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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睡着了,正在做白日梦呢!”孟天楚故意很响地咂巴了一下嘴,好像梦很香回味无穷似的。

    “没正经!”飞燕想起孟天楚的话,脸颊有些发烫,哼了一声:“嗳,我问你,你怎么会侦破案件的?跟谁学的?”

    “无私自通!”孟天楚含糊地嘀咕道。

    “哼!不说算了。”飞燕平躺回去,眼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总觉得,那项链不太像贺旺偷的……”

    孟天楚转身过来,黑暗中,目光炯炯望向床上的飞燕:“你也有这种感觉?”

    飞燕道:“是啊——难道你也觉得不对劲?”

    孟天楚道:“你先说说,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我和少乃乃我们两在门口观望,虽然看不太真切,但当你找到那串项链的时候,贺旺的表情,真是很意外,那种意外……我说不清楚,但我总觉得不象是作假,如果真是作假,那这贺旺也太会演戏了。对吧?少乃乃。”

    夏凤仪道:“是,那贺旺的神情的确不太象假装的。”

    孟天楚轻轻叹息了一声:“是啊,我也发觉了,贺旺看见那串项链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的确是非常的意外和惊恐,这个结果好像他根本就料想不到。当时我就有些疑惑,他后来的说话和表现,更加深了我这种感觉。”

    夏凤仪有些紧张了。爬起半个身子,隔着飞燕对孟天楚说道:“那……难道咱们抓错了人了吗?凶手根本不是贺旺?”

    孟天楚听到她无意中说了一句“咱们”,心中微微一动,这美少女已经在潜意识里将她与自己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孟天楚轻轻叹息了一声:“有这种可能,如果他真是凶手,图财害命杀了秦夫人,抢走了她的珍珠项链,然后把珍珠项链藏在了小包裹里,那他就不会老老实实让我们搜查的,他明明知道珍珠项链就在小包裹里,怎么会在一旁面不改色等着我打开那小包裹呢?而打开之后看见了那串珍珠项链,那种惊诧和意外也不象是假装的。”

    飞燕道:“是啊,要是真是他,他应该拚个鱼死网破也要跑出去,而不是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你解开包裹。”

    “嗯,当时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不符合逻辑常理。可是,这古寺里就这么些人,只有老和尚、老何头和贺旺他们三个有作案时间,老和尚和老何头都没有足够的作案动机,贺旺有动机也有时间,可是,事后的表现却如此反常,如果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难道……真是那个怀抱婴儿的女鬼干的?”

    夏凤仪道:“嗳!黑古隆冬的,你别吓人好不好?”

    正文 第49章 虚松之死

    “不是我吓你们,你们晚上吃饭的时候没去斋房,没听到这鬼故事,真的好吓人的!说是若干年前,有个白衣女子经过这寺庙,就在寺庙后面的松树林里吊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

    “别……别说了……不听不听~!”夏凤仪塞着耳朵摇着头,缩进被子里。

    “嘿嘿,那不说了,睡觉!”孟天楚转身面朝里睡着。

    飞燕胆子相对要大一些,虽然害怕,还是有些好奇,鬼故事就是这样,越害怕就越想听,禁不住低声道:“喂!少爷,那女子被人发现的时候怎么了?”

    孟天楚转过身来说道:“想听啊?”

    “嗯!”飞燕往被子里缩了缩,却禁不住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少乃乃不想听,我说了,她会怪我的,嘿嘿,要不,你到我被子里来,我在你耳边告诉你,好不好?”

    “哼!你就知道欺负人!不说算了!”侧脸过去朝里睡。

    睡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伸手捅了捅夏凤仪的被子,低声道:“少乃乃,让他说说嘛,咱们三个人在屋里,有什么好怕的。”

    夏凤仪把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微微一犹豫,正要点头,就在这时,就听到隐隐约约有婴儿的哭声:“哇~!哇哇~!”声音凄厉,拖长了尾音,仿佛气都喘不过来了似的。

    “啊~!”夏凤仪和飞燕惊呼一声,一起把头缩进了被子里,簌簌发抖。

    孟天楚吓得打了个冷战,好在他已经听了好几次这婴儿啼哭了,没有以前那么恐怖,一骨碌坐了起来,细细听了听,声音好像是厕所方向传来的,又好像就在窗子后面似的。

    孟天楚钻出被窝,蹑手蹑脚走到后窗边上,侧耳细听片刻,轻轻打开窗栓,呼地一下推开了窗子,一阵y风吹了进来,那婴儿的啼哭猛然增大了,仿佛就在数步之外的围墙那边,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夏凤仪和飞燕两人已经躲在被子里抱成一团,孟天楚学着方丈玄音的样子,高声断喝道:“阿弥陀佛,孽障,还不快快离去!”

