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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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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方君的身体里动了一会,感到我下面的尖头很疼。我上次拉伤的地方,早就好了,怎么现在下面又疼了起来。我们完了以后我去上厕所,nn时下面还是很疼,我问方君下面有没有什么感觉,她说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到学校,下面还是很疼,到晚上睡觉时感觉下面流出了浓水,nn时钻心地疼。我到方君的房子里把她按在床上问她是不是把什么病传染给了我。我怎么问她都有不说。我又问除了我她和别人有没有上过床,她也说没有,而且她还可以发誓。她自己说她的下面什么感觉也没有,坚持她自己是好的。

    我们学校和重大中间的研究所搬走了,但是里面的医院还在,平常去里面看病的人很少。我拉着方君一起去看。我一说我的症状医生就让我拿出来让他看下,医生看了后第一句话就是淋病。我头一昏,一p股坐在了凳子上。但是医生马上就让我站起来,不要在凳子上坐,他说我的这种病传染性很强,不要把细菌留在凳子上传染给别人。医务室里有四个医生,他们一知道我的病后都用卑夷和蔑视的眼睛看着我。我羞愧难当,我从来没有被别人那样轻视过,如果地上有一条缝我都想钻进去,我甚至想到一头在墙壁上撞死。真的,那一刻,我连死的念头都有。

    医生问我有没有不洁性行为,我摆头说没有。但是医生根本就不相信。医生说这种病的传播途径主要就是不洁性行为。我说我只有一个女朋友,除了她我没有和别人有过关系。医生让方君也去检查,方君对医生说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用检查,她的举止纯粹像一个毫无道理可讲的泼妇。医生问她,你男朋友感到身体不适时和你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

    检查的结果,方君也有问题。只是她没有像我一样很快就出现了症状。

    我到药房里去拿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要我拿出下面让她看一下,她那种表情就是要看一下她没有见过的,有点好奇的东西,我觉的她也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就拿出来让她看,她看到了我分泌着一种白色的浆糊一样东西的下面后,从桌上拿起一支棉签,挑起我的下面,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上露着一种微笑,但是这种微笑不是出自一位医生对病人的同情,而是看到她得不到的别人东西损坏后的幸灾乐祸。

    到医院门口我问她从哪能里带来的这种脏病。但是方君仍说自己没有,她反说是我染了病,是我传染给她的。

    对于这钟刁钻霸道,毫不讲理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可讲。我只能回去,一个人回去,回到学校,在屈辱中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擦拭自己的伤口。

    中午吃过饭,我等楼道里安静下来,同学们全睡了才敢去厕所,晚上等同学们睡了,楼道里没有一点声音时我才去洗漱。早上同学们还在睡觉,我就偷偷摸摸地拿了药水洗给我羞辱与麻烦的我的下面。

    在我们看了病的第二天的下午,方君在宿舍楼下面等到我。我一见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就在报栏前吼她,我让她走开,让她不要再来找我。我吼完自己就进里面去了。吃饭时我拿了碗出来,她还在那里站着。我从饭堂打了饭回来她还在那里。我到宿舍吃了饭,在里面和同学们聊天,想等到六点钟去教室看书,但是我的一个同学进来说我的女朋友在下面等我。我说了声知道了就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又一个同学来叫我,我又没动。同宿舍的同学们都走了,我关起门,一个人在里面看书。一会有人从外面敲门叫我,我想我不下去,我们宿舍的门就会被敲个不停,就出去了。我想我还是要和她作个断。方君说她下午来找我是想和我一同去打针。我们检查后医生给我们开了三天的针和一大包药。我大声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去,医院我一个人也能找到。方君流着眼泪,我一说完就走进马路上的灯火里面。

    一连几天,方君都在楼下等我,我不理她。白天上课、吃饭。晚上去图书馆。我真不想再和这个糟糕的女人混在一起。我后悔没有早点和她分手,到了现在让我的身心都遭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现在我该回头了,我的学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我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在我的学业上下点功夫了,我刚到大学时就下决心用两年的时间把所有的世界名著看完,学习并开始写作,现在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的计划实现了多少,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对自己感到失望。

    上午我们下课时在教室门口方君对我说有话对我说。我已是第四天了,这四天里她天天都在我们宿舍楼前,我们教学楼下面等我,我感觉我们之间也应该把话说清楚,我让她在宿舍上面的树林里等到我。我打了饭,端到树林里边吃边听方君说话。

    我承认,我让拉吉给睡了。但是我想请你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在我毕业前把我甩了。

    方君说完在边上等着我说话,我想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答不答应她都只能在学校呆两个月。方君的意图很明显,她怕她在学校最后的两个月里被我甩了她在她的同学们面前很没面子。

    我答应你!我说。

    谢谢你!

