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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边孟天楚三人来到另外一间牢房,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一个角落里小声的啼哭,见孟天楚来了,迅速地爬到孟天楚的脚下就开始磕头,孟天楚赶紧示意让王译将那女子劝住。

    孟天楚说道:“听说你有说要给我说,我现在来了,你有什么话就给我说好了。”

    那女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水,长得还算是标致,说道:“孟师爷,我是樊老爷……哦,不,樊成在三个月前从天香阁买来地姑娘,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孟天楚冷笑一声,叫王译搬来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说道:“放了你?可以啊,只是看你有没有和他一起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女子一听,赶紧摇头,说道:“我是没有的,真的。”

    孟天楚说道:“你说没有便没有?谁可以为你证明?”

    那女子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地丫鬟可以为我证明。”

    孟天楚说道:“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抓来的丫鬟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

    孟天楚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衣

    ,转身走出门外。那女子哭着说道:“孟师爷,你我,我没有撒谎啊。”

    孟天楚回过身道:“我问过那丫鬟便来找你,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你有没有对我撒谎了。”

    孟天楚和王译来到关押那个丫鬟地牢房,那个丫鬟想是年纪还小,头一天的事情还让她心惊胆战,见有人进来了,吓得坐在地上直打哆嗦。

    孟天楚叫王译端来一碗水,然后自己端着那碗水走到那个小丫鬟身边,和颜悦色地说道:“来,小姑娘,渴了一天了,先喝一碗水再说。”

    那小丫鬟看了看孟天楚,知道是头一天晚上抓自己的人,便更是害怕,舌头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但是并没有去接孟天楚手上的水碗。

    孟天楚笑着说道:“我只是有事情要问你,问完了,我自然就放你回家。”

    那小丫鬟听孟天楚这么一说,并没有高兴,而是摇了摇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慢慢说道:“我没有家了,如今小姐也关了进来,我就更没有去处了。还是让我就待在这个地方好了。至少还有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孟天楚一听,见那小丫鬟不象是说谎的样子,于是说道:“你什么时候跟着你家小姐地?”

    —

    那小丫鬟道:“小姐住进了老爷地宅子之后,我就跟了小姐。”

    孟天楚问道:“那之前呢?”

    小丫鬟道:“之前一直跟着老爷。”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之前你一直是在樊府做樊成的侍寝丫鬟?”

    那小丫鬟点点头,孟天楚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小地孩子。樊成这么做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继续问道:“那你的爹娘呢?”

    小丫鬟道:“死了,在我七岁那一年就死了。之后就被樊夫人给买了,刚开始一直跟着夫人的,后来到了十二岁,夫人说老爷身边的丫鬟不合适当他的贴身丫鬟了,所以就换了我。”

    孟天楚想了想,还是问道:“老爷对你好吗?”

    小丫鬟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和小姐对我都很好呢。”

    孟天楚问:“那你后来跟了小姐。夫人就没有过问过吗?”

    小丫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了,只知道后来就一直和小姐在宅子里。”

    孟天楚问道:“夫人来过你们的宅子吗?”

    小丫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来过。我听小姐说,夫人一定是不知道地。因为有的时候听小姐给我说,夫人很厉害的,她要是知道了,会杀了小姐的老爷的。”

    孟天楚看着小丫鬟天真的样子,笑了,于是将手中的水递给她,说:“喝吧,喝了再说。”

    那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水接过来,咕咚几下就喝了一个底朝天。

    孟天楚站起身来,说道:“你好好的休息,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走出门去,慕容迥雪和王译在身边跟着,王译说道:“师爷,你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啊,你现在去问那个女子,你怎么知道她说地是真还是假呢?”

    孟天楚笑了笑:“她也不知道我问了这个小丫鬟什么,她自然不敢说什么假话。再说了,是不是假话,我们不是还有樊成和管家吗?”

    王译恍然大悟:“师爷这主意真高!”

    三人都笑了,来到那女子的牢房。

    那女子方才一直愣在那里出神,一见孟天楚回来,赶紧爬了过去。

    孟天楚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女子,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不说话,对方心里反而更没有了底。

    果然,那女子见孟天楚只是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神情也畏惧了起来。

    女子怯生生地说道:“您已经去过我的丫鬟那里了,是不是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呢?”