    说也奇怪,他话音刚落,那啼哭之声便嘎然而止了,再无半点声音!

    孟天楚又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除了y风阵阵吹拂松树枝的沙沙声。

    孟天楚这才将窗户关好,走到二女床边,看见他们被子兀自簌簌发抖,禁不住有些得意:“喂!不怕闷死啊!那女鬼已经抱着婴儿走了。”随即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过了片刻,二女这才把脑袋伸了出来,飞燕也连着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那女鬼再也不要来了!”

    孟天楚故意逗她们:“那可不一定哦,听说这女鬼死在这寺庙后面,y魂不散,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飞燕紧张地问道:“女鬼吊死,那婴儿哭又是怎么回事?”

    “婴儿,嘿嘿,这婴儿就是那女鬼吊死了之后产下的鬼胎!”

    “啊!”飞燕吓得一下缩进了被子里。

    夏凤仪嗔道:“活该吓死你!老是说什么鬼啊鬼的~!哼!这破庙是什么鬼地方嘛!”话音刚落,忽然发觉自己也说了个鬼字。

    孟天楚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次可不是我说的了啊。其实,鬼这东西就是这样,越害怕就越有鬼,只要你大胆面对,鬼就没影了,没听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吗?好了,那抱着婴儿的女鬼已经走远了,暂时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不用怕。有我在呢。睡觉!明天还要接着查这件案子。”说罢,转身呼呼大睡起来。

    这时,就听到外面悉悉沙沙的声音,房顶上,窗外头,声音越来越大,原来是下雨了。

    雨声往往具有让人镇静的作用,所以夏凤仪和飞燕刚开始还是很紧张,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雨声,那婴儿哭泣声一直再没响起,只有雨打着房顶瓦片的声音,如丝如梦一般,两人这才慢慢把心放下,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孟天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看了看夏凤仪和飞燕,还正睡得香呢,轻手轻脚爬起身,拿了衣袍穿好,去拔门闩,吱呀一声,还是把飞燕惊醒了,睡眼朦胧转头望向孟天楚,轻声问:“少爷,你起了?”

    孟天楚低声道:“嗯,我先去安排报案的事情,你们两可以再睡一会,把门拴上就行了。”说罢,拉开门走了出去,回身将门掩好。

    他来到老何头房间,推开门,只见老何头正坐在床边,小心监视着被捆在立柱上的贺旺。

    贺旺显然一夜没睡,本来精神萎靡,一见孟天楚,顿时来了精神,哀求道:“孟公子,秦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那根项链肯定有人栽赃陷害我阿。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没等孟天楚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道:“不得了了!虚松也吊死了~!”

    孟天楚一惊,转身出门一看,只见方丈玄音站在大雄宝殿门前,身子哆嗦着,大声叫喊。急忙跑过去问道:“方丈,怎么回事?”

    “虚松死了!吊死在他禅房里了~!”

    孟天楚几步上了台阶,来到虚松的禅房门前,房门大开着,只见小和尚虚松被一根布带兜住脖颈吊在房梁上,缢索似乎是他的腰带,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贴身内衣裤,脑袋下垂,眼睛微微张开。两脚距离地面一尺来高,旁边歪倒着一根凳子。

    张振禹、秦逸云、老何头等人都已经随后赶到,霁雯抬眼看见虚松吊在房梁上,吓得惊叫了一声,又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一夜之间,这深山古寺在女鬼婴儿的凄厉哭泣声中,一连二人被吊死,怎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正文 第50章 谁去报案

    孟天楚让他们等在外面,自己抢步来到虚松身下,抱住尸体,尸体的脑袋是挂在绳套里的,他抱住尸体往上一送,将尸体头部从绳套里松脱出来,然后小心地放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颈静脉,没有鼻息,没有脉搏了。拿起他的手指,发现指尖已经冰凉,且已经出现淡淡的暗紫色尸斑。不用看别的,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其已经死亡。不过,孟天楚还是很谨慎地翻开死者眼帘查看瞳孔,发现瞳孔已经固定并可以挤压变形。确认已经死亡。

    这时,夏凤仪和飞燕已经听到喊声,穿好衣裙跑到了大雄宝殿,一见地上的虚松的尸体和脖颈上还捆着的布带,也是惊叫了一声躲到一边,不敢再看。

    孟天楚仅仅粗略查看了尸体的颜面和脖颈上的勒痕,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走到门口,问方丈玄音道:“大师,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方丈玄音道:“贫僧起床之后,作早课供奉佛祖的时候,发现虚松房间的门一直紧闭着,以为他还在睡觉,便想去敲门让他起床收拾东西,到时候好和你们一起下山。可敲了好一会,房门还是紧闭着,我叫了几声,也没听到有人答应,这才感觉不妙。”

    孟天楚c话道:“方丈怎么发觉不妙呢?”

