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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等耳朵走了以后,孟天楚:“屠龙。你让两个人时刻监视耳朵,不得出一丝的纰漏。”

    屠龙:“是”

    孟天楚:“柴猛回来了没有?”

    屠龙:“还没有。”

    孟天楚:“那你先去派人看着耳朵。”

    屠龙正要出门,孟天楚:“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屠龙笑了道:“老爷做事一向都有道理的,属下按照吩咐做就是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好吧。那你去吧。不用过来了,天亮后,让三夫人来见我。”

    屠龙:“好的。”

    屠龙走了之后。孟天楚想,如果耳朵真的是梦游地话,那应该就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他去偷窥玉琴,而且屠龙也说,他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连弯腰都没有。更没有俯身趴在窗户上看,而且从他光脚来看,应该有这个可能,说他从来在刘家好色,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梦游地原因让大家误会了呢?

    但是玉琴的态度让孟天楚有些费解,虽说一个女子心有所属不想被人s扰,这一点都不奇怪,但是耳朵并没有真地非礼她,她没有必要兴师动众非要用极端决绝的自缢的方式来明志,而且她这么不想说自己那个青梅竹马地徐海哥哥。又是为了什么?在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呢?

    如今刘家已经全家走了,走的时候丫鬟下人全部都遣散了,想要知道当时耳朵在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是不容易了。

    抛开耳朵和玉琴,孟天楚又想到了晓唯,以前自己小的时候常常看台湾电视剧,最常用地一招就是失忆,那个时候母亲常常是怀里抱着纸巾。边看边哭。如今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却让孟天楚啼笑皆非。

    晓唯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晓诺说。晓唯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真的是很陌生的样子,自己亲生的妹妹她都不记得了,难道是真地?如果是,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从前很多的事情让她想起来都会伤感的。

    晚上左佳音说,温柔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着瑾儿哭,听身边的丫鬟说,好像是因为飞燕生下了龙凤胎,而温柔至今还没有一点动静,孟天楚想到这里,头都大了,以为从此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了,谁想,竟然还是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天亮之后。

    孟天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披衣起身将门打开,见耳朵站在门口,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稀客,蔡钊。

    蔡钊见孟天楚出门,赶紧上前施礼,孟天楚将蔡钊扶起,道:“知府大人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蔡钊尴尬地笑了笑,道:“本不想打扰您的,但是事情紧急,我也不得已而为之,请孟大人见谅。”

    孟天楚示意耳朵下去,然后将蔡钊带进书房,坐下后,蔡钊道:“今天凌晨,东城的李家出事了。”

    孟天楚笑了,道:“知府大人,好像您忘记,我现在已经不管对地方的事物了,这件事情应该是您去过问才是。”

    蔡钊一听坐不住了,赶紧起身从袖管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孟天楚,道:“孟大人,您看过再说。”

    孟天楚展开信一看,是一封密函,落款居然是当今圣上的印章,蔡钊:“孟大人,有件事情您未必知道,我坐上这个知府地位置其实还有劳您了。”

    孟天楚不解,蔡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您也看了,函中所说,虽然孟大人已经不任知府一职,但是万岁爷有旨,但凡杭州府大小县城有了命案,第一时间必须让您知晓,第一现场让您勘察,最终决定必须由您过目之后,才可以送往刑部。”

    孟天楚愕然,道:“我怎么不知道?”

    蔡钊干笑一声,道:“其实八府巡按都是有这个特权的,万岁爷考虑您到时候会有托辞,故而才……”

    孟天楚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嘉靖,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愣是不让自己清闲着,竟然让自己将杭州府七县所有的刑事案件都管起来,这不是要累死自己,还动不动冒出几个第一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孟天楚将信函还给蔡钊,道:“还给你,说吧,是哪一个李家出事了?”

    蔡钊赶紧起身上前,孟天楚见蔡钊的表情十分紧张的样子,走近后,蔡钊道:“孟大人,你听说过李德这个名字吗?”

    孟天楚一听,顿时明白了蔡钊为什么这样紧张了,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道:“知道,不就是万岁爷身边的李公公吗?”

    蔡钊连忙点头,道:“我也真是倒霉透了,才上任没有多久,竟然出了这等要命地事情了。”

    孟天楚:“怎么,你说地这个李家和李德有关系?”

