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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沉长舟夫妻到房中和沈老夫人话别后,又回到正厅。

    “煜棠,家里一切就拜托你了。”他郑重的说。

    “请二叔放心。”沈煜棠正色的说:“你们也要多多保重,路上小心。”

    这时司徒樵手持长剑,全副武装的进来,“岳父、岳母,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就在连玉凤和沈映竹一起向沈煜棠告辞,众人跨出门槛之际,骤然间一匹匹拴在大门外的骏马发出嘶叫声,有的甚至抬起前蹄,又踢又踹的,模样甚为躁动不安,那马嘶声叫得人心惶惶。

    “发生什么事了?”司徒樵火速的奔到大门口察看究竟,只见他带来的手下正忙着安抚马匹的情绪,各个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旋身返回院子,向在场的人致歉,“岳父,真是对不起,出了一点小意外,再等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可是门外的s动不减!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一伙人都快控制不住暴躁的马匹,有的还不小心被踹伤了。

    沈煜棠探头往外瞄了一眼,咽了下口水,“那些马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无缘无故都发起疯来了?”

    “出门之前它们都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徒樵心里也急得像热油在滚,没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出状况。“我再出去看看好了。”

    一个极轻的冷哼蓦然震动了他的耳膜,让他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是谁?!”司徒樵警觉的大喝。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往右边的庭院围墙望去,砖瓦上居然坐了一个‘人’,司徒樵心中一凛,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何他之前都一无所觉,直到这‘人’故意发出声响为止?莫非来人的轻功远在他之上?

    那是一名长得相当俊美的年轻男子,眉心有一道血红色的煞痕,全身罩在邪气之中。当司徒樵望进对方的眸底,竟感到不寒而栗,那是一双极其诡异、冷漠的黑眸,只不过被那两进冰冷的视线扫过,就浑身不能动弹。

    那男人的嗓音听来低柔、没有温度,“那些马之所以会烦躁蠢动,是因为我身上的煞气让它们害怕。”

    “你──”他猛然清出这‘人’的身分了。“你是阒魅?”

    “阒魅’二字一出,全场哗然,尤其是来自青剑门的人,全都“唰唰唰!”

    的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大魔头出现了,大家小心!”有人大喊。

    阒魅掀动一下薄薄的血唇,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其他人他并不放在眼里。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月牙儿!”他寒冰似的眸光在宽到沈映竹那张倾城的娇颜时,才迸出两簇火焰。

    沉长舟惊恐的将女儿拉到背后,“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你这魔头要是敢碰我女儿,我就跟你拚命。”连玉凤和丈夫誓死要保护爱女,虽然先前已经听司徒樵诉说过有关魔域的种种事迹,可是,当他们亲眼见到阒魅这个‘人’时,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可怕,那双眼睛根本不像人,而是野兽。

    司徒樵持剑护在他们身前,大磬叱喝,“阒魅,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休想靠近她一步。”

    “未婚妻?”他淡淡的讽笑。“月牙儿,是真的吗?”

    沈映竹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是恐惧还是迷惑。

    “我认识你吗?”为什么找上她?

    “想知道原因的话就跟我走。”阒魅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蛊惑着她,就宛如魔鬼在引诱人犯罪,和他一块沉沦在地狱中。

    “住口!她不会跟你走的。”司徒樵大吼一磬,足尖轻点,施展轻功跃上围墙。“你这该死的大魔头,去死吧!”

    他俐落的施展家传剑法,手持青锋长剑往前直刺,却扑了个空,他不禁愣了一下,人呢?方才明明看准了,为什么眨眼间却不见了?

    “凭你这点功夫就想杀我吗?”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司徒樵表情大骇,阅魅与他这么贴近,他居然没有察觉!他不敢再多想,马上回身再刺,却还是扑了个空。

    “少主,危险!”底下的人惊恐的大叫。

    他正忙着寻找阕魅的身影,原本身前还空无一人,可是当司徒樵转个身又回来时,人已经在那个地方对着他冷笑。

    “你──”股寒意从司徒樵脚底直往上爬到头顶。

    阒魅只不过扬手一个弹指,他喉中一甜,登时呕吐出大口的鲜血,身子整个向后仰倒,跌下围墙──“少主!”青剑门的人立刻蜂拥而上,及时将他接个正着。

    “大家别放过这大魔头!”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汉子大叫一声,“快!流光炫影阵!”所有人在命令下迅速的移动脚步布阵。