    孟天楚没有说话,看了看王译。

    王译恶狠狠地吼道:“你不说自然也有人给我们说地,我们师爷现在只是想听听你说的与他们说地是否对的上,给你个机会表现,说不说在你!正让我们知道你有份做了那些事情,你要不说,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

    女子慌忙地摇头,道:“我没有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王译道:“知道什么?”

    女子道:“知道樊成去了暖春阁找那个旧相好的,还将…。

    孟天楚道:“还将什么?”

    女子顿了顿,道:“还将一个东西留在了那里。”

    王译道:“不要磨磨蹭蹭的,有什么话就一起说完,有什么留在那里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道:“那天原说好要和我一起去吃鱼的,后来没有想到管家叫来来告诉我,说是樊

    时间,说是换个时间,我当时在家闷着,就想那个地是要事先定的,不去吃了,不是很可惜,反正樊成给我也留的钱,我就想带着丫鬟去吃,没有想到,到了那个地方,居然看见樊成和那个姑娘已经在那里了了。我当时很生气,本想上前去质问,没有想到被老板拦住了,我当时很生气就转身回家了。晚上他回家后。我就嚷着要走,他就给我说了,说是为了将那姑娘带出来。需要在她的房间放一些东西。”

    孟天楚面无表情,依旧冷冷地看着这女子。

    女子忙继续说道:“我就哭着说要走,说实话,樊成对我其实挺好的,为我赎身,给我置了宅子。他见我走就着急了,就给我说,不小心失手杀了人,没有地方放,所以必须要找个地方放起来。”

    那女子说到这里,孟天楚和王译相互看了看,慕容迥雪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

    孟天楚说道:“你说地可是实话?”

    女子拼命点头,说道:“当时我以为他在给我开玩笑。我也只是吃醋,要真是走,哪里再去找对我那么好地主儿啊,于是也就算了。第二天。我在街上就听说暖春阁发现死人了,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孟天楚道:“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会去告官吗?”

    女子道:“后来我回去问他。他也承认了,说是当时并非有心杀那个女子,只是想将那个女子救回家,说是那个女子晕到在路边,没有想到那个女子醒了就咬定是他伤害了自己,说还要去报官,他一害怕就杀了她。他也问过我会不会去告发他,说实话,我没有想过,因为告了他,就没有人养我了,我去告他做什么?”

    孟天楚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说出来?”

    女子见孟天楚这么说,看了看站在一旁地王译,神情顿时惶恐起来,说道:“那樊成的管家就在我的隔壁,你们打他的时候,我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再说,我也没有杀人,我没有必要陪着他去送死,他犯的是死罪,你们抓他,自然是晓得了他地事情才抓的,我若是出去,还是可以找到一个人家的,不能指靠他了,所以我才说的。”

    孟天楚心想,都说婊子无情,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并不是所有做这一行的女子都是无情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地想起了小青。

    孟天楚道:“那暖春阁的姑娘死了,你知道吗?”

    女子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后来在街上听人家说的,我当时还不知道是那个姑娘死了,就回去给樊成说,他当时好象也不知道似地,一听表情都变了,说是要去看看,我当时还生气,还说死的不是你的那个相好,看把你紧张的。他当时还是没有理我就出去了,回来地时候告诉我死的就是那个姑娘。”

    那女子这么一说,孟天楚地确有些意外,他看了看身边站着王译和慕容迥雪,发现他们的表情和自己的差不多,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个消息实在是意外了一些。

    孟天楚说道:“是这么回事吗?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不要着急的说。”

    女子好好的想了想,然后说道:“不会有错的,那天晚上他的管家还来找过他,说是家里的夫人病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他就没有住在我那里,走的时候,好象还是神情恍惚的。”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那女子说:“你说的事情,我自然会去问,若是真的,我们自然会从轻发落的。”

