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南阳侯一番话倒是出乎连城的意料,她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沉迷酒色的昏君,如今看来是自己肤浅了。

    俯身又是一记重重的叩首,连城低低应道:“国主的宽容,让连城无以为报,可连城有自己的尊严,南阳也有自己的尊严,身为王后的我若是苟活,会让南阳从此落为五陆的笑柄,所以,请国主赐连城一死!”

    南阳侯有些震惊地看着她,退后了几步,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小女孩。

    “王后,孤问你,那个羞辱你的人到底是谁?”老国主慢慢蹲下身子,抬起连城的下颚,连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地杀意。

    连城继续沉默,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投在老国主满是褶皱的脸上。

    “为何不说?是不是,除了那小贼外,还有别人?”

    老国主试探着继续问道,可连城依旧沉默,南阳侯有些恼了,加重了手心的力道,

    “王后何故不说?”

    “国主,连城不能说!”僵持了半晌,连城缓缓道出,老国主放开她,站起了身,脸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厅内的夜明珠。

    “为何?”一扬手,身边的众人默契的退下,偌大的厅堂内静谧地没有一丝声响。

    “国主,连城只是女子,担不起祸乱南阳的罪名!”

    南阳侯冷笑了一声,“祸不祸乱由不得你来说,孤只想知道真相!”

    回身看见连城还是沉默不语,老国主有些急了,吼道:“那要不要孤替你来说!”

    连城惊异地抬头,对上南阳侯嗜杀的眸子,急急喊到:“国主!”

    南阳侯上前一步猛地拉起跪坐在地上的连城:“是不是他?”

    “是!”连城咬了咬牙垂手站到一边,南阳侯愤恨地扫开桌面的茶杯,“你可敢当面对质?”

    “敢!”

    “好!来人啊!传万俟延!”

    “贱人!”万俟延指着连城,颤抖地骂道。

    “国主明鉴!”连城跪倒在南阳侯的脚边,想起万俟延气得抽风的脸不由得暗暗发笑。

    连城明白万俟延在南阳的地位,她故意不说出羞辱自己的人,就是要老国主除却对自己的戒心,在他心中,她越是不愿提及,那么万俟延在国主心目中的质疑就越大,倘若反过来,要是自己开口哭诉反倒适得其反了。

    “国主,千万不要听这贱人的挑拨,她是东隐连惑的j细!”

    “国主,连城无德,死不足惜,但连城从嫁至南阳那日起,就想着怎样去当好一个王妃,国主,请您往深处想想,您既嫌连城年幼,那么当初又为何要迎娶连城?您从未见过连城,又从何得知连城的倾国容貌?国主,连城今日想问一问,在南阳,到底是谁,真正想要连城?”

    万俟延和南阳侯皆是一惊,万俟延颤身后退了几步,青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南阳侯冷冷地扫了他几眼,说道:“爱卿,你既喜欢,为何又要推给孤?”

    “国……国主……臣……”

    “如今孤既娶了她,你为何又要亵渎,到底孤在你眼里,算什么?”

    “……国主……冤枉啊……臣绝对没有……”

    “国主”连城接着c道:“那日当夜劫持连城的也非他人所为,这一切不过是个折辱连城的计划罢了!”

    “贱人,你再敢血口喷人!”

    “国主若是不信,连城身上的伤还在,请国主亲自验明!”

    “什么伤?你……” 万俟延气得脸膛发紫,他从没料到连城回来这一手,她想干吗?想我造反吗?

    “万俟延,你还不认吗?”老国主咆哮地问道。

    “国主,臣真是冤枉的!那贱人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国主若是不信可命人验她身上的守宫砂,看臣说得是不是实话!”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寂静,窗外有露水滴答的声响,连城微微扬起嘴角,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万俟延,南阳国主的脸沉地发黑,浑身都因为怒气而缓缓抖了起来!

    “万俟延!”“砰”一声,老国主踢翻身前的案几。

    连城缓缓直起身子,随后又是一拜,说道:“国主听清楚了,万俟大人既说没有折辱过连城,又为何知道连城□的守宫砂呢?”

    “啊……”身后的万俟延猛然直起身子,指着连城大笑:

    “好一个贱人,我万俟延竟会栽在你手里,哈哈哈……”

    “万俟延?”老国主震怒地站起身。

    “你这个昏君……”话没说完,“呼啦”一下殿内闯入了一干侍卫,举着兵器对准万俟延。

    国主袖口一扬高喝道:“拿下!”