    “杀!”在杀气腾腾的剑阵中,一条条银白剑 光斜飞向文风不动的阒魅。

    他只是稍稍抬起双手,掌心一收、一放,所有人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时器给掌中,登时瓦片乱飞、伴着一声声的惨叫和物体坠落的声响,当飞扬的尘土归于平静,只剩满地哀嚎的青剑门门徒。

    “阒魅──”司徒樵咬牙切齿的怒视他,吃力的用剑撑起自己。“你想把人带走,除非踩过我的尸体,唔──”他所受的内伤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重。

    沈映竹关注的叫道:“司徒大哥──”

    “你关心他?”阒魅的表情霎时变得y冷,如幽魂般轻飘飘的从围墙上飘落地面,“那么,我就不能再让他继续活下去了。”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奔离双亲的保护,挡在司徒樵和阒魅之间。“你要的是我,我跟你走就是了,不需要杀人。”

    当沈映竹见识到阒魅不费吹灰之力就伤了司徒樵和其他人,心中便已有了觉悟,若她不从,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被他杀,包括自己的爹娘,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竹儿,你在说什么?快回来娘这儿。”

    “堂妹,别说傻话了,快点过来!”

    阒魅绽出恶魔的笑容,缓缓的举起右臂召唤她,“过来。”

    “不可以!”司徒樵在连续吐了好几口血之后,强撑着受创的身躯走向她,“映竹,你不能跟他去──啊!”情绪激动之余,又从喉中喷出一口鲜血。

    “司徒大哥!”沈映竹本能的伸手扶他坐下,顾不得有其他人在场,便要使用异能救他。“你振作一点,我──呀!”

    “他暂时还死不了,不需要你来救。”阒魅不可能让她有机会出手救情敌的,只见一团黑影在眨眼间笼罩住她,在她的惊呼声中,人已被他擒在怀中。

    “映竹!放开她!唔──”司徒樵在众人的制止下,一心想抢回心上人,无奈伤势太重,连运气都没办法,何况是救人。

    “竹儿!竹儿!”沉长舟夫妻不顾危险的冲过去,试图想解救爱女。

    “爹、娘,你们不要过来!”沈映竹吓得失声大叫,眼眶红润的向阒魅乞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别伤了我爹娘。”

    或许真是因为她的请求才让阒魅手下留情,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掌一紧,将她带上屋顶,所有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映竹被掳走。

    “快把女儿还给我!竹儿──”连玉凤大叫一声,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便晕厥在丈夫怀中。

    司徒樵懊恼的怪罪自己,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救不了,他二十几年所练的武功,根本伤不了阒魅一根寒毛,真是太没用了。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绝对要想办法把她救回来。

    ★★★

    沈映竹被握到一座彷若宫殿式的建筑物前。

    “这是什么地方?”鼻端吸到的污浊之气让她头晕目眩,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x,觉得整个人很不舒服。

    阒魅的大掌仍停留在她的纤腰上,满意的嗅着她身上的气味,那淡雅清新的体味,就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这儿往后就是我们的家,而你,将是这里的女主人。”等了十年,总算让他等到了。

    她按捺住身体的不适,窘迫的想和他保持距离。

    “先放开我好吗?我可以由自己走。”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将地牢牢的固定在身边,“你休想再逃离我!”

    “我没有要逃,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不是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闺女,怎么可以和男人这般亲近?“你弄痛我了。”

    阒魅俯视着她一会儿,才把手掌移开她的腰,改扣住她的手腕。

    “进去吧!我的人还在等着见你。”他这次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强迫她一块进入大殿。而大殿中早已等候了一大群身材高大、相貌狠戾的牛 鬼蛇神,那些男人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的宝贝,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她看。

    沈映竹被这场面吓了一跳,钉在原地动不了,觉得自己好像闯进兽群的小动物,随时都有可能被拆解入腹。

    “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动你的。”阒魅拖着她穿过列在两旁的人墙,登高朝众人一呼。“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找到我的魔妃了。”

    台下的人发出如雷的狂吼,那音量宛如万兽齐鸣,整座宫殿都为之震动。

    她赶紧捂起耳朵,怕被震聋了,却听见众人异口同声的叫道:“恭喜魔主!参见魔妃!”

