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们吃完早饭,我对葛正红说,“等下你往我的那张处理公务的卡上再打点钱,我要马上过趟香港。”

    南民敏问,“出了这么大事你还要去?你就不能改日?”

    我说,“不行,这事儿涉及到很多事,不能不去。对了,昨晚我打了电话给黄敬澜,上午叫他去工务局找林局长拿点东西,回来以后你组织工程部的人抓紧工作,中午给他们加点菜。”

    葛正红问,“那本来说今天给李自为的那笔钱,我就先按原计划拨给别人啦?”

    我嗯了一声,心却又疼起来。我在心里问李自为:我想你自杀之前问你一下来,你害怕嘛,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有想过你的父母嘛,想到我们了吧,脑中我们的样子有没有闪显过,还是当时你的心中只有伤心,绝望?

    见我脸色不对,葛正红关心地问,“天总,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二十七章 通话澳洲

    我摇摇头,说,“我就想不通,李自为这个混蛋,爱情是伟大的,神圣的,可是他却给爱情摸黑了。当然说什么也没用,他已经去了,他太脆弱了。也许,他以为这样做很伟大,要知道,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苦读那么年的书干嘛,且不说为国家做点什么,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父母,李自为都应该活下去,他父母辛苦的干嘛?而他却在这样的时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进行下去。”

    “别说了,等下你去香港我送你吧?”夏思云问。

    “不,我昨晚已经打了电话给吴海树,他在那边接我。等下你拍个司机送我到口岸就好了。关于李自为的事你全权负责,不要怕花钱。”我交代着。

    坐在吴海树的车上,我跟他讲了李自为的事,他很感概,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那最后一刻;我们究竟是什么感觉?  是恐惧? 还是 释然?”

    我没再回答他,望着窗外香港越来越近,我对李自为说:躺在冰凉凉的太平间里;你一定很寂寞,你一定很怕吧,那里没有人陪你,没有人照顾你,你还会哭吧?你竟会如此的离开我们;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吗?难道一切就这么得无所谓?

    在车上接了个电话,没有显示地点,一听却是王巍巍,她似乎喝了酒。

    我问,“你忙什么呢?”

    她说,我刚给奶牛挤完奶,累死了。

    我问,“老靳呢?”

    王巍巍说,“谁知道有跑到哪儿去了?前些日子参加了个客家联谊会,最近总不怎么在家。他女儿也去悉尼上学了。”

    “那家里就你一个人,你不害怕?”我问。

    “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几十公里都不见一个人?要是有打劫的,怕都跑不了。”王巍巍声音有些沙哑。

    “巍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李自为自杀了。”我无力地说。

    “怎么回事儿?”王巍巍很吃惊。

    我于是就把李自为怎么做房地产,怎么欠了债,方娜娜怎么跟了别人,又怎么向他要分手费的事跟她说了一下。

    王巍巍沉默了一会,说,“李自为太过于急功近利了,你发现没有?他总是想跟你比。”

    我说,“这是他上进的表现。”

    王巍巍说,“可是,他总想一步到位,没有想到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我说,“死者已逝,只是把痛苦留给了活着的人。”

    王巍巍道,“死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有的时候生则需要更大的勇气,人来到世上,或许什么也没带来,但活着就有了很多的责任,这个责任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如果一个人的解脱要以很多人的痛苦为代价,那么这种解脱的方式就是不负责任了。”

    我嗯了一声,忽然觉得脸凉凉的,一抹脸,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哭了?”王巍巍问。

    “没有”,我说。

    “你呀,我还不了解你?不管咋样,咱们还带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太了解你了。”

    我没说话,王巍巍沉默了一会儿,说,“最近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们还得好好的活下去;故意生活;故意学习;故意工作;故意活的象个人。”

    我有些警觉,问,“怎么啦?你这话有些不对劲啊?”

