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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爱罗是站在场地里最近的人,他不顾裁判的反对就站在了入口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略略颤动的地面和那巨大的水声。“一色……”脚下的砂变得s动,越来越不安分,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沙沙的在他身边移动。他捂着头,吃吃的疼。“该死的!你不能出来!”

    尽管水龙弹是公认的高级忍术,可对于一色来说这种东西就是个能随手拈来的游戏那样简单,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个简单的水龙弹就能把这位天才哥哥给打到,因为游戏总有起伏跌宕的高c的,若是他这么早就挂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身体里几乎没有多少查克拉,甚至连变出影分身都有点吃力的程度。可是一色不是用查克拉的形式获得能量的,他作为物介师是可以直接从天地之间提取五行元素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的。也就是说,只要他想,他可以任意的使用出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靠五行元素生成的忍术,当然,忍术的根本就是靠身体里的查克拉转化为五行元素的。

    一户在大雾之中也看不见他的吊车尾弟弟甚至藐视了他们的忍术法则——若是他看见一色不用结印就能施展出各种忍术的话,那有些事情真是另一个境界了。现在他惊讶于一色使出了水龙弹之术,可对他而言也仅仅止于惊讶的程度而已。他结印的速度快得甚至看不清究竟结得什么印,他停在水龙身体里闭息,然后借着土遁之术破水而出。“土遁≈8226;土龙弹之术!”

    水龙造成的效果是发出巨大的拍岸似的的水声和地上湿泞泞的水坑,土龙从它破土而出的瞬间就显示了土元素作为大地之母的优越,那条赫然出现在水龙庞大身躯前的土龙好像用尽了场地里所有的土似的,粗大得像一根通天的柱子,它凹陷的黑黢黢的眼睛像通往另一个黑暗世界的入口一样黑暗幽冥,它昂扬着头,嘶叫一样的伸长了脖子。

    一户站在土龙顶上,双手环胸,从上面睥睨着看着下方的一色,对着仿佛变成了蚂蚁大小的他说:“那么,不要浪费时间了,宇智波佐助应该来了,我们也该结束比赛了,一色。”

    一色仰起头,虽然雾气遮住了阳光,可他还是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嘟囔着:“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仰头看人呢……”随即朗声道:“是,你说得对极了……”

    然后就见在半空中对敌的水龙缓缓低下它高昂的头——水这种承载了高贵和可塑性的元素创造出来的万物灵长物的龙也仿佛带着骄傲和不驯,可它却对一色或者明确的说是一色肩膀上那只黑溜光滑的猫低下了它高贵的头。

    一色身子只轻轻一跳,就仿佛羽毛一样的飘忽忽的落在了水龙头上。

    现在,牟邪,一色对一户,水龙对土龙。

    一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吊车尾弟弟会和他平等的站在一个比武场上比武,又或者在他心里,即使和一色站在一个地方,看似平等的,可在他心里一色仍然只是个笨蛋吊车尾的人,套句宁次的话:“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但作为他的本性或者说本质而言,一户仅仅只是犯了一个正常出生的人类都容易犯的错误——他太骄傲。

    他也许是爱着这个平常总是别扭挨父亲打的弟弟,可是高于一切甚至高过他生命的,是他作为天才作为‘木叶奇迹’这个荣誉、称号所带来的心理上至高的满足。他荣耀的17年就是作为家族的希望、村里的天才成长的,他的人生观也被定格在这个地方了,不能不说是可悲的。但这种可悲对于他自己而言也许不觉得是可悲。

    就像寂寞孤独的我爱罗那样,即使孤独即使渴望,但从来不是一个别人施舍的给予就接受的人。高傲如斯的他们,从来不需要施舍,即使孤独寂寞渴望……至死,被别人怜悯施舍才更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悲哀。

    即使活着的目的是杀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即使从来没有感觉到人体的温暖,即使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温暖的目光,他仍然活得骄傲。

    就算一户将来有一天从顶层重重的跌落,摔得很疼、疼入骨髓,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仍然是那个可以使用五种性质忍术的血继界限的天才,强大得被别人扭曲了世界观的同时……也扭曲了别人的世界观……

    一户在这个比赛中还是第一次看清楚一色,他脸上浮出了一贯的笑容:“一色,我说过的,你可以的。”

