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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文竹有些为难了,看了看简柠,简柠道:“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就和大人去问。但大人是为你家夫人考虑,担心她难为情,知道吗?”

    文竹点了点头,道:“大人,放心吧,明天一早你们就过来,我一定尽力问。”

    孟天楚指着简柠。道:“你这个姐姐说地是。你若是真为你夫人好,你就必须这样做,让我们把凶手抓到。”

    文竹:“我明白,夫人待文竹恩重如山,文竹一定帮夫人洗脱嫌弃的罪名。”

    孟天楚:“好了,王捕头你进来吧,将文竹带去冷小珍那里。”

    王译将文竹带走了,简柠感叹道:“真是不易。”

    孟天楚严肃地看着简柠。道:“看来我们真的还要去一趟围村。”

    简柠不解,道:“不是让文竹去问吗?”

    孟天楚:“文竹未必问得出来。”

    简柠:“那大人为什么还要文竹去问冷小珍呢?”

    孟天楚:“无非就是想让冷小珍知道我们官府并非不问真假将这个案子就定了。她若是真想脱离苦海,那就必须要救自己,但是,我总觉得她和习府有一种干系,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她兴许什么也不会说。自己认了便是。文竹是一个很聪明地姑娘。她对冷小珍那样的忠心,自然一心为主。到时候……,唉,不说了,你让一个衙役伪装成犯人,就关在她们隔壁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简柠笑了,道:“大人,您忘记了,她们关押的地方都是女的,衙役如何装啊?”

    孟天楚想想也是,简柠:“要不我让张妈去一趟?”

    孟天楚:“不可,一来张妈年纪大了,牢房y冷潮湿,二来……总之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半个时辰后。

    冷小珍坐下小床上低头沉思着,突然听见自己牢房的门打开了,抬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文竹,你怎么也进来了?”

    文竹扑到冷小珍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狱卒恶狠狠地说道:“还没有到送别的时候了,叫什么丧,嚎什么嚎呢,闭嘴!”

    冷小珍赶紧擦去文竹腮前的泪水,鄙夷地恨了狱卒一眼,小声地对文竹说道:“好了,别哭了。”

    冷小珍拥着文竹走到床前坐下,一阵寒风从窗户里吹进牢房,文竹见冷小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棉披风给冷小珍披上,冷小珍伤心地对文竹说道:“文竹,这个时候大概就只有你才可以想起我了,不知道李德福会怎么对天骄,想到这里,我地心就象刀割一般地疼啊。”

    文竹懂事地说道:“夫人不要担心,毕竟现在掌柜的还不清楚天骄到底是不是他的骨r,总该不会坏到哪里去,而且知府大人也说了,会叫王捕头晚上的时候过去一趟,让掌柜的不要委屈了少爷。”

    冷小珍听罢,警觉地看着文竹,文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冷小珍说道:“文竹,你是不是给知府大人说了些什么?”

    文竹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让我进来伺候您,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冷小珍冷笑和将文竹一把推开,道:“你以为我就相信你的鬼话,你若是不老实告诉我,你就走吧,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的。”

    文竹哭了,道:“奴婢真地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您的话,奴婢就是死也不能给官府地人说一个字,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冷小珍见文竹的眼泪都出来了,终究还是软了心肠,找文竹招了招手,文竹赶紧走上前去,冷小珍拉着文竹的手,道:“好了不哭了,这个地方本来就冷,你这一哭,脸都要皴了,让柱子见了,该多心疼的。”

    文竹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道:“夫人,您又笑话文竹了。”

    这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冷小珍警觉起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这么快就要来带我去用刑拷问了吧?”

    文竹紧紧地拽住冷小珍地手。虽然她知道应该不会,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一会儿几个狱卒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楚相貌,狱卒骂骂咧咧地将隔壁的门打开,那女人进门后,狱卒说道:“你给我老实些,妈地,最近怎么总是从钱塘县衙转来一些犯人,眼瞅着要过年了。看来是不想让我闲着了。地。”

    狱卒走远了,那个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着,文竹叫道:“小

    冷小珍赶紧拉了拉文竹的袖子,小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

    旁边牢房地女子却是说话了,声音很好听,轻柔而清脆。

    “多谢姑娘提醒。”说话的功夫,那女子走到床边躺下,咳嗽几声之后再无声息。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拿着两个被子和一个包裹走到那女人门前叫嚷着:“你是钱塘赵李氏吗?”