    什么魔妃?沈映竹茫然的想。

    阒魅状似愉悦的接受欢呼,俊美的脸孔透着妖野的光芒,却也散发出唯我独尊的王者气息。

    “我不要,我不要当什么魔妃!”沈映竹摇着螓首,颤声的呢喃。

    他脸色倏变,悍然的将她纤弱的身子嵌在胸前,重喝:“由不得你说不!”

    “你不能强迫我。”哪有人这样求亲的?

    “我不能吗?这世上还没有我不能的事。”阒魅傲然的坐在用整块黑玉雕制的宝座上,伸手将她拉到大腿上,对于她的捶打挣扎,根本不痛不痒。

    沈映竹激烈的反抗他,“你杀了我好了,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

    “不,你不会想死的,若是你真的敢寻死,我就杀光天下第一庄还有青剑门的人,连和他们两家有关的人都不放过!”他低哑的磁性嗓音宛如死神的丧钟,字字地敲在她心口上。

    她颤抖再颤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想想几百条人命就c控在你手上,你于心何忍?”阒魅用舌尖舔了舔她细致的耳垂,感觉到她的僵硬,不禁大笑起来。

    她喉头一哽,“你是恶魔。”

    阒魅仰头大笑,笑得是既狂妄又放肆,“不错,我是恶魔,而你则是恶魔的新娘,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新娘。”

    “我不是……”沈映竹无助的哭喊。

    他朝苍白如鬼的魔鬼使了个眼色,“先给大家来点娱兴节目吧!”

    “是,魔主。”魔鬼朝殿外的人比了一下手势,在杂沓的脚步声中,十几名全身浴血、伤势沉重的汉子被押了进来。

    第三章

    那些人一见到阒魅,全都同仇敌忾,个个声色俱厉的朝他咆哮、唾骂。

    “你这魔头终于出现了!”

    “我要替我们桐城派冤死的同伴报仇!”

    “对──我们要报仇!”

    “报仇!”

    阒魅狭长的黑眸满是嘲讲,“要报仇可以,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夜魄,陪他们玩玩,不必太客气。”

    面无表情的夜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持着一把冷光凛凛的刀。

    “夜魄加油!”

    “把他们一个个都宰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两列的人发出高昂的嘶叫声,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好像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来自桐城派的人面露惊恐之色,全部缩在大殿中央。

    “我们有十几个人,还会怕他一个吗?”其中一名年轻人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嘴硬的对同伴说。

    “对!反正我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就跟他拚了。”

    “跟他拚了──”

    十几个人一副把命豁出去的表情,狼狈的提剑冲向夜魄,夜魄的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大刀一挥,森冷的杀气像数百道利刃袭向他们:在两旁一片叫好、喝彩声中,只见一只断手、一颗犹在喷血的头颅从半空中飞过,恐怖的尖叫在大殿四周流窜。

    “住手!”沈映竹园瞠着泪眸,沙哑的低喃,“住手!不要──”她应该昏倒,就不必亲眼目睹这些了。

    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身横躺在地上,不断涌出的血y将整座大殿染成妖异的鲜红色。

    她想尖叫,可是,喉头像被什么卡住了,喊不出一丝声音。

    当最后一具尸体‘砰/的倒下,沈映竹找回了力气,使劲全力挣开阒魅的手臂,奔下高高的台阶。

    天哪!她泪如雨下的在尸体中穿梭,伸手一一探他们的鼻息,可是找不到半个活口。

    “唔!”其中有一人两手虽然都被斩断了,仍还有一口气。

    沈映竹抹去涕泪,露出一丝喜色,连忙柔声安抚那人,“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就救你,你很快就没事了!”

    “我不想……死……”那人每说一个字,嘴里就不断涌出鲜血。

    她将双手按在他的断臂上,想先帮他止血,“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要振作一点。”

    一只铁臂蓦然间从后头圈住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就算你救活他,他还是得死,别浪费力气救这些不相干的人了。”阒魅无情的话语在她耳畔扬起。

    “这是一条人命,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轻贱它?”她的泪水像川流不息的河。“放开我!让我救他──”

    方才还躺在地上申吟的人,身躯陡地抽搐了几下,咽下了最后口气。

    阒魅邪笑,“别忙了,现在人已经死了,你也不必救了。”

    “凶手!你这个凶手!”沈映竹发疯似的用小拳头打他、用指甲抓他,不过更让她悲痛的是自己来不及救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人?杀人很好玩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因为在这世上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这就是为什么!”他邪俊的脸上透着噬血的表情。

    沈映竹泪眼婆娑,“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这是梦吗?

