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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抢来的媳妇-第5部分

    灯下补衣服,黝黑的脸消瘦的脸颊,看上去又瘦又小的难看极了,潘肖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收回了视线,却又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破了一个洞,便把衣服扒了下来扔在许诺的面前:“给我补补。”

    许诺把他的衣服拿开,扔到一边,潘肖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爬上炕,一把扯过许诺,把她手上的东西都抢过来扔到地上,把许诺按在炕上,咬牙切齿:“惯得你是不是?!打谅着老子这几天心情好,就不怕熟皮子!?”

    被掐着脖子按在炕上,许诺当然得挣扎,对潘肖又是抓又是挠的,嘴里还骂道:“你放开我!畜*生!”

    “畜*生?妈*了个逼*的!老子就是畜*生了!那你是什么?被畜*生co*过的女人?”潘肖怒极反笑,肆意羞辱许诺,这些日子拧巴的许诺让他看见了最真实的许诺。

    不是唯唯诺诺的那个许诺,多了几分骨气,这让潘肖不得不得起了征服的心思,虽说之前许诺也拧巴,却没现在这样倔,有空闲时,他会想,怎么打断这个女人的硬骨头,渐渐的,想起许诺的时间竟然比想起李玉还多,跟李玉在一起也时常的心不在焉。

    但其实潘肖不知道,许诺没什么傲骨,她只是个骨子里很保守的姑娘,有自己的底线,爱钻牛角尖,许诺现在之所以敢跟他硬气,只不过是还没从自己连累了吴宝仓的自责中解脱出来而已。

    “无*耻!你不是人!潘肖你不是人!”许诺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农村人,追溯到她的上一世,她也是个有文化的人,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一两句,潘肖听着听着,反倒不生气了。

    但他还掐着许诺的脖子,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一手扯开许诺的裤子,下*流的摸着许诺的下*身:“无*耻?我就让你看看什么事真的无耻!”

    说完一*挺而入。

    那就像是无休止的折磨,许诺的痛苦却成了潘肖的畅快,就像是多日来的困扰和憋屈,随着身体的发泄也宣泄出去了一样,当许诺被潘肖弄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趴趴的趴在炕上的时候,潘肖畅快的泄*了。

    之后的日子,对于许诺来说犹如地狱,让她不敢再跟潘肖犯倔,可是潘肖却好像爱上了这种事,每每回家,必然又要压在许诺的身上做*上几回,竟比以前做的还要频繁。

    许诺人也越发的消瘦下来。

    *

    潘肖以为逍遥的日子能继续下去,接二连三的卖了几批大*烟之后,交给李玉的钱却越来越少了。

    对李玉的喜欢和所有的美好期盼,好像随着李玉不能念书而消散,虽说还喜欢着李玉的好相貌,可潘肖再也没了从前的盲目,他开始觉得李玉要钱要的太狠,不赞同李玉总想着跟着他混牌场。

    女人,当然就得贤惠一些,牌场那种地方大老爷们多不说,且大多数都光着膀子说着难听的粗话,好女人谁爱往那凑?可是李玉就是喜欢,这一点让潘肖很膈应。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往家里跑得越来越勤,有时候甚至不出现,就跟个胆小鬼似的,躲在暗处看着许诺。

    他看她干活,看她跟别人说话,看她发呆,很多时候,潘肖对许诺一天要做的事感到不屑。

    怎么能不屑呢?种地那么幸苦,时间又长,哪像他?现在赚的盆满钵满,兜里揣着,家里还藏着的满满当当的五千多块呢!

    然后这一天,潘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把钱全都拿出来交给了许诺,瞧着许诺黝黑的脸,非常嫌弃:“这钱你收着!也买点好的吃吧,不然让别人瞧见了你这幅鬼样子,还以为老子苛待你呢!”

    不敢再跟潘肖发倔的许诺收好了钱,郑重地藏了起来,却仍觉得莫名其妙。

    潘肖看着许诺把钱藏起来,心里别提多得意了,看看,看看!他也不是总花她的钱!他是有些对不起她的,那大不了,以后他就挣更多的钱给她呗!