    蔡钊哎哟一声,狠狠地拍了自己的一下大腿,道:“孟大人啊,你还真是乐得清闲啊,这个李家不但和李德有关系,而且关系还至亲啊。”

    正说着,晓诺进门了,蔡钊赶紧上前施礼,孟天楚见晓诺提了自己地勘察箱,道:“你怎么来了?”

    晓诺举起自己手中的箱子,道:“耳朵说知府大人来了,我想了想,蔡大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别的事情自然不会一大早就登门拜访,自然遇到了我们家老爷亲自出面的事情了,所以就带了这个东西过来看看是不是需要我们马上出发?”

    第557章 灭门之灾

    孟天楚见蔡钊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晓诺,不可这样说话。”

    蔡钊连忙说道:“五夫人说的是,那我们就走吧。”

    晓诺:“我叫上迥雪了。”

    孟天楚:“也好,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刚出门,见左佳音和柴猛过来了,孟天楚便道:“晓诺,你和蔡大人还有迥雪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晓诺带着蔡钊走了,左佳音上前说道:“天楚,屠龙说你找我。”

    孟天楚:“出事了,我先出去一趟,回来给你详谈,你就给我找一找有没有有关这个……这个……”

    孟天楚不知道说梦游,左佳音能不能明白,毕竟这种说法仅限于现代,古代人未必明白。

    左佳音笑了,道:“屠龙给我说了耳朵的事情,你想问的是看他这种算不算是一种病?”

    孟天楚笑了,道:“还是佳音聪明。”

    左佳音:“好了,我走了,柴猛也说找你有事,我去看看飞燕和两个孩子。”

    孟天楚:“那你就给飞燕说一声,等我忙完了过去看她和孩子。”

    左佳音点了点头,道:“对了,昨天晚上怎么让云杉去照顾晓唯了?”

    孟天楚笑了,道:“一言难尽,回来再说。”

    左佳音走后,孟天楚和柴猛边走边说。

    柴猛:“大人,我去了玉琴他们村,村里果然有个叫徐海的男人,不过在两年前因为村里人得了一场罕见的瘟疫。很多人都在那场瘟疫中死去了。”

    孟天楚:“莫非那徐海就是其中一个?”

    柴猛点了点头。

    孟天楚觉得事情果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难道玉琴是个情深意重的女子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青梅竹马守身如玉?人已经死了,活着地人若真是这般的悼念着,而不愿接受另外一份感情,倒真是让人不禁敬佩几分了。

    柴猛接着说道:“不过我听玉琴村里的人说,那个徐海在世的时候已经和玉琴解除了婚约。”

    孟天楚:“这又是为何?”

    柴猛呵呵一笑,道:“听说是玉琴变心了。”

    孟天楚听着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蔡钊坐着轿子来了,晓诺和慕容迥雪已经坐上了马车在车上等着孟天楚了。

    孟天楚走上车去对柴猛说道:“东城李家出事了。要不你和我一起算了,我们在路上说。”

    柴猛听罢点头飞身上车,让车夫赶车自己也坐在了车里。

    马车正要离开,突然听见车外有人大声喊叫,孟天楚:“晓诺,你看看是怎么回事晓诺掀开车帘一看,只见晓唯正在追赶马车。于是赶紧让车夫将车停下,然后对孟天楚说道:“是姐姐在追赶马车。”

    孟天楚跟着探头一看,只见晓唯在前面追着,后面紧跟着完颜云杉和几个丫鬟和下人。

    孟天楚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晓唯一觉醒来怎么变得跟晓诺一样了。”

    晓诺在背后轻轻地打了孟天楚一下,道:“我可不像姐姐这样疯疯癫癫的。”

    孟天楚:“不许这样说你姐姐。”

    晓诺努起小嘴,道:“本来就是嘛。”

    晓唯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来,也不说话就往车上趴,车夫赶紧去扶,晓唯一把将车夫推开。首发 小说 5200 眼睛冷冷地望了那车夫一眼,车夫赶紧让开了,晓诺赶紧去扶晓唯。孟天楚一旁冷眼看着,本想去扶,就因为刚才晓唯的那一眼,那犀利冷漠甚至凶悍的一眼,让孟天楚缩回了手,他觉得晓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而是什么都记得,至少是记得一部分。虽然她在众人面前疯疯癫癫,甚至是衣冠不整,但是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她是想保护自己,担心自己又被送回宫里去了,所以才这样,这倒很像晓唯的性格,不相信任何人。地确。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的。孟天楚正想着。晓唯已经上车来,对着每一个人傻笑,然后坐在了孟天楚身边。