    孟天楚和慕容迥雪、王译来到关押管家的牢房门口,那老头想是已经醒了过来,见孟天楚他们走了进来,睁开的眼睛赶紧闭上,假装睡着的样子。

    这情景当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孟天楚皱了皱眉,王译则骂骂咧咧转身端来过一盆冷水,就要往上老头身上浇。孟天楚制止了,说道:“算了,这么大年龄的人禁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了。”

    那管家听孟天楚这么说,哼了一声,睁开眼睛说道:“你也就别假仁假义了,该打了也打了,现在还假惺惺地来做什么好人,没有必要,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

    孟天楚笑了笑,道:“我再是假仁假义也好,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你再是忠心,却遇到两个不并不在意的主子,你这是愚忠。你替樊成做事情,也替樊夫人做事,但是你没有想过,如果樊成知道那小青姑娘的死和你关系的话,你还能不能在樊家待下去?”

    正文 第198章 一片冰心

    家却是不急,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孟天楚也不恼,走到王译身边,说道:“你去樊家一趟,将樊夫人给我请过来,若是去晚了,怕又是人去楼空,死无对证了。”

    王译领命后离去,孟天楚叫慕容迥雪将桌椅搬到牢房里,然后就坐在管家的身边喝着茶,管家也不说话,两个人便僵持着,过了一会儿,管家终是开口说话了:“我替主人做事,我没有错。”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管家一片忠心自然是没有错,但是你错就错在杀了樊成已经喜欢过的女人。”

    管家挣扎着坐了起来,用手背擦了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孟天楚示意慕容迥雪给管家端去一杯水,管家接过去一口便喝完了。然后说道:“他已经有了新欢,更何况他已经将人家害得很惨了,若不是他,人家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孟天楚道:“那是他自己做的,可是后来的时候并不是他让你做的,之前他或许是不得已,他并没有想让她去死,可是你却让她死了。”

    管家低下头,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天楚道:“你帮老爷给莲儿姑娘送东西在先,后来你家夫人发现你家老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最初以为还是小青,正愁不知道如何出心中之气的时候,发现莲儿死在了小青的房间,暖春阁的老鸨迫让她离开,你家夫人便让你约小青出去面谈。说是面谈。想是那天你让几个伙计在绸缎庄演地那一出戏,就是让小青更加绝望,以为是樊成所为。实际上樊成一点也不知情,是不是?后来至于你将小青约出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管家道:“你说地没有错,只是你怎么知道那莲儿的事情?”

    孟天楚道:“暖春阁厨房的丫头说地,你和樊成在郊外将那莲儿杀死后,将莲儿的尸体带到暖春阁。然后你们将小青引开,你便乘机将莲儿的尸体放在了她的房间。”

    管家道:“有一点孟师爷想必是说错了。”

    孟天楚道:“什么?”

    管家道:“那人是我们失手杀的,没有错。但是将那莲儿放在小青房间的事情,是老爷事后才知道地。”

    孟天楚冷笑一声,道:“既然杀人都愿意承认,难道这些事情你还需要替你家老爷担下来不成?”

    管家道:“既然杀人我都没有隐瞒,那么别的我也没有必要说谎。”

    孟天楚道:“既然你说是失手杀人,那你们难道还会失手将死者的脸划花吗?”

    管家见孟天楚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人是老爷情急之下杀的,但是脸不是我们划的。”

    孟天楚道:“不是你们,难道还有谁呢?”

    管家道:“我家夫人。”

    话一出口。孟天楚心头一惊,继续问道:“难道你们杀莲儿的时候。夫人和你们在一起?”

