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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是癞头四的老娘贺氏。”

    孟天楚上前低声道:“老人家!死的是你的儿子吗?”

    那老妇人仿佛没听见,依旧呜呜哭泣着。

    海里正走上前俯身在那老妇耳朵边大声叫道:“贺氏!孟师爷问你话呢!”随后又向孟天楚陪笑道,“这老妇人耳朵有些背,说话得大声一些才行。”

    正文 第176章 被人摇死

    经过向海里正了解得知,这癞头四父亲早亡,姐弟四个都嫁走了,只剩下癞头四和老娘贺氏两人相依为命,而那老妇人神志昏聩,耳朵已经几乎聋了,难以和她商量解剖的事情,孟天楚的现代刑事诉讼理念根深蒂固,而现代刑诉法规定公安机关对死因有疑问可能存在他杀的尸体,有权进行解剖,不需要征得死者亲属的同意。所以,孟天楚为了查清案情,当下决定对尸体进行解剖。

    海里正急忙叫民壮用门板将尸体抬到了村里的义庄里。

    孟天楚吩咐王译等捕快在村里进行调查,查清楚死者癞头四死之前的活动,看看有无端倪。

    义庄里,慕容迥雪已经准备好了尸格和笔墨,孟天楚先对尸体进行体表检查,解开死者衣服之后,在死者两侧肩膀处,发现有片状皮下出血区,但不太明显。尸体的尸僵已经初步形成,尸斑主要位于头面部、胸部和大腿前侧,但很不明显,这是因为尸体在池塘水里有滚动,影响了血y沉积。

    随后,孟天楚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

    孟天楚打开胸腹腔之后,首先解剖死者的胃。他惊奇地发现,胃里的食物大部分都还保持原样,能清晰地辨认出r类和莲花白等蔬菜,这说明,死者应该是在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或者刚刚吃完一会被害的。而且胃内容物里有很浓烈地酒味。死者这最后一顿应该是在喝酒吃r。

    这个发现很让孟天楚鼓舞,由此可以初步判断,昨天和死者癞头四一起吃最后一顿饭(可能是酒宴)的人,有重大犯罪嫌疑!

    孟天楚暂时放下解剖。出到义庄门外。告诉守候在外面的一个捕快,让他去告诉王捕头他们负责调查的捕快们,重点查清楚昨晚和死者一起吃饭地人。

    孟天楚叫海里正找来鸭子,用胃内容物进行了生物实验,鸭子服了胃内容物清洗y之后,只是嘎嘎叫得很兴奋(胃里有白酒),却一点事都没有。确认胃内容物没有毒,初步排除死者服毒死亡地可能。

    继续解剖,在死者头部头皮表面和颅骨都没有发现创伤。接下来,是孟天楚需要重点解剖的地方——尸体脖颈部。

    既然尸体表面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痕迹,那就有可能是机械性窒息致死后抛尸池塘,虽然体表检查没有发现脖颈处有什么勒痕,但如果凶手用柔软的毛巾等物垫着,然后进行扼掐或者勒缢,在脖颈处就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只不过。这只能骗得一时,剖开颈部,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因为只要是机械性窒息致死。在脖颈部和内脏器官都会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遗憾的是。孟天楚在死者脖颈处呼吸道软骨等处没有发现机械性窒息地征象,先前的胸腹部解剖也没有发现心肌、肺、肝、肾等内脏器官出现缺氧性组织学改变。由此排除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

    孟天楚望着剖开的尸体发呆,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的神情,知道他遇到了难题,不敢乱问,提着毛笔坐在一旁的桌子前静静地等待着。

    尸体胸腹部是被孟天楚y形剖开,两侧的皮肤肌r组织象两扇门一样翻向两边,上面的一块翻上去遮挡住了头脸部,胸腹里的内脏器官已经被摘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空空地躯壳,象一艘印第安土著的独木舟似的。

    孟天楚眼睛落在了死者没有翻过来地肌肤层遮挡地肩部,在那里,有一块暗紫色地皮下出血,左右都有。

    这是如何形成的呢?碰撞?不太可能,因为两边都有,而头脸部却没有碰撞外伤,不太可能只碰撞到两侧肩部却没有伤及其他部位。

    孟天楚凝神思索,这种情况最有可能地,是被人用力抓捏住肩部导致。想到这个结论,孟天楚眼睛猛地一亮,一个思路在脑海中浮现。

    他弯下腰重新检查颈部切口,这一次他将颈部肌r充分暴露后,重点对脖颈韧带、椎板进行详细检查,这时候,他的眼睛更亮了,取来骨锯锯开椎板,仔细检查颈部脊髓后,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慕容迥雪高兴地问道:“孟师爷,找到死因了吗?”