    孟天楚什么话都没有说,对车夫说道:“我们走吧。”

    这时完颜云杉赶上来了,孟天楚掀开帘子,见她一脸愧疚,便微笑着说道:“放心将她交给我就是,不用自责,她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完颜云杉见孟天楚并无责怪之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孟天楚见完颜云杉好像有话要说,便道:“有案子发了,我们要出去一趟。”然后嘴朝着晓唯努了努,完颜云杉明白过来,便点头微笑了一下,让开路,道:“那孟大哥一路慢些,主意安全。”

    孟天楚点了点头,车子慢慢地从完颜云杉的身边驶过,晓唯从车子里探头出来给她做了一个鬼脸,完颜云杉不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身后的下人和丫鬟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路上。

    柴猛继续往下说:“玉琴和徐海确实是一起长大的,而且听村里的人说,玉琴这个姑娘为人颇有城府,做事细心,心气很高,家中只有老母一人,不过两年前那场瘟疫也夺去了玉琴娘亲地性命。xiaoshuo520。”

    孟天楚:“那玉琴不就成了孤儿了?”

    柴猛:“没有,玉琴还有一个弟弟和玉琴相依为命。”

    孟天楚:“她弟弟呢?”

    柴猛:“就在我们府上,也是这一次新来的,叫玉明,我见过,小伙子大概十六岁的样子很机灵。嘴巴也很甜,为人处世都还不错,手脚也勤快。”

    孟天楚哦了一声,道:“你了解的还不少嘛!”

    这时慕容迥雪说道:“原来玉明是玉琴的弟弟啊。”

    孟天楚有了兴致,道:“怎么你们都认识?”

    慕容迥雪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啊,每天早上他很早就和几个下人将水抬到各个院子里,就是前两天吧,我说我想用金银花袍些水喝,天气太热。但是丫鬟们都不敢去,说是玉琴出事后,大家谁都不敢去摘金银花,生怕错了,而且还怕蛇,玉明大概是听见了,下午就摘了很多过来。然后让丫鬟们将剩下地分到各院,给别的夫人拿了一些呢。”

    孟天楚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了,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旁的晓唯好奇地看着孟天楚,摸着他的脸颊,道:“喂,你笑什么,告诉我。”

    孟天楚看着晓唯,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的。”

    晓诺:“天楚。你以为我姐姐还是从前地那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啊?”

    孟天楚笑了,紧紧地握着晓唯的手,道:“我想是地。”

    晓诺不屑地挥了挥衣袖。道:“我看你也快让姐姐给感染疯了。”

    城东,李家。

    红砖碧瓦,高墙内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亭跨下流水潺潺,拔地而起的假石山群,堆垒得很是别致,甬道、长廊两侧皆是参差地花木吐露着芬芳。xiaoshuo520。然后在这芬芳中却有血腥的味道。

    李家的大门将一般大户人家的门要高一些宽一些,门上有郁郁葱葱的青草攀壁而下,和一些长势良好的爬山虎夹杂在一起,还有一些不知名地野花点缀其中十分好看,然后就在这一片绿墙上泼溅着已经干了地血迹。

    孟天楚站在墙角久久地望着这些血迹,晓诺站在孟天楚身边,见孟天楚双眉紧凑,将自己的大拇指放在手中。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孟天楚这样过。

    “天楚。怎么啦?”

    孟天楚指着墙,道:“你看这些喷溅的血迹。”

    晓诺:“我看了。你教过我,这样的血迹应该是凶手挥刀从下往上而为。”

    孟天楚并未像从前一样露出赞许的神情,依旧愁眉不振,慕容迥雪一旁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挥刀之后,刀上的血迹挥出后形成的。”

    晓诺和慕容迥雪见孟天楚还是没有说话,小心地观望着孟天楚脸上地变化。

    坐在石凳上地晓唯这时突然大笑起来,孟天楚他们三个奇怪地看着晓唯只见晓唯不禁笑,而且还笑得是前仰后合,晓诺走上前没有好气地说道:“姐姐,你笑什么啊?天楚都快愁死了,你还有心情有心情笑,真是气死人了。”

