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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三冒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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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西部,陕甘地域,黄土高坡,荒山成堆,荒田成片,眺望远处,一片模糊的山梁伴随着冬季的骄阳,显得近在咫尺,几只瘦弱的山羊在牧羊女的长鞭下,发出悲惨的嚎叫。

    在荒山半林地带,一座贫穷的村庄为这片死气沉沉的区域增添些许人气,一栋栋土坯,木棚成型的住房,毫无规格的建在村子里,曲折蜿蜒的小路蔓延在整座村子,不远处的一座座荒山脚下,仍有人住着抗战时期留下来的窑洞。

    这座贫穷的村庄是三个村子合并起来后,组建成一个村庄,名叫联合村,三百余户人家,可谓是大村,由于这个地域发展落后,穷的连像样的村干部都找不齐人,组建不了村委,所以,县政府决定合并村庄,正好这三座村子相互挨着,所以,成了联合村。

    联合村,姓氏杂乱,人口居多,村的后面就是一片片半林半荒的山群,距离联合村不到八里地的距离,有一条宽阔的马路,直通遥远的县城。

    村庄有个大坑,名为老鳖坑,相传有人在这里挖出来过一只鳖精,故而取名老鳖坑,坑的岸上有一座土坯房,正堂两间,耳房是厨房,宽敞的院子用土坯堆成院墙,院子里散养着五六只鸡鸭,此时,在这院子里,站着不少人,张灯结彩,大红喜字,着实显眼。

    “三冒呢?三冒!赶紧出来啊。”

    闻声,一个黑不溜秋的汉子整理着刚刚换上的新衣服跑了出来。这就是李三冒,三十出头,身材魁梧,一米八大个,黑不溜秋的肌肤,看上去更显得壮实,长相却狰狞,因为在他的右腮帮子上,有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给那张老实憨厚的脸庞上增添浓厚的狰狞感。

    李三冒勒了勒脖子上的红领带,憨声憨气的说:“二哥,干啥?”

    “该买的菜酒,都用骡子拉回来了,就是没买肉,你院里的那几只鸡鸭宰了炖肉吃,这也显得咱家大方。”

    李三冒的二哥,李二欢,很精瘦的一个中年男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特别会在生活中占小便宜的男人。

    李三冒猛点头:“当然可以啊,这院子里的鸡鸭都宰了吧,哎!过来几个人帮忙。”

    这时候,一个年纪约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在一位妇女的搀扶下走进院子里,东看看西瞧瞧,病态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容。

    李三冒忙迎了过去:“大哥,你身体不好,在家躺着吧。”

    “没事,你终于结婚了,我这当大哥的能不过来看看嘛,你嫂子把礼钱都准备好了,三啊,缺啥就跟大哥说,家里啥都有。”

    说这话的男人是李三冒的大哥,李大喜,一共兄弟四人,最小的兄弟也最有出息,在南方大城市打工,一月一千多块钱,这可比得上村里半年的收入。四兄弟父母死的早,李大喜一个人把三个弟弟养大,同时也落下了重病。

    李三冒嘿嘿笑道:“啥都不缺,大哥,你先屋里坐。”

    土坯房的两间屋子里,也装修的不错,说是装修,也只是用几张画报和喜字贴在墙上,一张宽大的土炕上,整齐的叠着两张新被褥,剩下的几张旧被褥都被铺在最下面,用新被褥盖住。

    房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堂屋门对面的墙壁旁摆放着一张古旧雕花的供案,堂屋中间摆放一张自制的木桌,三个小凳子围在旁边,两张被老鼠咬的面目全非的衣柜,把这两间土坯房隔开成客厅和卧室。

    堂屋里,几个婶子,嫂子对简陋的屋子精心的布置着,不时说几个荤段子,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三冒啊,睡了半辈子的凉炕,今晚上终于可以睡上暖和炕了。”

    “三冒出人头地啊,今晚上使劲折腾吧。”

    李三冒憨笑道:“嫂子,你们就拿我耍呢吧,俺大嫂子说,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折腾的。”

    “哈哈,三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啦?”

    就在这时,李三冒的二哥,李二欢,在外面又开始催起来:“三冒,三冒,时候不早了,赶紧把新媳妇带过来磕头吧。”

    三冒把他大嫂子给他做的新衣服整理好,欢快的跑了出去,门口是一辆借来的新凤凰牌大杠自行车,在联合村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庄,能用自行车结婚,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有的是用骡子拉车,有的直接背,自行车在这里成为了奢侈品。

    李三冒的媳妇,本村赵老锅的大女儿,名叫赵凤娟,离婚,没生育,受不了前夫的家庭暴力,从外地跑回来了,一米七多的个子,略胖,尤其是那一双硕大的,一走三晃,更是给她起了绰号,赵大奶,这赵凤娟平时一贯大大咧咧的作风,一股浪劲从不掩饰,很多男人都想一亲芳泽,却被赵凤娟打的遍体鳞伤。