    女子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狱卒再叫:“钱塘赵李氏你夫家给你送被子和衣物来了,若是再不应声本老爷可是给你抱走了。”

    文竹正要帮着搭腔,冷小珍示意文竹不要说话,那狱卒果真要走,那女人却慢吞吞地说话了,道:“谁送来的?”

    狱卒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道:“赵李氏。你说什么?”

    女人:“我问是谁送来的?”

    狱卒:“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岁地女人。穿得挺妖艳地,嘿嘿嘿嘿……”言语里无不透着猥亵与暧昧。

    女人顿了顿,然后说道:“你让她拿回去吧,不要现在给我装什么好人,人不是我杀的,她不要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狱卒:“牢房里晚上可是冷的很,你真不要?”

    女人冷笑一声,道:“冻死我也不要,你给我拿走!”

    狱卒不知道嘟囔了两声什么,就要抱着东西走,这时冷小珍起身说道:“这位大哥,你还是将东西给这个姑娘留下好了,晚上这里这么冷,不要冻着了才是。”

    狱卒没有好气地说道:“你多管闲事做什么,是她不要的,冻死了也是她的事情。”

    这时王译走了过来,道:“怎么啦?”

    狱卒简单将刚才的事情给王译说了一遍,王译道:“就听李夫人的,将东西给她放在牢房里,到时候用不用是她的事情,若是半夜冻着地时候想通了,你还要再送来一趟那岂不麻烦?”

    狱卒赶紧应声,将那女人的牢房打开,将东西扔了进去,然后将门锁上了。

    翌日

    孟天楚起了一个大早,其实晚上地时候也没有睡好,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飞燕在一旁仿佛也是睡得不好,不时还说几句梦话,什么猫儿狗儿的,仿佛很忙,这让孟天楚不禁心疼起来,最近飞燕是真的忙坏了,左佳音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夏凤仪又在坐月子,虽然有个若帮持着,但这么大一个家子,孟天楚想了想,决定还是多招些下人和丫鬟来,晓诺反正已经大小姐习惯了,除了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玩儿,就连成夫人那边也甚少回去,最近和殷素素也是忙着练习她的功夫,是一个什么都不想管的人,自然就辛苦飞燕了。

    孟天楚醒来地时候,天不过蒙蒙亮,院子里几个下人和丫鬟轻手轻脚地从窗前走过,孟天楚还是醒了,正眼一看,飞燕已经起来了正在给自己梳头,听见背后有声响扭头一看,见孟天楚起身了,便赶紧走了过去,道:“天楚,天还没有亮,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将你吵醒了?”

    孟天楚刮了刮飞燕地鼻子,道:“没有,怎么会,今天还有事情,所以也睡不着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

    飞燕笑着说道:“昨日七县的县令像是商量好了地,都一一的送过年的东西来了,本不想收,那些人还固执都不走了,和凤仪姐姐还有佳音姐姐商量了,于是收下,但还是就礼回礼的好些。所以,我必须早起些。”

    孟天楚心疼地搂着飞燕的腰肢,道:“瞧你气色不是很好,该让佳音给你开些益气养血的药来喝喝。”

    飞燕:“喝了,前日柳儿姑娘说是三娘最近有些晕眩,我觉得也是,她便趁着给三娘开药的机会给我也把了把脉,然后给我也开了些药,已经好些了,不要担心,我伺候你穿衣起床吧。”

    第499章 空欢喜

    孟天楚想看来左佳音和柳儿已经给飞燕看过了,左佳音和柳儿都没有给自己说,这样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病,调养一阵自然就好了。

    孟天楚:“不用,让丫鬟们进来就是了,你看你将丫鬟们都宠坏了,竟然还自己梳头起来,我刚才还想要不再给园子里多招些下人和丫鬟来,你如今只有两个丫鬟伺候,这怎么可以?”

    飞燕索性躺在孟天楚的怀里,手指轻轻地缠绕自己的头发,笑着说道:“天楚,我现在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你对我这么好,大家对我都这样的好,我没有什么不知足了,若是再能够给你生个儿子,我想我就一生无求了。”

    孟天楚心里一紧,听飞燕提到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孟天楚总是有些担心,他赶紧握着飞燕的手,轻声说道:“瞧你,怎么和她们一样都赶着要生孩子呢,那多没有意思的,你还这么年轻,应该好好的玩上几年再说。”

    飞燕起身深情地看着孟天楚,道:“不,就是要等到年轻的时候给你多生几个才好,老了怎么生啊?”