    潘肖很高兴很得意,然而潘肖的洋洋得意没有太久,他被抓了!

    在他李玉的家里,被公安压在地上的时候,潘肖双眼赤红,狼狈的抬起头看着李玉。

    他看见李玉在笑,仍旧很甜很美,此刻双眼却像是淬了毒似的,她指着他,掷地有声:“就是他!他亲口跟我说的,他种了大*烟,挣了不少!”

    而所有的公*安在听见那句‘挣了不少’之后,双眸一亮。

    他们拽着潘肖上了警*车呼啸而过,向大郭屯驶去。

    *

    当公*安踹门而入时,着实吓了许诺一跳,而当她看见潘肖被铐着手铐带进来之后,脸色更白了。

    一名公安看见许诺之后,厉声喝问:“你就是许诺?!”

    “我,我是。”许诺的回答显得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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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公*安紧接着指着潘潇问:“他,你认不认得。”

    许诺看了潘肖一眼:“认,认得。”潘肖抬起头跟她挤眉弄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显然来这里之前已经被人打过了。

    严刑逼供?为什么?许诺暗暗琢磨。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那名老警员又问。

    “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潘肖抢先打下来,被李玉出卖令潘肖犹如当头棒喝,再也信不过女人了,他是真怕许诺乱说,更后悔把钱交给了许诺!

    这要是许诺把钱都拿出来,人赃并获,他再狡辩都没有用!

    老公*安看着好脾气,却是面慈心狠,回头给了潘肖肚子一拳,骂道:“老实点!没问你!”

    打完人,老公*安又看着许诺,又问了一遍:“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搭,搭伙过日子……”

    老公安显得很不耐烦,迫不及待的问:“那这名嫌犯最近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可给了你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句话问的,犹如醍醐灌顶,许诺那里还不明白!

    但她看了一眼潘肖,那一拳可能是打在了他的胃上,让潘肖直呕酸水,那有还功夫给她使眼色?

    许诺不是没有动心,想要落井下石,可是她也明白,这时候指认潘肖,八成自己也会被当成从*犯!

    最后,许诺咬紧了牙关,只说:“没有,他整日的去外边胡混,回家的时候少之又少,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最近也没给我什么东西。”

    潘肖听见了放下心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许诺,这才没精打采的垂下了脑袋。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栽在李玉的手里!

    老公安在屋子里四处打谅,颇有深意的看着许诺:“小同*志,你可要想好了啊,这小子就是个流*氓混*混,你护着他做什么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放心,你要是知道什么,只管跟我们说,我们对待诚实的同*志是宽容的。”

    “没有,真的没有啊!”许诺面露急色:“不知道同*志指的是啥东西?不然你说说是啥样的,我给你们想想?”

    “赃*款。”老公*安眯了眯眼,指着潘潇:“这个流*氓种植大*烟,触*犯了法*律,所得的所有钱财,都得交给我们警*方处理才行!”

    “赃*款?你说的是钱?!”许诺睁大了双眼,一副恨得不行的样子,就要往潘肖身上扑,被几个警*员拦住了,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静瞒着我做这些缺德事,那些钱你都放哪去了?!你说!是不是养了外边的小婊*子!”

    这句话,又让那几名警员眼睛一亮。

    举*报人李玉,曾说过嫌*犯潘肖给过她钱,数目不小,由此她才怀疑潘肖违*纪犯*法,几番试探才得知了潘肖确实种植了大*烟这种植物……

    几个警员若有所思,偏生潘肖和许诺也有默契,潘肖反应过来,还喊冤:“你这败家老娘们!你说啥呢!老子什么时候种过那玩意啊!老子怨啊!”

    一时间,许诺的怒骂,潘肖的喊冤,在屋里不停的交错,显得乱极了,老警*员不耐烦,挥了挥手让人带走潘肖,自己却又一次问许诺:“你是真的不知道?”

    许诺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那个王八蛋最爱漂亮姑娘,我这些日子干活重,眼瞅着一天比一天黑,他也就越来越不着家,他干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钱?哼!八成是给了那个小婊*子了!”