    方君说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起身,把吃剩的饭菜往地上一泼头也不回地下来了。

    重庆噢啊噢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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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舞厅里如果碰不到漂亮女人,也就是如果我找不到那种一起跳舞时让人心情激动的女人,舞会不到中场我转身就离开。这种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的,那么大的舞厅,总会有一两个长相好看或者舞姿优美的女人,让舞厅里的男人们像饿狼一样在p股后面跟着。甚至有一次我遇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在那天晚上整个舞厅算是长的最好看的女的,我连续请她跳了几支舞,直到她说想休息一下时我也坐在她旁边没有再去跳。我们休息了一支舞曲后我又请她跳。她被我感动了,她问我为什么一直只请她一人跳,我直接说,你是今晚的舞厅里长的最好看的。女人感动了,紧紧地用身子靠着我,我低头去吻她的时候,我的嘴还没到她的嘴边,她早已闭上了眼睛。我们约好第二天晚上还去跳舞,但是我在舞厅外面看到了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子,早早地跟随着女的进了舞厅。那个女的约了男的,她礼貌性地和我跳了一支后就一直和另一个男的跳,我心灰的不成,一个人在边上抽烟,看到前一天晚上约好的那个女的在里面和一个男人在跳,她看到我了,舞曲结束时故意过来坐在我的边上,我请她跳舞,她刚洗过的还滴着水的头发把后面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我请了一个女的跳舞时我左右看着,一曲完了还没有发现有那种让人心动的女人,心里想着今晚年看来运气不佳,我坐在舞池边上的一个座位上一边注意着里面的女人,一面抽烟,一曲结束时看到一个男的很有礼貌地送着一个女的到我边上的座位上坐下,我一看那个女的大吃一惊,这个女的就是经常从荟文楼前面碰到的那个体型很好,面带微笑走一字步的那个女老师。

    舞曲一响,我先于向她走来的两个男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见她起身后我先走进舞池。老师的身体离我有一点距离地和我跳了起来,跳了几步我就夸她舞跳的真好,人长的漂亮,气质高雅,但是无论我说什么,老师就是闭着嘴一言不发,她的眼睛越过我的肩膀望着别的地方,只是在我向后退的时候要碰上别人时拍一下我的肩膀。我使出惯用的计量,故意把她往人多的地方推,她快要碰到别人时猛往自己怀里一拉,她挺拔的女性的山峰就软软地挤一下我的胸膛。以往我对女人说这么多话时那些女的早有反应了,就是有些女人不跟我说话也会露出笑脸,但是老师仍是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一曲快要结束了,我向她说了一句,我以前在师大和你跳过舞。我这句话的目的是想提醒她,我认识她,她是学校的老师。但是老师仍然是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舞曲刚降下来她就松开我的手坐在座位上去了。

    第二支舞曲一响,我又上前去请她,她把头往边上迈了一下,我边上一个男人拍一下她的肩膀,她起身和那个男的进了舞池。我坐在边上看着老师和那个男的跳,那个男的和我一样,一进舞池就在老师的耳边说着什么,但是老师还是和我跳舞时一样,脸无表情地一言不发,直到舞曲结束,那个男的带着她走出舞池,然后绅士一样两只手做一个请坐的姿势,看到老师坐下后走开。老师刚坐下,她的边上过来一个和她穿同样的衣服,留同样发型的一个女的,没座位了,那个女的站在她的边上,两个女的很高兴地说着话,舞曲一开始,老师一下又被人请走,我起身请了和老师说话的那个女的,那个女的瘦的可怜,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隔着衣服,我能清清楚楚地分清她一根一根的肋骨,她的身体轻的没有一点份量,她跳舞,就像搂着一个幽灵。

