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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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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菊说道:“我一直很害怕,不敢说出来,怕给自己惹麻烦,方才你进来问话的时候我就将头埋地很低,就怕你叫我。”

    孟天楚道:“那你现在怎么又想要告诉我了呢?”

    小菊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在二夫人身边五年了,她待我一直不薄,很多下人都在背后说她不好,可是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生前交给我最后一件事情,我若不办,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孟天楚走到小菊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们主仆情深,她相信才会让你做这件事情,你这么做是对的。你现在告诉我,她要你给我说什么?”

    —

    小菊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说道:“她让我告诉你,杀她的人是老爷。”

    孟天楚心头一紧,看来自己没有猜错,他赶紧问道:“她是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小菊一说起二夫人,想是就很伤心,还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就嘤嘤地哭了起来,慕容迥雪赶紧上前去安慰她,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她才说道:“就是二夫人死地头一天。”

    孟天楚问道:“你说具体一点,是她被人下了毒之后吗?”

    小菊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在你们来吃饭之前,她突然将我叫到她的房间,让我跪下,当时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她让我先给她发个毒誓,我便发了,之后她让我站起来,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我当时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她说让我以后跟小姐去,不要呆在苗家了,说是她死了,苗家我也呆不下去了。”

    孟天楚打断了小菊的话,说道:“你地意思是在我们去你们家吃饭之前吗?”

    小菊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孟天楚想,这就奇怪了,难道那天二夫人苗哲要杀自己?那她为什么不给自己说呢?再一想,那天晚饭之后二夫人上楼来对自己讲的那一番话,就很奇怪,当时大家都觉得二夫人的行为举止很反常,若她那个时候就知道她要死,那么那些话出自一个将死之人的口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孟天楚道:“二夫人当时是给你怎么说的?”

    小菊道:“二夫人说,若她死了,就一定找个机会告诉你,杀她的人是老爷。”

    孟天楚道:“她就没有说别的了吗?”

    小菊摇了摇头,说:“没有别的了,当时还对我嘱咐再三,让我看在她对我这么多年好的份儿上,千万不能给第二个人说。”

    孟天楚道:“她没有给你说,老爷为什么要杀她她吗?”

    小菊道:“没有说,当时她哭得很伤心,说是自己死了,儿子就没有依靠了,希望老爷不要对少爷下手才好。”

    孟天楚道:“那二夫人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留在苗家呢?”

    小菊道:“我也是想走的,因为我心里揣着这个秘密,我更是害怕,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见到你,我们这些丫鬟又是不能出门的,所以我一直在等机会。”

    孟天楚道:“二夫人没有看错你,真是难为你了。那你离开苗家之后准备去哪里?”

    小菊道:“二夫人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准备带回家去,之后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

    等王译送走了小菊,慕容迥雪感叹道:“真是不明白,那二夫人为什么要小菊只给你说,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吗?”

    孟天楚道:“这你就错了,她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的脾性,担心让她知道了,反而惹祸上身,那苗哲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去杀,那么苗柔他自然也不会心软。”

    慕容迥雪道:“天啦,都说虎毒不食子,那苗哲还是不是人啊?”

    朱昊道:“会不会是二夫人知道了那两个孩子是苗哲杀的,所以苗哲杀人灭口。”

    孟天楚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慕容迥雪道:“那我们只要弄清楚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苗哲的,大概就好办了。或许只有从这里才能够找出苗哲杀人的动机。”

    孟天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慕容迥雪道:“那我们从哪里下手呢?”

