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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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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唯:“出了大案了吗?万岁爷还说明天找你专门说你的事情呢。”

    孟天楚一听,不解问道:“我的事情?我的什么事情啊?”

    晓唯抿嘴一笑,道:“明天万岁爷找你,你不就知道了吗?”

    孟天楚见晓唯还给自己卖关子,既然人家不讲,自己也不好去问,便也笑笑作罢,心里却在琢磨着万岁爷会给自己说什么。

    晓唯起身,孟天楚和左佳音见晓唯要走,也便起身相送。

    晓唯拉着左佳音的手说道:“好容易遇到一个象姐姐这样可以交心的人儿,如今却要走了,若不是孟大哥的家在这里,您的身体尚未恢复,孩子还小,我真想给万岁爷说就让你和我们一起去京城了,如今要走,还真是舍不得你。”

    左佳音莞尔一笑,说道:“晓唯姑娘真是客气了,若佳音来了京城一定会到宫中拜望你的,到时就要喊娘娘了。”

    晓唯笑了,孟天楚发现晓唯的脸上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一闪而过,是得意还是骄傲,抑或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他看了看左佳音,见她脸上的表情也十足的交际化,完全一副没有任何瑕疵的笑容,却看不出亲切和温暖。

    左佳音和孟天楚送晓唯出了东院,晓唯再三让他们止步,他们才眼看着晓唯离开两个人的视线,这才折回身来往左佳音的院子走去。

    孟天楚:“你很难得用一种应付的笑容去面对人。”

    左佳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有的时候这样的应付是必须的,尤其是对一个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影响着大明王朝皇上的这么一个女人。”

    孟天楚一听,不觉有些吃惊,道:“佳音,你言重了吧?”

    左佳音挽着孟天楚的右臂,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不信你走着瞧,而且这个女人会比万岁爷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厉害。”

    孟天楚笑着说道:“又是你的那些封建迷信?”

    左佳音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一个女人的直觉。而且,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帮助简柠那个姑娘,不让她进宫的。”

    孟天楚:“可能吗?这也是你的直觉?”

    左佳音:“信不信随你好了,虽然简柠现在并未引起万岁爷的注意,但简柠比晓唯漂亮这一点,谁都不是瞎子,谁都看的出来,万岁爷喜欢晓唯的除了她的善解人意和稳重之外,大概还有一些猎奇的思想在作祟,简柠性情直率,而且为人低调,这样的人在宫中其实比晓唯好混,晓唯既然决定进宫,应该就要防患于未然,将身边这些有可能成为自己成为皇后绊脚石的人先清除干净,不过,这个女人骨子里还是有着善良的一面,她大概还在万岁爷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呢。”

    “女人难道就可以这样直面透彻地剖析你们自己吗?我只是觉得晓唯是个有些城府的姑娘,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怎么又扯到我的头上了呢?”

    “说到你也一点不奇怪的啊,毕竟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她也看得出来万岁爷很喜欢你,所以,她在万岁爷面前说你的好话既是在帮你,也是在帮她自己。”

    孟天楚笑了,道:“女人就是敏感,哪里这么多想法,就算是她真说了,万岁爷也未必就听了进去。”

    “是不是听了进去,明天你就知道了。”

    孟天楚:“不去想这些了,我给你拿了一碗药来,你帮我看看这个药里面有什么东西。”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挽着孟天楚的手进了自己的院子。

    第392章 晓唯支招

    晓唯见简柠说话轻飘飘的,听着实在是飘渺,再见她的人好像也十分地恍惚,心里便生出一丝怜惜,心想着这个自小就没有了娘的孩子,不知道最近怎么让她的爹迫着让万岁爷多看她两眼呢,不过说实话,若说长相,简柠绝对是万一挑一的模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尤其是比常人更要白皙柔嫩的肌肤,水蓝色的眸子,自己的模样都抵不上简柠的一半,但造化弄人,两个人同样都不想进宫的女子,如今都要进宫了,不同的是,万岁爷一心都在自己身上,她也完全可以看出万岁爷对自己是动了真心的,唯独可怜了这个长得绝世容颜的貌美女子了。