    如果这真是一场噩梦,那么,就让她快点醒来吧!

    “不是的!”眼前蓦然一黑,很快的她便捕捉不到自己的思绪。

    ★★★

    “蔼—”她是被自己的惊叫声给吓醒,梦里头的人一直在向她求救,可是她救不了他!当沈映竹冷汗涔涔的坐起身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她想起来了,那血淋淋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不——不要!”这个地方让她无法呼吸,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沈映竹左右张望,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铺着全白锦缎的软榻上,床的周围垂落着轻柔似雪的白色纹幔,看来是有人费尽心思为她张罗这些,可是,她没有心情欣赏,微颤的手轻轻的撩开一角,确定幔外没人才吁了一口气。

    整座寝宫在十颗斗大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如梦似幻,完全与外头的血腥隔离,可是光只是回想刚才的一幕幕,她就觉得整个胃在翻搅。

    他是人,还是恶魔?又到底把人命当作什么,可以说杀就杀?

    不行!趁现在没有人看守,她必须想办法逃走才行,爹娘一定都很担心她。

    沈映竹溜下床,可是到处找不到她的绣花鞋,算了!再耽榈下去,万一他回来,就再也走不了了。

    于是她l着纤足,在门口张望一下,连寝宫外也没有人看守,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她提起裙摆在走廊上奔跑,跑着、跑着,才在庆幸一路上都没撞见人,可是等地跑得脚都酸了,却连大门都没看到。

    “呼、呼。”她扶着墙壁喘着气,在脑中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然,地面上的巨大黑影从身后罩上她的头顶,“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啊!”沈映竹尖叫的旋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阕魅那张蕴含着愤怒与邪佞之气的俊脸,想都没想就拔足狂奔。

    “月牙儿!”他怒喊。

    她了心一意只想逃出这里,只是这番举动大大的激怒了阒魅。

    “你跑不掉的!月牙儿,你这一生都躲不开我的。”他幽魅的声音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沈映竹像一只惊惶的小白兔,努力想逃出猎人的猎捕,“呀——”她脚绊了一下,很快的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你永远也离不开这里了!”他轻易攫住她柔馥的身子,宣告了她的命运。

    “不——”她使劲的抗拒。

    阒魅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他面对面。

    “为什么要逃?”他为她做得还不够多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得到这此了而他为她做了,为什么她不满意?

    她咬着下唇,不敢看他迫近的脸庞,“我……”

    “你怕我?”阒魅的嗓音有着压抑的怒意。“你真的怕我?不准,我不准你怕我,听到了没有?”

    沈映竹被他一吼,反而增加了勇气。

    “我是怕你,不过,除了怕你之外,我还讨厌你,我讨厌不爱惜生命的人,我更讨厌像你这样滥杀无辜的人,那些一人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要他们死?”

    他掐住她的肩头,“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好痛!”她瑟缩了一下。

    “哈……”

    沈映竹被他的笑磬怔住,她还以为他会气得杀了她,可是他却大笑起来,他的反覆无常实在令人无所适从。

    “你还是跟十年前一样没变。”阒魅弯下身躯将地扛上肩头,笑声自他口

    中迸出。

    她奋力的舞动四肢,“你干什么?你这野蛮人,快放我下去!”

    阒魅几个大步就将她扛进刚才的寝宫,原来沈映竹一直在附近打转,根本没逃多远就被逮到,真是白忙一常

    他大手一扯,白幔“涮!”的一声被扯了下来,他将沈映竹粗鲁的扔在软榻上,用精瘦的男性身躯将她压在榻上。

    “你要干什么?”沈映竹吓得全身僵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的拇指轻轻的抚着她额上的印记,“幸好有它,才能让我找到你,这十年来,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你。”

    沈映竹嗫嚅的问:“为……什么要找我?我又不……认识你?”

    “你真的忘记我了吗?”他墨黑的眼瞳迸s出妖异的火花,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无瑕的玉颊,“其实那些人会死,你也是帮凶之一。”

    “你胡说!”她娇斥。

    阒魅恶质的嘲弄她,“我何必骗你呢?十年前,如果你不救我,让我失血过多而死,今天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魂,所以,你不是帮凶是什么?”