    第225章 骨r

    天楚站起身来,说道:“自然是要从孩子的娘身上下都清楚。”说完,走出门去,朱昊和慕容迥雪赶紧跟了上去。

    三个人来到四夫人的牢房,虽然房间里放了火盆,毕竟屋子本身很空旷,屋子里还是不够暖和,两个女狱卒见孟天楚他们来了,赶紧给他们搬来了椅子。

    孟天楚没有坐,而是走到四夫人旁边,四夫人还是那样的姿势躺在床上,孟天楚示意她们将椅子搬到四夫人的床边,他坐下之后,四夫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孟天楚道:“我想我是找到杀你孩子的凶手了。”

    孟天楚话一说完,四夫人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是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顺着苍白的面颊流到了耳后。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r,你伤心也是正常的。”

    四夫人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慕容迥雪上前将自己的汗巾递给四夫人,四夫人睁开眼睛,接过慕容手中的汗巾,擦了眼泪,她试图想坐起来,但是她失败了,慕容迥雪在一旁站着,赶紧让她睡下,看她的身体想是比林黛玉好不了多少了。

    孟天楚也说道:“四夫人,你还是躺下的话,你如今的身体大可不必起来,就这样说话就好。原本我也是不想来打扰你的,但是考虑到,你也想找出杀你孩子的凶手地。所以,有些问题,我不得不过来问你。”

    四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孟师爷,让你费心了,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我若知道,自然不会瞒你。”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很奇怪,我一进来就告诉你,我找到凶手了,可是你却一直没有问我,那杀你孩子的人是谁,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四夫人看了看孟天楚。摇了摇头,说道:“孩子死了,我的心其实也死了,在我看来,谁杀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再活过来,我再也做不成娘了。”说完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孟天楚赶紧安慰道:“四夫人你的身体不能这么伤心,养好了身体,自然还是可以再生地。你还这么年轻。”

    四夫人还是摇摇头,说道:“就算是可以,我也不会再生了。再生,怕也是同样的下场,这个家容不下我的孩子。”

    孟天楚无言,看着这个貌若天仙。神情却格外憔悴的女子,和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娇柔,想是那窗外老树上挂着的唯一一片枯叶,无力的风中挣扎摇摆,只怕风稍大些,它就会飘然落下。

    孟天楚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慕容迥雪,站起身来,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趟。

    走出四夫人地房间后。孟天楚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但是他还是叹了,慕容迥雪知道孟天楚很为难。换做是谁,怕是都会为难。

    慕容迥雪道:“要不我去试一下,我知道你问不出口,她已经很伤心了,若是知道杀孩子的人是苗哲,怕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你再是问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就显得我们很残忍了。我去吧,我和她都是女人,兴许好说一些。”

    孟天楚叫慕容迥雪出来,其实说的也就是这个事情,他们知道想从大夫人和苗哲的嘴里套出真话,那是妄想,所以,如今只有难为四夫人了。

    孟天楚道:“注意方式方法,尽量不让她难堪,不管这两个孩子是不是苗哲的骨r,她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做为娘,她还是很伤心的。”

    慕容迥雪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让王译在门口等我就是。完了之后我去找你。”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四夫人的房间,他看了看朱昊,说道:“线到这里,其实就没有办法继续了,我们还是等等迥雪再说。”

    两个人到狱卒地房间休息着,孟天楚闭着眼睛,将事情发生到刚才的一幕,又好好地想了想。

    朱昊说道:“为什么不找三夫人问问?”

    孟天楚的眼睛还是闭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夫人问了,四夫人也问了,为什么我们不去问问三夫人?”

    朱昊嗯了一

    天楚睁开眼睛,说道:“问什么呢?”

    朱昊道:“问问她当时不是也暗示过你凶手是谁吗?你就直接告诉她是苗哲,看她的反应。”

    孟天楚笑了,说道:“你以为她会有什么反应?无论她是不是真的猜到,她都不会告诉你什么。”

    —

    朱昊道:“她不是最喜欢看见苗哲倒霉了吗?那可是他地仇人啊。”

    孟天楚道:“话是说的没有错,可是三夫人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如果只是想让苗哲一个人倒霉,那么她早就告诉我谁是凶手了,她为什么不说?”

    朱昊不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还不到时候。”

    朱昊奇怪了:“还不是时候啊?那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在等一出好戏。”

    朱昊道:“好戏?什么好戏?”

