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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五章 籍口洗浴脱身辞酒 举止不宜罪于阿莎

    正文

    九黎尤女见爱女如此愤愤而入,却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于是不禁问道

    “阿莎众人如今都在此处说着正紧的要事你这般冒失,成何体统哎可当真是令人不省心呐”

    仰阿莎一脸气呼呼的来到九黎尤女身边,双手搂住母亲,又带着几分哭腔言道

    “母主那那黑炭实在是欺人太甚”

    “黑炭”

    九黎尤女一时却根本不明白仰阿莎所言及的“黑炭”究竟是何意味不过,柯迩遐义之前这一路跟随,自是知晓的,便当即回道

    “你们俩又怎么了话说这几日相处得不一直都还挺融洽的嘛如何转眼又变得这般哭闹了”

    只听仰阿莎是轻哼一声,又略带怒意的是在那怨道

    “哼谁要跟他融洽了父豪,你们可不能被他那套敦厚老实给骗了那黑炭可不是个好东西”

    仰阿莎说了半天,却也没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此时毕摩也知道,经仰阿莎这么一闹腾,这夜郎之事亦只能且住,于是便向九黎尤女是告辞言道

    “天色已晚,我等所议之事,可于明日再谈既如此,那在下暂且告辞”

    毕摩说完,便是先行离开了。而武维义和杜宇确也想知道方才墨翟和仰阿莎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因此,他二人便亦是匆匆辞别,去往墨翟住处查探。

    而此时,外面的篝火晚宴已是入了尾声,大伙儿尽兴之余,有些人也顾不得体面,竟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可谓是一片狼藉。武维义和杜宇于宴会上未曾寻见墨翟,便是径直来到了墨翟的屋子。

    武维义叩门,在得了里面回应之后,与杜宇是一起推门而入,只见墨翟神色有些慌乱,匆忙站起。且黝黑的脸上居然透着些许绯红,借助着屋内的黑油灯,更是醒目非常。

    杜宇上前,径直便与墨翟问道

    “翟弟,仰阿莎方才一脸委屈的样子,只说是在生你的气呢究竟你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

    墨翟闻言,居然是显出了扭捏之色,一双手亦是无处安放,两颊更是显得潮红。

    武维义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贤弟啊大好的男儿,发生了何事,却能让你变得如此拘谨”

    墨翟忽而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说道

    “晚宴之时,阿莎姑娘便一直缠着翟,非要与翟拼酒。然而兄长亦是知道的,翟向来不胜酒力,翟与她已是明言,她却依旧是不依不饶。其实无非便是想要翟于当众出个丑,好在第二天再是嘲弄一番。因此,翟自是不肯的,便四处躲着她。谁知,却终究是躲不过去。随后,翟便托言是要净身洗浴,提前离了宴会哎,岂料岂料”

    武维义听到这里,只得是强忍住笑意,并是继续问道

    “该不是贤弟你洗澡的时候”

    墨翟一听,知他二人定是误会了,便连连摆手言道

    “不不不,这倒是没有的。其实是翟洗完之后,尚未来得及整束衣物,却听得门外阿莎她竟是要叩门而入。翟于情急之下,只得是随手裹了一件兽皮便去开门相迎。谁知,却还没来得及开门,她便已是擅自闯了进来,我们两人正巧又撞在一处。而由于浴房内潮气甚重,脚底便难免打滑。阿莎她也是被惊了一跳,将翟推开后脚底再一打滑,整个身子便往后仰去。翟见了,便无意识的去拉了阿莎姑娘一把,不料不料”

    这桥段于武维义而言,简直就是似曾相识,要说在二十一世纪,这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因此,武维义再也忍耐不住,又是一顿哈哈嬉笑

    “哈哈为兄知道了是不是阿莎只抓了你的兽皮一角,而后你身上的兽皮便被阿莎给扯去了”

    被兄长一语说中,墨翟恨不能立即寻个地缝便钻下去,杜宇也只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凑巧。不过,此事归根究底,还是仰阿莎自己莽撞造成的。

    只听得墨翟又是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又吞吐说道

    “呃然后阿莎姑娘便打了翟一击耳把子,并是掩面夺门而出。翟本想追去,但无奈身上一丝不挂,却又如何能够出门待整束了衣物,知她必是走远,便只得是回了屋子,坐在此处发呆,待兄长回来再议”

    知道杜宇在旁,武维义也不能太失了仪态。嬉笑过后,便是一直在那强忍着。待其言罢,便是半开玩笑的与翟宽言劝慰道

    “呃,这个嘛贤弟也无需太过自责。阿莎姑娘性子顽劣,若得如此整治,没准呵呵,没准反倒是好事一件呐”

