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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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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看着一色压抑怒气的样子,忽略掉心中的不舒服,说:“你在生气?”

    一色一顿,随之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些:“哎,虽然知道所谓的忍者就是个杀人的工具,可还是觉得很不爽……”嘟囔着别手从身后的忍具包里拿出一个金黄色封面的卷轴和一支毛笔,放在桌子上。

    静静立在桌前,就在我爱罗以为他是在酝酿着什么奇怪的忍法时,他听见一色的声音平静而清晰的响在屋内:“na,gaara,你可别随便受伤啊……”

    就算此刻屋内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爱罗却觉得眼前好像清晰的出现了一色此刻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着的身子挺得很直,腰脊柔韧似无力,柔软的棕发贴着他的耳际,棕色的眼睛里带着一贯淡然却坚定的目光,说话的时候定是别扭了很久才出口的……

    想着这些,在黑暗里的我爱罗,在一色看不见的身后,静静的笑了。嘴唇弯起弧度,碧色的眼睛里带着炙夏的温暖,说:“……勉强接受……”

    第五十五章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见彼此,只听见对方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却仿佛觉得对方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一色站在桌边,把从忍具包里掏出的卷轴放在桌上,摸索着展开。

    手指轻轻拧了一下,指尖冒出青色的幽火,像传说中的地狱鬼火一样飘飘浮浮的在黑暗之中,青色的光冰冷的点亮了黑暗,模糊的勾出房间里的三个人的身影。

    房间是完全密封的,没有任何风的流动,那幽火却仿佛被风吹了似的,一跳一闪的,光线时弱时强,闪得人的心也跟着幽幽的发凉。

    一色突然轻声的说:“这是引魂灯。”

    我爱罗的目光也似乎随着忽明忽暗的引魂灯闪烁了一下,传说中的引魂灯是能引导死人的灵魂通往地狱的指引灯,却没想到只是点点的青火。

    引魂灯脱离一色的指尖漂浮在空中,忽悠悠的飘在卡卡西的头顶上,幽冷的光辉笼罩着他的身子,点亮在他的额头轮点处。我爱罗突然觉得,若是人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拥有生命之火,那么此刻这个跳跃在卡卡西额头处的青火就好像是由卡卡西的生命燃烧出的火一样,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冰冷……却又不自觉的移不开目光了……

    从卷轴的封印里凸起浮出一支毛笔,很奇特的一支笔。鲜红色的笔杆上刻满了金色的咒文,若是从更远处看的话,大概整只笔的颜色就是金色的了,连笔尖都是金色的,一种极软的毛料,却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当然,造型再怪的东西也不会被我爱罗称之为奇怪,真正的奇怪的是那支笔给人的气势,实在不像一支笔。

    鲜红的笔杆通体莹润,红得滴血,隐隐发出杀伐之气,意志稍微弱一点的人靠近这支笔都会被这种可怕的杀戮之气侵蚀意识或者占据意识而神志不清。可是这支笔更独特的是,在放出可怕的斗气之后瞬间克制它的金色咒文,金色的纹印似一道环绕的金光一样,笼罩着笔身把杀气压制住。

    我爱罗没有在四紫炎阵外见过罗生门,若是看见的话,他会发现,启动罗生门的金色莲华咒轮和这个笔身上面的金色咒文是一类的咒文,甚至有着相似的气息。一种带着慈悲、纯洁、普渡的气息。

    一色咬破手指,血顺着伤口就滴在笔身上,缓缓的浸染了整只笔,咕嘟咕嘟的发出一种类似吮吸的声音,沉静的黑暗里,这种不似人类的声音显得异常的诡异。金色的咒文在血的盖染之下变得薄弱,光华被血红的笔身逐渐吞噬,直至金光完全被盖住,笔身变得鲜血欲滴。连空气里都飘散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

    我爱罗缓着呼吸,看着一色提起那只诡异的血笔,发出嗤嗤的声音,笔身好像有意识一样的在迎合着一色。

    一色嘴角缓缓扬起了浅笑,一种不带着属于人类情绪的笑容。声音也透着幽冷:“gaara,这支笔跟了我很久呢,画魂笔……”

    引魂灯、画魂笔。

    从亲身的体验来看,这些东西大概都有些来历的……

    我爱罗只轻声的应了一声,心知一色此刻只是类似自言自语,施术的时候是心无旁骛的,只是习惯的叫出了最亲近人的名字罢了。

    从进入黑暗开始,一色使出的力量就让他压抑者三分的惊讶,所说三分惊讶,这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于我爱罗这样不轻易外露表情的人大概会得七分惊讶,可是他和一色在一起多日,隐隐的也能感觉到一些隐藏在他孱弱身体里真实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我爱罗对一色全心的信任。

    从夜叉丸令他心头刻血之后再一次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全无保留的相信,为那句不离不弃,也为了自己的心意。

    施术者在施术的时候是本身力量最薄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守护的人就显得极为重要,几乎等于把命交给这个人一样,岂是等闲的相信呢?