    那老警员眯了眯眼,又叫了几个警员进来,把屋里一翻乱翻,最后只找到十块钱,这十块钱显然不可能是赃*款,而这屋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一目了然,该翻得地方他们也都翻了……

    没有找到想要的,老警员带着一众人,风风火火的又离开了大郭屯,前往李玉家。

    那个小婊*子既然指*控了潘肖的犯*罪*事实,还说潘肖给过她钱,那手里就一定还有不少,兄弟们跟着跑一趟不容易,总得捞点油水不是?

    第15章 昨天的(改错)

    潘肖现在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了,现在他的事儿因为只有证人没有赃款,而他又拒不承认而没法判定,一来二去的他就滞留在收容所里,来来回回的有很多人看过他,可就有那么一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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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肖其实是想让许诺来看看他的,许诺要是来看他,他一定不骂她,不过他得告诉她,让她等着他,可别给他戴绿帽子找野男人。

    但许诺不来,这些话他就只能憋在心里,越想越难受,一会觉得这看守所面对着四面墙,不能玩牌不能喝酒太痛苦,一边又烦心许诺怕许诺真的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当然,他最怕的还是怕自己那一天忍受不住这磨人的煎熬,主动认罪。

    潘肖不是不懂法,他隐约的知道自己只要是认了多半就废了……

    可这些担惊受怕,他都只能自己承受,就连几次三番含着眼泪来看自己的亲爹,他都不曾透露,这世界上,压根就没谁真的跟他亲密到可以相信,连亲爹都隔着一层肚皮呢……

    潘肖鼻青脸肿的躺在木板床上,想着很多事,床上别说被子就连一床褥子也没有,硬邦邦的更硌的身上又疼又酸!

    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因为不配合警方的工作,潘肖天天的被打,可他就是咬死了口,没犯法就是没犯法!

    几次被打的大牙掉了往肚子里吞,被那些看守所的警察用灌盐水,帮着不让小便,不给水喝,几天折磨下来,潘肖生生的瘦了一圈,这些公安做的也明目张胆,几次三番的把潘肖折腾的休克才算完,但就这,潘肖也都咬牙挺了过来。

    只是越是这样,潘肖的心就越发阴沉,那些公安强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令他越发的痛恨李玉。

    一向狂妄自大的潘肖不懂,李玉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他对她不好吗?!

    潘肖恨恨的一拳捶到床板上,他自问自己没有亏待过李玉哪怕一分一毫!甚至为此常常觉得对不起许诺也狼心狗肺的选择了忽视,可就是他觉得是个贤妻良母的女人!

    是她害得他!

    潘肖双眸猩红,别让她逮到她,不然,他一定敲碎了她那一口白牙!

    *

    半个月后,潘肖还在收容所里关着,而举报他的李玉却不再那么开心,也没了觉得畅快的心思。

    举报出卖别人的人,怎么能有好下场?

    贪婪的警察找她要赃款,可是潘肖给她的钱,全都被她好赌成性的爹拿去花了,她没法拿出钱来。

    然而她无法抵赖,为了报复潘肖,也曾言辞凿凿说潘肖给了自己不少的钱,如今百口莫辩,警方认为她把赃款藏了起来,为了捞出油水,把她也抓了起来。

    从犯,这是警方给她定的罪名。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李玉完全诠释了这句话的意义。

    于是李玉想要翻供:“没有!潘肖没有贩毒,我没有这样说过,是你们听错了!”

    李玉自认为是上过学的人,哪怕被铐着手铐,也挺胸抬头,柔柔弱弱的一张白皙脸蛋全是坚强隐忍:“我和潘肖可是情侣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去告他?一定是你们那里弄错的了。(《 href=〃〃 trget=〃_blnk〃》 平南文学网)”

    几名公差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中的讥讽,还是一位女公安严肃的说:“李玉同志!那天你走进看守所举报嫌犯潘肖,是大伙都有目共睹的,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休想抵赖!”

