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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旺才没有想到孟天楚知道了这件事情,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眼睛看着手上的伤口,低气也明显不足起来,嘴里含糊地说道:“笑笑话,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那臭娘们家的黑狗,你别冤枉我啊,小心我到杭州府去告你们衙门的人诬陷好人,找不到凶手就来给我下套儿,我告诉你,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狗狗不是我杀的,人人也不是我杀的。”

    王译冷笑两声,点点旺才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好人?你将人家家里的新媳妇强暴,然后害的人家上吊死了,一个家就因为你弄的是家破人亡,你还是好人?”

    “你说……说什么呢!我……我……我没有啊,别……诬陷我啊!”

    “闭嘴!你再说我诬陷你,我就用这刀把子敲掉你一口的牙!免得你见谁咬谁!”

    孟天楚道:“你女人说的,难道有假?”

    旺才一听,这才偃旗息鼓,呲牙咧嘴地说道:“那个挨千刀的,看我不回去收拾她,几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这个死娘们儿……”

    王译用刀把子捅了旺才一下,道:“好了,别在这里骂个不停了。你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

    旺才呸了一声,也不知道吐谁,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一直在远远观望地慕容迥雪走上前来,指着旺才说道:“我记得你了。”

    旺才抬头一见是这个水灵灵的俏佳娘,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贪婪地笑容,戏谑地说道:“记得我什么了?”

    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后。说道:“我记得我们那次去玉兰家的时候。那个站在墙上。给我们说就是柱子杀了玉兰的人就是这个人。”

    慕容迥雪一说,大家好象都记起来了。

    孟天楚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你怎么知道是柱子杀的人,原来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难怪在里正家听说柱子放回来了,吓得碗都打烂了。怕自己做的丑事被我们发现了吗?”

    旺才狡辩道:“我做什么丑事了,不就毒死人家一条狗吗?那狗一天见谁都咬,吵得我不能睡觉,师爷就杀了它,不可以啊?又不是杀人,难不成你们也要让我为狗抵命罢。”

    孟天楚道:“你倒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得很,不过你不会那么凑巧在玉兰死的那天晚上将那狗毒死吧?”

    “我……我……我怎么知道玉兰那天晚上要死地。”

    孟天楚道:“那你怎么说是柱子杀了玉兰?你又是什么居心?”

    旺才贼眉鼠眼地朝着慕容迥雪地脸上瞄来瞄去。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居心。我就是猜地喽,猜猜都不可以的吗?”

    慕容迥雪见那贼眼又在看自己,赶紧转过身去。孟天楚看在眼里,沉下脸来,说道:“你若是再看,我将你那狗眼给你挖了。”

    “呵呵,大老爷,你这有意思了,她是你什么人啊,我看看都不可以吗?”

    王译正要上前,孟天楚拦住,望着那泼皮,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觉得你能不能看?”

    慕容迥雪在身后一听,脸虽说红了,但心里却甜丝丝的。

    “哈哈哈哈,你的女人?若是你的女人,她就不会对你若即若离了,你哄我哦。”

    孟天楚岂能让一个泼皮调戏自己,大吼一声:“给我住嘴,哪里轮到你来对本爷的家事评头论足地,我说是便是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说呢。你说你是猜的,那你在玉兰死的头一天晚上,将她家的黑狗毒死,又有什么目的?”

    “没有,没有任何目的,我刚才已经说了,就是看它整天叫的我心烦,所以就把它给毒死了,”

    孟天楚走到旺才身边,发现旺才地脖子上有几道伤痕,看起来还是新伤,象是被人抓伤了地,于是指着那伤痕,问道:“这个不会也是你砍柴的时候被山上的树枝给刮伤地吧。”

    旺才用手一摸,马上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无奈伤痕抓的太长,遮也是遮不住的。

    “对……对,还是大老爷聪明,这的确是在山上……”

    “闭嘴,你真以为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说,是谁给你抓了的?”

    旺才见抵赖不过,道:“我和我老婆打架的时候,她给我抓的。”

    “什么时候?”