    一色在这个时候几乎觉得悲哀,不知道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一户。也许他爱他,也许更不容许任何人超过他,其实也是出于本能而已……轻轻的叹息……其实,谁都不容易。

    哪一辈子就能过得轻松又简单呢……强者永远不会甘于平凡……而恰恰只有平凡淡极才能拥有轻松和简单。

    想起以前在常世的时候听见的一句戏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活了两世他突然发现,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人总是在矛盾中生活着。纵然强大如他也是如此。在平凡和强大中挣扎,偏偏这两样又是他不能放弃的。

    对面的一户身形有些狼狈,被水龙袭击过的他身上湿答答的,水不断的从他头上衣服上淌出,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皮肤上——虽然身形狼狈,可他的身子从来都是挺得很直,一种可以在任何处境下都能挺直腰杆的风度。

    在这一点上,一户和一色出奇的像。

    一色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知怎的总爱跑神,他忽然想起那个久远的记忆,久远的上辈子。那个养活他的人白发鹤皮朽臭不堪,可却有一双极有神且慑人的眼睛和任何时候都挺直的腰杆。也许是因为孩童的印随现象,他纵然再怎么讨厌他也还是潜移默化的养成了这个习惯。那些久远的记忆,发黄得陈旧。

    “一色,这个时候发呆很不礼貌。”

    “啊,忘了忘了,”一色才被他叫回神。

    一户的声音又从对面响起:“那么……我们才真正的开始吧!”

    没等一色回答,一户身下的土龙就轰轰烈烈的冲过来,那电一样的速度和巨大的身躯使得四周的泥土随着它的移动发生剧烈的地质变化,说是飞沙走石一点不为过。土龙所过之处留下的是泥浆一样的沼泽,还冒着咕嘟咕嘟的气泡。

    水龙却在一色有意识的驱使之下开始随着它的移动猛烈的吸收这四周所有的水元素,源源不断的注入它的身躯,那条蓝色的透明的巨大的水龙变得越来越危险,硕大的头部甚至能看见它逐渐狰狞的表情。

    四周的雾气像漩涡一样的涌进水龙的身体,霎时间,比武场雾气消散,所有人眼前逐渐清明。也随之,震动了。

    在这场可以记录在木叶历史或者是整个忍者世界的历史之中的中忍考试上,出现了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一直难忘的画面,许多年之后,当人们谈起的时候,这一刻,成了一个传奇。

    那个时候,那个唯一看透并隐隐能猜出一些内容的人却在不久之后随之死亡。可他的死亡也让人们管中窥豹似的看见了那个人的一些实力。

    鸣人仰起头,呆呆的看着水龙上的一色,不敢相信的样子:“天啊!阿色!?”

    鹿丸也仰着头,一只手遮着直s下来的阳光,歪了歪嘴角,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喊出声的人。

    手鞠和勘九朗互相对望,惊得说不出话来。

    相对于众人外露的惊讶,高台上那个白衣长褂的风影大人,他的目光就像看见了青蛙的蛇一样,闪烁着发亮。——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因为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条横空出世的土龙和水龙以携风带土乘风破浪的气势狠狠的扭在一起,巨大的身子不断的扭动着,激起不断飞溅的水流和土奖,不断的从半空中溅落在观众身上。

    两条巨龙头上站着的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稳定牢牢站定地没有一丝晃动,被称为天才的哥哥长发吹散在空中,脸上的表情专注眼神出奇的清亮慑人;被称为吊车尾的弟弟一身青衣的长褂,却奇异的没有因为召唤出水龙就沾上一点水气,褂端在风中轻扬,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睛弯弯得看不见晴空。

    此刻,所有人的包括熟悉他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再轻视这个一贯被他们嘲笑的人,不仅仅因为他身下那条巨大的水龙和他能熟练掌握的水遁忍法。他的神情和神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流在骨子里的睥睨,一种他极力遮盖却挡不住光华的强。

    笑容还是那个笑容,表情还是那个表情,可却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有人、千万双眼睛中的两个人轻轻的对视,然后,两人同时身子跃起,整个人从龙头上跌落!

    在众人的惊呼之中,两条龙在他们跌落的瞬间就开始了最后的进攻!