    谁料殿内侍卫蚊丝未动,但见万俟延大笑着拍手,他身旁的侍卫得了信号,又“呼啦”一声矛头全都对准了金殿上的南阳侯。

    老国主见此阵势。腿下一软,瘫坐在龙椅上,指着万俟延颤声道:“你……你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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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乱初起 逃离宫城

    轻岚薄袅的远空,风带着远山的梦,飘开一帘烟雨。绝壁之巅立着一名黑发黑袍的男子,风鼓起他的衣衫,扬起了他的长发,归雁飞过,一声刺耳的鸣叫划破天空。

    连惑举起了手臂,指尖在雨丝中优美地扬了一个弧度,舒展了眉头看着高处那越来越接进的黑影,微微扬起嘴角。

    又是一声鹰哨,一只巨大的黑鹰缓缓近,最后蜷缩起鹰爪,稳稳地落在连惑的手臂上。取下绑在鹰腿上的竹筒,抽出里面的字签,连惑的笑容渐渐扩大。

    转身顺着岩壁飞身而下,连惑一手抓着蔓藤,一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竹筒,指节发白,竹筒的一端深深地陷进手心里。落地后,连惑急切地奔至马前,跨鞍上马,疯了一般地向着宫城方向飞奔而去。

    “宿离,我要你的赤旗军整兵待发!”

    “咣”一声,宿离手中的茶杯落地,惊愕地看着连惑。

    “你疯了!这时候发兵西泽?”

    连惑兴奋地走到沙盘前,指着南阳的位置说道:“不是西泽,是南阳,万俟延反了!”

    “什么?”宿离快速走到他身边,连惑捏着手中的纸签转脸对他说道:

    “我立刻修书至天都,只要万俟延登位,我们立刻进军南阳!”

    “什么名头!”

    “平叛!”连惑得意地挑高剑眉,宿离却不赞同的蹙起眉头。

    “连城怎么办?”

    “放心,万俟延那老鬼一早就垂涎连城,我想他不会为难她!”

    “但要是你发兵了,他会坐以待毙吗?”

    连惑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宿离的肩膀:“我早已安排人潜入南阳,在我发兵消息公布之前,连城怕已在回东隐的路上了!”

    宿离退后一步惊异地看着连惑,这盘棋,他怕是布了很久了吧,只可惜自己才刚刚开始看。

    门口人影一闪,一名士兵跪在门外求见。

    “进来回话!”

    连惑心情大好,连语气也跟着和善起来。

    “禀侯爷,墨骑已到东隐境内,现正驻扎在护城郊外!”

    连惑笑着看向宿离:“真是妙啊!没有了墨骑的南阳不堪一击,宿离,你现下立刻回青炎,我要好好招待墨蛟!”

    宿离忧心地点了点头,想了想接着问道:“要是墨蛟知道南阳内乱,如何留得住他?”

    连惑嘿嘿一笑。俯身点了点沙盘中的南阳,低声说道:“这就要看万俟延的本事了!墨骑是南阳的大患,也是万俟延的大患,至于这钉子怎么拔,我们等着看戏好了!”

    宿离黯然,灯光投在连惑英俊的侧脸上,那金色的眸子随着火光的摇曳渐渐变得狂热起来!

    金色的房间,金色的帐子,金色的床。

    醒来的一瞬,连城的眼被明晃的光刺得生痛,一滴清莹的泪水,竟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冬天就要过去了,自己被囚在这华丽的金笼里,何时才是尽头?

    万俟延如自己所愿的反了,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南阳侯虽被软禁,但王位还在,只要万俟延不称帝,哥哥就没有进军南阳的借口,而自己现在被囚在禁宫中,什么也做不了。

    走到窗前,连城看着寝宫外的湖面,鸟儿掠湖而过,溅起一个轻漪,一波又一波,和着连城的叹息,慢慢的向远处扩散……

    “千乘侯,这是王后寝宫,您不能进啊!”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连城转身,“砰”一声,大门被一人重重地踹开,万俟清一身酒气的闯了进来!

    这万俟清是万俟延的独子,平日里就欺善好色,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怀沙被贬后,万俟延保举他做了千乘候,实实在在地把握了南阳内城的兵权,现在想来,老侯爷还真有点作茧自缚的味道!

    “什么王后?不过是个还没开苞的雏儿!美人,老东西不要你,小爷我陪你玩玩!”

    连城猛地退到窗旁,惶恐地望着摇摇晃晃朝着她走来的万俟清。

    “千乘侯!使不得!”