    怀着这样的温暖,即使身在黑暗之中,被血腥和寒冷包围,也不会觉得冷。

    爱情,从来都是别人给的。

    在我爱罗十三岁的年纪,他也许还不知道所谓的爱情真正的定义和心理的感受有什么相似和不同,唯一肯定的是,他的爱情,这一辈子都要从那个对他说出不离不弃牵着他的手给他温暖的……一色……那里得到。

    啪,卡卡西头上的‘引魂灯’忽然跳闪,青幽的火苗一下变大,像突然把他的生命力凝聚起来一样,一色握着‘画魂笔’的手竖直垂在卷轴上方,金色的笔尖早就被血浸染,笔毛饱满得吸足了血,随时准备着画。

    ‘引魂灯’越攒越大,飘忽忽的青焰一下就变得拳头般大小。

    一色抬起手,‘引魂灯’就向他的指尖处飘来。喃喃到:“唔,卡卡西的魂魄力量还挺强的……”

    待‘引魂灯’再一次凝聚在他的食指尖,一色单手结印,青火燃在他嘴唇处,“鬼道≈8226;画皮!”

    话音落下,‘引魂灯’飞快窜出,一色抬起‘画魂笔’就点住了躁动的‘引魂灯’,道:“才开始,勿急。”

    ‘引魂灯’接触到‘画魂笔’的一瞬间就变得平静,青幽的鬼火一瞬间闪亮,下一瞬就立刻缩小,莹莹如豆。

    一色见时机成熟,握着‘画魂笔’毫无滞涩沾血在卷轴上开笔画魂。

    所谓画魂,就是在纸上为招魂者塑造一个身体。

    提笔离开卷轴,卷轴上就隐隐出现了一个以血为墨画出的卡卡西。说是卡卡西,其实有点四不像。幸亏‘画皮’术的精髓在于要求聚集招魂者的魂魄,不然以一色的美术造诣水平,这个忍术就是再练个几百年,卡卡西的魂也不能被他招起来。

    青火仍旧安静的燃烧在‘画魂笔’血色的笔尖处,只提笔离开的时候,卷轴上血墨已干。

    一色举起卡卡西的手腕,指尖轻轻一划,就在卡卡西的手腕处划出一道血口,血顺着卡卡西的指尖就滴在了卷轴上。

    五指沾着卡卡西的血,在空中画着咒印。

    “忍法≈8226;转魄之术!”

    随话音落下,于‘引魂灯’四周浮现金色的咒印,缓缓的围绕着跳跃的幽火转动。那金色的光亮似透明又似实质,神奇的印满在房间的墙壁上,屋顶、地面、窗户,金光闪动。

    一色把笔尖点在画中卡卡西的额头轮点处,赋予纸画‘生’的灵魂。

    ‘引魂灯’化成一抹青幽点在画纸之上,逐渐的由火的形体溶进纸内,变成一抹浮动在纸上的青色。金色的小咒印也随着‘引魂灯’的转移,在卡卡西的额头处绕着‘引魂灯’形成一圈细细的金纹。

    咒文画入卷轴的那一刻,一色指尖上卡卡西的血却瞬间发亮。从忍术发动的样子上类似于前一刻使用的‘青冥火’,可是那梵金的颜色,却大概是性质完全相反的忍术。

    鲜血化成金光,被一色勾着五指点在画纸上卡卡西心脏的位置。只见画轴上金色的五点仿佛有生命一样,延伸出细细的金线沿着身体的七经八脉游动,只在一色再一次提笔的时间里,金y就已经流淌在画上所有的七经八脉之处,不断流动的y体从心脏处流出后循环一周又流回心脏处,就好像人身体里的血y一样。

    一色再下笔的位置却在丹田,点魂于轮点,引魄于心脏,封魂则在人的丹田。为了使这个术完美的成为卡卡西的替代,封魂会把所有的血和咒文禁锢在画里,只要卷轴不破,就可以替卡卡西渡过‘月读’的痛苦。