    但世事难料,虽说她们都是未经历过爱情的女子,但却都明白女人是不会一辈子得宠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和道理,简柠这般长相,说不一定有一天就会让她站了上风,自己却失了宠,想到这些,晓唯来之前所想的事情,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这个女人和自己一起进宫。

    晓唯笑着对简麒说道:“简大人,我今天来,无非就是想和柠儿妹妹说些贴己的话,您看……”

    简麒赶紧起身,说道:“好,好,好,难得晓唯姑娘这么明事理,难怪万岁爷这么喜欢你了,不像我们家简柠,天生就是一副愚钝之相,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哈哈,不说这些了,我出去走走。”

    简柠赶紧说道:“不用了,我带晓唯姐姐去我房间里坐坐。”

    晓唯道:“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今天难得有风吹着,太阳也下去了。想是要下雨了。我们到西湖边上去逛逛,你看呢?”

    简麒和简柠都没有想到晓唯会说出去走走,简柠一想也好,在家里哪里都有爹的耳目,说什么都不方便,看来晓唯是有话要给自己说,这才要带着自己离开。于是便点了点头,道:“那容妹妹去梳理一番,即刻就来。”

    晓唯点了点头,道:“我让人给你带了些人家从西域进宫来的花露水儿,是栀子花的味道,我闻着不错,就给你带来了一些,你擦一些大概心情就会好一些。”

    简柠转身点头,然后离开了。心想,这样一个善解人意。心思细腻的女子和自己一起入宫,自己还有什么机会争宠,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一些难过了,脚步也跟着沉重起来。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用这样的一句诗来形容西湖的美也算是恰当的,再加上西湖边上突然多出两个宛如西子一般绝色地女子更是为西湖增添了几许柔美和诗情了。

    晓唯牵着简柠地手两个人在白堤上信步闲游,太阳已经被云层给完全遮蔽了。微风轻轻拂过她们娇嫩的脸庞,不远处游船上有古筝和琵琶的声音,悠远而宁静的感觉,让两个人都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远处。有六个侍卫紧跟着。这是简麒安排的,如今这两个都是万岁爷的女人。可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的。

    “柠儿妹妹最近是不是一直为进宫地事情伤神啊?”

    简柠见晓唯正看着自己,表情充满了关切和怜惜,心里不禁一酸,无声地点了点头。

    晓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想让万岁爷改变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难,而且很冒险。”

    简柠见晓唯说话的口气,好像她有什么办法一样,不禁激动地拉着晓唯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晓唯姐姐的意思是?”

    晓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简柠的头发,浅笑道:“我也是见你真的为这件事情煞费苦心,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帮你,但……”

    简柠回头看了看那些侍卫正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们两个,便将晓唯拉到一个凉亭上坐下,小声说道:“姐姐若是真有什么办法,我简柠愿意拼死一试?”

    晓唯深深地看了一眼简柠,道:“你就这么不想进宫吗?”

    简柠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头。

    晓唯见简柠这么坚决,想了想,道:“我想到一个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让你爹没有办法指责你,万岁爷也不会怪罪与你。”

    简柠一听晓唯竟想到这样一个两全的办法,恨不能当场就跪在晓唯面前。

    简柠道:“求晓唯姐姐救我。”

    晓唯看了看那些侍卫就在凉亭不远处停了下来说话,便低声在简柠耳朵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简柠听了不住地点头,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低声商量了些什么,这才长出一口气,相视而笑了。

    孟天楚三人来到牢房门口,恰巧见杨三娘从牢房的门出来,手上拿了一个兰花布的包袱,脸上一脸地戚然,不过才两个月的样子不见,好像突然苍老了不少,脸色也十分地憔悴。从孟天楚他们身边经过也低垂着头,好像谁也看不见一样,孟天楚本想叫上一声,但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杨三娘迈着蹒跚地步子离开了。

    王译沉声地说道:“这个案子虽说已经到了京城了,柯大人地速度还算是快,可是不知道刑部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案,贺丁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说不一定等不到刑部的决定下来,贺丁就已经……,唉!”