    孟天楚将飞燕紧紧地搂在怀里,道:“瞧你,才说给我生一个儿子就好,转身就成了几个了,你以为你是小母猪啊,一天就知道生。”

    飞燕害羞了,将头埋在孟天楚的怀里,孟天楚怜爱地搂着飞燕,两个人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早饭过后,孟天楚预备带着屠龙去一趟府衙。才出门就看见柴猛跟在身后,屠龙戏谑道:“大人说让你和柳儿妹妹好好的温存几日,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孟天楚见屠龙神清气爽,看来柴猛心里的芥蒂已经在新婚之夜消除了,孟天楚也从心底为这对新人高兴。

    柴猛笑着走到孟天楚面前施礼,然后笑着说道:“柳儿陪着三夫人去看医馆地门面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得无聊。”

    孟天楚:“也好。那我们就走吧,要不有些人该责怪我们冷血了,将人家甩在牢房里一夜,我们还不紧不慢的去。”

    柴猛:“你们把谁甩在牢房里了?”

    屠龙笑着说道:“一个毛遂自荐的勇者,你见了就知道了。”

    柴猛指着屠龙:“你还给我打什么哑谜,昨天柳儿已经都告诉我了。”

    屠龙:“那你还问。”

    孟天楚:“你们就是这样,不见的时候想得慌,见了面是吵得慌。”

    屠龙和柴猛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冷小珍被一阵开门的声音给吵醒了。她警觉地爬起身来。以为是自己牢房的门,一看是隔壁赵李氏。

    冷小珍推了推睡在自己脚下的文竹,文竹揉了揉睡意朦胧地眼睛,道:“夫人,什么事情?”

    冷小珍低声说道:“文竹你看,他们要把赵李氏带走了。”

    文竹翻身起来,快速地走到门前,果然两个狱卒带着赵李氏已经走出门来。

    文竹胆怯地喊道:“婶婶,你这是要去哪里?”

    赵李氏还没有说话,狱卒大声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很快就要轮到你们了。”

    文竹恐慌地看着赵李氏。只见她面无表情从文竹身边经过,像是着魔了一般。

    赵李氏走了,文竹失魂落魄地走到冷小珍身边坐下,冷小珍安慰道:“文竹,不要担心人不是我杀的,他们不能对我们做什么?”

    文竹大声说道:“可是官府的人都会屈打成招。

    冷小珍冷静地看着文竹,道:“文竹。你害怕了。是吗?”

    文竹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夫人。文竹是担心您,谁会相信您没有谋杀那个坏人呢,掌柜给知府大人说了那些事情,知府大人就会怀疑你的。”

    冷小珍笑了笑,道:“没有关系,若真是这样李德福大家也没有想要我活着出去,你不要陪着我了,我让狱卒放你回去,柱子还在等你呢,你们离开德福绸缎庄,重新再找个东家吧,李德福这个人太y险了。文竹伤心地哭了起来,道:“夫人,您不是还想回您的娘家和从前的夫家看看吗?”

    冷小珍身体抽搐了一下,紧紧地攥紧双拳,样子十分痛苦似的,文竹赶紧上前替冷小珍抚摸胸口,道:“夫人,对不起,文竹不是故意的,文竹就是不希望和夫人分开,夫人您别生气,文竹错了。”

    冷小珍松开拳头怜爱地摸着文竹地头儿,说道:“文竹,夫人没有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我没有脸再回娘家和夫家了,我做错事情了,知道吗?”

    文竹天真地说道:“夫人不是常常说,知错就改还是好人吗?”

    冷小珍凄然地笑了,眼泪落到了腮前顿时变得和心一样的冰凉。

    “文竹,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改正自己犯下的错误,有些错犯下了就一辈子不能改了,知道吗?”

    文竹疑惑地看着冷小珍,道:“可是您若是放弃了,那真正的凶手不是就逍遥法外了吗?”