    孟天楚看着朱昊茫然的表情,笑了笑说:“大概很快大家都可以看到了。”

    朱昊道:“你把这个三夫人说这么厉害,我看不一定,毕竟是个女人,难道她真的就能够把一个苗家抄一个底朝天不成。”

    孟天楚哈哈一笑,说道:“这不已经底朝天了吗?只是,这对她而言,大概还远远不够。”

    朱昊一听,不禁不寒而栗:“少爷,你怎么知道的呢?”

    “就凭她可以将那风流书生舒康轻而易举地揉捏于股掌之中。”

    朱昊道:“那倒也是,这个绿帽子戴得也够高够大的,换做是谁怕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去给别地男人暖被窝吧。”

    “嗯,二夫人说的对,三夫人虽然小她很多,却是聪明过人,一进家门,表面上也不争宠,实际上已经笼络了所有人的心,上得大夫人欢心,下得下人丫鬟的拥戴,要不为什么二夫人一出事,大夫人立刻就想到让她来管这个家,而且,她进了苗家五年,一直未给苗家添过一男半女,你想一想,换做是任何一个在人家家里做妾地女子,还能够象她一样春风得意,如沐春风一般地活着?”

    经孟天楚这么一分析,朱昊也觉得有道理,感慨道:“表面上看起来最是简单的人,没有想到却是最复杂y毒的那一个。”

    孟天楚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慕容迥雪回来了,孟天楚是看了看慕容迥雪的表情,他在等她开口。

    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边之后,象是心情很沉重一般,说话也显得很严肃:“事情已经清楚了,孩子千真万确是苗哲的。”

    孟天楚道:“那四夫人知道孩子是谁杀了的吗?”

    “我还是没有忍心告诉她,想一想都是残忍的,那苗哲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孟天楚沉吟了半天,说道:“我真不希望三夫人是始作俑者。”

    慕容迥雪听孟天楚这么说,很意外,说道:“你的意思是三夫人在搞鬼?”

    “我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了。”

    慕容迥雪听了,也很难过地点了点,然后说道:“我建议还是不要让四夫人住在那里了,她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住了,也不知道那个狠心的大夫人给她吃的什么药,将她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孟天楚道:“你看着办吧,只是有三点,一、不能出这个牢房;二、不能让她和苗家的任何一个人见面,丫鬟和下人也不可以;三、饭菜不要通过牢房来送,药不能给她吃了,至于谁来给她送饭菜,我想一想再说。”

    慕容迥雪道:“让我把她带回家吧,我来照顾。”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可以。她在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而且她的身边必须随时有人。”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这么说,想是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坚持了,说道:“那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要不要给她找个郎中来看看?”

    孟天楚道:“说起郎中,我还想起一件事情要去办,吃饭的事情你解决,至于郎中就暂时算了,一会儿我佳音来给她看看。”

    第226章 男人之隐

    容迥雪道:“这最好,佳音姐姐的医术是没有问题的看看从那三夫人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孟天楚道:“我也正有此意,我现在就去,你就辛苦一些照顾这边了,我很快就回来。”

    慕容迥雪点点头,说道:“去吧,我没有关系的。”

    孟天楚随后就带着朱昊离开了牢房。孟天楚回到家里,将左佳音带着,直奔苗家而去。

    来到苗家,孟天楚将左佳音带到大夫人的房间,他将那装药的柜子打开让左佳音看,左佳音看到的第一眼,和孟天楚看见的第一眼一样,都很惊讶。

    孟天楚笑道:“我还以为我的佳音是老江湖了,没有想到也会吃惊。”

    左佳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很吃惊,感觉这苗家全家上下都是病人一样,那里需要这么多的药啊。这个大夫人实在是夸张得很。”

    左佳音说话的工夫将柜子中的药瓶拿了几个出来看和闻,孟天楚不懂,就在旁边看着。

    左佳音拿了几个出来之后,对身后的孟天楚和朱昊说:“麻烦你们将柜子里的药给我拿出来吧,太多,我想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孟天楚道:“啊!我以为你一看就明白了,原来你也要一个个的看,那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呢?你还要我们搬出来,那要搬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还要去牢房呢。”

    左佳音笑了:“我就知道你懒。”

    朱昊走上前。说道:“让少爷歇着,我来帮二夫人好了。”

    左佳音说道:“你一个人自然是忙不过来地,要不这样,我每看一个瓶子,你们就往外拿一样,少爷只管左边。朱大叔负责右边,我让放那一边,就放在那一边,好吗?”