    水龙身子凭空暴涨一圈,土地里的水元素全全注进了它是身体,它扭缠着土龙,两条龙身子已经紧紧缠住,两颗巨大的头颅互相对视着。

    土龙拱着身子不断吸入身下的土流,虽然水龙此刻更胜一筹,可毕竟还是土元素更丰富,他身子下方的土可以随意供它驱使,土龙瞬间又涨大两圈,水龙的不利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只见土龙抖动着身子反身一缠,刚才还是水龙缠绕的状态立刻就变成了土龙缠绕水龙的样子!土龙越来越巨大,不断拱动着身子,水龙吸收水元素不利慢慢的赶不上土龙,整个扭着身子被土龙带着往天空上升。

    从龙头上向后跌落的两个人在触地的瞬间各显神通安全落地,一户可以控制血继限界的力量在空中垂直行走,一色却抵抗了重力磁场一样以一个均匀的速度缓缓的飘落在地,如风吹落叶那样的轻盈。

    在他们落地的瞬间,胜负分晓了。

    水龙终于不堪挤迫被巨大的土龙击碎,水顿时从天空中如倾倒一样的落下!

    一色却在落地的瞬间轻盈翻身,嘴角噙着众人看不清的笑容,喝道:“冰遁≈8226;荒原冻雪!”他的双手盈满了水元素,心中默念法诀,手掌大张猛地触在地上!

    只见,从他的双掌之下,水龙散落的水被迅速的冻成了冰。瞬时间,整个比武场内被一片厚冰覆盖,晶白一片,甚至连那些身上沾水了观众也不能幸免的被冰覆盖。

    那条击破了水龙的土龙也在瞬间被流满在它身上的水冻住,扭曲成一个奇怪得仿佛嘶叫的形状停留在瞬间。

    呵呵,这个才是他要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水元素在陆地上一定比不过土元素的吸收呢?

    如果说众人面对两条巨龙是惊讶的不敢相信的,那么面对场内瞬间被改变季节一样的寒冷和冰晶,是沉默和惊骇。……只一瞬间,这个还带着浅笑的青年就可以冻住场内所有的人,并且不排除他也会有办法借机杀死这些人……

    一户却是那个从一开始就非常注意一色的,在刚才一色缓缓露出笑容的时候他的心头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他开始犯了轻敌的错误,可不代表他还会再犯。可当冰冻上他的身子的时候,他的心也仿佛被冰了一下。……一色什么时候竟然连计谋也是一环扣一环的?强大得不可思议……

    “火遁≈8226;豪火球之术!”胸口凝聚查克拉,从嘴里喷出巨大的火柱把周身的冰全部烤化,他站在残熄的火焰之上,在没有查克拉支持的情况下或很快就灭了。

    “水遁≈8226;大瀑布之术!”

    没等他站定,一色身前又平地涌起高墙一样的瀑布,越涨越高的气势带着振聋发聩的水生带着冲破一切的气势滚滚的就涌向了一户!

    尽管他是使用空气中的水元素召唤忍术的,可是一下子调动这么多的水元素还是让他身子感到吃不消,特别是连续使用水龙弹和大瀑布之术后,他已经累得快支撑不住了。身子里空荡荡的仿佛一个空壳子一样,脚下仿佛像踩着棉花一样,一阵阵的发软。

    “该死,还是没有恢复……”

    ……好在……这是最后一击了……

    却在这时,听见了一个他极为熟悉这时却感到很陌生的声音:“土遁≈8226;土阵壁!”

    一道遮天蔽日的高墙轰然拔地而起,高耸入天,挡住了阳光,把比武场从一个圆形分割成了两个半圆。

    一色颓然跪坐在地面上,“没有力气了……”

    土阵壁,没想到他还有力气使出土阵壁,以查克拉的聚集量而言,他早就没有太多的查克拉来使用这个高级的忍术了……

    哎……默默的叹息,果然,血继限界不能忽视啊……

    他感觉整个世界特别的静,静得就能听见他一个人在喘息,声音越来越大,充盈于耳。甚至身上的一滴水溅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他耳里也仿佛被扩大了千倍万倍一样,只觉得像要聋了一样,大得控制不了。

    “唔……怎么会……怎么会!”他捂着耳朵瘫倒在地。

    鸣人他们在的选手台正好被圈在一色在的这个半圆场里,名人冲着一色大喊:“阿色!你赢了你赢了!”