    “嗯~!”孟天楚点点头,“死者癞头四很可能是被人摇死的!”

    “啊?摇……摇死的?”

    “是,凶手抓住死者双肩,前后猛力摇晃,由于惯性作用,致使死者头部猛然向前极度屈曲随即又向后极度伸展,反复多次,从而导致颈部挥鞭样损伤致死!”

    “挥……挥鞭样损伤?”慕容迥雪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眨着大眼睛弄不明白。

    孟天楚举起手握成拳,将手腕放松,然后猛力前后甩动:“人的脑袋就好比我的拳头,人的脖颈好比我的手腕,这样猛力摇晃,会造成人的延髓和脊髓交界处的损伤,黄韧带向椎管内皱折,压迫脊髓,并发生脊椎脱位,造成挫伤、出血。死者癞头四就是这样的,他的五、六颈椎脱位,枢齿突、枢椎弓骨折,韧带和关节束撕裂,关节内出血,脊髓受损,导致其很快死亡。”

    这些人体解剖学上的名词慕容迥雪大部分都听孟天楚说过,也都知道,只是,这损伤和致死的机理却需要丰厚法医学知识的支持,尤其是实践经验的积累,却不是慕容迥雪简单掌握几个名词就能完全理解的,所以听了一头雾水。不过,孟天楚用人的手腕来打比方,倒是很形象地解说了挥鞭样损伤发生的情况,这让慕容迥雪大致

    损害是如何发生地了。

    其实。现代社会里,挥鞭样损伤主要发生在交通事故里,多数是受害人乘坐的车辆被后面追尾的车辆猛力碰撞时,头部发生的忽然之间地前后猛力晃动。而造成地脖颈部损害。这种损害一般会形成软组织拉伤,但程度十分严重时,会造成颈椎或者脊椎脱位、骨折,损伤延髓和脊髓,从而导致死亡。

    孟天楚接着续道:“从损害结果来判断,凶手抓住癞头四猛力摇晃的力度很大,证明凶手很可能身材魁梧而孔武有力。而死者癞头四身材比较矮小,从他胃内容物有很浓的白酒味这一点判断,死者被害时很可能已经喝醉了,无力抵抗,脖颈无力,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害。”

    慕容迥雪将孟天楚解剖尸体的情况在尸格上认真填写好。与此同时,孟天楚将尸体进行了缝合,并进行了简单清洗,给尸体重新穿上衣服。

    刚刚忙完,便听到有敲门声。慕容迥雪急忙起身开门,捕头王译站在门口,有些气喘说道:“师爷。查出来了。有人看见昨晚上癞头四和邻村一个叫黄师虎。还有一个叫‘夜乌鸦’的,在夜乌鸦家吃饭喝酒。这夜乌鸦已经被我们控制。属下已经派几个兄弟叫海里正带路,赶往邻村抓捕黄师虎。”

    “很好!把那夜乌鸦带上来。”

    很快,捕快们将一个粗壮的村民押了上来跪倒。

    孟天楚问道:“你就是那什么‘夜乌鸦’?”

    “是,小地本名海小三,因为喜欢晚上东游西逛不睡觉,说话粗声粗气的,所以大伙便给小人取了这个外号。”这夜乌鸦嬉皮笑脸,似乎经常见官,所以也不紧张。

    “昨晚上你和癞头四他们在一起吗?”

    夜乌鸦迟疑了一下,坦然道:“是,我们在一起喝酒来着。”看样子昨晚上他们和癞头四喝酒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夜乌鸦也不隐瞒。

    “你把经过说一下。”

    “经过?”夜乌鸦嘿嘿笑了笑,“也没什么经过了,平日里我们三个玩得好,昨晚上在我家里喝酒吹牛,完了便各自散了。”

    “是吗?那为什么癞头四会死在池塘里?”

    夜乌鸦微微一怔,随即硬着脖子大声道:“那我怎么知道?问我干什么!也许是他喝醉了,路过池塘,不小心跌入池塘淹死了。这家伙蠢头蠢脑的,谁知道呢!”

    “有理不在声高!”孟天楚冷冷道,“我警告你,我的问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你再这般说话,就当你是咆哮公堂,休怪本师爷动刑!”

    这夜乌鸦满不在乎撇了撇嘴,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过还是低下了头。

    孟天楚问道:“从你们家出来,回癞头四家,需要路过那池塘吗?”