    管家摇摇头,道:“没有,当时我们在去老爷新相好的那个宅子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了已经晕了过去地莲儿姑娘,因为老爷非常喜欢她,所以一见是她,就赶紧让我下马车将莲儿姑娘抱上车去,当时我们就发现莲儿想是被人用石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给击晕了过去,于是就用水将莲儿姑娘给救醒了,没有想到,那姑娘想是受了什么惊吓,醒来一见我们,就大吵大闹,当时马车马上就到县城了,路上的行人也比较多,老爷就叫她小声一点,她也不听,一个劲说是我们糟蹋了她,她要去报官,还要冲下车子去,我家老爷当时也是急了,就将随身携带的刀拿出来,原想只是吓唬她,让她别再这么闹了,谁想那姑娘性子还真是烈,见老爷将刀子拿了出来,居然就让刀子上撞,还要将车地帘子撕扯下来,说是我们要杀人灭口,你知道,我们老爷在这个县城谁人不知啊,传出去,日后就很难做人了,所以,老爷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的。”

    孟天楚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莲儿脸上地伤是怎么回事情。”

    管家看了看孟天楚,很艰难地说道:“老爷将那莲儿姑娘杀了之后,也是心慌了,当时已经进了城了,再出城,怕引起城门士兵的猜测,因为进来的时候,谁都见那莲儿在车上吵闹得厉害,所以老爷就问我该怎么办,当时正好马车经过暖春阁,我就让老爷去小青那里,我说尸体我来想办法,他也一时没有了主意,就在车上将衣服换了,然后下车去了暖春阁,我正准备将车子掉头,准备去城的另一头,将尸体想办法处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夫人出现了。”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夫人一

    你们?”

    管家道:“事后我想了想觉得是的,要不她怎么那么巧就遇到了我们,她上了车,见到莲儿,就问我,前日去客栈送礼的姑娘是不是她,我在主子面前不会撒谎,于是就承认了,她就用刚才杀莲儿的刀在她的脸上乱划了一气,我当时也是吓坏了,她划完之后,就指使我将尸体直接放在暖春阁,我没有想到她会让我这么做,但是我也不敢说不,她当时的样子很吓人,象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孟天楚道:“她告诉你?她怎么告诉你?”

    —

    管家听孟天楚这么说,笑了,道:“我在夫人身边十几年了,她不用嘴,用手我就明白了。

    孟天楚想的也是,让管家继续说。

    管家道:“我知道夫人的意思,她也恨小青姑娘,从前也去闹过,为此老爷差点休了她。我想她是怀恨在心的。她之所以让我将莲儿的尸体放在暖春阁小青地房间,就是想嫁祸给小青。”

    孟天楚道:“那你地意思是,你是趁樊成带小青出去吃饭的时候将尸体放在小青的房间地?那你怎么知道樊成会带小青出门呢?”

    管家道:“我也是不知道的。因为知道老爷在小青的房间,我只好将车子停在暖春阁的后门,想办法等机会,没有想到,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出来了,我便去问门口的伙计才知道他们要出去吃饭。我跟老爷在一起很多年了,我知道他虽然很花心,但毕竟对小青姑娘还是动过真心的,以前若不是夫人阻止得厉害,小青姑娘怕是早就进了樊家地门了。所以,见他们出去,我想一定是带小青姑娘去吃她最喜欢吃的鱼去了,算了算。我想他们不在的这个空隙,我足够时间去将尸体放在小青姑娘的屋子里了,事情就是这样。”

    孟天楚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家老爷也是事后才知道你将莲儿放在了小青的房间?”

    管家点了点头。道:“是的,是你们去了之后。他在街上听说了,就很生气地回来问我,我自然不敢说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就只好一个人扛了下来,为了这事,我还挨了老爷几皮鞭呢。”

    孟天楚问道:“那你家夫人是怎么知道你家老爷地新宅子的?”

    管家道:“老爷身边那个小丫鬟啊。”

    孟天楚有些不明白,问道:“那个小丫鬟不是后面一直跟着你家老爷的新宅子的相好吗?那小丫鬟一刻也不离开,她怎么让你家夫人知道呢?”

