她狠命地往下一挫,整根东西让她尽致吞纳了进去,一阵充盈饱满的感觉从小腹扩散到了全身,她就欢快地任意摆弄着屁股,让那东西在她的里面研磨顶撞。正当她津津有味随心所欲地摇晃身子时,门却突然地开了,梅萍就站在他们的床前,她只穿着睡袍,平时高高盘着的长发像黑缎一样披至腰际,这使她看起来像坟墓里出来的幽灵。梅萍的突然出现也让三儿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在红春里面泄出一点jg液出来。她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捂着嘴像随时就要昏倒的样子。三儿腾出了身来,就将梅萍一拽,把她整个身子挟进了床上,随即身体一扑将她压倒,红春眼怔怔地呆在一旁,看着三儿扒掉了梅萍的内裤,挺动着油光光沾染着她y汁的yáng具长驱直插,捅进了梅萍的那地方。梅萍先是假意地推辞着,上半身伴装挣扎扭动,大腿却张开了迎纳进三儿的yáng具,樱唇吐呐银牙噬咬,不觉间两个人已把下身紧紧地贴吻着了。三儿凭着腰际的力量推动着屁股不定的起落,在空中跌荡起伏的弧线看着让人痴迷沉醉,梅萍将一双肥白的大腿勾搭到了他的腰间,下面也凑起屁股急切地迎接他的砸落,两个身子配合得天衣无隙,节奏把握着极其准确,一下子就把情欲的火燃得漫天彻地。红春觉得母亲梅萍不仅仅是沉浸在热烈情欲的享乐中,简直是在卖弄她性欲的技巧,她美目顾盼发现床头上的一个棉枕,便将它拿过来垫着塞到她的屁股下面,一个屁股松懈地等待他那yáng具的冲撞,时而凑起纤腰迎纳着那东西,尽根陷没了进去,嘴里也随着屁股的耸动吐出叽哼无调的呻哦。红春细看那yáng具这时已青筋盘绕狰狞可怖地挥击着,一挤一压把梅萍肥厚丰娆的肉阜弄得高突起来,一挑一插又将花瓣翻启怒放,那迅疾的冲击把她看得目瞪口呆,心头激荡着身内翻腾着一股温流憋涨得难受。三儿腾过一只手搅着她的肩膀,红春就一个身子安了滑轮似的仰贴进他渗出汗珠的xiong襟,尖尖的舌头像蛇吐信子一样舔舐着三儿豆大一般的ru头。这时,她横卧着的身子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急切地抚摸着,从她的肚子滑到了她那些柔软的y毛中,她不禁扩开了双腿,嘴里同时吐出如积蓄在xiong腔的一声长叹。那手指更加肆意嚣张,挑开了她濡湿了的肉瓣在顶端那地方摸索着,红春在手指的摸索中突然觉得有一处地方骚痒无比,又有一点点的刺痛,手指就深谙人意一般时轻时重按摁,红春就触电一样酥麻发抖,快意一下传递到了全身,一个身子娇柔无力无所适从。三儿只觉xiong脯上的ru头一阵剧疼,原来竟是红春由于太爽快紧噬咬痛了他,他一手紧搂过她的身子,一手搬过她的一条大腿,把她整个身子置撂到另一边,按摁在她那地方的那根手指也跟随着移动过来,而且中指探到了她的肉瓣里面。梅萍的中指伸在女儿柔嫩的y唇里面,只觉得那地方温热濡湿,y液涓涓地渗出,又见她粉脸贯耳红彻,眼睛细眯一片水色,心里不禁暗叹,男女的这等事一经领略到了其中的奥秘自然妙不可言,今后恐怕再也难抑制住了。她收拢过自己的身体,把中间的那一位置让给了女儿红春,还帮着翻过红春的身体。三儿跪到了红春的后面,手抱着她结实的屁股狠狠地朝红春一压,那根暴胀着的yáng具像长着眼睛似的一戳就直耸进去,一阵舒心悦肺的充实使红春不禁呻吟了起来,语调难掩愉悦的呢喃。她的前额抵在母亲梅萍的大腿上,屈膝大张着自己的双腿,尽量将那一处呈现出来,男人的撞击狂风暴雨的猛烈,快感也似海浪拍岸一波刚落一波又起,她的身子翻滚扭曲着,一双手无所适从不知该放到哪里,最后死死地挟着梅萍的细腰不放。三儿那东西依然不屈不挠地窜动着,好像要捣毁她似的在里面横冲直撞,突然,红春的觉得里面一顿暴涨,那yáng具更是疯长了许多,三儿也如狼嚎一样的怪叫着。就听见梅萍急切地叫喊着:“别射进去,让我来。”

    三儿推开红春的身子竟有些粗鲁蛮不讲理,红春的身子一歪,三儿已把那yáng具插进迎接上来的梅萍那里,半仰半卧的梅萍紧紧地搂住他,他的一双大手竟把她丰腴的屁股都托了上去,然后浑身快疾地哆嗦,好像连他的屁股也在颤抖。梅萍的双腿伸得笔直,脚趾紧绞到了一块,身子却像僵硬了一样静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