    孟天楚:“晓诺,不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晓诺:“她本来就是在捣乱嘛。”

    孟天楚转身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晓唯,走到晓唯身边,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晓唯不笑了,起身走到墙角,然后招呼孟天楚过去,指着地上还未移走地尸体,道:“喂,这个孩子不过是个六岁大小的孩子,她们说是挥刀而成,这么小的孩子一般来说,应该都是从上往下地吧。 比如说……”说着,晓唯从旁边折下一根枝条,不由分说就往孟天楚身上抽去。

    慕容迥雪见罢一把将晓唯推开,然后大声呵斥道:“你疯了?”

    孟天楚却笑了,将晓唯的手拉住,道:“对了,我也这样想的。”

    晓诺:“你们在说什么呢?”

    孟天楚:“按照常理,一般人只有站在比自己个头高出很多的人面前抽刀或是拔剑,才会从下而上伤害对方,这样就会出现现在墙上的喷溅状,但是你们俩看看,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不过六岁,一米左右的个子,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形成这样地血迹形状?再说了,这个血迹喷溅状的高度也不对。”

    晓诺走到墙前仔细看了看,道:“如此说来,这个高度应该不是这个孩子的?”

    孟天楚点了点头。

    慕容迥雪:“但是,这个地方只有这个孩子的尸体,天楚。您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应该还有一具尸体吗?”

    孟天楚:“不排除这个可能。”

    晓诺:“但是这里没有啊,而且李家一共死了四个人,一个老人,是李公公地亲哥哥,一个叫李谦,一个是李谦的夫人,这个就是李谦的儿子。别地人都没有事情。就死地四个人来看,都是死在第一现场的,没有被挪动地迹象。”

    孟天楚:“是啊,所以让王译带着人四处看看这个李府四周和上下仔细再给我搜查一遍。不要漏下一丝蛛丝马迹。”

    晓诺去了,孟天楚走到晓唯身边,见晓唯还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孟天楚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只微笑了一下,便不说话了,正要转身。只听晓唯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孟天楚立刻转过身来,只见晓唯微笑着说道:“那就是可能是被那个凶手饿极了给吃到肚子里去了。”

    孟天楚听罢真是哭笑不得,慕容迥雪一旁说道:“晓唯姐姐,我求不要捣乱了,好不好?晓唯:“我没有捣乱啊,要不你告诉我,一个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不是吃了,难道是掘地三尺一夜之间给掩埋了不成?”

    慕容迥雪:“你怎么知道是一个大人?那凶手为什么不将四个人一起埋了了呢?”

    晓唯指着孟天楚,道:“所以就要问他了。”

    慕容迥雪不屑地说道:“还说不是捣乱。”

    孟天楚脑子一动,意味深长地看着晓唯一眼。见晓唯正对着自己傻笑,走到那孩子身边蹲下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然后对慕容迥雪说道:“将我的勘察箱给我提来。”

    蔡钊走过来。小心地蹲在孟天楚身边,看了看那个身体中间被深深地砍下的一刀,皱着眉头看了看孟天楚,小声地说道:“天楚,我已经通知李鑫了。”

    孟天楚:“李鑫是谁?”

    蔡钊:“就是李谦地弟弟,也是李公公的干儿子。”

    孟天楚抬头看着蔡钊,道:“干儿子?”

    蔡钊笑了笑,道:“如今有没有钱的公公都兴这个。自己没有子嗣,便在亲戚中找寻一个还正儿八经地磕头喝茶,以后还要写进族谱里的。”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道:“去问过了没有,这个李谦平日里有没有和谁结怨?”

    蔡钊:“问过了,李谦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交恶,平日里与府上下人说话都很和善。下人们对他的印象不错。不过他的夫人就……”

    慕容迥雪将箱子提了过来,孟天楚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将尸体统统带回去检查,便起身拍了拍手,道:“他的夫人怎么啦?”

    蔡钊小声说道:“从前是酥红楼地一个……嘿嘿……”

    孟天楚见蔡钊的表情暧昧已经知道被他省略的是什么意思了,便道:“如今这些女子从良的也很多,有什么好奇怪的。”

    蔡钊凑到孟天楚耳朵边上说道:“问题是,这个女人是李鑫赎回来的,本来是想给自己做妾,谁想离开京城一个月回来就成了哥哥的老婆了。”

    孟天楚甚是惊讶,道:“还是个正房?”

