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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夏凤仪黯然摇头道:“不行的,我爹已经怀疑我没有真心做你妻子了,一定会托人甚至亲自来查问的,只要发现我不在你身边,我爹会……会……呜呜呜……”夏凤仪伏在桌上,哀声悲泣。

    孟天楚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说道:“行了行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飞燕道:“少意思是,还是按照你们当初的约定,做一年假夫妻,瞒过老爷,等一年满了,再休妻。”

    孟天楚撇了撇嘴,一摇折扇:“不行!你们三天两头侮辱我,我穷不疯也会被你们气疯的!不干!”

    飞燕急道:“我……我以后再不说那些话,还不行吗?”

    孟天楚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飞燕,仿佛要看看她的诚意,又转头朝夏凤仪努了努嘴:“你不说,那她呢!”

    夏凤仪坐起身,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吸了一下鼻子:“只要你不乱来,我们以后会好好尊重你的……”

    “切!我乱来?”孟天楚摇了摇扇子,“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人可管不住自己,你们两花容月貌的,当心我某一天兽性大发把你们轮着j了,啊不,qg了,那可不好说。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大不了我替你们在你老爹面前掩饰一下就不得了了!走吧走吧!”

    夏凤仪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说道:“我……我说错了……,刚才你有机会侮辱我们你都没那样做,我现在知道了,其实……你是个好人……,对不起……”眼泪顺着粉嫩的脸颊又慢慢流了下来。

    孟天楚想到这主仆二人其实也不是生性不讲理的野蛮女子,只是以前那孟公子为人太窝囊太差劲让人瞧不起,她们其实针对的是以前的那个孟公子,而不是针对自己。

    现在眼见夏凤仪流着眼泪软语哀求,不由有些心软,暗骂道:他,算我前世欠你们两个小娘皮的!站起身折扇扇了几下,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怕了你们了!你们愿意跟着我那就跟着吧,——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

    夏凤仪赶紧擦掉泪水,勉强一笑:“怎么约法?”

    “第一、你们必须尊敬我,再不允许有半句对我不敬的话!如果再出现一次今天客栈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我的事件或者类似事件,别怪我不客气!”

    飞燕习惯性噘了厥嘴:“怎么个不客气法?”

    “哼!我就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写在休书上,贴得整个京城满大街都是!”孟天楚冷冷望着飞燕,轻轻摇着折扇,斩钉截铁说道:“我姓孟的说到做到!不信你就可以试试!”

    “我信……,飞燕以后再也不敢了……”飞燕福了一礼,低声道。

    她这句倒是真心话,今天这件事主要还是她搞起来的,她也见识了孟天楚的性格,虽然一时还不理解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孟少爷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充满自尊,但她已经知道,孟天楚真是敢说敢做的人。

    “知道就好!”孟天楚转身对夏凤仪道:“夏姑娘,你呢?能做到吗?”

    夏凤仪点头道:“你这约定很合理,漫说是夫妻,就算是一般路人,也该相互尊重,礼貌有加的,以前是我们的错,我真心再次给你道歉。”说罢站起身,福了一礼。飞燕也跟着福了一礼。

    孟天楚点点头:“好,第二、今后无论人前人后,你们都要真正把我当夫君、少爷对待——当然,既然是假夫妻,我是不会要求与你同床共枕的……除非你自愿,嘿嘿。”

    后面这一句有些调笑的意思了,对这话夏凤仪神情淡淡的,飞燕却小声嘀咕了一句:“美死你!”

    孟天楚瞪了飞燕一眼,摇着折扇转头对夏凤仪道:“其实这一条也是为你着想。我也知道,其实你很讨厌我,根本不愿意嫁给我,你是为了顾全你爹爹对我爹爹这故人的信义,才不得已嫁给我的,我们既然约定了做一年的假夫妻,这假夫妻只有咱们知道,得象模象样的,这叫假戏真做,不能让你爹爹发现我们是作假夫妻,否则,就算一年后我休了你,你爹也不会答应,恐怕还是会你回到我身边的,甚至会你和我上床。

    夏凤仪脸色有些苍白,神情黯然道:“多谢,这一条我答应了。”

    孟天楚转头望着飞燕:“那你呢?”