    “滚!别来坏小爷好事!” 万俟清一脚踢开扯着他裤腿的宫女,几个箭步向着连城冲过来。

    “啊……”门口另一个宫女见此架势,尖叫着向外跑去,万俟清得意地看了看另一个被踢得半死的宫女,伸手开始解自己衣襟前的盘扣。

    对万俟延连城还有几分把握,毕竟这老家伙色心虽大,但见识多,顾虑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但万俟清不同,他不过是个鲁莽的汉子,平日里就是祸闯多了,也有老子替他担着,看着眼前醉酒色起的万俟清,连城吓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过来!美人!” 万俟清一把拉住正欲躲闪的连城,从身后紧紧箍住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不理会连城的挣扎,大手粗鲁地在连城周身游移起来。

    连城的下唇被咬出血丝来,预感着今日之辱怕是逃不掉了,但现下仍然没有停止挣扎,趁万俟清不备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背。

    万俟清痛得大叫,推开连城扬臂狠狠一记耳光,打的连城头晕目眩,扑到在地。

    “嘶啦”一声,连城背部一凉,转头看去万俟清正骑坐在她身上撕裂了她的衣衫。

    “不……”凄厉的喊叫振荡了本该清寂的深宫。

    就在连城绝望的那刻,门口传来一声暴喝:

    “畜生!还不住手!”

    “砰”一声,宫门大开,万俟延一脚跨了进来,他一旁的宫女被万俟清瞪的簌簌发抖,万俟延气得浑身直颤,思衬着儿子跟老子抢女人也就算了,但是再怎么说你也好歹看看时机吧!现下外城都说我万俟延反了,但只要老侯爷还在,我万俟延就不是反贼。可这侮辱王后的罪名传出去,我还怎么撑得住这个局面,想着想着,恨恨地走到万俟清身旁,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万俟清从连城身上跌落下来。

    连城乘此赶紧捂着凌乱的衣衫退到墙角,冷冷地看着这对父子。

    “爹!老侯爷都快死了,这贱人还留着做什么?” 万俟清不满地从地上爬起来,酒醒了一半,瞟了一眼墙角的连城,慢悠悠的整理身上的衣物。

    “蠢材,她现在还是王后,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暴行吗?”

    万俟延垫着脚死命戳着万俟清的脑门,万俟清被他戳得烦了,一挥手,推了万俟延一个踉跄。

    “好了!好了!我走还不行吗?”

    说话间已到了门口,后又回身不死心地看了一眼连城,对万俟延说道:“爹,您什么时候登基?”

    连城一个激灵倏地抱紧双肩,万俟延使了个眼色,拉着万俟清退出了连城的寝宫。连城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快速跑到宫门旁,紧贴着门板隐隐约约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蠢东西,你要是有那贱人一半精明就好了!”

    “爹……”

    “不急……咱们先……侯爷……”

    话音渐消,连城不安地抓紧了门板上贴金的饰画。南阳国主无后,若是他死了,南阳势必易主,难道他们父子要下毒手?

    不,不会,要是杀了南阳侯这么简单,他们不会将他们软禁至今日,国主必然要死,但不能死在万俟延的手里,他们现在一定是在等!等什么?

    “轰”一声,天边一记炸雷,吓的连城瑟缩起身子,她蜷起身子,紧紧圈住自己,他们在等谁?墨蛟?还是怀沙……

    我会死吗?哥哥会来救我吗?连城的眼前迷茫一片,窗外是风雨萧瑟的吟唱。心中有一座城,城门缓缓合起,哥哥在门内,而自己在门外,厚厚的城门锁住了凝眸眷恋,触及梦的边沿,却挣不开门的枷锁,而哥哥呢?连城看不到他的眼,看不到他的心……

    “呼……”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摇动了殿内金色的幔帐,连城抬头看去,一个黑影跃窗而入。

    来不及惊叫,口鼻便被厚实的大掌死死捂住,连城惊得瞪大双眼,那黑影在看到连城身上的狼狈时猛地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抱起连城向窗外跃去,临走时不忘扯了一截纱幔将连城紧紧裹了起来……

    那边,偏殿内,万俟延父子还在商讨者篡位大事,南阳国主这个位置,万俟延已经觊觎多年,如今唾手可得之际却又犹豫起来。

    “爹,我不懂你在怕什么?” 万俟清不耐烦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围着桌子转了两圈。

    “你知道什么!现在外城的千乘军有好多都是易怀沙这个臭丫头的旧部,只要她不死,我很难控制。墨骑虽在东隐,但只要南阳叛乱消息一出,墨蛟必定要回来,墨骑一回,就是再来个千乘军也不是对手!”