    十年前?十年前她才不过七岁大,除了偶尔救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唯一救过的人就只有——“你是那个大哥哥?”沈映竹美眸圆睁,小嘴微张的瞪着他。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红润的嘴角,“嗯!”她就如同他想像中的甜美。

    “不可能!”她推开他—身子缩在床角,还不忘用袖子拭去唇上他遗留下来的味道。“不可能,你骗我!”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你没有救过我,我怎么会知道你有特殊的异能,光用手就能帮人疗伤治病?”阒魅坐起身斜睨她乍青乍白的小脸,满意的咧着大大的笑纹,“还记得当时我才刚和几只凶猛的老虎打了一架,虽然最后赢的人是我,可是,我却伤得很严重,原以为自己快死了,想不到却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给救了。”

    沈映竹的心往下沉,虽然是十年前的事,可是经他这么一提,所有的回忆全涌上来了,的确如他所形容的一样,那么他真的就是那位大哥哥了。

    她救了他,可是,却也间接的害死那么多人。

    难怪天机老人要爹娘带她隐居起来,以免救了不该救的人,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阒魅邪邪一笑,“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后悔救了我?”

    “不!”她闭眼轻喟。

    他表情微变,“不?”

    “是的,即使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坏人,我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在我眼前死去。”沈映竹双眼泛出隐隐泪光,哽咽的说:“上天让我带着异能来投胎,明知自己可以救对方,却什么也没做,那我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如果因为这样而必须接受惩罚,将来要下地狱受苦,我也无话可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阒魅眯眼问。

    “没错,这是我的真心话,不过——”沈映竹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一改方才惶惶不安的模样,小脸一正,“因为是我无意中救了你,才让那么多人受害,祸是我闯下的,我就必须负起大半的责任,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逃走了。”

    他挑了下眉梢,“哦?”

    “我会尽一切力量阻止你们杀人,以后只要你们杀一个,我就救一个,算是弥补我的罪过。”

    阕魅放声大笑,“好个悲天悯人的女菩萨,你真以为可以救尽天下人吗?”

    “我没那么大的宏愿,可是,我会努力的办到,直到我死为止。”她的表情再严肃不过。

    “好,我倒要看看是我杀人的动作快,还是你救人的动作快。”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沈映竹动了气,“为什么你动不动就说要杀人?每个生命来到这世上都是有意义的,难道你不能改变自己吗?”

    他动手解开衣上的盘扣,“我不可能改变,也不想改变。”

    “你脱衣服做什么?”她脸色发白,忙不迭的将银被拥在胸前,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你……不能碰我……”

    阒魅迅速的将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然后一件件踢到床脚下。“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过来我这里!”

    她拚命往里缩,“不,我不要!”

    “不准再跟我说个不字!”他赤条条的爬过去,将沈映竹从床角拖了出来。“我不喜欢你离我这么远。”

    沈映竹吓白了小脸,在他怀中挣扎着,“不——你不要这样,你要是敢轻薄我,我就……我就……”

    可是等了半天,她预期中的轻薄举动并没有发生,阒魅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将手脚缠绕在她身上,让她无法挣脱开来,她不禁错愕了一下,僵硬的任地搂抱着,深怕乱动一下会引发不好的后果。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耳边却听见阒魅打呼的声音,她有些不信的偏首睇去,才确信他是真的睡着了。

    阒魅的脸庞就搁在她的颈窝处,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视他的五官,沈映竹发现他是她见过长得最俊俏的男人,俊美的不似凡人,可是,却有着最难以捉摸的邪恶性格。

    此时,他睡得像个不设防的小婴儿,可是当他清醒时,却是个人见人怕的大魔头。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而她真的有办法阻止他的杀戮习性吗?

    ★★★

    “吃饭!”阒魅粗野的抓起盘子上的r,直接放进嘴里。“光看是不会饱

    的,还不快吃?”为了她,他还特地准备了筷子,他们这些人可从来不用的。

    沈映竹瞄一眼满桌的大鱼大r,面有难色的道:“我不饿。”

    “不饿?你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吗?”他抓起一小块jr,硬塞进她嘴里,“给我吃下去!”

    她吐掉口中的jr,“呕——”那血腥味让人作呕。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屑吃我的东西吗?”他暴怒的摇晃她,沈映竹的脸色更加苍白如雪。“不要告诉我你以后想成仙,所以,跟着人家吃素?”