    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鲜血浸染的笔杆逐渐褪下血色,慢慢的露出了被血盖住的金色咒文。待‘画魂笔’再一次进入封印的时候,笔尖已经离开了卷轴。

    一色抹了额头的虚汗,道:“成功了。”

    我爱罗从门口走过来,拧开床边的台灯。

    卡卡西缓缓的从昏迷中醒来……

    第五十六章

    卡卡西看着手里的卷轴,上面画着的红色人形隐约好像是他,却又在身体上画了大大小小的金色封印,木叶第一技师的他费了好大的牛劲也看不明白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不知道是自己见识少还是这个鬼画符实在不能称之为艺术。

    躺在病床上嘟囔着:“那家伙真是没有艺术天分啊……”

    难得的休息也是因为重伤后的清闲,床头还放着最爱的《清热天堂》,这个还是鸣人那个傻呵呵的弟子在离开前特意给他买来解闷的。

    手里还捏着这个四不像的画,卡卡西一贯半耷拉没精神的眼睛缓缓涌出笑意,想起那个没艺术天分的一色在临走前的话,“这个画能替你承受这次月读的折腾,待三天之后,也就是月读结束之后,你把这个画撕了就可以反噬宇智波鼬,估计这个反噬力也会让他难受一阵,不过呢,若是不撕留着的话还可以为以后的危机转移,比如身体受了极重的伤可以转移到这个画上,但是只有三次机会……”

    看着一色因为那个砂忍的不耐烦而笑呵呵蹭过去的样子,卡卡西心里一阵爽快:想当年,你是怎么蹂躏我的宝贝书的……要不是防你,我能把书都装保险箱里吗……花了多少薪水知道吗……

    一边感叹着风水真是轮流转,一边看着这俩人逐渐消失的身影感叹。

    自己是不是老了?看着俩小男孩握着的手竟觉得惊心动魄的……心突突跳啊……

    当初果然没看错,这家伙就不是个好折腾的角色!

    再说折腾了一宿了我爱罗和一色,这俩人没再做停留,乘着云魂就伪装仙人升天似的往砂隐村方向飞。

    此刻正是黎明破晓的时候,四周青蒙蒙的暗,一夜呆在极度黑暗里的俩人此刻对着这样的蒙蒙亮正觉得适应。一色打着哈欠窝在我爱罗的怀里,姿势极尽慵懒,身子就跟没长骨头似的,一只手搂着我爱罗的脖子,一只手捂嘴打哈欠。

    “啊~~忙了一宿……好累……卡卡西这厮……下次我非得把他的保险柜搬过来不可……哼,让我折腾是那么容易的吗……”

    我爱罗青玉似的眼珠映衬着身后一片苍青的天空更显得剔透,微微转动已如珠玉般的光莹。他看着怀里的人,道:“用禁术不反噬吗?”禁术、尤其是用上自身的血为契约的禁术就极为危险,反噬力可瞬间使施术人灰飞烟灭。

    一色头枕着他的肩膀,看着我爱罗弧线优美的颈项,白皙的皮肤下微微可见青色的血管呐……心中不免生出一点点带颜色的想法,呐,啥时候能长大啊……光看不能吃的日子太痛苦了……

    不知一色如此想法的我爱罗却因为他突然搂紧的力道而以为他是在害怕,以为一色是因为那未知的反噬力量而害怕。

    我爱罗略低头,唇就碰上了一色的额头,很自然的没有一丝扭捏。道:“无妨,就算反噬也无妨……”好吧,他抓住他,下一辈子也等他对他说‘不离不弃’,被他砂暴我爱罗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跑的机会。

    一色却因为我爱罗突然的一个亲昵而呆了。哦,天呐,这、这……这个木头疙瘩似的的葫芦娃竟然亲他一口!

    哦~~天呐!!他是不是一宿没睡导致幻觉了?

    傻呵呵的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我爱罗的唇贴在他的皮肤上有点凉,软软的,感觉额头的地方有点酥酥麻麻的……

    哦!!天啊!!