    “记不得了,反正是几天前吧。”

    “你是记不得了,还是记得不敢说啊。”

    …

    孟天楚见旺才不说话,便说道:“好吧,你不说,我们将你带回衙门去看你过堂的时候说还是不说。”

    旺才一听,慌张了,马上说道:“我说,我说就是,大概是在六天前吧,我真是记不得了。”

    “为什么吵架?”

    旺才支吾着,想了想,说道:“没有为什么,是真的,没有为什么,自己的老婆想打就打喽,哪里还需要问什么原因呢?”

    孟天楚见旺才不愧是个泼皮无赖,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赖到什么时候,来人啦!”

    话音落了,两个衙役已经走到了旺才身边。

    “把他

    回去,然后找人带他老婆到衙门一对质就知道他是不了。”

    旺才一听,身子一软。差在倒在地上,从前在戏台下看的那些戏里唱地,但凡过堂,那都一点要打的皮开r绽才肯住手,想到这里,刚才那痞子样立刻就没有了影儿。

    “你们别带我回去,我不要过堂,玉兰不是我杀的。”

    衙役一边一个押着旺才。孟天楚道:“我有问你。玉兰是谁杀的了吗?”

    旺才马上知道自己走了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苍白,汗水直往下淌。

    孟天楚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就不怕治不了你这个泼皮,我若是发现了玉兰的指甲里有你身上的皮屑,那旺才,你怕是回不了这个玉兰村了。再回头好好的看一看吧,给我带回去!”

    只见那泼皮方才还指高气昂地,如今却是连路都走不了,嘴里一直不停地嚷嚷自己不是凶手地话,让两衙役拖着,象条癞皮狗似地耷拉着脑袋,两个衙役拖着旺才往村口走去。

    王译道:“爷,这么热的天。要不你们先到村子口等我们。旺才的老婆我们去找就是了。”

    孟天楚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朱昊见只剩下孟天础、慕容迥雪和自己,无疑又成了一个大灯泡了。只好干咳两声,挥了挥手,道:“两位前面走着,我随后就来。”然后走到一个垂柳后,假装方便的样子。

    孟天楚轻轻捏了捏慕容迥雪的手,微笑着看着她已经绯红的脸说道:“走吧,我们先走,不等朱昊了。”

    慕容迥雪还想着孟天楚刚才的那暧昧地一捏,再想一想他之前说的那一句:“她是我的女人”的话,完全没有听清楚孟天楚在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神情恍惚,心已经不的想到哪里去了。

    孟天楚走了两步,见慕容迥雪还站在那里,于是退回两步。

    “迥雪,想什么呢?”

    慕容迥雪这才反应过来,见孟天楚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脸一红,连忙遮掩道:“没……没,没想什么。”然后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偷偷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绯红地小脸。

    孟天楚赶上前去,道:“你刚才给我说的那一句,我真的没有听清楚,现在就我们两个了,你再给我说一下你刚才说的什么?”

    慕容迥雪茫然地看了看孟天楚一眼,道:“我说什么了?”

    “就是之前我说地,让你不要嫁给那个老财主,你回了一句,我没有听见。”

    “哦,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呢?”

    “自然是答应我不嫁就最好。”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期望地看着自己,道:“是女人总要嫁地,你说呢?”

    孟天楚急了,指指自己,说道:“那你可以嫁给我,不,我……我不能让你嫁给我了,我是真的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名分,不能让你当我孟天楚地正房,这是我亏欠你的,可是,你答应了的,等我接你过门的,你忘记了吗?”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安慰,至少他还是记得的。

    “迥雪,你说话啊,你只是走路,不说话,你要急死我啊?”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只是低头走路,却不回答自己,便着急地拦着她的去路。

    “你要我说什么呢?”

    “说你跟我啊。”

    慕容迥雪咬咬牙,想要绕过孟天楚,往前走,孟天楚一把抓住慕容迥雪的手,负气地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忘记了你曾经给我怎么说的了,你说你只要和我在一起的,如今有一个男人可以给你一个妻子的名分,你也不管那人有多丑,有多老,只要他可以给你一个名分,你都愿意嫁给她,而我孟天楚已经给不起了,所以,你不要我了,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慕容迥雪赶紧用手捂着孟天楚的嘴巴,眼角含着泪水。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一阵怜惜,一把将她紧紧将她搂到自己怀里,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还要我吗?”

