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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想要。觉得她命硬,跟谁克谁,媒人把她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忍不住就见了,您说我要是不见就好了。”

    孟天楚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李德福:“那个时候她才二十三岁。我第一回见她是真地被她被吸引住了。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尤其是对我不住地笑,就把我给笑傻了,第二天就同意了。”

    孟天楚笑了,道:“夫人娘家是哪里的?”

    李德福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一说她就伤心,后来我也就不提了,但我听店里一个伙计说,她地口音有些象钱塘一个叫什么……什么……村地,我记不得了。”

    孟天楚试探地说道:“围村?”

    李德福赶紧点了点头,道:“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孟天楚凑上前去问道:“你家夫人嫁给你多少年了?”

    李德福伸出手指头算了算,道:“过了年就整十三年了。”

    孟天楚一听,觉得不对,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是三年还是十三年?”

    李德福笑了,道:“大人,我们的儿子都十一岁了,您说我会不会忘记呢?”

    孟天楚听不明白了,这个女人认识吴敏,而且真地是围村的,吴敏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而你却活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既然在围村,而且还会读书写字,那应该不会是村民家里的人。

    孟天楚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让自己去查吴敏的人,难道是别有用心?

    孟天楚仿佛一下酒也醒了,这个女人隐姓埋名地在杭州府上活了十几年,和李德福连孩子都生了,她到底是谁?

    孟天楚决定亲眼去看看这个女人,想到这里孟天楚对李德福说道:“李掌柜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李德福含糊地说道:“德福怎么敢让大……大人送呢,还是德福自己回去好了。”

    孟天楚给了屠龙一个眼色,屠龙会意起身将李德福架起来,走出雅间,小二赶紧走了过来,道:“怎么,李掌柜醉了?”

    孟天楚正要掏钱,小二赶紧拦住笑着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客官见谅,以后认识了,客官就常常来,李掌柜方才已经交代了,钱他下次来结。”

    孟天楚还是拿出钱来放在小二地手上,道:“没有关系,我和他谁给都一样。”

    小二赶紧道谢将孟天楚他们送出门去,看见门口的马车,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店里,很快老板和那个小二一起出来了,谁想孟天楚他们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小二:“老板,您看这个马车是不是知府衙门的?”

    老板眯起眼睛仔细地瞧了瞧,道:“象,我看象!”

    小二看了看依旧在攥在自己手里的银子,道:“那会不会是……”

    老板从小二手上将银子夺了过来。道:“你放心知府大人怎么会到我们这样的小酒馆来喝酒。大概就是知府大人手下的一些卒子罢了,快进屋干活去。”

    小二拍了拍自己地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我不是死定了,竟然还敢要知府大人地银子,天啦……”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德福绸缎庄的门口,眼尖的伙计见是知府衙门的马车很快就出门迎接。谁想下来的竟是自己家地掌柜,先是惊诧,紧接着赶紧让人去叫夫人。自己上前先是给孟天楚施礼,然后帮着屠龙将李德福扶进门去。

    孟天楚和屠龙被伙计请到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门帘掀开了,孟天楚见一个三十几岁地妇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地男孩子走了进来,大概是之前禀报地伙计已经告诉知府大人亲自送李德福回来了,所以妇人一进门先是带着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跪地施礼。

    孟天楚:“快快起身吧。不必拘礼了,赶紧将李掌柜扶去歇着,我们也告辞了。”

    妇人赶紧说道:“多谢知府大人还将我家男人送回来,既然大人来了,民妇请大人将四夫人和柳儿姑娘的衣裳拿回去是否可以?”

    孟天楚:“也好。”

    妇人一旁的孩子眼睛盯着孟天楚看,孟天楚对那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长得象李德福,白白胖胖的,眼睛却和妇人一样,长得十分水灵。

    妇人:“大人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孟天楚笑道:“你去拿衣服吧。我和这个孩子说说话。”

    妇人应声出去了,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走到孟天楚身边,大大咧咧地说道:“您就是知府大人?”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孩子说道:“我娘说知府大人是个老头儿,她骗我。”

    孟天楚:“是吗?你娘给你怎么说的?”