    我一直没有请别人跳舞,长发披肩,一袭长裙的老师是整个舞厅里男人们追逐的对象。她体型优美舞姿轻盈,和哪个男人都不说话,她一曲一曲地和男人跳着舞,但是她每次都跟不同的男人跳,舞曲还没完全结束时她就松开男人的手走出舞池。

    中场强劲迪士高音乐响起,舞池里有几个相互熟悉的人围成一个圈子摇摇晃晃地动着,老师在眩目的灯光里走进舞池,她一到舞池中间一下子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地扭动起身子,她的长发像一面黑色的旗子飘荡起来飞舞起来,她来来回回地旋转着,黑色的长裙被她旋成了一只圆桶,在灯光里以她穿着白色袜子泛着紫色荧光的双腿为轴,上下旋转着。所有的灯光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所有和目光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偌大舞池成了她一个人的场地,此时她成了舞厅的中心,成了舞会的王后,成了舞池里的疯子。

    校园里有了传言,说是桂圆舞厅里常有女老师在跳舞,她们看上一个男生,就会带男生到她家里去过夜。

    一次在街上碰见阿毛,阿毛和一个女的说说笑笑地迎面走过来,女的就是在舞厅里和我跳过舞的女老师,阿毛和女老师和我们擦肩而过,竟连招呼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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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方君在学校一个宿舍住过的,她们一个班的除了赵海萍还有一位同学叫张雅丽,张雅丽平常也是孤身一人。方君说张雅丽周末时经常被她们的一位老师叫去过夜。方君在学校时我从外面一叫方君张雅丽也跟着方君出来,她自己说自己呆在宿舍里一个人也没事可干。我们一同去逛街,一同去江边玩,好多次她自己也说自己是电灯泡,但是只要是周末的白天,我只要叫方君,她都跟着出来。

    方君想给张雅丽介绍个男朋友,我一想就知道是谁。我说拉吉在贵州有女朋友,你又何必呢。方君倒也开通,她说反正他们两个一天都有无聊,还不如介绍他们认识两个人一同玩,毕业时拜拜了就是。

    一天晚上方君约了他们两人见面,我们看到他们两人都来了就走开了,但是我们走了不远,方君又过去跟在他们后面,故意跑上去在他们后面捣乱。就那一次后方君再也没说过张雅丽和拉吉的事,我去叫方君,张雅丽再也不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了。

    学校女生宿舍区那边传说,晚上有男生爬墙进到女生宿舍里面去了。拉吉一次和我们在一起时说过女生宿舍的墙很矮,他一跳起来就扒住墙头,一下就翻进去了。

    我问他翻进去干什么,他说他晚上睡不着,一个人从男生宿舍里翻墙出来,又没有别的地方去,他看到女生宿舍的墙不高就过去试了下,结果他就爬进去了。他还说一次他进去在楼道里碰到了一个女生,两人还在楼道里聊了一会,感觉很好玩。

    我怕我经常到外面过夜被班里的同学知道了告到系里去,我们班就有这种人,一次一个同学天不亮从外面回来时被系里分管学生工作的书记看到了叫到办公室去问,他进去的第一句就是别的同学经常到外面去玩,有两个同学在外面租了房子住。书记直接找到辅导员问情况,辅导员一问三不知,让书记一顿好训。这件事后辅导员在学生中间培植了一批钉子,靠靠地安c在学生中间,一个同学晚上到外面看了通宵录像,第二天早上就被叫到办公室受了训。我一到星期五下午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辅导员请假。到别的学校去看老乡,有同学来看我要带同学到风景区去玩是我最频繁的借口,五一节、国庆节我的借口是去三峡、黄果树旅游。但是我就在学校附近天天和方君守在一起。

    方君搬到团山堡的第二天,我天一亮就到她那去看她。我到那间房子时方君已起床了,她吃着我给她从学校带来的早餐说,她把窗户用纸糊上了。我看了看,窗户上挡了两张报纸。在里面我们怕外面有人看见里面有人,我很怕晚上有人来敲门,那天晚上我在学校也没睡好,我一直放心不下,方君租住的那间房子根本上就谈不上有什么安全可言,她租的时候想我可以天天晚上陪着她。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拿我的前途开玩笑,那天晚上我在房子里呆到九点多钟要回学校,方君抱住我不让我走,我还是推开她,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学校。

    第一天晚上没事,第二天是星期四,晚上方君还是一个人,第三天下午我写了假条请了假。

    星期六我们早早地拦了一辆车到朝天门去玩。我还在车上睡觉被方君迷迷糊糊地拉下了车,到车下一看我们到的地方是两路口。我问她怎么到两路口下车了,这里离朝天门还很远。她反问我你不是说朝天门离两路口不远吗?