    “没什么,我觉得我可能跟老靳走到头儿了。”她说。

    “为什么?”我问。

    “说不好,感觉。我们现在越来越像陌生人,他偶尔回来也不跟我说什么,也不碰我。”她说。

    我安慰她,“也许,他是太孤独了吧?毕竟在哪里每天只面对你,有么话都说腻了。”

    “也许吧?对了,天佑,前些日子我打电话给葛正红,她说你最近很紧张,不然的话,你拿我的那些物业贷点款吧。”

    我心里一阵感动,说,“不用了,已经解决了,谢谢你。” 有一种感动叫理解。

    当我敲开海逸酒店我事先定好的房间的门,范梅梅一身半透明的睡衣开了门,我有些拘谨,她笑了,“怎么,不敢进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进了房间。

    你几点到的?我问。

    她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刚到一会儿,刚冲完凉。”

    我问,“你没带个助理来?听说,你这样的明星可是出门要带助理的。”

    范梅梅坐在我对面,我分明地看到她穿的是是黑色的胸衣和。我不敢直视,只好低头看着茶几。

    “哈哈,今天我是来开心的,带她们干什么?”范梅梅的声音有些低沉。

    “怎么没睡好觉?”我问。

    “昨天你走了以后,他们又闹着去唱歌,弄得很晚。那戏刚杀青,所以,大家都很疯狂,前一阵子的压力太大了。”

    我问,“范小姐,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范梅梅笑了,说,“我听你的安排,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香港。”

    我站起身,说,“那这样,你换上衣服,我先带你去置地广场。”

    好啊,范梅梅进了里间。

    一出来,已经变成了一个邻家小妹,没化妆,素颜,带着一个大眼镜。“怎么样?我这样会有人认出我么?”

    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大概不会”,我道。

    第二十八章 倾吐真情

    中环最高级的店当属置地广场(thendark),它和尖沙咀半岛酒店并称为香港名店,是全球名牌的群集地,包括chanel、lv、gui、loewe、polo等叫得出来的名牌这里几乎都有,即便连这几年时装界的大红人、纽约设计师arcjab的店也开在这里,甚至prada还分成男装、女装及皮件三大间店铺。除此之外,行经置地广场的人也穿得非常时髦、前卫,商品橱窗更展示出最新、最特别的流行感,就算不买东西而只逛逛,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地面至3楼,欧美各国超级名牌精品,包括gui、versace、prada、lv…等优雅时尚品味,或是vers、、d≈ap;g…等青春品牌,地下室也有比较大众化的esprit、u2等新款货色。而在它开阔的大庭中央还设置了可以变换照明效果的喷水池。

    不大一会儿,范梅梅就买了一大堆,而且完全看不出疲惫。我则有些累,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说,“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她想想,说,“我想吃镛记的烧鹅。”

    我有些奇怪,问,“那玩意儿油那么大,你能吃吗?”

    她笑了,“你有所不知,我这人是瘦r型的,吃什么也不胖。”

    镛记的烧鹅结合了广东烧鹅的两大特色,皮色如红枣,皮脆甘香,咬一口香味四溢而有r汁渗出,不肥不腻相当好吃。叫了一个例牌,我好像只吃了一块就没有了。

    我看着范梅梅,问,“你吃得怎么这么快?要不要再来一个?”

    “好啊”,范梅梅道。

    不大一会儿,我们面前摆了一堆空盘子,她不仅吃了好多菜,还吃了一个太子捞面。

    “好了,饱了,回酒店休息一会儿,继续战斗。”她调皮的样子像个孩子。

    将她购置的东西放进她房间,我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下大堂等你。你醒了就给电话我。”

    她问,“为什么?你也开个房休息一会嘛。”

    我说,“不用了,晚上,我陪你转转我还得赶回深圳。”

    她问,“今天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怎么,跟我在一起很不高兴?”

    我说,“不是,我的一个朋友昨晚自杀了。所以,心情有点糟。”

    她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就在这里坐一下,我也不休息了。等下你就先回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说,“那怎么行?王市长叫我好好陪你,我今晚回去,明早我再赶过来,没事的,我的任务就是让你高兴。”

    “陪我,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吗?”范梅梅问。

    我沉默了一会说,“范小姐,能让你高兴,就是我这两天最大的任务。你高兴了,王市长就高兴了,他高兴了,我也就有了快乐。”

    范梅梅走到窗口,外面就是景致万千的维多利亚海港,她的侧影很美。她向外看了一会儿,说,“你很实在,天总,你不像一个一般的商人,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我很感兴趣。你能跟我说说能让你情绪不好的这个朋友吗?”