    “咳……”她咳了几声,气才比较顺畅些,“不完全是。我只是……不敢吃半生不熟的东西……我看到血就会想到……那些死去的人。”

    阒魅低咒了几句,出人意外的扬声大喝,“来人!把这些东西全撤下去,给我煮熟了再送上来。”

    很快的有人来将一盘盘的食物收走,不过,脸上都难掩好奇,魔主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改变多年的饮食习惯,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到厨房去弄。”虽然她不是吃全素,不过,每餐一定以青菜为主,但是看起来这儿是不太可能有那种东西。

    “你是我的魔妃,自然有人会伺候你。”

    “我不是——”

    “不要再说会让我生气的话!”他已经够容忍她了。

    沈映竹咬了咬唇,试着跟他讲道理,“你不能只因为自己想要,就强迫人家配合。”

    “为什么不能?放眼江湖,谁敢跟我说‘不能’两个字?”

    “那是因为他们怕你,你喜欢看别人怕你的样子吗?”

    阒魅血唇一勾,“其实那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你却说过不喜欢我怕你?”她记得他曾经说过。

    “你不一样。”他咧嘴笑说。

    “有什么不一样?”

    他被质问的有些老羞成怒,“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不希望看到你怕我的样子,我要的是你的顺从和温柔,要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至于其他人怎么样我管不奢。”

    “你太自私了。”她语气中充满指责。

    “自私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不满意的话大可以反抗,只要有本事杀了我,那么就尽管来啊!只要他们不怕死。”他又加了一句但书。

    沈映竹辩不过他,气馁的问:“你爹娘都是这样教你的吗?”

    “我娘是谁我没见过,不过我爹──”阒魅扯动一边的薄唇,语气中有着近乎崇拜的口吻,“他在一年多前就死了,你来不及见识到他的厉害,当年他诛灭了各大门派,成为武林第一,总有一天,我会赢过他,成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你说杀了皇帝之后,我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

    她倒抽一口凉气,“你想进宫杀皇上?”

    阒魅狂妄的大笑,“不久的将来我会这么做的,区区三十万禁卫军,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堆废人,只要我弹一下手指头——”

    “弑君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你不能这么做!”沈映竹不敢去想像那个情况,当今皇上要是死在阒魅手中,天下将会大乱啊!

    “我不能吗?”他的笑让她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天哪,她该怎么阻止他呀?

    ★★★

    来到魔域已经好几天了,沈映竹心里最挂念的还是双亲的现况,若是有人能替她带封信回去就好,可是,阒魅拒绝了她。

    有时她真的很迷惑,板魅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因为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才选择她吗?可是,依沈映竹这段日子对他的观察,他并不是那种会知恩图报的人,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从阒魅将她握来魔域,每晚都必须搂着她睡觉,像个爱黏着母亲的孩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觉得他不像白天那般可怕。原以为他会乘机强占她的身子、毁了她的贞节,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有几次,阒魅看着她的眼神燃着熊熊的火焰,仿佛要把她一口给吞噬掉,所以,他现在‘安分’,并不表示他永远不会那么踰矩。

    沈映竹一面思考,一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感到自己既挫折又无助,凭她一己之力,真的有办法改变阒魅吗?话说得简单,问题是该怎么做?

    “救命呀,救命——”女子的呼救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谁在喊救命?

    她循声赶了过去,见到那名大喊救命的姑娘从不远处的楼宇中冲出,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恐,正朝她的方向而来,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跟在后面,右手上握着一柄大刀,凶恶的朝她的背挥下——“蔼—”那名姑娘的背部硬生生的挨了一刀,浑身是血的往前仆倒。

    沈映竹在那姑娘尖叫的同时也发出惊喊,“住手!”她火速的赶过去,蹲下身察看她的伤势,一发现伤口太深、血流不止,马上扬起头朝那男人娇吼,“快去请大夫!听见了没有?快去找大夫来!”

    “魔域没有大夫,难道魔妃不知道吗?况且,这女人不听话本就该受罚,即使是魔妃,也不该干涉。”那男人平板的回答她。

    “你——”她听了为之气结。

    那名倒在地上的姑娘拉了拉她的袖子,“救、救命……”

    “我会的,姑娘,你不要怕。”沈映竹握住她的手,想将温度传给她,“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是……是……小婉……”那姑娘吃力的指着楼宇,“快救……她……”

    即使快死了,她也没忘记要救朋友。

    里头还有人受伤吗?可是,她不能现在离开,否则这姑娘会死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待会儿就去救她。”沈映竹集中精神,慢慢的将所有的力量运在双掌中,她不能再让人就这么死在她面前。