    方君很生气,她怨我把地方说错了,对着我大声吼叫。她经常是这个样子,什么都自作主张,但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她就在那里像个疯子一样没有一点理智,我真想把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一个人走了算了。方君的方向感特别差。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次我们从街上往学校走,有条路我刚到学校时就走过,但是后来那条路改道了,她非要说走那条路近一点,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最后我和她分开走,到学校门口见。我在校门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她来,就又回去找她,她在距校门不远的另一条路口不知所措,她一见我就哇哇大哭,说我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但是那时我们刚认识,我把她的那种简单的错误当作是一个小姑娘的撒娇。

    我刚收到家里寄来的生活费,我拿出两百来给她买衣服。重庆朝天门是重庆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我很早就听说那里的衣服款式多而且便宜,我也想去那里去玩玩,看看嘉陵江和长江交汇处的壮丽景象。我到重庆都有三年了,还没到过朝天门,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结果现在方君没有头脑的一通乱吼,让我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重庆灰蒙蒙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了下来,我眼前次第矗立的楼群也灰蒙蒙地无精打采地在重庆的一座座山坡上树林一样站立着。这个灰色的城市,在阳光和雾霭里有些衰老的城市,三年前我是那么高兴、那么兴奋地扑进这座城市的怀抱的呀。我从火车站的出站口出来,我的眼前就是山一样雄壮的高楼大厦,一座立交桥从我头顶穿过,江船的号子远远地穿过雨雾中的天空,在我的耳边呜呜地响着。坐上学校接站的客车,街道两旁人声鼑沸,他们行色匆匆,衣服鲜亮,一张张广告牌新颖明亮,山坡下面江水中的船只如梭。两年多的时间,这个城市就变的麻木,变的了无生机了。

    我在路边的一条石凳上坐着打量着我眼前的这座让我欢欣让我郁闷的城市,方君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这是她和我对峙的最普通的方式,她蛮不讲理的时候我就沉默不语,她根本就离不开我,在这个道路交错,人群攘攘,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面,离开我她寸步难行。

    我们在朝天门转了半天,我由着她出这个商场走进那个商场,从一条街转到另一条街,只要在里面我能找到凳子,我就一p股坐下,由她自己去看,由她去找,我赖的和她去争吵,反正钱就是那两百,你能买来三百的东西更好,更何况方君的智商也就那么一点,能保住自己不被别人骗了就算不错了。

    我们经常争吵,她买东西宁可为商家送的一点礼品去买一件质量差的东西,而那些礼品拿回来又没有一点用处;她吃晚饭时才洗中午吃过饭的碗;洗衣服时洗衣粉刚放进去就用水冲;扫完的地我再扫两遍也能扫出瓜籽壳。我做事她又喜欢渗和,我接电线,我让她在桌子下面给我拿来东西,她要和我一起站在桌子上,我拿东西时一次次从桌子上下来,我把工具给她让她搞,她又怕电不敢搞。

    我的脚走不动时她才看好了一百五十元一套的套装,还剩五十元,我看好了一件t恤衫,她要坚持自己再买一件,我看好的t恤衫下次再买。最后她看上了一件白底黑花的连衣裙,她的皮肤黑,我感觉另一件白底红花的她穿起来人鲜亮一点,但是她还是坚持买了她选的黑花的。

    买完衣服我想去朝天门码头看长江,但是她在车站边却抱着脚步说走不动了,我怎么说她都不动,到学校的车来了她一下起来拉着我要回去,要回去尽快把刚买的衣服穿在身上。

    重庆噢啊噢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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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在水中游

    鱼在石上游

    七点钟,我按时到了海马歌舞厅前面,我约了阿丽晚上到这里来跳舞,阿丽说她晚上如果有时间就会来的。下午在海马歌舞厅幽暗的情侣间里我摸遍了她的全身,她像一团火一样在我的怀里燃烧、挣扎、呻吟、扭动。