    孟天楚:“等找一个合适的时候我去给万岁爷说说。”

    王译一听,赶紧说道:“孟爷,我看还是不要了吧,都说那万岁爷是个小肚j肠的人,别惹恼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孟天楚:“再说吧,我一直想帮帮贺丁,他确实也怪可怜的。”

    王译:“那吴哲老儿实在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啊,你想想看,杨三娘变卖了家产,然后找人去给吴哲送礼,那吴哲钱也不收。人也不见。只一句,以命偿命,真是老顽固。”

    孟天楚:“这样,你去打听打听,人都是有软肋的,我想那吴哲也不是一个铮铮铁骨之人,看他有没有至交或是旧友。如果他愿意松口,然后我们再找人在万岁爷面前说说情,贺丁也是有救地。”

    柴猛:“孟爷,你真是菩萨心肠,一定会好心有好报的。”

    孟天楚淡淡一笑,道:“只图个心安罢了。”

    王译:“孟爷,我们是先去找王五,还是先去找凤儿?”

    孟天楚想了想,道:“先去找王五。不,先去找凤

    孟天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找那个妖媚的女子,王五地家他准备亲自去一趟再说。

    凤儿坐在用稻草铺就地简易地床上,那个房间曾经是苗哲的三夫人小小住过地房间,对孟天楚而言,他对自己经历过的每一起案件都记忆深刻,那些面孔常常让孟天楚想起,甚至在梦中出现,让他想忘都不能忘了。

    凤儿的丫鬟站在凤儿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给凤儿扇着扇子,眼睛里噙着泪水,脸上还隐约可见几个手指印。

    只见凤儿y沉着脸,先是沉默着。紧接着起身就给了那丫鬟一脚。大声地嘶吼道:“连你也欺负老娘是不是?你没有吃饭吗,你没有看见蚊子在我身上叮了一个包一个包地。你作出这幅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要是不想伺候,你就将那衙门的人叫来,就全都告诉他们,那样你就可以出去了,哼,说不一定,还可以勾引我将相公,将那夫人的位置给你坐了。”

    丫鬟一听,也顾不得去摸自己被踢疼了的脚踝,赶紧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带着一副哭腔哀求道:“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我什么都没有给衙门的人说啊,真的,我只求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夫人,奴婢从来对夫人没有二心啊。”

    凤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冷眼扫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道:“说地比唱的还要好听,你说你对我没有二心,那是谁告诉衙门地那个师爷说我去了晚娘的房间的,当时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啊?”

    丫鬟赶紧摆手说道:“真的不是奴婢说的,我发誓不是我说的,我一直跟在您的身边,我没有见过那个师爷啊。”

    凤儿顿了顿,方才y沉的脸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她走上前将那丫鬟亲自扶起,然后柔声说道:“好了,都是我不好,你见那赵廉,自从我关进来,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一定是去了那狐狸精那里,我给他在家生儿育女,他却一刻也不消停,还在外面找婊子,气死我了。”

    丫鬟知道凤儿现在地情绪十分激动,也不敢说话,只乖乖地站在一旁给她用扇子驱赶蚊虫。

    凤儿坐回到位置上,说道:“我不会让他得逞,不会给那个婊子机会进赵家的门的,哼,晚娘的位置早晚是我凤儿地,谁都不要想夺走。”

    丫鬟小声说道:“夫人其实不必为那个青楼女子生气,少爷也不会对那个女人当真地,您比那个女人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呢!”

    凤儿听了这话高兴,刚才y霾的神情有所缓和。

    丫鬟突然用手捅了捅凤儿地肩膀,凤儿见丫鬟正朝自己努嘴,眼睛看着牢房外面,于是转身看过去,只见门口站了三个男人,中间的便是那个俊俏的衙门师爷,孟天楚。

    凤儿心里一惊,但也赶紧起身迎上前去施礼,嘴里娇滴滴地叫了声孟爷,这一声让一旁的柴猛和王译听得是皮酥r痒,j皮疙瘩掉了一地。

    孟天楚淡淡一笑,王译将牢房的门打开,孟天楚走进去,说道:“五夫人,休息的可好啊?”

    凤儿秀眉一皱,掏出一支香帕来,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孟天楚,说道:“怎么会好呢?一点也不好,孟爷,你还是赶紧将我放回家吧,那晚娘真不是我杀的,我杀她做什么啊?”