    孩子:“前两日知府大人的几个夫人来家里选布料说是缝制过年的衣裳。后来我问我娘什么是知府大人。她给我说,知府大人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孟天楚和屠龙笑了。

    孩子:“我叫李天骄。大人您呢?”

    正巧妇人拿着衣服进来了,听见孩子说话,赶紧呵斥道:“不得无礼。”

    孟天楚笑着说道:“这个孩子挺有意思地,怎么名字有些女孩子气?”

    妇人笑了,道:“是他给取的,我也觉得有些女子气了,但他爹说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不碍事。”

    孟天楚见妇人熟练地包好衣服交给屠龙,于是起身道:“好了,我们走了。”

    妇人:“我让伙计给四夫人捎带了一些我们自己炒的南瓜子儿,上次见她喜欢吃,所以就……”

    孟天楚:“李夫人客气了。”

    妇人躬身说道:“怎么会,大人慢走。”

    孟天楚和屠龙走出内室,妇人牵着孩子走了出来,孟天楚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对妇人说道:“听夫人的口音像是钱塘的人,是吗?”

    妇人:“是的。”

    孟天楚:“钱塘哪里的人啊?”

    妇人犹豫了一下,道:“钱塘……钱塘县城的人。”

    孟天楚没有再问,走出门去,孩子在身后喊道:“知府大人,慢走。”

    孟天楚转过身给孩子挥手,发现妇人的脸色不好看,发现孟天楚在看自己,赶紧将头低下了。

    孟天楚坐在车上,道:“看来习府的月儿姑娘是真地猜到了,我们大概还要去趟围村才可以。”

    屠龙:“我也觉得这个妇人有古怪。”

    孟天楚:“我们要去查一查十三年前在围村到底是那一家的妇人死了。”

    屠龙:“其实属下认为其实查找的范围挺小,这个妇人言行举止都不像一个村妇,应该是……”

    孟天楚笑了,道:“习府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看这个女人应该和习府有关。”

    屠龙:“属下也这样认为。”

    孟天楚:“看来那个给我们传纸条的人该出现了。”

    屠龙:“大人,为什么?”

    孟天楚:“因为他知道我们的线索在吴敏这里断了。”

    以为江南的冬天只有下雪就不会有雨了,谁想晚饭过后,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地珍珠,好看极了。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地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地河,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一些晚归的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孟天楚躺在床上看着习捡的卷宗,试图想从其中发现自己遗漏的地方,火盆旁放了一些红薯和土豆,屋子只有孟天楚一个人,很安静,除了窗外雨打窗户的声音。

    门嘎吱一声开了,孟天楚没有抬头,脚步声近了,孟天楚觉得不对,抬头一看竟然是林若凡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孟天楚赶紧起身,林若凡说道:“大人就躺着吧,外面好冷的,说是雨,竟还夹着一些雪一起落了下来,让人都不知道怎么过才好了。”

    自从上次晓诺说过那样决绝的话之后,孟天楚有些刻意地躲着林若凡了,不是担心晓诺生气,而是担心的晓诺的脾气会给林若凡带来麻烦。

    孟天楚放下手中的卷宗,道:“我还以为是飞燕呢,若凡你怎么来了?”

    林若凡:“是四夫人让我过来问一下大人,明天是柴猛和柳儿大喜的日子,是每个房里的夫人自己备上一份心意,还是一起就送了,若是一起送,送什么合适?”

    孟天楚看了看门外,林若凡以为孟天楚冷了,赶紧上前将门关上,孟天楚本想阻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孟天楚:“飞燕自己怎么不来问呢?”

    林若凡:“四夫人忙着呢,府上里里外外如今都指着她和三夫人了,三夫人这会儿在大夫人房里,说是该到了给大夫人清身子的时候,三夫人怕大夫人一个人怵得慌就去陪着,现在三娘也在那边呢。”

    孟天楚这才明白,想了想,道:“让飞燕和佳音拿主意就好,或者和凤仪商量一下也行,这个我却是不知道。”

    林若凡点了点头,走到火盆前将红薯和土豆翻转了一下,起身说道:“对了,四夫人下午给爷做了一些您喜欢吃的加沙r,我方才去厨房闻了,好香的,要不要夜宵的时候给爷送些过来?”