    蔡钊点了点头,道:“是,这个夫人我见过的,长得十分妖媚,嘿嘿嘿嘿,想必是也知道做妻总比做妾的好,于是就趁着李鑫不在家的时候,勾引了李谦,于是就……”

    孟天楚很不喜欢蔡钊那种说人是非地表情,一个老男人怎么说起这种事情来,竟然比说起案子来还要眉飞色舞的。

    孟天楚打断蔡钊的话,道:“好了,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蔡钊见孟天楚不高兴了,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听一直伺候这个女人地丫鬟说,这个女人虽然和李谦结婚了,但是私下一直没有和李鑫断过来往,有一次给李谦发现,两兄弟还差点打了起来。”

    孟天楚:“李鑫昨天晚上在哪里?”

    蔡钊:“酥红楼”

    孟天楚冷笑一声,道:“这个李鑫还真不简单,好吧,那李鑫的妻子就不管吗?”

    蔡钊:“李鑫一直未娶。”

    孟天楚愕然,道:“这个李鑫多大了?”

    蔡钊:“二十有二了。”

    第558章 蝴蝶

    孟天楚想一想这个年龄在古代算是大龄青年了,按理说这个李鑫应该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背后有个李公公撑腰,从这个李府的规模来看,李公公对自己侄儿一家应该是不薄,家底殷实,衣食无忧的一个贵公子,怎么却一直没有成亲呢?李公公难道不急?过继,无非就是想让李鑫给自己延续香火,李鑫一天不成亲,在李公公看来,那就是一天不能安心入睡。

    孟天楚带着蔡钊他们来到死者李谦的房间,据王译讲,报案的人是府上的管家,也是李谦他们的本家叫李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王译他们赶到的时候,李谦的房间敞开着,屋子里脚步凌乱,显然有人进来过,而且还不止一个,尸体也从原来发现的地方挪到了门口,地上到处是血,房间里也很乱,衣服到处洒落的都是,屋子中央的圆桌倒在地上,茶杯打碎了,碎片到处都是。

    孟天楚站在门口并未进去,李谦和其夫人的尸体并排放在门口,两个人已经用白布遮了起来。

    孟天楚转身就走,王译道:“大人,您不进去看看吗?”

    孟天楚沉声说道:“暂时不用看了,现场已经破坏了,我们去看看老头子的房间。”

    王译歉意地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大人,对不起,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我也说过管家了。”

    孟天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知道你不是你的错,你让管家来见我。”

    王译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忙着给下人吩咐事情的男人大叫一声李处,那人赶紧支走下人,然后自己躬身快步走了过来,先是给孟天楚和蔡钊施礼,然后站在那里等着问话。

    孟天楚:“是你第一个发现家里出事的?”

    “不是,奴才昨天晚上陪着二少爷出门去了,自己……自己也多喝了几杯,就没有回来。天还没有亮,家里的下人就来叫我了,说是家里出事了。我就赶紧赶回来了。这才知道,唉……”

    孟天楚见李处的神情并不悲伤,道:“那你既然知道家里出事了,为什么不叫上二少爷一起回来?”

    李处赶紧说道:“当时我去叫了。二少爷的房间没有人应声,我不敢惊扰,所以决定自己先回来看看。”

    孟天楚看了一眼李处,李处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孟天楚。

    孟天楚:“那你说说你回来看见的情况。”

    李处:“当时我一进门就看见小少爷躺在地上。我上前看了看已经没有鼻息了。便连忙到了老爷的房间去看,只见……”

    孟天楚见李处说道老爷地时候眼角竟然有泪,自己也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大家边走边听,听到这里,孟天楚听了下来,等李处情绪稳定一些再走。

    过了一会儿,李处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大人。”

    孟天楚:“没有关系。( 君&039;子&039;堂&039;首&039;发 )你接着讲。”

    李处:“老爷躺在自己的床上,我见老爷地床上全是血。脖子上有一处很深地伤痕,身上别的地方没有伤,大概是凶手一刀致命,好恶毒的凶手,竟然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罪不可恕。”

    孟天楚:“好了,继续往下说。”

    李处:“后来,奴才我又来到大少爷和大房中,见他们也都死了,于是我就赶紧亲自去报官了。”

    孟天楚:“当时你去看大少爷和大乃乃地时候,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李处:“开着的,当时屋子里还有伺候大贴身丫鬟蝴蝶在里面。”

    孟天楚:“蝴蝶?”