    孟天楚看了看凤儿一眼,正好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凤儿一见孟天楚严厉的眼神,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不说话了。

    王译让狱卒搬来了椅子,孟天楚坐下后,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那晚娘的位置谁也夺不走的吗?看来你窥视那个正房夫人的位置已经很久了,这大概也是你找郎中给晚娘吃那可以杀人的药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吧。”

    凤儿一听,知道自己刚才给丫鬟说的那一番话被孟天楚给听了去,不禁心里一沉,不敢接话,只一旁站着。

    孟天楚:“说说吧。”

    凤儿:“说什么?”

    孟天楚:“先从那碗杀人的药开始说起。”

    凤儿一听,花容大变,舌头都感觉象打结了一般,说道:“我……我就是希望晚娘可以早点为赵家生……生个儿子。”

    孟天楚冷笑道:“你这么好?”

    凤儿心虚地抬头看了看孟天楚,说道:“我……我也是为了赵家好。”

    孟天楚:“哼!你休要在抵赖了,你分明知道晚娘是不能吃那药的,若是吃了,只那个是越吃身体越差,到最后莫说什么生儿育女,怕是连性命也要搭上,你还真是挺恶毒的,连这样的法子都让你想出来了。”

    凤儿像是支撑不住,身体一晃,丫鬟眼尖,赶紧将凤儿扶住,将凤儿扶到床上坐下后,对孟天楚说道:“三夫人真不是我们夫人杀的,我们夫人只是在她出事之后去看了看,就没有再做什么。”

    第393章 要命的偏方

    孟天楚:“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你的夫人杀的?”

    丫鬟怯生生起看了看凤儿一眼,见凤儿不说话,然后说道:“我一直陪着夫人,我自然是知道的。”

    孟天楚:“你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她那样对你,又打又骂的,你还替她说好话。”

    丫鬟咬了咬嘴唇,说道:“夫人就是心烦,她平日对奴婢还是很好的。”

    孟天楚看了看凤儿,说道:“凤儿,可事情总不能这么凑巧,晚娘死前有大出血的现象,你也去看过,大概也知道,紧接着就被人杀害,挖去了心脏,然后心脏又在你家厨房的盐坛子里被发现,发现的时候还有一枚你衣服上的纽扣在坛子里面,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凤儿:“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晚娘不是我杀的,我们只是不和,但我不会杀她,杀人偿命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孟天楚:“你说的好听,你是真的知道吗?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药,还有纽扣。”

    凤儿嘴角猛烈地哆嗦着,仿佛在做激烈地思想斗争。

    丫鬟又说道:“你们别问了,真的不是我家夫人杀的晚娘夫人,你们再这样问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心疼病一反就有性命危险的,她腹中已经有身孕,请你们……”

    孟天楚见凤儿脸色煞白,便对王译说道:“找个郎中来看看。”

    丫鬟嘴快,说道:“没有用的,找了好多郎中看了,都说没有用的,有一次有个郎中给了一个偏方说是可以治夫人的病,但是偏方里有一味药一直凑不齐,所以……”

    “你给我闭嘴!”

    凤儿突然大吼一声。别说把丫鬟吓倒了。就连一旁的孟天楚他们三个也吓了一跳,丫鬟回头看了看凤儿,只见她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赶紧不说话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没有想到,五夫人的身体也不好啊。”

    凤儿没有好气地说道:“不需要你管。”

    孟天楚:“我自然是不想管,不过有一样东西是从你房间里找出来的,我想让你看看。”说完。看了看王译。

    王译拿出一个袋子出来,凤儿紧张地看着那个袋子,问道:“那是什么?”

    王译从袋子中取出一样东西来,凤儿立刻变了脸色,神情更加地慌张了。

    孟天楚:“你说你是为了晚娘好,让她吃药也是为了她好,那么这个断子绝孙的符,和这个浑身扎满了小针地布娃娃你要做什么解释,难道还是为了她晚娘好吗?我看你们不仅仅是不合吧。你就有这么恨她吗?”

    凤儿看了看那个小人儿,摸了摸自己地胸口。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想害我。”

    孟天楚:“谁会害你,你的眼中钉r中刺都已经死了,谁还会害你,赵廉只有你和晚娘两个夫人,她都死了,你说谁还会害你?”