    孟天楚和朱昊只好点头。

    左佳音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三个人于是在大夫人的房间里忙碌开来,大约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左佳音笑着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了。”

    孟天楚和朱昊看了看摆在各自面前的药瓶也不过才十几个,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十个。

    孟天楚道:“你累了吧?要不休息一下再说。我都忘记你现在是容易累的。”于是走到左佳音身边内疚地说道。

    左佳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我已经找到规律了。”

    孟天楚道:“规律?”

    左佳音嗯了一声,然后将手指向柜子里的药瓶说:“我发现这个柜子一共四层,虽然药瓶地大小一样,排列也很整齐,但是在每一层放置的单数的瓶子一定和双数的瓶子里的药是不一样的。”

    孟天楚很是惊讶:“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的药,其实只有两种药?——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并没有说这么多地药只有两种药。”

    孟天楚道:“那你什么意思呢?”

    左佳音道:“我的意思是,这里双数的瓶子大多是一些常见的药。但是单数的瓶子里却只治一种病。”

    孟天楚道:“是吗?是什么病啊?”

    左佳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男人的病。”

    孟天楚还是不太明白:“男人病?什么病啊,说具体一些嘛。”

    左佳音象是很为难,见孟天楚问的详细,脸都红了,朱昊马上明白了过来。借故说屋里太闷,便出到门口去了。

    左佳音见朱昊走了,于是小声地在孟天楚耳边嘀咕了几句。孟天楚这才明白,原来左佳音说的男人的病,是阳痿,或者举而不坚,不能过正常地夫妻生活的病。

    孟天楚笑道:“佳音,这个儿戏不得。你再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吃上你说的这个男人药的,应该只有苗哲一个人了,可是他却娶妻纳妾而且生儿育女的哦。一定是你弄错了。”

    左佳音说道:“我也很纳闷,他不但有妻子,而且还纳了三房小妾,而且还有儿有女,他不应该是一个需要吃这些药地人。可是,我不会看错,你就是找谁来,只要是学过医的人自然都可以看得出来。”

    孟天楚糊涂了,怎么事情会是这样的呢?难道是谁在自己的面前撒了谎?可是又是谁自己的面前撒谎了呢?

    孟天楚盯了一地的药瓶,突然想到三

    的那个东西,他看过了,不是中药,至于是什么,他道,他将那东西拿出给左佳音看,左佳音看过之后,说道:“也是从这个屋子里找到地吗?”

    孟天楚道:“不是,是从三夫人的房间里找到的。”

    左佳音将东西拿着走到门口,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她在光线好的地方又好好地看了看,孟天楚也跟了过去。

    左佳音凝视半晌,叹了口气:“这是水银,——你知道有什么用吗?”

    “毒药?不会吧!朱昊说看见她在吃啊。”

    一旁地朱昊也点头,说是亲眼看见她吃到肚子里去的。

    左佳音道:“你不是说她在苗家五年没有怀孕吗?其中的原因,就是这个东西!”

    —

    “哦?这东西能让女人不怀孩子?”孟天楚觉得自己真是长了见识了,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居然还可以避孕。

    左佳音道:“我之前给你也说过的,有很多东西可以避孕,麝香什么的都可以,当然最是保险的,大概就是这个东西了。虽然有毒,但是少量的服食,不会有问题,只是冒的风险太大,稍不留心,命都不保。可见这个三夫人宁可死也不愿意为苗家留后。”

    孟天楚道:“看来这个三夫人为了报仇真是煞费苦心,为了她一个人的仇,真的还不知道要搭进去多少人。”

    左佳音将水银还给孟天楚,回头看了看满屋的药瓶,叹息道:“药本是救人的,没有想到这家学了医,竟想的不是救人,真是可叹啊。”

    孟天楚道:“那我们要怎么知道这些药是给苗哲吃的呢?”