    七点过十分她还没来,我到舞厅前面的一个电话厅里拨通了她留给我的电话,电话嘟响了一声后通了,对方有人拿起了电话,喂,你找哪个?我说,麻烦你找一下姓陈的眼镜,电话响了一下放在桌上了,紧接着响起了眼镜!眼镜的喊叫声。一声答应声,我心跳加快了,这个阿丽是真的。她在对面喂了一声。

    你还在家里呀,我早就到舞厅等你了,你快点来吧!我说。

    好嘛,我正在洗澡,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过来。她说。

    阿丽来的时候体育场里有几个人,她一到体育场我就看见她了,她亭亭地穿了一条连衣裙,我就像等人心仪已久的恋人,心跳加快,心头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

    一进舞厅,在走廊里我一把把她揽进怀里,两只手从腰间紧紧地把她压在我的身上。

    你这个淘气鬼,让我等到了半天你才来。我对她说。她呻吟了一下,只是笑着望着我,慢慢地把她潮湿的,红红的嘴唇送到我的唇下。

    小丽柔软的身子散发着潮湿的温暖的清香,我的双手从她的腰间慢慢往上抚摸她的背,她的圆圆的光滑的肩膀,她不说话,在音乐舒缓的波浪里望着我,望着我,眼睛里渐渐漫起一层水雾。我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把她两座柔软的饱满的女性的山峰拥在怀里,把这个柔软清香潮湿的女人拥在怀里,我们好像已经融合成一个整体,心与心相通,心与心相连,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在音乐的海水里伫立,荡漾。

    音乐的间隙里我们坐在座位里,她不把手拿开,两只手都放在我的手里,我拿她的一只手亲一下,她娇嗔地拿开,打我一下,又把肩靠在我的怀里,有时一曲结束,我们不到座位上去,就拉着手在舞池边上站着等下一支舞曲响起后,我们又相拥在一起,在音乐的海水中漂荡,起伏。

    阿丽温热的气息扑打着我的颈项,阿丽女性的柔和清香的呼吸扑打着我的鼻子,我呼吸着她身体散发出的温热潮湿的气息,我的身体在她女性的海洋的气息里晃动、摇摆、碰撞,渐渐打开花苞,伸出枝叶,慢慢生长,粗壮,坚硬起来。在舞步的交叉中有几次她碰触到了我直立的身体,我很窘地望着她笑笑,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的水雾又升起一层。我亲亲她的鼻子,在她的耳边说,阿丽,我要你。

    她拍一下我的肩膀说,你再坏,再坏我不和你跳了。

    我的身体柔韧地生长着,它需要冲刷,需要冲撞,需要把它里面的岩浆喷s出来。它里面的岩浆翻滚,沸腾,汹涌着,撞击着我身体的面壁,撞击着我的血脉,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无法自抑。

    好好跳舞,别乱想。阿丽拉了一下我的肩膀。

    她肯定感觉到了我内心的火焰正在撞击着我的胸膛,她肯定感觉到了我的胸膛中激烈的波涛已快要把我点冲开,快要把我摧毁,她肯定感觉到了我怀里的欲望一层层涌起,要将她吞没。

    舞曲结束了,我把她拉进一间情侣间,舞曲一开始,灯光一暗,我把她搂进怀里,疯了一样狠劲地吻了起来。我在她的嘴里搅动,把她的舌头吸进我的嘴里,贪婪地吸着咬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进她衣服里面,从她的胸衣下面摸上她柔软的圆润的茹房。

    阿丽也慢慢苏醒了,她扭动起身子,呻吟起来,抱住我的头吸吮着我的嘴唇,我的舌头,把我的头慢慢地压向她的胸部。我解开她的衣服,把她的胸衣往上一拉,她的两只饱满的,温热的r峰一下跳在我的眼前,她一扭身子,把一只山峰压在我的脸上,我张开嘴衔住一只用劲吸吮起来。

    阿丽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蛇一样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子,她的呼吸变的焦灼而急促。我的一只手臂离开她的滑润的茹房,顺着她光滑的小腹部往下滑,一只手从她的裙子下面伸向她的大腿,穿过她的内k,摸到了她芳草丰美的女性之源。

    阿丽吸吮着我的嘴唇,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抚摸着我的胸膛,伸向下面,摸到我的腹部,又往下穿过我的腰带,抓住了我直立的,饱胀的下面。