    玄音道:“因为如果虚松已经自行下山了,那房门不可能从里面紧闩着,所以贫僧就绕道后窗,发现后窗有一扇窗户没闩,打开一看,这才发现虚松在房梁上吊着,贫僧赶紧翻窗户进去查看,发现虚松已经吊死了。贫僧这才开了房门出来叫人。”

    孟天楚点头道:“这么说来,我来之前,只有方丈一个人进过这房间?”

    “是!”方丈合什道。

    秦逸云在一旁哼声道:“虚松这小秃驴,自幼跟随方丈在听松寺出家,这次犯戒被他师父赶出山门,肯定是羞愧难当,故此上吊自杀死了。”

    他气恼虚松和他娘子有苟且之事,以及看了他和丫鬟霁雯的免费激情现场表演,现在虽然见他已经吊死,可这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张振禹在一旁也叹息道:“这孩子毕竟年纪小,一时经受不住这等打击,我们昨晚被秦夫人被杀案搞昏了头,一时疏忽了,应该多多开导于他,或许就不会出这等事情了。”

    方丈玄音叹道:“阿弥陀佛,都怪贫僧太过急躁,要是慢慢和他说,他未必会走这条路,唉~!”

    孟天楚冷冷一笑:“现在就断言虚松死于自杀,未免为时过早。”

    玄音眉毛挑了挑,问道:“孟施主何出此言?”

    “没什么,等我验过尸体,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你们在大雄宝殿里等我,谁都不许走!”

    接着,孟天楚吩咐老何头先将自己的法医物证勘查箱拿来,再下山到当地衙门报告。

    秦逸云道:“不行!现在虚松小和尚死了,咱们这些人都有嫌疑,你让他下山通报,万一凶手是他,他要跑了那可怎么办?”

    “凶手不是他!”

    “为什么?”

    “老何头杀小和尚干什么?”

    秦逸云想也不想便说道:“这么说我也没嫌疑,因为我也没理由杀小和尚。”

    “你当然有!”孟天楚笑道,“秦掌柜,你怎么忘了,他与你娘子曾经有过寺庙前松树林之约,还偷窥过你和你的丫鬟亲热,昨晚上你还想杀了他呢!”

    “我……”秦逸云一时语塞,“我可没杀他,我一直和我霁雯在房里睡觉呢。”

    “我现在也没说是你杀的阿。我只是说老何头犯罪嫌疑最小,咱们总得派一个人下山去报案吧。”

    秦逸云非要顶牛:“那怎么不派老和尚去呢?”这话刚说完,觉得不对,小和尚犯色戒损坏了寺庙清誉,虽然老和尚因此就把小和尚杀掉,有些牵强,但相对老何头的杀人动机来说,毕竟还能说得过去,所以老和尚也有犯罪嫌疑,便又改口道:“不叫老和尚,叫张振禹张公子下山,如何?他总没有理由杀了小和尚吧?”

    孟天楚摇了摇头:“张公子是没有理由杀小和尚虚松,但他昨晚上是一个人睡的,有作案时间,所以不能排除嫌疑。”

    张振禹冷笑了一声:“我还懒得跑路呢!你们谁爱去谁去好了,反正我不去!”

    张振禹不愿意去,秦逸云也没办法,又道:“那老何头也有作案时……”刚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昨晚上老何头一直在房间里看守着贺旺,不过,难保他不会借故上厕所之类的溜出去杀人,忙道:“你等等,我去问问贺旺再说!”

    秦逸云急步跑出去进了关押贺旺的厢房。不一会,讪讪出来了:“贺旺说……说老何头的确一晚上没出去过。”

    孟天楚道:“贺旺是罪犯走不了,现在只剩下三个女人,反正我不会让我娘子或者丫鬟下山报案的,秦掌柜,要不叫你的霁雯下山去报案如何?”