    慕容迥雪靠在孟天楚的怀里,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听着他可怜兮兮的告白,娇羞地点点头,小声地说道:“我要的,只是我一直在等,怎么也等不到你来接我,人家绝望了,以为你忘记了。”

    “傻瓜,你是我的迥雪,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只是想等家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就来接你,我只是担心太着急,你过门后会受温柔的气,别人我都是不怕的,你以为我不着急吗?其实我比你还要着急呢。”

    温柔一听,更加紧紧地靠在孟天楚的怀里,突然想起两个人还站在大路上,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好了,我知道了,赶快将我放开,小心让人看见了。”

    “我不,我搂的是我自己的女人,我怕别人说不成,我就不。我今天一回去就给凤仪说,让她挑个好日子将你接进门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不,你答应了我,我才放开。”

    慕容迥雪顿了顿,才羞涩地说道:“好。”

    孟天楚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羞得慕容迥雪象只兔子似的,飞快地跑了。

    第306章 蒙面人

    过晚饭,孟天楚约夏凤仪两个人到后花园走走,主要迥雪的事情。

    这个时候正是最凉快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池塘里蛙声一片,风儿轻轻地吹拂着树梢,风里依旧可以清晰地嗅到花的香味,有蔷薇,有月季,有荷花,还有百合。

    孟天楚将夏凤仪轻轻地搂在怀里,夏凤仪则小鸟依人地靠在孟天楚的肩膀上,清风徐过,两个人相拥着朝花园深处走去。

    “如今身上有喜了,一定要多吃一些,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又消瘦了一些。”

    孟天楚摸着夏凤仪消瘦的肩膀,心疼地说道。

    “哪里会呢?我现在吃的和佳音一样,甚至还多过她呢,倒是老爷您,整天总是这么忙,小心身体才是。”

    “我一个男人无所谓的,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要太过c劳,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叫飞燕和温柔去办。”

    “知道了,老……爷”夏凤仪故意将最后一个爷字拖好长的音,孟天楚看着夏凤仪俏皮的样子,忍不住在夏凤仪的鼻子上亲了一下。

    就在两个人说着的话的时候,在他们两个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一直悄悄地跟着,时而蹲下时而闪到树后。

    走到一个石桌前,孟天楚让夏凤仪坐下,然后微微地侧过头去,,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突然大声说道:“来者何人,不要再躲了,出来吧。”

    花园内一片昏黑。缀满繁星的夜空,不时飘过一两片乌云,夜风吹动细绣矮松。

    就在这时,齐膝地灌木丛后的几座怪石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喳喳响声。

    话音刚落,突然从孟天楚和夏凤仪的前面走出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个头却十分矮小,象个儒一般。只见那人双手抱肩。站在他们面前。

    夏凤仪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就看见一个人窜了出来,立刻吓得是花容失色,赶紧站起身来,躲在了孟天楚的身后。

    孟天楚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那蒙面人一声不吭,旋身从身后抽出一条长鞭约了三米多长,反臂挥出。朝着孟天楚他们就扫了过来。

    孟天楚心里暗自一惊,这鞭子飞出来如游龙一般,速度之快,只听的耳旁有风声呼呼作响,他赶紧将一旁的夏凤仪搂在怀中,这个时候不敢将她从身边推出去,情急之下,手上地轻重分不清楚。而夏凤仪又有了身孕。四周都很黑,他根本不能判断那鞭子是什么东西制成地,自然也不敢用手去挡。若是没有夏凤仪,他自然不会在意这小小地一鞭,但现在让夏凤仪走开已经是不可能了,宁可自己挨上这一鞭子了。

    就在孟天楚绝望的闭着眼睛搂着怀里的夏凤仪时,只见眼前那游龙眼瞅着已经触到了孟天楚眉心,突然断了龙头,一个清脆的声响,那鞭子已经有半截落在了地上,听见声响,孟天楚赶紧睁开眼睛,趁着月色,孟天楚低头看见那鞭子旁还有一块儿石头,大概这石头也被鞭子的力量劈成了几半,眼前这个只是其中的一小块儿或是一半。