    “我……我一个奴婢还能说什么,飞燕以后真把你当少爷对待就是。”

    “错了!不是真把我当少爷,而是我本来就是少爷,别忘了,我可是你们小姐名正言顺的夫君!我就是你的主人,我和你商量那是给你面子,要是你不把我当少爷,哼哼,我用家法对付你也是理所应当的!等鞭子抽到身上痛的时候,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听清了吗?”

    “听清了……飞燕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这一次被孟天楚折磨得够呛,也知道了孟天楚的利害,现在见他正二八经摆少爷的架子,拿家法作后盾,心里明白,自己怎么都只是个奴婢,真要摆在台面上说,自己以前对待孟天楚的所作所为,就算被主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的。

    孟天楚见这一次把飞燕制得服服贴贴的,心里这口气才算出了,点点头:“那好!第三、夫为妻纲,今后家里家外,都由我说了算,你们不许说半个不字!”

    正文 第25章 灯草和宝贝

    夏凤仪和飞燕相互看了一眼,这一条可大可小,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事情,一时有些犹豫。

    孟天楚看出了这一点,笑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嘿嘿,我孟天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尊敬我,我也不会让你们难堪,将心比心嘛。我只是被你们欺负怕了,拿这一条作护身符。”

    听孟天楚这么说了,夏凤仪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孟天楚道:“好,丑话可说在前面,这三条如果有一条你们违反了,咱们一拍两散!还是那句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人问到我关于你们的事情,我可就实话实说!至于你如何向你老爹交代,我可管不着!”

    夏凤仪和飞燕都是心头一沉,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孟家本来就是个破落户,夏家可是从五品官宦之家,更何况说破了天也是自己这一方不对,看样子,她们这一年只能忍气吞声过了。

    夏凤仪咬了咬牙:“好!我都答应了,但是,希望你也能严守当初我们两定下的约定,一年期满,你要以无子为由休我,并且,永世不能将真相说出去。”

    孟天楚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孟天楚说话算话!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强按头会呛水的!”说到这里,故作轻蔑的样子瞧了一眼夏凤仪,冷声道:“奉劝你一句,别总把自己当个香饽饽,以为人人都哭着喊着要抢。这地球离开你夏凤仪同样转!再说了,我孟天楚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而且才高八斗,你把我当灯草,也许转脸就有人把我当个宝!那时候你可别后悔!”

    夏凤仪扑哧一声笑道:“真要那样,那可就谢天谢地了!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你了。”

    无情无义的小娘皮!孟天楚心中暗骂了一句,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两小块银子,大概有四五两,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夏凤仪和飞燕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一起疑惑地望着他。

    孟天楚道:“以后咱们在一起的开销,实行aa制,免得有人又要说我占了你们夏家的便宜!”

    夏凤仪和飞燕当然听不懂什么是aa制,但对后面一句话倒是听懂了的,知道孟天楚还在在意白天飞燕损他的话,夏凤仪勉强一笑:“这钱财就不用分得这么细了吧,你这算帮了我的忙,以后的生活费还是我来负责吧,这次爹娘给我的嫁妆很丰厚,足够咱们花销的了。”

    孟天楚摇摇头:“不!还是分清的好,更何况,你嫁给了我,再用你的嫁妆,这要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飞燕习惯性地嘟哝了一句:“怕笑话您就挣钱养我们啊……”刚说完,马上想起刚才还说了再不损他,怎么转眼老毛病又犯了,都是以前欺负他欺负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忙伸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少爷,飞燕错了,这句话飞燕收回来。”

    “不用收回,你说得没错,”孟天楚一摇折扇,“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们小姐嫁给了我,吃我的穿我的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我们的丫鬟,当然吃喝都得我们管,所以不算你说错。不过,咱们是假夫妻,所以,这以后的日常花销,还是各自出一半。这就叫aa制。”

    孟天楚将那两块碎银子往夏凤仪面前一推,说道:“以后你当家,这是我那一半,花得差不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再给,帐记清楚了,我要查账的。”

    夏凤仪和飞燕都很吃惊,白天孟天楚还是从老何头那要了一百多文铜钱买的衣服,显然身无分文,现在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呢?

    孟天楚看出了她们的惊讶,摇着折扇笑道:“你们太小瞧我孟天楚了,以为我离开你们夏家就会活活饿死,对吗?”

    夏凤仪脸一红:“我们哪有这么想,你有能耐,当然最好的了。”顿了顿,又续道:“你白天把我爹写的推荐信给撕了,明天咱们怎么办?要不先回去一趟,跟爹爹说信丢了,让他重新写一封,好吗?”