    管家道:“我家夫人想是发现了老爷在外面有新地相好,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谁,怀疑过小青,怀疑过那莲儿,最后发现这些人都死了之后老爷还是一样常常在外不回家,于是就找了借口说是老爷身边的丫鬟不好使,就把自己身边地丫鬟给我们老爷了,其实为的也只是给老爷身边放一个自己的亲信,后来老爷将那小丫鬟给了新宅子的夫人,我家夫人不见了那小丫鬟,自然问,老爷便说一个朋友喜欢送人了,夫人自然不信,她将这个小丫鬟给我家老爷的时候对那小丫鬟就有吩咐,老爷有什么事情就一定告诉她,想是那小丫鬟,平日里就精明得很,找个方法送个信还不是难的。”

    孟天楚听管家说完,心想,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哑巴女人,不知道王译找到她了没有。

    孟天楚和慕容迥雪送管家的牢房里出来,来到樊成关押的牢房,樊成是个聪明人,一见孟天楚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孟天楚走到牢房前,看着樊成,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你的新宅子里抓到你吗?”

    樊成冷冷地看了看他,道:“我怎么知道,你孟师爷这么聪明的人,想要抓我,还不易如反掌?”

    孟天楚笑了,说道:“我孟天楚再是聪明,想也没有你家夫人那么会精打细算,将你和我都算计进去了。”

    樊成一头雾水的样子,道:“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说道:“等你家夫人来了,你自己亲自问问不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你这个新宅子的地址是你家夫人告诉我的,说你在这里,我们就来看看,于是就把你请到这里来了。”

    樊成一听,眼睛都大了,说道:“怎么可能?孟天楚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家娘子足不出户,天天在家只做针线不问世事,而且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你不要挑拨离间,她怎么会害我?”

    孟天楚说道:“她害得怕还不止你一个人吧。”

    樊成道:“孟天楚,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就说明白,我最讨厌人家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我樊成是个粗人不想去猜。”

    正要说话,王译带着樊成的哑巴夫人进来了,那哑巴哭着扑在牢房的柱子上将手伸进去要抓樊成的手,樊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王译走到孟天楚的身边,悄悄地说道:“那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已经找了我们县太老爷,好在这个案子是你在办,要不我们的县太老爷见了银子怕是早就放人了。”

    樊成看着自己的老婆问道:“是不是你告诉了衙门地人说我住在什么地方?”

    那哑巴想是早就知道樊成会这么问。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比画着什么,孟天楚在一旁看着,猜测她在给自己地丈夫做什么样的解释。

    樊成还没有看她比画完。就厌烦地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些什么,你无论做任何的解释,你都还是将我送进了这衙门地大牢,以前我没有理由休你。现在我有了,一个妇道人家连最基本的‘三从四德’都做不到,我还要你做什么?”

    那哑巴一听樊成这么说,刚才还急切的神情顷刻间变成了绝望,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突然她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迅速地放进嘴里,孟天大喊一声不好。上前用手将把东西从那哑巴的嘴里抠了出来,原来是一小块金子。

    孟天楚将那哑巴一掌推在地上,气愤地说道:“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就想一死了之?你担心失去樊成。失去在樊家地地位,于是你就将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地害死。你的心也太黑了吧。”

    樊成也说道:“我的心中从前对你还一直有一些愧疚,所以无论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宁可在外面给她们置办个家,都不带回来让你伤心,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做了。”

    孟天楚说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小青自杀的?”

    那哑巴还没有比划,樊成却抢着说道:“小青是你杀的?”

    哑巴点了点头,比划道:“我就是告诉她你已经嫌弃她老了,不要她了,已经在外面给别的女人置办了房子在外面养了更年轻的女人了,我说地也是事实,是她自己想不开,和我有什么关系。”

    樊成见她面无表情地比划着,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口中说道:“你好恶毒,你知道她已经被那妓院的老鸨迫的没有路可走了,你再这么一说,她不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孟天楚冷笑一声,说道:“她还没有告诉你,是她让管家将莲儿的尸体放在暖春阁地吧。”

    樊成一听,恶狠狠地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哑巴,神情沮丧。

    孟天楚将怀中地从小青肚子里找到的那块玉拿出来,哑巴见了,眼睛一下就亮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孟天楚看了看她,说道:“这下我想我是明白了,问过她这块玉,你知道你家老爷有一对这样上好的玉,却发现少了一块儿,你猜到在小青那里,在你死小青的那一天你问过她,但是她没有给你,对吧。你大概还让管家在将莲儿放在小青房间那一天,还顺便找了一下这块玉吧。”

    那哑巴见孟天楚说的没有错,只好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没有离开孟天楚手上的那一块玉。

    樊成问道:“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一块玉的呢?”