    冷小珍:“文竹,你很聪明也很懂事,读书写字都比天骄强,其实你有柱子照顾着,我很放心,可是天骄呢,唉,我作孽实在太深了。不管凶手是谁,这个人都是恨我的,而不是很吴敏,凶手不过是想借刀杀人,吴敏这个畜生就成了牺牲品,哈哈,文竹,谁说上苍不公平,他都看着呢。”文竹试探地问道:“那万一官府问你是怎么杀的吴敏,那您怎么回答啊?”

    冷小珍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文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自己了,冷小珍道:“对啊,你今天必须就给我从牢房里出去,你要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到底吴敏到底是怎么死地?”

    文竹急了,道:“夫人,您真的打算替那个凶手背下所有地罪名吗?”

    冷小珍长叹一声,道:“文竹啊。其实当年我若是让那个青楼地女人进门,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了呢?”

    文竹听出话外之音,道:“夫人,真的是掌柜的要害您吗?”

    冷小珍:“文竹,今天的话只有你我知道,不要出去乱说知道吗?”

    文竹:“夫人,我知道,但……”

    冷小珍:“没有什么但不但地。你听我的就是了。”

    文竹只好不说话了。

    孟天楚见王译带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走进监事房来。女子蓬头垢面,头发将脸遮住一大半,但就这样孟天楚还是从散乱地头发中看见了一双明亮黝黑地大眼睛。

    孟天楚赶紧起身走到女子身边,王译解释道:“我们送去了被子,但……”

    孟天楚赶紧拉着女子的手坐在火盆前,然后对王译说道:“还不赶紧将姑娘地衣服拿来?你摸摸这手已经是冻的冰凉了。”

    王译应声赶紧去了,屠龙将门关上,柴猛给女子递上一杯热茶,女子接过,颤抖着送到自己嘴边。慢慢地喝着。

    孟天楚:“你们将简柠叫来。赶紧地,就说这里需要帮忙。”

    女子说话了,颤抖地声音让人听着不禁心疼。

    “孟大人,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叫那么多人来做什么?”

    孟天楚内疚地说道:“真的不该听晓诺的,每次都让你来受罪。让孟某实在是愧疚不已。”

    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好了,我没有关系的。”

    王译敲门。将女子的衣服都拿了进来,还叫人端了一盆洗脸水,女子对孟天楚说道:“孟大人你们先出去一下吧。”

    孟天楚:“我们还是送你回去再说,你该洗个澡,在被窝里暖和一下。”

    女子勉强一笑,道:“你叫人给我熬碗姜汤便可,请您出去吧,等你嗦完,我真的要冻死了。”

    孟天楚只好带着柴猛和屠龙出去了。

    很快女子将门打开了,已经洗好了脸梳好了头,随便依旧是脸色苍白,但却精神了一些。

    女子:“进来吧。”

    孟天楚他们跟着进去了,王译端来了姜汤和一些粥,女子麻利地吃喝完了,然后长叹一声,笑道:“好了,我知道孟大人急着知道结果,我也不耽误孟大人时间。”

    孟天楚连忙说道:“不碍事,姑娘慢慢来。”

    女子:“好了,说正事,按照昨天晚上大人的意思,我接近了冷小珍和文竹,听到了一些情况……”

    左佳音和柳儿刚从外面回来到夏凤仪的院子去看母女两人,做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晓诺一脸愁苦的模样进来了。

    夏凤仪好好地调养了将近二十天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一直就没有出过自己地卧房,天天吃喝在这个屋子里,没有见太阳,脸色却不见苍白,这完全和左佳音给开地方子有关,真可谓是功不可没。

    三个人正小声说着话,因为雪儿才吃了奶,睡着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奶娘,所以白天几乎是夏凤仪自己带着。

    夏凤仪见晓诺进来了,拉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赶紧笑着让晓诺到自己身边来坐,左佳音和柳儿也赶紧起身相迎。

    晓诺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看襁褓里的雪儿,说道:“胖丫头都有双下巴了。”

    大家笑了,左佳音和柳儿重新坐下,夏凤仪道:“孩子小的时候胖些才好养,你不懂。”

    晓诺:“我是来找佳音的,我不舒服了,吃什么都想吐,怎么回事情啊?”