    “呵呵……”傻呵呵的笑……

    终于迈出一步啦!虽然现在是亲了额头,但是离他要求一垒、二垒奔全垒打的目标也不远啦!——话说,一色同学其实就是个空想的主儿,这会儿亲个小额头就满足得不得了……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我爱罗同学早就上了一垒了,他还在外环跑呢,可见我爱罗同学绝对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

    一色高兴不掩饰的样子让我爱罗也很高兴,只是我爱罗性启蒙教育实在是有点晚,也还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份高兴到底因为着什么,就目前的状况,他就以为是单纯的想亲近喜欢的人罢了,等他真正有了性观念还得看其姐手鞠的教育了……

    “怎么会反噬?”一色同学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头顶上那人问他什么。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低级的错误发生呢?又不是大蛇丸那款笨蛋……

    他却不知道刚才的一瞬间里我爱罗同学的心思转了几道弯,若是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早就化身一披着羊皮的恶狼扑向小红帽了……

    我爱罗的担心也消除,调整姿势让怀里的人睡得更舒服些,身子半侧着挡着从前面吹来的风。

    一色闻着我爱罗身上让他安心又熟悉的闻到,头埋进他的膊颈之间,身子窝得像只猫一样,打着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睡着前还想着:‘唔,自己现在变得就在他怀里才能睡着了,没了他还睡不着了呢……这个习惯可不太好呢,若是没了他自己还……’迷糊间,他就呸呸的否定掉这个消极的想法,‘他怎么会不在呢……黄泉碧落……都、不会放手的……’

    绕是这两位都是心思百转又独占欲极强的主儿,也想不到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俩人纷纷生了同一种生死追随的想法……

    所谓的坚定和永远并不是只有信誓旦旦的誓言能表达的,行动往往更具真实性。

    吹拂在身上的风把我爱罗一头红发吹得散乱,他半眯着青玉似的碧眼,在初升起的朝阳之中,身子被勾勒着金红的边线,他略低头凝视着怀里已经睡着的人,带着金红暖阳的脸上缓缓漾开舒浅温暖的笑容,那笑随着他消失在天际的身影融化进一片朝阳里。

    第五十七章

    在一色和我爱罗回到砂隐村的三天后,第四代风影大人的尸体被找到了。

    送消息的是勘九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打在二天前不小心在我爱罗胆颤颤的吃了一顿饭之后,他就总寻思着找机会再接着过来蹭。手鞠嗤笑他‘为了吃不要命了’,其实自己也跟着过来吃了一顿了。在我爱罗怒视的目光之中,手鞠保持超然的进餐姿态,实在不能不让人对这位高贵的‘砂隐公主’赞叹。

    我爱罗开门之前刚刚端起饭碗,在听到准确的敲门声之后,啪嚓的捏断了手里的一双筷子,狠狠道:“孰不可忍!”天天来蹭饭,还让不让人有个清净了!

    “好啦好啦,快去开门吧……”对于勘九郎这两天的勇敢一色也深觉得有趣,现在勘九郎已经能很熟练的面对来自我爱罗的压力了,据悉,勘九郎勇士现在觉得自己生命特别有保证,因为他发现在一色面前我爱罗一般都不喜欢见血……有恃无恐,就是说他。

    打开门,果然看见勘九郎站在外面,却跟这两天的样子有些许不同。我爱罗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勘九郎今日不同的情绪。本来已经打算了今天不动家伙不罢休的,此刻却也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饭桌边了。

    “是勘九郎,快进来吧,正好吃午饭,还给你带了分呢,今天手鞠不来吗?”一色起身给他盛饭。

    勘九郎接过道谢后,说:“她今天是不会来了,这两天我和她可能都没有时间过来。”

    “哦,是接了任务呢,好忙啊。”

    默默的吃了一口饭:“不,不是任务,是守灵。na,gaara,父亲大人的尸体找到了……”

    “关我什么事?”冷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你……”抬头看了一眼抿着嘴唇线条绷紧的我爱罗,心里默默的叹息,道:“罢了,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他也、也该是如此……”

    四代风影对他的三个儿女绝对称不上慈祥疼爱,就连对他最喜欢的大女儿手鞠也是很严肃坚硬的,更别提对待守鹤附身的我爱罗,从六岁开始的暗杀直到四代死去才停下。我爱罗对他绝对称不上好感。

    勘九郎没再提,吃完了饭就匆匆的走了。

    吃完饭后,就开始收拾碗筷了。——对于这个问题,得说明一下。就是家里俩人的家务活分配问题,我爱罗虽然比较孤僻且生活不稳定,但却几乎没怎么干过这一类的家务活,六岁之前自有夜叉丸打理,六岁之后就由四代办公室的秘术为他单独请一个家务保姆。当然了,期间被杀死的家务保姆大概也有十几二十个,少数是说错话被杀,多数是因为在他饭里下毒等一些暗杀手段被我爱罗识破而杀死。