    于是,我跟她讲起了我跟马峦山的邂逅,我们一起度过的艰苦岁月,他怎么进了监狱,出狱后怎么重新开始,尤其是讲了他跟方娜娜的是是非非。

    范梅梅一直站在窗口,久久地没有c一句话。

    我估计那天我一定是心情不佳,否则不会说得那么动情。

    我相信,那天跟范梅梅说的话,百分之百都出自我的内心,我讨厌虚伪,虽然很多时候我很虚伪,但是,我真的没有虚伪。

    在这个城市,因为生活,我从来不敢将真实的自己坦露在众人面前,尽管他们对我的过去其实并不感兴趣!我将自己的过去埋葬,编造出一个虚伪的自己给人看。在阳光下将自己的真实坦露总是感觉很危险,喜欢黑夜,因为每当夜幕降临黑夜笼罩着我总感觉自己很安全。

    但是,那天,在一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女人面前,我这的一点也不虚伪。

    快要讲完的时候,我这样对范梅梅说,“有时候,把一个真实的自己给别人,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别人希望看到的永远都是美好。很可惜,我暴露了自己的不美好,我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是我的错。但是,范小姐,难道你希望看到一个虚伪的人嘛?真的很可笑。我为自己可笑。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呢?别人并不喜欢我的真实。”

    她长叹一口气,说,“谢谢你,你说了这些,是因为你把我当作朋友。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些丑恶的东西,也是你让我看到了更多美好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我问。

    “真诚和友谊”。范梅梅转过身,我看到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人的身上还有这些东西吗?”我无力地问。因为,我发现我灵魂似乎不在我的躯壳内。

    范梅梅在我对面坐下,然后把双腿放到沙发上,我发现她的脚趾上画了了些什么。

    她看我注意到她的脚趾,说,“这是我在美甲店搞的,怎么样?漂亮吗?”

    我点点头,觉得灵魂就在天花板上,冷静地看着我们两个人。

    我对面的她,现在是抹胸配牛仔裤的基础装扮,垂顺的直发让她看起来还像个女学生那样青春。虽然未施粉黛,但时尚可人。

    我默默地看着她,像欣赏一幅油画。

    “天总,你今天休闲衬衫和棉t恤的搭配让我们两人看起来还很登对。”她忽然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你别拿我开心,我只是陪你来了。”

    “你这人真是很奇怪,我在北京也遇到过一些你这样的商人,可是,他们似乎都是对我有所图,怎么?你对我不感兴趣?”范梅梅的话有些咄咄人。

    “你就是那高傲的天鹅,而我只是工地上挥汗如雨的民工,咱们不是一路子人。”我微笑着,灵魂忽地一下子飞回了自己的身体。

    “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恐惧,甚至会怕跟我走的太紧,伤及你跟王市长的关系?”范梅梅的话越来越直接,我有些浑身发热。

    “不,我们毕竟不熟悉,我还不了解你。”我知道这话很苍白。

    “有时候,人与人的感觉不是用时间来证明的,而是一刹那的交集。”她将身体直起来,我怀疑她是练过瑜伽,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高难度动作?

    “你这话可是越来越玄了,我根本听不懂。”我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说白了吧,王兆瑜想干什么我很清楚,但是,我对你的印象比他好得多。他跟你是相反的两类人,他太虚伪,而你则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不管你怎么刻意掩饰自己。”她将腿放下来,径直向我走来。

    我的身体顿时僵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好在她离我不远坐下了。

    “不,他是我朋友,我不能。”我道。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天生的戒备?是的,圈子里的女孩子真的不单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可我还是希望我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她身上的气味袅袅传来,是毒药。

    我就觉得心痛,心刺刺地痛,我说,“你不了解我,或许我这样单纯的人不适合恋爱。”于是,我跟她讲了莫小平、王巍巍,甚至还讲到了骆霞。

    她静静地听着,忽然她问,“你为什么不讲昨天那个女孩?”