    阿强,不要用手,手上有细菌。

    阿丽背对我坐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两只手伸在她的衣服里,摸着她的两只茹房。

    拿出来。阿丽起身转过身子说。

    我把下面拿出来,阿丽握着,她的臀部在我的怀里扭动了几下,我感到一下滑进了一个沸水的旋涡。

    阿丽在我的怀里跳动着,伸展着,呻吟着。我岩石一样,任海浪冲撞,扑打。阿丽海浪一样淹没我,又滑落,双涌起,又淹没我,又滑落,又涌起,直到我体内的岩浆喷涌而出,在她沸腾的海水中发出咝咝的声响,冒出一层热气,然后慢慢地沉入海底,慢慢地平缓下来,慢慢地沉寂。

    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阿丽伏在我的怀里,喃喃地问我。我们在情侣间相拥着躺了很久。舞厅里的音乐像一层层细细的波浪,一次次涌上我沉寂的平缓的沙滩,一次次冼涮着我苍白的乏力的身体。

    会的,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找你呢!我回答她。

    你骗我,舞厅里这么多女的,你可以随便再找一个。她说。

    你好,就是我再找一个也不会有你这么好。我说。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加我自己都有感受到脸在发烧。但是我怀里的刚刚和我云雨过的女人相信,她也需要这些话。

    连我自己都是这个城市的过客,但是我还是说着谎话骗她。舞厅里认识的女人,谁会把一切都有当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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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樟树林里看到美术系的一个培训班招收电脑动画设计的广告,就动员方君去报名。方君啥也不想干,一天玩着等着毕业,我劝她说多学点东西没错,另外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与其天天等着我来陪,还不如自己花点时间学点东西。电脑学习班是平时的晚息和星期六和星期日的全天,这样我们也不必把周末的时间花在两个人豪无意义的相守上。

    开班的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饭堂时迟了一点,方君吃过了饭在饭堂边的路上等我,她见我来了把卡给我说她有点事就一个人走开了。她的钥匙本来是用一根橡皮筋绑在手腕上的,那天她用那根橡皮筋连同钥匙一起扎在头上,钥匙还在她的头上明晃晃地立着,我从心里升起一种厌烦。一个女人,整天没事,也不把自己收拾好看一点,一天急急忙忙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那天我们去朝天门买衣服时还给她买了一瓶香水和一瓶化妆品,她回来后一天到晚把自己的脸涂的像白骨精一样渗白,香水洒在衣服上和她走在一起直呛鼻子。我们系开晚会时她也要来,我在里面布置会场,她进来时脸白如纸,嘴巴红的像在流血,她还有意将头发两边和发胶弄了两个圈圈挂在耳朵边上。她一进来我们班的好几个女生都看着她笑,我一下子脸上发烧,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我记着她的晚上有课,下午吃饭时我到她的房子里去找她,但是她的房子门是锁着的。晚上我们安排看电影片,我看了一半就跑到她们系去找她,我从一楼找到二楼,在二楼一间房间里看到她在里面打电脑,穿着我们在朝天门时买的那件白底黑花的连衣裙。我坐在她们系大楼前面的台阶上等她。她回去时要从小校门出去到团山堡,路上要走半个小时,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坐在台阶上想着她出来时我先不理她,从她身后跟着她,给她一个惊喜。但是方君一团白衣服从里面出来时却在台阶上喊拉吉,拉吉!我往下面看,一辆摩托车停起动了,灯光一亮,拉右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在了台阶下面。

    真是他妈的奇怪,我的女朋友,一出门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她已经叫了拉吉来送她,她从台阶上下来走向拉吉的时候我也走了下去,她走到拉吉的车前直接坐到了车上,我在她的后面拉吉看见了我没开车,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那里相持着,我看着方君,方君看了一下把头埋向一边。我当时想扇她几个耳光后自己一走了之,反正我们迟早都要分手,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她穿着我前几天刚给她买的衣服她就去找别人,我感觉这个女人现在连一点羞耻感都有没了。