    这些是我爱罗没碰到一色前的生活状态,自从一色同学入住我爱罗家,实行堂而皇之的雀占鸠巢计划之后,老实人我爱罗只得无条件妥协,且目前有往‘灰姑娘’方向发展的趋势。

    因为一色同学规定了:他做饭,我爱罗洗碗;他洗衣服,我爱罗晒衣服;他擦地板,我爱罗换水……等等一些被一色同学称之为‘民主’,实际却执行霸权主义的行为……

    结论,我爱罗同学应该奋起反抗霸权主义的压迫。

    但在这样的三天生活之后,老实人我爱罗同学非但没有革命反抗,甚至对这种生活深深感到满意,他觉得自己十三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平静和温馨,整个人也逐渐变得比以前柔和了些。——由此可见,劳动人民是多么容易满足的善良群体啊!(一色:怒,作者诽谤!)

    再说我爱罗同学第一次的洗碗经过。当时家里一共有十个碗,陶瓷的,此一役之后,十个‘响当当的革命战士’战亡,英勇的为国捐躯成为了后代烈士们无限敬仰的第一代革命烈士。

    当天下午,一色和我爱罗就去市场又买了一些餐具,为了方便我爱罗同学工作的顺利进行,这一次买的是木制的。

    对于我们无限痛心的无产阶级代表我爱罗同学,他的觉醒在早期时虽然表现很微小,但这不是没有的!据改革开放后被打倒的资本家勘九郎称,当时在他家吃饭后,霸权主义代表一色都会先瞟我爱罗两眼,在干瞪无效的情况下,他只有自己把碗筷收拾进了厨房……由此可见,无产阶级人民的革命是令全世界人民震颤颤抖的!

    当然,勘九郎作为专政阶级,他的观点往往具有局限性。作为一个历史的旁观者,笔者有必要在这里把真相向以后的读者说明,真相是这样的:一色把碗收拾进厨房就一股脑的全扔水槽里了,待勘九郎走之后,纸老虎我爱罗同学就恢复了被压迫的本性,抿着唇角展着眉毛洗干净了餐具,附带的话是:“该死的勘九郎,增加我的负担,下回再来就捏死在门口!”

    但此一役的伟大意义在于,奠定了改革开放以后我爱罗同学伟大的无产阶级小攻专政的伟大局面!规划了耽美主义忍者世界的伟大蓝图……足可见未来领导砂忍人民闹革命的领导者风影大人的少年风姿啊……(此段截取自《砂隐村教科书——领导砂忍人民奔小康的第五代风影大人我爱罗的觉醒》)

    说远了,言归正题。

    下午的时候,收拾好屋子之后,俩人就上了屋顶的天台。其实砂隐村由于常年刮风沙,村民在盖房的时候几乎是不会修一个不实用的天台的,但是这栋房子是当年我爱罗的母亲曾经住过的,据悉我爱罗的母亲好像特别喜欢绿色植物,四代风影才特意给她建了一栋有天台的房子。

    一色对于天台的重新利用有个很美丽的规划,就算砂隐村有常年刮风沙、尘土漫天、缺乏水资源等不利条件,可是一色同学是谁啊?他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做不到的!在决定那天他就在天台上张开了一个结界,形成一个实质行的阻挡,挡住一些外来的物理侵扰。

    我爱罗虽然是个很有地位的小攻,但是在小事方面从来都不会放反对一色,而且他向来是比任何人都宠溺一色的……

    于是俩人现在就搬了两张凳子放在天台上晒太阳……

    吃饱了饭还晒着阳光好像就特别容易困,一色靠着椅子就开始昏昏沉沉犯困,我爱罗此刻正在执行一色对于天台改造的第一个实质性阶段——要手工做两张摇椅。也亏得是我爱罗,换了常人都不一定都这么大的韧性禁得起一色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此刻的我爱罗就正在拿着一把合手的刻刀对第一把摇椅扶手的部分进行加工,椅子已颇具雏形,只差在一些细节地方的加工了。

    百年后的砂隐博物馆还保留着这两把由名垂风之国历史的第四代风影我爱罗大人亲手做出的摇椅,一位著名的史学家还发表过这样一篇文章,以下引自该文:“我爱罗大人实在是一个聪颖勤劳的人,他不仅在古文诗词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的杰出艺术触感也让人感到惊讶,我想,我爱罗大人就算不成为风影,他在任何位置上都会是一个杰出的人物的。”

    一色头点了一下,这才从朦胧状态挣扎醒了一下,看见仍旧认真的与木头周旋的我爱罗,发现他认真时抿着嘴唇目光沉着的样子特别地好看,唔,总感觉他长得特别快似的,每天醒来都觉得他好像微微高了、壮了或者以前圆圆尖尖的下巴逐渐变得有棱有角了似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莫不是焦急的等待‘采果子’的果农都是这样的?