    全场像被他这声给喊醒了似的,哄的一声传来雷鸣一样的掌声,“好样的!”“果然是牟邪家的!”“太厉害了!”“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在决赛的时候就被淘汰了?”“天啊!”这类的感叹和赞美夹在一起,这些对一个刚刚获胜的人来说不吝于钻石鲜花一样的贵重,可是一色却觉得脑子要炸了一样。

    他的神识越来越模糊,想张口叫我爱罗却发现在连嘴都张不开……

    然后,耳边观众们疯狂的叫声突然消失了。

    这时响在耳边一个声音,声音带着主人一贯试图温和的调子:“na,你把我到这个分上,真厉害呢……不过很可惜呢……”

    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是苦无。

    没想到,一户竟然……穿越了那道不可能穿越的墙……

    “空遁≈8226;罅隙!”

    一只苦无凭空出现,它在阳光下还闪着金属的光泽,冰冷而森利。握着它的那只手慢慢的露出一截胳膊,仅仅只是凭空出现的半截胳膊,没有身子没有头。人们屏息这看着那从时空夹缝里露出的一只胳膊,他的主人越过空间之门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在众人眼前,从胳膊到肩膀到头部,他的身子诡异得从打开的空间门里缓缓的出现。

    当他整个人从空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说话了。

    全场只听见他略带惋惜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听在每个人的耳里:“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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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他的手腕,说:“他吃了倍化药,有副作用。”是个很陌生的声音,没听过的。

    “倍化药?”一户惊讶的声音响在一色耳边,“他刚才吃了秋道家的倍化药?”

    “恐怕是的。”

    “……所以他才能使出那些水遁之术?”一户简直不敢相信他听见的,他这个吊车尾弟弟之所以变得那么强,是因为吃了倍化药?天!他摸摸自己的额头,那么,刚才和他打斗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假象……罢了!

    冰凉手的主人点点头,“在查克拉耗尽之后,他的听力受到短时间的阻碍,全身经脉由于接受不了暴涨的查克拉而进行反弹性收缩,现在他的全身都在痉挛。”

    一色不知道自己现在躺在什么地方,眼前一片黑暗,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该死的,他什么时候查克拉枯竭,又什么时候吃了倍化药了?不过是自己的身体一直没复原罢了,该死的,如果不是当初被那人打中那一掌的话……

    哼!既然他们要误会,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反正不关他的事。

    他听见一户轻叹一声:“哎,他竟然吃了倍化药……”那个厉害的一色竟然是一个昙花一现的景观罢了,只为最美丽的一瞬间绽放……我的弟弟,吊车尾的弟弟啊……你这么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吗?

    “有什么方法治疗他?”

    “身体还是可以养好的,可是他的经脉受伤严重,恐怕不会恢复得那么好了。”说话那人也略带惋惜的说,可听起来就知道是客套话罢了。

    “怎么会?秋道家的人吃了倍化药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啊!”一户略带激动的声调,手下就紧紧握着一色的手。捏得他直在心里喊疼。

    “秋道家的人吃了倍化药之后查克拉随身体一起涨大,可是你弟弟却没有使用身体倍化之术,体内的湍急如流的查克拉不能平缓的流进各经脉,他自然就受不了,再说秋道家的人从小就接受这方面的训练,自然比你弟弟应付得好。”

    “难道就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吗?”

    那仿佛是医忍的人微微沉默,一户随着他的沉默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个别扭的弟弟啊,他宁可使用倍化药也要和他打一场,从小就被忽视的他……尽管平日里总是出言不逊满口讥言,可那不过是他想吸引别人注意的方式罢了!

    很显然,一户在很大程度了误会了。可当事人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仍旧闭着眼睛在黑暗里四处碰壁。

    “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那个人,被成为纲手公主的三忍之一。”

    一户身为牟邪未来的宗主自然可以随意翻看族里关于一些加密的文件,纲手的文件就是一个加密的但是被记载的极为详细的一个,他同时也知道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周游的纲手像一粒沙子掉水里一样,哪能容易的就找到?若说牟邪的势力也不是不能找到她,只怕一色的伤势不等人啊……

    正沉吟着,门被突然打开,牟邪千本穿着一身藏青的宗主长褂,沉声道:“纲手就能治了他吗?”