    孟天楚见林若凡话一多,自然又叫回到从前的“爷”了,其实这样更好一些,孟天楚没有说什么只点头,林若凡便开门走了出去,门紧接着在孟天楚的眼前关上了。

    正文 第495章 胃里的晶体

    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夜深了,y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孟天楚仰卧着,脑子里乱得很,无数个人影在脑子里来回地出现时隐时现,把孟天楚的脑袋都弄疼了,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虽然他很喜欢在下雨的时候睡觉,但此时此刻,他睡不着,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搁置在哪里,凶手到底是谁?

    “天楚,你睡了吗?”

    是左佳音的声音,孟天楚起身说道:“没有呢,进来吧。”

    门开了,左佳音笑盈盈地端着一些东西进来,打伞的丫鬟退下了,并且把门关上。

    左佳音看起来心情不错,脚步也显得格外轻快,端着东西走到孟天楚的躺椅前径直坐在了他的身边,孟天楚将手左佳音柔软的腰肢上,柔声说道:“瞧我给你带了一件什么好东西过来?”

    孟天楚抬身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不过是个男人用地肚兜儿。孟天楚笑着说道:“佳音,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会受凉所以给我缝制了这么一个东西吧?让人见着岂不是笑破肚皮?”

    左佳音轻轻地拍了一下的孟天楚的手,柔声说道:“切莫小看这个东西,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肚兜,有用着呢。”

    孟天楚忍住笑,道:“好,我不笑。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用处。”

    左佳音将这个肚兜拿起来放在孟天楚的肚子上,说道:“这是我师傅前几日让人给我送过来的。说是一个西域的术士用一种轻巧的丝线缝制而成,这种丝线不是一般我们用地线,而是一种在金子中提炼出来的东西。说是可以抵挡出刀箭地攻击,不会伤到人的身体。”

    孟天楚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见左佳音一脸认真地样子。道:“什么西域术士,什么金子中提炼的丝线这些你和你师傅都信啊?”

    左佳音见孟天楚笑得是前仰后倒。便有些生气,道:“人家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笑话我,我不理你。”

    孟天楚赶紧拉着左佳音,道:“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

    左佳音这才笑了。将肚兜给孟天楚穿上。孟天楚只好先依着左佳音折腾,毕竟人家一番好心。再说就怕左佳音真的恼了,那就麻烦了。

    给孟天楚穿好肚兜之后,左佳音起身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却大笑了起来,孟天楚:“又怎么啦?如今知道不好看了?”

    左佳音:“不是,是因为第一次见你穿肚兜,觉得挺逗地,忍不住了,呵呵呵呵呵……”

    孟天楚起身走到铜镜前一照,镜子里一个高高大大的俊俏男人,竟穿着一个藕色地小肚兜,最可气的是肚兜上竟然还绣着一朵小花儿。

    孟天楚又气又好笑,正要脱下,左佳音拦住,道:“从今天开始这样东西你除了洗澡之外就不能给我脱下了。”

    孟天楚哭笑不得,道:“那好,你给我那把刀来。”

    左佳音:“怎么,你不相信,想试一试?”

    孟天楚:“不试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多神奇,也让你相公我长长见识嘛,快点。”门外突然有人说话,细细一听竟是柴猛的声音,左佳音小声说道:“这个柴猛明天就要当新郎官了,这个时候还不睡觉?”

    孟天楚来不及脱了,只好先穿上外套,小声说道:“我当年娶你的时候也是整夜不能寐,可以理解。”

    左佳音含羞地打了孟天楚一拳,娇滴滴地说道:“讨厌。”

    孟天楚忍住笑,迅速地穿好衣服,示意左佳音去开门。

    柴猛一身几乎都打湿了,冲了进来这才发现左佳音也在,赶紧躬身施礼,孟天楚笑着说道:“佳音赶紧给柴猛去拿一件我的衣服来,这样会着凉的,柴猛来,坐到火盆面前来,左佳音顺便让值夜的下人给柴猛端些热乎一些地夜宵来。”

    柴猛不好意思,道:“三夫人不要麻烦了。”

    左佳音:“你们说话,有什么好麻烦地,我去去就来。”

    门关上了,柴猛这才脱下已经打湿了的棉袄,露出一身健硕地肌r来,孟天楚:“你去了哪里,怎么打湿成这样?”