    万俟延叠着双手耐心地分析着形势,万俟清一拍脑门伏下身轻声说道:“那就让墨蛟回不了南阳!”

    “怎么做?”万俟延两眼放光。

    “爹,东隐不是有连惑嘛!你忘了你们当初的约定?只要墨骑派到西泽,墨蛟如何能回来?” 万俟清得意地扬起了脖子。

    万俟延乘机猛地拍了下他的后背,万俟清一下弯下了身子,转头看见万俟延瞪着眼指着他的鼻子骂:“蠢材,这点你以为我想不到吗?可墨蛟会听连惑的?就算有约定,那也是南阳国主和连惑的约定,墨蛟会听个p!再说,那小子心还在……”说到这,万俟延突然两眼直愣愣地看向前方,万俟清疑惑地望着他,不知说着说着,这老家伙怎么就抽起风来。

    “对了,咱们诬蔑墨蛟伙同那贱人暗杀国主,试图篡位,最后被我揭穿,逃至东隐,王后共犯,论罪当诛!”

    “妙啊……”万俟清听完激动地拍起了手掌,“这样墨蛟以叛贼之名回不了南阳,咱们也从反贼摇身变为忠臣,老侯爷一死,摄政王当权,无后的南阳还不是咱家的天下?”

    万俟延笑着捋了捋山羊胡,“那现下……”

    “现下……”万俟清贼笑着贴近万俟延的脸,抬起手,伸出食指在脖下一横,“是送那老头子上路的时候了!” 万俟延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摔进一个人来,大叫着:“大人……不……不……好了……王后……逃……逃……”

    “什么!”万俟延霍的立起来,脸一下子青了下来,“一帮废物!翻了整个南阳城也给我抓回来!”

    “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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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几章是原文,某水加快整理进度,争取快点写到新内容!

    藏匿深山 冤家聚头

    暴雨过后,被风雨蹂躏过的丁香复又开花,就着一夜的微风接踵而开,一层层一浪浪,紫色的小花幽然绽放,微风袭来,暗香浮动,静静地送来一脉香浓。

    呢喃细语的紫燕飞过,碧玉如丝的柳枝嫩嫩地绿着。梦中,有翩翩君子隔着淡淡的晨雾,对着自己凝眸,絮语,那眼波流转处的温情,化作一抹嫣红,淡淡地涂染在百帆之外,咫尺之内,芳菲着各自的梦境……

    连城……

    哥哥……

    “姑娘,你终于醒了!”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低矮的房梁,连城顺着声音侧过头去,一位胖胖的大婶坐在离她不远处的门扉旁摘菜,她衣着破旧,面目慈祥,晨光从门外照进来,投在她的身上,晕成淡淡的金光。

    连城有些恍惚地坐起身,四下打量了这间不算富裕的小屋。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头痛的揉了揉太阳x,连城侧着脑袋努力回想,犹记得出逃的那夜,大雨滂沱,那神秘的黑衣人,身后密密麻麻的内侍追兵,还有慌乱中,那双对她含笑的冰蓝色眼眸!

    风佑?

    连城一惊,为何是他?

    “姑娘?”那位胖婶见连城不说话,有些担忧的起身走来,弯下身子抬手探了探连城的额头。

    连城惊得一躲,那胖婶也跟着吓了一跳,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城连忙致歉,支支吾吾地说:“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抬首将连城的惶恐尽收眼底,胖婶呵呵一笑,转身去摆弄桌上的凉水杯,倒满一杯水后递给连城,笑着说道:“姑娘别怕,你是村东那个傻小子在河堤上救回来的,前日那场暴雨,怕你是失足落水的,好在发现你时,一口气还在!他说他一个大男人住不方便,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村东?傻小子?听到这里,连城心里也算明白了,风佑救了她却又隐瞒了她的身份,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谁,山中那夜不过是戏耍自己罢了!想到这,不觉气愤起来。

    接过胖婶递来的粗布衣服,连城感激地一笑,胖婶楞了楞,随即笑容更盛了:“姑娘,你的衣服破了,这是我女儿没嫁时的衣服,你就先将就着穿吧!”

    “谢谢你,大婶!”