    孟天楚其实不知道癞头四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夜乌鸦家,只不过,那池塘他去过两次,四周的环境也都认真观察过,那池塘位于村边,村民们在村里往返一般不会经过那个地方,便随口问了一句。

    夜乌鸦愣了一下,说道:“谁知道他为什么跑到那池塘去了,不是说那池塘闹鬼吗,也许是被鬼勾引了过去淹死了呢。”

    从夜乌鸦的回答可知,从他家出来回癞头四家,不会经过那池塘。捕头王译凑到孟天楚耳边轻声道:“师爷,我们已经询问过癞头四的老娘,癞头四昨晚天没黑就出去了,就再没回过家。”

    孟天楚点点头,心想这癞头四的老娘耳朵都快聋了,要从她嘴里问出话来,还真得费一番功夫,盯着夜乌鸦沉声道:“你们昨晚上吃饭喝酒,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

    “没多久了!吃了一会,太阳没落山就散了呀!”夜乌鸦语气十分不耐烦。

    一旁的捕头王译怒道:“放p!你家邻居海老蔫证明,昨晚上快三更时分,你们还在你家里喝酒行令,声音很大,海老蔫睡不成,到你家要求你们说话小声点,却被你踢了一脚。海老蔫证明,那时候他见到癞头四、黄师虎你们三人在客厅喝酒,你们又如何在太阳没落山就散了呢!”

    夜乌鸦哼了一声,低声咒骂:“他妈地海老蔫,这死老狗,老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他!”

    孟天楚大怒:“好个大胆刁民,竟然敢当着本师爷的面威胁报复证人,来人,将他拖下去,重重掌嘴!”

    两边两个捕快上前抓住夜乌鸦往下拖,这夜乌鸦身强力壮,奋力一挣,两个捕快竟然抓他不住。王译冷哼一声,跨步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左手一把抓住夜乌鸦地肩膀,钢杵一般地右拳抡圆了一拳捣在夜乌鸦地胃部。

    夜乌鸦闷哼一声,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翻倒,象个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呕吐,两眼翻白,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王译也不理会,一把抓住他地头发,将他扯了起来,抡起蒲扇般大手掌,霹雳啪啦就是一顿耳光,一直打到夜乌鸦鼻口流血,脸颊肿得像猪头一般,牙齿都没几颗剩下,这才停手。

    夜乌鸦躺在地上,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痛苦地呻吟着。

    不用孟天楚吩咐,一个捕快已经端来一盆凉水,浇在夜乌鸦脑袋上。夜乌鸦这才微微清醒。

    王捕头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蹲下身,问道:“怎么样?还想报复你的邻居海老蔫吗?”

    正文 第177章 抵债

    夜乌鸦刚才欺负孟天楚是个师爷,以为这种文人一般不会动粗,而且师爷不是县太老爷,也没权力动刑,想不到孟天楚跟别的刑名师爷不一样,不仅得到了蔡知县的特别授权,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厂的杭州领班,虽然孟天楚从来反对且极其憎恶刑讯供,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在他面前不礼貌甚至施以威胁。他到了刑讯供合法化的明朝之后,所谓入乡随俗,盛怒之下这才下令动刑。

    这夜乌鸦平素里也就是个村里的地痞小混混,这种人最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饱尝了这顿狠揍之后,立即软了下来,努力睁开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捣蒜一般点头,两片肿得跟大号香肠一般的嘴唇蠕动着嘟哝道:“不敢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可警告你,就算你邻居海老蔫有个头痛脑热的,本师爷也认为是你干的,会好好收拾你!所以劝你每天最好烧高香,祈求海老蔫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好,还是那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喝酒吃饭的?什么时候结束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开始吃的,边吃边吹牛,一直到三更时分散的。”

    “你给我听清楚,你们干了什么我都知道,所以我只问一遍,如果你还想吃苦头,可以隐瞒不说,或者故意编造谎言。”

    “不敢,小人……小人一定如实说。”

    “嗯,我问你。昨晚上是你还是黄师虎抓住癞头四的肩膀乱摇?”孟天楚目光如电,盯着夜乌鸦。

    夜乌鸦身子一震,眼中露出惊骇以极的神色,他原以为刚才孟天楚说什么都知道的那话,只不过是在吓唬他,套他地供词,没想到孟天楚确实真的知道,而且知道得果真非常清楚。他当然不知道,孟天楚是从解剖尸体的结果中准确地推断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尸体是不会说谎的,尸体被怎样伤害。就会留下怎样的痕迹,而孟天楚就是根据这些痕迹。反推出伤害是如何进行的,由于对痕迹把握准确。推断当然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夜乌鸦的反应被孟天楚敏锐地捕捉到了,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当下冷声道:“你听清楚我的问话了吗?”