    “我想在这里世界上除了她能治之外,恐怕是没有其他人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去寻找她的。”他的语气很凝重,倒让一色有点小惊讶。他倒没想到牟邪千本这么重视他,受宠若惊。

    哎。他在心里叹气。他宁可他冷着脸打他一顿,也好过突然的热乎,搞得人心不上不下的,他自己虽然活了两辈子,可在亲情这方面也没辙,倒是希望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牵绊算了,毕竟,曾经的那一次已经倾尽他的所有了……

    “父亲……”

    牟邪千本看了看他一贯优秀的大儿子,又看了看刚才给他太多惊讶和惊喜的小儿子,这个小儿子……他太忽略他了,即使没有继承到血继限界的力量又如何?自己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天才的大儿子了吗?这个孩子即使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好忍者,可也要成为一个正直的好人……

    刚刚看了日向分家那个天才宁次的比赛难道还看不透吗?自己切不可重蹈了日向家的覆辙,只要这个孩子好好的。

    牟邪千本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已经老了。只在一瞬间,这位培养出牟邪家天才的宗主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对一户说:“我知道你要替他求情,先不说他和那个砂忍的事,现在先把他带回家好好照看吧。”

    “是。”

    一户刚弯腰抱起一色,手才碰上他的身子,休息处的大门砰的被撞开,“谁让你带走他的?”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回音似的,来人一双冰凉的浅蓝眼珠,额头上那个鲜红显眼的爱字在y暗不明的房间里像干凝的血迹一样。周身散发一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我们带他回家休息,你一会儿还有比赛吧,快回去吧。”一户仍旧露出他标准的温和笑容,状似温和的说。此时他仍然不认识自己这位未来的妹夫或妹婿,只当这位是自己弟弟的‘亲密’好友。

    我爱罗却看都没看他,脚下的砂只一个猛窜就缠上了一色的腰。轻轻的施力要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一户虽然是个和气说话的,可他哪里是个让人的人?见我爱罗不仅不礼貌地不回他的话,更是要劫走自己弟弟的架势,也一下窜高了心火,手臂一拢也搂住一色的身子不放手。

    “放开!”

    “我说过,他身子不好,我要带他回家修养!”

    “放开!我只说第二遍。”

    “我爱罗,你要为一色的身子着想,他得接受治疗。”

    “我带他去。”这是他的解释了。

    一户却不让他:“他得立刻治疗,难道你还放弃比赛带他去治疗吗?再说你带他去砂隐村治疗吗?我们家里就有木叶最好的医忍小队,自然能照顾好一色。”

    我爱罗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一色,他的砂更是不放过一点时间一寸一寸的裹上一色的身体,他很平静的说:“我可以放弃比赛,你不能带走他。”

    这傻子。一色口中想骂,可心里却极受用,好像吃了一罐子糖块似的。甜甜的像化了似的。

    “我说过,你就算放弃了比赛也只能带他在木叶的医院治疗,在医院还不如在家里治疗好,你得为他想一想!若是耽搁了时间对他可不好。”他说完,就松手放开了搂住一色的手臂,双手垂在身两侧握着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我爱罗把目光调转向他:“怎么,相打吗?”

    “如果你再不放开,也没办法了。”一户缓缓的抽出身后的卷轴,墨绿的丝绸封面,样子很精巧,正是那‘风帘卷轴’。

    我爱罗脚下的砂沙沙的流动,鼓动地摩擦这地面,显得异常的s动,像迫不及待一样。

    两人毫不相让的对峙着。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牟邪千本却突然道:“年轻人,我允许你陪在一色身边治疗,但你不可以出牟邪。”看在受伤的一色面上,这是牟邪千本最大的让步了,在他而言,我爱罗虽然是一尾人柱力,可牟邪也不是说进就进说走的就走的地方!