    李处:“是地,是大乃乃地贴身丫鬟。”

    孟天楚:“她在里面做什么?”

    李处想了想,道:“那奴才还真没有注意,当时我只是一看大少爷和大乃乃都已经气绝身亡了,便连忙出门去报官了。”

    孟天楚还未说话,晓诺道:“蝴蝶现在在哪里?”

    李处:“奴才这就叫去。”

    孟天楚:“不用,我们去找她。”

    在李处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后院丫鬟们专门住的院子,拱门处,一个女子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从孟天楚他们身边捂嘴跑了过去,孟天楚看了一眼,李处赶紧对那丫鬟呵斥道:“大胆奴才,看见知府大人和巡按大人也不停下施礼。”

    孟天楚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必,我们走吧。”

    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门开着,屋子里比较暗,是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左右两侧是一排很长的通铺,房间中央挂了一串响铃,是早上起床时叫醒这些丫鬟用的,一个房间大概住了将近十五个人左右。

    李处在门口大声地叫道:“蝴蝶。”

    里面没有人应声,孟天楚见屋子里没有人答应,转身四下看了看,突然见一个身穿丫鬟衣裙的年轻女子在长廊处探头探脑,形迹可疑,赶紧示意王译去看看,谁想那女子一见孟天楚好像发现了自己,转身就跑,她自然不是王译的对手,很快就被王译拽了回来。

    这时正要李处从房间出来,见到那丫鬟,惊讶地说道:“蝴蝶,你跑到哪里去了,知府大人和巡按大人四处找你呢。”

    孟天楚见这个蝴蝶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而且年纪尚小,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眉心正中有一棵朱砂痣,俗称美人痣,不过孟天楚不喜欢脸上长痣地人,觉得长在哪里都宛如一张洁白地纸上落了一滴墨一样碍眼。

    那丫鬟见李处这样说,更加慌张了,支吾道:“找……找我做……做什么?我又没有杀人。”

    孟天楚微笑着说道:“你就是蝴蝶?”

    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孟天楚,突然眼睛里露出一丝挑逗的神情,嘴角微微上翘,这个表情和之前地紧张完全变化太快了。(junzitang。 首发)

    这时一旁的晓唯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就是一个耳光打在蝴蝶脸上,别说蝴蝶了,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蝴蝶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你什么人,凭什么打我?”

    晓唯冷笑道:“瞧你那妖媚的神情。我就要打你。谁叫你勾引我相公。”

    孟天楚有些尴尬,赶紧瞪了晓唯一眼,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闭嘴。”

    蝴蝶得意地瞟了一眼晓唯。然后看着孟天楚,道:“我就是蝴蝶。”

    李处不高兴了,道:“这位是巡按大人,你怎可这般无礼,在大家面前自称我的。叫奴婢。”

    蝴蝶一听。眼睛更亮了,甚至露出一丝微笑,道:“是,奴婢了,大人有什么要问地,尽管问好了。”

    孟天楚正要问,只见晓唯突然转身就走,孟天楚知道晓唯生气了,于是赶紧让晓诺去追自己的姐姐。自己接着问这个叫蝴蝶的丫鬟。

    “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大乃乃和大少爷出事了?”

    蝴蝶脸色一变。道:“不……不是我……。奴婢第一个发现地。”

    孟天楚:“那是谁?”

    蝴蝶:“门房地小四。”

    李处:“是的,也是小四来通知奴才的。”

    孟天楚:“蝴蝶。那你去大房间做什么?”

    蝴蝶看了一眼李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立刻又镇定了下来。道:“奴婢去看看大乃乃是不是还有救。”

    孟天楚:“你在房间里呆了多久?”

    蝴蝶赶紧说道:“进去很快就出来了。”

    孟天楚知道这个蝴蝶在说谎,李处进去地时候,她已经在房间里面了,李处走的时候她还没有离开。

    孟天楚:“谁将李谦和他夫人的尸体挪动的?”