    你们两个都有上来,我送你们去。

    拉吉叫了我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腿一抬就在方君的后面坐上了拉吉的摩托车。

    拉吉的车开的很快,他一到方君住的房子前面的公路上就走了。

    是你叫拉吉来送你的?”问方君。

    你不来送我,晚上这路上我害怕。

    你怎么知道我不来?我自己心里都感到奇怪,她就没有给我说过她晚上要学电脑,还是我自己记着这个事,她现在反到说我不来送她。

    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我问她。

    出去耍去了。她淡淡地说。

    到哪里耍去了?我问她。

    在街上一个人逛。

    你到底去哪里了,去街上逛哪里有你那样急匆匆的,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问她,她反到把头迈向墙里面不理我。

    快十点了,宿舍十点半关门,那条小路晚上看不清楚,这两天又下了雨,山坡下面的那条小溪一定涨了水,我得用半小时的时间再从公路回到学校去。我转身走出门,顺着公路往回走,路下面的那个歌厅门口停了几辆车,里面哇哇的唱歌的声音直往外冒,除了这家歌厅门前有一些光亮,方君住的那幢房子四周都是黑黑的一片,我从心底升起一阵怜悯,一阵叹息,我甚至想我的生命是不是今生就是和方君绑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了,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c心让人担心的人,我下决心去影响她,去感化她,她也许还能向好的一方面发展。

    但是,我错了,我完全错了,我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我在她心中的分量,也就是说我和她虽然一年多时间了,我还上没有真正地完全地了解她。

    星期六早上,我吃了饭又买了饭端着到她的房间,我打开门时里面她和拉吉两个人,拉吉在床上睡着,她在床前坐着。看到我她努力地想把面部的表情拉的自然一些,想望着我笑一下,我还没等到她笑就转身出来了。她追着我从房子里出来,拉着我的胳膊说要我听她解释。我听个p啊,我一下把碗里的饭泼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走开,你别拉我,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向学校。

    这样很好,我正好有个借口,无论你怎样解释我也再不会理你了,我也不会再花心思来管你了,随你去吧!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现在干什么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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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曾皮闲聊时问他,学校附近的街上总共有几家舞厅,他去过几个,其实我在套他的话,果然,从他的嘴里冒出一个汽车厂的舞厅。

    在桔红色的夜色时里,我早早地来到汽车厂宾馆前面的马路边溜达,我今晚的目的是在汽车厂的舞厅里跳舞,在汽车厂的舞厅里碰一下运气,看看这个我从来没来过的舞厅里到底有没有好看的容易上钩的女人。我没有一到宾馆就买票进舞厅,而是先在宾馆外面转着,看看往里面进的女人多不多,别像以前到银座舞厅一样,我进去大半天也碰不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害的我又往别的舞厅跑。

    我已练就了一双能在夜色里,分辩出从我眼前经过的女人是不是去舞厅的本领,即使几个女人在一快,我也能看出哪几个晚上要去舞厅,哪几个只是在外面逛一圈就回家去。幸福写在脸上,一个人的寂寥和幽怨也是写在脸上的,只是很多人没有胆量去改变。每当我看到一个衣着亮丽而面色暗淡的女人在街上一个人走着,我就在心里说,去舞厅吧,舞厅里会给你热闹,给你欢乐,给你激情,让你的面色像你的衣服一样鲜亮。而那些衣服艳丽,浓装艳沫的女人已是阅尽人间事故,抓紧年龄里最后的阶段,专门寻乐来的。这种女人跳舞时胆大,只要你一请她,她就会起来像磁铁一样粘在你的身上,跳不上几步,她身上的任何部位,任何部件的大小都会隔一层衣服,暴露出在你的心里。