    凤儿被问住,只好不说话了。

    孟天楚看着那丫鬟。然后对王译说道:“你将这个丫鬟带出去,暂时和五夫人分开。”

    凤儿一听,赶紧将那丫鬟扯到自己身后,紧张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她不能离开我。我的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

    孟天楚站起身来,说道:“只是暂时的分开。一会儿她就回来。”

    凤儿还是不放,说道:“不行,说什么都不可以。”

    孟天楚走到门口,看了看王译,没有说话便出去了。

    柴猛跟着孟天楚走到大牢的院子里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坐下,让狱卒端来了茶水,两个人正喝着,老远见一个穿着白底碎花长裙的女子朝着这边走来,柴猛低声说道:“孟爷,晓诺姑娘还真就找来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是啊,我知道她会找来地。”

    晓诺笑着走上前来,见孟天楚和柴猛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便说道:“笑什么,我脸上长麻子了吗?”

    柴猛:“晓诺姑娘如何得知我们在这里的?”晓诺坐在孟天楚身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说道:“这也不难啊,孟大哥坐的是我家的马车,马车将你们送到这里不就回去了吗?我再让他们送一趟就是,就这么简单。”

    孟天楚笑着说道:“我看你春风得意,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晓诺俏皮地孟天楚一笑,道:“你的眼睛这么厉害,什么都可以看出来的吗?那我要说的好事情多了,至少有三件,你猜猜看,是不是都可以猜出来?”

    孟天楚:“有这么多的好消息啊,好啊,不过,猜事情很费神的,你有奖励地话,孟大哥就猜,没有奖励,我可是就懒得猜了。”

    晓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好事情吗?”

    孟天楚见王译将那丫鬟已经带着朝这边走了过来,便说道:“我就是不猜,你也会忍不住告诉我的。”

    晓诺哼了一声,道:“你这么有把握啊,呵!那我就是不说,看你忍得住还是我忍得住。”

    孟天楚也不说话,只笑着看了看晓诺。

    晓诺道:“不过你上次给我说地那个关于死人表情的事情我回去好好地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道理。”

    这时王译带着丫鬟走了过来,孟天楚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而是对晓诺说道:“那你说说看。”晓诺道:“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昨天晚上姐姐说给我买了一件衣服说拿给我试一试,然后就出门去拿了,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握以为是姐姐,就去开门,一看竟然是爹。当时我有些衣衫不整。呵呵,所以看见爹的时候大概表情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爹就说,你以为是谁,怎么穿成这样?后来我就想,大概那晚娘也和我是一样的心情,以为是自己要等的人来了。谁想却是一个自己没有想到的人,所以才这么惊讶。”

    孟天楚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晓诺还真是在这一行有灵性,可惜是个女儿家,要不还真是厉害了得了。”

    晓诺见孟天楚夸奖自己,便说道:“那这么说,我的猜测有一定地道理,是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岂止是有一定地道理。我们完全可以将你地推定放在对这个案子的推断之上。”

    晓诺一听,高兴极了。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孟天楚示意王译带着那丫鬟走到自己身边,然后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将你带出来吗?”

    丫鬟没有好气地说道:“你们这样将我一带,我即便什么都没有给你说,夫人也不会相信我了,你们真是害苦我了。”

    晓诺:“你还挺机灵地嘛!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不如什么都给我们说了地好。”

    丫鬟看了看晓诺,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晓诺笑了,露出两排白净的贝齿。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们也可以从赵家别地人嘴里问到我们想知道的情况,不过你也说了,即便是你什么都不说。你地主子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又何必做个愚忠的奴才。”

    孟天楚见晓诺说的也是一板一眼,便不c话。坐在一旁喝茶看着,心想这个丫头根本不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先就给人家做起思想工作来了。

    丫鬟道:“我说与不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反正这个赵家我是呆不成了,唉!”

    晓诺:“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丫鬟:“石榴,十四岁。”

    晓诺:“你在赵家做了多长时间?”

    丫鬟:“不到两年。”

    晓诺:“家中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丫鬟不耐烦了,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晓诺笑道:“你不是说,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好处吗?我看未必。”

    丫鬟一听,立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说了,是不是有什么好处?”