    “不用了!”孟天楚摇着折扇,淡淡说道:“咱们是表面夫妻,该分清的还得分清,免得以后惹闲话,我已经打定主意,从今以后,我不想欠你们夏家的情,刚才约定已经说清楚了,一切我说了算,你们跟着我就是了,不用问去哪里,也不用问怎么办!”

    夏凤仪和飞燕相互看了一眼,都点点头。

    孟天楚也扯足了顺风旗,长长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本少爷要休息了,我睡哪里呢?”

    夏凤仪脸上微现红晕,低声道:“你是老爷,当然睡里屋,我和飞燕睡外间。”

    孟天楚摇头道:“不好,外间那床太小了,一个人睡都嫌窄,你们两睡,半夜掉一个下来摔着了,老爷我可心疼!这一路上的客栈恐怕都是这样,只能将就了,还是老规矩,我睡外面,你们两睡里面。不过,等有了家,我可要睡里面,你们两准备一张大床,睡外面。”

    夏凤仪感激道:“行,多谢你了。”

    孟天楚站起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其实,我心里老大不痛快,跟两个美女同房而眠,却只能隔帘相对,简直是一种折磨!唉~!命苦哦!”此刻心情好了,这油嘴滑舌的本性也就露出来了。

    飞燕见孟天楚说笑,心情也轻松些,嘻嘻一笑:“少爷,您风流倜傥,一定会有姑娘喜欢的,那时候就不用独守空床了啊。”飞燕说这话,想起了白天客栈看见的孟天楚那一身结实的肌r,俏脸禁不住泛起了两朵红霞。

    孟天楚胸脯一挺:“那是自然,这美丽姑娘嘛,只要本少爷想要,那还不得把长龙一直排到客栈门口去!”

    说罢,站起身出门,到隔壁和老何头交代了几句,回到夏凤仪她们房间,关上门,坐在外间床沿上。

    飞燕赶紧打来洗脚水,先帮孟天楚洗了脚,依照规矩服侍他宽衣上床,这才进里屋与夏凤仪两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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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6章 假夫妻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就先起床了,自己穿好衣袍,打开门走了出来,看见对面秦逸云他们夫妻的房间门开着,秦逸云正在门口向这边张望,一眼看见孟天楚,高兴地朝他笑了笑,蹑手蹑脚走了过来,回头看看没人,这才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递给孟天楚,低低的声音道:“多谢昨晚上孟兄弟援手,这是推荐信,您收好了。”

    孟天楚接了过来,抽出信纸看了看,果然是推荐自己给浙江杭州府仁和县知县蔡钊当刑名师爷的。下面还盖了一方秦逸云的私印。

    孟天楚装好信,拱手道:“多谢秦掌柜!”

    秦逸云低声笑道:“不必客气……”迟疑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到我店里当伙计的事情……”

    孟天楚立即明白了,秦逸云推荐自己去仁和县当师爷,一方面是作为自己替他保密的代价,另一方面,却是变相把自己推之门外,以免他娘子勾搭自己,给他戴绿帽子。

    孟天楚笑道:“等一会我会告诉秦夫人,说我另外有事,不能去你们店里帮忙了。再说我已经与我娘子重归于好,咱们这就分道扬镳吧。”

    秦逸云如释重负,高兴地笑道:“那好,那好!”

    孟天楚回到房里,又把那封信拿出来瞧了一遍,心里高兴。有了这封信,那就好办了。

    这时候,夏凤仪她们已经起了床,撩门帘出来,孟天楚拿着那封书信晃了晃:“新的推荐信已经拿到了,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

    夏凤仪和飞燕见他当真拿到了推荐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夏凤仪问道:“咱们去哪里?”

    “呵呵,兵发杭州仁和县当刑名师爷去者!”

    夏凤仪和飞燕有些奇怪,怎么睡了一晚就多了一封推荐当刑名师爷的信,却也不多问,收拾好行李,叫上老何头,下到院子里,结了帐准备套马车出发,秦夫人从窗户探出头来叫道:“孟兄弟,等等!你怎么走了阿!等等我!”

    紧接着,秦夫人急急忙忙走了下来,问道:“孟兄弟,不是说好了,你到我们店子里做伙计吗?你怎么要走呢?”