    我爱罗毫不迟疑道:“可以。”即使他是多么地想杀了佐助以平静自己被鲜血激起的心头血,可……他也不能放了手上这人的……

    牟邪千本点点头,觉得这个孩子虽然是砂忍者,又是一尾人柱力,可也算是一色的真心朋友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接近一色而达到进入牟邪的想法。这种想法对于一个在y谋秘密中作了二十多年宗主的人而言,其实是很正常的想法。

    一色却因为我爱罗毫不犹豫的一句‘可以’而在心里淡淡的甜开了一样,像蜂蜜把整颗心都裹上了似的,真是个傻子、砂子做的傻子……

    看来自己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他心里琢磨着就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去吸收空中的五行元素补充刚才耗尽的力量。空间内充满了他刚才调动的水元素和一户调出的土元素,此刻吸收得特别快。

    自己再不醒不仅我爱罗和哥哥要打起来了,恐怕他连和佐助的比赛也得错过了。虽然什么时候都能和佐助打一场,可他知道我爱罗一直很期待和他打上一场,不管是什么嗜血的原因。

    身体里逐渐充盈着五行元素,于是慢慢动了动手指,果然另三人一阵呼唤,然后他就在三张面露不同神色的人眼中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我爱罗仍旧没什么表情却对他而言是微微宽心的表情,他喑哑这嗓子说:“你来啦?”

    我爱罗略低了身子靠近一色,说:“你没喊。”

    “我也想和哥哥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啊,尽管作为吊车尾,可我仍然希望得到大家认同呢……”他像是虚弱似的又垂着眼角,极具煽情效果的颤了颤眼睫。

    果然一户立刻道:“一色,我一直说过的,你很强。”

    一色不掩喜色的并恰当的表现失落的说:“是啊,可我还是输给了你。”

    “总有机会的。”一户安慰道,可他又想起刚才那医忍诊断的结果,这个被忽略的吊车尾弟弟也许再也不能成为忍者了,他毕竟还无法在心里抹去血亲的亲情,偷偷掩去难受只安慰着一色。

    我爱罗没有听见关于一色的诊断,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倒是牟邪千本是知道一色被诊断吃倍化药的事情的,他略带惋惜的说:“是啊,还有机会的。”

    一色只当不知道的露出一个高兴的表情:“是啊,以后我会好好努力的呢!”一种带有极大憧憬和希望的口气,非常有朝气。然后偷偷的看见一户和父亲不同程度带变化的表情,心里却笑开了怀。

    “啊,我爱罗,你怎么还不去比赛?佐助该来了吧?”他休息的屋子正在圆形比武场下面的一排休息室里,床就靠窗户放着,可以把场内的情况看得清楚。一转头正好看见佐助可卡卡西极为戏剧化的出场方式,转头就对我爱罗说:“你看看他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还装酷,真是无法让人喜欢起来,一会儿你和他比赛就狠狠的揍他,不要留情。”

    他这话也就是给一户和父亲听听罢了,我爱罗和别人打斗什么时候留过活口的?基本上都是全灭的,哪里还有什么下手留情不留情?

    我爱罗却道:“你身子还没好,我曾经答应你要保护你的。”

    曾经?哦,是那次在河边的时候他对他说,若是遇上不太弱的敌人就要保护他,若是太强了保护不了的话,就可以抛下他不管。呵呵,明明才前几天的事,怎么感觉像过了很久一样。这些天过得比这十二年都长似的。

    “我知道啊,可也不差在这一会儿,你快去和他比赛吧,我也想看看呢。”

    “他们……会把你带走。”‘他们’就指屋内的另两人,牟邪家的。

    一色面露为难又怯怯的期待的看向父亲,果然见牟邪千本坚持了一会儿就很威严的说:“要看完也不是不行。”一想到这个孩子以后大概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参加这种忍者比赛了,他就不忍心再剥夺他什么,这样的小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

    他心里嘿嘿j笑,装可怜就是好哈!

    于是细声细气的说:“谢谢父亲。”又对我爱罗道:“你快去吧,我就在这看你呢。”

    “你……”

    一色又道:“放心吧,还不相信我吗?”

    他其实想探探父亲和家族有什么动向,或者说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惩罚制度,他是想好了的,大不了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都决定了,到时候就携带重要行李兼职保镖的我爱罗一起逃跑,就像他跟勘九郎说的那个词:私奔。——这可是他一直向往的高级前卫词语啊,一直没人陪他尝试呢。

    我爱罗瞟他一眼却道:“不相信。”

    却没想到我爱罗冷冷噎他一下,“你……”

    又听见我爱罗没有表情的,一色却可以从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不同并称其为:羞涩或尴尬或腼腆,他说:“要杀他什么时候都可以。”那语气就跟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的无所谓。被讨论杀者正付手站在刚刚被整理过的比武场中间不耐烦等待中。

    可一色却听出了我爱罗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要杀佐助什么时候都行,可是现在我得保护你。