    左佳音、夏凤仪、柳儿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心照不宣地笑了,晓诺看出端倪,脸一下就红了,连连说道:“不会吧,若是让人知道了,该笑死人了,我和天楚……还不到二个月呢。”

    左佳音:“晓诺。你到我旁边来坐,我给你把把脉便知了,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了。”

    晓诺呵呵地走到左佳音旁边的椅子上,左佳音示意晓诺伸出手来,然后仔细地给晓诺把起脉来,一会儿便笑了,道:“放心吧,大概是胃凉着了。受了一些寒气。回头让柳儿给你开个方子吃几天药就没有事情了。”

    晓诺仿佛不相信,道:“怎么会呢?和那个……那个什么地样子明明是一样地,不行,我要让柳儿再给我看看。”

    左佳音笑了,道:“也好,让柳儿给你也看看,这样让你放

    柳儿起身走到晓诺身边和左佳音一样把过脉后,道:“三夫人说的没有错,不是那个,只是一些胃寒罢了。我给六夫人开个方子吃几天就好了。”

    晓诺好像很失望地样子。夏凤仪:“晓诺,你还这么小,现在生孩子你会很辛苦的,而且你这么瘦,等过个两三年再说这个问题也不迟。”

    晓诺笑了笑,遮掩道:“我才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呢,生孩子好疼的。”

    左佳音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晓诺听说昨天晚上是你师傅去的牢房?”

    晓诺点点头,道:“我和天楚想了半天。既要找个生面孔又要找个聪明机智的,想来想去就只有我师傅了。”

    左佳音:“也是,不过难过殷姑娘了,总是给天楚帮忙。”

    晓诺诡异地笑了笑,道:“万岁爷说了,以一年为限,如果一年后他们两个还是一个不愿娶,一个不肯嫁地话,那样师傅就一辈子都不能嫁人了,我就为师傅可惜了,那么水灵的一个美人儿,一辈子不能嫁人实在太可惜了,嘻嘻……”

    夏凤仪:“我们晓诺就是聪明,知道故意找机会让天楚和殷姑娘接触,其实我也认为殷姑娘除了脾气怪些,人还是挺好的。”

    晓诺:“再怪也没有温柔怪吧?”

    夏凤仪自然知道晓诺是袒护自己的师傅,反正温柔也不在,便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这时,飞燕进来了,急匆匆地说道:“佳音姐姐,我正四处找你呢,天楚他们要去围村,说是要你准备准备,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晓诺蹭地一下起身了,道:“天楚不是说不去的吗?怎么说走就走,让佳音去做什么?”

    飞燕气喘吁吁地说道:“晓诺,我也不知道,是柴猛回来说的,对了柳儿柴猛也在找你,你赶紧去吧。”

    柳儿应声就急忙出去了,晓诺却有些不高兴了,道:“我也要去。”

    左佳音:“那我们就赶紧去收拾东西去。”

    晓诺却停步不前,夏凤仪示意左佳音先去,然后对晓诺说道:“昨天天楚还给我晓诺上次去了围村好几天没有回过精神气儿来,这次让佳音去,想必就是心疼你了,再说你和佳音都走了,谁来帮着飞燕呢?”

    晓诺:“我有不会料理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情,我留在家里做什么?”

    夏凤仪见劝不动晓诺,便道:“那你先去收拾着,兴许天楚会答应带你的。”

    晓诺听了,赶紧转身出去收拾了。

    孟天楚、王译、屠龙、殷素素驾车回到了孟府,只见柴猛和左佳音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在门口等着了,晓诺也在一旁站着。

    孟天楚走下车去,道:“柴猛,佳音你们赶紧上车,这天又要下雪了,我们今天必须赶到围村。”

    晓诺走上前来,撅起个小嘴,孟天楚笑着走到晓诺身边,道:“我知道你就会这个时候撵着要去,你要知道我不是去游玩地,我是去办案地,知道吗?”

    晓诺指着已经上车的左佳音的背影说道:“那为什么……”

    孟天楚:“佳音懂得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回去吧,我们三天内就回来了。”

    这时殷素素从车里探出头来,道:“晓诺,回家去,家里这么忙,你一天不知道忙着四夫人料理家事,你这样象什么样子?”