    “那……那怎么行!”秦逸云连连摆手,顿了顿,说道:“那好吧,就让老何头下山去报案,但如果他要是跑了呢?”

    “如果他就此逃走,那也是不打自招,证明他有鬼,直接将其海捕归案就行了。”

    “嗯,这倒可以!”秦逸云点了点头。

    老何头这才下山报案去了。

    老何头走了之后,孟天楚拿着法医物证勘查箱进了虚松的厢房,关好门,从勘查箱里拿出一双手套戴好。

    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小和尚虚松的死因,只有确定虚松是他杀,现场勘查或者推算死亡时间之类的才成为必要。而刚才只是粗略查看了一下,便发现了诸多问题,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勘察。

    孟天楚先将虚松的衣裤全部脱光,进行了尸体体表检验。

    正文 第51章 生活反应

    检查完之后,又进行了现场勘查。现场没有提取到脚印,在打开的后窗上,倒是提取到了几枚掌纹和指纹,可经过比对,却是玄音方丈和虚松小和尚的。这很好理解,据玄音所说,他叫不开门,到后窗发现虚松上吊,便从后窗翻窗而入,所以在窗台上会留下手印和指纹。这房间是小和尚的,小和尚留下指纹那也很正常。

    为什么凶手没有留下指纹呢?这窗台比较高,正常情况下,必须用手撑住窗台,才能翻窗进入房间,而要用手撑住窗台的话,就有很大的机率会在窗台上留下可以检出的手印或者指纹,可为什么没有呢?难道凶手戴了手套?不可能,古人还没有戴手套防范留下指纹的反侦察知识,难道凶手是撑竿跳翻进了房间了吗?又或者,凶手根本就是方丈玄音,他在贼喊抓贼!

    孟天楚蹲在尸体旁边,思索着这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

    良久,眼睛慢慢亮了起来,随即站起身打开门,提着法医物证勘查箱匆匆出来,让飞燕给他倒了一杯茶,端着进了停放秦夫人的那间厢房。

    他关上门,一个人在里面不知在忙些什么,等了好一会,孟天楚才打开门出来,手里端了个杯子对书生张振禹道:“麻烦你去帮我倒半杯酒来,行吗?”看了一眼老和尚玄音,急忙又补充道:“是检验要用,我不会喝的。”

    张振禹笑呵呵点头道:“行啊!”接过杯子出去了,片刻,端了半杯酒回来,递给了孟天楚。

    孟天楚谢了接过来,又把门关上,过了好一会,这才脱了手套满脸笑容走了出来。大家一见他笑容满面,都围拢了上来。

    孟天楚并不急于解说自己验尸的经过,而让秦逸云去将贺旺带到大雄宝殿来。

    贺旺带来之后,他刚才也已经听到说虚松吊死了,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命运,哭丧着脸哀求道:“孟公子,秦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

    孟天楚微笑着上前亲自给他解开了绳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已经知道,真凶的确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贺旺惊喜交加,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嘴地口称青天大老爷。孟天楚将他搀扶了起来。

    这也难怪贺旺如此,因为人赃俱获,这在古代,那可是板上钉钉的铁案,足够将贺旺斩立决的。所以,如果说贺旺是死里逃生,一点都不夸张。

    贺旺是高兴惨了,可孟天楚这句话把众人都惊呆了,当然,夏凤仪和飞燕倒有些思想准备,毕竟昨晚上曾经听过孟天楚对着案件的疑惑。

    秦逸云首先叫道:“不对啊,你昨晚上不是说了就是他杀死了我娘子,然后抢走了我娘子的珍珠项链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不是了?”

    “因为虚松不是上吊自杀,是被人杀害之后伪装上吊!而虚松的被杀告诉了我,杀死你娘子的真正凶手不是贺旺!”

    又是被杀?这古庙里一晚上连续两件命案!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后脊梁一阵的寒意,一时之间没人询问孟天楚为什么判断虚松死于谋杀。待听到孟天楚说根据虚松的被杀,查出了秦夫人被杀案不是贺旺所为,更让人惊诧。

    张振禹道:“孟公子,你这话越说越玄乎,弄得我们都晕了,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要解释清楚。各位请到虚松禅房里来。”说罢,孟天楚当先走进了禅房。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跟着进了禅房。