    “不用!”胖婶转过身关好门,让连城起身穿衣,看着低着头忙活的连城,不禁又唠叨开了:“我说你这姑娘长得真是好看,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连城抬头看着笑眯眯的胖婶,复又想到宫中那老j巨猾的万俟延,随即哀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南阳人,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

    “哟,真是个可怜的丫头!”胖婶坐做到连城身边,拉着连城的手,仔细端详了连城瘦削的俏脸,不觉红了眼眶,“那你就留下吧,住多久都行,这里人都叫我胖婶,女儿嫁了后就我一人住,不添多你一个!”

    “谢谢……”连城低头看着交握的手掌,那一丝陌生的情愫顺着指尖传过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

    “什么?”摇曳的烛火经受不住似的晃了一下,连惑一把攥住报信人的脖领子,“再说一遍!”

    “公……公主联合墨蛟易怀沙试图弑主自立,被……被万俟延大人发现,现在正在通缉中!”

    连城!

    万俟延反了,南阳国主死了,而身为南阳王后的连城竟然私通叛乱?

    不会的!这是y谋!

    连惑一挥手,桌上的文房四宝扫了一地,万俟延这个老贼,竟然用这种损招为自己正名!连惑一拳狠狠地捶在梨花木桌上,桌面“嘎嘎”地裂了一条细缝,身边的侍卫瑟缩着又往后退了退。此刻的连惑双手撑着桌面,脑袋低垂,发丝从两边的脸侧垂了下来,一缕缕,看不清神情,但从他微抖的双臂可以揣测出他的盛怒。

    “派去接应的人怎么样了?”

    半晌,他才从寂静中蹦出一句话。

    “万俟延封锁了宫城,我们进不去!”

    “噌”利剑出鞘,寒光顿闪,凌厉的剑峰发着“嗡嗡”地声响,利落地划过那侍卫的颈项,一丝红线在脖颈间晕开,“啪”一声,侍卫吓的瘫软在地上,仰头看向烛影中的连惑,他整张脸埋在黑暗中,唯有金色的眼眸被火光烤成血红。

    “回去!让他自己到刑部领刑!”

    “遵……遵命!”那侍卫死死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颈部,顿了顿,抖着声问道:“侯……侯爷!敢问……是……是何种刑罚?”

    连惑侧身弯腰拣起地上一幅画了一半的奢靡花图,拿起对着火光仔细端详起来,那侍卫怯生生地站起身,见连惑不答,也不敢再问,退到一旁看着连惑眯起双眼恍惚地看着画轴,想了想,还是退下的好,不要待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了,正想要迈步,那边连惑低沉的嗓音幽幽地传来,带着透骨的寒意:

    “剥皮!”

    “咣当”一声,侍卫硬生生地撞上了身后博古架,连惑不悦地抬头,但见那侍卫急急地伏地一拜,高声说了句:“遵命!”便逃似地起身飞奔而去!

    而南阳不知名的小山凹中,连城穿着粗布衣服,包着头巾站在突兀的山头一把一把拔着脚下的野葱,葱叶嫩嫩地、绿绿的,像连城纤细的手指。阳光将她的脸颊烤的火红,连城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长吁了口气,挺直了背轻轻捶了捶腰侧,来这里不觉已三天了,村子里的人既纯朴又亲切,虽然日常的活计重了些,但连城还是莫名的轻松快乐,仿佛又回到和哥哥一起流浪的日子。

    想到哥哥,连城的脸色又黯淡下来,这里远离喧嚣,消息闭塞,不知道如今的南阳又是何种局面,而哥哥呢?

    风佑没有出现,听胖婶说是进山了,男人们进山无非是打猎采药,而风佑为何会隐居在此呢,连城隐隐感觉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在那张无害的面具下面也许藏着一颗比谁都深沉的心。

    天边一抹浓云慢慢飘了过来,遮住了耀眼的阳光,山风吹来,花草摇曳,连城起身扯下裹发的布巾,任一青丝张扬在风中。

    耳边又想起哥哥的话:

    连城,等着我,我一定接你回来……

    一声叮咛,一丝温暖。一缕柔情,一生……牵绊。

    流淌在记忆中的片断,盈盈一握,从指间逸出,飞扬成山花片片,轻和为耳边的鸟语声声……

    长长叹了口气,连城转身沿着山道向山下走去,一路的山红如思念一般地次第开放。连城拢了拢长发,看着前方暴雨后的塌方处,小心地侧身走着,突然身后一声怪响,一只大鸟从连城头顶擦飞而过,宽大的羽翼甚至碰疼了连城的头部,连城大叫一声重心不稳地向山下滑去,湿滑的泥土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连城的轻功无法施展,听天由命地闭上双目。