    晓诺见殷素素呵斥自己,再也不敢说话,只委屈地看了一眼孟天楚,孟天楚劝慰道:“回去吧,听话。”

    晓诺进门去了,孟天楚走到车前对柴猛说道:“我们还需要一辆马车去牢房一趟。”

    柴猛:“大人,我安排了,去后门拿车就可以走。”

    第500章 挑逗

    雪一直在飘落着,风不停地灌入站在门厅回廊尽头的一个高个子的男子袖管里,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伸直了双手,和肩膀同高,双手各提一个大约中二十斤的铁托,面色却是绯红,仿佛面前放置了十个火盆一般,站势如松。

    厅门微微的开着,门前用一个大石挡着以免关上,门厅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也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房间里走出一个老人,他的前额特别大,而且特别亮,脸盘的轮廓也很古怪,因为所有的牙齿全部落掉了。眼睛里闲耀着睿智与机警。

    两声干咳之后,老人走到男子面前,手持一根藤条对着男子的左手就是一下,男人并无半点颤抖,只是双眉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就要给我这样,不勤学苦练,怎么可以学出一身过硬的功夫?”

    男人既不说话也不看老人,老人在男子的面前站着抬头看了看y霾的天空,自语道:“这个破天气,什么时候才放晴啊,感觉我的身上又要发霉了。”

    男子在老人身后嘴角牵动着忍住笑意,老人并没有回头看。却是说道:“你也觉得好笑啊?哼,我告诉你,你的双手不举起五十斤地铁托,你今年的年都不要想回去和你爷爷过。”

    男子立刻不笑了,甚至露出一丝愁绪。

    老人不理会男子,走出大门去。这时一个男人挑着一担柴稳健地走了过来,看见老人立刻停步,正要放下柴火给老人施礼。老人阻止道:“罢了,快快回去换件衣服。瞧你这一身湿的,让你不要这种天气去担柴,你就是不听了。”

    “师傅,习府……”

    男人还没有说完,老人指了指门里,男人立刻会意,走到老人身边小声说道:“师傅,习府来了贵客了,习府管家送了一些那些贵客带来的点心和腊r。晚上给您老煮些下酒?”

    老人对着男人的头就是一藤条敲了过去。男人哎哟一声,老人嗔怪道:“我还不晓得你,自然是又想将我给灌醉了,然后和你的几个师弟赌钱?”

    男人赶紧摆手,道:“不敢了,不敢了,上次让九师弟说过之后就再也不敢了。”

    老人地眼睛里露出一丝怜惜。轻声说道:“习府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告诉你九师弟。知道吗?他的家人不想让他习武分心。”

    男人懂事地点了点头,道:“师傅。徒儿晓得了。”

    老人和蔼地说道:“进去吧。”

    男人挑起柴火嗯了一声从老人身边经过,走了不到几步,便停了下来,道:“师傅,您也回来吧,小心衣裳打湿了。”

    老人并未回头,只摇了摇手,男人只好进门去了,老人朝着东方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宅院里飘出地缕缕炊烟,仿佛还隐约了谈笑的声音顺着风吹到自己地耳朵里,老人不禁长叹,转身进门去了。

    习睿浅笑着坐下习府大厅的正位的旁边,孟天楚则坐在正位上,两个人相视笑容默契,似乎能够读懂彼此的心声一般。

    习睿正要启口,老远就听见一阵的声音,似银铃撞击之声,又似玉镯碰撞之声,十分悦耳。

    “嘻嘻嘻,我就说,你还会来,怎么样?”

    孟天楚虽然还没有看见人,但他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对面的左佳音和屠龙看着孟天楚微微一笑,各自都是心知肚明。

    这不禁让孟天楚想到了《红楼梦》里王熙凤出场的那一回上老曹同志写的那一句:“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启笑先问。”地话来了。

    正想着,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裙地女子笑呵呵地就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丫鬟,追得是是气喘吁吁。

    习睿笑着对左佳音说道:“雨灵天师,让您见笑了,上回孟大人已经见过我家这个没有分寸规矩的丫头了,她便是……”

    左佳音自然也瞧见了月儿,微笑着打断习睿的话,道:“习大人不必客气,这位姑娘便是月儿吧。”

    月儿正要和孟天楚说话,突然见孟天楚对面坐了一个美人;上身着淡粉金边貂皮小袄,下身一件米色的长裙,不失温雅秀美;更是娇艳姿媚。

    月儿似笑非笑地走到左佳音身边,习睿怕自己的孙女有失礼之处,这个左佳音在万岁爷身边可以红得发紫的人物,习睿自然是不但得罪半点,正要给月儿提示,谁想,月儿竟自己躬身施礼,很有礼貌地说道:“这位便是孟天楚,孟大人六位夫人其中的一位了吧?”