    飞燕冷冷道:“我们少爷是大富人家子弟,到你们店子做伙计?哼,你们养得起吗?”

    秦夫人微微一怔,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笑:“秦夫人,我已经和我娘子重归于好了,所以不能到你店里帮你们了,抱歉,我们这就要走了。”

    秦夫人大失所望,低声问道:“你……你不能再考虑考虑吗?奴家……奴家给你双倍工钱……”

    飞燕哼了一声:“我们少爷一个月花销都要上百两,你出得起吗?”

    孟天楚眼睛一瞪:“飞燕!你胡说什么!”对秦夫人陪笑道:“别听她的,我只是真的另有要事,只能爽约了,实在抱歉!”

    秦夫人听了,也没办法,便道:“那……你准备上哪里去呢?”

    “杭州!”

    “好啊!正好我们同路,咱们一起走吧!”秦夫人热切地说道。

    孟天楚心想,同路而行也没关系,只要自己把握住就应该不会出问题。便点点头:“好啊,那就一起走吧。不过,我要和我娘子他们同车而行,就不坐你们的车了。”

    秦富人想到反正马车上有夫君秦逸云和小丫鬟霁雯在,也不能干什么,便道:“那好,那你们等等,我去拿东西,咱们一起出发。”

    秦逸云已经在楼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的想法与孟天楚是一样的,反正一路同行,双方都有人监视,应该不会出事,所以也没反对(当然,反对也无效),便和丫鬟霁雯拿着行李下了楼,结了帐之后,各自上了马车。

    孟天楚低声问夏凤仪:“我是和老何头一辆马车呢?还是咱们两一辆马车?”

    夏凤仪道:“昨晚上不是说好了吗,除了同房,其余的都和夫妻一样。我以后会像妻子一样对你的。你以后也要把我真当妻子,不用再问类似问题了。”

    孟天楚低声笑道:“那你不怕我在马车上对你非礼吗?”

    夏凤仪看了他一眼:“你要好好对我,我自然会好好对你,你要乱来,我也不会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孟天楚故意逗她。

    “大不了死在你面前,也决不会让你玷污我的清白!”夏凤仪眼望远方,轻轻地却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即,也不看孟天楚,自己上了马车。

    孟天楚听了这话,呆了半晌,这才知道夏凤仪对原来那个孟少爷的恶劣印象有多深,昨晚上的一切,都是委曲求全而已。一方面对她心生佩服,另一方面又有些自哀自怜,觉得自己好失败。

    孟天楚也跟着爬上马车,见夏凤仪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扭着脸望着车窗外,心中更是有种受伤的感觉,便也缩在另一个角落里坐下。

    马车出了客栈,上了大街,不一会便出了城门,继续南下。

    孟天楚挑起车帘,眼望窗外,心里觉得挺不是滋味的。夏凤仪也没说话,只是偷偷瞧了孟天楚几眼,觉得这个孟少爷与以前很不一样,换成以前,这么一句话,那孟少爷只是嘿嘿干笑,该干啥还干啥,绝不会有受伤的感觉的。现在看见孟天楚的神情,不知怎的,有些让人同情,甚至让夏凤仪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

    马车往前走了小半个时辰,孟天楚始终望着车窗外,神情淡漠,也不说话。夏凤仪终于忍不住,瞧着他低声道:“怎么了?生气了吗?”

    孟天楚勉强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女孩子其实也很吃男人故作深沉这一套的,夏凤仪挪了挪身子,近了孟天楚一些,放缓了声音道:“对不起,刚才我语气太重了。”

    不知怎么,孟天楚觉得心里酸酸的,强颜一笑:“没什么,你说得本来就是真话,咱们只是假夫妻,以后我再不会和你开这种玩笑了。”

    夏凤仪垂下头,片刻,撩起眼帘瞥了他一眼,柔声道:“我发觉,其实你这个人心眼挺好的。”

    正文 第27章 前尘往事

    孟天楚笑笑道:“我怎么心眼好了?”

    “你那约法三章,表面上看都是为你自己,其实,真正受益的是我,你娶了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妻子,还受了我们的欺辱,换个人早闹到我爹那里去了,可你还是为我着想,同意与我做假夫妻,单就这一点我能肯定,其实你内心很善良的。昨晚上,飞燕也嘀咕说你这人怎么转了性了呢。”

    “转性?嘿嘿,我本来就是这样啊,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

    “得了吧,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你,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了?我是踢了寡妇门还是挖了绝户坟了?要不就是杀人放火jy掳掠了?”