    左佳音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过四夫人两个孩子的死之所以和苗哲有关,就是因为他怀疑这两个孩子不是他自己的。”

    孟天楚点了点头。

    左佳音道:“那么二夫人的死呢?会不会也和这个类似?”

    孟天楚想,这也不是不可能,正好这两个夫人都给苗哲自己生了孩子,若自己真是不能生育,那么这两个女人无疑就给自己戴了多大一顶的绿帽子,他不能说出去,只好灭口。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只是那他为什么不杀苗柔和苗珏呢?”

    左佳音道:“苗柔是女子,而且已经嫁了出去,而那苗柔的婆家对他的生意还有利益,他大概会考虑到这一点,至于苗珏,他或许觉得他总要有个继承人,而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他已经杀了,他应该觉得出气了。”

    孟天楚觉得左佳音还是分析得有道理的,倘若真是这样,那三夫人无心想给苗哲留后的想法,却正好又救了她一命。可回头一想,那么是四夫人在对慕容迥雪说谎了,如果,真是说谎,那二夫人的两个孩子和四夫人的两个孩子又是谁的呢?

    孟天楚又想不明白了,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好象有很多的问题,让人看不清楚,说不明白,刚看清楚一个问题,另外一个的出现又将之前的问题给否定了。

    孟天楚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托腮细想,不可能这么凑巧四个夫人,两个都越轨给他戴绿帽子吧,而且当初那大夫人也是有生过的,虽说是个怪胎,但也是生过的,那他为什么没有将大夫人杀了呢?

    孟天楚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身体本身没有问题,是有生育能力,只是生育的机会不大,要碰运气,恰好二夫人和四夫人的运气好,就怀上了。”

    左佳音道:“这种可能是完全有的,若一直是在调理,那就更加有这个可能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这个问题我还得问一问大夫人才知道,走,我们回牢房去,佳音你顺便去看看四夫人。”

    三个人回到牢房,孟天楚、朱昊先随左佳音去看四夫人。

    此时四夫人已经按照孟天楚的意思,从牢房里面搬到了狱卒休息的房间的隔壁,条件已经好很多了,慕容迥雪在一旁陪着说话。

    左佳音走到四夫人的床边,四夫人将眼睛睁开了,模模糊糊地看见眼前站了一个穿白色长祅的女子,她努力地看了看,终于认出了原来是孟天楚的那个漂亮的二夫人左佳音。

    正文 第227章 可人儿

    佳音微笑着坐到四夫人的身边,看着四夫人,说道: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吗?”

    四夫人听惯了旁人喊她四夫人,突然见左佳音这么叫她,而且左佳音年长她几岁,于是她便觉得很亲切。

    她对着左佳音虚弱笑了笑,说道:“多谢姐姐惦记着,我自小身子就弱,一年到头没有几天是好的,再说,生了孩子之后,身子就更不如从前了。”

    左佳音轻轻地握着四夫人的手,发现一点温度也没有,心想定是气虚所致,于是问道:“妹妹平时都吃些什么药?”

    四夫人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大夫人说,她给我开的都一些滋补调理的药。”

    左佳音在握手的过程,悄悄地给她把了把脉,然后问道:“那你感觉吃过那些药之后,身体好些了吗?”

    四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一直不见好,反而越发的不好了,老爷说大概是我心病所致,孩子没有了,心情抑郁,才会没有用的,我想也是。”

    左佳音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孟天楚,意思是自己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孟天楚点了点头。

    左佳音道:“妹妹好好休息,药还是要吃的,只是心情也很重要,想开一些,一会儿我将药给你拿过来,你还是吃些,会好的。”

    说完,左佳音站起身来,走到慕容迥雪地身边。小声地说道:“等会儿我差家里的丫鬟将药送来,只是要麻烦你亲自煎药,亲自给她喂了,记住除了我的药,别的任何人的药都不要再给她吃了。”

    慕容迥雪点了点头,左佳音回到四夫人身边。坐下,说道:“妹妹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

    四夫人感激地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哽咽地说道:“我和姐姐素昧平生,姐姐待我却这般好,我若好了,定和姐姐结为金兰,不知姐姐愿意否?”