    习睿赶紧说道:“自然是,月儿这位便是……”

    月儿转身看了看自己地爷爷,笑着说道:“爷爷,我知道。”

    习睿沉下脸来,道:“月儿,不得这样无礼。”

    月儿:“我没有无礼,这位应该是三夫人,左佳音吧。”

    习睿急了,站起身来,走到左佳音跟前赶紧赔礼,左佳音莞尔一笑,道:“习大人,不碍事地。”“上次我见过六夫人,虽然也很漂亮,但少了一些三夫人的沉稳,多了几分娇柔和狂妄,听说孟大人地六位夫人各个都是杭州府地大美人了。虽然月儿只见过两个,但我已经觉得孟大人是艳福不浅了。”

    习睿颇有些尴尬,孟天楚却道:“习大人不必拘礼,月儿不过是个孩子,不必在意。”

    月儿却嘲讽道:“我好像比孟大人的六夫人还要大些?”

    孟天楚大笑,却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假装喝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月儿大方地坐在左佳音身边,道:“三夫人这一次陪着孟大人来,是想来看看月儿是不是真的可以读心?”

    习睿终于恼了。道:“月儿你越说约没有分寸了,赶紧给我回到你的屋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月儿正要说话,从门外进来几个身强力壮地下人,月儿只好起身,指着那个下人鬼魅地说道:“你们有本事就在孟大人和三夫人面前将我掳了去?”

    左佳音:“习大人,月儿姑娘性情极好,并无不妥,不要这样待他,那我和天楚就该无法自处了。”

    孟天楚:“贱内说的是。”

    月儿走到孟天楚身边凑近孟天楚的耳朵小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回来,是不是晓唯有所收获地回去过年呢孟天楚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微笑着看了看俏丽的月儿。低声道:“那你该读一读每个人地心帮我将那个我要找的人找出来才是。”

    月儿笑了,面若桃花娇艳而妩媚。

    “那我有什么好处?”

    孟天楚还没有回答,习睿道:“月儿不得对孟大人这般无礼!”

    月儿抬身起来,孟天楚只好闭嘴不说了,只见月儿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走到门边,对习睿说道:“爷爷。我已经吃药了。很快就该睡着了,你们吃饭的时候不要叫我。”说完转身出去了。

    习睿赶紧说道:“孟大人。我这个孙女疯疯癫癫的,请不要在意。”

    左佳音:“习大人,我见您的孙女聪明伶俐,难道身子不适,还需要吃药吗?”

    习睿有些为难,想了想,道:“不过是一些虚幻之症,找了几个名医看过如今给开了一些定气安神的药方,吃了好些。”

    左佳音:“是药三分毒,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性情随意了些,还是不要随便给这么小的孩子吃药了吧。”

    习睿赶紧应声,道:“天师说的是。”

    左佳音:“我给习捡也检查过身体,发现这个人也有一些虚幻之症,不过和月儿不同。”

    习睿一听习捡脸上多少有些不太高兴,但也不好在左佳音地面前流露太多,只好应付地听着,却没有话说。

    孟天楚看出习睿的态度,赶紧转移话题,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这一次我们来主要也是要邻村那个木匠家里看看,给人家报个丧。”

    习睿一听有些惊讶,道:“哪个木匠,报什么丧?”

    孟天楚:“就是上次我带回去的那个叫吴敏的人,说是给我们家修床的那个,去了没有几天,竟然死在本官府上,唉,实在是……”

    习睿:“大人,那个吴敏是怎么死的?”

    孟天楚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有查清是什么原因,不过对一样东西很是疑惑,是在他肚子里发现的,习大人您也做过知府大人,见过许多形色各异地案件,要不您帮我给看看?”

    习睿假意拒绝,但是对孟天楚从怀里掏出地东西却看的仔细。

    孟天楚将一个小盒递给习睿,习睿接过之后,小心打开,走到门口光线亮堂地地方好生地瞧了瞧盒子里的东西,然后说道:“习大人,这个东西是金刚石粉末,您确定是从那个叫吴敏的木匠身体里发现的?”

    孟天楚和左佳音对视了一眼,起身走到习睿身边点了点头。

    习睿沉吟了半晌,将盒子盖上还给了孟天楚,道:“这个凶手还是好聪明的,这个东西要长时间给人吃才会死人的。”

    孟天楚:“大人不妨给在下讲一讲?”