    “听……听清楚了。”夜乌鸦门牙都掉了,嘴巴漏风,嘴角流着夹杂着鲜血的唾y,孟天楚准确地问话完全打掉了夜乌鸦的心理防线,他以为孟天楚真地什么都知道了。问自己只不过是核实口供而已。为了博取一个好的态度,得以从轻处罚。急忙哆嗦着道:“是……是黄师虎……”

    “你把经过说一遍,我可警告你,我要把你地口供与黄师虎的对照。如果发现你说了假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黄……黄师虎被抓了吗?”夜乌鸦对这个答案已经肯定了一大半,如果不是黄师虎被抓,这师爷不可能如此准确地了解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是你回答问题,不是你问话的时候。”孟天楚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夜乌鸦忙点头道:“是,昨晚上,本来喝酒好好的,偏偏这癞头四要触黄老大的霉头,黄老大很不高兴……”

    “什么霉头?”

    夜乌鸦犹豫了一下,孟天楚当然不会给他思考轻重利害的时间,冷不丁在他脑袋上重重敲了一记:“快说!想什么想!准备编谎话吗?”

    “是是!不敢……,小人不敢……”夜乌鸦慌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使劲将嘴里地血水咽下,说道,“说好了地,咱们三个出钱买下海柱子媳妇林若凡,玩够了卖给青楼赚一笔,这癞头四偏要黄老大把林若凡给他做媳妇,又没钱替她赎身……”

    孟天楚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涉及到林若凡?他心头猛地一沉:“怎么回事?什么买下林若凡?林若凡不是海柱子的媳妇吗?”

    既然已经开了头,夜乌鸦也就继续往下说了:“是这样地,海柱子好赌,欠了一p股债,主要是欠我们三个的,其中大部分欠的是黄老大地。我们三个找他要债,怎么打他他都找不出钱来,黄老大要废了他,沸腾手打。他最后说回去卖他娘子给青楼,赚了钱还我们。其实这一切都是黄老大设的圈套,就等他这话。黄老大以前见过他娘子,很是喜欢,所以打上主意了,黄老大我们诱惑海柱子去赌,等他输了就借钱给他,海柱子这才欠了一p股债。听了海柱子的话,黄老大当即答应,说让他用他娘子给我们三个睡一个月,抵一半债,再卖给青楼,得的钱还债……”

    孟天楚怒极,抡圆了给了他一嘴巴:“你们他妈的真是一帮畜生!”

    这一巴掌孟天楚使足了力道,打得夜乌鸦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嘴角鲜血直流,夹杂着血水又吐出了两枚牙齿,左侧耳朵也有一丝鲜血流出,想必耳鼓受伤了。这一巴掌打得夜乌鸦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蜷缩在地上直抽搐。

    孟天楚是不崇尚暴力的,刚才也是一时气恼,打过之后稍稍有些冷静了,抱着双肩等夜乌鸦缓过气来之后,这才问道:“你接着说!”

    夜乌鸦吐了几口血水,脑袋里的轰鸣此刻才稍稍缓解,知道眼前这师爷可惹不起,忙哆嗦着续道:“海柱子同意了,给我们三人打了卖妻文契。可第二天又来找我们说,他娘子宁死不从,要我们缓两天,他慢慢劝他娘子。黄老大又揍了他一顿,只给他三天时间。没想到第二天,海柱子就死在池塘里了。”

    孟天楚心中一动,怎么会如此凑巧呢?难道海柱子的死也有疑问自己没有发现吗?孟天楚细细思索了对海柱子的现场勘查情况,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这癞头四尸体地体表检查也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是在进行了尸体解剖之后,才发现了很隐蔽的挥鞭样损害,这海柱子是否也有隐蔽的受害伤存在,而自己没有对海柱子进行尸体解剖,所以没有发现呢?