    柴猛不禁打了一个喷嚏,笑着说道:“跟踪吴敏去了。”

    孟天楚:“瞧你,让屠龙去就好了,你明天就是新郎官了,今天晚上还去忙这些作甚?”

    柴猛笑了笑,有人敲门,柴猛正要将打湿的衣服穿上,一听声是个男的,这才算了,走到门前一看,只见一个下人拿了两件衣服,道:“三夫人说是不来了,让我将衣服送来。”

    柴猛接过衣服,将门关上,孟天楚道:“正好我这里有些药丸你赶紧吃一粒,千万不要病了。”

    柴猛穿好了衣服,道:“这个不急,先给大人说说吴敏的事情。”

    孟天楚从书架上拿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柴猛,道:“也不急在吃药这一时,吃完再说。”

    柴猛接过放入嘴中,吞服之后,道:“大人,吴敏又去了德福绸缎庄。”

    孟天楚:“继续”

    柴猛:“不过这一次奇怪的是他没有去找那个女人,而是只在女人的窗户下蹲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孟天楚:“大概是李德福在屋子里。所以他不好进去了。”

    柴猛:“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发现李德福不在自己夫人地房间里。而是在隔壁。”

    孟天楚:“既然没有进去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柴猛:“吴敏从德福绸缎庄出来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七绕八拐地去了一个暗窑子,我见他好像和那个暗窑子的人很熟识似的。”

    孟天楚:“看来这个吴敏还听不安分的。而且对杭州很熟。”

    柴猛:“我也这么想,听老何头将吴敏这个人好像吃喝嫖赌什么干。”

    孟天楚:“那他怎么和李掌柜的女人勾搭上了,看那个女人并不象轻浮之人。”

    柴猛撇了撇嘴。道:“这种事情我们不一定看的出来。”

    孟天楚:“好了,你也回去歇着吧。明天够你辛苦的。”

    柴猛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愿走,孟天楚笑着说道:“紧张?”

    柴猛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其实我觉得柳儿是挺好的,但我听说她和贺先生……”

    孟天楚一听,郑重地拍了拍柴猛地肩膀,道:“我们常常用一句话来警醒自己和下属的关系。用一个人就要百分之一百地去相信对方。其实婚姻一样,信任比什么都重要。她嫁给了你,从前就已经是一个句号了,再说,她若是不好,我们也不会那样贸然地将她说给你,你和屠龙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自然也希望你们幸福,明白我的意思吗?”

    柴猛:“这个我坚信不疑,只是有些……”

    孟天楚:“来不及了,现在才说不要,你就会伤害一个姑娘地真心,再说了,我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你也懂得,那些个传说的事情,我们需要验证才可以相信,如果她真地不好你再休了她也不迟啊,你说呢?”

    柴猛想了想,道:“大人,我明白了,好了,属下告辞了。”

    孟天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身上带刀了吗?”

    柴猛不解,道:“有一把短刀和一把匕首,大人要做什么?”

    孟天楚解开衣服,柴猛看见那个肚兜,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孟天楚赶紧示意柴猛小声一些,说道:“不要笑了,把你地短刀和匕首给我拿出来,朝着我的肚兜狠狠地刺上一刀。”

    柴猛忍住笑,道:“这是谁送给大人的,大人这么痛恨,索性脱下来扔了便是,哪里有您穿着我来刺的道理。”

    孟天楚想一想还是有些担心这个肚兜的作用,于是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对柴猛说道:“现在你可以刺了,记住用力一些,使劲一些。”

    柴猛不明白孟天楚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但既然主子这样吩咐了,柴猛便从自己的短靴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朝着肚兜狠狠地刺了过去。

    孟天楚走上前去,见肚兜面前地棉布已经烂了,他拿起来将肚兜翻转过来一看,他不禁惊讶起来,只见肚兜地背面竟无一点破损,柴猛也见了,好奇地说道:“大人,这个肚兜是个什么稀奇玩意儿,怎么我这么锋利的匕首竟然还将这个一个薄薄地肚兜都捅不破?”