    孟天楚正诧异,只听的一个清脆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大胆毛贼,竟然敢夜袭孟府,我定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转身一看,身后走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地女子,在月光下显得飘渺而轻盈。

    “温柔!”夏凤仪指着那过来的女子惊讶地说道。

    果然是温柔,其实她比孟天楚和夏凤仪先到后花园来,刚到凉亭坐下就见他们来了,好奇心让这个丫头一时觉得好玩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有没有说到自己,刚才孟天楚那一句,温柔还以为是孟天楚发现了自己,正要显身,谁知道,却在孟天楚他们前面出现一个人,她赶紧藏在一旁观看,所以才有现在这个挥石劈鞭的一出好戏。

    温柔笑着走到孟天楚和夏凤仪面前,只是看了看孟天楚,并没有说话,而是指着还站在一旁的蒙面人,刚才的微笑顷刻间转为一脸冷笑,大声地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君子,刚才分明就是趁人之危,给我看招。”

    孟天楚正想阻止,只看见温柔的人已经飞了出去,孟天楚不知道那蒙面人是什么来头,不敢放下温柔一个人恋战,他先带夏凤仪退了几步,四周看了看,花园太黑,来的时候也没有拿灯笼,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那一个人来的,所以暂时先保护好夏凤仪再说。

    只见蒙面人身法诡异,从身后拔出一把短剑就朝着温柔刺去。出剑神速,而温柔则是赤手空拳,孟天楚知道遇到了劲敌,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谁,只见温柔身形如烟,快如狸狐,并不和那人真正过招,而只是躲避,看来温柔也看出对方地厉害了。

    孟天楚怕温柔吃了亏,于是大喝一声,“来人啦,有刺客!”

    顿时前院立刻通明,很快管家和左佳音就快步赶了过来,后来跟着全是青壮地家丁。

    左佳音走上前,见那蒙面人还和温柔在空中打斗,一个人追如闪电,一个躲若流星,看的人是眼花缭乱。

    孟天楚见左佳音和家里的男人们都来了,于是便将夏凤仪交给左佳音,然后从一个下人手上拿过两把长刀来,只听得一声:“照顾好凤仪。”人已经一跃而起,先是踩到一个香炉顶上,再一跃已经到了温柔地对面。

    两个人站在阁楼之上,孟天楚摔给温柔一把刀,那蒙面人从中一闪用脚将孟天楚摔出的长刀一顶,一个转身,那长刀直直朝着温柔当头砸去。

    “温柔,小心!”

    孟天楚飞身对那蒙面人的背心就是一脚。蒙面人踉跄了一下,

    一个凉亭之上,见温柔并未受伤,蒙面人眨眼已奔至楚顿时大怒,暴喝一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吗?”暴喝声中。飞身疾追。温柔紧随其后。

    只听得一个苍劲有力的老妇的声音在空中哈哈大笑几声。紧接着却又发出几声少女清脆的咯咯笑声,让人听到不禁毛骨悚然。

    “我若去便去了,你奈我何啊,有本事你就追上我。”说话的声音却是一个孩童稚气的口音,话声出口,手腕振动之间接连刺出了三剑。

    剑剑急如星火,取的都是孟天楚的要x。剑光如闪,好不凌厉。

    孟天楚赶紧下腰在原地回旋一个整圈,然后先起一脚,直捣那蒙面人地下身,只听地那人说了一句:“好龌龊地一招。”

    孟天楚暗自偷笑,心想我只是想看看你是男是女,你既然只说不躲,十有八九是个女子。

    蒙面人见温柔也追上前来。突然跳出圈外。蹭地跃上屋顶,抱拳说道:“你们以多欺少,不好玩。我不玩了。”说完,正要离开,温柔从袖子中飞出一把飞镖,那蒙面人已经转身,却连头都不回,就将温柔的镖轻易接住,看来功夫确实了得。

    温柔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蒙面人只是低头一笑,也不理会温柔的话,只是将那飞镖甩手飞出,温柔一个侧身,那飞镖不偏不倚地钉在了温柔身边的柱子上,飞镖的距离和温柔的耳朵之间之差不到五厘米。

    那蒙面人低沉地说道:“你们好象很有兴趣打架似地,今天我没有时间,你们也不要惹我,你这个小妮子功夫不错啊,好啊,下次我一定好好的领教领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多厉害。”

    蒙面人正欲离去,左佳音快步走上前来,手上还拿着那剩下的半截鞭子,说道:“你是殷家山寨的人吧?”