    没有多想,伸出胳膊:“唔,困了……”我爱罗抬头,放下手里的刻刀顺势把他拉近怀里,一色一接触到他的怀抱就满足的发出一声噫叹,头摩挲着他的颈窝处。

    “回房睡吧。”他轻松抱起一色,就跟没承重似的,一点也看不出什么负担。

    一色揉揉眼睛:“好。”又眯上了眼睛,“唔,gaara,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高了呢?以前你抱我的时候我不是枕你这儿的呢。”他比划着我爱罗的肩膀。

    我爱罗不以为然:“大概是长了吧,我还在长身体阶段,自然会长高,倒是你长得这么慢。”

    “哼,那都是好吃的让你给抢跑了,我才没长,反正我没长你也得对我负责人,抱着我睡觉、走路、吃饭……”兴致勃勃的数着。

    我爱罗瞥他一眼,加了一句:“还有洗澡去洗手间……”(实在不知道火影里‘解决内部矛盾’得怎么写,就用了这个普通的了。)

    可见,未来的风影大人只是不爱说话,绝不是说话慢半拍的主儿。

    一色握着拳头垂了一下我爱罗:“哼。我本来还想晚上做排骨给你补一补,多吃点骨髓长个子呢!”想当年在地府下面的骨头可是遍地,他在最饥饿的时候也不是没吃过那些东西的,不知道是不是补得好,所以上辈子他不算是矮呐。

    我爱罗轻轻把他放床上,脱了他的鞋,一色一摸床就钻进了被里,我爱罗脱了鞋子和沙葫芦也上了床,一色就像小鱼儿似的灵巧的钻人家怀里,头枕着我爱罗的胳膊,笑着说:“诶,你怎么舍得把那个破葫芦摘下来啦?”在屋里带着也随时背着,真是不嫌累。

    “无妨,有你,我放心。”屋外被一色张了好几层结界,非得像三代火影或者宇智波鼬那个水平的人折腾来了,兴许才能打破一层结界。若是他张开的结界轻易就被人闯了,他也就不用混了!但我爱罗虽然见识过一色的鬼道之术,可他对于一色最拿手的空间之术几乎就是没见过,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其实只是单纯的信任一色而已。

    一色因为他这简单的话咧嘴呵呵傻笑,头枕人家胳膊上,面向着胸口,手搭在我爱罗腰上,迷迷糊糊的开始困了。

    “唔,晚上还得出去买菜,记得叫我啊。”

    “嗯。”

    “对了,gaara,呃……四代风影的葬礼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好吗?”

    头顶的呼吸顿了一下,无话音回应。一色虽然眯上了眼睛却一直在等,撑了很久之后,他感觉上头的呼吸松了一下,然后我爱罗单音的“嗯”了一声,一色才嘤咛一声贴着我爱罗睡着了。

    由于考研等诸多事宜,会停文一段时间,望见谅

    第五十八章

    四代风影的葬礼举办的很简单,村里的长老们在全面向木叶签署了投降条约之后,一致决定低调处理四代风影的葬礼。虽然此次砂隐村袭击木叶的活动中,四代风影本人没有多少责任,但也不可能给这个承担了不名誉的风影举办什么流芳百世永垂不朽之类的隆重葬礼了。

    我爱罗和一色进去的时候,长老们刚刚献上最后一朵白菊花,大厅里一直很安静,沉沉涩涩的檀香缭绕,整个屋内都被罩在一片y云之中。这一次对木叶的进攻战,不仅使木叶损失了大批的优秀忍者,砂隐村本身也受了极大的损害,尤其是签署了投降条约之后,砂隐村被要求大量消减忍者的数量。这使本来就呈颓势的砂隐村进一步被消减了势力。

    然而当务之急,还是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忍者作为下一任风影。

    此刻参加葬礼的长老们心里都揣着这件事情,却也因为人选的事情而费足了心思,迟迟下不了决定。

    正当我爱罗和一色走进去的时候,有人冷不丁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就变了。发出奇怪的一声闷哼,厅内人这才都发现了原来进来的竟是四代风影那个一直被暗杀的人柱力孩子。

    在砂隐村,没有长老不知道我爱罗从六岁开始就被亲生父亲暗杀的事情的,虽然对四代风影如此做法颇有微辞,但是对于他们心中所谓的不完全品的危险人柱力,他们也觉得趁早暗杀掉才是上策。