    孟天楚自己拿着柴猛手上的匕首,然后将肚兜放在床上,然后狠狠地刺了下去,匕首仿佛遇到了什么强大的阻力,孟天楚的手停住了,他将肚兜拿起来,笑着说道:“柴猛,这是佳音给我拿来的,说是刀枪不入,我还不信,要不你那个长矛来刺一刺看看?”

    柴猛笑了,道:“还真是一个好物件,不过我看还是算了。若是让三夫人瞧见我们将她才做好的肚兜刺成这样,还不找我算账,我告诉您,我的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是我师傅当年送给我的,我一直留在身边,其实这把匕首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孟天楚不信,柴猛拿起火钳,说道:“大人。您看着。”说完拿起匕首朝着火钳猛力看去,果然火钳被匕首看去一截。孟天楚终于相信了,再好好地看了看这个已经给自己刺破的肚兜,笑着说道:“好。还是让佳音重新给我缝一下,一个大男人穿个肚兜就已经很滑稽了,再是穿一件到处是d地肚兜那就更是笑死人了。”

    柴猛:“三夫人对大人真好。属下真是羡慕死了。”

    孟天楚拍了拍柴猛,道:“幸福是自己掌握的。别人夺不去,只要你相信自己。”

    柴猛似懂非懂地出门走了,孟天楚看着门外,天已经放晴了,只有屋檐下的水洼里偶尔可以听见一两声滴嗒的水声,希望明天天可以出个太阳,孟天楚这样想。

    就在柴猛和柳儿结婚的第二天晚上。吴敏失踪了。当时以为他是多喝了几杯,没有人太在意。而且府上正是最忙的时候,谁也不会太在意这个木匠的失踪,直到第二天早上,府上给各院挑水送水的下人阿福在水井旁发现了已经僵硬了地吴敏这才知道。

    孟天楚让屠龙去通知王译,然后和晓诺带上自己的工具,水井已经让人给围了起来,大家议论着幸好不好死在井里要不这快过年来还要找人另凿新井就不好了。

    孟天楚走到吴敏旁边,见吴敏仰卧着,右手还握着一个酒壶,身旁有一堆呕吐物,呕吐物地颜色一些黄色和黄绿色的东西,像是胆汁、因头一天真的没有下雨和下雪,虽然没有太阳,但这也算好天气了,所以,吴敏地身上是润的,并未打湿。

    孟天楚看了看吴敏的眼睛,没有发现中毒地迹象,七窍只有嘴角有些许血丝,衣衫整齐,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张着,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一样,样子十分恐怖。

    孟天楚解开吴敏地衣服,没有发现身上有伤痕。

    晓诺蹲下身来,仔细的看了看吴敏的脖子和后脑勺,也未见勒痕和被重物击打的於痕。

    等王译来了,孟天楚起身道:“先送到府衙殓房,我和晓诺随即就到。”

    王译小声说道:“大人觉得会是什么原因而死?”

    孟天楚取下手套,道:“从目前看,还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要送到殓房对死者解剖之后才清楚。”

    王译听罢,赶紧带着人走了。孟天楚正要走,只见左佳音走了过来,道:“要不要吩咐下人先不忙喝今天送到各个院子的水,万一水里有毒怎么办?”

    孟天楚:“这个好办,你叫人从井里打上一些水来给家里的j鸭先喂一些若是十二个时辰没有问题就可以喝了,今天就暂时去府外找水吧。”

    左佳音:“是,知道了。”紧接着左佳音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切记我的话,万万不能让我给你做地那个肚兜取下,知道吗?”