    “哼!你要真有这本事倒也还能让我佩服。”

    孟天楚头都大了,心想,难道自己顶替的那个登徒子少爷,只会做一些偷j摸狗让人看不起的窝囊事情吗?坐正了身子,无可奈何盯着夏凤仪道:“我一直没机会和你好好聊聊,借这机会,我倒想问问你,我以前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看不起我呢?”

    夏凤仪斜了他一眼:“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可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怎么知道哪一件惹了你大小姐不高兴?你点拨点拨,让我也死个明白啊。”

    “那好吧,左右无事,我就和你说说。”夏凤仪微蹙眉头,回忆孟天楚以前的事情似乎是件很让人倒胃口的事,“小时候,我记得我刚记事,有一天看见你把一只猫咪用绳子捆着脖子吊在树枝上,我要去解开,你一把推开我,把我摔了一个跟斗,你说听大人说猫有九条命,你要看看猫死得了不……”

    孟天楚苦着脸道:“我……我有这么残忍吗?”

    “这算什么?你们家堂屋有个燕子窝,有一天我们两发现里面有一窝小燕子,你就架了个梯子上去掏燕子窝,我还以为你只是抓来玩玩,没想到你把那一窝小燕子端下来后,扔在地上一个个都踩死了……”

    孟天楚哭丧着脸,满脸的器官都要挤到一起了:“我真那么恶心阿?”

    “如果这还可以说是你那时候小,不懂事,可你大了呢?又干了些什么?”

    “我干甚么了?”孟天楚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十四岁就……就……”

    “就怎么了?”孟天楚好奇地问道。

    “哼!那么肮脏的事情你做得出来,我可说不出口。”

    “你说不出,就说明我根本没做!”孟天楚用了个激将法。

    “你没做?你偷了你们家一两银子,跑去找……找窑子的……的那些赃女人……,最后银子被人偷了付不了帐,被人家暴打一顿,还是我爹去把你赎回来的!”

    “那……那我爹呢?”

    “你爹说……说你这不孝之子,让人打死算了……不肯去领你回来。过了年,你爹娘就……就先后去世了。”

    孟天楚心下有些黯然,看来孟氏夫妻很大程度上就是被这个不肖之子给气死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还干甚么了?”

    既然话匣子打开了,夏凤仪就停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叮叮当当往外冒:“人家李寡妇拖儿带女容易吗?人家改嫁碍着你什么了?你干嘛拿大粪淋人家?还在人家门上挂破鞋?得人家羞愧跳了井,你还得意洋洋到处说。小时候我记得你们家不比我们家穷,可钱呢?到哪去了?”

    “还不是我挥霍了……”孟天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这结果。

    “你倒也有自知之明,你们家家产全被你吃喝嫖赌折腾光了,搞到最后你爹娘治病的钱都是我家出的,到底也没救回他们性命!”

    “我……有那么坏吗?”

    “切!倒好像是我冤枉了你似的!你自己回忆一下,一个月里你有多少天是抱着窑姐过的?又有多少天是在赌场里过的?还有多少天是呼朋唤友在酒里过的?一个月里和人家打了多少次架?难道还要我一件件替你数出来吗?”

    “不……不用了,”孟天楚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抓起折扇,使劲扇了扇,“这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夏凤仪说起孟天楚以前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你不要以为是你们家家道中落,我们夏家嫌贫爱富,我这才不肯嫁你,你应该知道,我们两青梅竹马,自幼定亲,要不是你以前做的这些事情,就算你穷得要饭,我也会跟着你的!”

    这句话让孟天楚心头一震,心想,看来自己顶替的这位孟少爷还真不是个东西,这也难怪夏凤仪主仆二人如此对待自己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便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毛病都改了,变好了,咱们两会不会有做真夫妻的那一天?”

    夏凤仪摇了摇头:“不会!……”也不知道她是说的孟天楚不会有改好的一天呢,还是她不会和孟天楚有做真夫妻的一天。

    孟天楚感到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自嘲一笑:“那好,那咱们还是做假夫妻吧。这样也挺好,免得以后咱们一闹别扭,你就揪我以前的小辫子,很没意思。”

    夏凤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口问道:“我以前可没见过你看刑律方面的书,你怎么能当刑名师爷呢?”