    左佳音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四夫人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哪里有不愿意有道理,只要你见心放宽一些,高兴一些,身体自然就好了。”

    四夫人点点头,紧紧地抓着左佳音地手不放,在旁的人看着都心酸不已。

    左佳音站起身来,对四夫人笑了笑,然后走出门去,孟天楚也跟了出去。

    将左佳音送到门口,孟天楚见她心情也格外沉重。知道是因为四夫人的原因,于是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你现在的身体和往日不同。”

    左佳音看着孟天楚,用手握住孟天楚的一只手,说道:“都说红颜薄命,原来我不信的。多漂亮的一个可人儿,如今却落的这样地下场,倘若只是一般容貌,或许还能找一个寻常人家,好好的过一辈子,生儿育女,共享天伦。女人要的,其实不就是这些吗?”

    孟天楚知道她是难过了。换做是谁,看见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儿如今却只是一副空壳,都会惋惜的。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为雪儿不值,我也是。只是别因为这个就想太多,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你看,我就格外地怜惜你,不是吗?”

    左佳音长叹一口,说道:“是的,若是长久这样对我,我也便知足了。”

    孟天楚知道这女人若是见了别的女人过的不好,总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去,感叹一番,好象自己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一样。

    孟天楚道:“并非所有地男人都是薄情的,男人若是认真起来,那也不是女人可以比的,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给她把脉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吧。”

    孟天楚有意将话题岔开,他不想左佳音因为这个而影响了自己心情。

    左佳音道:“药与药也是有相生相克的,这个大夫人想是就用的这个办法,她知道雪儿身体不好,然后就一个劲给她补,雪儿的身体那么虚,哪里还禁得起她这样地折,她还不如直接给她吃一钱砒霜倒死得痛快。”

    孟天楚将左佳音拥在怀里,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以后这些事情你就别考虑了,这些是你相公我该考虑的,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来了,让你伤感了,就是我的不好。”

    左佳音道:

    是苗哲和大夫人搞的鬼,那么四夫人以后的日子想是

    孟天楚道:“好了,好了,让你不想你就不要再去想了,你先回去,我这里想是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我还要去会会大夫人和苗哲,你们先睡,不要等我。”

    左佳音走后,孟天楚第二次来到大夫人的牢房里,大夫人刚刚吃完狱卒送来的饭菜,孟天楚看了看吃地干干净净的碗碟,于是说道:“没有想到大夫人还能够吃的惯这牢房里的饭。”

    大夫人地态度倒是比先前好多了,想是已经认了罪,反而轻松了。甚至还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她看了看孟天楚,走到自己的床前,盘腿坐下,说道:“没有什么吃不惯的,还不知道这样的饭菜可以吃几天呢。”

    孟天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来她认罪的心已经坚定了。

    孟天楚也找了板凳挨近火盆坐下,见大夫人心情象是不错的样子,于是说道:“既然大夫人已经承认是自己杀了那两个孩子和二夫人,那么,用装鬼的方法吓四夫人和三夫人的是不是也是你?”

    大夫人冷眼看了看孟天楚,道:“既然大罪都认了,小罪又有什么不可以认的,都是我做的。”

    —

    孟天楚笑道:“那你想杀的人都已经杀了,那你还装神弄鬼的有什么意思呢?”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其实就是想吓吓你们,让你们以为家中有鬼,就不来查了。”

    孟天楚听了以后也不说话,就低着头烤火,大夫人见他不问,自己就闭着眼睛,念自己的经。

    冷不丁孟天楚冒了一句,道:“你给老爷吃那么多的药,他的身体好些了吗?”