    约莫过了一注香的时间,她额上已覆着一层薄汗,才将两手从那姑娘的背上移开,那道伤口已不再流血。

    “小婉她在……里面……”她答应要出来求救的。

    沈映竹和浓浓的倦意对抗着,只要一使用异能,她的身体便会非常虚弱,接着会昏睡好几个时辰,可是,她现在不能闭上眼睛,还有人需要她。

    “我马上就去。”她直起身要走进那位姑娘所指的楼宇。

    看守此地的男人试图阻挡她,“魔妃,你不能进去。”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非进去不可。”她没时间跟他啰峻,越过他就直奔屋内,才进了门,就听见好几名姑娘啜泣、呼喊的声音。

    “小婉,你再支持一下,大夫很快就来了。”

    “呜……小婉她会不会死?”

    “让我死……不要救我……”

    “小婉,你不要这样。”

    “我不想活了,你们让我死吧!”

    沈映竹老远就听见她们的对话,娇脆的嗓音夹着严厉的口吻说:“死就能解决一切吗?你可想过自己的爹娘?”她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大概能猜测得出,这些姑娘一定不是自愿来的。”

    “你是谁?”

    “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几个姑娘七嘴八舌的问。

    “先让我看看她哪里受伤了?”沈映竹凑上前打量伤者,瞥见那名叫小婉的姑娘的下半身全是一片血演,不禁愣了一下。

    旁边有人帮她解惑,“小婉她怀有身孕,故意从椅子上往下跳才──”

    “这是孽种,我不要这个孩子!”小婉一脸痛苦的捶着肚子大叫,“你们都不要管我……让我死…”

    沈映竹连忙拉住她的手,“姑娘,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他是怎么来的,你都不该拿他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叫得声嘶力竭,“你懂什么?我就是要他死,啊──”

    “想想你的爹娘,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他们会有多伤心?”沈映竹拉着她的手一起按在小腹上,“你不想再见到他们吗?”

    其他的姑娘已经哭成一团。

    那叫小婉的姑娘听了之后,慢慢打消寻死的念头,继而进入昏迷状态。

    沈映竹感觉到血是暂时止住了,可是,她毕竟不是大夫。

    “我出去叫人去请大夫来,你们在这儿看着她。”她交代完毕,拖着疲 惫的步伐才跨出门槛,双膝不由得一软,倒进一具男性的胸膛内,她不用张开眼睛,就知道他是谁了。

    “求求你……去请大夫……救她!”勉强把话说完,不到一秒,她便掉进黑甜乡里。

    “月牙儿,你还真是不死心。”阒魅噙着残酷的笑意将纤盈的她打横抱起,瞟了身旁的手下一眼,“去外面抓个大夫进来把里面的人救活。”

    “是,魔主。”看来他们都太小看魔妃在魔主心目中的地位了。

    第四章

    沈映竹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立刻感受到两道炽热的光线正在注视她,她费力的睁开明眸,眼瞳的焦距缓缓锁住贪看她睡颜的阒魅。

    “你——”她轻晃一下头颅,想让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

    阒魅绽出邪恶的笑意,不待她完全清醒,不期然的封住那微张的小嘴,唇瓣厮磨的刺麻感将沈映竹给震慑住了。

    她张嘴想叫出声音,却让他的舌如长鞭般窜进芳香四溢的口中。

    “唔……”她心中又羞又急,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喜欢我这样吻你吗?”阅魅在她唇中哑声的说着,大手钻进她衣内,爱抚那对柔软的胸房。

    沈映竹一张俏脸由红转白,“你不能──”

    “你似乎很喜欢说这三个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能不能。”旲魅搓捏着指间娇弱的茹头,直到它为他绽放出最美丽的姿态。

    他亲匿的动作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可怜兮兮的哀求,“求求你别这样!”

    “我只想拿我应得的报偿。”他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停手的。

    她娇躯颤抖得更厉害,“报……报偿?”

    阒魅大手”扯,就将沈映竹的上衣剥落,“我让大夫去救那个女人,你说,我不该得到一些奖赏作为鼓励吗?”

    “她现在怎么样了?”沈映竹的心神被那名因小产而差点送命的女人拉走一部分,没注意到他用脱下来的衣服将她的双手绞绑在床柱上。

    他长茧的手掌贪婪的摩掌她如丝如缎的肌肤,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对丰润的酥胸,喉结上下滚动一下0算她运气好,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那轻佻的抚触震醒了她,这才发觉有异,“阒魅,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月牙儿,你忘记最重要的一点,要我救人是必须付出代价的,所以,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他开始动手解着她的裙头,这举动简直吓坏了她,只能不断的踢着双脚,想逃避他的侵略。

    “阒魅,算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他真的打算这样强占她吗?