    我一愣,说,“我跟她没什么?为什么要提到她?”

    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她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看她昨天对我,就像我要抢去她的宝贝。我喜欢跟她抢。”

    我摇摇头,“你呀,想什么呢?搞不懂你。”

    “得了,老头儿,别郁闷了,带我去迪斯尼。”她忽然又恢复了邻家小妹的天真,表情转换得没有一点过渡。

    临出门,她在我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拒绝你的王市长,我身体跟他,精神跟你恋爱,你逃不脱的。”

    在迪斯尼,范梅梅高兴的像个孩子,见什么都玩,而我的心却一直y郁着。她玩,我在一边看,还不时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

    中间,夏思云打来电话,说已经接到了李自为的父母,我问,“老人现在怎么样?”

    他回答,“还能怎么样?哭的死去活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受得了?”

    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是我能想到想起一句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现在他们是父母欲养而子不在,他们的心中该有怎样深沉的伤痛呢?

    范梅梅正好刚玩完巴斯光年星际历险,边擦汗便对我吐着舌头,“太刺激了,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去?”。 书包网最好的网

    第二十九章  快乐之游

    我说,“我这阵子电话太多了,等下去睡公主城堡我跟你一起去。”

    范梅梅歪着头看着我,“你是不是还是很压抑?”

    我说,“请原谅,我不是一下子就能走出来的。”

    她想想,一把拉起我,“那还不跟我去疯狂一会儿?”

    玩了灰姑娘旋转木马和疯帽子旋转杯,范梅梅又拉着我进入了“探险世界”,这里模仿亚洲及非洲地区原始森林的生态环境。一进园区,满是绿色的热带植物,泰国等东南亚风格的建筑和佛像点缀其中。一条弯曲的河道穿过整个区域。河道的拐弯处,一座约三层高的小木屋建在岸边,曲折的楼梯直通楼顶,整个木屋被人造的青苔和蔓藤重重包围,透出原始的气息。这里就是探险世界的主题建筑“泰山木屋”。楼下小河中停泊着一条有围栏的小木筏,它将带着游客穿越探险世界的河流。岸边还有一个木制的观景平台,这里既是游客排队等候区,又是最佳取景点。

    站在平台上,她摆了好多姿势,我给她拍了好多照片。不得不承认,她毕竟是演员,招招式式都透出不可言状的美。

    从平台上走下来,她问,“你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她又说,“旅游是种生活,生活在于态度。一切都会过去的。”

    “烦恼,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别说,走了这么一会儿,我还真觉得放松了不少。”

    “那你今天还回去吗?不如咱俩去兰桂坊喝酒吧?”她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期待。

    我想了想,说,“去就去,今天疯狂吧,哪管明天洪水滔天!”

    天暗了,兰桂坊才刚刚醒来。

    说实话,兰桂坊只不过是两条平行的小街道,外加一小段连接两条小街道的大道而已,只需花上十分钟时间就能把它走完,到底它的魅力何在呢?

    当华灯初上、夜幕低垂之时,兰桂坊的魅力与风采才能真正体现出来,随着夜色的渐浓、四处音乐的响起,各种不同肤色的外籍人士以及本土的年轻白领一族就会接踵而来,要是碰上节假日或周末,这里就更是宾客云集,大大小小的各式酒吧、迪士科都会高朋满座。这里的酒吧格调颇为独特,他们不追求奢华时尚,更多的是天然与简洁,木台、高脚凳、木啤酒桶随处可见,颇具欧洲乡村酒吧的风情特色。这里的酒吧与内地的酒吧有一点是颇为不同的,它们许多都是临街而立,门前都放置了座位,敞开式的设计给人感觉更是悠闲写意,让游人彼此间的距离更加靠近,其中也有不少人士更喜欢在酒吧点上一杯酒水后,端着酒杯当街而立,边饮边聊。