    孟天楚其实没有指望大夫人会回答,他只是想看看大夫人的反应,果然大夫人一听,眼睛立刻睁开了,想是没有听明白孟天楚说的话一样。

    孟天楚笑着看了看大夫人,说道:“不要以为我真的拿你那百多瓶的药没有办法,你总不至于告诉我,那药是给你自己和四夫人吃的吧。”

    大夫人见孟天楚提四夫人,表情就更加地难看了,她说道:“我什么都承认了,你可不可以放过那些还继续活着的人?”

    孟天楚道:“什么叫那些?其实在你心里就只有一个吧。”

    大夫人痛苦地低吼一声,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人就是我杀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孟天楚走到大夫人身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好,那我只想问一问,四夫人你也是想杀的,为什么你不索性将他身边所有的女人全部都变着法儿的全杀了?”

    大夫人避开孟天楚犀利的眼光,漠然地说道:“各有各的命,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

    孟天楚看着大夫人的样子,说道:“你的一辈子都给了苗家,你真是付出了你的所有了。”

    大夫人听了,也不说话,嘴角牵动了一下,重新将眼睛闭上,说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孟天楚见大夫人的样子,知道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既然她不想说,孟天楚决定去找个可以说话的人。

    苗哲事先被王译关到了一个离别的牢房较远的地方,要一直走到尽头才能够看见。这个地方较别的地方更加y暗潮湿一些。狱卒在前面提着灯给孟天楚和朱昊、慕容迥雪带路。大概是天已经黑了的缘故,外面白天才下了雪,晚上自然更加冷些,孟天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点温度也没有。

    走到苗哲的牢房前,孟天楚看见里面没有火盆,只有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牢房上方一个小小的窗户里刮进来的风,将灯上的火苗吹得东摇西摆,苗哲畏缩在床的一角,全身团在一起,再也看不见一个平日里呼风唤雨的苗老爷的形象。

    狱卒将门打开,大声地说道:“苗哲,孟师爷来了,你起来说话。”

    苗哲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因为屋子里实在是太暗,孟天楚看不见苗哲的表情。

    正文 第228章 试探

    卒拿着灯走到苗哲的身边,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边开口讲话,但是身子依旧没有动,他说道:“哦,是孟师爷来了。”

    狱卒一只手想去拽苗哲,谁想那苗哲竟然纹丝不动,孟天楚自然明白那狱卒不是苗哲的对手,苗哲自然也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之前在苗家朱昊让苗哲难堪,他应该脸面上挂不住了。

    孟天楚并没有过去,只是叫住了狱卒,狱卒见自己拉不动苗哲,只好悻悻地退到孟天楚身边。

    孟天楚看了看房间里连一张椅子也没有,于是他就让狱卒去搬两张桌椅来,就算自己不坐,慕容迥雪做记录总是要坐的。

    趁狱卒去拿桌椅的工夫,孟天楚在屋子四周来回的走动,他需要用活动来取暖,他并不想急着和苗哲说话,他知道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比那大夫人不知道要狡猾多少倍了。

    几个狱卒很快回来,搬了两张太师椅和一张桌子,让孟天楚和慕容迥雪坐,朱昊站在聂枫身侧。狱卒们另外还拿了茶水糕点,还拿了两盏灯挂在屋子的东西角,使屋子里明亮了许多之外,还给孟天楚额外地拿了一个暖手炉让他捧着。

    苗哲见他们在旁边忙活着,于是笑着说道:“孟师爷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孟天楚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心里想的却是我还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口。你居然自己先说话了,这倒是好事情,问道:“要说待遇,我自然是不能和苗老爷你比,你家大业大,我一个小小地师爷和你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苗哲象是对这样的恭维很是受用。很享受地伸了伸腰,说道:“是啊,辛劳了大半辈子,才有这么一份家业,苗某也确实不容易啊。”

    孟天楚道:“将你放在这个冰冷的牢房里整整一天,你还吃得消吧。”

    苗哲象是被提醒了,身体就蜷缩起来,说道:“其实没有什么。只要你早点找到杀我孩子的凶手,将我放出去就是。”

    孟天楚看苗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想这老狐狸还真是稳得住。于是说道:“你大概真的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苗哲见孟天楚这么说,赶紧问道:“怎么?找到杀我儿地凶手了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已经有人承认了。”

    苗哲紧张地问道:“那你怎么还不放我出去呢?”