    滚了没多久,脚下一片杂乱的树丛,连城强忍下身上的擦痛,努力控制着下落的速度,前方正对着一个物体横在树枝间,连城以为是大鸟的巢,微微调整了身体的角度。

    “咚!“

    “哇呀!死人啦!”一声惨叫穿透了林间的薄雾,连城不敢睁眼,但感觉自己落在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上。

    “他娘的,睡个觉也会遭天谴啊!咦,什么东西?”连城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生生地拎起,抬头睁眼,对上一副怒气腾腾的冰蓝色眼眸。

    “啊……”

    “啊……”

    两人同时叫出了声,树枝不堪重负,十分抱歉的将两人抛下,折断的枝桠还恋恋不舍地在空中挥舞着,连城死死抱住不断挣扎的风佑,不理会他绝望的喊叫:

    “不要抱这么紧!我的手张不开啊!啊……”

    ……

    “臭丫头,你又害我!”身体急速下坠的恐惧仍然堵不住风佑的嘴,一路摔来,他惨叫不断,一刻没歇,连城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他的,怎么走哪遇上他,身边都没好事儿!

    “哇!”衣帛撕裂的声响伴着风佑的嗥叫,“我的衣服!哇哇!昨天张家寡妇刚帮我补得衣服啊……”

    连城猛翻白眼,不经意地向下望去,南方树木本就生的高大,森林里的老树长个二三百米也是司空见惯的,乘着没落地,赶紧找个枝桠抓牢了,省得和这个扫把星死在一起,多晦气!

    这一看,连城脸都白了,身下不远处的树枝下挂着一个偌大的蜂窝,连城不敢多想立马放开风佑,向着侧边落去,身旁的风佑咦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看向她,连城仰头炫惑一笑,身子擦着蜂窝的边缘滑了过去,双手攀住一根树枝,稳稳地落到枝丫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好在跟哥哥学过爬树。

    风佑抬头,还没看清连城的脸,脚下便触到一根异常粗大的枝干,俯身望去,就见足下突然“乌央”一声,周围“腾”的黑压压一片,风佑一声惨叫,猛地双手护头,重重地向着地面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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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山边界 二龙初会

    天空飘浮着淡淡的云,默默地点缀着斜阳,黄滕美酒,在唇齿间游弋着,却是满口苦涩。墨蛟一人独坐,身后是峰峦的赤山,越过赤山山群,便是西泽边界。今早收到凤隼带来的消息:南阳内乱,王后、太子□宫廷,杀主谋位!

    “嗤”从鼻间冷笑出声,墨蛟继而抬手又灌了一口酒,万俟延这个老贼还是得逞了,只是不知道怀沙现下的处境,世都可否将她照顾周全?还有……

    连城……

    在逃的王后,东隐绝美的才女,在墨蛟心中,她却只是个柔弱的女孩,一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墨蛟将手探入怀中,那里有一抹嫣红带着她淡淡的气息,举到唇边,荼蘼花香入鼻,心底有一种柔情在慢慢地滋长。

    墨蛟面朝南方缓缓站起身子,迎风默默祈祷,他的女孩一定不会有事的,聪慧如她,万事定能逢凶化吉!

    “答答答”山下一队快马从远处驰来,墨蛟俯身探视,跑在最前方的一身黑衣铠甲,迎风招展的长发浓黑如墨,纹龙金饰的披风如张开的鬼手,摇曳在风中。他身后的马队竖着一杆巨大的黑旗,旗上用金线秀了一个耀眼的“惑”字!

    连惑!

    墨蛟心中一惊,他来做什么?

    “哇呀!死人啦!胖婶救命啊!”胖婶捧着手上干净的衣裤,走到门边不住地摇头,风佑这一病一嚎,全村都不得安宁。

    “你鬼叫什么?大男人这么个叫法羞不羞?”里屋传来连城风铃般清脆的嗓音,只是……不那么温柔。

    胖婶汗颜,这丫头平日里文文静静地,怎么一遇上风佑就成了个悍婆子?想到这不由得失笑,跨进屋内,看见连城正半趴在风佑身上专心致志地挤着风佑身上的蜂刺,伴着风佑不时地惨叫声,连城边挤边不耐烦地敲着风佑的脑袋。

    “莲丫头,可不能用挤的!”连城不解地抬头,间胖婶笑呵呵地接下她手上的活,指了指桌上的水杯,示意她倒杯水来。

    “小莲”是连城用的假名,起初是为了圆谎,“莲”和“连”同音,不至于使自己走了叉,可后来在村子里待久了,听着大家莲丫头,莲丫头地叫着,倒是份外亲切起来。

    胖婶取下别在衣襟上的银针,放在烛火下烤了烤,小心地挑出风佑背上的蜂刺,“这蜂刺是不能挤的!”