    那孟面人已经做出姿势准备离开,见左佳音这么说,先是一愣,既而尖笑二声,“是又怎样?”

    左佳音道:“既然都已经承认自己是殷家的人了,那就爽快一些报上名来,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明显迟疑了一下,继而笑了,说道:“好啊,我告诉你没有问题,我给你出个字谜,你猜出来我便告诉你。”这会儿说话又是一个十岁左右孩子的声音了

    左佳音道:“好啊,竟然深夜来袭,只为和我们出出字谜,但说无妨。”

    蒙面人先是看了看天,然后说道:“就以眼下的景色给你出一个,你可是要听好了。我若数上十下,你们这么多人都猜不到的话,我可要走了。”

    “说吧。”

    “树儿睁开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点,日落残兔边。”

    大家一听,不禁面面相觑,而屋顶上地蒙面人已经开始不紧不慢地数着数了。还没有数到八,温柔和左佳音两个人一起说道:“我知道了。”

    孟天楚哈哈大笑,指着温柔道:“你说说看,我看你是吓唬我,一看你就没有刚才这个姑娘聪明。”

    温柔一听,也不生气,微笑着说道:“且听答案好了。”

    蒙面人道:“说说看。”

    “相见恨晚”

    左佳音笑着点点头,孟天楚看左佳音的表情就知道温柔猜对了,这小妮子还真没有看出来。

    孟面人点点头,不禁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说道:“好,我告诉你,我叫殷三儿。”

    左佳音道:“这是什么名字,你分明使诈,你来我孟家做什么?”

    蒙面人道:“一个问题猜个谜语,有兴趣吗?”

    温柔抢道:“我们没有兴趣,你若是不说,我们就打。”

    左佳音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小毛孩子用镖居然还这么好,谁教你地?”

    一个老妇的声音,大笑几声之后,指着左佳音,大声地说道:“你大我多少,竟敢大言不惭地喊我孩子?”

    左佳音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鞭子,道:“难道不是吗?”

    接着又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说道:“罢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走了。”

    说完,一个蜻蜓点水,只在屋檐的一个福鼎上点了一下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大家都聚了过来,纷纷说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身边拿起那鞭子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着鞭子居然是铁做的,拿在手中还十分的沉重。

    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不由地感激起温柔来。

    孟天楚走到温柔身边,第一次目光那么柔和地看着温柔,温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孟天楚,还没有等孟天楚开口说话,温柔扭身走到夏凤仪身边,轻声地说道:“刚才吓着姐姐了吧。”

    夏凤仪牵过温柔的手,感激地说道:“温柔妹妹,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温柔恬静一笑,摇了摇头,然后对左佳音说道:“你刚才说的那殷家山寨,那是什么地方呢,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殷家山寨的人?”

    孟天楚道:“大概是因为这个鞭子吧。”

    左佳音笑着点点头,飞燕这时带着文博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大家都在院子里说话,便道:“大家去大厅说吧,我之前也是不敢去,怕反而给你们添麻烦,就一直和文博躲在屋子里,后来见那人走了,才敢出来,大概不会再来了吧。”

    温柔接过鞭子,借着月光凑近看了看,果然在鞭子把手上,刻着一个篆体的“殷”字。

    第307章 突变

    家来到大厅又才听左佳音继续说道:“我也是从前在的时候,常常听那些食客们聊天时提起的,说这殷家山寨从前其实是杭州一个很大的镖局,十年前应该是在杭州赫赫有名的,只是又一此他们镖局好像接了一个很重要的镖,当时为了慎重起见,那镖局的镖头和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一起押这趟镖的,没有想到……”