    孟天楚听罢,拍了拍自己地肚子,左佳音笑了。

    府衙殓房。

    吴敏已经让孟天楚开膛破肚,一阵恶臭让孟天楚不禁皱了皱眉头,晓诺则忍不住倒退了几步,埋怨道:“这个吴敏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孟天楚示意晓诺走近,指着尸体说道:“让你看看他为什么这么让我们恶心了。

    晓诺别过脸去,道:“别让我看,我最近见不得这样血腥地东西,一见就恶心了。”

    孟天楚:“从尸体的尸斑上看,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子时左右,而死者的心脏和肝脏都没有中毒的现场,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怎么死者的肠胃却糜烂度很高,在这样的天气至少像是死了半个月以上了,真是奇怪。”

    晓诺听了孟天楚这样说,这才捂着鼻子凑上前看了看,指着死者肠胃上一些黑色的印迹,道:“天楚。这是什么?”

    孟天楚用镊子看了看,摇了摇头,道:“发现一些黑色发亮的东西,这时什么呢,会不会是肠结石或是胃上的结石?”

    晓诺:“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回去问问佳音。”

    孟天楚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一些还没有消化地食物,死者死前应该喝了不少的酒,但应该不是酒精中毒而死。

    孟天楚决定将那些黑色发亮的晶块和食物放在一个盘子里拿回去再做检查。

    就在吴敏死后的第三天。神秘人在孟天楚的书房里放了一封信,很可笑。孟天楚当时一直在书房,只是一时发困,打了一个盹儿。醒来的时候,自己的面前就放了一封信。

    依旧还是一张纸条,字迹还是一样。这次只有五个字:德福绸缎庄。

    孟天楚拿着纸条寻思了很久,让人叫来了屠龙。

    屠龙看着孟天楚手上的纸条。道:“大人,真有新地指示?”

    孟天楚:“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要牵着我们的鼻子往哪里走,但是感觉告诉我,他并没有混淆我们地思路。”

    屠龙:“这个人的意思是习捡的线索在德福绸缎庄还是吴敏地死和德福绸缎庄的人有关?”

    孟天楚示意屠龙走到自己身边,低声附在屠龙耳边说了几句,屠龙频频点头,道:“属下这就去办。”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另外你让三夫人到我这里来一趟。”

    屠龙下去了。不一会儿左佳音款款而来。

    孟天楚拿出一个小碟,走到左佳音身边:“给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左佳音接过碟子仔细看了看。碟子里不过几粒想沙子一样的颗粒,但都闪闪发光,却不知道是什么。

    孟天楚见左佳音摇了摇头,道:“终于你不知道地东西了?”

    左佳音笑了,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

    孟天楚指着碟子里的东西,道:“你们平时给人用药不是有地时候也用一些不是草啊花啊什么的东西,也放一些类似石头和泥巴一样的东西入药,你看会不会是到了人的肠胃里吸收一部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左佳音:“应该不会。”

    孟天楚:“胃结石,有没有可能?”

    左佳音:“不会,胃结石是由于食入的某种动植物成分、毛发或某些金属之类的东西在胃内不能及时被消化,凝结成块而形成,我见过的一般都是柿子、黑枣、山楂等物。最多地就是柿胃结石,以前师傅给一只死了地猴子开膛看过,不是这样的,而是团状地凝胶。”

    孟天楚将碟子放在桌子上,道:“我检查过吴敏胃里的食物,发现没有有毒的东西,但不是喝酒过量。”

    左佳音:“会不会是酒醉摔倒在井边,冻死的?”

    孟天楚:“不是,冻死的人一般全身立毛肌收缩,两手背肿胀溃烂。全脑高度水肿,心外膜下有大量出血斑点,心血呈鲜红色流动状。肝质软,黄染。胃黏膜弥漫性出血,这些在吴敏的身上都不明显。而且跳水的人是在卯时的时候发现吴敏的,不过四个时辰,吴敏不会这么快就冻死的。”

    左佳音:“那天楚你的意思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我解剖过那么多尸体,我还是第一次在人的胃里发现这样的东西,而且摸着还硌手。”

    左佳音:“要不找来柳儿问问?”

    孟天楚摆了摆手,道:“算了,你干脆陪着我去趟德福绸缎庄好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除了书房的门,老远来飞燕和晓诺说笑着走了过来,左佳音小声说道:“若凡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孟天楚:“等会儿告诉你。”

    晓诺和飞燕走近了,道:“正要去找你们两个。”

    左佳音微笑着说道:“有事吗?”