    李玉咬了咬唇,脸色苍白却强自镇定:“我,我们那时闹了别扭,我一时气急,就就这样说了,潘肖真的没有贩卖什么大烟,我也没有知情不报,真的!”

    审讯的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出去与领导商量这两块难啃的肉要怎么啃。

    讨论的结果就是让李玉和潘肖见一面,当面对质,当然,是在没有公安干警的情况下,不然,他们怎么能实话实说?

    公安的手段总是很多的,李玉很好办,关她几天不给她吃喝她就会全招了,问题是赃款的下落不明!

    公安也不是傻的,他们几经调查,查到了潘肖的确给了李玉很多钱,而跟着潘肖一起过日子的许诺却过的是吃糠咽菜的生活,但李玉的家就是个无底洞,钱全部填给了李玉的亲爹,再无剩余。

    可是这样怎么行?他们风风火火了这些日子,总要捞点好处,潘肖那里明显还有赃款,像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把钱都交给一个还没确定关系的女人?

    所以潘肖必须认罪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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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样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李玉和潘肖坐在彼此的对面,面对潘肖猩红的双眸和青紫的脸庞,李玉脸色惨白,泪珠子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李玉抽咽着凄楚的解释:“潘肖,你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报复你,有多爱就有多恨,你让我上不成学,你毁了我,让我的生活一团糟,可你还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里又难受吗?我恨你!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潘肖眯起了双眸:“所以你就说我贩卖大烟?李玉,你他妈的那只眼睛看见我贩卖大烟了?!”

    潘肖暗暗打谅这间审讯室,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聪明的潘肖不会认为那些贪婪的公安会有这么好的心思让他们两个嫌犯见面,那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李玉捂着脸哭泣,眼泪从她的指缝溢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潘肖,我都是猜的,可我当时嫉妒的都快要疯了,你和那个女人是一家,所有人都说你是要把她当老婆的,我一时糊涂就……”

    其实李玉这又是在撒谎,也许这就是有个赌徒当老爸的好处,能够练就一身撒谎不眨眼的本是,李玉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像个好姑娘一样,其实爱穿白裙子的下的她,早就被家里那一团的乌烟瘴气给渲染的怎么也白不起来了。

    这次的事是个教训,让李玉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全世界最了不起,最特别。

    潘肖静静的听着,他看着李玉白皙的脸蛋布满泪痕,除了厌恶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时间到了,公安那边没有丝毫收货,只好把两人又分开带走,只是在两人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潘肖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用那双带着手铐的双拳,狠狠的敲碎了李玉的两颗门牙。

    被公安抓着头发拉开的时候,潘肖看着李玉笑了。(《 href=〃〃 trget=〃_blnk〃》 平南文学网)

    昔日隽秀清纯的小美女一瞬间变成了满脸血的狼狈样,也许以后还会是豁牙的女人。

    *

    几天后李玉又翻供了,她看着自己没了的门牙,几乎悲愤欲死,李玉是最注重外表的女孩,家里穷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都要保持一身的白,光洁的脸蛋和护理的很好的长发,可如今在看守所这些天,护理得当的长发因为长时间不洗变得打结发粘,樱红的嘴唇干裂泛白,李玉咧咧嘴,试图找回以前的自信,可是那缺了两颗门牙的样子明晃晃的出现在镜子里,李玉尖叫一声,砸碎了那块得之不易的镜子,惹来了看守警员的怒斥责骂。

    被换了一个房间看守的李玉不停的掉眼泪,后悔和恨意两种情绪折磨着她,让她的表情一会柔弱一会狰狞,像个疯子一样,晚上时,李玉大呼小叫的惹来了看守的警员,并且提出翻供。

    他毁了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既然这样,就谁也别想好过!

    *

    当那些公安告诉潘肖李玉又翻供了的时候,潘肖的心里竟然有些释然。

    那些公安又继续逼问赃款的下落,潘肖不能说也不能认罪,惹来的又是一顿毒打,潘肖暗暗咬牙发誓,以后再也不信任女人这种东西。

    *

    吴宝仓最终也逃不过父母的安排,被父母强行送去当兵,走的时候再也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

    他的家里人都说许诺很好,许诺能走能跳,可是她为什么不来看看他呢?