    李三冒穿着黑色粗布外套,里面穿着是旧衣服,是条黑色裤子,没穿什么衬衫,却打了一个红色的领带,显得不伦不类,尤其是李三冒那张扬着傻笑的黑脸,春风得意的迎着大风卷起的荒沙,去赵凤娟家接人,自行车后面,跟着一群孩子妇孺,跟着去看着热闹。

    赵凤娟家也是人满为患,这两个村里的极品结婚,村民们都凑着看个热闹,起个乱哄,要说怎么算是极品呢?李三冒,为人憨厚老实,又有一股傻气,有点啥好吃的,一股脑的全给了大哥二哥,去镇上卖点树,野鸡之类的,卖的钱一股脑的都给大哥二哥,自己一分钱都不留,所以,村里人都说他傻的不透气,但是,又不得不佩服李三冒的打猎技术,在这里人们只种几分薄田,一年收获一次,春种秋收,冬天就没什么农活了,打猎成了村里唯一改善伙食的途径。

    到了赵凤娟家门口,一阵寥寥几声的鞭炮声,算是喜迎门了,在一群孩童的簇拥下,李三冒呵呵傻笑的走进赵家的门。

    “哟,三冒来啦!快快,屋里坐会,我去叫凤娟。”

    赵凤娟属于二婚,嫁人婚礼并没那么隆重,而且两家都商量好了,都在李三冒家吃饭,所以,赵家这院子里就显得冷清很多。

    片刻,赵凤娟上身花棉袄,蓝棉裤,顶着红盖头,在妹妹的搀扶下,走到院子里来。

    “哦哦哦,新媳妇儿。”

    一群小孩开始在一旁又蹦又跳的叫起来,周围的村民也都纷纷观望。

    李三冒驾好自行车,赵凤娟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瞅准后座,一撅屁股,坐了上去,双手欲拒还迎的扶着李三冒的熊腰。

    李三冒嘿嘿的按了几下车铃:“闪开啦!闪开啦!我要把新媳妇带回家。”

    而后,李三冒骑着自行车载着赵凤娟,身后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伙笑笑闹闹的来到李三冒的家。

    李三冒的家中,聚集了男方和女方的家人以及亲朋好友,宽敞的农家院,一时间热闹非凡,四五成群,站在一起,踮脚向堂屋观望,都等着新媳妇出来拜堂呢。

    院子的中间,铺着两张草席,草席上铺盖着被褥,面前是两张八仙桌,桌案上摆放着李三冒父母的牌位,几盘水果,几盘馒头,就这样简单的就算贡品了。

    村长站在八仙桌旁,高声喊道:“三冒,带着新媳妇出来拜堂了。”

    话音落地,李三冒嘿嘿的笑着,牵着赵凤娟的手,走出堂屋,嫂子,婶子们开始扬起手掌在李三冒的脑袋着拍着,你打一下,我推一下的,好不热闹。

    李三冒牵着赵凤娟的手,在一群嫂子婶子的拍打下来到院子中间,按照男左女右的传统站好,赵凤娟双手放在腹部前,紧张的搓手。

    村长说一套祝福词,然后开始拜天地,一整套程序下来,李三冒磕头磕的不知东西南北了,拜堂结束,那就要开宴席了,家里本来就穷,所以也没啥好菜,简单的几个凉菜和热菜,素多荤少,酒也是买的自酿酒,桌椅拉开,酒菜上齐。

    村长带着李三冒和赵凤娟走到人群中,喊道:“欢迎各位来到寒舍,桌子高,板凳低,乡下饭菜,甜咸不一,有新郎新娘敬酒致意。

    而后,李三冒和赵凤娟端着杯子敬在座的一杯酒。

    “三冒,喝个交杯酒吧。”

    “呵呵。对对对,喝个交杯酒让大家看看。”

    赵凤娟羞涩低头不语,李三冒也是在大家的怂恿下与赵凤娟喝了个交杯酒。

    这场酒席持续到了近黄昏时,亲朋好友酒足饭饱后,七七八八陆续离开,剩下村里几个比较能喝的年轻人,还在划拳喝酒。

    李三冒的二哥,李二欢以及媳妇一些亲戚把借来的桌椅送到邻居家,堂屋内,李三冒的大嫂,陪着赵凤娟唠嗑。

    李三冒的大嫂袁花,四十出头,虽然是地道的农村人,但皮肤却比其他人白净,娇小玲珑的身体仍是保持的很丰腴,平时也注重穿着,比起同龄人也多了几分风韵与感性。

    袁花拉住赵凤娟的手,笑道:“凤娟,嫁到李家让你吃苦了,不过你放心,三冒看起来傻傻的,做大嫂的我知道三冒的性格,憨厚老实,而且会打猎,以后跟着他过日子,吃饱穿暖不是问题。”

    赵凤娟讪讪笑道:“大嫂子,你看我这一个二婚的,还有啥讲究的,能安安稳稳的跟三冒过日子就行了。”赵凤娟今天也算是浓妆粉黛了,虽然经历过一段婚姻,仍旧是水嫩,肌肤比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要有神采,高挑的身材,活脱脱的一位新疆姑娘。

    夕阳尽落,夜幕降临,联合村周遭陷入一片寂静的氛围中,村子里不时传出几声狗吠,给这死一般寂静的村庄增添几分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