    习睿笑着说道:“孟大人见笑了,您身边不是就有一个博古通今的雨灵天师吗?怎么还问老朽?”

    左佳音赶紧说道:“这个东西最初孟大人交给我地时候,我也是真的没有见过。后来去问过一个赛华佗的名医,答案和习大人的一样。”

    习睿别用深意地看了看孟天楚,道:“既然已经问到了,孟大人怎么……”

    左佳音解释道:“但是赛华佗说,这种金刚石粉末如今朝廷已经禁用了,和曼陀罗等毒物一样。市面上没有,但有一个人却知晓这个东西的出处,甚至可以找到这个东西。”

    习睿笑了。道:“怎么,你们的意思是老朽不成?”

    左佳音见习睿有些恼了。道:“自然不是您了。”

    习睿送了一口气,但左佳音紧接说道:“可那个人却和您和关系。”

    习睿不解,道:“是谁,雨灵天师不妨直言。”

    左佳音:“习远。”

    这一句又让习睿吃惊不小,习睿道:“怎么和习远有关系,那个赛华佗简直就是信口雌黄,含血喷人,他怎么知道我们习家地人用这个玩意儿?”

    左佳音:“习大人不必生气,当初赛华佗告诉我的时候。我比大人您还要吃惊一些。但赛华佗说过一件事情,大人想不想听?”

    习睿感觉自己上了孟天楚的当了,但如今自己已经承认这个东西自己认识了,再说别地,仿佛就越抹越黑,只好点头。

    左佳音:“那个赛华佗曾经在钱塘县行医,和围村的里正。也就是你地侄子习远关系甚好。因为您的侄子有通风之症,只有吃了赛华佗的方子方能见效。”

    习睿:“天师直接说那个赛华佗是怎么知道我家习远有这个东西的?”

    左佳音:“自然是习远告诉赛华佗的。”

    习睿笑了。道:“大概是习远乱说,他身为地方官吏,怎么会知法犯法,绝对不可能。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有,也不能说明就是我们习远害得吴敏。”

    孟天楚笑了,道:“习大人,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这个金刚石粉末除了里正家里之外,在这个附近的村庄里还有谁家可能有?”

    习睿松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你们已经怀疑习远了,不如我们先去习远家里查一查,来人啦……”

    孟天楚:“习大人,现在就去?”

    习睿也是个急性子,已经起身道:“如果明天去,你该说老朽通风报信了,我们现在就去,你放心如果事后你查处有人走漏风声,老朽让你拿下该怎么治罪都由你。”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左佳音:“这样也好,清者自清,既然习大人已经这样说了,我们就陪着习大人走一趟就是了。”

    几个人跟着习睿出了大厅的门,孟天楚听见有人喊他,转头一看,竟然是月儿的贴身丫鬟穗儿,只见穗儿躲在一处假山后朝着自己招手,孟天楚走到穗儿身边,穗儿迅速交给孟天楚一个纸条,然后就消失在假山后面了。

    孟天楚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小楷:若让我帮你,除非用你一生来换。

    孟天楚不禁失笑,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抬头一看,一个粉色地身影在阁楼地窗户前一闪就不见了。

    左佳音在孟天楚半天才跟上前来,小声问道:“月儿给你说什么了?”

    孟天楚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月儿?”

    左佳音:“若不是她,你会笑得这般暧昧?”

    孟天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有吗?”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楚将纸条递给左佳音,左佳音见过之后撕了,孟天楚正要说话,左佳音正颜道:“天楚,我没有吃醋,不过这个女子骨子里透着几分邪气,不要太靠近她,知道吗?”

    孟天楚点点头,他也知道左佳音不是一个小肚j肠的女人,左佳音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连自己有的时候也觉得这个月儿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是什么地方不一样,自己却说不清楚。

    很快习睿带着十几个家丁冒着大雪徒步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里正习远地家。

    一个下人上去正要敲门,门却开了,只见习远穿着整洁,肃穆地站在门口,躬身朝着孟天楚深深鞠躬然后恭敬地说道:“知府大人远道而来,卑职有失远迎,还请知府大人见谅。”

    习睿惊愕,走上前去,正要说话,只见从习远地旁边走出一个一脸俏皮的女子,在场地人都很惊讶,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阁楼上的那个穿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