    吴宝仓走的时候,想的也全是许诺。

    *

    一转眼,李玉和潘肖已经被抓起来一个多月,潘肖被关在看守所,李玉也被关在哪里,因为潘肖一直拒不认罪,却又有李玉作证,这个案件一直没有定论,而吴宝仓也被父母强行送去部队,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赃款没找到,意味着没有油水可捞,但种大烟,是要被罚款的,警方找上了李玉的家人和潘肖的家人。

    李玉家里那边什么情况许诺不知道,但是潘肖家里人,却因为这件事砸锅卖铁,潘肖的继母刘翠更是因为这件事跑到许诺这里大闹。

    晚上许诺本来都打算睡了,潘肖的后妈刘翠就拍响了她家的院门,许诺知道是她,觉得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怪丢人的,便把人放进了屋,进屋刘翠就四处打谅,她这是第一次登门,以前因为潘肖的缘故见着许诺那都是远远的绕开的,不为别的,就是她心里也怕了丈夫的那个长子!

    见许诺家里也是一穷二白,甚至家居摆设还不如自己家呢,刘翠暗暗撇嘴,许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说话,便先开口:“潘婶这么晚还来,是找我有事?”

    刘翠觉得潘肖既然是因为种那玩意被抓的,那留下的钱绝对不会少了,这些日子警察来家里要罚款,潘大仁那个死鬼砸锅卖铁的把钱给了警察,事情是解决了,却弄得现在家里一穷二白,她怎么能甘心?

    她的大儿子姓叫潘吉,自她改嫁就随了老潘家的姓,可现在都二十四了还没结婚,家里又因为潘肖的事变得更穷了,她哪能干瞪眼?这事怎么也是潘肖惹的祸,他们是的出钱,可也不能全出了,怎么的得了好处的许诺也得出点吧?就这样,她瞒着盘老爹来了许诺家,听见许诺的话,她也不客气便说:“是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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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言语,接着说:“大前个儿那些警察又来要罚款了,这潘肖犯了事儿,自己蹲了笆篱子,他倒是逍遥了!可难为了我和他爹,砸锅卖铁的也没凑齐那个罚款,一千多块咧!说是罚款,其实谁都知道,那钱是用来做什么用的,那帮子黑心肠的也不怕拿了咬手!”

    刘翠咒骂着那些警察,瞄了一眼许诺,见她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骂了句二愣子,又开始哭穷:“可是我和他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潘肖能少判两年,那不比什么都强?别说是砸锅卖铁了,那就是卖房子卖地,也得给人家钱啊,你说是不是?”

    许诺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这会儿她要是不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她就白活了:“是这么个事儿,能少判两年也是好的。”

    其实潘肖被判多少年管她什么事?她是不打算再和潘肖有纠葛了,以后挣了钱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但潘肖被抓之前,给了她五千块让她藏起来,如今还在她这里,许诺这个人说好听了那是保守,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刻板,潘肖留下的钱,许诺是不打算自己留下的,她总是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还给潘肖,但是给刘翠?这显然不合适,所以她应得也含含糊糊。

    刘翠也实在不喜欢许诺这种人,再说这屋子四处漏风,点的煤油灯又不舍得放油,不亮堂,屋子里黑黝黝的糊着报纸的墙上映着两个大影子,瞅着别提多渗人多狰狞了!刘翠拢了拢衣襟,直奔主题:“你这么说,婶子就放心了,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的,你看……家里现在是真的没钱了,不然……你给婶子家拿点?左右潘肖也是你的男人,你也是咱老潘家的人!”

    第16章 不要脸

    这话许诺可不答应:“婶子说笑了,潘家门槛太高,我可高攀不起,我啊,顶多也就是和他搭伙过日子的女人,那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何况我和潘肖这关系真算不上夫妻。”

    这话就是撇清关系,不想拿钱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翠立刻跳了起来,她本也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指着许诺就骂:“啊,潘肖没进去的时候有钱都给了你,我们这些当爹妈的一份没沾吧,进去了被罚款了你倒躲起来做了缩头乌龟,说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不管!潘肖罚款的钱我们家出了,你得把那些钱还给我!”