    晓诺:“找你们两个玩纸牌。”

    孟天楚:“我和佳音出去一趟,回来就陪你们玩。”

    晓诺好奇地说道:“去哪里,我们也去。”

    飞燕赶紧说道;“要不我们去厨房看看晚上做发糕的面是不是可以了,这个你比我拿手。没有你不行。”

    晓诺想着便道:“那好吧,我们去了,你们快点回来。”飞燕牵着晓诺的手走了,走了几步转身给孟天楚眨了眨眼睛,孟天楚笑着说道:“飞燕这丫头越来越聪明了。”

    左佳音:“你怎么不让晓诺她们跟着去?”

    孟天楚:“不必了,有你陪着就好,走吧。”

    两个人正要出去,只见老远还在新婚期间的柳儿朝着他们这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德福绸缎庄

    李德福慵懒着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一个景德镇的紫砂壶,壶里是才沏好地毛尖。他眼睛微闭着,嘴角轻轻地蠕动着,样子十分怡然。

    “德福。我在问你话呢。”

    李德福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是在问吗?”

    “我难道不是在问吗?”

    李德福被面前这个人给震怒了,他刷地一下站起身来。谁也想不到这个胖子这个时候这样的灵活,对面的人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德福将怀里的紫砂壶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壶盖掉在了地上,顿时摔成了两半。

    “冷小珍,我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忍你让你,处处对你客气。你就不要以为你可以站在我李德福的头上拉屎!”

    冷小珍不是别人,就是李德福的夫人,吴敏的姘头。

    冷小珍从来没有见过李德福发这么大地火,先是一愣,继而冷笑道:“李德福,你终于给我发火了。”

    李德福哼了一声,一脚将地上的壶盖儿踢到墙角,转身说道:“我怎么就不能给你发火?你什么人真地就这么金贵吗。不过是一个寡妇,一个没有人敢娶敢要的寡妇,我李德福天天拼着命的为你为这个家,你倒好,竟然给我李德福头上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来问我?呸,我告诉你,你地那个j夫不是我杀的,我也不屑去杀他,杀他还会脏了我李德福的手!”

    冷小珍听李德福这样讲,脸色顿时煞白,结巴着说道:“德福,你……你听谁说地,那不过是我远方的一个表哥,当年还是他把我介绍给你,他怎么可能会是……”

    李德福看着冷小珍俊秀地脸庞,道:“你以为我整天真的只爱我钱柜里的银子?我告诉你,我已经找人盯了你们好长时间了,你总是埋怨我没有时间陪你,可是不还有他吗?六天前的晚上,你还记得吗?”

    冷小珍不禁倒退了一步,李德福冷笑道:“当时我就在你的房间门前,他给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见了,怎么样,冷小珍,不,不应该喊你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是假的,你地真名叫什么,你应该告诉我这个当了你十三年相公地人,免得有一天我让你给害死了,我还以为我的娘子姓冷。”

    冷小珍:“德福你……你说什么呢,我不姓冷,我姓什么啊?”

    李德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跟吴敏一起和着伙儿来骗我地银子?”

    冷小珍:“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他一起和着伙儿骗你的银子了?”

    李德福笑了,道:“冷小珍当年我用五十两银子将你买了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冷小珍愕然,道:“德福,你说什么?”

    李德福冲到冷小珍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睛直冷小珍,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道:“不要和我装傻,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是那个叫吴敏的男人将你偷偷地卖给我了,好在我对你还好,一直没有纳妾,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冷小珍心里一沉,道:“德福,你的心脏不好,你千万不要生气。有什么话我们夫妻十几年了,还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说吗?”

    李德福不等冷小珍说完,一耳光扇了过去,冷小珍的心像是被抽打了一样,疼地让她的双眉有紧皱了起来。

    门外有个孩子的声音,急切地问道:“娘,我是天骄,您开门啊?”