    一色拉着他的手,我爱罗正在发育中的手不是很大却很厚实,可以预见将来这是一双多么有力的手,这双手的内腹上尽是一些硬硬的茧子,虽然他是一尾人柱力,可他也是一个努力的人,估计若是能上学的话在学校里也是个冷面学习优秀办事有魄力的学生会长或学生老大之类的人物。他摸摸他的掌心,带着干燥的温度呢。扬起笑脸说:“哎,你放心吧,父亲哥哥会照顾好我的,我还想和他们聊聊天呢,以前我太不懂事,以后会努力的。”

    演起来没头的人就是和我爱罗说正经话的时候也不忘了刺激一下一户和牟邪千本。

    我爱罗尽管嗜血,可真是个修养极好的人,就是他心里再怎么担心一色也尊重一色的隐私权。——虽然在以后的岁月里这项早期的特色已经被他不知丢到哪个空间去了,还被一色误称为年轻时对他更好,可风影大人为了捍卫他的权力已经展露了他如外表表露的那种狂傲霸道。

    他心里其实早早就想杀了佐助,他很想知道杀了这个和他眼神很像的人时,他的心会是怎样的感觉。而一色又对他这么保证,只得道:“你就呆在这。”言下之意,他得让他看见他,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一色回道:“是。”

    我爱罗便在砂暴中消隐身形又瞬间出现在比赛场中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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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我爱罗走之后,一色就收回了目光,静静的闭目养神。也能感觉到一户和牟邪千本佯装不经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可他还是没有多少力气理他们,刚才我爱罗带来的一丝好心情也随着本人的离开而离开了。

    一阵沉默之后,牟邪千本说:“一色,你不要和那个砂忍走得太近。”

    “近?怎么叫近?不过就是交个朋友罢了,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你该知道,他是一尾人柱力!”

    “人柱力又怎么样?鸣人还是九尾人柱力呢,我和作朋友的时候你们也没说什么,怎么交了个一尾人柱力倒开始罗嗦了。”

    牟邪千本语重心长的说:“九尾被封在鸣人身体里,他的身体对于九尾来说就是一个牢房,他本应该是被奉为村里的英雄的,毕竟那孩子那么小就成了人柱力,可是村里人却把对九尾的怨恨记恨在他身上,导致他从小就被村里人疏远,其实那孩子哪里有什么能力啊,九尾外泄的查克拉进了他的身体里还导致他查克拉控制不稳,所以他的身手和忍术都没有多大的进步……你从小和他接近我也没阻止也不过是因为鸣人对你没有多大伤害,而且他认定了你也不是坏事,牟邪总有用上他的时候。”

    对于牟邪千本而言,人与人的交往只有利用与被利用了,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也许是对的,可是当这种冰凉的人际认识套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的感情被亵渎了一样。

    一色听完他的话就有这种感觉,他刚开始靠近鸣人虽然是对他体内的九尾的好奇,可是就鸣人这个人而言,一色的心里在心里是对他上心的,什么吊车尾什么笨蛋什么冲动,对一色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自己活了两辈子还看透了么?——交得只是一颗心而已。

    牟邪千本见一色不说话,继续道:“但是一尾被封在那个人柱力的身体里时,封印是不完整的,这导致了一尾人柱力在精神上的不稳定,而且嗜杀的现象很严重,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就只会凭着一尾的意志杀人。况且,他是砂隐村的人,你接近他对牟邪百害而无一利。”

    一色睁开眼睛,看向牟邪千本,他生出一种感叹:究竟是自己是对的还是这些人单纯物质的世界观是对的?他一向活得逍遥,哪里在意他说的那些,不过是顺着自己的本心行事罢了,顾忌什么?他不想对牟邪千本解释什么,在本质上的认识已经不同,再解释有什么用?

    阳光从窗户里斜s进来,此时正是日头当午,阳光有点刺眼,一色伸手挡住直s入眼的光线,微微的眯了眯眼,牟邪千本在一旁没有光线的椅子上坐着,脸上一片y影,只觉得他的表情一定是十年如一日的僵硬不化。

    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了微微的感叹:这个人,这一世生了自己。从关系上看的话,他是自己的父亲。所谓父亲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不管在哪一个世界,都说亲情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爱,可……这世上又哪有真的无私的东西呢?