    大家走到大厅,那些惊魂未散的丫鬟这才战战兢兢地出来给主人倒茶,其实这会儿工夫管家已经加派了人手,所有当初调来保护孟家大院的东厂高手现在都已经在各个角落里守着了。

    文博正听得起劲,突然见左佳音端起茶碗来喝茶,一着急就说道:“三娘,别喝了,快给我们讲啊。”

    大家笑了起来,孟天楚将那鞭子放在桌子上,说道:“你总该让你三娘喘口气再说吧。”

    左佳音喝了口茶,说道:“好,我继续说。听说那镖头当时还不到五十岁,应该正是壮年,他儿子也才二十多岁,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谁知才出了杭州没有一百里地,就遭了土匪了,所有的镖都被抢了,她爹和爷爷因为没有办法还人家那么的多的镖银和压的那些贵重的东西,后来被告了官,两个人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家也被人给抄了,后来就听说,镖头的老婆和孩子还有镖局里其他人至少又将近百来号人,竟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后来隐约地听那些食客聊天好象才知道他们上山为寇了。”

    温柔道:“说起来,还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可是她们如今做了土匪,那么找到我们,该不会是想打我们地主意吧。”

    大家听温柔这么一说,都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孟天楚道:“按理不会啊,我们只是小户人家,她若是抢也该抢那些有钱的。比如我们的东翁……”说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孟天楚在开玩笑。

    夏凤仪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杭州居然也有土匪,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温柔道:“其实哪里只要有官,就会有贪污,哪里有富人,自然也会有这些被管迫得无路可走的穷人,既然不让人活了,还不如干脆落草为寇倒也痛快。”

    大家是第一次听温柔象是女侠一样说话。不禁都好奇地看着她,连蒙天楚都觉得要对温柔刮目相看了。

    温柔发现大家这样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起香帕半遮小嘴偷偷笑了笑,说道:“实话嘛,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二娘,可我听娘说,您的爹和叔叔也的官。而且是大官呢。”

    大家赶紧给文博使眼色。生怕温柔会生气。

    谁想温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好在他们没有听见,要不我就惨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笑罢,夏凤仪还是有些忧心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个蒙面人是个什么来头,再是可怜那殷家人,我们也不能小觑了他们,毕竟他们落草为寇,就是匪了。”

    孟天楚道:“凤仪说地有道理,以后出去买什么东西一定要带上李林静还有至少三个侍卫,可以不出去地,就尽量不要出去了,买什么东西让下人和管家还有老何头去办就是了。”

    孟天楚道:“管她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实在不行派些官兵和我自己手下地人将她们那个什么山寨给灭了,大家心安。”

    左佳音连忙摇头,道:“使不得,这殷家山寨虽然官府是恨得牙痒痒,但是老百姓背地里却是喜欢得很,说什么劫富济贫,除暴安良,总之是赞不绝口,官府几次想要灭掉他们,都有人报信,最后不但没有灭得了他们,官府还损失惨重,后面官府发现殷家山寨并不和官府作对,还就很少管了,那殷家山寨也极少出来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今天人家也没有伤着谁,但若日后那殷家山寨一旦有所动作,那就一定不能放过。

    ——————————

    翌日

    孟天楚和朱昊再到外院和内宅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给夏凤仪再三嘱咐了外出等事宜,这才放心了,正要出门,突然想起来,迥雪的事情,本来昨天晚上约夏凤仪说的就是这个事情,被那个蒙面人一搅和,完全忘记了。

    孟天楚走到夏凤仪身边,说道:“凤仪,昨日本想和你说些事情,竟让那蒙面人一搅和,就给我看了,我的意思还是尽早将迥雪接过门来,你给我看看什么日子合适。”

    夏凤仪点点头,道:“是,这件事情早就该办了,前几日见你心神不定,当时就猜测和慕容姑娘有关系,好的,我记下了,您放心去办您的差就是,这件事情我尽快去办就是了。”

    孟天楚听罢,知道夏凤仪办事一向可以让自己放心,正要走,夏凤仪却上前一步,说道:

    孟天楚转过身,见还是夏凤仪,便停住脚步。

    夏凤仪赶紧上前几步,先是想了想,好象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地意思是,您看您马上要纳第五房乃乃了,你却一直没有真正和温柔行过夫妻之礼,她现在已经很好了,你看是不是……”