    这种事情想是想不清楚的,不过现在没空解决,只能等一等再说,先解决癞头四这件案子。

    孟天楚接着问道:“你接着说,这癞头四又如何得罪了你们那什么黄老大?”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在我家喝酒。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商量之后决定明天一早。等海柱子棺材上了山下葬之后,我们拿着海柱子打的卖妻文契。直接去找海大山,让他把儿媳妇交给我们。说完这件事,我们接着喝酒,大家想着可以睡这如花似玉的……”癞头四发现孟天楚听了这话铁青着脸似乎又要动手,赶紧掐住话头,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三个很高兴。喝得有些大了。这癞头四就说。他没媳妇,能不能等我们睡了林若凡一个月之后。把林若凡给他做媳妇。”

    “你们他妈的……”孟天楚怒火中烧,拳头一抡又要动手,不过。这一次还比较理智,拳头抡在半空,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怒喝道:“接着说!”

    夜乌鸦已经吓得抱着脑袋闭着眼睛等一顿拳脚了,听孟天楚这么说了,才知道暂时躲过一顿揍,忙续道:“黄老大说只要癞头四出得起钱,卖给青楼卖给他都是一样,可癞头四哪有那么多钱,这癞头四喝多了胆子也大了,想必也是太想要那美貌的林若凡做媳妇了,先是说只要黄老大同意一个月之后把海柱子媳妇给他,赎身的钱一定会慢慢还,还许诺说黄老大以后每个月可以和这媳妇睡三次,见黄老大不同意,这癞头四昏了头,竟然威胁黄老大说如果不答应,他就把黄老大做的坏事都告到衙门里去。”

    孟天楚怒极反笑:“你们这帮畜生,窝里反死光了最好!”

    夜乌鸦喏喏连声,偷眼看了看孟天楚铁青着地脸,赶紧续道:“黄老大何曾被人这等威胁过,十分恼怒,盯着癞头四让他再说一遍。癞头四不是黄汤灌多了,就是被海柱子媳妇鬼迷了心窍,竟然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大着舌头又说了一遍,黄老大也是看在兄弟面子上,不想太过分了,feiteng手打。所以没揍他,只是抓住他肩膀一阵乱晃,问他是不是瞎了眼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这一通乱摇之后,那癞头四竟然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们两以为他害怕了装死,也不管他,继续喝酒。过了好一会,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我去叫他起来,这才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你摇过癞头四没有?”

    “没有!真地,我没说谎,当时癞头四不是针对我,因为那海柱子主要欠的钱是黄师虎地,我和癞头四的很少,把林若凡卖给青楼还是给癞头四做媳妇对我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不会因为这就发火的,再说了,我和癞头四都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前两年才认识黄师虎的,我和癞头四的感情要深得多,也不会冲这就死命摇晃他地……”

    “死命摇晃?你是说黄师虎在死命摇晃癞头四?”

    “是啊,黄师虎又高又壮跟水牛似地,力气大得很,平时捏我们一把,骨头都要嘎崩响,快要被他捏断了似的。”

    孟天楚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心派去地兄弟是否能对付得了这个大汉。又问道:“你接着说,后面怎么抛尸的?”

    “我发现癞头四死了之后,黄师虎也有些紧张。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他扔到海柱子死的那个池塘里,等尸体发现之后,就散布消息说那个池塘闹鬼,把癞头四害死了。然后我们俩用被单裹着尸体,由黄师虎背着,趁着天黑偷偷扛到池塘边,解开被单,把尸体扔进池塘,然后就各自回去了。今天上午尸体被刘大婶发现之后,我就说池塘闹鬼,大家都信了,事情就是这样。”

    孟天楚吩咐将夜乌鸦锁上,叫两个捕快和民壮把他看押起来,随后带着慕容迥雪和自己地贴身东厂护卫朱昊,还有捕头王译,叫莲雾村的村民带路,紧急赶往邻村,看看抓捕黄师虎的情况。

    从夜乌鸦所说来看,这黄师虎估计不容易对付,也不知道派去的捕快吃亏没有。

    他们一行人心急火燎赶到临村,刚到村口,就见村民们纷纷往村外跑。孟天楚拦住了一个村民表明身份,询问原因。那村民匆匆说道:“村里黄师虎和捕快、民壮们打起来了,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话没说完,便被旁边的人拉着跑了。

    孟天楚等人急忙冲进村子,迎面见到两个捕快一手提着单刀,一手搀扶着另一个捕快,还紧张地不时回头张望。被搀扶的那捕快大腿鲜血淋漓,看样子受伤不轻。见到孟天楚他们,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王译忙问怎么回事,一个捕快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黄师虎真厉害,我们十多个兄弟围住他房子要锁他,却被他撂翻了好几个,还抢了一把刀跑了,然后在村子里和我们捉迷藏,抽冷子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孟天楚问道:“现在这黄师虎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搞到后来,好几个兄弟受伤之后,大家只好聚拢了相互保护,生怕落了单被他伤到。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正文 第178章 疑问