    武维义的话没有说完,发现杜宇却是冲他直摇头,并是改口言道

    “哎武郎尽是说些胡话,哪有你这般劝人的。翟弟,此事错不在你,你也不必过于挂心。至于阿莎那里,届时我去替你说辨一番即可,你亦无需多虑。”

    墨翟虽然经过武维义和杜宇的安慰,但是墨翟心里却依旧是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另一边,柯迩遐义与九黎尤女听得女儿在那是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停,且翻来覆去却也只是这些个内容。不禁是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阿莎,你当真是胡闹这件事说起来可也怪不得人家墨翟,别人好端端的在浴房洗着,你一姑娘家的,如何能这般不分轻重显然此事,便是你的不对”

    仰阿莎听得父豪竟是替那黑炭说话,气呼呼的回道

    “谁说阿莎没轻重了父豪,你怎能替一外人说话哼,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阿莎明明进那屋子前便已是打了招呼的,那黑炭在里面也喊好了,好了,他若不喊这两声,阿莎会进去吗分明便是那黑炭欺我”

    柯迩遐义见阿莎这般无理取闹,也是没了脾气,只得是叹息一口

    “哎阿莎呀你以前还小,胡闹也就罢了。现在好歹已是十三四岁了,难道就不能成熟一些你就算不说,父豪也能猜得出来,你在那屋外打的那几句招呼,那也能叫招呼墨翟在里面,听得你这般的招呼,又怎能不惊哎似你这般不谙世事,将来又如何能够接得你母主的位子啊你呀你呀是时候应该长大啦,你已经不是再能任意胡为的年纪啦”

    仰阿莎听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是努着嘴,跳脚怒道

    “哼父豪讨厌不与你们说了阿莎自己想办法去”

    仰阿莎说完,扭头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九黎尤女见了,亦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柯迩遐义,与他不无担忧的说道

    “哎阿莎她这般顽劣,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过宠纵,若如她这般去了夜郎,又怎能令我二人放心得下”

    柯迩遐义闻言却是一笑,四下无人,便伸手是将九黎尤女给揽入怀中

    “阿莎是我二人的掌珠,宠爱纵容的可不止你一人其实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想你当年予我下蛊之时,其顽劣心性可也不亚于如今的阿莎可如今,你不也一样成了一名合格的一族之主”

    九黎尤女听柯迩遐义提及往昔岁月,将头埋在柯迩遐义健硕的胸前,搂住他的熊腰,心中柔情顿生

    “遐义你这莫不是在责备尤女可还曾是在埋怨尤女当年替你下了那噬心蛊”

    “呵呵这又如何会遐义能得与夫人相伴一生,此生已是无憾”

    待仰阿莎是疾奔出了山洞,却是越想越气,并于心下暗忖

    “那黑炭着实可恶,不给他一些教训看看,以后还不欺我更甚不行,这事不能就如此了了”

    其实众所周知,墨翟素来就老实本分。要说出这幺蛾子,哪个却还能比得上她仰阿莎来不过仰阿莎她自己可不这么想,说干就干,带她回到自己房间,随手拿了一个蛊瓮便往墨翟的住处赶去。

    仰阿莎所拿的蛊瓮,里面所养的皆为颠蛊,中者虽是无害,但会心慌、眼眩头昏、笑骂无常,俨如疯癫。不过此蛊虽然听起来可怕,其实解蛊也并非难事,只一般的巫姑均可解得。

    仰阿莎亦不过是想让墨翟当众出次丑罢了,仰阿莎即便再是胡闹,也断然不会拿墨翟的性命来开玩笑,所以虽看似甚为随手,其实却也多少动了一番心思。

    仰阿莎携着蛊瓮,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墨翟住处,又躬身伏于窗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待她确认屋里无有声响。不禁是冷哼一声,微微撬开了窗户,并使其露出了一条细缝。

    仰阿莎凭借着印象分辨出墨翟睡觉的地方,将蛊瓮打开,取了一只蛊虫,又取了些许蛊粉是用手指揢住。修长的手指再那么轻轻一弹,蛊粉径直便漫散着弹进了屋里。

    仰阿莎放得一条蛊虫出去,那蛊虫便似是听得懂人话一般,径直朝着蛊粉所弹的方向挪去。仰阿莎再是盖好了蛊瓮,心中念道

    “哼臭黑炭死黑炭让你明日出个大丑好予本姑娘解气”

    正当仰阿莎转身要走,岂料迎面竟是走来一个黑影。仰阿莎本低着头,又走得急,一头便撞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胸口。而与此同时,那人也同样被撞得是不禁闷哼了一声。