    夏凤仪和飞燕虽然害怕里面的死尸,但也想知道孟天楚就竟是怎么找出真凶的,而真凶又到底是谁,所以他们两也进了禅房,站在门边听着,这位置好,一旦乍尸,可以撒腿就跑。

    孟天楚蹲在地上虚松的尸体脑袋旁边,指着尸体脖颈上那道勒痕说:“虚松是被他自己的裤腰带吊死的,根据脖颈上勒痕看,是典型缢型,即腰带是在颈前舍骨与甲状软骨之间对称性向两侧绕行,沿下颌角经耳后越过r突,斜向后上方悬吊提空,八字不交。简单地说就是绳索是在虚松后脑勺上方位置,脑袋往下垂着吊死。”

    张振禹点点头:“对,刚才我们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

    秦逸云道:“你分析的这什么典型……典型缢型……,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当然能!”孟天楚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人的脖子上有动脉和静脉,分别负责把血y从心脏送到头部然后从头部送回心脏,”随即,他两手张开,模拟正位缢死上吊的样子,反掐住自己的脖颈,说道:“典型前位缢死会造成人颈动静脉完全压闭,人的头面部会呈缺血状态,因此,面部应当是苍白的。可是,你们看看虚松的尸体颜面部,却是青紫色的!”

    听了孟天楚这番解说,众人似懂非懂,秦逸云道:“我以前见过脑袋垂着吊死的人,倒的确是脸色惨白的。可这虚松的脸,是青紫的,是不同。”

    既然有见过吊死的人作证,大家也就信了,贺旺大难不死,心情很好,赞道:“孟公子一下子发现了端倪,真是了不起!”

    孟天楚虽然为他洗脱了冤屈,对他却还是不感冒,也没理他,接着说道:“由于虚松尸体颜面表现出来的形态学改变不符合前位吊死的特征,这让我怀疑虚松不是死于吊死,而是被人用其他方法杀死之后,假装上吊自杀。检查之后,果然如此。”

    秦逸云道:“这么神奇?能解释一下吗?”

    孟天楚微微一笑,说道:“行啊,我解释给你们听!缢死和死后悬尸的区别主要是缢沟和颈深部组织是否存在生活反应。”

    “生活……生活反应是什么啊?”一旁的飞燕也听得入了神,闪动着大大的黑眼睛问道。

    正文 第52章 和尚杀人的理由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生活反应是人还活着的情况下被活活吊死时,所产生的一种形态学上的变化,也就是一种不同于死后悬尸的变化。”孟天楚指了指虚松脖颈上的勒痕,“就本案来看,如果是活活吊死的,死者脖颈上的缢沟会有表皮剥脱和出血点,这就是活活吊死情况下的一种生活反应,但是你们看,虚松脖颈上的勒痕处,没有表皮剥脱和出血点。”

    众人凑上去瞧了瞧,的确没有。

    孟天楚拿出手术刀,指着死者脖颈部说道:“我现在要对死者脖颈部进行解剖,如果死者是活活吊死,那么这尸体颈深部内部缢沟处的肌r会有挫压性出血区,颈浅、深淋巴结也会有出血,还可能有舌骨大角骨折伴出血。相反,如果是死后悬尸,则没有。”

    手术刀娴熟地落下,飞快地划动着,孟天楚一一指示给他们瞧,果然没有所说的出血,证明是死后悬尸。

    飞燕和夏凤仪不敢凑上前去看孟天楚解剖尸体,更不敢上前查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出血区,听到围观的几个男人纷纷点头,估计孟天楚说的是真的了,两人有些疑惑这孟少爷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张振禹说道:“孟公子,就算你刚才说的没错,虚松是被人杀死后悬尸,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捂死的!”孟天楚双手比划了一下,“凶手用枕头、毛巾、被子之类的软物件,趁虚松熟睡之际,压住他的身体捂住了他的嘴鼻,将他捂死了,然后用他的腰带套在房梁上,将尸体抱上去挂上,将凳子放倒,伪装自杀。”

    一旁的贺旺又啧啧两声,赞道:“孟公子真厉害,一眼就看出凶手用的什么手段。”

    秦逸云转头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贺旺笑了笑:“反正昨晚上我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杀不了人,所以,虚松的死与我无关!那我就闭嘴瞧热闹吧。”

    方丈玄音道了声佛号:“孟施主,何以见得虚松是被人捂死的呢?”

    “虚松告诉我的!”孟天楚一本正经说道。

    张振禹皱了皱眉,不悦道:“孟公子,现在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我没开玩笑!”孟天楚指了指虚松的尸体,“准确地说,是虚松的尸体上的出现的症状让我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振禹等人听了孟天楚的话,也都低下头望了望虚松的脸,问道:“什么症状?”