    如今五大国纷纷签下了和平条约,短时间内是不会爆发第三次忍者大战了,本来为第三次忍者大战做准备而制造出的‘超级破坏性武器’的一尾人柱力,在这样的和平的背景下,就变成了村子里的累赘。于是,秘密的处理掉这个暴露了他们野心的杀伤性武器成为了他们心头的大事,可是我爱罗本身的强大无人可超过的实力又成为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我爱罗似乎是故意放重了步子,鞋子塌在方砖子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听在屋里这些俱是上忍水平的忍者耳里,那些微的声音就好像是被扩大了似的,隐隐带着踏在他们心头的节奏感。

    在离棺材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脚步,我爱罗盯着那黑色的棺木,本来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在一瞬间闪过暴戾的表情。哼,竟然死在了别人手上,真是便宜他了!

    六岁起就被最亲近的人捏碎的梦,那是旁人无法想象的痛。

    他再怎么克制自己的情绪,仍旧是握紧了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色站他身边,半垂着头,感觉到身边的我爱罗情绪的波动,刚想伸手勾住他,却听一旁传来声音:“你怎么来了?”苍老的声音发自站在最首位置的老太太口中。

    顺着声音望过去,老太太过百的年纪,脸上皮松得往下耷拉,眼睛隐藏在一堆皱纹之中,隐隐的露出一点小黑光,若不是她的眼神还透着精光,真就让人怀疑这个颤巍巍的老太太是不是随时就能倒地辞世。

    待一色在砂隐村住了两年之后,才知道这个老太婆平常最大的乐趣是装死骗人。他记得自己以前在牟邪看过砂隐村长老的资料的,可怎么也想不起这个老太婆是哪一号人物,唔,站在众长老之首的,该是个身份地位颇高的,怎么就给忘了。

    我爱罗却看都没看,仍旧站在那,眼神淡淡瞟了一眼前方的勘九郎和手鞠,以微微不可见的弧度点了点头,如此这般却也让本来面上无悲无色的俩人心里暖了一下,在这个时候,身边毕竟还是有亲人的,尽管这个孩子平日里如何的暴戾,终究还是他们的弟弟……

    我爱罗才道:“怎么,我来不得吗?”

    千代道:“既然来了,就给风影大人上柱香吧,也是尽了人子的责任。”

    我爱罗冷冷嗤了一声:“你是老糊涂了?”他来没抢了四代风影的尸体鞭尸就不错了,还想让他上什么香尽什么人子的责任?怎么,躺在棺材里那个就尽了人父的责任了吗?

    “我的确是老糊涂了,村子里的事情也轮不到我说话了。”

    “既然如此,早该找一块地方提前把自己埋了,也省得别人替你料理。”和一色在一起时间久了,明显就被传染了他说话的调子。

    本来旁的长老们就不想和不稳定的我爱罗多接触,看见千代出头自然是乐得,可是听见他如此说话也有不考虑前因后果就蹦出来的,“你敢对千代婆婆说如此不敬的话!”

    我爱罗余光瞥他一眼,道:“跳梁小丑,也想下去陪你们的风影吗?”

    随着他的声音,他背后的沙葫芦里就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惊得说话那人脸色一阵发绿,讪讪不忿的缩了回去。

    又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的千代,我爱罗冷冷哼了一声,伸手拉住一色往前方又走了两步,正对着四代风影的棺材。

    黑沉的棺木上盖了满满的白菊,有的还散在了地上,花瓣散开,有菊花清清淡淡的香,和着一旁檀香的味道,竟让一色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前方就摆着四代风影的遗像,唔,我爱罗一双碧色的眼睛竟是遗传自他的,一色又盯了遗像看了看,突然想起之前听说的,尸体找到的时候脸上的皮被大蛇丸整整的剥了下去,不由的感叹。大蛇丸也真是不怕恶心呐,死人的脸皮都往脸上戴,难怪他脸上折腾成那副样子。

    手鞠的手边就放着散下的香烛,她暗自给勘九郎一个眼色,勘九郎这个没胆色的竟不敢递一束给他。呆子,不会先递给一色吗!手鞠心里暗骂勘九郎,却也犹豫不绝。

    却在此刻,我爱罗松开一色的手,扬起胳膊,手里缓缓聚起了砂!