    潘肖种植大yn犯法被抓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刘翠是认定了许诺手里有潘肖留下的钱了!

    许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都可以拿捏,她最厌恶的当属第三者,而这个刘翠,贪婪刻薄,恰好是许诺最讨厌的哪一种人,许诺也不跟她客气,一张利嘴开说:“潘肖给我钱?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就他那样的,吃喝嫖赌全随了你们家人,我花他的钱?他不花我的钱我就阿弥陀佛了!还你钱?这么些年潘肖吃我的穿我的住我家,我还没管你们家要钱呢!”

    刘翠叉着腰冷笑:“潘肖进去了,这嘴皮子一张,咋说都随了你,你敢说潘肖这么些年没给你钱?!”

    许诺也冷笑:“给了咋地,没给又咋地?你可别忘了,这么些年是我们俩过日子,最穷不起的时候也没拿过你们家一分一毛,潘肖还姓潘吧?他姓潘那罚款你们出就不怨!你也别跟我吵吵,吵也没有用,你就是说一千道一万,潘肖他是正经姓潘的,是老潘家的儿子,你别拿着人家死去老娘的钱过日子还盼着一份不给人家儿子花点?我也告诉你,潘肖要真因为你们家不拿这罚款被判了重型,当心清明死忌的,人家潘肖他娘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索命!”

    刘翠到底是心里有愧,因为许诺这话,脸色煞白煞白的,自打她把潘肖逼出了潘家之后,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本还富裕的家境破败下去,这么些年她就在想,这是不是潘肖那死鬼老娘看见了她对她儿子不好,来报复他们了?

    农村人迷信,这种念头一旦想了,就在心里扎了根,刘翠本来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许诺有这么说,哪怕是吓她的,刘翠也白了脸,尖酸刻薄又消瘦的脸全是不甘心,还翘着脚指着许诺不依不饶:“你少放屁!小鳖犊子成天的胡诌八咧!你们家那灯在哪呢,我刘翠就敢对着灯起誓,我要是真有钱不给潘肖交罚款,灯灭了我就天打五雷轰!你敢不敢起誓?!”

    许诺觉得她不可理喻:“你爱发誓请愿那是你的事,我为啥要跟着你作死?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许诺清清白白,发不发誓都活的堂堂正正,你今个儿上我家无缘无故的作,不也就是欺负我家中无人吗?还发誓?!可别的,当心哪天神明看不下去有人乱起誓,一个雷劈下来,你都不知道是劈的是你哪一桩的龌蹉事,死都死的不明白!”

    “呀你个小贱人!”许诺这话句句锥心,刘翠本就心虚,信奉鬼神又因自己做的昧良心的事太多而心虚,顿时气得发疯,就要往上冲,索性许诺家里没关门,也没等许诺和她撕扯,外面刚赶到的潘大仁就拦住了发了疯的刘翠,一巴掌呼过去,嘴里骂道:

    “败家娘们,你上人家家来作啥?!”潘大仁也就是潘肖的亲爹,年轻的时候犯过唯一的错误,那就是和刘翠搅合在一起,当时刘翠还是刘寡妇,俩人狼狈为j,活活气死了因为干活多而身体劳损的潘肖亲妈,事后虽然得偿所愿,两人名正言顺了,可是却没了当初那种非得在一起的激|情,当然,潘老爹也不知道那东西叫激|情,只能说,和刘翠在一起过了三五年之后,渐渐看清了这个人的本质,再也喜欢不起来。

    但那之后,他能有什么办法?大儿子已经跟他离心,刘翠带去的儿子也被改成了潘姓,这也就意味着潘家的家产得有他一份,小儿子也被刘翠惯得不成样子,生活一团糟,开始走了下坡路。

    脚上的泡那都是自己磨的,潘老爹是真的后悔了,可能有什么办法?当年是他嫌弃自己的原配老婆得了一身的病,是个药罐子,心甘情愿的娶了个寡妇,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离婚?别说他那时已经开始穷了起来,就是不穷,一个逼死原配娶寡妇的男人,那个正经人家敢嫁给他?