    孟天楚道:“捂死,是隔断人的气体交换,导致全身组织器官缺氧而窒息死亡,是一种单纯性缺氧窒息死亡,这一点与吊死、勒死不同,所以,尸体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不相同。也正因为如此,尸体所表现出来的窒息征象也比较明显和典型。”

    秦逸云低头瞧了瞧尸体颜面:“什么征象?我只看见死者脸上青紫,其他没看出什么来啊。”

    “这就是征象啊,刚才我说了,捂死是断绝空气交换导致窒息死亡,由于死者体内缺氧,血y内氧合血红蛋白减少而还原血红蛋白增多呈深紫红色,透过面部表皮,呈青紫色。凶手很狡猾,他是用柔软的被子之类的盖住死者面部,这样捂死死者,面部的确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死者面部颜色已经告诉我们,死者是死于缺氧窒息。”

    飞燕c了一句:“那缺氧也不能说就一定是捂死啊!”

    “说得好!”孟天楚赞道,“仅仅是面部青紫还不能说明问题,还有别的征象,如果是捂死的,因为按压口鼻,所以会在口鼻处留下相应的痕迹。”孟天楚翻开了死者嘴唇,“你们看,死者唇粘膜和牙龈粘膜有破损和出血!”

    众人低下头查看了一下,果然如此。至此,小和尚虚松死亡的真相终于大白了。玄音方丈高声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哪位施主如此狠毒,对我徒儿下此毒手!”

    秦逸云冷声道:“老和尚,你就别自己贼喊抓贼了!”

    玄音方丈吃了一惊:“袁施主何出此言?”

    “嘿嘿,昨晚上咱们都各自回房睡了,只有你和虚松小秃驴两个人在大雄宝殿,你要杀他那还不容易吗?”

    玄音道:“善哉善哉!贫僧虽然有些气恼劣徒不争气,却不至于为此杀人啊,杀生乃佛家第一戒,贫僧出家数十载,一向都是严守清规戒律的。”

    秦逸云道:“你一直不肯说清楚寺庙后面那孕妇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怀疑那个孕妇就是你杀死在寺庙后面松树林里,假称上吊自杀!我娘子无意见听到了你和小和尚的对话,或者偶然撞破了你的这个秘密,你和小和尚合伙杀死了我娘子,然后你又杀小和尚灭口!你就是这两起命案的真凶!”

    玄音不温不怒,合什道:“秦施主臆断了,他们二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你说清楚,寺庙后面那孕妇究竟怎么回事?”

    玄音低着头,沉吟不语。

    张振禹摇头道:“秦掌柜,玄音方丈乃出家之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怎么会杀死尊夫人和自己的徒儿呢。只怕凶手另有其人才对。”

    秦掌柜冷冷道:“另有其人?贺旺和老何头一直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你又说老和尚没有杀人动机,我一直和我霁雯在房里睡觉,孟公子一家人也一样,唯独只有你孤身一人,如果不是老和尚杀的,难道是你杀的不成?”

    张振禹双眉一竖,冷声道:“秦掌柜,张某为何要杀小和尚虚松呢?”

    “你……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杀他自然有你的理由呗!”

    “嘿嘿,秦掌柜说不出张某杀人的理由,张某倒知道秦掌柜为何要杀虚松。”

    正文 第53章 隐情

    “你别血口喷人!”秦逸云一指张振禹,“我和我霁雯一直在房里睡觉,霁雯可以为我作证!”

    霁雯在一旁点了点头:“是,我们老爷没有出去过。”

    张振禹嗤地一声冷笑:“你们两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何能相互证明呢?说不定你们两一起去杀人,一个在外面望风,一个翻进去杀人,也未曾可知啊。”

    “你……你简直是信口雌黄!”秦逸云气得脖颈上的青筋直冒。

    张振禹却好整以暇:“那秦掌柜说张某杀人,又有何证据?难道不也是信口雌黄吗?”

    飞燕喝道:“喂!你们吵够了没有?是你们在破案还是我们少爷在破案?你们不知道凶手是谁,难道就不能竖着耳朵闭上嘴听我们少爷的吗?”

    孟天楚一直微笑着听他说争吵,此刻听飞燕这话,好像对自己挺看重似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飞燕大眼睛躲开了孟天楚的目光,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贺旺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刚才孟公子都已经说了,他不仅从虚松的死查到了杀死虚松的凶手,还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杀死秦夫人的另有其人,咱们还是听听孟公子的高见吧。”

    “正是!”秦逸云想起来了,孟天楚说杀死他娘子的凶手另有其人。忙问道:“孟公子,我娘子究竟是被谁所杀?”