    “以前没看,现在看不就行了吗?所谓笨鸟先飞嘛。”

    “先飞?哼,这去杭州,也就一个来月路程,一个来月你能飞多远啊?”

    “能飞多远就飞多远,飞一点算一点。”孟天楚一转脸,看见车棚角落里自己的那一本《大明律》还扔在那里,便拿了起来,翻到上次看的地方,摇头晃脑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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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对不起,木头重感冒,拉肚子都快虚脱了,刚从医院回来。耽误了更新,请多原谅。中午下午正常更新。

    正文 第28章 《古寺凶杀案》

    夏凤仪扭头望着窗外,以前孟天楚也是这样,见到自己时,装模作样好像很用功读书似的,所以懒得搭理他。

    没想到,孟天楚这一读,虽然读得结结巴巴的,好多地方分句都错了,可竟然读了大半个时辰,时不时停下来细细思索,或者反反复复背诵,外表上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夏凤仪见他看得勤苦,心也有些软了,便时不时和他讨论两句。

    就这样一路前行,十来天里,孟天楚白天马车上抱着《大明律》刻苦攻读背诵,晚上住在客栈里便提起毛笔一个字一个字抄写,边抄边背,兼练毛笔字。幸亏小学的时候开过毛笔字课程,中学的时候在书画兴趣班也练过一段时间,所以这毛笔字拣起来也快,不敢说写得多好,倒也写得整整齐齐的,只是,在夏凤仪眼中他的字根本不值一提,毕竟人家是从小到大都用毛笔写字。

    见孟天楚天天苦读练习,搞到后来,夏凤仪也有些相信他是真心想学了,或许他真懂得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吧。遇到他不明白的地方,夏凤仪也和他一起参详。夏凤仪虽然不懂刑律,可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对古人立法本意的揣摩,往往比孟天楚准确,常常使他有茅塞顿开之感。

    现在已经是初夏时分,经常下雨,道路变得十分的泥泞。不过这雨天看书,更能让人静心。只是那风流少妇秦夫人经常来s扰孟天楚,变着法要和他单独在一起,都被孟天楚拒绝了。

    秦夫人几次被拒绝之后,也就慢慢死了心,孟天楚这才得了安宁。

    这一日,暴雨磅礴之后,一行人来到一个集镇,镇上仅有的两家客栈里都住满了人,一问才知道,由于连降暴雨,前面一座木桥被洪水冲毁了,由于洪水太大,没办法进行修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修好。所以客商们都被堵在了这里。

    问了当地人之后,得知还有另外一条小道可以绕过去,走得快的话,天黑时能赶到一座名叫听松寺的寺庙里借宿。第二天再走一天,就可以到前面的县城,回到官道上了。只是这条小道要翻过一座大山,山道都是崎岖羊肠小道,马车没办法通过,只能步行或者骑马穿越。这些商客们不愿意冒险,所以没什么人肯走这条小路。

    依着秦夫人的意思,是要返回前面县城里,等候木桥修复。但孟天楚担心夜长梦多,急着赶去杭州当师爷,便决定骑马抄小路绕过去,到前面集镇再雇马前行。

    他们的马车都是两驾的,解下三匹,还有三匹能把马车拖回去。

    不过,三匹马也不够他们四个人骑的,而且,孟天楚已经说过,要假夫妻明算帐,所以也不用他们夏家的马车,好在这集镇附近村子有牧马的,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匹当地的配有马鞍的马。

    夏凤仪见他真的说到做到,不沾他们夏家的光,心里暗自有些佩服他的骨气。将行李箱子都捆在马背上,四人骑马出发。

    秦夫人见孟天楚要抄小道,便嚷嚷着也要骑马和孟天楚他们一起走小道。秦逸云当然不敢违抗,只得也卸了马匹,把行李挂在马后,带着小丫鬟霁雯,跟着孟天楚他们抄小道出发了。

    这时候,雨早已经停了,但已经将山道浇得到处都是泥坑,加之小道崎岖难行,不敢走快,辛辛苦苦爬到了山顶,又蜿蜒前行,时而在密林中穿行,时而又下山谷盘旋在山腰之间,沿途一户人家都没见到,也没见到一个行人,就他们这七个人七匹马,在这大山深处,行走在与世隔绝的幽冥鬼道上。