    “为什么呀?”连城走过来将水杯放在床头,自己捧了另一杯半蹲下身子,看着胖婶的动作边喝边问,伺候风佑那家伙也好段时间了,光听他那个叫法自己都觉得渴。

    “这一挤压,就会有剩余的毒素进入体内,极不易好的!”

    “看吧,看吧!胖婶,我说她想谋杀我,没错吧!”听完胖婶一席话,风佑激动地从被褥中仰起脸,悲愤地看向连城,但见他发丝散乱,脸上被蜇的满头包,高高地肿成一个红猪头,眼角还挂着湿湿地泪痕,那还有当年玉树临风的样子?

    连城正喝着水呢,听他大叫,一抬眼见到这副光景,“噗”一声,将满口水喷在了风佑的脸上,自己剧烈地咳嗽着,身子瘫软在床沿,笑叉了气儿,捧着小腹哀嚎。

    突然眼前一黑,连城抬头,眼前上方处一个倒挂的猪头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她,高肿的面颊将眼睛挤成一条线,但隐约还能看见里面蓝色的幽光。

    “好笑吗?”冰冷地语调自那张肿地变形的嘴里发出,愈发的可笑,连城眼泪都出来了,没防备一双魔爪猛然拍到脸上。

    “我让你笑!让你笑!”

    风佑狠狠地蹂躏这连城的小脸,连城挥舞着手在空中乱抓,不停地拍打他健硕的手臂。

    “让你再笑!我把你的脸揉成包子!”

    胖婶坐在一边看着这两个闹成一团的冤家不由得会心一笑,哀鸣从连城皱起的面部发出,胖婶起身呵呵笑道:“莲丫头!去准备点药来!”

    连城这时终于摆脱了风佑的魔爪,气喘吁吁地问道:“什么药?在哪?”

    胖婶侧身指了指窗外茅房的方向,笑道:“n!”

    啊???

    ny涂抹被蜂蛰伤处,可以中和毒性,这是治疗蜂毒的土办法,却极其的有效。但此时的连城手端着夜壶站在茅房中焦躁地转着圈。

    “不行!绝对不行!”一想到胖婶竟叫她取n去救那个扫把星,连城便又羞又恼。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什么丢脸的事都能跟那个人扯上,毁光了自己的淑女形象不说,还留了那么多小辫子被那坏小子抓住,这些事要是他以后抖落出来,还让不让她活了?

    想到这,连城一咬牙,一跺脚,提着夜壶冲回屋内,风佑正靠着床边喝水,一见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猛呛了一口,拍着胸脯,边咳嗽边心有余悸地看她。

    “胖婶呢?”连城四下看了看,不见了胖婶的影子。

    “被张寡妇叫去看鞋面的花样了!怎么着?我的‘药’呢?”那个“药”字刻意地拖长了音调,连城满脸通红地垂下头,不敢看那张得意洋洋的猪脸。

    “没有……”声音跟蚊子哼似的,风佑夸张地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怪叫着:“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连城抬头狠瞪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就是生出来毁她的,索性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将手中的夜壶猛揣到风佑的怀里,然后双手叉腰,跟个悍妇似的高声说道:“本姑娘今天没n,您请自便!”

    风佑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啧啧”了两声,细声细气地说道:“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姑娘了?唉?我记得前段时间某人还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小子呢!这就怪了!莫非你吃了仙丹妙药?还是……”肿成细缝的眼睛猥琐地在连城周身扫视了一圈,“你本就是不男不女?”

    “咚”一个荞麦枕不偏不倚地砸到某张猪脸上,风佑捂着鼻梁哼哼,连城背过身,没好气的拍了拍手掌,这人啊,口中无德,身体就要跟着受委屈,唉……真是没办法!

    摇了摇头,连城大踏步地向着屋外走去,身后传来风佑的叫声:“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死丫头,看我好了怎么整治你!”

    连城停下脚步朝着里屋冷哼一声,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屋外已是繁星满天,连城坐到屋前的台阶上,托着下巴看向浩瀚的星河,天边一颗火红的星辰照亮了整片东部,而在它不远处,一颗小小的伴星越发的明亮起来。

    屋内风佑的絮叨还在继续,连城展臂生了个懒腰,微侧过头冲着里屋莞尔一笑,经过跟那家伙的一番折腾,心情倒是莫名地好了起来,有那么一瞬竟如夏花般灿烂。

    冬去春来,季节的更迭丰满了时间羽翼,离开了哥哥的连城依旧悄悄地成长着,十四岁了,在东隐十四岁的女子早已成年,甚至可以生子了,可为何自己还是一副孩童的躯体,不见蜕变呢?连城不解地将头埋进双膝之中,到底自己在等什么?这个身体又在等待什么呢?