    孟天楚见夏凤仪说的脸都红了,马上笑着说道:“这个我也是想过的,这个你不必多想,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再说。”

    夏凤仪回过头紧张地看了看后面的温柔,然后说道:“我也是希望以后慕容姑娘进门之后日子好过一些。你也知道温柔地性

    得很,所以……”

    “夫人考虑得是,只是男人娶妻纳妾很正常,哪里有她不高兴的份儿,不过为了你们可以相处的好一些,我记下了,再说,你不也说她最近已经好很多了吗?希望你的担心只是多余。”

    夏凤仪听罢。点点头。做女人就一个认命吧。嫁都嫁了,难道真还让自己地男人休了自己,那真是得不偿失,亏大了。

    孟天楚和朱昊这边才踏出家门,老远就看见王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快要到孟天楚面前。还差点左脚踩右脚,要不是朱昊上前一把扶住,大概真要摔跤了。

    孟天楚还是第一次见王译这么慌张,当了十多二十年地捕头了,应该什么场面都见过,至于这么慌张嘛。

    朱昊问道:“王捕头,你这是怎么啦?”

    王译扶着门口的柱子,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只见他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得了……了啦。有人将……将那旺才给……劫走了。”

    孟天楚一听,这可是非同小可了,劫狱。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有人敢来劫狱,那泼皮认识什么人物,居然还会将他从衙门大牢里给救走了。

    “王译,你慢慢说,你什么时候发现地?”

    王译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将事情地经过一一向孟天楚道来。

    “我一早带着两个弟兄去大牢里提人,谁知,到了那牢房才发现人居然没有了,那牢房地窗户象是被人打烂了,整个窗户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大d。”

    “快去看看。”说罢,孟天楚赶紧先走一步,朱昊和王译在后面也紧跟着。

    到了牢房,慕容迥雪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孟天楚他们来了,两个人只做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孟天楚边看牢房边说道:“迥雪,你看了现场了吗?”

    “我看了看,那人大概是将窗户整个拔掉了的,因为窗户的栏杆是生铁浇铸的,锯会有声音,而打或者踢也会有声响,我问过昨天牢房值班的狱卒了,没有人听见任何声响。”

    孟天楚点点头,见窗户下放了一个凳子,大概是刚才慕容迥雪踩在上面去看窗户了的。

    孟天楚也站上去看了看,果然和慕容迥雪分析地没有错,这个窗户应该是让人整个拔掉了,这个人应该是神力,一般人别说拔了,就连锯都要花上一些工夫。从这个空d的窗户望出去,外面是一条通向衙门后院的巷子,这个人应该是从衙门后院进来的,看来对这个牢房和衙门整个地形都摸的很清楚了。

    孟天楚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然后在牢房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些稻草之外就是一个供犯人方便的木桶。

    慕容迥雪道:“这个人真是胆大,居然敢从衙门的后院过来救人。”

    “是啊,迥雪说地对,衙门这么多地看守居然没有发现。”

    一个狱卒走上前来,小心地说道:“孟爷,昨天是我和另外一个兄弟值班,我们是真的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

    孟天楚走到牢房门口看了看,这个牢房应该是在比较里面,离值班地房间至少有十米之遥,那人若想不被发现,应该一口气就将窗户拔出,要是反复摇动,大概也会惊动值班的狱卒。

    孟天楚道:“你们晚上一般是几个时辰巡一次?”

    “我们都是一个时辰巡一次。”

    孟天楚严肃地看着那个狱卒,沉声说道:“每个时辰都巡了吗?”

    狱卒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小的该死,小的昨天晚上和另外那个弟兄多喝了些,三更之后都睡着了,一直到王捕头来提人,我们才醒。”

    “混帐!”孟天楚大喝一声,白,身子抖个不停。

    “孟爷……小……小的再也不敢了,您且饶我……我这一回。”

    孟天楚见那狱卒吓得已经不行了,其实心里也明白,这狱卒从来都是这样,说是值班谁不是喝酒赌博的,谁会好好的给你巡夜,想去吧。

    “饶你,仁和县怕是还没有出现过将人关在牢房里都丢了的事情,就算我饶了你,你认为县太老爷会饶了你吗?若那人找不回来,别说你了,我和东翁大概都要倒霉。”

    那狱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什么白发老母和哇哇待哺的婴儿。

    孟天楚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心软,日后这些狱卒们还不更加地松懈和嚣张,瞅着这个机会整顿一下他们的纪律也是大有必要的。

    赶紧吩咐王译派人去城门口严加盘查,另外派些人去附近的郊区和农村去找找。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孟天楚见一直就只有一个狱卒在这里,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到哪里去了呢?