    我跟范梅梅先在荣华里吃了点越南小菜,然后走进一家名叫“stories”的酒吧。这里已经被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填充得难以容身。提前进去的人不得不把餐桌搬到窗台上,一双男女挥舞刀叉聊得火热,半个身子探到窗户外面。迟到的人不畏人潮,他们靠墙站立,有的拥堵在酒吧门口,数十人端着酒杯,随着音乐的旋律舞动身姿。

    一个胡子很重的白人向范梅梅举起酒杯,c着生硬的中文问好,范梅梅则用熟练的英语跟他问好。

    一个皮肤黝黑的服务员过来说了一些什么,我完全没听懂,范梅梅对我说,“这是菲律宾人,问咱们喝什么酒。”

    我说,“随便。”

    酒端上来,那菲律宾人身上一股的狐臭。

    “当时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厘米,衣服都擦破了,也没看见火花。”范梅梅对我说。

    我问,“你说什么?”

    她笑了,“这是重庆的森林里的台词,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形。”

    我点点头,这台词真是太经典了。在这家名叫“stories”的酒吧,空间绝对是奢侈品。因为在这里,你随时感受的都是别人的体温。

    那个白人一直不断地回头跟范梅梅搭讪,范梅梅开始还有点笑容,到后来,声音开始变得冰冷。

    我问,“他跟你说什么?”

    “无聊,没事。咱们接着喝。”范梅梅跟我碰杯。“港剧中,下班后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男女主人公,通常在兰桂坊偶遇。当爱情不幸进入倒计时,便如林心如在《夜宿兰桂坊》中所唱,那就用谎言把我灌醉,别心疼,再来一杯,最好能一次心碎。”

    我看着范梅梅,“怎么这么伤感?”

    她摇着酒杯,看着里面淡黄色的酒y,说,“都市男女不得不爱,否则快乐和悲伤从何而来?”

    我摇摇头,说,“我已经跟不上你们的思想了。”

    “可我愿意和有代沟的男人谈恋爱”,她的眼睛里充满挑战。

    我摇摇头,说,“代沟让人受尽委屈,会让你找不到恋爱的痕迹。”

    她忽然走到我耳边,轻声地说,“年龄不应该是距离,但可能意味着你要付出更多的爱。我觉的不管什么年龄都有,哪怕同龄的,因为每人生长环境不同,在一起要相爱相互理解很重要,其实年纪不是很主要的关系,一个和你年纪一样的人你不爱他他不理解你,代沟有没有又怎样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章  深夜倾谈

    我转过头看着她,问,“你了解我吗?就说这些?”

    “男女之间有没有代沟,完全取决于个性!”她说。然后喝完杯里的酒,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不管你敢不敢爱我,我都缠上你了。”

    我一时无语,看着手里的那张完全是英文的菜单,灵魂又似乎出窍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范梅梅交流的方式很特别,酒,在酒中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那个白人又转过头说了写什么,范梅梅忽然把手里的残酒泼向她,然后用英文骂了一句,我听懂了,“you akesick!”然后,拉起我冲出了那家店。

    我问,“他跟你说什么?”

    范梅梅并不说话,招手拦住一辆的士,上了车,说,“海逸酒店。”

    一路上,她只是默默地将头靠在我的肩头,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我跟她道晚安。她说,“你不想知道那白人跟我说什么吗?”

    我摇摇头,“你不想说就算了。”

    “whyearth didn&039;t you tellthe truth?”她忽然大喊了一句。开门进屋,将我一个人关在了走廊里面。

    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敲门吧?我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就这么走吧?一天的辛苦岂不是白费?

    正当我犹豫着,电话响了,是王兆瑜,“怎么样?天佑,玩的还好吗?”

    我说,“我刚送她回房间,不过,我好像刚才把她惹着了。我现在正在走廊里。”

    王兆瑜笑了,“你就敲门进去安慰一下嘛。”

    “那咱俩不成了连襟了?你不是想刷我的锅吧?”我边说边往外走。

    “锅固有一刷;或你刷我的;或我刷你的。人最宝贵的是刷锅,刷锅每个人都要去刷。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刷锅少了而悔恨,也不会因为刷锅多了而羞愧。”王兆瑜学着罗京的腔调。

    我忍不住笑了,说,“真有你的。对了,明天我就不陪了,我实在有事,我明天给她留张卡就好了。”

    王兆瑜有些奇怪,说,“为什么,你有事吗?”