    孟天楚说道:“从小青的肚子里,她吞到肚子里了。想来这也是你送给她唯一可以让她留下和记住你的物件了,所以她大概是怕你夫人找到了,所以想让这个东西陪她一起去黄泉路吧。”

    樊成听孟天楚这么一说,神情一下就伤感了起来,喃喃地说道:“我确实亏欠她太多了,既然是给了她,就请你还是还给她吧。”

    孟天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将那玉放回自己的怀中,然后看了看樊成和他的夫人,说道:“王译将这歹毒的妇人也关起来,我出去一趟。”

    孟天楚走出门去,慕容迥雪追了出来,问道:“案子就这么结了吗?”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深沉地说道:“是的,结了。”

    慕容迥雪知道孟天楚的心情不好,说道:“想开点,那你现在去哪里呢?”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最近一直很忙,我有几个人要去看看。”

    慕容迥雪问道:“是小青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席若和苏炎。”

    慕容迥雪道:“我还以为……”

    孟天楚站住了,呆了半晌,轻轻说道:“小青会来看我的——在梦里。

    正文 第199章 《鬼婴案》

    是入冬来的第一场雪,下的却是格外的大,街上几乎和小商贩了,很多商户也多关了门。

    孟天楚站在苗家大院的阁楼上,整个杭州城,今天怕是只有这家是最热闹的了。

    王译走到孟天楚的身边,看他正站在窗户边上望外看,他没有打扰,只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很严肃的慕容迥雪,这个丫头早上去衙门的时候穿了一件碎花的红色小棉祅,如今站在这个地方,和这个场景很是不搭调,扎眼得很。

    孟天楚将手套戴上,门外的人群已经全部疏散到楼下了,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不,还有一对不足一岁的孩子,一对双胞胎男婴。他们被人剥光了衣服,吊在房梁上,用的是一根绳索,绳子的两头拴的活扣将孩子的头套了进去,然后将其中一个孩子绕过房子中间的主梁,孩子就这样悬吊着。

    现场保护得很好,第一个发现的人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是孩子的奶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大概是一推开门就看见,当时她倒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人,一个丫鬟跑上来开始尖叫,后来管家立刻叫人去衙门报案,就没有让人再进过这个房间了。

    孟天楚已经将房间仔细地查看过了,他们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屋子里只有奶娘一个人的脚印,寒风肆虐地从窗子里贯了进来,两个孩子的尸体在风中摇摆。孟天楚走到孩子悬吊的下方望上看,两个白白胖胖地孩子想是已经死了一些时间。脸色乌紫。明显是被死地。

    孟天楚道:“王译,将他们放下来吧。”

    王译搬来椅子,刚要踩上去。才发现那椅子已经松动了,以王译身高马大的身躯踩上去支离破碎的。王译环顾了一下房子,从窗边搬来一个凳子,踩上去,发现孩子挂地太高,他需要掂起脚来才可以将绳索解下来。

    孟天楚过去帮忙过来扶住王译的身子。毕竟凳子没有椅子高大,所以他不好掌握。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放了下来,孟天楚将两个孩子接到手中,感觉已经僵硬了。

    孟天楚检查了两个孩子的身体,发现眼睑和颜面部有点状出血,脖颈沟绕过耳后提空,八字不交,此外。并没有别的伤痕,嘴里无异物。

    孟天楚准备解剖尸体的时候,慕容迥雪说道:“还是等孩子的爹娘回来再看一眼自己地儿子吧,你若是这样就解剖了。孩子的爹娘回来连个全尸都看不见了。”说完,慕容迥雪的眼睛湿润了。别过身子去擦眼角的泪水。

    孟天楚觉得慕容迥雪说的也有理,便说道:“好吧,他们的家人什么时候去通知苗家老爷和夫人的?”