    晓诺笑着说道:“你赶我晓诺虽然差一些,不过你已经很聪明了。”

    孟天楚他们三人一听晓诺这样说,在一旁忍不住想笑,但见晓诺一脸正经,便都忍住了。

    晓诺:“是有好处,我可以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大户人家去当丫鬟,比那赵家自然好千百倍啊。”

    丫鬟一听就高兴了,说道:“你可不要骗我。”

    王译一旁说道:“知道闽浙总督是个什么官吗?”

    丫鬟茫然地摇了摇头。

    柴猛道:“那你总该知道知府是个什么官儿吧?”

    丫鬟终于点了点头。

    柴猛:“总督比知府还要大很多,是这杭州府最大的官

    丫鬟一听,道:“哪又怎样?”

    柴猛笑了,指了指晓诺说道:“这位便是总督府大人的千金,你说她会不会骗你?”

    丫鬟一听,好好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美人儿,有些将信将疑。

    晓诺道:“就算我不是总督府大人地千金,但让你去一个比赵家好的地方也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选择不说,但说了,就是这个好处,就这样,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孟天楚凑到晓诺面前,低声问道:“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吗?”

    晓诺回答地是干净利落:“不知道啊。”

    孟天楚偷笑道:“那你还说的这么起劲?”

    晓诺:“这也不影响嘛,是不是?”

    孟天楚给晓诺竖起一个大拇指,晓诺笑了。

    丫鬟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但你要保证给我一个比赵家还要好的人家。”

    晓诺:“我答应你便会做到,不过你要是撒谎或是不说真话,你大概比你的主子下场还要惨一些,知道吗?”

    丫鬟赶紧点头说是。

    丫鬟道:“我家夫人,啊,不,凤儿是不喜欢晚娘,有一次,我亲耳听见她给她娘家来看她的妹妹说,她不甘心当这个小妾,她知道晚娘不能生育,便决心给赵家生个儿子,然后想办法夺了晚娘正房的位置。”

    孟天楚:“那药的事情你知道吗?”

    丫鬟:“知道,之前是那个叫小莲的服侍晚娘,后来,小莲地爹突然来将小莲给接走了,晚娘身边没有了丫鬟,凤儿就主动给少爷说让我去伺候晚娘,其实是为了方便看她有没有喝药。”

    孟天楚:“不是说是四夫人房间里的那个丫鬟伺候着的吗?”

    丫鬟:“之前一直是我,后来晚娘突然说不让我伺候着吃药了,然后正好四夫人回娘家了,所以就让四夫人房里的丫鬟伺候着,直到出事地前一天都一直是她。”

    孟天楚:“你刚才说不是你家夫人杀地晚娘,现在我再问一句,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丫鬟想了想,说道:“我真地觉得不是夫人做的。”

    孟天楚:“为什么?”

    丫鬟:“因为……,因为夫人说过,晚娘早晚都是要死的,挨不过今年,我只是觉得晚娘吃了她找郎中开个药已经两个月了,没有人起疑,这样继续下去,晚娘总是要死了,她没有不要再去杀她吧。”

    孟天楚笑了,道:“你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在晚娘出事的前几天,凤儿和晚娘有没有过争执?”

    丫鬟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有过,就在晚娘死的前三天,少爷给晚娘买了晚娘最喜欢吃的千层酥回来,让凤儿知道了,便在门口大声地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少爷其实对晚娘一直不错,那天也是没有帮凤儿,反倒说凤儿不懂事,连一口吃都要和晚娘争。”

    第394章 是真是假

    诺戏谑道:“两个女人赵廉都不能搞定了吗?一人买好了,真是笨!”

    孟天楚笑着看了看晓诺,道:“还好你不是个男人,要不还指不定什么花心呢?”

    晓诺不屑地说道:“我再是花心也不及孟大哥你啊,家里已经有四个夫人了,

    孟天楚嗔怒地看了看晓诺,然后对丫鬟说道:“你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丫鬟:“后来风儿气急败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摔坏了不少东西,还将少爷给她从京城买的新衣服用剪刀给剪坏了,而且还不小心将自己的手给剪伤了呢。

    晓诺:“十足一个泼妇!”

    丫鬟也点点头,道:“当时晚娘也这么说,后来少爷见风儿不吃饭,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这才亲自端去饭菜哄着说了一些好话,应允凤儿说是过几天带她去灵隐寺上香游玩,凤儿这才作罢。”

    孟天楚:“多大的剪刀啊,还将自己都给剪伤了?”