    很抱歉,看来《刑名师爷》诸般不顺,明日开始,木头又有紧急任务,将持续大半个月,只能见缝c针码字了,所以七月份之内可能无法正常更新,只能厚着脸皮敬请各位书友原谅。

    这几个月来木头一直烦事不断,不能尽心码字,自觉愧对各位书友,心中怅然无限。但愿奥运之后能一切恢复平静,让木头能在斜风细雨中静静构思,从容码字,将精彩的侦破yy故事奉献给各位书友。

    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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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头王译气得眼睛喷火,拔出腰刀,对孟天楚道:“师爷,我去抓这狗贼!”

    孟天楚点点头:“一切小心!”又对那三个捕快道:“你们把受伤的这位兄弟交给我,你们两跟着王捕头去,务必将黄师虎抓住,如遇拒捕,格杀勿论!”

    王译和另外两个捕快躬身领命,提着单刀快步走了。

    孟天楚让受伤的捕快坐下,撕开他的裤腿检查伤口,只见大腿上很长一道口子,幸亏没有伤到大动脉,否则恐怕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转身问朱昊有无伤药。

    朱昊是东厂番子,这伤药是从不离身的,当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孟天楚。孟天楚接过,蹲下身给受伤捕快大腿伤口倒了一些粉末,然后撕下衣襟给他包扎。

    这捕快没抓住人犯。反而被其所伤,心有又羞又愧,见孟师爷不仅没有责怪,反而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口,不由很是感动,连声称谢。

    刚刚包扎完,就听到村里喊杀声震天,接着传来炒豆子一般兵刃碰撞之声。

    孟天楚吩咐带路来的几个莲雾村地民壮守护这位受伤的捕快,带着朱昊循着声音奔去。

    在几间房屋之间的一个石坎上。十来个捕快和民壮们将一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那大汉正与捕头王译打得激烈。

    很显然,这大汉就是伤了好几个捕快的人犯黄师虎。

    黄师虎身高体健,捕头王译个头已经很高了,这黄师虎比他还高半头,虎背熊腰,果然壮得跟一头水牛一般。手里一把单刀舞动如风,捕头王译已经渐落下风,捕快和民壮们一见情况不妙,都很紧张,又见到刑名师爷赶来了,不敢退缩,硬着头皮提着刀大声吆喝就要往上冲。

    孟天楚知道。这黄师虎看样子武功不弱,王捕头和十来个捕快,再加上民壮,倒也能擒住这黄师虎,或者将他毙了,只是恐怕己方要有折损,这可是孟天楚不愿意见到的,忙对朱昊道:“你上!能将他生擒最好。不行就毙了他!”

    朱昊应了一声,身形如电,闪过捕快和民壮们,晃身来到黄师虎和王译中间,连孟天楚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动作,黄师虎的单刀已经飞到了半空中,紧接着一声惨叫。黄师虎双手捂着胸口。踉跄着倒退几步。一觉跌下石坎,躺在石坎下动弹不得。

    捕快们一拥而上将他按住。刀剑指着他的诸般要害,三四道铁链将他反手锁住,五花大绑了后,一顿拳脚狠揍,打得黄师虎鼻口流血,这才倒拖着拉到孟天楚面前,拉起来跪倒,五六柄钢刀架在他脖子上。

    孟天楚冷声道:“你叫黄师虎?”

    黄师虎打量了一下孟天楚,见是个年轻小伙子,也没有理会,低头吐了一口血水,转头望向朱昊:“阁下好身手,能否留下万儿,给黄某今后一个找场子的机会?”

    朱昊哼了一声,没开腔,慢慢踱到孟天楚身边,背手站立。

    黄师虎这才知道,这武功高强的老者,看样子竟然是这个年轻人地跟班护卫,这年轻人究竟是谁,竟然能收罗这等高手作护卫,黄师虎禁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孟天楚:“你是谁?”

    “我是仁和县刑名师爷孟天楚,我问你,癞头四是不是你杀死的?”

    黄师虎一听孟天楚只是个县衙的小小师爷,他当然不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睬。

    孟天楚已经怒火中烧,压住怒火缓缓说道:“夜乌鸦已经被我们擒获,他已经如实交代你们对海柱子和他媳妇的y谋勾当,以及昨晚上杀死癞头四的经过,你说是不说?”

    黄师虎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还是不吭气。

    孟天楚大怒,转身望了一眼朱昊:“你有办法让他开口吗?”