    山中的日头落得很早,太阳一下山,这山谷里便暗了下来,好在已经准备了火把,点亮了火把继续前行。

    天黑下来了,山里各种奇怪的声响也就出来了,秦夫人被吓得大呼小叫,搞得大家都很紧张。飞燕不停嘀咕着说肯定上了当了,被当地人骗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古寺。

    大家听了飞燕这话,更是气馁,秦逸云本来也想说句泄气话,可看见秦夫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便也不敢说了。

    孟天楚倒是无所谓,穿越过来之前,他在刑警队当法医,三天两头出现场,爬山下坎,摸黑走夜路,什么事情没干过,现在这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还有一个小美人夏凤仪在一旁,一双美目瞧着呢,更不能装熊。

    所以,孟天楚不停地说话,一会说那山象驼峰,一会说夜猫子叫声象小猫咪,惹的秦夫人咯咯笑个不停,这话倒也解了大家一些紧张。

    打着火把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大家疲惫至极,又累又饿的时候,飞燕眼尖,一眼看见远处半山坡上亮着两盏幽黯的灯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古寺“听松寺”了!

    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加紧赶路,不过,山里的路就是这样,看着很近,真要走起来,还有好远。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慢慢看清楚,那灯光处果然隐隐有几栋楼房,在满山的松树丛中时隐时现。山风带着雨丝,从松树尖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丛林中莫名的幽灵,在树梢吹口哨,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古寺前。

    沿着十来级斜斜的台阶上去,来到山门前。这山门其实应该不能叫门了,因为只剩了一个破烂的门框,两扇门已经不知道是被寺里的和尚拿去烧了火,还是露过的客商拿去抬了暴毙而亡的同伴的尸首了。

    站在门框前,举着火把抬头一看,只见山门正上方,一块匾额上黑体隶书写着三个字:“听松寺”。

    正文 第29章 夜宿古寺

    那匾额也已经破败不堪,如果不是挂得太高不好够,估计也早已经被人拿走了。

    孟天楚下当先迈步走了进去,里面是个院子,不大,朦朦胧胧的月光照下来,能大致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

    寺庙很简陋,三栋房子,正中一座大雄宝殿,旁边两排厢房,大雄宝殿和两排厢房屋前伸出来三尺来宽的屋檐,屋檐下是一尺高的青石板月台,将房屋四周围着,从这格局可知,这一带应该经常下雨,所以房屋的构建比较注重防雨。

    寺庙四周是两人高的围墙,但也多处残缺了,可以望见外面黑森森的树林子,这围墙也就等于形同虚设。

    刚才看见的两处灯光,就是从大雄宝殿里发出来的。只是大门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孟天楚站在院子中朗声道:“庙里有人吗?”

    话应刚落,大雄宝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合什高声宣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僧玄音,是听松寺方丈,这厢有礼了!”

    孟天楚也合什道:“大师,我等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宝刹借宿一宿,不知大师能否行个方便?”

    玄音又宣了一声佛号,往旁边一让:“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各位施主请进!”

    孟天楚等人迈步进了大殿。

    进到殿里,孟天楚微微一愣,只见大殿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一袭白袍,摇着一把折扇,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另一个却是个中年商贾,长得挺富态。

    这两人看见孟天楚等人进来,都脸现欢喜之色,起身拱手施礼。

    孟天楚心想,这古人还真是礼多人不怪,见面就施礼,也不管认不认识。

    玄音合什给孟天楚等人介绍那两人道:“他们也是路过这里,借宿鄙寺的。”

    那书生拱手道:“几位也是心急赶路,抄小道到这里的吧?我们也是,早你们一步而已,呵呵,真是有缘啊。”

    孟天楚拱手笑道:“是啊,这深山古寺偶相逢,也算一段缘分。在下孟天楚,不敢请教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书生道:“在下张振禹。”

    那商贾笑呵呵施礼道:“鄙人贺旺,做点小买卖。”

    秦逸云看见都是做买卖的,格外有些亲热,也拱手施礼作了介绍。

    秦夫人自打一进这寺庙,一双美目就没离开过那翩翩公子张振禹,听了那公子介绍,笑盈盈迎上前半屈身道:“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张振禹眉头微微一皱,拱手还礼:“没请教这位姐姐是……”

    秦逸云急忙c言道:“这是拙荆。”

    张振禹避开秦夫人火辣辣的眼神,拱了拱手。

    贺旺也上来与秦夫人见礼,一眼望见秦夫人脖颈上那串晶莹的珍珠项链,顿时一呆,直勾勾瞧着,一双眼睛仿佛已经不会转动一般。

    孟天楚也学着样正要介绍夏凤仪,不料夏凤仪倦怠地向孟天楚道:“相公,贱妾好困乏了……”

    声音娇滴滴好不让人心动,孟天楚忙转身对方丈玄音道:“方丈,贱内一路倦怠,能否尽早安排住处让我等歇息呢?多谢了!”