    眼波不经意地飘向里屋的窗沿,屋内传来一阵阵高亢的歌声。风佑是个开朗的人,尽管他身上背负了许多的秘密,他的奴隶身份,他的绝世武功,还有他刻意掩饰的不经意的相遇……

    连城抬起手,向着窗沿张开手指,继而又缓缓收紧。

    风佑,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接近我?为何……

    草原上的夕阳迷茫如雾,天空荡漾着朦胧醉人的红霞,远处急促猛烈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待看清连惑一行人的身影时,墨蛟勒马伫立,身下奔驰的骏马一声嘶鸣,高高扬蹄而立。

    “太子别来无恙啊!”连惑坐在马背上冲着墨蛟笑道。

    “侯爷挂心了!”墨蛟翻身下马,微微行礼,牵着马将连惑一行人引向营地。

    到达墨骑营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营地内处处点燃了篝火,士兵们个个围着火堆盘腿而坐,甚少言语,各自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兵器。他们身后是排满了密匝匝的帐营,一个一个整齐有序,连惑见到这般情景心里“咯噔”了一声,都说墨骑是天下最精锐的部队,今日看来且就这般军纪足以令人咋舌了。

    墨蛟让手下将马牵走,自己引着连惑走向帅营,一路走来,士兵们纷纷抬头看向连惑,连惑亦眯着双眼打量着身边的墨骑,但见这些士兵一个个都身形健硕,相貌俊美,面容冷漠,勇猛的体格下,透着人的霸气。在看身旁的墨蛟,就长相来说更甚那些士兵,相信能统领这样一支队伍的人,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进到帐营,连惑环顾着四周淡淡的问道:“凤隼的消息收到了吧?”

    墨蛟拿起案桌上的酒杯递给连惑,并为他斟满酒,下垂的眼睑跳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应道:“侯爷怎么看南阳?”

    连惑牵扯嘴角半笑不笑道:“怎么看?叛乱而已!叛则诛,乱则平!”

    “哦?”墨蛟抬起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淡笑道:“那想必侯爷已经取得天都平乱的手札了吧!”

    连惑笑意更甚,但眼神却冰冷起来:“太子想回南阳吗?”

    “以侯爷才智,既赶在我回军前用凤隼通知我,怎会不知墨蛟的打算?”不经意地转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琥珀色的y体,墨蛟不住的冷笑,从连城出嫁的那天他就看透了连惑的野心,连惑要的绝不指区区一个东隐,他要的,是这个天下……

    “哈哈……妙极!太子果然是成大事的人!”连惑笑着拍了拍墨蛟的肩膀,故意忽略掉墨蛟眼中冰冷地蔑视。

    “侯爷打算何时出兵?”

    “不急!”连惑端着酒杯在软榻上坐下,墨蛟空悬的右拳狠狠握紧。

    “侯爷,墨蛟虽是朱渂的太子,但朱渂一向依附南阳,五陆四国皆是这般局面,所以南阳也是墨蛟的责任,现墨蛟虽遭诬陷,不得进入南阳,但心却惦念着南阳百姓,万矣延祸国夺位,势必殃及布衣,所以墨蛟请求侯爷届时一定要顾忌百姓安危!”

    连惑笑着侧头看他,想了想,频频点头,在连惑心中现下最必要的就是稳定墨骑,只要墨蛟不回南阳,此仗必胜,西泽边境就在眼前,一旦墨骑陷入激战,便再也无心顾及南阳的战事,这最后南阳还不是他连惑的囊中之物?至于南阳现下谁是叛军,对于连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要的也就只是个“乱”字而已!

    “还有……”墨蛟顿了顿,继续说道。

    “太子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尽管吩咐,太子为东隐尽忠,连惑也因竭力满足太子的要求!”

    “如果……有王后的消息……”墨蛟垂下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请侯爷……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金色地瞳孔倏地暗了下来,连惑手中的金杯“各拉”一声脆响,他扬手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轻轻地放回桌面上,起身而立,走到墨蛟身边轻笑道:“放心,我一定会为太子正名,还太子一个清白!”

    墨蛟的唇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