    我说,“我原来那个总经理昨天自杀了,我得回去处理一下丧事。”

    王兆瑜哦了一声,说,“那你要跟她说好,可惜,我不能随便出境,否则,我明天过去陪陪她。对了,这个女人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不像别的女明星那么张狂,也很实在。买东西也不浪费,吃东西也很随便。人也蛮单纯的。”说这话我自己都脸红。

    “哦,那你一定跟她解释好,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安排你去香港陪她,是因为我对她动了情。柯楠在深圳容易出事,她全国各地跑,安全,别人也不会注意她。”王兆瑜道。

    电梯到了大堂,我径直走向总台,我说,“给我开个房。”

    王兆瑜接着说,“你叫你的人抓紧时间,赶紧把标书交上去,剩下的我叫他们安排。对了,你明天安排人在市里买套房子,名字先写你的,我叫范梅梅去住。”

    我说,“你放心啊,她从香港回来之前,我派人把钥匙送到你指定的地方去。”

    王兆瑜很满意,说,“你办事,我放心。”

    放下电话,我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空调很冷,我拉开窗帘,望着璀璨的海湾,我忽然想哭。

    是哭李自为?不像。我知道,我是想哭自己,哭自己苦恼的人生。

    我脱下鞋子,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一瞬间,灵魂幽幽地升起。

    美丽的感受力也渐渐远去,明明是美丽的夜晚,我却似乎身处炼狱。

    忽然,门铃响起,我一开门,却惊讶地看见范梅梅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和一条花花的沙滩裤站在门口。

    “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问。

    “我不会问前台吗?”她回答。甩着手,摇摇摆摆走进来。

    “这样的酒店会轻易泄露客人资料?”我跟在她后面追问。

    她一下子转过身来,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我说你是我老公,刚才跟我生气了。再说,我的房间也是你订的嘛。”

    “哦,太晚了,你回去吧。”我说。

    她一下子躺在床上,“不,我要喝酒。”

    “刚才不是喝了吗?”我心里巴不得她快走,这女人的性情就跟南海风云,一会儿一变,我可怕她一会儿弄出些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我没喝好,继续来。”她望着天花,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我拉开冰箱,里面只有两支啤酒。我说,“喝完就回去吧。”

    谁知,她白了我一眼,“我不喝这个,不刺激。”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女子不是想把我灌醉,趁机下手吧?

    正想着,门铃响了,一个看似马来人种的服务生站在门口,范梅梅叽里呱啦跟他说了什么,那人从门外推进来一个车子,上面摆着酒和几个盖着不锈钢盖子的盘子。

    我有些吃惊,“你不是要大摆宴席吧?”

    “正是,今天我请你。给小费!”她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

    烛光幽幽,范梅梅披散的头发湿漉漉的,别有一番风情。

    “来,为了这个夜晚”。她端起杯。

    我们一言不发,感受着别样的静谧。

    “你是不是很恐惧?”她问。

    我点点头但马上又摇摇头。

    她笑了,“你这人经历了那么多,怎么还这样青涩?”

    我干笑了一下,说,“我也许还不懂女人。”

    “我今天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一个算上今天才认识三天的女人说爱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对吧?”她似笑非笑。

    我不置可否,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些道理。我这时才意识到,我心底一定有着一些被我忽略了的东西。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一章 相互理解

    “这么说我说对了?”她头向前探了一下,似乎是想看清我脸上的每个细节。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太不靠谱。王市长是个好男人,他平时也没什么女人。”我说。