    阒魅不耐烦的卸去她下半身的衣物,轻而易举的抓住那纤细的脚踝,不让它们有合起的机会。

    她慌得哭了出来,“不要看!”从未被男人瞧过的隐密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让她恨不得马上死掉。

    “我不只要看,我还要碰。”他的手掌完全贴入那雪嫩的腿侧,进女性的三角地带,“别忘了,这是我应得的报酬。”

    沈映竹扭动着被缚的双手,就是无法脱困,而此时全然敞开的姿势更让她又羞又惧;当阒魅的手指捻揉着她纤弱的欲望花蕾,令她触电般的弓起。

    “蔼—”她连尖叫都在发抖。

    他咧着邪笑,继续撩拨那柔腻丝滑的小核,“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我的月牙儿,你是斗不过我的。”

    “救人……不是多管闲事……蔼—”沈映竹被那霍然刺探进女性领域的手指吓得失声惊叫,美眸漾出迷蒙的雾气,低吟的控诉,“你怎么可以……”

    阒魅微眯着危险的瞳眸,加快手指的速度和力道,“你说什么?”

    “唔——”她似泣似吟的闭上眸子,体内拉扯的痛楚让她不住的打哆嗦。

    他在她快承受不住时退出了手指,“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以后别再管你不该管的事,否则,下一次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沈映竹在双手一得到自由,忙用锦被裹住自己,无声的掉着泪。

    “你哪里也去不了了。”阒魅灼热的呼息喷在她的颈间。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吗?”串串泪珠自她那双如秋水的明眸中涌出,美得令人我见犹怜。

    他舔去那带着碱味的y体,感觉到她的退缩,显然是方才的行为吓到了她。“现在是半夜,今晚就睡在这里。”

    “我现在睡不奢。”怕他又侵犯她。

    “那就陪我睡。”他过去从没有一天好好睡过,直到有她相伴,习惯了她的温暖,他不想一个人再睡在冷冰冰的床上。

    沈映竹咽下嘴边的抗议,无奈的让阅魅拥进怀中,睁眼到天明。

    ★★★

    天下第一庄沉长舟守在妻子的病床边,自从爱女被掳走后,她就因为忧虑成疾而病倒,虽然看过大夫吃了药,病情仍然没有起色,就如大夫所言,心病唯有心药医,只要女儿能平安归来,妻子的病才有痊愈的一天。

    “老爷,有竹儿的消息吗?”连玉凤有气无力的问,同样的问题每天都要问上好几回。

    他握住妻子的手,“竹儿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把病养好再说。”

    “你就别再安慰我了,要是竹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她捂着嘴呜咽。

    “夫人,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沉长舟同样心如刀割,可是为了妻子的病情,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来。

    连玉凤伏在丈夫的胸前,哭得泣不成磬,“可是……对方是个大魔头……竹儿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他?”

    “竹儿自小便聪慧过人,一定有办法的。”事到如今,只有作如此想了。

    夫妻俩心中不约而同的向上天祈求,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来交换女儿的生命,只求爱女能逃过劫数。

    “二叔、二婶。”沈煜棠进门来探望,“你们看谁来了。”

    两人闲言朝门口望去,乍见司徒樵到来,心底升起一丝希望。

    “樵儿,你的伤──”

    司徒樵面露渐色,“内伤已调养的差不多了,多谢岳父关心,也请你们原谅小婿无能,是我没有保护好映竹,才让她被阒魅掳走。”

    沉长舟叹了口气,“当时你也差点送了命,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连玉凤梗声低喃,“我们只担心映竹现在的情况,都过了半个多月,是生是死都不晓得。”

    “岳母别担心,小婿今天前来最主要的就是要告诉两位,我打算亲自前往魔域将映竹救出来。”他铿锵有力的说。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沈煜棠也觉得不妥,“是啊!司徒伯父也不会同意的。”

    “既然岳父、岳母已经答应将映竹许配给我,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去救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爹没有理由反对。”他没有说出是他瞒着家人自作主张,不然连他们也会反对。

    沉长舟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妥。“樵儿,那大魔头的功夫很厉害,我不能就这样让你去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