    王译说道:“来报案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说是昨天下午因为是苗哲,也就是苗家老爷四夫人地娘的五十大寿,所以就赶回去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就在城西地乔家庄,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路途,也快回来了。”

    孟天楚再回头看了看放在床上地两个孩子,慕容迥雪已经给他们盖上了小被子,他心头和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样的难过,心想,是谁这么恶毒,连这个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慕容迥雪道:“这当爹当娘的也真是,怎么不把孩子也带回去呢?”

    王译道:“我听来报案的那个家丁说,因为昨天风太大,怕两个小少爷在路上吃不消,所以就没有带。”

    孟天楚走出门去,看见楼下站满了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华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让一个小丫鬟搀扶着,见孟天楚走出门来,赶紧上前几步,朝着楼上说道:“官爷,你们可是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凶手啊。是谁这么丧尽天良,我苗家一向从善待人,我也是天天烧香求佛,就是希望我们苗家人人平安啊。”

    孟天楚走到楼下,大家一下就围了过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走上前,说道:“孟师爷,我是苗家的管家,你叫我苗管家好了。刚才那位,是我家的大夫人。”说完,指着大夫人身边两个妇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都很华丽,说道:“这两位是我家二夫人和三夫人。我家四夫人昨天和老爷回了娘家还没有回来。”三位妇人都一一给孟天楚行礼,孟天楚也都回了礼。

    管家将大家迎到大厅坐下,孟天楚喝着茶,仔细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个夫人。

    大夫人虽说已经年迈,但是看起来慈眉善目,手中捏着一串玉佛珠,这件事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依旧口中念念有词,眼睛微闭,神情安详。二夫

    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和大夫人一样手中也捏着一串过不是玉石的,而只是普通的一串檀香木的佛珠,神情也并不悲伤,象是和自己无关一样。

    孟天楚想一想也不奇怪,一个大户人家,大多妻妾不合,为了争宠常常是明争暗斗,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如今这家一下子就死了两个儿子,别的夫人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说得上什么伤心。

    三夫人穿着和前两个夫人有些不一样,今天是下雪的天,她却只是穿了一件薄的夹祅,下身居然还是秋裙,颜色也不艳,穿得很是素雅,长相也是很秀丽,不是那种长相妖媚的女子。她只是在一旁坐着,玩弄着手中的汗巾,孟天楚看了看那汗巾,也想是女儿家自己绣的小玩意儿,上面也无非就一些凤啊蝶啊什么的。

    孟天楚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一阵哭声,孟天楚知道大概孩子的爹娘回来了,他看了看对面的三个女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那三夫人想是穿了长裙,走得太急,出门地时候还差点拌倒。幸亏在身后地二夫人将她扶住,她转过身去感激地看了看二夫人,三个人走出门去,孟天楚和慕容迥雪、王译就在身后跟着。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多岁地样子,长相还算俊朗。他之前还以为是个小老头呢,没有想到比那大夫人还年轻许多。身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孟天楚觉得这四夫人和三夫人的美一个娴静一个却是跋扈的张扬。

    那女子哭闹着冲进来,到了院子中央,因为雪下得大,自己身上还有一个貂皮的披肩,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男子上前去将她扶起,她想是一句没有哭上来居然晕厥了过去,这时院子里就更乱了。

    孟天楚走上前,正要蹲下身去掐四夫人的人中。没有想到那苗哲已经将手伸了过去按住。孟天楚遂想起,这苗哲靠地就是药材生意起的家。他们苗家三代都是郎中,这如何救人对他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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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夫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躺在苗哲的怀里,不禁又大哭了起来,苗哲也是一脸的悲戚,只是象哄孩子一样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怀里的妻子。

    孟天楚站在旁边也不说话,此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雪还继续在下着,风小了一些。这时大夫人走上前去,说道:“这么大的雪,还是赶紧到屋子里去吧,雪儿的身体一直都很弱,哪里还禁得起这样的折腾,老爷你把雪儿抱到屋子里去好了,衙门里地人也来了,怕是有话要说。”

    苗哲听大夫人这么一说,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刚才要和自己一起救人的年轻男子,苗哲和孟天楚对视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现在人家家里死了人,孟天楚也是明理的人,自然不会介意。