    “那个和你一起值班的弟兄呢?怎么没有看见。”

    那狱卒见孟天楚y沉的脸象是要下雨一样,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没有了底儿,若真是扫地出门一家人以后可真是要回家种田了,想到这里,那狱卒哭丧着脸,结巴地答道:“他……他大概是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去了毛厕还没有回来。”

    “毛厕?”孟天楚奇怪地看了看那狱卒,那狱卒赶紧地点了点头。

    “去了多长时间了?”

    那狱卒还没有回答,慕容迥雪在一旁说道:“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

    孟天楚觉得不对,立刻说道:“赶紧去毛厕看看。”那狱卒立刻应着声,就跑了出去。

    第308章 人太甚

    天楚等人从那牢房里走出来,就见那狱卒一脸恐惧地过来,手指着牢房后院的方向,嘴里含糊地说道:“孟……孟爷,不好了,那兄弟被五花大绑扔在毛厕里了,您快去看看吧。”

    孟天楚一听,赶紧让那狱卒带路,很快就到了毛厕,因为天气炎热,老远就闻到从毛厕发出的恶臭,苍蝇也是黑压压地一片围在毛厕四周,慕容迥雪不禁停住脚步,赶紧捂着鼻子,远远地站在一边。

    孟天楚看了看她,虽然脸色依旧y沉着,但语气却轻柔了很多地说道:“你别去了,我们去看看就好。”

    慕容迥雪点点头,赶紧又退了几步。

    孟天楚带着王译走进毛厕,果然见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上被一条麻绳结实地捆着,嘴里还塞了一个破布。

    孟天楚立刻叫人将那人抬出去解了,其实这个毛厕很小,那人躺下,差不多就将整个毛厕给占完了,这个毛厕是用竹子和茅草搭成的,很简陋,没有窗户,因为不通风,所以就更臭了。

    孟天楚走出去,王译他们已经将那狱卒松开,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松开之后坐在地上嚎啕起来,一身都是臭味,让人不禁离他远了些。

    “天啦,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居然被人扔在毛厕里这么长的时间才有人发现我,你们若是再晚来些,我怕是都要臭死过去了。”

    在场的人忍俊不禁。又不好真笑,都只好憋着,那被捆地狱卒的衣服已经被自己身上的汗水浸透合着毛厕的味道,实在是臭不可闻。

    另外那个狱卒远远地站着,并不走近,大声地说道:“张三儿,你也就别哭了,要不是孟爷。你怕是真的死了。也没有人想起你来。”

    张三儿一听。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孟天楚,赶紧爬到他跟前连连磕头,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站在孟天楚一旁的慕容迥雪忍不住差点呕了出来,赶紧走开了。

    孟天楚皱了皱眉,这味道确实是让人受不了。但是自己又不好走开,于是说道:“你可知道是谁将你捆在这里的吗?”

    张三儿抹了抹鼻涕,见孟天楚一脸嫌弃地样子,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上地味道,于是知趣地退出一些,然后说道:“小地不知道,我因为肚子痛,所以急着进去。没有注意身边有谁。可是刚刚进了,还未来得及……”

    说到这里,慕容迥雪咳嗽两声。张三儿立刻明白那咳嗽的意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就在那时,脑袋上就被人象是用重物狠击了一下,当时我就跪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就被一块布蒙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天楚突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说道:“你不会将那……什么……什么都拉到裤子里去了吧?”

    张三儿脸一红,小声说道:“实在是憋不住了。”

    大家哗地一下又退出至少三米之外。

    突然见墙上一个人影一闪,孟天楚立刻飞身上墙,大吼一声,说道:“哪里去。”

    那人影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