    两旁长老无不骇然,终究还是要动手了!纷纷在暗地里紧绷起来,手摸上了身侧的苦无。

    却我爱罗手里的砂缓缓成型,竟捏出了一朵砂菊!花瓣、花x、花叶一丝不差,好像真的似的。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我爱罗把砂菊放在了棺木上。

    没再说话,拉起一色就往外走。

    众人没有阻拦,却在他二人走出大厅的时候,棺木上的砂菊崩溃散落,砂粒四溅,落在方格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厅内静悄悄的,只沙粒滚落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脆……这一代风影就这么的去了……

    在某种程度上,我爱罗和一色从来都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类型的人。

    一色素来佩服这种能为自己的仇人大义牺牲的人,当然,他也从来都认为这种完全纯善的人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了,那么最好也别让他碰上,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就消灭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纯善之人。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何必一个真善之人来提醒它是多么的虚伪呢!

    所以,当我爱罗的砂飘忽忽的拥着一截断指飞过来的时候,他真是不太惊讶的。

    在进祠堂之前,他就看见了我爱罗放出了一点砂,偷偷的滑进了祠堂。原来竟是为了这一段小指。

    砂卷平缓的把这半截指骨放在我爱罗母亲的墓碑之前,又慢慢的滑回葫芦里。

    下午时分,风溅起,夹着砂隐村的黄沙吹在脸上,有点刺刺的疼。

    没有张开结界,任黄沙和风吹在俩人身上。他想,我爱罗这个时候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墓碑上,我爱罗的母亲还犹自微笑着,带着温柔和舒浅的笑。模糊的照片上依稀能看出当年的她是何等的美丽和迷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死之前对自己的亲子对自己的村子下了何等的诅咒。

    风卷着碑前刚放定的半截断指,指头上还粘连着黑褐色的干r,r皮早已不知被哪个动物啄去,干巴巴的r在沙漠里被晒成了r干。白骨被风吹动,向他母亲的墓碑靠近,不断和墓碑发出微微的响声。像是在向碑的主人着急的述说什么,可这些,如今随着斯人已逝,成了一杯黄土。那些恩恩仇仇、情情爱爱也随着黄土化在了风里。

    我爱罗轻扣了一下手指,唤出砂含着查克拉轻轻一拍,那截断指就被拍进了墓碑里去,像嵌进去似的,想抠也抠不出来了。

    一色轻轻一叹,这一截断指却代表一个男人,陪伴着他生前的情人。一个女人这一辈子也只得了这个男人的一截断指,说不出的可悲。

    我爱罗沉默许久之后,对着墓碑上他母亲的照片说:“他死了,你的心愿我已替你了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声音低低的,却说不出的清冷。一双碧珠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不带一点情绪似的,光华含蕴在最深处,浮光只浅浅露在表面。

    一色心一紧,主动勾上他的手。指尖像浸了水似的冰凉,手掌却干燥而温热。双手一起包住他的手,忍不住呵了口气。沙漠地带温差极大,午间燥热的时候恨不得全脱了解恨似的,我爱罗却在这样炎热的时候冰凉了手指。都说十指连心,莫不是心也跟着凉着吗?

    我爱罗低头看着一色,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一暖,反手抓住他的手,一使劲就把一色拉近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一色先一怔,随之也回抱着我爱罗,用自己的体温和心跳温暖着他。

    风夹着黄沙吹起我爱罗绑葫芦的白绸子,随着风拂过眼前,绕着两人拥在一起的身影飘荡。我爱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低低的吟着:“不会放手了……”

    像要把他的身体揉进去似的紧,勒得一色喘不过气。却为那温暖和心跳安心着。轻声的应着:“嗯。”

    第五十九章

    自葬礼过后,又过去了三四天。

    第四天的早上,一色在吃早餐的时候接到了牟邪方面发给他的‘消息鸟’,所谓的‘消息鸟’,是指在牟邪家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传信鸟,这种鸟都是从出生开始培养的,一生只认得其主人的气味,不管主人远在何方都能把消息准确的传达给主人,只是培养的成本太高,不能广泛普及。

    一色的这只鸟名唤‘小灰’,是只灰色羽毛的小家伙,一色几乎没怎么用过它,都把它当宠物养在房间里了。此刻见了小灰真是倍感亲切,连饭都顾不得吃就逗着小灰喂食。也真亏的小灰的小身板,从木叶大老远的飞到了砂隐,身上都挂着灰,一路也是辛苦。

    我爱罗看了一眼停在桌边的飞禽,看见这只鸟歪着脖子看着他,豆子似的眼睛总是眨来眨去,比起一般的鸟也算是招人喜欢。——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鸟。我爱罗放下饭碗,道:“吃完饭再逗它。”

    一听我爱罗都发话了,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