    李处:“奴才去的时候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蝴蝶头低垂着不说话,王译:“蝴蝶,大人问话呢。”

    蝴蝶半响才低声说道:“奴婢不知道。”

    孟天楚:“那你还看见有谁进过那个房间吗?”

    蝴蝶:“小四应该进去过吧。”

    孟天楚:“那你进去地时候,他们地身体已经挪动过了吗?”

    蝴蝶:“记不得了。”

    孟天楚一听,顿时恼了,道:“胡说,你方才明明说是你去看大乃乃有没有救了,怎么却说记不得了?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就记不得了,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将你带回衙门去,先斩后奏,你知道不知道?”

    蝴蝶一听顿时慌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大人,奴婢当时吓坏了,真是不记得了。”

    孟天楚冷笑道:“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被吓坏,来人啦,将她给我带回去,我就不相信她不说实话。”

    两个衙役上前一边架着蝴蝶的一支胳膊就走,蝴蝶:“大人,求您了,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了。”

    孟天楚:“我现在不想听了,先带回去。”

    蝴蝶被带走了,孟天楚发现李处额头上的汗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便说道:“李管家,你好像很热?”

    李处赶紧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道:“大概是穿多了一些。”

    蔡钊:“怕和衣服没有关系,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出的都是虚汗吧。”

    王译和几个衙役在背后偷笑着,孟天楚冷冷地看了他们几眼,他们赶紧闭嘴了。

    走出后院,孟天楚对李处说道:“平日里伺候老爷的丫鬟是谁?”

    李处:“叫连珠,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大人要不要?”

    孟天楚:“她和蝴蝶他们一起住在后院吗?”

    李处:“不是的,因为老爷身体不好,所以为了方便照顾,晚上就住在老爷的隔壁。”

    孟天楚:“给我叫来。”

    李处赶紧去了,蔡钊一旁说道:“孟大人,这个案子牵涉地人太多了,那个李鑫怎么还没有回来?”

    孟天楚:“大概马上就到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二十多岁地男子高高大大地。身材也比较魁梧,小眼细眉,大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略微有些驼背。

    那人走到孟天楚他们面前,先是给蔡钊施礼,大概不知道孟天楚什么人,也没有说话。蔡钊赶紧对那人说道:“李公子,这位便是八府巡按孟天楚,孟大人。”

    李鑫听罢,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继而赶紧拱手施礼。歉意地说道:“孟大人请勿见怪。草民眼拙,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孟天楚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李公子客气了。”

    孟天楚见李鑫地眼睛贼溜溜地盯着自己身后,不用想,他一定是在看迥雪,孟天楚笑着说道:“李公子,去见过李老爷和哥嫂侄儿了吗?”

    李鑫这才收回了眼神,顿时落寞了下来,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点了点头。孟天楚心想,这个登徒子前一秒还在瞄对面的美女。怎么瞬间就伤感了起来,看来还真会演戏。

    李鑫:“还请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为草民地家人尽快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草民定然感激不尽。”

    蔡钊赶紧说道:“李公子客气了,这本是我们份内之事,为民除害是应该的,李公子不必客气。”

    李鑫长叹一声,擦去眼泪,道:“唉!我就出去了一夜,竟然回来就成了这样,真是……”说完有伤心地哭了起来。

    孟天楚:“李公子,请你节哀。”

    李鑫点了点头。

    孟天楚:“李公子可知道,最近令兄可否和别人结怨,或是得罪过谁?”

    李鑫想了想,突然说道:“有,宋河。”

    孟天楚:“宋河是谁?”

    蔡钊一旁连忙说道:“这个宋河在杭州城可是有些来头,宋家世代经商,祖辈曾是一家绸缎庄起家,后来到了宋河父亲那一辈开始经营钱庄和镖局,到了宋河这一辈,就宋河一个男丁,家里除了祖上已经有的家业之外,又经营了玉器和酒楼,在杭州也是名气不小啊。”

    李鑫不屑地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宋河地功劳,还不是他那个能干地姐姐,那个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蔡钊见李鑫不高兴了,也赶紧说道:“李公子说的是,其实那宋河也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主儿,家中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宋玉今年听说也快三十了,一直都不肯嫁,求亲地人踩破了门槛,宋玉就是不应,唉,大概也是不放心将这么大的家业交给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孟天楚:“李公子为何怀疑这个宋河?”