    潘肖离家,潘老爹嘴上不说,心里是难受的,总觉得对不起那孩子,如今潘肖进去了,潘老爹更是觉得是自己没有教育好的缘故,心里别提多难受自责了,对于罚款当然全揽了下来,借此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哪成想刘翠竟然厚颜无耻到跑到许诺家里来要钱的地步!

    潘老爹怒气腾腾的擒住刘翠的手腕,对许诺说:“这娘们鬼迷了心窍,净做些格楞的事,丫头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这就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许诺点点头没说话,之后潘老爹拉扯着刘翠走了,许诺锁好了门,回屋对着煤油灯把那五千块钱从空间里拿出来,两个月了,她隐隐的感觉身子不对劲……

    许诺是想要去城里检查检查身体,可挡不住秋收到了,第二天一起来肚子闷闷的疼,去了茅房一看有血,这才放下心来,都来事儿(东北话讲就是大姨妈来了的意思)了,那自然不可能是有孩子了!

    就这样许诺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庆幸着没有潘肖的日子有多快活,可是许诺还没有意识到,有些人已经在打她的注意。

    就比如,王不多。

    王不多觉得自己等不及了,他本就打算要娶许诺的,以前有潘肖压着,现在潘肖那瘪犊子都被抓起来蹲了笆篱子,他还怕啥?!

    但他也不是那么傻,潘肖进去了之后,他几次三番的献殷勤,许诺都爱搭不惜理的,王不多也算是看明白了,许诺那是看不上自己啊!但这不要进,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许诺虽然死了爹妈,可不还有奶奶呢吗?!

    于是,王不多揣着丰厚的‘聘礼’去了许诺大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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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干!”

    许诺一下子站起了身,看着她奶:“王不多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说,你们也该清楚,我又不是瘸子瞎子,干啥要嫁给那样不着调的男人!”

    且不说王不多爱打媳妇,就说王不多那几个孩子,还有三十多岁,这都不适合!

    许老太太磕打烟袋锅子的手一顿,颇有几分厌烦:“俺都已经跟王家人说好了的,你是俺孙女,俺总不会害你,你不同意?为啥啊?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什么潘肖的?小丫头片子就爱那花了呼哨的,跟他你的吃一辈子的苦,平日里挨得打受的骂还少了你了?你就听奶一句劝吧,跟老王家那小子好好过,错不了的!”

    许诺脸色也不好看:“这跟潘肖没关系!潘肖是坏,可王不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他还不如潘肖呢!我跟潘肖挨打那是有数的,可我要是跟王不多,以后就真的没法活了!”

    许老太太一番话说得倒是挺动情,可是许诺却完全不信,心里真有她这么个孙女,也不会那么多年不管不问的。

    许老太太耷拉个脑袋:“你说的这是啥话?我是你奶我还能害你咋地?老王家那日子过得多红火,你一嫁过去就能享清福,哪像现在这样,还得自己下地干活,签那个什么协议地一个弄不好还要去蹲笆篱子,你听话,别好日子不过!”

    许诺闻言,顿了顿,没说话,她能说啥?看样子许老太太是打定了主意了!

    潘肖前脚进去了笆篱子不到三个月,后脚他们这就是要卖了她啊!

    偏她大伯母苗来娣显然很认同婆婆的话,跟着附和:“可不是咋地!好像咱们把她嫁给王家就是害她似的,还你不干!哪容的着你说干不干?!人家老王家不嫌弃你不清白,你就烧高香吧!”

    这话算是说到了许老太太的心坎儿里,她活了一辈子,啥龌龊事没见过?当年大饥荒,就有人吃闺女的,如今她只是卖个孙女嘛,女娃子本来留着就没什么用,更何况许诺跟她又不亲!如今这日子不好过呦,眼瞅着大锅饭被取消了,再过些日子,家里怕就要喝西北风了,现在别说是一个孙女,就是自己的亲闺女,老太太也舍得卖!