    丫鬟:“凤儿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就是裁剪衣服的剪刀啊,那天早上我才拿出去磨过,所以十分的锋利,没有想到下午她就拿着那剪刀把自己的手给剪伤了,还流了不少的血呢。”

    孟天楚:“那天凤儿和晚娘具体吵了些什么,后来凤儿又在你面前说过什么吗?”

    丫鬟想了想。说道:“她们实际没有说几句,晚娘生性就比较柔弱,只是知道在一旁哭,少爷见状就将凤儿狠狠地责骂了几句,还说凤儿不懂什么妇德,没有尊卑之分等等,凤儿就说晚娘是个不会生蛋地母j,说什么一天在赵家白吃白住,还站着茅坑不拉屎,反正话是不好听的。”

    晓诺:“看不出来这个赵廉还是个知道分寸的男人。我还以为他和有些男人一样喜新厌旧呢。”

    孟天楚:“你怎么这么愤世嫉俗的,你爹和你娘多好啊。”

    晓诺:“你要知道现在象我爹这样的男人已经没有了,所以说我娘的命好,知道吗?”

    孟天楚笑了,道:“那后来凤儿回到房间后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丫鬟道:“就说一些负气的话,什么晚娘早晚都是要死的,没有几天活头之类的话了。”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还真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丫鬟点了点头。

    这时从牢房门里冲出来一个狱卒,大声地说道:“孟爷,您快来看看啊。那个叫凤儿地女子割腕自杀了。”

    孟天楚一听和晓诺相视一看,立刻起身朝着牢门飞奔而去。

    “叫郎中来了吗?”

    “回孟爷的话,已经让人去叫了。您快去看看。”

    孟天楚和晓诺还有王译等人冲进凤儿的房间,只见凤儿已经被人放在了床上,孟天楚走上前,只见狱医跑了进来,孟天楚他们为了不妨碍狱医给凤儿处理伤口。

    丫鬟懂事地上前帮忙,却被凤儿一掌推开,没有好气地说道:“不要你假惺惺地当什么好人。我还不知道你出去给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

    丫鬟只好一旁不说话呆着,直到狱医将凤儿的伤口处理好,让孟天楚他们过去。

    孟天楚:“伤口没有什么问题吧?”

    狱医:“不深,也没有流什么血,没有大碍的,请孟爷放心。好了,我走了。”

    孟天楚拦住狱医,问道:“是什么割伤她的?”

    狱医指了指地上的碎碗,说道:“刚才狱卒来送饭。她大概将碗打烂了,割伤了自己。”

    孟天楚点了点头。见狱医走出门去。这才走到凤儿身边,凤儿立刻将头扭到墙的一边。将眼睛闭上,谁也不见。

    孟天楚:“本来我不认为是你杀的晚娘,但你现在这个举动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畏罪自杀。”

    凤儿猛地坐起身来,恶狠狠地看着孟天楚说道:“你凭什么认定就是我杀的?”

    孟天楚转身让王译将那个装小人地袋子递给凤儿,然后说道:“这个小人你自己刚才也见了,那药我也问过,晚娘的身子是万万不能吃那种药的,只能够是越吃身体越弱,而且你还有心疼地毛病,我们将这些事情连贯起来想一想,你认为你是没有嫌疑的吗?”

    凤儿一听,双眉垂下,思量半天之后,说道:“好吧,就算是我杀的,你将我杀了好了。”

    孟天楚:“你为什么要杀她呢?”

    凤儿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反正她早晚是死,还不如杀了她干净。”

    孟天楚:“你也说了,早晚是死,你又何必急在一时?而且如果只是吃药,别人未必知道是你做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动手杀人,而且还将她的心脏挖走呢,难道是因为你有那心疼的病,正好缺一味人心入药吗?”

    凤儿冷言道:“是,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孟天楚平静地说道:“是吗?那你给我说说看,你是怎么杀地她?”

    凤儿毫不犹豫地说道:“自然是刀啊。”

    孟天楚:“什么刀?”

    凤儿顿了顿,道:“我在厨房里拿的剔骨刀。”

    孟天楚:“现在这把刀呢?”