    孟天楚没有直截了当回答这个问题,笑了笑,转头对玄音方丈道:“大师,我知道你不肯说出那吊死的孕妇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不过我知道这隐情却与这两件案子无关,也不存在什么秘密被撞破杀人的事情,那的确是我们的臆断。”

    玄音白眉毛抖了两下,深深地望了一眼孟天楚,长叹了一声:“多谢孟施主信任,如今我徒儿也死了,寺里再没有别的僧侣,贫僧也不怕丢人了,就说出这秘密吧——其实,寺庙后面松树林里吊死的那个女子,是贫僧出家之前的媳妇……”

    众人一听,都大吃了一惊,这事果然另有隐情。

    玄音叹息了一声,仰起头,陷入了往事的回忆:“我没出家之前,父母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可那时候我出家之心已决,新婚之夜,我逃走了,辗转来到这听松寺出了家,几年之后,我娘子找到了我,苦苦哀求让我还俗回去,我不允。最后,无奈之余,她跪下来求我,让我给她留个种,免得别人耻笑不能生养,也为我家留住香火。在她苦苦哀求之下,我一时心软,就在寺庙后面松树林里,与她……,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这件事情寺庙的僧侣们并不知道。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九个多月之后,我娘子又回来了……”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是一寒,知道这后面发生的将是个悲剧。

    果然,玄音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低缓的声音续道:“她找到我之时,已经是身怀六甲,依旧跪在地上哀求我,让我跟她回去,说是孩子不能没有爹……,但我执意不允,我娘子苦苦哀求无果,便拿出了一条白绫,对我说:如果我不和她回去,她就到寺庙后面上吊,死也死在我身边,她说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如果我决定跟她回去,就到松树林里去找她,要不然,就不用管她了……”

    众人都知道,玄音肯定没有去,夏凤仪却还是忍不住道:“大师,你娘子对你一往情深,你一定去松树林里找她了吧?”

    玄音沉重地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师父临死之前已经将衣钵传给我,让我当了听松寺住持,而且我出家之心已决,当时寺里僧侣众多,我本来就是躲着见她的,真要让寺里的人知道了,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听松寺当主持呢……,我只想着她无非就是吓唬一下我,我答应,不是真的想死,我想我如果坚持不去,她会死心回去的。所以……我……我没有去……。后来一直没见她回来,一直到傍晚吃完饭之后也没见回来,我这才着急了,急匆匆赶到寺庙后面松树林里,就见我娘子已经……已经吊死在了一棵松树上……,两腿之下的草地上满是鲜血……,血泊里,躺着一个男婴……早已气绝……”

    玄音语音哽咽,低垂下头。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半晌,才听到玄音抽泣了几声,慢慢续道:“我大喊大叫,寺里的僧侣来了,我不敢承认这是我娘子……,他们也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僧侣们便将她母子……埋在了那颗松树下……”

    见玄音说得声泪俱下,众人黯然,夏凤仪和飞燕、霁雯更是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唯独秦逸云嘀咕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没等玄音说话,孟天楚抢先道:“玄音方丈之所以不肯说,原来是关系到方丈的声誉,这就可以理解了。我相信方丈说的是真话,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玄音方丈不是这两起案子的真凶,真凶另有其人!”

    “是谁?”这是秦逸云最关心的。众人也一齐望向了孟天楚。

    孟天楚说道:“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小和尚虚松?你们能想出凶手杀人的动机吗?”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虽然刚才秦逸云和张振禹两人斗嘴,说老和尚玄音为了维护寺庙清誉杀人或者秦逸云为了泄愤杀人,但仔细想来,这些动机都很勉强。飞燕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什么人与小和尚私下里有仇呢?”

    “关键是谁与小和尚虚松有仇呢?这古寺方圆数十里没有人家,咱们也没有发现外人光临的迹象,凶手肯定就在咱们其中,而咱们这些人除了秦掌柜与虚松有点私怨之外,其他人嘛,倒还算不上有仇。”

    书生张振禹笑道:“连孟公子都这么说,秦掌柜,这下可怨不到我了吧?”