    “你别跟我说他,现在就说你,你觉得我怎么样?”她把酒杯放在眼前,透过酒y看着我。

    “你是个美丽的女人,每一个细节都美,而且性格也好。”我明白,这话是由衷的。

    “是吗?”她若有所思地问,可是目光却温柔而锋利。

    “是的”,我坚定地回答。

    “那你忍心把我推给别人?”天啊,这话简直叫我无地自容。

    沉默了半晌,我才回答,“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你就不能去碰。不碰,那就是美好的,可是,你忍不住碰了,因为你没有保护它的能力,也得被别人抢走,这时,不仅你自己痛苦,搞不好还把美好的东西破坏了。”

    “这不象你的性格啊。”她问。我注意到烛光下,她被光影勾勒出来的迷人线条。

    我一狠心,说,“我就是这个性格”,那一瞬间,她的难过是写在微笑着的脸上的,但我只能装着没看见。

    我接着补充了一句,“我只能平静地接受命运交给我的任何东西,与命运抗争有违我的信念。”

    她幽幽地说道,“我明白了,来干杯!”

    那天晚上,我们喝光了整整一瓶酒,包括那两支啤酒。我没想到她这么大酒量。

    两点多的时候,她站起身来,说,“我上去了,明天你不用陪我了。我知道你今天很痛苦,我能从里眼睛里看出来。”

    我说,“你等等”,我把一张卡拿给她,说,“你明天买什么用这个。”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有钱,我会对王兆瑜说你将我陪得很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混账?”我问。

    她摇摇头,说,“你只是没办法。”

    她走了,门关上那一刻,我使劲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似乎听见李自为在窗外嘿嘿地冷笑,并且说,“你这个混账!”

    我摇摇头,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冷水浇在我的身上,我大喊一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陪范梅梅吃早餐,就坐上回深圳的火车,本来吴海树说来送我,我说,“你住何文田到我这里太远,就算了。”

    坐在火车上,我接到骆霞的电话,问,“你这两天忙什么呢?我怎么听说李自为自杀了?为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我说,“要说直接关系那肯定是没有,可是,他之所以有今天也算是我害的。当初他跟方娜娜接触还是我鼓励的,现在两个人闹成这个样子,你说我能没责任吗?”

    她接着问,“对了,我单位的人前天看见你的车停在锦峰湖畔,接了一个漂亮女人走,是怎么回事?”

    “你吃醋了?”我问。

    “你还有闲心开玩笑,那是谁?”骆霞的声音里掩饰不住怒气。

    “那是张小莹,我跟她有个应酬。对了,我当时不是跟你请假了吗?”我笑道。

    “可是,你只说应酬,没说还有张小莹啊。”她的声音有些高。

    “哎,你们纪委还管民营企业应酬带不带女员工的事吗?”我的声音很平静,心里却有一丝恶作剧后的。

    “你总是有说的,不过我警告你啊,以后你跟张小莹只能有工作上的接触,不能有工作以外的单独时间,这是纪律。”骆霞似乎不那么激动了。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看来我的聘用你做公司的行政总监了,去那里得按你的日程表,陪同人员也的是你事先选定的。”

    “反正你不能经常接触她。那女孩身上有股妖气。”骆霞哼了一声。

    “你身上倒是没妖气,我看你身上有股霸气。”我反唇相讥。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像拔河,你来我往,不断角力。

    “晚上我去你那里”。她说话坚决不容置疑。

    我说,“你等我电话,李自为的父母来了,我要去看看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她说。

    “那好吧,等下我过了关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下午三点左右打电话给你好吗?”我问。

    “不你要四点钟以后打电话给我,下午我们要对一个街道办副主任进行诫勉谈话,四点以后才有时间。”

    放下电话,我莫名其妙突然笑了一阵子,怎么骆霞和范梅梅这两个类型绝对不同的女人都对张小莹这么大的敌意?

    对面坐着一个金发小男孩,脸上有些雀斑,静静地看着我,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他开心地笑了。

    我看见他的帽子上有一小面澳大利亚的国旗,我忽然想起了王巍巍,她现在在做什么?

    最近我经常能想起她,时间无意识地流逝在回忆里,谁都是谁的过客,在经历过一段情殇之后,却只是叹息,我们丰富了彼此的人生记忆。

    走出联检大楼,我惊讶地发现站在闸口接我的居然是赵锦辉,我问,“不是行政部派人来,你怎么来了?”