    李鑫简单地将头一天晚上的事情给孟天楚讲了一遍,孟天楚听罢,觉得这个宋河也是有可疑的,于是就往王译立刻差人去宋家看看。

    李鑫:“孟大人,我干爹通知了吗?”

    孟天楚见李鑫地神情有些趾高气昂,便微笑着说道:“李公子说地是?”

    蔡钊自然不敢开口,因为他已经给孟天楚讲过了,但孟天楚如今问起,自然不需要自己再澄清一次。

    李鑫:“怎么,孟大人还不知道我干爹是谁?”

    孟天楚笑着摇了摇头。

    李鑫正要开口讲,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说道:“二少爷,不好了。”

    李鑫皱了皱眉头,道:“又怎么啦?”

    下人:“叶子在房间里服毒了。”

    孟天楚听罢,道:“快带我们去。”

    李鑫却说道:“大人,不过是个丫鬟,不用管。”

    慕容迥雪生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话,丫鬟也是人啦,天楚,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李鑫见孟天楚身后的小美人开口了,这才马上说道:“对,对,我们赶紧去看看。”

    大家赶紧来到后院的一个井边,只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李处大声叫道:“让开,让开,二少爷和两位大人来了。”

    第559章 私情

    丫鬟们一听,赶紧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仰卧在地的女子嘴里灌水,孟天楚快步上前走到跟前一看,只见那女子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像是已经晕厥了过去。

    孟天楚蹲下身来,旁边灌水的丫鬟说道:“大人,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趴在井边很痛苦的样子,我过来一问,才知道她服毒了。”

    孟天楚:“是她自己说她服毒了吗?”

    丫鬟点了点头,道:“是的,她说她好难受,不想死,于是我就找了一些水给她灌,希望可以让她将毒药吐出来。”

    孟天楚:“你做的很好。”

    丫鬟不好意思地笑了。

    孟天楚掐着那女子的人中,那女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孟天楚将其扶起在背后猛击几下,那女子哇地一声吐了好几口黑色的水来,李鑫嫌弃地赶紧倒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鼻子。

    孟天楚又让那丫鬟给女子灌了几口水,那女子再吐了几口之后,终于无力地躺在了丫鬟的怀里。

    慕容迥雪走上前来,对孟天楚说道:“刚才这个女子不是捂嘴从我们身边跑过,管家还教训了她呢。”

    孟天楚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果然是慕容迥雪说的那个女子,然后对那女子说道:“你为什么寻死?”

    女子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处上前轻轻地踢了那女子一脚,道:“大人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啊。”

    孟天楚:“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好好地说。”

    慕容迥雪蹲下身来,对那女子说道:“你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我们大人和知府大人会为你做主地。”

    蔡钊赶紧说道:“六夫人说的是。你尽管说就是。”

    李鑫一旁看着慕容迥雪,心想这个女子莫非是这个叫孟天楚的巡按大人的妾室,长得还真是水灵。

    “天楚,我将姐姐追回来了。”

    李鑫闻声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只见两个妙龄女子,一青一粉衣裙正笑盈盈地牵着手走了过来,两个女子都长得绝美,尤其是说话的那一个,年纪小一些。笑得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颦一笑真是夺人魂魄,李鑫不禁低声说道:“好标致地两个娘子。”

    晓诺牵着晓唯走近了,径直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指着那女子说道:“她服毒了,问她,她也不说话。”

    晓唯看了看地上吐得黑水。然后在看了看那女子。漠然地说道:“她不是想死,不过是想毒哑了自己。”

    孟天楚抬头看着晓唯,晓唯指着地上的黑水,道:“她不能说话了。孟天楚:“晓唯你怎么知道的?”

    晓唯原本还很正经地说话,突然痴痴地一笑,道:“我猜的,嘿嘿嘿嘿。”

    孟天楚再次无语,这时王译找来了郎中,郎中走近了看了看。道:“大人。毒水大多吐出来了,性命已经无忧。只是她从此不能说话了。”

    孟天楚心里暗自一笑,看了看晓唯,只见晓唯正四下张望着,独独不看孟天楚,孟天楚心想,晓唯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孟天楚起身问道:“李管家,这个丫鬟平日里在府上做什么?”

    李处:“是小少爷的贴身丫鬟,叫叶子。”

    孟天楚一听觉得有些蹊跷,道:“你说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