    苗哲将四夫人轻轻就抱了起来,快步走向大厅,所有的人都在后面跟着。

    孟天楚地贴身护卫朱昊走在孟天楚身边,小声地说道:“这个苗家老爷身手想是不错啊,你看他抱着一个将近百斤的人居然箭步如飞,脚下地功夫就了不得。”

    孟天楚没有说话,心想,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别人的身手如何,自然逃不过朱昊这等高手的法眼。不过就算外行人也不难看出,这苗哲的身体是很好的,至少身板很硬朗。

    来到大厅,苗哲将四夫人雪儿轻轻放在椅子上,一旁的丫鬟很贴心地立刻将一床很绵软的被子盖在了雪儿的身上,雪儿象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无力地躺在椅子上。

    二夫人一脸的不屑,走到雪儿的面前,y阳怪气地说道:“妹妹还是身子重要,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若是身子垮了,再想生可就生不出来了哦。”

    原本躺在椅子上的雪儿蹭地一下站起来,被子掉在了地上,身边的丫鬟正要去拣,就这功夫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二夫人的脸上已经印了五个手指印了。整个大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那一巴掌显得格外地清脆。

    雪儿恨恨地看着挨了自己一巴掌的二夫人,那二夫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用手捂着被打的脸,半晌才大哭起来。苗哲走上前,大喝一声:“你给我住嘴!”

    这一声还真是管用,她立刻止住了哭,支吾着:“老爷,她凭什么打人?”

    雪儿恶狠狠说道:“我且不知道是谁要害了我的那一对苦命的儿,我若是知道了,怕是让那个人死无全尸。这一巴掌早就该打了,若是早打我的那两个孩子也就不会死了。”说完,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晕倒,苗哲赶紧将其拥在怀里,那二夫

    己没有讨到好,反而还挨了打,又见老爷对四夫人关么丢人的事情下人和外人都见了,于是很没有脸面,跺脚拂袖哭泣着走了。

    三夫人走到雪儿身边,轻轻地说道:“妹妹,我还是扶你回房间去休息吧,这里虽然生了火,但是毕竟敞着门,你又对着风口,这样身子受不了。”

    那雪儿想是对这三夫人没有恶意,见三夫人这么说,流着眼泪。看了看苗哲。苗哲说道:“小小说的是,你还是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休息,让丫鬟把你地药给你热了。你该吃药了。我和衙门地人说了话,就过去看你。”

    雪儿说道:“老爷,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

    苗哲一听,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乖,不要了。我等会儿去看之后回来告诉你。你乖乖地吃药,然后让小小陪着你就是。”

    雪儿点了点头,两个丫鬟搀扶着她,三夫人小小在后面跟着,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小施礼说道:“我们先行告退了,请师爷不要见怪的好。”

    孟天楚赶紧说道:“夫人请便,不必管我们地。”

    待雪儿走了。苗哲示意所有的下人退下,只剩自己和大夫人在大厅里陪着孟天楚他们。

    苗哲和孟天楚相互介绍过后,苗哲说道:“孟师爷,现在我可否去看看我的孩子?”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可以,那我们就边走边谈。”

    苗哲和孟天楚等人走出门去。大夫人并没有跟去,只是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去了对面的阁楼。

    孟天楚问道:“苗老爷有几个孩子?”

    苗哲道:“原本有四个,如今……。唉!”

    孟天楚接着问道:“那另外两个孩子分别都是哪个夫人的呢?”

    苗哲道:“大夫人是自小到我家做童养媳的,长我十岁,她地命也是很苦的,一直就没有生养,当年我的父亲也想让我休了她,但是我觉得她虽说不能生养,但毕竟和我一起长大,和我姐姐一般,她若是被我休了,以后的日子也难过。后面我娶了玲儿,也就是我的二夫人,我们年龄相当,结婚一年后就给我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这个女儿已经出嫁了,嫁去钱塘县了。后来玲儿又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正好十岁。”

    孟天楚说道:“那你家三夫人过门有多长时间了呢?”

    苗哲道:“过了这个年,就五年了吧。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也是怀不上,我自己是个郎中,也看过,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