    如果是几个女的一同到舞厅,请舞伴时一定先请最里面的那一位,这里面有学问,舞厅里的女人都希望有人请她跳舞,而外面坐的女人你第一次请她时大多都不会动,原因有两个。第一,她认为自己坐在外面容易请而显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她不会动。第二,她让和她一起来的女人们看,已经有人请她了,但是她没有动,她是在等更多的人来请她,以满足她的虚荣心。你第一次请舞伴直接把手越过最边上坐的一个或者几个女的,请里最里面那个,那个肯定一请就动,原因也有两个。第一,她怕坐的位置不好而没人请她,如果她的同伴们都被人请走了而自己还在那里坐着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第二,她坐在最里面,但是一开始就有人越过她的同伴而直接来请她,她感受到很有面子,极大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我在宾馆门前转到快到八点时,才见有几个男的进了宾馆,一伙三个女的进了宾馆,一个单身的四十多岁的女的进了宾馆。进宾馆的男人都衣服整齐,皮鞋锃亮,两手空空,肯定不是住宿的。女的个个浓装艳沫、花枝招展地进去,肯定是去跳舞的。我跟着那个单身女人进入宾馆,女的拿出钱给大堂里的人,里面的人拿来出一张票给她。我在她身边也递进去两快钱,大堂里面的人给了我一张票,我跟着女人到了二楼,舒缓的音乐从三楼像水一样从头顶流了下来。汽车厂的宾馆外表看起来还可以,但是里面的舞厅装饰的很一般,挨着马路的两扇窗户敞开着,外面桔红色的路灯的光线照进里面,使舞厅里面的光线显的明亮而俗气。里面跳舞的人最多也只的二十人左右,男人在舞曲还没响起以前就盯好了女人,舞曲一响,舞厅里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子请光了,剩下的没有请到舞伴的男人,只好在灯光里等到下一支舞曲响起。我叹息自己今晚的运气不好,但是已经买了票进来了,就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一曲结束,有两对进入情侣间了,剩下的几对跳舞时转到幽暗的角落里犹犹豫豫地转动着。这时舞厅的门开了,外面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我一看进来一个很年轻,长的也不错的女的。她往里面看了一下,走过来隔着一个位子坐在了我的边上,我心里暗喜,我的猎物出现了。舞厅的门又开了,进来了几个男女,这几个男女没有在舞厅里停留,而是径直走到舞厅最里面推开了一扇门进去了。我才知道,这个舞厅里面还有小厅。以前只知道录像厅里大厅里面有小厅,小厅一般都放。而舞厅里的小厅用来干什么,真让我一时间想不清。

    女人一到舞池就把两只高耸的茹房顶到我的怀里。她嘴里吃着口香糖,身体很柔软。她在我的怀里两眼平视着我的胸膛。我把我握着的她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两只手放在她的腰间,俯下身在她的耳边问她可以吗?她点点头,两只手搂在我的脖子上,女人的两只山峰太大了,我的两只胳膊都感到了她的饱满的鼓涨的女性的山峰的挤压。几次我试着去亲她红润的嘴唇,但是她都在我的嘴唇快要碰到她的嘴唇时躲开了,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我要把你压进我的身体里。

    她说,你有劲你就使撒。

    我们连续跳了两支舞曲,第三支舞曲开始时我们都没有动。这时舞厅里已形成一对一的场面,跳舞的人都有了固定的舞伴。我一只胳膊揽着她在座位上坐着,她也不拒绝,灯一暗我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想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她好像有本能的反应一样,我的嘴唇刚碰到她的嘴唇,她马上就躲开了,我的手从后面想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刚碰到她的肌肤就遭到她有力的抗拒。

    看来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我有点失望,揽着她的手也松开了,她也感觉到了我的灰心,我的失望,对我笑笑拉起我去进舞池,满满地把整个胸部拥进我的怀里,随着音乐迈起了舞步。

    我要吃你的口香糖,我对她说。她柔软的身子引诱着我,我一时间找不到深入她的没办法。

    来呀,吃呀。她把口香糖含在舌尖,我往前一深头她又含水量进了嘴里,我吻住她,她紧紧地闭着嘴巴,我在她的腰间掐了她一把,她嘴一张想呻吟,我的舌头一下伸进了她的嘴里面,她咬住了我的舌头,我感受到了疼痛,但是我没把舌头收回来,而是忍受着她牙齿在我舌头让给我的疼痛还是把舌头往她的嘴里面挤,她咬了一会慢慢地松开了,我又吻了她一会,慢慢地她也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巴里面,舞曲结束时她的口香糖已到了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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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噢啊噢 (47)

    47

    赵海萍在方君搬出来不久后也搬了出来。她的房子租在方君前面一户人家的二楼。有时我们一同在学校吃过饭一同到团山堡,一路上人多一点也热闹一些。

    方君不来学校时,我经常从学校吃过饭再买上一份端到团山堡。这是春天了,山脚下的小溪里的水一天比一天大,如果晚上下了雨早晨小溪里的水把小溪中间的小桥都淹过去了,这时候我脱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