    “哦,修地铁,行政部的司机遇到塞车。正好我在报社参加一个房地产趋势研讨会,夏总打电话叫我过来接你。”赵锦辉今天穿的很正式,跟一身休闲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近一段时间你似乎很沉默啊,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吗?”坐在车上,我问他。

    “没有,就是现在销售不好感到压力大,张总监将好多任务都做了量化分解。像我这个策划总监,因为手下一个策划师被裁掉了,一下子多了很多工作,忙啊。”他将车转向人民南路。

    “也难怪,你既要负责赢家中心这边,还要管天都那边,够辛苦的。对了,那边的名字叫什么你们怎么打算的?”我问。

    他说,“我们提出两个方案,分别是新区绽放和山景叠翠,拿去给史书亮过目他都不大同意,说太雅。我们现在还在想新的方案。这些土包子,真是难整,固执的要命。”

    我笑了,“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没有问题那就不是生活,无忧无虑是一种理想中的境界!活在扭曲的人生中,心态往往是刚强不扭曲的。”

    “你这当老板的就不知道我们下边的人的难处,我就搞不明白了,项目是咱们自己的,叫什么名字他一个市长参合什么?”赵锦辉有点愤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三十二章  销售成绩

    现实中有很多这样的无奈,有时候必须要顺应,顺应是人必须面对的事情。

    我笑了,“这是他的招商引资项目,是政绩,这对他来说是他未来升迁的砝码。他怎么不重视?你就好好想吧,既要能然他满意,又能表达我们的企业文化。”

    “唉,职场啊,棋局已定,胜负已分。总想做棋手,可是,还是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赵锦辉一声叹息。

    “做自己的同时不要忘了提醒自己,水深要心细,这是跟官员们打交道时,你必须懂得的道理。你不可能取悦每一个人。在生活中你取悦于某人的行为有可能会使另外一个人厌烦,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取悦别人,不如集中精力做使自己开心的事。当按自己的标准生活的时候,甚至你会发现别人对你并没有改变。了解自己并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对自己也对别人负责的人。”我望着窗外,感觉有点晕,大概是昨晚的酒还没有过劲。

    “对了,天总,方娜娜现在没地儿住,怎么安排她?”

    “怎么?”我问。

    “李自为的房子现在还被警察封着,李自为父母被我们安排到宾馆了。李自为的公司现在管理人员都是那台湾人的,不让她回去。她这两天就要出院了,那个台湾人不管他了,你看?”赵锦辉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怎么看?”我问,头还是晕。

    “她虽然可恨,但是,毕竟算是李总的遗孀,我们不管恐怕会叫别人笑话。”

    “不管她,叫她去夜总会坐台去。”我赌气地说。

    赵锦辉笑了,“我知道这是你的气话,那我先按排他去物业公司的宿舍住一阵子?”

    我嗯了一声,一阵倦意涌了上来。

    刚到办公司,张小莹马上走进来,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山西人胡大海又叫了两个朋友来,买了七百多平方,还是现金。”

    “你给他吃了什么迷幻药了?不是用了美人计了吧?”我的头晕似乎一下子好了。

    “我这回是美女计和金钱诱惑都上来了。我告诉他,如果他能拉来新客户,我叫公司给他些奖励。本来我是说说的,想你回来就汇报。没想到,他直接打了电话,这两个人昨晚连夜就飞过来了。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她将两手放在小腹前,显得很局促。

    “我笑了,你怎么答应的他?”我问。

    我说,“每个平方给他提五百,我算了一下,给了他五百,营销中心还能剩一部分,给大家意思意思。”

    我笑了,“别这样了?让营销中心的人骂我小气。这样吧,我回头跟南总打个招呼,这笔钱从总经理基金里面出吧。这事你做得很好,其实,咱们公司有一个对老客户带新客户的奖励机制的,你作为营销总监应该有权这样做,只要是在合理范围,不用请示我的。”

    我拿起电话,“葛总,你来我办公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