    凤儿:“已经用完就放回去。”

    孟天楚:“那你为什么把晚娘的心放在盐坛子里?”

    凤儿被孟天楚问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我乐意,我都已经承认是我杀了晚娘了,你还问什么呢?”

    孟天楚:“你不是说晚娘早晚都是死吗?那你还没有着急做什么?”

    凤儿一听愣了一下。便不说话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反正你们什么都别问我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希望孟爷可以答应我。”

    孟天楚:“什么?”

    凤儿走下地来,郑重地在孟天楚面前跪下,孟天楚不好去扶,便赶紧说道:“我还不知道

    以帮你,你跪下做什么呢?”

    凤儿凄然一笑,道:“我知道杀人偿命地道理,所以。我请求你让我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好吗?”

    孟天楚见凤儿表情郑重,想了想,说道:“其实晚娘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赵公子又那么疼爱你,你如果再生了孩子,那不是正房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吗?”

    凤儿叹了一声气,道:“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孟爷您是不会明白的,我就是为他赵廉生十个八个的子女。死了我地牌位和名字都进不了他赵家的祠堂,妾永远都是妾,妻再是不济那也是妻。”

    孟天楚沉默了。原来并不是所有地女人都将名分看得和家里另外那三个夫人那么轻,她们是不是也是真不在意,他却还从来都没有留心过。

    孟天楚:“你起来吧,这个案子要到了知府衙门才知道,我尽量为你争取吧。”

    凤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甚至露出一丝微笑地看了看孟天楚。然后说道:“好了,你们走吧,我也不需要什么丫鬟照顾我了,我从前也是丫鬟出生,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你们将这个丫鬟给我带走吧。”

    说完转身背对着孟天楚他们,不再说话。

    孟天楚:“那好吧,我们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让人来叫我就是。”

    凤儿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抬手挥了挥衣袖。孟天楚他们只好出去了。

    走出牢门。晓诺道:“孟大哥,这个案子是不是就算完结了?”

    孟天楚看了看晓诺。见她正一脸天真地望着自己,便说道:“你认为呢?”

    晓诺:“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来地感觉,我之前还以为衙门办案子很复杂呢,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将凶手绳之以法了,太容易了。”

    孟天楚:“你觉得容易吗?”

    晓诺点头,道:“对啊,一问她就承认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孟天楚:“你觉得凤儿承认了,这么案件就是她做的吗?”

    晓诺不明白孟天楚地意思,道:“孟大哥你的意思难道不是凤儿吗?她自己都承认了呢,而且你看,药是她找郎中给开的,她衣服的扣子也是在放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被发现的,而且她自己都承认了,是她用刀将晚娘捅死的。

    ”

    孟天楚:“这些都没有错,而且我认为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个案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出凶手了,反而有些不对了。”

    晓诺笑着说道:“你没有想到让我晓诺第一次跟着你就看见了一个这么容易的案子吧,是不是特别没有成就感呢?”

    孟天楚笑了,道:“哪里这么多地废话。”

    晓诺:“我想孟大哥是不是觉得这个案子还有些蹊跷的地方?”

    孟天楚:“只是一种感觉,有些时候我们不能光靠表面看见的,事情地真相往往不再别人的嘴里和自己的眼里,而在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晓诺:“可她承认了。”

    孟天楚:“那也不能。”

    晓诺便不说话了。

    孟天楚说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丫鬟,然后对丫鬟说道:“还要难为你几天,你必须照顾一下凤儿。”

    丫鬟一听,十分地不情愿,说道:“她都不让我伺候她了,刚才她自己也这么说了,我才不想去呢。”

    晓诺:“她究竟还是你的主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她刚才已经要寻短见了,你真的就忍心啊?”

    丫鬟想了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怕……”

    孟天楚指着王译说道:“让王捕头带你进去,你说几句好话,等这个案子过堂提审之后,我们就让你去新地东家。”

    丫鬟一听,说道:“孟爷,那您说话要算数哦。”

    孟天楚看了看晓诺,晓诺赶紧点头。

    王译带着丫鬟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说道:“那王五您什么时候去问呢?”

    孟天楚:“我是准备先去一趟他的家里看看再说,你帮我问问去王五家需要多长时间的路程。”

    王译:“我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