    正文 第54章 胃内容物

    第54章胃内容物

    秦逸云急道:“孟公子,我……我有丫鬟霁雯作证证明,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哦,如何杀虚松呢?”skqit'bzwsjtlqr

    孟天楚笑道:“秦掌柜别急,就算你没有时间证人,你与虚松的私怨,也还达不到杀他泄愤的地步,更何况你现在得脱秦夫人的牢笼,又娶了娇柔可爱的霁雯,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又怎么会为那么点小事就杀人,毁了你的大好前途呢?秦掌柜倒不像是杀人如麻,视他人生命如草芥之人嘛。”ak6c2opkxkcrd9_

    “对对!我干嘛要杀虚松这小秃驴呢!我还等着和我霁雯过好日子呢!”秦逸云搂着霁雯,得意地笑呵呵道。的'h8bqgjjs,。si7‘f

    孟天楚续道:“玄音方丈对虚松也谈不上有仇二字。再说了,就算是老和尚真要杀小和尚,不会先假意留下虚松,等咱们走了之后再杀他吗?”fk3rg4q1br1fsj

    张振禹冷声道:“这么说来,孟公子是怀疑在下杀了小和尚虚松喽?”f0ychwbriakgaro

    孟天楚摇摇头:“我是说,从刚才的分析来看,没有证据证明虚松是死于仇杀。并没有指向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c__。'wh1bqncv4

    张振禹脸色这才稍稍缓和。b4ok6q7g5d2awvg4

    飞燕又道:“如果不是仇杀,那会不会是这虚松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凶手杀人灭口呢?”w'ehq8otawgx8

    孟天楚笑道:“飞燕说得很好,我也是从这一点开始侦破的。”fopq48。ns9h_ifk0a

    飞燕有些得意,想了想,又道:“那小和尚知道些什么秘密,会被杀人灭口呢?”bi4rpontk_wcys

    孟天楚道:“这就是这个案件的关键!小和尚的秘密肯定不会是寺庙里的秘密,他究竟知道了什么秘密呢?秦夫人被杀之后,紧接着小和尚虚松就被杀了,让人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或许,小和尚就是知道了秦夫人被杀的真相,或者凶手以为小和尚知道了秦夫人被杀的真相,而将小和尚杀人灭口。如果是这样,那么,杀死小和尚虚松的凶手,就是杀死秦夫人的同一个凶手!破获了其中一件,也就破获了另外一件!”d。j70shgo5qtrrj‘

    众人听了孟天楚这话,都感到很是振奋。6bllx70y。ijoxh'b

    “所以,我开始重新思考这两件案子,将两件案子合在一起考虑。”孟天楚走到贺旺身前,续道:“昨晚上你看见你包裹里那串项链的神情,不符合谋财杀人的应有表现,所以,我昨晚上虽然抓了你,但却开始怀疑自己前面的推理出现了问题。于是,我仔细思索了一遍自己的推理过程,终于让我发现了端倪!”xcf8kuit'5orpx1np

    秦逸云忙问:“什么端倪?”毕竟,谁杀了他娘子,他还是很关心的。5uvls7fkq5ba5n

    “时间!”孟天楚双手抱肩,沉声道,“用来排除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时间段出了问题。准确地说,划定作案时间的起始点不对。确定这个时间点,是根据我护送我娘子丫鬟上厕所时,听到霁雯与秦夫人说话,从而判断那时候秦夫人还活着,并根据秦掌柜说他肚子痛上厕所之前,秦夫人还在睡觉,从这时开始计算的。但是,我仔细回忆之后,当时我只听到了秦夫人嗯了一声,并没有听到秦夫人说话,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而且窗户上当时的确只有两个人的身影!”i63gi2t44xaaq8xc

    秦逸云脸上变色:“你是说我和霁雯说谎骗你?嘿嘿,孟公子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3neoc'‘tkza0。8j4

    孟天楚没有在意,笑了笑说道:“秦掌柜稍安勿躁,继续听我说。既然我有了这个怀疑,当然要找证据来查证,这个证据就是秦夫人的真正死亡时间,如果与霁雯说话的时间吻合,那就证明我是胡说八道乱猜疑,如果不吻合,甚至是在这时间之前就已经死了,嘿嘿,那这里面就有问题了。”的1jh'sibg_tt1‘rx

    “简直是笑话,是说谎骗人的人吗?”秦逸云说道。h'wf3ndedejbqa

    孟天楚嘿嘿笑道:“我干这一行,最相信的就是死人,只有死人不会说谎——”看了一眼旁边的夏凤仪和飞燕,急忙咳嗽两声,更正道:“对不起,应该说是死者死亡之后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