    朱昊躬身道:“交给老夫处理好了。”说罢,走上前,伸出食指往黄师虎后背大椎x上一戳。黄师虎顿时如遭电,禁不住一声冷哼,额头上汗如雨下,牙齿

    崩响,嘶声道:“阁下……用这等……手段折磨……不是……好汉所……”说到这里,已经疼痛难当,那颗“为”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呻吟声由拼命压制的低哼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撕叫,全身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朱昊冷冷道:“现在我只用了四份劲力,等我用到五分,你会武功尽失,用到六分,你会筋脉尽断成为废人!——你挺得越久,受伤将会越重,如果你愿意回答我家主人地提问,就点点头。”

    黄师虎除了惨叫,已经说不出话来,却还兀自强挺着。只不过,这种强挺的代价十分惨痛,又挺了一盏茶工夫,黄师虎扭曲的脸已经不成人形,终于费力地微微点头,朱昊这才撤回手指。

    朱昊手指一离开,黄师虎如同挑了千斤重担走了漫漫长路已经筋疲力尽的挑夫似的,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两眼翻白不停喘着粗气。

    孟天楚问道:“黄师虎,我再问你一遍,癞头四是不是你杀的?”

    朱昊喘息着点点头,断断续续道:“是的,……不过……我没想杀他……,只是抓住他肩膀……摇晃……,想不到他就死掉了……”

    “你力大无穷,平时随便抓捏别人,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何况你抓住人家肩膀猛力乱摇呢,告诉你,癞头四就是被你这一阵猛力乱摇,把颈骨摇断死了地!”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

    “你把经过说一遍!”

    黄师虎有气无力地将事情经过说了。这黄师虎虽然是一方恶霸,为人倒也坦荡,如实承认了摇死癞头四的经过,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结果,与夜乌鸦所说相符。

    孟天楚最想知道的,是关于林若凡的事情,查清楚癞头四被杀一案之后,便道:“我再问你,海柱子是不是你们杀的?”

    黄师虎身子一哆嗦,忙挣扎着说道:“不不,不是的,我们没有杀他,不是说他是喝醉了掉进池塘淹死地吗?”

    “嘿嘿,本师爷已经查清楚,你和夜乌鸦、癞头四你们三人贪图海柱子的媳妇林若凡的美貌,诱骗海柱子赌博,等他输了就借钱给他,让他欠一p股债,然后他将媳妇用来抵债,可有此事?”说起这件事孟天楚就怒火中烧,狠狠盯着黄师虎。

    黄师虎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夜乌鸦已经交代了,这件事虽然说出来丢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意外杀死癞头四的事情都交代了,这件事黄师虎也没想隐瞒,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我们没有杀海柱子,也没必要杀他,因为他已经答应了把媳妇抵债给我们,签下了文契,所以没必要杀他。”

    这倒有理,孟天楚暗自思索,海柱子究竟是不是被杀还不知道,没必要空紧张。不过,这件事让他对这案子又产生了新的疑虑,决定探个究竟。

    孟天楚吩咐将黄师虎押回莲雾村,然后派王译带一部分捕快、民壮将黄师虎、夜乌鸦押回县衙大牢候审,自己带着慕容迥雪、朱昊,在海少卿海里正的陪同下,返回了莲雾村。

    由于第二天就是海柱子下葬地日子,一旦下了葬,再要开棺验尸就很麻烦了,也很容易引起老百姓地反感,所以,要查清楚海柱子究竟是不是被杀,必须趁还没有下葬,立即进行。

    孟天楚他们径直来到海大山家。

    这时候已到中午开饭时间,海大山家门前地空地上,已经摆上了一长溜流水席,村里来送礼的、帮忙地,正坐在席上开吃。一些小孩子端着饭碗东跑西藏的玩耍,妇人们在后面追着叫着。男人们已经喝红了脸,一条腿踩在长条板凳上,伸出手指,吆五喝六开始划拳行令,用粗糙的土碗大口喝着白酒。一派热闹景象。

    海家堂屋里,那口黑漆棺材依旧孤零零停在那里,棺材后面挂着一匹白布,中间一个斗大的黑色隶书体“奠”字,白布后面一块用长条板凳架起来的门板上停放着海柱子的尸体,全身盖着白布单,头顶下方点着一盏豆油长明灯,忽明忽暗摇曳着。