    孟天楚笑了笑:“你和你的四夫人都很奇怪。”

    “哦?师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道:“你们都不问杀你们孩子的凶手是谁,其实最着急知道凶手的人应该是你们这两个做爹做娘的,可是你却是没有一个人问这个问题,你说奇怪不奇怪呢?”

    “嘿嘿,有什么奇怪的。我知道孟师爷既然已经抓到了凶手,自然会告诉我,所以我就没有问了。”

    孟天楚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四夫人为什么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呢?”

    苗哲有些不耐烦:“既然已经抓到凶手,那么先放我出去再说。”

    孟天楚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你这么着急着出去做什么?难道在你心里还有比抓到凶手更重要的事情吗?”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自然是凶手比什么都重要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凶手了吗?是谁啊?”

    孟天楚反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苗哲苦笑一声。说道:“孟师爷,这种事情是可以猜地吗?我怎么知道是谁会杀了我家小儿呢?”

    “自然是你苗家自己人干的。”

    苗哲低头沉思片刻,摇头道:“猜不出来是谁做的,还是你告诉我好了。”

    孟天楚顿了顿,说道:“你的锁儿。”

    苗哲的脸色一变,从床上居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孟天楚面前,狠狠盯着聂枫。

    东厂高手朱昊就在自己身边。苗哲在他手下恐怕走不了十招,所以枫依旧微笑着盯着苗哲。

    苗哲斜了一眼冷冷望着自己的朱昊,嘿嘿笑了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是说大夫人自己承认是她杀了雪儿的两个孩子?”

    孟天楚依旧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说道:“不光是孩子,还有二夫人和四夫人。”

    苗哲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搞错了。”

    孟天楚说道:“我也觉得我是搞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师

    如神,怎么会错呢?我只是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丧情。”

    孟天楚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演戏的男人,心想,这样没有担当地男人,怎么就会有人为他去顶罪呢?问道:“你要不要在出去之前再看看大夫人?”

    苗哲眼睛一亮:“我可以出去了吗?”

    孟天楚一声叹息,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这么着急着出去做什么?”

    苗哲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于是说道:“不……不是很着急着出去。”

    孟天楚站起身来,又用那意味深长的微笑盯着他,慢慢说道:“苗老爷,你是不是急着回去吃药啊?”

    苗哲显得有些惊慌,连忙说道:“什么药?我苗哲身体比谁都好,我还需要吃什么药?”

    “我也是觉得奇怪,苗老爷如今正是壮年,怎么会吃药呢?”

    苗哲赶紧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就是。”

    —

    “那你既然不着急,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我再来告诉你,你可不可以回去。”说完,孟天楚站了起来准备走。

    苗哲在身后说道:“孟师爷,你看能不能先将雪儿放出去,她身体一直不好,而且在这里想是一天也没有吃药了,身体怕是受不了。”

    孟天楚扭过头,说道:“苗老爷还是关心新夫人啊。”

    苗哲干笑一声:“让你见笑了。”

    孟天楚索性折身立住,道:“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大夫人给雪儿的药对雪儿是没有好处的,你这么关心她,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还让她继续吃呢?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苗哲脸上笑容一僵:“我……我想大夫人也是……也是为了雪儿好。”

    “哦?我好象没有听错,你的意思是大夫人这样折腾雪儿,是为了她好?”

    苗哲没有说话,或许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孟天楚并没有穷追猛打,笑了笑说:“既然已经有人认罪了,那么你们地家事我也不想多管,除了大夫人之外,你们明天都可以出去了。”

    苗哲见孟天楚没有刨根问底,这才松了一口气。

    孟天楚几个人走出牢房,慕容迥雪几次想去问孟天楚,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忍住了。走到门口,孟天楚对大家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吃完了早饭再来。

    慕容迥雪忙上前问:“咱们就这么走了?”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们现在各有各的心事,我们现在问什么都是枉然,或许大家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