    老太太捏了捏冒着火星的烟袋锅子,长着老茧的大拇指并不怕这么点温度,她只想着把烟丝再压得实诚点,现如今家里困难,这大烟混着烟丝,以后怕是都没有了,想到这,老太太眼皮一耷拉:“别说的这么死,三丫头你也考虑考虑……”

    “你们同意是你们的,我不干就是不干,不怕被人说道你们就弄!反正我已经没脸了,事儿弄大了大不了咱就都不要脸了!”

    许老太太顿了顿,许大伯一家谁都没说话,许苗最怕阴沉的许奶奶,哪怕奶奶疼她几分,她躲在父母后边,老太太似乎也没指望他们一家能给出点什么办法,只拿着烟袋锅子抽了又抽,烟丝却不再给她解烦忧,老太太磕打烟袋锅子:“其实也没啥子好考虑的,老王家条件好,你不亏,再有,俺也替你答应了……”

    这话就颇有几分强硬的态度了。

    第17章 钱压人

    “娘……”许大伯虽然好吃懒做了一些,可到底还留着几分良心,他看了一眼身单力薄的侄女,于心不忍:“咱还是再琢磨琢磨,考虑考虑……”

    王家那大小子什么样,那也是有目共睹的,配许诺实在不适合!

    大伯母苗来娣拽了一把许大伯:“就你话多!”挤眉瞪眼的骂道:“就她这样的,早嫁出去早省心!嫁出去了那就再也不是咱老许家的姑娘了,要真范点什么事儿,也不用咱跟着担惊受怕的!要我说,娘说的就对,左右她爹娘去得早,这婚事咱娘做得了主!”

    这话说得好不讲理,许大伯母难得跟自己媳妇争执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许老太太搓着烟丝,听他们又吵又嚷,待苗来娣骂完了人,才慢悠悠的抬头看着许诺:“你先回吧,这事情俺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可你也得抓点紧,老王家那小子也急得很,你也别拧巴了,到头来坏的只能是自己个儿的命咧。(《 href=〃〃 trget=〃_blnk〃》 平南文学网)”

    许诺一声招呼也没打,憋着一肚子的气回了屋,等到了屋里她坐下暗暗发狠,嫁给王不多?!她死也不嫁!

    许诺回了家,可是她大伯一家却怎么也睡不着的,许诺她大伯和许老太太说:“娘,你这又是干什么?本来咱们家就和那孩子不亲,村里人也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这样,那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没爹没娘吗!”

    前阵子许诺种地,他就是听了他老娘的话站出来反对,结果呢?村里人的吐沫是能淹死人的!

    许老太太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子不知声,倒是苗来娣掐了一把许大伯:“就你好!就你有良心!瞅瞅你把我和娘都说成什么了?!我们那不也是为她好吗?挺大的姑娘了,到现在也没个人家!明年这都十五六了,哪能一直住在家里啊!”

    “人家住在家里也是住人家自己家,你跟着瞎操什么心?!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败家老娘们咋想的!”

    许老太太终究受不了儿子儿媳的呱噪,磕打着烟袋锅子,声音不小,俩人霎时间老实下来,只因为许老太太平日里积威已久。

    许老太太搓着烟丝:“你们也给我消停些,干哈不干哈的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老大你来比划我!”

    欺负人?她就欺负人了怎么地?眼见着能护着许诺的流氓进了笆篱子,许老太太和苗招娣那心就活泛了好一阵子了,上次因为那个流氓和村长,想要阻止许诺种地的事不了了之,这下子他们还有啥可怕的?家里人都不算勤快,没啥来钱道,眼见着大锅饭也被取消了,自然得想一些来钱道。

    这时候,恰好的,王不多就找上了门来,说是不嫌弃许诺,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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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于整天发愁要没钱买大烟抽的许老太太而言,那无疑是瞌睡着有人给送了枕头,太合心意不过了。

    许老太太精明霸道的惯了,一辈子当家作主,还真就没考虑许诺的想法,今儿一见,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