    ,帮忙的妇人们用褪了色的红漆木盘端着饭菜,不停穿过棺材和尸体两边,进进出出忙活着,时不时有妇人跑进来朝里面厨房尖声叫喊:“红烧豆腐没了……”,“东边第三桌吃完走了,快收拾哦……!”,“白酒……!白酒喝完了,快上酒……!”仿佛不是在办丧事而是酒楼开张一般。

    正文 第179章 吊唁盘查

    这一次紧急任务恐怕要持续到本月十八日左右才能稍稍得空闲,但木头会争取多抽时间码字回报大家的支持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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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大山佝偻着背,在门口酒席上不停和人打着招呼,安排入座吃酒席。

    堂屋的一角,海柱子媳妇林若凡依旧一身白衣,跌坐在一个稻草垫子上,无神地望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火盆里是烧尽的纸钱,偶尔有黑色的灰烬残片被匆匆而过的妇人们带起的风刮起来,在半空旋转飘舞着。

    孟天楚站在远处看着,一时犹豫是不是等酒席过后再去调查,那海大山已经看见了他们,陪着笑小跑着迎了过来,不停点头哈腰:“师爷,里正,您们来了,快请屋里坐!”

    孟天楚闻到酒菜香,不由得肚子也咕咕叫了,这才想起自己忙了一上午,还没吃饭的。当下也不客气,迈步进了海家堂屋。

    望着失魂落魄的林若凡,孟天楚心中揪动了一下,若不是自己及时查出黄师虎他们杀死癞头四的案件,这楚楚可怜的女子,就要成为那三个畜生股掌之间的玩物了,真是庆幸,他很希望自己能帮助这个绝尘般美丽而又充满无助的女子。

    他们一群人走进堂屋,大门的光亮随之被挡了一大半。光线忽然变暗,让林若凡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扭头望去,正遇上孟天楚关切的眼神。她神情有些慌乱,似乎自己刚才地心事被人发现了一般,急忙站起身福了一礼:“小女子见过孟师爷。”

    虽然堂屋里光线不好,孟天楚还是发现了林若凡原先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此刻微微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陡然见到这么多人得惶恐,还是见到官家的紧张。又或者是因为孟天楚那关切的眼神。

    孟天楚微微一欠身:“姑娘……咳……,夫人请节哀顺便……”随即,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看也不看,递了过去:“夫人,这是鄙人的资,一点心意。请勿推却。”

    堂屋光线昏暗,林若凡没看清那银子,躬身接了过来,这才感觉到沉甸甸的。定睛一看,好大一锭,怕不有二十两,在明朝。如果节省着用,这银子足够维持一家三口两年的生活,慌得林若凡忙将银子推了回去:“不不,师爷,这太多了,我们可受不起……”

    自从进了东厂,孟天楚已经家财万贯,这点银子对他根本是九牛一毛。但他当初也穷得卖试管,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这锭银子对农村一家人意味着什么。

    按照习俗,农村吊一般除了出人手帮忙之外,送地白事礼也都是些j蛋、大米白面还有猪r之类的食物,或者布匹等日用品,就算有送银钱的。也不过是铜钱三五十文。能送上百文的。就已经是很重的礼了,象孟天楚这么一送二十两。别说是农村,就连城里普通百姓家,也是见不到的。

    孟天楚没有接,转身望了海里正一眼。这里正相当于现在的村长,是最基层政权组织地行政长官,平日里与县衙众官僚打交道,这察言观色的工夫还是练得比较深的,立即会意,对林若凡道:“柱子媳妇,这是孟师爷对柱子兄弟不幸遇难的凭吊之资,如要推却,可是对柱子兄弟的不恭,也是对师爷一番心意的不敬,你还是收下吧。”

    海里正这两顶帽子扣下来,林若凡更显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忙望向她公公海大山。

    海大山也被这巨额礼物惊呆了,下意识就要推辞,忽听得旁边海里正咳嗽了好几声,沉着脸盯着他,急忙把话咽了下去,哆嗦着给孟天楚深深一礼:“多谢师爷厚礼,多谢了!”转身对林若凡道:“柱子媳妇,既然里正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吧。”

    林若凡听了公公这话,这才收回银子,给孟天楚福了一礼:“多谢孟师爷!”

    孟天楚点点头,走到灵堂中间,从香案上取了三柱香,在香烛上点燃,平端在手中作了一揖,然后将香c入香炉,又作了一揖。林若凡忙跪在香案边磕头还礼答谢。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孟天楚禁不住一阵不由自主地心疼。

    孟天楚都吊了,其余的人当然也都跟着给了礼金,上了香。

    忙完之后,海大山将孟天楚他们迎到了堂屋一旁的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