    冷小珍并没有过去开门。而是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柔声说道:“娇儿乖让刘叔带你出去买糖葫芦去。娘和你爹说些事情。”

    “娘,我听见爹打你了,你开门。”

    李德福冲到门口将门打开。然后象拧小j似的将李天骄抓了进来摔在地上,然后将门关上。

    李天骄顿时就哭闹了起来,冷小珍赶紧上前将孩子抱起来。对李德福说道:“你有什么气朝着我发便是,你摔孩子做什么?”

    李德福指着冷小珍怀里的李天骄说道:“我现在都有些怀疑。这个东西是不是我李德福的种。”

    冷小珍听罢顿时歇斯底里起来,大声说道:“李德福,你还是不是人了?好,你连这样的话都可以说出来,那我就告诉你,天骄不是别人的种,就是你李德福地种。你若是不相信。就找人来滴血认亲好了,不过我告诉你。这个家我不呆了,我要带着天骄走。”

    说完冷小珍抱着孩子就往外冲,李德福将冷小珍一把抓住,道:“你要到哪里去?”

    冷小珍流着眼泪冷眼看了李德福一眼,道:“你管我做什么?”

    李德福哼了一声,道:“你走不了了,我已经报官了。”

    冷小珍一听顿时在了墙上,李德福道:“不要一味地指责我这个当相公的,吴敏地身上有你送的香帕和荷包,如今衙门正愁找不到凶手,这样不是可以给他们省些时间?”

    冷小珍:“李德福,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恶毒?”

    李德福哼道:“我同你比起来,我算什么?哈,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那就让衙门的人来问你吧,至于天骄,我自然要找衙门地人给我滴血认亲,不是我李德福的种,我凭什么养着,来人啦,将这个毒妇和这个孩子给我绑了,等孟大人他们来。”

    冷小珍突然跪在李德福脚下,哀求道:“德福,你我毕竟夫妻一场,你不能做的这么绝啊,娇儿是你孩子,我也一直希望和你好好地过日子,有些话我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但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地机会。”

    李德福:“我不是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说下人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将自己的掌柜夫人和孩子带走,冷小珍对下人说道:“你们现将孩子给抱出去,我还有话要给你们掌柜的说。”

    下人看了看李德福,见他挥了挥手,赶紧将少爷抱走,然后将门关上了。

    李德福坐回到椅子上,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冷小珍站起身来,走到李德福身边,柔声说道:“德福,我告诉你,我姓杜……”

    门外突然一阵吵杂的声响,李德福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道:“小珍,什么都晚了,我李德福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竟然都不知道你姓什么,我真是有的时候一想想,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活得太窝囊了。”

    冷小珍哭了起来,这时门开了,王译和几个衙役走了进来,李德福转过身去,面对着墙,悲戚地说道:“劳烦王捕头将她带走吧。”

    王译:“李掌柜我们孟大人也来了。”

    李德福一听赶紧转过身来,惊讶地说道:“孟大人怎么也来了?”

    王译:“孟大人的意思先不必将令夫人押解到府衙去,有什么话就在你这里问了也是一样。”

    李德福:“那大人呢?”

    王译:“门外。”

    李德福赶紧出门,果然见孟天楚还有孟天楚地三夫人左佳音站在门外,于是疾步上前跪下施礼,孟天楚将李德福扶起,道:“我听王捕头说了,说你怀疑是你地夫人将吴敏给害死了,于是报官,是这样吗?”

    李德福点了点头。

    孟天楚:“我们进屋说话?”

    李德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孟天楚和左佳音迎进屋子里。

    孟天楚和左佳音进了屋子,见冷小珍站在那里面无人色,身体不住发抖。

    李德福请孟天楚和左佳音坐下后,然后冷眼看了看冷小珍一眼,道:“孟大人来了,你怎么还不下跪?”

    冷小珍木然地跪下,喊了一声:“孟大人,三夫人。”

    孟天楚:“李夫人,怎么事情闹成这样?吴敏是我府上请的木匠,怎么和夫人搭上关系了?”

    李德福冷笑一声,道:“孟大人……”

    孟天楚示意李德福住嘴,然后对冷小珍说道;“李夫人我在问你,李掌柜不必言语。”

    冷小珍用袖管擦了擦眼睛,凄然地说道:“大人,那吴敏不过是我一个远方地表哥,怎么……”

    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