    玄音忙道:“鄙寺只有贫僧与一个劣徒,他正在后房做饭,所以寺里空房倒还够用。贫僧给你们安排住处。”说罢,拿来一个小灯笼点亮了,前头带路,领着他们到了院子。

    西边厢房里的一间大房安排给秦逸云夫妻,中间安排丫鬟霁雯和飞燕住,外侧一间大房安排给孟天楚夫妻。

    东边厢房是老何头和商贾贺旺同住一间,另一间是那书生单住。方丈和他徒儿住在大雄宝殿里面两侧厢房里。

    孟天楚和夏凤仪来到房间,只见里面陈设甚是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床薄薄的棉被。一张四方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方丈玄音点亮方桌上的油灯之后,让他们安顿好就到大殿旁边斋房里吃晚饭,便告辞走了。

    夏凤仪走到床边,慢慢坐下,拍了拍床沿,苦着脸说道:“这床好硬,怎么睡嘛!”

    “出门在外,那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孟天楚也坐在床边,故意逗她道:“嗳!这房里就一张床一条棉被,咱们两恐怕只能同床共枕了,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这……,呵呵……”

    夏凤仪白了他一眼:“你说过不要求与我同床共枕的,刚刚立的规矩这才几天,你就想食言而肥吗?”

    “不是啊!”孟天楚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就这么安排的,要不,我去和老何头他们挤一挤?”

    “你胡说什么阿?哪有这样的夫妻的?”

    “还夫妻呢?分床睡的假夫妻而已!”孟天楚委屈地嘟哝道,眼珠一转,盯着夏凤仪贼笑道:“要不,我去另外要一床被子来,我们两睡一张床,各盖各的被子,这总可以了吧?”

    “不行!约法三章里说的是不同床!”

    “但就一张床啊,你总不能让我睡地上罢。”

    “你不愿意睡地上,那我睡地上好了。”夏凤仪爬上床就要去抱那床棉被。

    “等等!我咋能让你一个姑娘家睡地上呢!”孟天楚拍了拍胸脯,“还是我睡地上吧,我去要棉被!”

    孟天楚跑到外面找方丈要了一床棉被,说是天冷,一床不够盖的,其实现在已经是初夏,虽然山里气温较低,但一床棉被已经完全能够御寒了。

    看样子这寺庙以前经常有旅人途径此地,又或者以前僧侣不少,所以准备的棉被倒也不少。老方丈也不多问,拿了一床给了孟天楚。

    孟天楚将棉被暂时放在床上,飞燕他们也安顿好了,孟天楚迈步出门去斋堂吃饭,只听到身后传来飞燕的脚步声,夏凤仪似乎并没有跟来,微觉诧异,回过身一看,果然如此,问道:“飞燕,少乃乃呢?她怎么不来吃饭?”

    正文 第30章 斋饭

    飞燕白了他一眼:“少爷,你就忍心让你娘子在那么多臭男人面前抛头露面吗?”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道:“敢情不是你的真娘子,你才这么大方吧?”

    孟天楚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古人非常讲究男女有别,女眷一般不见外人,在旅途这种场合,也是能够回避的就尽可能回避,前段时间他们住客栈,夏凤仪的饮食也都是端到房间里吃的,只有打尖的时候,迫不得已才在饭庄吃饭,每每吃饭也必然是独坐一桌,甚至不惜花钱买座位,倒不是她讲究,而是古代封建礼教的薰陶自然而然的行为。

    孟天楚笑了笑:“那她怎么吃饭?”

    “我给少乃乃端回去吃啊。”

    “那你呢?”

    “少乃乃吃完了我再吃。”

    孟天楚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封建等级秩序,微蹙眉头道:“你给她端回去,然后就回来我们一起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