    上一辈子他就从来没有尝过所谓亲情是什么滋味,唯一的那一次,那一点甜头却让他魂落轮回道。这一世对于亲情不能说完全没有期待,可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倒让他觉得还不如不要。

    他从来要的,都是全部。差一点都不行。否则他宁可不要。他可以无情无爱的活,但不想在七上八下的心情里享受着别人施舍的情。

    把目光调转到窗外,他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

    牟邪千本噌的一下火就升高了,身子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发火,却听见窗外的比武场内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纷纷望出去,只见宇智波佐助退到一边的高墙之上,身子悬空的站在墙中间。右手紧紧握住左手,像是怕左手挣脱一样的狠力,还没搞明白他要干嘛,却在瞬间就看见佐助左手爆发出不断闪烁的光芒!由大量浓缩的查克拉精结凝聚成的闪光雷一样的实质性能量,在他手里发出巨大的响声,吱吱如鸟一样的诡异声音震慑了全场。

    光芒越来越胜,像把他的手燃烧了一样,佐助整个人就埋进那闪烁的光辉里。在一阵鸟鸣样的长嘶之后,他右脚突然向后狠狠一跺,就借着冲力全力向下奔去,那势头仿佛下坠一样的快,手中垂在地平线上的凝结的查克拉摩擦着地面竟拖出一道浅沟似的的痕迹,光辉噼啪如电一样的大闪,不断发出鸟叫一样的声音。

    只眨眼间,他就瞬间出现在我爱罗那个由砂裹成的球形绝对防御之前,地面上还留着由于那奇妙招术的曳地低行而激起的一股股烟尘,只见他身子略一停顿,然后左手在所有人惊叹的目光中狠狠的c进那比钢金还硬的砂球之中!

    砰的一声,从我爱罗绝对防御的砂球里传来一声极大的闷响,就像炸弹在沙堆里炸开的声音一样。被激起的砂像刺一样突刺出来,砂刺似尖刀一样尖利,在佐助闪躲之后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血顺着他的脸颊就淌了下来……

    一色却提着一口气缓不过来,我爱罗……他一定没事的……

    佐助的拳头还c在我爱罗绝对防御的砂球之中,从他整条手臂都c入砂球中的情况来看,我爱罗的砂是相当厚且坚硬似钢的,可是千鸟……听说卡卡西曾经用这招切过闪电,所以还有个名字叫‘雷切’,其实雷切更能形象生动的说明这招的威力,试想,能把闪电都切开的威力是怎样的……强……

    他抿着唇角一直看着场内的情况,砂球内的我爱罗仿佛睡着了似的,没有一点动静,静得让一色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啊……

    一色虽然担心我爱罗,可他也是知道我爱罗实力的,就算佐助突破了绝对防御,可是面对一尾的守鹤,佐助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如何有反抗的能力?他只是担心我爱罗被佐助弄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状态,万一守鹤出来了可是有点折腾人了……

    葫芦……臭葫芦傻葫芦……你可别折腾我的小心肝啊……

    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佐助和我爱罗的比赛上时,一户在旁边突然脸色大变,“糟了,出事了!”说完就一个瞬身消失了。

    牟邪千本也在一户消失之后脸色变得凝重:“真的出事了……”

    一色这才发现,天空中洋洋洒洒的下着雪花一样的羽毛,白色的羽毛落在人身上就能让人陷入睡眠,也就是一色环视一圈的功夫,就发现观众席上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耷拉着脑袋或者趴在地上,一个个都是睡着了的样子!

    看来,真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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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相对于牟邪千本凝重的表情,一色倒是有几分期待,难得遇上这么好玩的事呢,怎么能不让他带点小惊喜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点挺好的,冷兵器打仗鲜血淋淋的让他觉得够劲,这才像个打仗的样子么,想当年他还在作物介师的时候,有几次爆发了战争他还被拉到地狱去搭手帮忙呢,死人太多了,鬼差都忙不过来了。

    那几次在地狱倒是里里外外的都参观了一下,拜那几次经历所致,后来他到底还是闯了十八层地狱,做了那件物介师最大的忌讳。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直接导致他被打入轮回道。要不是他早早就做了准备,恐怕连自身的力量也都被封了。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啊。现在再想想当年的事,也不觉得后悔。即使只是那唯一的一次让他尝到了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